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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拯救被我渣过的反派[快穿]

    阿苏凉|古典架空|连载

    周五下午三点的A大校园里已经没剩多少人,路上冷冷清清,垃圾车带着一路轰鸣嚣张地驶向宿舍楼的方向。“段南星,还躲着你那未婚夫呢?”留着寸头的男生在收拾行李的间隙还不忘摇一摇自己同寝室友的床铺,打趣道 拯救被我渣过的反派[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拯救被我渣过的反派[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周五下午三点的A大校园里已经没剩多少人,路上冷冷清清,垃圾车带着一路轰鸣嚣张地驶向宿舍楼的方向。 “段南星,还躲着你那未婚夫呢?”留着寸头的男生在收拾行李的间隙还不忘摇一摇自己同寝室友的床铺,打趣道。 “别嘴贱,”另一个男生踹了他一脚,“哪壶不开提哪壶。” 在床上躺了一下午的段南星本人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手指指向床铺下方,声音夹杂着困意:“老张,走的时候帮我把垃圾带下去。” “得了,大少爷,您就尽情地使唤我吧,”老张毫不客气地打向段南星的手,“真应该让那些学弟学妹们看看你这幅资本家压榨劳动人民的丑恶嘴脸。” 段南星倒抽了口冷气,将手重新揣回被子里。 【是否开始导入记忆?】 没有语调的系统音在段南星的脑内响起。 段南星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庞大纷杂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大脑。 段南星是时空管理局的一名员工,不久前刚刚因为出色的工作能力从炮灰部转到主角部。 这是他在主角部的第一个任务。 这具身体的主人和他同名,现在是A大大三在读的学生,也是这个故事的主角。 原主出身富贵,家族世代经商,是经常会被别人提起的那种富二代。 就在一个月前,原主的父母与他们多年的好友不知道私下里聊了什么,没打一声招呼就给原主的婚姻大事做下了主,给他找了一个残疾的未婚夫。 事后原主的父母连夜换了家里的门锁,并将原主打包送去未婚夫家,美名其曰让两人联络感情。 原主与未婚夫相看两厌,呆了两天便连夜扛着行李回了学校,自此之后的一个月里再没出过校门。 【等会儿,你说这未婚夫叫什么来着?】 段南星将记忆整理到一半,眉头一拧,“唰”地睁开眼。 【游、游冽啊。】 系统莫名卡顿了一瞬。 【游冽……】 段南星意味深长地眯起眼。 游冽这个名字段南星可太熟悉了,在他走过的几个世界里,游冽是被他害得声名狼藉的昔日影帝,是为他堕入魔道的清冷仙尊,是被他欺骗感情又为救他导致双腿残废的富家公子,是被他伤害过的所有任务对象。 他们拥有同样的一张脸,以及同一个名字。 段南星原本以为这个名字会随着他离开炮灰部彻底成为过去,现在看来完全是他想多了。 【在许多故事里,反派不仅要经历悲惨的过去,还要成为主角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最终下场凄惨。这些年来反派的怨念值越来越高,时空管理局针对这些反派专门在主角部建立了拯救黑化反派分部。】 系统一板一眼地念起任务单上的字。 【宿主,你的任务就是以主角的身份拯救这些反派,用真爱感化反派,让他们重新感受到人间的爱与温暖,为促进主角与反派的和谐献出自己的一份力!】 【拯救反派?】 段南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在炮灰部的那些年唯一要做的就是从身心上让反派痛苦,迫使他们黑化,让反派感受到温暖和爱从来不在他的业务范围内。 【是的,你要做的就是让反派的怨念值降到零点,这是你这次的任务对象……】 话音刚落,一块半透明的面板凭空出现在段南星面前,面板上左半部分是任务对象的个人资料,右半部分是任务对象的影像。 姓名:游冽 性别:男 年龄:25 身份:反派 …… 怨念值:100% 【你局所有反派是不是都共用同一个名字和脸?】 段南星手指轻轻旋转面板上的小人,问。 【没有哦,时空管理局只会调整故事的过程和结局,不会干涉角色基础设定,所有角色的出身包括他们的姓名都是自然形成的,出现重名的现象都是巧合哦。】 【这么说是我天生和“游冽”有缘。】 段南星关掉面板,拿起整头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半。 他坐起来将阳台的门帘拉开一角,一抹光照进灰暗的寝室,唯一还在寝室里的室友似有所觉,在自己的座位前抬起头:“终于舍得起来了,下楼吃饭去?” “不去,我回家。”段南星抓抓乱糟糟的头发,从床边踩着下面的椅子靠背一跃而下,动作一气呵成。 “回哪?你爸妈不是去旅游了吗?”室友的椅子转了个圈,面对段南星,他的手里还拿着根黑色的水笔,桌面上是一本翻烂了的英语词典。 “回我未婚夫那。” “你不和擅自决定你命运的黑恶势力抗争到底了?”室友懵逼地看着一向对未婚夫闭口不谈的段南星一脸坦然地说着惊掉人下巴的话。 “有些时候反抗只会徒增痛苦,人类应该学会妥协。” 段南星拖出自己的行李箱,从衣柜里的衣架上随手扒了两件衣服,路过镜子前还不忘整理自己的头发,人模狗样地出了寝室。 “妥协什么?你要回去结婚了?” 室友接连的疑问被关在门后。 寝室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端各一面接近三米长的窗,阳光路过一扇扇紧闭的门,照向走廊中央的地面。 段南星就站在这道光的终点处,他一出寝室门就习惯性地抬起手挡在眼前,躲避略微有些刺眼的阳光。 从寝室到校门的这条路原主已经走了快三年,步行一共需要二十分钟,段南星抄了近道,十五分钟到校门口。 * 游冽神色不耐地盯着窗外的校门,车内司机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地透过后视镜看自家老板阴沉的脸色。 这是游冽第四次在周五的下午等在A大校门口,很有可能会和前三次一样无功而返。 如果不是看在对方父母的面子上,游冽在被对方放第一只鸽子之后就不会再来。 “老板,四点了,还等吗?” 司机看了眼手表,问。 就在这个时候,游冽忽然打开车窗,苍白的手指拉住一晃而过的少年。一股阻力拉扯住段南星的衣袖,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一道冷冷的声音—— “进来。”

    97 人在读09-19 20:45

  • 庶出小夫妻(种田)

    云九朵|古典架空|连载

    腊月二十二,大雪纷飞。周小海搓着手、缩着脖子站在门框处瞧了又瞧。被风吹得直冒鼻涕泡,急得直转圈也不见有人来。在案板前剁肉的陈念云叹了口气道:“小海,回来吧,下这么大的雪肯定没人来的。现在不 庶出小夫妻(种田)全文免费阅读_庶出小夫妻(种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腊月二十二,大雪纷飞。 周小海搓着手、缩着脖子站在门框处瞧了又瞧。 被风吹得直冒鼻涕泡,急得直转圈也不见有人来。 在案板前剁肉的陈念云叹了口气道:“小海,回来吧,下这么大的雪肯定没人来的。现在不早了,咱们赶紧烧火煮饭,今日给你做灌蛋。” 自打到了庄子上,庄头就送了他们一只老鸭。 本来要给两人煮了吃的,可庄头说自己一个男人笨手笨脚,不擅厨艺,待自家婆娘回来之后再给两人做。 陈念云当时一听鸭子的年纪,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已经九岁高龄的鸭子,肉好不好吃一回事,病殃殃的耷拉着脑袋,随时都有嗝屁的危险,他还真怕一不小心,把自己也给吃出毛病来。 索性将鸭子给养了起来,每日喂点自家的泉水,经过十来天的调养,鸭子倒是日益康健,这些日子还下起了蛋。 每日一个稳稳当当! 今日鸭子发力,下了俩个。 早起时庄头又送了两人二斤野猪肉。 说是庄子上的男人们,趁着这次大雪上在山里逮了头野猪,正好过年大家把肉给分了,他是侯府的公子,庄头特意挑了二斤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送了过来。 陈念云望着皮厚肉薄的肚皮肉,道了谢给收了下来。 蛋、肉均有,时间也充足,陈念云就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非遗灌蛋”的视频,开始做起了灌蛋。 这会儿肉馅剁好了,把刚生出来的鸭蛋放到碗里,开始一点点的把肉塞进去,这是个慢活…… 一不小心就把蛋给戳漏了。 眼看着手上这只差不多了,便喊了一声周小海。 而后又继续戳另一只! 周小海也知道这会快傍晚了,肯定不会有人来了。 可他依旧不死心,眼巴巴地又瞧了几眼。 嘴里嘟囔着:“眼看就要过年了,说好的,在庄子上待半个月,过了腊八就来接咱们回去,可明天就小年了,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永安侯府的庄子在京交,当年的皇庄足足一千亩地。 据说是老永安侯征战南疆时断了一腿,圣上赏赐下来的。 庄子是个好庄子。 可惜皇庄的管事,一个比一个牛逼。 一个比一个会看人下菜,主仆两人来了庄子,虽未被人叼难,但也甭想被人照顾。 这些日子来,全靠两人自力更生。 “公子,您说他们该不会是把咱们给忘了吧!” 陈念云抬头瞧了他一眼,想说“自信点,把该不会是去掉。” 不过看着孩子委屈巴巴地样子,便将话给咽了回去,“生火去,我这蛋马上就好了,今日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人间美味!” 好吃的已经引不起周小海的兴趣了。 不过做为一个书童,他自己手笨做不了饭,也只能干些捡柴、柴烧火的活儿。 可惜这几日大雪不停,他们两人又储备的柴少,今日这柴是向庄头借的。 庄头倒是大方,给送了三捆。 周小海不懂这个,只觉得柴湿,烧的时候尽量捡干的烧,如今浓烟滚滚,没一会就把人呛得直眼泪、鼻涕齐飞。 陈念云捂着鼻子把门窗打开,才觉得好受了些。 周小海被辣得眼泪直流,委屈道:“公子,那姓王的欺负人。” 陈念云手上有油,用手背碰了他一下,安慰道:“行了,别哭了大小伙的。” 周小海郁闷道:“您总是这般,您越是这般不与他们一般见识,他们越是欺负咱们。” “咱们头天来的时候,送来的那只鸭子,明明就快病死了,要不是公子会养,这会儿怕是都化成一堆骨头了。” “今日送的猪肉也是如此,一看就不好,全是肥肉不说,那皮都比肉厚,他这是明目张胆的欺负咱们啊,公子!” “还有前几日,咱们明明给他银子了,让他与来拉腊肉的车夫说一声,咱们跟着回去便是了,可他呢?钱收了,一转身就告诉咱们车上坐不下,奴才瞧着他根本没有说。” 陈念云挑眉。 缓缓扭头望向怨气冲天的周小海。 默了一会道:“你觉得委屈?” 周小海点头,“何止是委屈,简直欺人太甚。” 陈念云认同地点点头,“确实挺欺负人的,咱们来这里虽是受罚,但还是侯府的公子,是他的主子,就连母亲都说了,咱们在这里虽是面壁思过,但生活却与府上一样俱全,可他却狗仗人势欺负咱们,瞧瞧咱们吃的是什么?过的又是什么日子,哪里能与府上相比,说白了,还不如府上的狗。” 周小海用力点头,“公子说得没错,这浑蛋着实气人,咱们咱们……” 打人的话他说不出来了。 气鼓鼓的像只小青蛙…… 陈念云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又用手背推了他一下,“行了,赶紧烧火吧,如今形式比人强,咱们现在吃些苦,来日一并讨回来便是了。” 话虽如此,陈念云却知道,他们怕是亲自讨不了仇了。 庄头的倒霉日子应该不远了。 不过嘛! 陈念云搓搓小手,添把火应该没问题。 周小海撇撇嘴,“您就是太心善了,像这种奴大欺主的,若是在旁人家早就打出去了。” 这个陈念云确实知道。 前些日子,周三公子周振就把自家欺负庶妹的刁奴给打断了腿远远给发卖了。 可周振是谁呀,那是镇国公老夫人心尖上的孙子。 而他陈念云又是谁? 是永安侯府一个丫头生的。 当年,侯夫人把永安侯看得紧,府里在他之前,愣是一个庶子庶女都未曾有过,唯有两个通房丫头还是侯夫人的陪嫁。 据说他命大,他姨娘当时是个小丫环,永安侯有贼心没贼胆,直到侯夫人去参加娘家侄子的婚事,他才有了机会。 这之后便有了他,他姨娘生得小巧,当时还喝了避子汤。 结果,九个月后愣是生出了像猫儿一样的他,侯夫人当时只一句话,孩子可以留下。 他姨娘在他出生后便没了,府里人都说是被发卖了,可陈念云总觉得,侯夫人不可能这么仁慈。 因为有他这个前车之鉴,侯夫人对府里管得更严了。 是以,陈念云是府里唯一的庶出。 正因为是唯一,日子过得更不好了,成日里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一不留神,就被克扣月例,罚到祠堂认错。 就拿这次被发配到庄子上思过的事来说吧。 那日,其实根本与他无关。 是白同庆自个儿摔倒了,可当时人多,白同庆娇生惯养,面子大过天。 他哪能凭白被人笑了去! 未从地上爬起来,就把矛头指向了离他不远的陈念云,说是陈念云别了他一下。 永安侯夫人李氏是白同庆的姨母,向来对这个外甥疼爱有佳,更何况这中间牵扯到自个儿看不顺眼的庶子。 一个眼神直接把人打发到庄子上了。 好在陈大姑娘念安在,为陈念云说了几句情,闺女的话李氏自然信得,可说出去话又不能立马收回,便敷衍了一句:“你们先去庄子上待半个月,我让人与王庄头说一声,你们在那边的一应事物都与府里一样。” 周小海当日过来就算好了日子,刚好回家过腊八。 嘴里还念叨着,青云观的腊八粥好喝,得讨两碗才过瘾。 结果,左等右等都不曾见有人来接他们。 正琢磨着,外头传来一个沙哑、高亢的声音:“四公子,四公子您在里面吗?” “俺娘做的西瓜酱好了,让俺来给您送些,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大虎憨厚的大脑袋从窗子探进来,就见周小海一脸黑的站在陈念云跟前,忍不住咧嘴一乐,先是给陈念云问了好,这才对周小海道:“小海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周小海还不知道自己被熏了一脸黑,再加上刚才被眼泪洗礼过,一张脸滑稽死了,嘿嘿笑道:“大虎哥,快进来快进来……” 大虎应了一声,转到门前走进屋里,见两人这么冷的天还开着窗户和门,顺手就要关起来,周小海忙道:“大虎哥,别这柴火不行,烟太大……” 大虎一瞧,立马道:“这不是松树吗?这个肯定不能烧的呀。” 两人一愣。 大虎顺便给两人科谱了一下。 松树油性大,现在又这么湿,油烟肯定重了,在庄子上根本没人用松树烧柴,便问两人这柴是哪来的。 周小海老实交待,庄头给的。 大虎咬牙道:“姓王的真不是个好东西。” 大虎一把将湿柴抱了起来,对陈念云道:“四公子,小的把这柴带走,一会再给您送来几捆,应该能撑过这次大雪了。” 陈念云连连道谢。 大虎挠着大脑袋道:“四公子客气啥,这庄子都是侯府的,公子是侯府的公子,这柴自然也是公子的。” 陈念云:“……” 前半句没毛病。 两人走后,陈念云继续戳蛋。 不过半刻钟,大虎扛着两捆柴,周小海抱着一捆两人又回来了。 陈念云的第三颗灌蛋也戳好了。 对大虎道:“大虎哥,留下来一起吃吧,我做了灌蛋你也尝尝合不合口味。” 大虎不好意思留下来,连连拒绝,却被周小海抱着胳膊硬是给拉着坐了下来。 周小海烧火,陈念云煮蛋。 大虎也没闲着,到外头扒拉屋顶上的雪了。 大虎个头高,手里又有趁手的工具,不大一会就清理了大半个屋顶。 起初,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在空中飘荡,到了此刻,那味道就更浓了,勾得他直流口水。 大虎一边咽口水,一边干得更卖力了。 眼看着整个屋顶要清理完了,周小海推开窗子,笑盈盈道:“大虎哥,进来吃饭了!” 开窗的一刹那,大虎被香气冲得直口水差点流出来,快速将屋顶上的雪清理完,而后便迈开大步走了进去。 周小海搓着手拿着碗站在边上,整个人都快弯成虾米了。 “公子,这味道也太香了吧!” 鸭蛋本来就大,这会儿变成了拳头大小。 陈念云灌得肉有点多,再加上第一次做,旁边还有一个小破口,能清晰地看到黄色的蛋黄和碎肉,似乎有油汁冒出来。 盛放在简单的白瓷碗里,绿油油的小蒜苗和香菜飘在清亮亮的汤里,一看就特别有食欲。 周小海有些受不了了,快速道:“公子,小的就先不客气了。” 他是头一次吃灌蛋。 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做的。 两人最近这段时间吃过水煮蛋、蒜苗炒蛋、蛋花汤,无论哪一种都是好吃的。 可今日这个尤甚。 陈念云对于今日份的食物也特别满意,与大虎一人一碗端到了桌前,刚要说还有饼子,结果就见周大海一个灌蛋吃了大半个。 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冲他嘿嘿笑道:“公子太好吃了,真是太好吃了!” 陈念云无奈,把饼子递给他。 自己则是用勺子把蛋从中间一分为二,先观察一下做的成功与否,这才开始慢条细理地吃了起来。 别说,自从他用灵泉养了老鸭一段时间,这生的蛋味道一次比一次好。 再加上这小蒜苗和香菜都用灵泉每天浇灌,虽不能提高生长速度,但味道却有了极大的改善。 因为这几日雪大,在外头打水困难,陈念云便趁着周小海不注意时,将缸里注入了灵泉水,今日就是用灵泉水烧得饭,汤汁的味道又鲜又美,就算是又老又老的野猪肉,此刻也被煮得嫩华鲜香。 一口下去超级满足!

    888 人在读01-06 22:43

  • 太子殿下的小青梅有刺

    木泥土|古典架空|连载

    阳春三月,花红柳绿,上巳节,皇家园林。远山含黛,绿意朦胧,身侧的溪流发出清脆的响声,水中净澈,绿草摇曳,李家二小姐荷良踱步欣赏着这里的春景,这次上巳节赏春,文帝几乎邀了大半个皇城的官员来,处处都聒 太子殿下的小青梅有刺全文免费阅读_太子殿下的小青梅有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阳春三月,花红柳绿,上巳节,皇家园林。 远山含黛,绿意朦胧,身侧的溪流发出清脆的响声,水中净澈,绿草摇曳,李家二小姐荷良踱步欣赏着这里的春景,这次上巳节赏春,文帝几乎邀了大半个皇城的官员来,处处都聒噪的很。 她身旁的侍女莲草满意的说着,“小姐,您不愿回朝云阁休憩,咱们可算找到一处清静的地方歇脚了。” 话音才刚落,不远处的一颗古榕树后就传来了声音。 “往年里,文帝何时邀过这么多人来皇家园林,不过是邀些王公贵族罢了,”说着,声音放小了些许,“听长公主身边的曲嬷嬷说这次明为赏春,实则是在为太子殿下挑选太子妃呢。” 另一个憨憨的女声回应着,“我瞧着这些个小姐、郡主的,个个都生的俊美,穿的跟个花蝴蝶似的,不过,这太子殿下年岁也不小了,若不是……早该娶妻了。” …… 荷良轻叹了口气,原来是趁着这些夫人小姐午间休憩的间隙躲在这里闲话的嬷嬷。 她也是无趣才来这溪水边闲逛,这些话便听进了心里去,朱唇轻扬,露出一丝笑意,顺着那嬷嬷的话在心中接了下去。 若不是这太子殿下爹不疼娘不爱的,可不就早该娶妻了,这次赏春,想是文帝突然发觉过来,自己只有这么一个皇子,不爱也得爱。 太子谢璟云是御膳房宫女所生,本不该活下来,却是被无数可怜人给养活了。 他的生母为人和善,深得御膳房掌事李嬷嬷的喜欢,知道她意外怀有龙子后,替她隐了下来,当今皇后善妒,文帝后宫虽妃嫔众多,子嗣却少的可怜,这些个在宫中待着都快成精的人自是明白是何缘由,于是整个御膳房替她瞒着,直到谢璟云出生,他的生母难产而死,御膳房李嬷嬷给他当上了奶娘,并且将他藏了整整十年,后被皇后发现他的存在,李嬷嬷同御膳房数十人拼死将他救了下来,自此文帝才知,他还有一个儿子。 莲草跟在她身侧轻声问着,“小姐,您觉着哪家姑娘最可能成为太子妃?” 莲草也是听闻了传言才会有此一问,皇城人人皆传李家已有两位皇后,如今的太子妃定是她家小姐的,可……她家小姐似乎很不喜太子殿下。 她听得那两个闲话的嬷嬷讨论的激烈,忍不住好奇还是问了句。 荷良在心中想着,灵动的眼眸转了又转,随后望着身旁的溪流,唇角勾笑,无论是谁,应该都不会是她。 很不幸,在谢璟云被文帝承认后,依旧被人看不起,而她也正是看不起他的众人之一,而且还是带头嘲弄他的那个人。 所以,自谢璟云被立为太子后,她见着他总是绕道走,每次他那双凌厉冷彻的眼眸总能让她心中发颤。 不知道的人还总以为她有多讨厌他呢。 李家是当今太后、皇后的母家,她打小就常在宫中待着,小时候性子又皮,最爱整蛊别人,自是不会放过被藏起来的谢璟云,如今虽然都长大了,性子也变了不少,可年少时的事她还是记得很清楚。 皇城中常有传言说,李家将会出三个皇后,太后、皇后、还有将来的太子妃,而李家如今未出阁的除了一个庶出小姐,就只有她一个了,两个堂姐前几年就嫁了人,嫡长姐也已议了亲,再过月余便会成婚。 所以,她确信李家不会再出第三个皇后了,不止是她与谢璟云年少的那些仇怨,而是她前两日偷听到了皇姑奶与爹爹的对话,他们是不会将她嫁给谢璟云的。 想到这里,她倒是舒了口气,谢璟云只是看她一眼就能让她寝食难安,若是嫁给他,就再也不用为了窈窕身姿而少食了。 她可不会给谢璟云报复她的机会。 荷良不忍打断那两个老嬷嬷热火朝天的讨论,止步不前,与莲草转身往回走去,路过一处小桥时,闻到一股淡淡的海棠花香,她杏眸抬起,向桥对面张望,似有雾气散开,想来那里就是皇姑母提起的刚修建完的戏月温泉了。 这处温泉水自山中引来,耗了不少人力财力才建成,是文帝为永宁公主十六岁生辰特意建造的,羡煞众人,只有羡慕,不会有嫉妒,毕竟不是谁都能生在金罐里。 她虽已及笄,依旧少不了女子的娇俏之性,瞧了眼四周无人,就往桥那边踱步而去,莲草知她性子,若是不允她去,她更是要去,索性就跟着不语。 温泉被一处假山遮挡着,有薄雾颤去,轻薄如纱,漫步其中,清香之气更甚,她垂眸瞧着,长睫扑扇如蝶,如玉般娇润的面容露出笑意,杏眸如辰望着莲草,“看着些人,我适才走的有些累了,正好泡下脚。” 莲草乖顺的点头,转过身去瞧着外面。 她纤柔的身子坐在一块光滑明亮的石头上,轻轻褪去鞋袜,将一双白玉般无瑕的玉足放在温泉中,只觉得今日所有的疲惫都消散了。 她本不愿来赏春的,奈何爹爹不允,她知道,爹爹是想让她在这次赏春时,看看哪家公子合眼,也好给她将亲事定下来。 若说合眼的倒是也有,不过样貌合她意的,家世爹爹定是看不上,家世相配的,样貌又入不了眼,索性,随缘吧。 她正凝神垂眸沉思着,突然被人在背后推了一把,直接整个人落在了温泉水中,下意识的惊恐了片刻,身子整个沉在水里,等莲草惊慌的来到边上时,她已经在温泉中站稳,温泉水香气四溢,温热入心,将她整个人环在雾气中,似画似景,宛若仙人。 她回过神来,是谁推得她? 可还未向四周望去,只听得扑通一声,似有人跳进温泉中,直接来到她身边,溅起的水花让她睁不开眼,直到有一双宽大的手掌拦腰将她抱起,她才猛地睁开眼,极力想要挣脱开,却动弹不得。 完了,爹爹还让挑什么合眼的,哪还有得让她挑,直接有男子送上来,与她有了肌肤之亲,不行…… 她直接将娇嫩的唇咬在那人手臂上,试图让他将她放下,可是,那双手臂将她抱得紧紧的,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只好松开了口,透过雾气去瞧,直到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她整个人怔在了那里,目光呆滞,紧咬下唇,不敢再有任何动静。 年少时她欺负谢璟云时有多生猛,如今看到他内心就有多怂…… 谢璟云抱着她,足尖轻点石块,飞身一跃就站在了石子路上,却没有要将她放下来的意思,她欲言又止了好久,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殿,殿下,男女有别,您将……将我放下吧。” 谢璟云剑眉星目,眉头轻挑,“我救了你,你应该跟我道谢。” “……?!” 荷良:这是温泉水,不是河水、湖水、江水,我都已经站稳了,用得着你救? 不等她再说什么,永宁公主竟也出现在了这里,她一脸惊讶的看着荷良,“表妹,你,你这……” 荷良这才注意到自己一袭绯衣薄纱紧紧贴在身上,整个身姿凸显着被谢璟云抱在怀中。 此刻她只想哭…… 可还没等她哭出来,谢璟云从一旁提起他的外衣直接给她盖在了身上,这时,萧家二公子萧锐也赶来,看着眼前这一幕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 完了……就算长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可究竟是谁将她推下去的? 准是永宁没错了,除了她还有谁这么爱整蛊。 …… 好在正值午时,皇家园林里的人午憩的午憩,聚在一起闲聊的闲聊,一路上没有碰到几个人,她裹着谢璟云的外衣第一次如此疾步的赶回了自己居住的朝云阁,莲草面色难看的走在她身后,还未走进朝云阁,兰嬷嬷凤眼圆睁瞧着她,还是第一次见她家小姐如此狼狈,慌乱中急忙迎上前,“我的小祖宗啊,这是怎么弄的了?” 说着兰嬷嬷将目光望向身旁的莲草,莲草脸憋得通红,看见兰嬷嬷质问的眼神,憋屈道,“落水了……” 兰嬷嬷声音刚劲,略带怒气,“我又没瞎,当然知道是落水了,怎么落的水啊?” 正在屋内往香炉里添香的如蝶听到声音,急忙放下手中的物什,正要接下她家小姐身上的外衣,却见外衣被小姐扔在地上,并且看似不经意的踩了一脚。 如蝶是个机灵的,上前来,“小姐,我想着你是时候回来了,已经给你准备好沐浴的热水了,还撒了你最爱的海棠花。” 她眉眼间的怒气消散了些,还是眼眸含怒,愠恼的看了眼被自己踩在脚下的锦缎蟒袍,声音不满道,“扯了,当抹布用。” 如蝶怔了瞬,这锦缎蟒袍只有皇亲国戚才能用,扯了当抹布? 荷良说完,就向金丝绸幔遮挡着的内室走去,如蝶正不知如何办是好,只见她家小姐从内室探出个小脑袋,虽满眼愠恼,却温顺的说着,“还是别了,送去浣衣局洗了。” “是,小姐放心。” 如蝶忍着笑拾起地上的外衣走了出去。 小姐的脾气虽是来得快,好在去的也快。 兰嬷嬷听到莲草说是太子殿下救了她家小姐,整个人都不好了,慌乱的问着,“都有谁看到了?这可怎么办是好,老爷若是怪罪下来,咱们都得受罚。” 莲草更加慌了,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看到兰嬷嬷如此恐慌,吓得眼泪都要落下来,“永宁公主、萧公子都看到了。” 兰嬷嬷听到这反而松了口气,“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永宁公主与咱们小姐是表亲,定不会说出去的,萧公子与太子殿下关系甚笃,想来也不会往外说的,咱们小姐还是能嫁个好人家的。” ……?她是如何认定谢璟云也不想让人知道呢? 兰嬷嬷不知道是有人推了荷良,而且那是温泉,她根本不需要谢璟云去救……

    294 人在读11-03 18:46

  • 抢不到男主的我和男配联姻了

    纸谣|古典架空|连载

    春末夏初,城市的夜晚没有一丝风,隐隐涌动着燥热,天空疏朗的星像一盘刚落子的棋局,预示明天将会是个好天气。深蓝色帷幕下,这片街区繁华依旧,热闹持续到天蒙蒙亮才有所收敛,过往的行人丝毫未受到气温影响, 抢不到男主的我和男配联姻了全文免费阅读_抢不到男主的我和男配联姻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春末夏初,城市的夜晚没有一丝风,隐隐涌动着燥热,天空疏朗的星像一盘刚落子的棋局,预示明天将会是个好天气。 深蓝色帷幕下,这片街区繁华依旧,热闹持续到天蒙蒙亮才有所收敛,过往的行人丝毫未受到气温影响,随手将湿漉漉的发拨到耳后,沉浸在当下的欢声笑语里。 云顶酒吧坐落在最显眼的位置,玻璃门一开冷气扑面,却抚不平心中的躁动,此刻不过八点半,场子已经热了起来,工作人员在做最后的设备调试。 随欢坐在舞台正前方不远处,目光紧紧追随台上拿着麦克风的身影,眼神炙热且毫不掩饰,嘴角勾起的弧度从未落下,一旁的封忆桐看不下去了,吐槽前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辣味直冲鼻腔,差点维持不住自己的淑女形象。 咳嗽声轻易地被淹没,她抓住路过的服务生,皱眉道: “这什么东西啊?给我换一杯柠檬水。” 对方恭敬地应下,封忆桐虽然是云顶的老板,但她对酒一窍不通,在她看来五颜六色的酒确实好看,就是有些难以下咽,不如一杯白开水来的实在。 “有那么难喝吗?” 随欢将纸巾递过去,好奇地尝了尝,朗姆酒味道浓烈,实际上入口偏甜,她今天不是过来喝酒的,浅酌一口便放下了。 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酸甜的口感将辣味冲淡,封忆桐没忘记自己要问什么,不紧不慢地说: “话说,你到底喜欢许斯宜什么?事先声明,别跟我说你什么都喜欢,具体一点。” 舞台中央的主唱对其他人来说很陌生,封忆桐不是第一次见他,长相无可挑剔,即便戴了口罩也遮不住优越的五官,现在又多了一项优点,天生就是吃歌手这碗饭的,只需要站在那,一开口,足以令人惊艳。 但在她看来这不该是随欢喜欢许斯宜的理由,两人在家世上就差了一大截,即便许斯宜未来可期,门不当户不对始终是事实。 许斯宜长得好,随欢也不差,浓颜系的长相,妆容让她的美更具有攻击性,个子不高但比例绝佳,黑色吊带裙勾勒出身体的曲线,衬得她皮肤瓷白,钻石流苏耳环用作点缀,和脖子上的项链正好相配,随着动作轻轻摇晃,看着都勾人,封忆桐想不通许斯宜怎么忍得下心拒绝。 她纠结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件,在随欢开口前,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救过你的命?” “……” 随欢差点呛到,为了防止她有更离谱的想法,思忖了一下回答道: “长得好、有才华,最重要的是性格,据我所知他爸妈感情很好,不是有句话说看他爸是怎么对他妈的,大概就能推断出这个人值不值得托付吗?他家庭关系简单,圈子也干净,哪里都挺好的。” 这个问题随欢不是没想过,她穿越以来和主角团并无交集,怎么就突然对男主许斯宜起了兴趣,外在条件是一方面,他阳光开朗的性格很有吸引力,家庭是她向往的类型,不求大富大贵,一家三口在一起,平平淡淡也很幸福。 周围环境很吵,需要大声交流才听得清,随欢长话短说,评价很客观,封忆桐读懂了她的意思,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们这样的人家情爱是其次,永远利益至上,随欢会产生憧憬很正常,就连她平时看着没心没肺,也会偶尔羡慕父母恩爱的同学,前提是得先过家里那一关。 “叔叔会同意吗?” “不知道,以后再说吧。” 随启常年忙于工作,对她和弟弟都是放养的状态,他很爱他们,要星星绝不给月亮,但陪伴实在是太少了,随欢摸不清他的态度,猜想难度不大,况且她现在离结婚还远,没有想那么多。 得到正主的回答,封忆桐依旧愤愤不平,许斯宜一点眼力见没有,这么好的随欢都不要,她思绪神游天外,无所事事地四处张望,随即眼前一亮。 男人被人簇拥着,在服务生的指引下上了二楼卡座,西装革履,扣子扣到最上面那一颗,气场冷硬,很有压迫感,简直就是行走的衣架子,对方似有所感偏过头来,很快收回视线,封忆桐的心漏跳了一拍,敢说建模都没这么完美,重点是气质和许斯宜截然不同。 “你快看,你快看!” 封忆桐碰了碰随欢的胳膊,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随欢凑过去才听清她在念叨什么。 “你觉得那个怎么样?” “哪个?” 她顺着她的角度看去,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她话语中所指的对象,没办法,对方在人群中太过扎眼,因为隔了一定的距离,加上灯光忽明忽暗,随欢看得不是很清楚,举手投足之间透着漫不经心,但毫无疑问绝对不是一般人。 外套已经脱下,白衬衫衣袖半挽,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手臂,高脚杯中酒液流淌,有人带着讨好谄媚的笑接近,轻易地被挡了回去。 顶着对方晦暗的视线,随欢浑然不觉,她看得大大方方,然后得出结论,“不是我的菜。” 封忆桐吐吐舌头,无法苟同,各有各的审美,随欢正是对许斯宜上头的时候,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音乐正到高潮处,随欢无疑是个称职的听众,不光有眼神交流,还跟着大家一起欢呼,连封忆桐都开始考虑要不要邀请许斯宜做驻唱歌手,虽然他也不一定看得上就是了,不得不说真的很好听,深情得能掐出水来。 每到这时候她都忍不住为自己的好姐妹担忧,不自觉地泼冷水, “欢欢,要是你追不上他怎么办?” 她连解决办法都想好了,帅哥那么多,不止许斯宜一个,肯定能找到更好的,随欢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闻言有些疑惑地问: “追什么?我已经追上了啊。” “!!!什么?!” 这下封忆桐实打实地震惊了,因为惊讶声音尖锐,显得很突兀,“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三个月前。” 封忆桐忍不住爆了个粗,眼里燃起小火苗,她将杯子重重地搁到桌子上,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满, “你脱单了竟然不告诉我?还是朋友吗?以后你别来找我喝酒!” “我跟你说了啊,是你没回我,”随欢莫名躺枪,顾不得再充当许斯宜的粉丝,在她不信任的眼神中,指了指手机,“不信你看一下聊天记录。” 她半信半疑,打开聊天框,不停地往上滑,直到翻到随欢说的那一条,怒气像没充满气的气球,轻易地瘪了下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害……我应该是在玩牌,你知道的,前阵子老是熬夜通宵,没看到你的消息。” 因为心虚底气不足,封忆桐急忙转移话题,“不过你不是说他刚签了新公司很忙吗?那你们岂不是都没什么时间见面?” “是啊,基本上没见过,他忙我也忙,我有好几个杂志的封面要拍,国内国外两头跑。” 这个封忆桐倒是知道,随欢有自己的事业要打拼,她见证了好朋友从高中时将摄影当作兴趣,到发展为圈内热门的摄影师,她就不一样,没什么奋斗目标,家里为了让她玩得安心给她开了这家酒吧,专门请经理人帮忙打理,她只需要等着收钱就好。 加上名下有好些房产在出租、买的理财产品稳定盈利,她过得很是滋润,甚至时常在想,就这么过一辈子也不错,开开心心,没有烦恼。 “那你……” 封忆桐有一堆问题要问,见随欢突然从座位上跳下,脚下的细高跟踩得稳稳的,腿细直而匀称,脚踝骨线性感,她往旁边一看许斯宜已经将麦克风递了出去,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等会回来跟你说。” 没等她发表意见,随欢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 酒吧的好几个方位都有卫生间,许斯宜去的是靠近后台的那个,因为位置相对偏僻,随欢在门口等他,一直没看到有其他人进出。 云顶刚营业不到一年,酒吧装潢奢华,头顶的水晶吊灯和脚下光可鉴人的地板无一不透露着金钱的气息,仗着四周没人,许斯宜刚从卫生间出来,随欢就将人堵在了墙角。 “许斯宜,你想我没?” 突然扑出来的人让许斯宜猝不及防,她直白的话语和一双潋滟水色的笑眼更让他耳朵微红,不自在地偏头咳了一声,为了防止她摔倒,他的手扶在她腰上,很细,不盈一握,体温使指尖都察觉到了烫意。 “想。” 他向来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只是一时不习惯自己多了个女朋友,而且也没什么和女孩子相处的经验,既然她都这么问了,他没必要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最近疲惫的时候常常会想到她。 不算上那一年的潜伏期,随欢追了大半年才将人追到手,她此刻有点意动,氛围在沉默中逐渐变得不同寻常,彼此的呼吸炽热,她微微仰着头,用眼神描摹他好看的唇形,想亲上去。 追了这么久,不占点便宜怎么行,她一手撑在墙上,把握着主动权,明明是第一次谈恋爱,表现得像个纵情声色的老手。 许斯宜突然出声:“要不……我们先出去?” 随欢眉头微蹙,不满他在这时候顾左右而言他,嘴角向下耷拉,腿脚没挪开半步,“不要。” 双手都用上了,打定主意不让他逃,许斯宜轻轻一挣就能躲开,但他没有这么做,静静地看着她,反倒让随欢有点不好意思。 很快她就明白他之所以这么说的原因,厕所隔间传来暧昧的声响,有了第一声以后,竟然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像是巴不得整个酒吧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娇、喘和粗重的呼吸让气氛渐趋尴尬。

    1187 人在读09-11 03:14

  • 时年

    一个白羊|古典架空|连载

    海景房,面朝波光粼粼的大海,上空,残存几缕光。屋内,时安怯生生躲在叔叔时大川身后,面前两个女人在争吵,她不敢正眼瞧,只敢从玻璃镜子偷偷看——顾千筠压低声音:“孩子在这,你能不能小点声。”然 时年全文免费阅读_时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海景房,面朝波光粼粼的大海,上空,残存几缕光。 屋内,时安怯生生躲在叔叔时大川身后,面前两个女人在争吵,她不敢正眼瞧,只敢从玻璃镜子偷偷看—— 顾千筠压低声音:“孩子在这,你能不能小点声。”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沈湄溪神情决绝:“这算什么事,我今天把话撂在这,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选吧。” 天渐暗,顾千筠眉也不蹙一下。 她拉了拉沈湄溪衣袖:“湄溪,我们冷静一阵吧,但这个孩子,是一定要住进来的。” “行,懂了。”话说到这,沈湄溪也不想继续谈下去,拉过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顾千筠,我们分手了。” 外头浪滚滚,门被沈湄溪摔上,声音之大,海浪声都盖不住。 顾千筠微叹气,知道沈湄溪说一不二的性子,拦也拦不住。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顾千筠走到时安面前,蹲下身子,去看她。 小孩紧紧抓着时大川的手,往后退,虽怯,但因好奇,还是露出半只眼睛。 很小一只,棕色背带裤发旧,脚上着一双魔术贴凉鞋,乖巧并拢在一起。 头上,这顶小红帽。 噗,可爱。 顾千筠脸上绽出笑意:“安安,热不热,阿姨帮你把帽子摘下来吧。” 甚至没等顾千筠抬手,时安便摇头,然后低头,把小小的自己,完全藏在时大川身后。 时大川尬笑,把时安拉到前面:“安安,叔叔要走了,你在这,听你阿姨的话,知道吗?” 这话一落,时安“哇”一声哭了出来。 她很少闹脾气,这是第一次,央求道:“叔叔,我要回家,爸爸妈妈还说周末就带我去游乐园,我不要住在别人家。” 声音软软的,还直打啰嗦。 顾千筠突生心疼,温柔似水说:“安安,乖,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了。” 时大川看不下去,抹一把眼泪:“都是我这个叔叔,不争气。” 然后,他看向时安:“叔叔要去给安安赚大钱,把全天下最漂亮的娃娃,都给我们安安买回来。” 时安哭不停:“我不要娃娃,叔叔,你带我走,带我去找爸爸妈妈。” 见哄不住,大川只得先应下:“好。”又说:“那安安先在这等我,叔叔出去办完事,就回来接你。” 时安不信,依然死死抓着时大川不放,小心翼翼开口:“就不能带上我吗?” 时大川没办法,继续哄道:“带上安安,会不方便,我快去快回,到时候回家给你做番茄鸡蛋面,好不好?” 从小叔叔就疼时安,她也信任他,只是在这里暂待一个小时而已,时安不情愿点头:“嗯。” 时大川不舍道:“安安真听话。” 他往外走,还差两步就到门口,时安像有感应一般,往前追了两步:“叔叔。” 紧接着,她右手搓着左手,小声说:“别忘了回来接我。” 时大川转头:“好,叔叔很快回来。”在眼泪要流出来时,果断出门。 而时安,就一动不动,望着门外。久久,顾千筠也不去扰她,去开了灯。 墙上钟表敲了两下,时安眼神渐渐无望,她明白,时大川,不会回来了。 一言不发流眼泪,却怎么都不哭出声,她不敢,她害怕。 顾千筠看着时安,心情复杂。 前几日,时大川找她聊:“千筠,我爸和哥嫂这一走,只留下安安一个人,我还欠了一屁股赌债。” 一个大男人,说到痛处,竟哽咽。 顾千筠是重情之人。 她学医,时光德,也就是时安的爷爷,是她的师父,于她来说,这是像父亲一样去尊敬的人。所以,她年年都会去探望他。 没想到,一场噩耗,师父走了,一大家子,就剩下前半生不学无术的时大川,和可怜的时安。 顾千筠当即做出决定:“大川哥,安安,交给我照顾吧。” * 晚八点。 顾千筠从厨房端出两碗面:“安安,吃饭了。” 这声音似乎能催眠,好听,是软绵绵的温柔,时安这才把小花脸对上顾千筠。 她从来没见过笑容这么温暖的人,堪比她幼儿园时,在本子画完太阳后,想象的温度那样。 不仅炽热,还好看。 见时安发呆,顾千筠摆完餐具,直接走过去,去拉她的手。 热,细腻。 时安认生,但顾千筠牵她,很奇怪,她并不想松开,那几根手指,很放松地搭在顾千筠手心。 走到餐桌前,顾千筠指着崭新的儿童椅:“来,坐这。” 时安听话坐下,暗暗观察,桌子很长,是方的,如果顾千筠坐在她对面的话,被盯着,她会不好意思吃。 但她真的饿极了。 小孩子的一举一动,顾千筠都看在眼里,没拆穿。她绕过餐桌,没有坐下,而是端着面,坐到时安旁边。 面条热气腾腾,顾千筠吹了吹,见时安不动筷,问:“安安,是不合胃口吗,想吃什么,阿姨再给你做。” 摇头,时安把自己缩成一团,尽量不占太大空间,挑起两根面条放到嘴里,眼睛突然一亮—— 原来番茄鸡蛋面是这个味道,这么好吃。 其实,并不是时安爱吃番茄鸡蛋面,而是,时大川只会做这个。 当然,她也猜到了。 爸爸妈妈,和爷爷,是去了天堂,一个她再也看不到他们的地方。想想,又心酸掉眼泪,落到碗里,她便就着面条,一起吃了。 时安一点微妙变化,顾千筠都放在心上,这一哭,她又担心起来,放下筷子,轻轻去拍时安后背:“安安,不哭不哭了。” 根本抑制不住。 时安又饿又难过,边吃边哭:”叔叔怎么还不来接我,他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顾千筠拿纸给时安擦眼泪,擦鼻涕。 生怕吓到时安,用最轻的声音说:“叔叔不是不要你,等他忙完了,就会回来的,安安放心,阿姨会一直陪着你。” 反正,时安真不哭了。 如果把阿姨惹不开心,她再不要她,那她可能就要被送到孤儿院了。 安静吃面,不发出声音。十分钟后,一碗面见了底,连汤都不剩。 时安刚放下碗筷,顾千筠便起身,拿过碗:“再吃一碗。” “我…吃饱了。” 这是时安第一次直视顾千筠的眼睛说话,但很快她又低头,摆弄着背带裤上耷拉下来的那根绳。 顾千筠微抿唇笑,又去盛一碗面过来:“要吃光光哦。” 一声微弱的“嗯”后,时安一声不吭吃面,顾千筠其实已经吃饱,但不放筷,陪着时安吃。 又一碗下肚,时安心满意足放下碗筷,顾千筠也跟着放下筷子。 “噗。”顾千筠没来由笑出声。 时安不解,可还是不说话,疑惑着,于是去看笑得花枝乱颤的顾千筠。 顾千筠手上捏着一张湿纸巾,左手放在时安后脑勺上,另一只手,轻轻去擦她被番茄汁染红的嘴角。 “啊”,时安一愣,看着放在一旁脏脏、带着红色的湿纸巾,又无措,去拽衣服上那根绳。 顾千筠这才注意到时安这身衣服,很旧,按理说,师父一家人都很疼爱时安,怎么时大川才照顾几天,连衣服都穿不上好的了。 念头更强烈,她一定要好好照顾时安。 顾千筠轻声说:“安安,先去洗澡,然后,阿姨带你去看新房间好不好?” 时安直视地板,不敢去看顾千筠:“嗯。” 然后,顾千筠便里里外外地走,取睡衣,毛巾,再折回来,牵着时安的手去浴室。 顾千筠十分有耐心:“这个这样用,左边是冷水,右边是热水,记住了吗?” 这次换直视热水器,时安点头,又“嗯”,她得乖乖的,不乖就会被送到孤儿院的。 她极度怕生,还内向。但苦难偏偏找到她头上,“她的家,散了。” * 半小时后,时安站在顾千筠房门前,刚才顾千筠和她说,洗完澡要来找她。 可时安,不敢敲门。 顾千筠听见门外有动静,便去开门,一见是时安,表情当即软下来:“来啦,安安。” 被安排在小沙发上,时安乖巧坐在上面,看样子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顾千筠走前走后,端来一杯热牛奶,递给时安:“以后我房间,你可以随意进来,不用敲门。” 全是香醇牛奶味道。 时安最不喜欢牛奶了,但此刻,她竟然觉得,这个味道,还挺好闻。 因为。 顾千筠太细心,时安不经意卸下防备,安静喝牛奶,不知不觉,喝下去大半杯。 顾千筠背身,在电脑前忙工作,时安终于可以大方去看她。 睡衣中规中矩,但穿在顾千筠身上,异常好看。不像自己,穿什么都土里土气的。 这样想,时安竟不自觉,撇起嘴巴。 抽空去看时安的顾千筠,一眼便看到这幅模样,索性放下工作,调侃说:“安安,偷偷生什么闷气呢?” “呃”,被抓现行,时安握紧杯子,头低得更深。说点什么,缓解尴尬。 于是,时安开口:“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顾千筠一笑,梨涡深深:“顾千筠,很高兴认识你。” 顾、千、筠。时安在心里念了一遍,甜甜又羞涩喊了一声:“顾姨。”

    302 人在读12-18 09:50

  • 全世界唯一的omega幼崽

    东门饕宴|古典架空|连载

    001C市稍显老旧的绿皮火车在火车站停靠,火车门打开后,熙熙攘攘的人群自火车中涌出,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连续两天两夜的行程让每一位下车的乘客都身心俱疲。有条件买卧铺的乘客还 全世界唯一的omega幼崽全文免费阅读_全世界唯一的omega幼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001 C市 稍显老旧的绿皮火车在火车站停靠,火车门打开后,熙熙攘攘的人群自火车中涌出,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连续两天两夜的行程让每一位下车的乘客都身心俱疲。有条件买卧铺的乘客还稍微好些,起码有地方睡。最多的还是在火车座位上窝窝囊囊挤了几十个小时的坐票乘客,此时的火车站小偷猖獗,一边要小心自己手中的行李,一边还要忍着酸软挪着像是被蚂蚁咬的两条腿顺着人流往火车站外走去。 唐志勇与陈孟同样是一对刚刚下车的夫妻,两人在来C市前都是在所在地的工厂上班,属于双职工家庭,在这个C国已经大力发展经济发展了十几年的情况下,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但一张的长途卧铺车票钱花起来也不是不心疼。 如果只是他们两个大人的话,夫妻俩忍忍也就过去了,说什么也不会多花这么多钱,但只见左手提着一个行李袋的男人此时还在用右手小心翼翼的护着被自己用绳子绑在身上的一个小被包。 火车上人挤人时不觉得冷,但此时下了车,C市正值冬季,呼呼刮过来的北风让男人下意识的又用手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小被包。 与被唐志勇左手提着的被踩的脏兮兮的行李袋相比,这个小被包就显得干净蓬松柔软的多。 “老唐,你把那个行李袋给我吧。”陈孟伸手便想要接过丈夫左手提着的行李袋。 唐志勇刚想拒绝,就又听妻子说道:“等会儿要下台阶,这人这么多,你抱着楸楸再拿行李袋到时候两个人再一起摔了就麻烦了。” 男人一听想想也是,便松手把行李袋让妻子接了过去。 陈孟一手接过行李袋,一边往丈夫胸前绑着的被包里望了一眼,透过缝隙见里面被爸爸保护的好好的小朋友还在安安稳稳的睡觉,略有些疲惫的脸上这才露出一抹微笑。 见妻子脸上露笑,感受了一下那贴在自己胸膛上软乎乎的小脸儿,唐志勇也笑了笑。 之前小儿子年纪小,也从来没坐过车。这一下子让他整整坐了两天的长途火车,小家伙最开始的一天都没怎么睡。还是临下车前实在困的不行了,这才在卧铺上睡了一下。 下车时怕打扰到小家伙,再加上这时候的火车站确实比较乱,他们家楸楸年纪小,又长得这么好,说不定一个错眼就让哪个拐子给盯上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还是就这样用被子裹起来绑在身上带着最安全。 既可以让小家伙继续睡,他们也放心。 出了车站,车站外已经有人举着牌子在接人了。是两个看起来十几岁年纪不大的少年,但信手从陈孟手中接过行李袋的举动也沉稳的很。 “叔叔阿姨,我们是阿泽的朋友,我叫毕冯,他叫沈湛,是阿泽让我们来接你们在C市安顿下来的。”其中剃着小平头的少年一边接行李袋一边自我介绍道。 唐志勇也没有因为面前的两个少年年纪小就态度轻慢,点点头和两人都握了握手:“我听阿泽提起过你们,麻烦你们了。” 唐志勇听大儿子在电话里提起过,这两个少年都是在C市土生土长的,C市东西南北有多少个有名的胡同估计他们都门儿清。 他们一家子初来乍到的,还带着个刚刚两岁多点儿的小儿子,如果没有熟悉C市的人引领带路的话,想要安顿下来还有的折腾。 他和妻子之前都是厂里的工人,小儿子唐楸自从生下来几乎算是大儿子唐泽带大的,他们夫妻俩自觉已经够宝贝小儿子的了,可跟大儿子一比,还是有些不够看。 他们这些大人折腾没事,这么大的小娃娃可禁不起折腾,万一给折腾病了,好不容易才被劝回亲生父母那里的大儿子估计扭脸就得带着铺盖被子重新搬回来。 “叔叔您这话就客气了,阿泽要是知道我们没把你们安顿好,肯定回去就得找我们打一架。也就是今天秦家那边要给阿泽办什么晚会,阿泽听您的劝不准备再刺激秦家老老小小那根脆弱的神经,不然他一准儿得翻墙出来接您和…” 说着,那个叫毕冯的少年看了一眼唐志勇身上的被包,心想:这应该就是阿泽心心念念的弟弟了吧?应该是叫…唐楸?现在被裹得严实,也不知道到底长什么样。 刚刚过了两岁生日的小家伙哪里懂得最近家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从出生起就把他疼到现在,连睡觉都是自愿给他讲故事哄着睡的哥哥居然不是他的亲生哥哥,而是唐家夫妻从福利院里救助领养来的孩子。 偏偏这个孩子还不是真正无父无母的孤儿,在养父母家里待了许多年后,人都长到十三四岁了又被一直没放弃的亲生父母找到,硬生生给带回了远在首都C市的秦家,注定要在未来继承秦家偌大的家业。 名字也从一开始的唐泽改为了秦泽。 叫做毕冯的少年心想:据说前几天就是这个小家伙因为不懂哥哥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回家,趁着双方打电话的功夫跑到电话筒前说了一句想哥哥,问哥哥怎么还不回家呀。 人还没有电话柜高的小娃娃奶声奶气的问哥哥什么时候回家,原本被养父母劝回亲生父母身边,好歹还能稳住的秦泽当时就绷不住了。 听说如果不是秦伯父和秦伯母长了个心眼,当天晚上没有睡踏实听着动静把人给拦住了,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背着包袱估计都扒上火车在跑路的途中了。 之前的好几通电话都没事,人也能在秦家安安稳稳的住着。认识亲戚、上课、人情往来也都配合。 本来秦家所有人都放松‘警惕’了。那次之后才知道,这哪里是安稳,那是还没戳肺管子上。 戳到了分分钟扒火车给你看。 好在唐家夫妻现在因为工厂裁员,再加上为小儿子的未来教育问题考虑,也下定决心准备来C市安顿下来。 以后秦泽如果再绷不住了,最起码不用和一车的煤炭一起坐两天两夜的火车,最多坐一个多小时的车也就到了。 想到这里,深知自己那位新认识的好友对养父母及那个被爸爸抱着还在睡觉的小家伙感情还是十分深厚的两个少年也收起了脾气,顺顺当当的带着唐志勇和陈孟坐公交车来到了一处秦泽一早就给养父母看好的暂时落脚点前。 深知养父母性格的秦泽并没有给养父母挑一些环境过于优越的住处,也没有选择自己垫付一部分租住费,而是认真看好了一处公办小学的家属院。 家属院里住的大多都是那处公办小学的教师以及家属,人员来往简单。又因为家属院有些年头了,一侧墙上都长满了爬山虎,所以房租也不算贵。 以唐志勇和陈孟这些年的积蓄还算负担的起。 知道夫妻俩带着一个孩子坐了两天的火车现在应该已经很疲惫了,带路的两个少年也没有多停留,只是在走之前又交代了一下附近的菜场、医院、派出所、百货商场所在后,便婉拒了唐志勇要请他们吃饭的邀请,小跑着出了家属院。 目送两个少年的背影消失不见,唐志勇回头看着那间四合院里分出来的门口朝西南的空屋子,他刚刚已经交了租金,这就是他们一家接下来的两年要住的地方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唐志勇和妻子陈孟没有休息,而是把还在睡着的小儿子安放在已经擦干净的床铺上,然后便到院子中的井里接了盆水前前后后的打扫忙碌了起来。 先是去隔壁房东家拿了些煤。原本陈孟是要用C市的市价买的,但房东看他们是刚搬来的,又刚交了房租,干脆就送了他们一些。 把煤块放在屋内的炉灶中,用废旧的报纸把煤块引燃,窗户微微留了一个小缝,原本像冰窖一样的屋子这才慢慢暖了起来。 夫妻俩也不用再时不时的就到床前摸一摸还在睡觉的小朋友的手冷不冷了。 等到把屋内屋外打扫完,陈孟也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菜回来,外面的天已经擦黑了。 甚至开始有大朵大朵的雪花往下飘。 屋外正值隆冬,屋内女人在炉灶边煨了几个小个的烤红薯。 小个的红薯熟的快,慢慢的空气中便盈满了烤红薯的香甜味道。 心里算着时间,已经把自己的头发又打理整齐,脸也洗干净,五官中能明显看出秀气的女人轻轻走上前把床上的小儿子抱起,用洗干净的手摸了摸小家伙睡的热乎乎的小脸儿:“楸楸,起床了。我们到地方了。” 被抱着的小朋友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动了动自己像洋娃娃一样又长又翘的睫毛,奶乎乎的小脸儿也在妈妈怀里蹭了蹭,在女人一声声耐心的哄声中终于睁开了眼。 也无怪乎夫妻俩在车站时那么警惕,把孩子抱着都不行还要用小被子裹在身上,生怕一个错眼就让拐子抢跑了。 实在是小家伙长得太好,一双眼睛睁开后更是灿若繁星,又乖又漂亮,一张小脸儿全捡着唐志勇和陈孟的优点长了。 揉着眼睛的小朋友睁开眼睛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哥哥买糖?” 因为这么大的小家伙根本就听不懂他哥哥之所以离开家这背后的复杂原因,所以最开始夫妻俩便哄他哥哥是出门上学去了,因为学校离的比较远,所以才不能经常回来。还承诺小唐楸,等下次哥哥回来的时候会给他带特别好吃的糖果。 一开始的唐楸还比较开心,在这么大的小朋友看来,从天亮到天黑就已经是很久了。但是等到晚上的时候,哥哥还没有回来,小家伙抿抿嘴,忽然就不是很想要特别好吃的糖果了。 他要哥哥。 这次坐那个呜呜呜的大火车,小家伙更是哭的可怜的不行。夫妻两人被小儿子哭的心都拧过去好几下了后来才问出来,原来小家伙之所以那么抗拒出门,是怕他和爸爸妈妈都出去了,哥哥回家就没有人给他开门了。 陈孟这才和他说,他们这次出门就是要去找哥哥的。这才让小家伙止住了哭,连晕车都不怕。 现在更是一睁眼就问哥哥。 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唐楸说话有时候还说不了太长的句子,听起来他是在问哥哥有没有给他买糖,其实被小家伙在家里问过好几遍的夫妻俩都知道,小家伙是在问他不买糖了,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呢。 正说着,门外传来扣扣扣的敲门声。 风雪里,身形尚未长成的少年正站在门外。

    1153 人在读04-23 07:29

  • boss今天也是平平无奇酒馆店长

    青竹叶|古典架空|连载

    “在很久很久之前,天还分日夜,四季也正常轮回的时候,据说这片土地上还有神灵的存在。“他们和人类一般模样,却有着霞光月辉一样的美丽,并且拥有强大的力量。他们驯服了猛兽为自己的坐骑,驱逐消灭行在地上的 boss今天也是平平无奇酒馆店长全文免费阅读_boss今天也是平平无奇酒馆店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在很久很久之前,天还分日夜,四季也正常轮回的时候,据说这片土地上还有神灵的存在。 “他们和人类一般模样,却有着霞光月辉一样的美丽,并且拥有强大的力量。他们驯服了猛兽为自己的坐骑,驱逐消灭行在地上的魔鬼,制定规则,并且传授人类许多技巧。” “那么现在呢马蒂?”坐在小床上的孩子天真地看着她最宝贵的财富,一个机器人,“神灵去哪儿了?” “现在……”只有一只眼睛的机器人卡壳了,它毕竟是早就淘汰的保姆机器人,所有的零件都在时间的摧残下老化,不像刚出厂那会儿这样好用。 “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就去问妈妈,妈妈什么都懂。”小姑娘从床上跳起来,并且通过床头的金属管道滑梯滑到地上,她光着脚朝门外走。 还没有走近,她就听到了大人们的说话声,除了她母亲的,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声。 这声音清爽又柔和,就像是全息世界里她站在麦田感受到的风,能把所有的烦躁都一扫而空。 她小心扒开一条门缝,光从外面漏进来。 女孩睁大眼睛,隐约看到一个高挑的人影,那个人有一头柔顺的铂金色长发,光为他打上金色轮廓。 忽然那个人像是感觉到她的存在,微微侧脸,闪着光的长发如星河流动,她看到那优美的脸部线条,还有光晕中深邃的眼,一瞬间小女孩感觉自己坠进一片静谧的夜空。 她想要看得更仔细一些,可是下一秒,母亲的背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小女孩耳朵上的软骨舒展,撑开薄膜般的耳朵,他们谈话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 “两间店都是吗?有机会我会去的。” 来客走了,房间一下暗下来。她知道这是母亲为了节省能源调暗了灯,但小女孩的心里还是觉得,是这个新鲜的来客带走了光——附近已经很久没有来陌生面孔了。 连新生的孩子都很少很少。 她快要九岁,依旧是这块区域最小的孩子。 大人们总喜欢摸着她的头,说‘你可要慢一点长’,可她还是一点不肯为人着想的,像新生的树苗一般长大了。 “吱呀——” 门又一次开了,站在门口的母亲无奈地看着她:“吉吉,你又抛下马蒂一个人偷跑出来了。” 那天晚上,风尘仆仆的父亲从外面回来,带回来一身尘埃,还有依旧一无所获的低落。 不过家里人已经习惯了,母亲把黄褐色的防护服拿去擦拭,她不舍得用水,就用一种可以反复清洁的液体泥把它洗净。 “吉吉,来,你的能量块。”父亲叫住女儿,给了她一块还没用完的能量块,这足够残破的保姆机器人用上几个月。 “谢谢爸爸。”女孩很高兴,迫不及待要去找自己的小伙伴。 “明天我就要出去,你准备一些吃的给我吧。上面发的压缩食物味道都不太好。” 女孩母亲擦拭防护服的手稍稍一停顿:“都是人造的淀粉和蛋白质,哪有什么好不好?” 男人笑了笑,眼神里流露温情,不过他很快想到最近越来越频繁的冲突:“这几天就不要让孩子出去了。” “怎么了?”妻子问。 “老城主的情况不太好,他的儿子、部下都想要那个位置。最近星野城要热闹了。我外出做任务也是为了避开这些事。” 说到这,他忍不住抱怨两声:“怪物越来越多,被摧毁的城市越来越多,他们居然还有心情勾心斗角。” “上层人的想法我们怎么会理解?对了,今天我们这里来了个新人,他租了旁边那两间店面。”她转移了话题,“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没有变异过的。” 喝水的父亲终于抬起头,他嘴角往下撇:“……逃犯?” “看着不像。” 沙漠。 黄沙漫天的黄昏,披着滚边黑斗篷的人在飞沙中行走,他的耳边的鬼哭一般的呜呜声,他的眼前是让人睁不开眼的沙暴,从天到地一个色,宛若世界末日。 这样的天气,别说人,就是民用机甲都不敢随便行走,担心被卷走拍碎。这个人却轻轻松松在黄沙漫天的背景中穿行。 一个圆球状伸出八个爪子狠狠扎入沙地的沙地车发现了这个奇怪的人,坐在里面的司机发出好心的邀请:“要不要进来?” 沙地上行走的人听见了,他慢慢走近,圆球上一个折叠通道缓缓伸出来,里面有个健美的黑肤女性对着他伸出手:“风暴越来越大了,快进来!” 这个神秘人抬起头,风吹开了他的帽兜,凌乱的长发拂过浅金色的眼睛,它比宝石还要迷人。 女人愣住,不过沙暴很快唤醒她的理智:“快进来!” 不大的球形沙地车里坐了三个人,除了半截身体都变成机械的司机、矫健善战的黑肤女性,还有一个头上顶着半根角的中年男人。 小小空间里气氛有稍许紧张。 “你好,我叫楚。”进来的人伸出手,他长相雌雄莫辨,声音却是清润的男声,“谢谢你们搭救。” “或许我们是多此一举。”中年男人友好地伸出手,“我叫冉。你看起来不像是探索者。” “我的确不是。”自称‘楚’的年轻人摘下围着脖子的纱巾,露出全貌。 这是一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年轻人,姣好若女。 中年男人满眼惊艳,忍不住问:“你是未变异者?” ‘未变异者’是相对于‘基因崩溃者’的存在,指的是基因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原生人类,并且没有基因崩溃产生变异的人。 这类人极其稀少,大部分人都只有百分之八十左右的原生人类基因,并且在成年后开始出现变异特征。 比如黑肤的女人,她黑色的皮肤近看就能看出覆盖着细小鳞片。 变异人类因为拥有了别的生物的特性和天赋,所以拥有特别能力,但‘纯血人类’是如今的最高级审美。 让人惊叹的美加上‘天然’的元素,这样的脸出现在娱乐高度发达的地区会让人疯狂。 为什么他会独自出现在这里?这个已经成了怪物巢穴的荒漠? 似乎看出了中年男人的疑惑,自称‘楚’的年轻人低头微笑:“我以前居住在这里。” “在这里?”中年男人露出怜悯的表情,“是之前翡翠城的居民?” 在怪物摧毁并且霸占这里之前,这里是有名的沙漠明珠。 他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向黄沙飞舞的窗外。 沙暴一时半会儿不会停,圆球车中的几个人玩游戏打发时间,但半路来的这个人却没有参与其中。 黑肤的女战士一直用眼角余光注意着那边,她看到他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精美银壶,打开,一股甜甜的酒香飘出来。 “你带了酒?”断角的中年人嗅着空气中的酒香,肠胃蠢蠢欲动。 “是酒,也是我的药。”年轻人笑着拿出另一瓶丢过去,“尝尝?” 中年人觉得自己应该拒绝的,但他肚子里的酒虫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骚扰,所以他接住了,并且露出酒友默契的微笑:“它的确是我们的药。” 说着他拧开喝了一口,那淳厚的带着纯正粮食甘甜气息的液体让他整个人都活过来:“你这是粮食酒!这太贵重了……” “这没什么,我是酿酒师,以后再遇上,我请你们喝别的酒。”年轻人不以为意,他的爽朗大方让车厢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融洽了。 沙漠地的狂风卷着黄沙肆虐,半小时后球形的沙地车就被淹没了大半,不过好在沙暴已经停止。 风刚停,太阳就露头了,沙砾反射着阳光,金灿灿一片。司机驾驶沙地车从沙中出来,他收回固定用的八个爪子,整个沙地车像球一样滚动。 “再会。”偶遇的人重新戴上他的帽兜,离开了他们的沙地车。 高温蒸腾着沙漠上不多的水分,水蒸气晕出迷雾似的幻影,幻影中,金沙的那头似乎出现一座白色的石质建筑,那披着黑色斗篷的影子在幻影中慢慢淡去。 司机擦擦眼,再三确认,可是那个黑色的影子真的消失不见了,同时幻影连同若隐若现的白色建筑也消失了。 “这是什么?”中年男人指着之前那人坐过的地方,原本空无一物的座位上,居然出现了两瓶琥珀色的美酒。 沙漠中的古城。 黑袍人一步步踏入这个早被遗弃的废墟,黑色斗篷化成白烟,光晕中,既无生灵也无尘埃的古城石砖上生出了一个长发赤足的神祇。 他右手执星辉,身边新月形状的月轮环绕,身上披着白色亚麻布,佩戴镶嵌着彩色宝石的金饰,长发如瀑,璀璨星河在其中闪烁,一双淡金色的眸子倒映着世界的晨曦。 而那张神圣面容上,有着无法探索的神秘。 古城里出现一团朦胧的光,落在地上变成一只巨大的金色异兽,狮身鹰爪尾如钩,背上还生着一对金色翅膀。 “主人,您回来了。”异兽伏在他足下。 “嗯。”他侧过身,光晕也随着他转动,行过的土地生出绿色嫩芽。 距离人类驱逐神灵,众神沉睡,已有数千年,而他离开这里,也有数千年。 作为诞生在天地初开时的第一代神灵,甚少人知道他的真名,他也喜欢给自己取各种各样的名字,早上、中午和晚上都有不同的名字,现在他的名字叫楚玉楼。 用来纪念他走过的最后一个,也是印象最深刻的文明,蓝星文明。 楚玉楼的手拂过断裂的白玉柱,摩擦过上面残留的能工巧匠的痕迹。神殿内用秘银制作,闪烁银辉的宝座已被破坏,连镶嵌的一颗颗宝石也被挖走。 它再也等不到赐它荣耀的主人。 通过时光,他仿佛看到了这座神殿建立时的雄伟美丽。 那真是一个疯狂的时代,神灵为统治人类的精神世界瓜分信仰降下无数的神迹。而人类在不同神灵的指示下相互厮杀吞并。 “上天欲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他缓缓放下手,所以神殿残败神灵沉睡,而人类也因为那疯狂的欲望陷入死境。 “主人这次来是为了唤醒您的神国?” “不。”他后退一步,眼中似有道别,也有哀伤。 被硬生生停留在时间里的残破神殿开始开裂、倒塌、被侵蚀。它仿佛被施了加速魔法,残留的雄伟建筑转瞬间化作一捧黄沙。 而他那高傲的不甘,似乎也随着黄沙飞舞,失了踪迹。 “世界已经不需要高高在上的精神领袖,也不需要什么神殿,什么神国。” “您来,是为了结束这一切?”金狮抖动脖子上的鬃毛,守护神殿是它的任务,神殿没有了,它也将跟着他离开。 “我不知道。”他仰头看着茫茫天空,“对了,我准备去开间小酒馆,你要过来当我的招财猫吗?” “……嗷呜?”

    149 人在读12-16 18:00

  • 穿成揣包子的绿茶男配

    蜂蜜柠檬语|古典架空|连载

    第1章楚卿拍完最后一场戏,和导演,还有几个还算谈的来的演员、工作人员道别,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楚卿揉了下太阳穴,冲了个澡,用浴巾围住下身,拿起吹风机吹头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气 穿成揣包子的绿茶男配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揣包子的绿茶男配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 楚卿拍完最后一场戏,和导演,还有几个还算谈的来的演员、工作人员道别,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 楚卿揉了下太阳穴,冲了个澡,用浴巾围住下身,拿起吹风机吹头发。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气色有些不好,大该是这些天赶戏没睡好。 感觉他好像很忙,很有星途。但其实演的都是小角色,累不说,还挣不了几个钱。 谁让他从二线演员被人打压成十八线演员。 不过楚卿一点也不后悔,反正他不愿意被潜。而且他当演员是因为喜欢表演,并不是想大当大明星,所以并不需要人花钱砸资源捧,只要有戏演就行。 只不过他一直都很纳闷,他长得也不是多漂亮,或者说多说帅气,怎么总有男老板,或者女老总打他的主意。 楚卿并不了解自己虽然在众多演员明星里,长相不是最出众的,但气质干净出尘。 出道多年一直洁身自好,所以才招人眼,想把他拽进大染缸里染上颜色。 要不是他所在的工作室是影帝学长开的,愿意给他一些庇护,演员梦恐怕早就断了。 楚卿也是无意中得知学长早就隐婚了,孩子都上幼儿园了,才安心的在工作室待着,有工作就接。 只是时间长了,楚卿不免有些疲惫,考虑要不要转到幕后工作。 如今他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伴侣了。 因为性向问题,他一直没敢找。也只有转到幕后,他才能考虑找男朋友的事。 关掉电源,楚卿放下吹风机,走到睡觉的房间。 房间是双人间,另一位演员已经拍完戏离开了,现在只住楚卿一个人。 不过楚卿没在意那些,只觉得头疼想好、好睡一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了想找男朋友的心思,睡着之后竟梦到自己躺在床上,一个男人猛地压在他身上,想跟他亲热。 男人长相一片模糊,身体却很强健,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动作也有些粗鲁,弄得他有些疼。 楚卿觉得这梦境太真实,竟然让他有了疼痛感,忍不住求饶,“轻点……” 对方动作顿了一下,终于轻了一些,但依然压着他折腾起来没完。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卿才睡的踏实一些。 …… 次日。楚卿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头也昏沉沉的,抬起无力的胳膊,用手揉了揉眉心,才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 什么情况? 楚卿想起来看下陌生的房间,一动弹,感觉到身体的某个地方有些疼。 楚卿倒抽了口凉气,侧身躲开疼的地方,才发现床的另一边躺着一个陌生男人。 男人五官棱角分明,眼窝有些深,鼻直唇薄,很是俊朗,身材更是好的没话说。 但因为睡觉都皱着眉,抿着嘴角,看起来不太好惹。 楚卿一愣,没想到昨天晚上不是做梦。而是他真跟一个陌生男人睡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突然来到另一个房间,和一个陌生男人睡在一起? 就算被算计了,可这个男人他根本就不认识,不是曾经想要潜他的老板呀? 楚卿正疑惑不解,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些陌生的记忆,让楚卿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多出来的记忆提醒楚卿,他穿进一篇生子文里。 这篇生子文还是同组的女演员推荐给他看的。 文里楚卿凭着不光彩的手段和顾氏集团总裁顾惟轩春风一度,可顾惟轩知道自己被算计当然不会给楚卿好脸色,不仅没有给他资源,还让人打压他。 直到两个月后,楚卿肚子揣了包子,才凭着包子赖上顾惟轩,更以总裁夫人自居。 看到顾惟轩对主角受一见钟情就各种作妖,还把孩子作没了。 顾惟轩忍无可忍的让人把楚卿扔出顾家。 楚卿的地位一落千丈,被打压雪藏。后来为了一个小角色勾搭一名声极差的副导而被人拍照曝光,后果可想而知。 楚卿想到这,打了个寒颤。忍着身体的不适,麻利地起床穿衣服走人。 搭电梯来到楼下,正好看见一辆要离开的出租车。 楚卿走到车旁,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司机扭头看了他一眼,“先生要去哪?” 楚卿从多余的记忆里找到原主租的小公寓地址告诉司机。 司机才驾驶汽车离开酒店门口。 …… 酒店套房里,楚卿走后没多久,顾惟轩就醒了。 皱起眉头看向床的另一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顾惟轩脸色有些阴沉。 没想到自己都多加防范了,却还是被人算计了。 起身拿起落地地上的西装外套,掏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让对方给他送来一套西装,就起身去浴室洗漱了。 门铃声响起,穿着浴袍的顾惟轩打开房门,接过助理严肃递给他的袋子,转身到浴室换衣服。 严肃走进房间关上房门,等顾惟轩换好西装回到客厅,才开口,“抱歉,顾总,是我失职了。” 昨晚参加完宴会,顾总有些疲惫,不想回老宅就让他定了个套房。 没想到他把顾总送到房间离开后,会有人混进顾总的套房。 “查下昨晚那个服务生,是谁收买他的,然后让经理处理一下。”竟敢往他酒里下料,而且还是后起劲的那种。 顾惟轩冲澡的时候才发现控制不了,神志有些不清醒,不然也不会稀里糊涂地和一个青年睡了…… 想起昨天晚上那个青年,虽然后来缓过劲来,觉得滋味很不错,但被算计的感觉又让他很不爽。 “还有那个潜进套房的青年也查一下。”顾惟轩说完,就沉着脸走出房门。 “是,顾总。”严肃应完声,迈步跟上顾惟轩的步伐。 …… 楚卿回到五十来平的小公寓,虽然家具、电视、空调都是旧的,但收拾的很干净。 换了拖鞋,楚卿揉了揉眉心,只觉得疲惫的很,想在睡一觉。 不过身上黏糊糊的,楚卿想冲个澡在休息。 到卧室打开衣柜找出干净的睡衣,楚卿抱着睡衣到卫生间冲澡。 只是总感觉没洗干净,楚卿脸红的骂了某人几句,才拿浴巾擦了擦身体。 换好睡衣,拿毛巾擦了下头发,楚卿看着镜子里既熟悉又陌生的样貌。 原主跟他长得差不多,不过五官比例更小巧一些,长相也就更俊秀。 年龄也比他小了好几岁,好像刚大学毕业就被到处挖新人的经纪人冯强盯上了。 连哄带骗的画大饼,把原主弄进没有什么名气的娱乐公司。其实那破公司在业内名声极差,只是原主不知道,稀里糊涂签了五年合同。 然后就被安排陪投资商吃饭,让投资商帮忙往剧组里塞人。 所谓的吃饭当然也不是简单的陪吃饭……不过原主还算有些小聪明,躲了好几次麻烦。 这次没躲开,被冯强硬推进套房才会出这事。 楚卿想起醒来的时候,除了头昏沉沉的,身体乏力酸软,嘴里还有一丝淡淡的红酒味,恐怕那红酒不是正常的红酒。 原主虽然有些茶里茶气,但有些底线。所以这事应该都是那个经纪人搞的鬼。 想必原主也是喝了加了料的酒,才会毫无反抗能力地被经纪人推进套房。之后那酒引发身体的某种疾病,才让原主失了生机。 而劳累过度的自己,不知怎么穿了过来,占了原主的身体。 想了下昨天晚上模糊的记忆,他应该是在顾总生气,把原主推倒在床上的时候穿过来的。 只是身体受了药物影响,意识不清醒,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顾总可能不想碰原主,才把原主推到床上。只是实在受不了才会上床,动作粗鲁地欺负穿到原主身上的他。 说起来他也是倒霉,没日没夜地赶了几天戏不说,还可能是因为劳累过度,突发疾症穿到书里才被人给睡了。 顾总他肯定不会纠缠,有多远就会躲多远。至于那个冯强……以后要是有机会能把冯强送进去就好了,也算给原主报仇了。 楚卿想到这,头又有些疼。 不行,不能再想了。应该多睡一会儿,多休息。 楚卿挂好毛巾,回到卧室躺到床上。 没过多久,楚卿就睡着了。 可能是因为没吃早饭,楚卿竟梦到吃丰盛的早饭,而且还是用金汤匙吃。 感觉很奢侈。 …… 两个小时后,九点多钟。楚卿被手机铃声吵醒,迷糊地睁开眼,看着陌生的房间,才想起自己穿越了。 楚卿抬胳膊伸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上面的显示,脸色有些不好看。 是经纪人冯强。 楚卿稳了下心绪,摁了下录音,才接通电话。 “喂……” 楚卿没等说完话,手机里就传出冯强迫不及待地询问声。 “怎么样?事情成了没有?顾总有没有说给你什么好处?” 楚卿眼里露出厌恶,“没有,顾总非常生气,他不会给我任何好处。” “怎么会……” 楚卿冷笑,“像顾总那种人物,被人算计了,哪还会给好处,不找我们麻烦就不错了。” 手机里的声音沉默了一下,便传出恶心人的话。“还是你没有把顾总伺候好,不然……” 楚卿“啪!”的挂断电话,再听下去,他怕会忍不住骂人。 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和冯强撕破脸,五百万的违约金他还赔不起。 不过冯强真是个混蛋,竟然还惦记好处。 要不是原主后来怀了孩子,顾总哪会给什么好处。 想到这,楚卿脸色一变。 等等,原主怀孩子? 那他现在穿到原主身上会不会怀孩子? 想到会怀孩子,楚卿整个人都不好了。

    1874 人在读11-22 22:48

  • 回到反派omega的高中时代

    三杯换琴来|古典架空|连载

    1.烈日炙烤着城市,街道上空无一人,两旁的行道树都晒焉了,枯黄的树叶大把大把地悬在枝头,死而不僵,树上没有蝉鸣,开裂的水泥地面上脸连只蚂蚁都见不着。气象台一天连续发出六条高温预警,当前气温46 回到反派omega的高中时代全文免费阅读_回到反派omega的高中时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1. 烈日炙烤着城市,街道上空无一人,两旁的行道树都晒焉了,枯黄的树叶大把大把地悬在枝头,死而不僵,树上没有蝉鸣,开裂的水泥地面上脸连只蚂蚁都见不着。 气象台一天连续发出六条高温预警,当前气温46度,对于本地的市民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 谢凝双腿交叉搭在方向盘上,一双素色渔夫鞋的鞋底对着挡风玻璃,破洞牛仔裤洗涤得发白,她穿一件蓝色背心,Bra撑着不算饱满的胸部,肚皮堆出一层褶,皮肤被晒成小麦色,看上去还算光滑漂亮。 她抽着烟,吹着空调,目光一直盯着街角小区的侧门,有人经过的时候,她才直起身,扶着墨镜仔细看了看。 墨镜下面,她的脸已经有些松弛了,眼皮浮肿,唯独那高挺的鼻梁、锐气的眉眼,能让人找到年轻时美貌的踪迹。 上午七点,她的车就停在这里,这会是十一点一刻,她看起来毫无收获。 她去便利店买了份三明治,回到车里已经出了一身汗,汗从脸颊滑入胸口,痒的难受,脚上那双廉价渔夫鞋的鞋底都要被烫化了。 谢凝心情异常烦躁。 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附近晃悠。 她一般下午才开始工作,在那之前她可以去别的地方打发时间,没必要在烈日下耗着油吹着空调,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昨天夜里她工作完回到家,她那半身不遂的父亲摇着轮椅到她面前,提醒她:“过两天是你三十八岁生日,我想请几个朋友来给你过生日。” 谢凝立刻否决了。 事实上,谢凝根本没什么称得上的朋友,她现在离了婚,欠着债,还要照顾她父亲,日子过得着实不怎么样,自然也不想见过去的朋友。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她……她已经有整整三年时间没见过前妻了。 十三年前,谢凝二十五岁,风华正茂,和一位漂亮的Omega结了婚,那之后她们也曾甜蜜过一段日子,但甜蜜的时光……真的好短。 婚姻五年,大部分时候都是在痛苦和折磨中度过,婚姻消耗了她们的年轻意气,到最后连值得回忆的内容都所剩无几。 她们离婚后第二年,前妻改嫁给了一个男人,替他养育一双子女。对于这一点,认识的人基本都是支持前妻,持祝福的态度—— “谢凝这种人渣,根本配不上苏家二小姐啊,简直是毁了她一辈子!” “谁知道谢凝背地里是这种人啊,谢家活该倒霉!只希望苏家这位离了她,能幸福安稳地过日子!” “可不是吗,她现在找的这男的,有儿有女,还有千万豪宅,不比谢凝强到哪里去了?!” “要我说,找个女的就是不行……谢凝欠那一屁股债,这辈子根本还不清咯!” 六点天刚亮,谢凝被隔壁床上的鼾声吵醒,困意全无。 躺在床上看了会手机,气温显示39度,但她还是决定出门。 比起在家里陪她爸,她宁可顶着热浪,在车里抽烟,睡觉,无所事事地看路边的行人。 鬼使神差地,她的车开到了这条街道上,就像过去无数次,她每回路过这个街角都会停下来,多看一眼路人,想着或许擦肩而过的多了,总会有那么一次,能偶遇上前妻…… 几年前给前妻寄东西的时候,她的收货地址就在这条街道上。 但她早就搬走了吧,连电话也变更了。 在偌大的城市,想要偶遇上一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谢凝喝完一瓶汽水,顺手扔出窗外,准备开车去上班。 “笃笃。” 一个人影不知什么时候靠近,叩了叩她的车窗。 谢凝将车窗摇下一条缝,墨镜往下推,抬眸往上看,看到一个白T恤的大男孩,手里拿着她刚才扔出去的空饮料瓶,指责道:“阿姨,这种高温天气乱扔垃圾,你有为环卫工人们考虑过吗?” 男孩眼神纯净,短发被汗打湿,手里带着一只价值不菲的表。 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没见过社会的险恶吗? 热浪冲进车厢,谢凝压低眼镜,对男孩翻了个白眼,“我为什么要考虑他们?”‘ 男孩被噎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喜欢扔,你管得着我?” 车里的烟味飘了出去,谢凝眼神锐利,冷笑着看着对方。 她那深红色的墨镜镜片上,倒映着男孩无措而扭曲的脸。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男孩察觉到危险,有些结巴,又气又怕地说,“你、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说着,壮着胆子,试探着要将空瓶子给她从车窗逢里塞回去。 手伸进去的一刹,便被谢凝摁住,紧接着“咔哒”一声响,男孩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凭着直觉发出痛喊:“啊!!!” 手指断了?!! 想到这个,男孩瞳孔皱缩,脸上血色瞬间褪去,他的手臂被迫夹在车窗玻璃上,手腕被女人轻松地捏住,一根手指已经变形外翻,他痛苦地叫喊着,“我错了,阿姨,姐!姐!我向你道歉!放开我!” 听到叫喊声,另一个人影出现,热风中送来了一道声音,霎时,谢凝仿佛被电击中,浑身血液凝固,僵在原地。 “怎么了,向涛?” 女人的声音像吹散的糖丝,柔情似蜜,丝丝如刀,能让一个人肝肠寸断。 这个男孩是向涛?那她就是……苏晚?! “妈,救我!快救我!”向涛哭喊道。 车后脚步声快了起来,高跟鞋踩在水泥地面上的声音短促而有节律,一道白色身影出现在后视镜中,女人撑着阳伞,那处变不惊、从容不迫的气质,和从前几乎一模一样。 谢凝呼吸滞住,立刻松开了向涛的手,重重地握在方向盘上,她手有点发抖,不敢去看后视镜。 只凭这气质,谢凝便确信了来人。 她浑身血液涌了上来,头皮发麻,再看一眼刚才那大男孩,心中懊悔—— 她竟然没认出向涛这小孩?还把他手指拧伤了? “发生什么事了?”苏晚走过来,问抱着手臂喊痛的向涛。 向涛退了几步,往苏晚身上扑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妈,我要报警,这个人弄伤了我!” “让我看看。”苏晚一袭白裙,绿伞靠在肩头,偏着头看向涛的手。 在烈日中走了一路,她甚至连汗都没出,描着素雅精致的妆容,看起来依旧是二十多岁的模样,黑色长发低低一挽,用一根翡翠簪子固定住,她微微皱眉,往谢凝这边看了过来。 谢凝立刻转过脸去,摇起车窗玻璃,慌忙发动车子,握着变速杆的手还在发抖。 “她要跑了!”向涛喊道,“别让她跑了!” 苏晚冷静地制止了他:“算了,伤口不是很严重。” “可是……我手指……” “手指没断,只是变形了,我带你去医院,”苏晚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她看着车尾车牌,字字清晰地说,“那就是一个人渣,和人渣惹上关系,只会让你的人生变得不幸。” 向涛迟疑着,但还是选择相信苏晚。 车内,谢凝眼神冷下去,将油门踩到底,落荒而逃。 人、渣。 这两个字,就像是命运打给谢凝的标签,经过了苏晚的认证,牢牢地烙在了谢凝身上。

    2475 人在读06-29 10:43

  • 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

    楚山咕|古典架空|连载

    54 人在读04-10 09:10

  • 能够打败男A的只有Beta[男A女B]

    云一泽|古典架空|连载

    1星历789年12月3日。拉瓦塔星首都,流银市。风格颇为现代的宏伟建筑顶层,此刻正汇聚着这片宙域中与机甲关系最为密切的人们。星际联盟第五届新世代机甲研讨大会即将在这里拉开帷幕。来自联盟 能够打败男A的只有Beta[男A女B]全文免费阅读_能够打败男A的只有Beta[男A女B]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1 星历789年12月3日。拉瓦塔星首都,流银市。 风格颇为现代的宏伟建筑顶层,此刻正汇聚着这片宙域中与机甲关系最为密切的人们。 星际联盟第五届新世代机甲研讨大会即将在这里拉开帷幕。 来自联盟各个星球的机甲尖兵、战场指挥官、工程师、设计师、工厂负责人……能够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们各自行业的佼佼者。 他们在这里等待着见证过去三年里军用机甲研究的最新进展。 作为一个刚入职克罗杰军事科技有限公司才半年的新人工程师,朱默原本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个场合的,但她凭借着自己在三个月前通过的一项专利,直接从联盟的机甲委员会那里拿到了大会的邀请函,羡煞旁人。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能来这种地方,我还以为你会表现得更加激动一点呢。”站在朱默身边的青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青年虽然穿着一身规矩的西装,但那头被染成五颜六色的寸头暗示了他并不是个死板的人。很少有人能将正儿八经的正装和个性张扬的头发搭配得如此天衣无缝,而他显然拥有这种魔力。 青年名叫甘琅,是朱默的青梅竹马兼职场前辈、克罗杰的外装设计师,一名很少能在这种正式场合见到的omega男性。听说朱默的邀请函可以携一名亲友,他便死皮赖脸地跟来了。 “男A浓度过高,让我胸闷气短。”朱默将右手伸到脑后,抓了抓自己的发尾,这个动作意味着她的内心此刻有些许烦躁,“准备好抑制剂了吗?” 甘琅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充满自信地咧嘴一笑:“那是当然,你以为我当了多久omega?” 朱默想起上个月“当了好久”的omega还在办公室里突然失控,偏偏那时候电梯正在检修,收到求救信号她从四楼一口气跑到二十二楼给他送抑制剂的事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甘琅厚着脸皮无视了这记白眼。 至于身为女性beta的朱默为什么会有omega用的抑制剂? 作为一个将“有备无患”作为人生至理的人,自从甘琅步入那种会因为性别激素而烦恼的年龄阶段之后,抑制剂就成了朱默包中的常备品,以防止意外发生。而她至今为止的经历显然已经让某些事情失去了意外性。 “哎,默默你看,”就在朱默准备找个靠窗的位置透透气时,甘琅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个人的工程图。” 工程图三个字成功地引起了新人工程师的注意。 朱默顺着好友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最新式的终端屏幕上投射着一台已经接近完成的机甲图纸,外装已经经过渲染,工程结构和搭载装备的细节也已展现在图中。 “不愧是全联盟规模最大的研讨会,随随便便就能看到这个级别的设计,大会还没开始我就已经觉得赚到了!”设计师的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兴奋。 朱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将这张图纸看了一遍。 不得不承认,从外装到内核,从机动性到攻击力,这台机甲都可以称得上是现阶段科技水平可以达到的顶尖设计了。 但是,“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朱默毫不客气地将心中的感想如实相告。 甘琅伸着脖子又看了半天,但没能挑出一丝毛病来:“我可觉得它已经能秒杀所有的现役机型了,那我们的天才工程师有什么独到见解呢?” “你看,驾驶舱边上那个气门,像现在这样设计的话,确实能够达到为胸甲的射线提供增幅的效果,也考虑到了驾驶舱被破坏时驾驶员的逃生效率,是一个一举两得的改进——”朱默说。 还不等她说完,甘琅就把头点得像个拨浪鼓似的:“对啊,一举两得,而且成本也控制得很好,简直妙不可言,至今为止居然没有人想到过!” 朱默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让拨浪鼓停了下来:“你倒是先听我说完。虽然这个设计有两个明显的好处,但是会压缩驾驶舱空间,虽然只有一点点,却会对驾驶员的通常坐姿造成影响,根据人体工程学的研究结果,即便是这种微小的影响,在宇宙中的战斗时间一长,也会对脊椎造成不可逆的损伤,这是很不可取的。” 朱默说完,坐在终端前面的人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那人似乎就是设计这台机甲的工程师。 她这才注意到那是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绅士,头发梳得整齐油亮,两鬓斑白,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如果忽视他面前的终端,比起一个专业工程师,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位享受着高官厚爵、终日养尊处优的老爵士。 “你今年多大了?” 正当朱默想要上前与老爵士交谈几句,一个有些刻薄的声音便打断了她。 她朝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浑身上下似乎都用大字写着“我是精英”的年轻男性朝着这个方向走来。他身上那套暗色的军队制服也在那昂扬气势的衬托下显得花里胡哨起来。 男性看上去刚从军校毕业不久,那副刻意过头的精英行头也没能掩盖那股愣头青气质。 “在一个重视资历和经验的行业里,刚出学校的新人在泰斗面前还是放尊重一点比较好。”精英男隔着几米的距离扫了一眼朱默胸前的身份牌,“哦?真难得,一个beta女性,居然敢在alpha面前叫板。” 他那唯恐旁人听不到的嗓门成功吸引了周围一圈的注意。 朱默感受到不少视线陆续地落在自己身上——高傲的、冷漠的、质疑的alpha的目光。 明明你自己也是个刚出学校的新人—— 她打算出言反击,没想到对方根本没给她接话的机会,在对着朱默一番阴阳怪气之后,又立刻以一种怪异的腔调叫了起来:“我的天,她边上的居然是一位——omega?难道没有人说过,omega在出入alpha密度较高的场所时应该谨慎吗?” 来自周围的压力中,除了视线之外,又加上了窃窃私语。 “beta和omega?真是奇怪的组合。” “今天确实是可以大开眼界了。” “不会是偷溜进来的记者吧?beta也就算了,omega是凭什么进来的?不会是靠……那个吧?” 甘琅的脸色沉了下去。 见到好友也遭到无妄之灾,beta女性几乎忍无可忍,捏着拳头就要上前,亏得甘琅将她死死拉住,否则精英男的鼻梁此刻或许已经失守了。 这时,一名穿着同样深色制服的青年穿过人群走上前来。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位同僚的作风,对朱默露出了一个抱歉的表情,话却是对精英男说的:“这位女士既然能够站在这里,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为什么不看看她说的究竟有没有道理?这不是资历和叫板的问题,如果驾驶舱的设计有问题的话,最终影响到的是我们驾驶员。” 朱默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联盟的军队还没有完全被男A优位主义占领。 她悄悄打量了一下这位相貌温和、举止有礼的军人,注意到他胸前身份牌上的标识是——beta。这让她不禁对这位陌生男性更高看几分。 在alpha优位论大行其道的当下,身为beta要和男A叫板,还是需要一些底气和勇气的。 但精英男显然没打算善罢甘休。 如果说在攻击朱默的时候,他的语气还是不屑的,那此时则显得有些恼怒了,看上去仿佛一只生气的公鸡:“褚夜明,你一个beta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不就是仗着和指挥关系好?我最看不起你这种只知道谄媚的家伙!还有,你知道你面前坐着的人是谁吗?这位先生——” “嗯,我刚才仔细测算了一下,这个设计确实有不妥当的地方,”在精英男正要将老人隆重介绍一番的时候,这位老爵士自己开口了,他的声音和他的外表一样沉稳不失温和,在精英男大嗓门的衬托下简直让人如沐春风,“我过于强调机甲本身的性能,却忘了考虑更长远的东西——比起机甲,优秀的驾驶员才是联盟更为宝贵的财富。” 说着,他对朱默展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朱默向来不认为自己比alpha矮一头,但此刻破天荒地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虽然机甲工程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视积累的行业,但新生代的工程师总是在为这个行业注入新鲜的血液,这对行业的进步有很大的促进作用。我也听说,现在机甲工程的学科融合非常厉害,和人体工程的关联将会是一个巨大的进步。未来啊,还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老爵士露出一个欣慰的表情,一边说一边在设计图上做出标记,然后看了一眼时间,道:“开幕式快要开始了,我得走了。希望后会有期。” 朱默笑笑:“承您吉言。” 精英男那副斗鸡般的神气已经消失在猪肝色的表情之下,趁老爵士的身影还未彻底淹没在人潮之中,气急败坏地转过头瞪了朱默和自己同僚一眼,跟在他后面忿忿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甘琅拉了拉朱默的袖子。 朱默从善如流。转身前又看了站出来为她说话的beta男性一眼,而男性也默契地回了她一个微笑。 “怎么?看对眼了?”甘琅凑到朱默耳边小声调侃。 “你不觉得他很不错吗?说不定我们会是志同道合的战友。”朱默没有否认,她确实对这位萍水相逢的beta男性抱有好感,有点类似于一见钟情。 “beta联军对A反攻战的战友吗?”男性omega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夜明,差不多到时间了。” 二人身后,一名气度不凡的青年从人群间穿过,走到褚夜明身边。黑发服顺地梳成背头,眉眼深沉,鼻梁峻挺,唇线利落,深色的制服熨帖地勾画出他挺拔的身姿,就像是一只优雅而充满威严的黑豹。 他注意到好友的目光正追随着一对年轻的男女,确切地说是其中那名女性。 “怎么了?”他出声询问。 近乎浅金色的视线在落到那位女性身上时,黑豹般的青年隐隐地觉察到自己心底的一丝动摇。那是一种他出生至今从未体验过的感受。他只是觉得陌生和新鲜,然而没有意识到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褚夜明没有发现友人那片刻的动摇,收回目光,坦率地解释道:“碰上了有意思的人。”

    2167 人在读09-03 20:47

  • 日日夜夜

    洝九微|古典架空|连载

    京浦大剧院外的超大LED屏上还在回播今晚的颁奖典礼。“我宣布,第52届金鹿奖的最佳女主角是——”颁奖人抬起眼,笑容亲和,眼角有细细的纹路:“姜霓!”偌大的会场,掌声雷动。屏幕上,女人一张精 日日夜夜全文免费阅读_日日夜夜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京浦大剧院外的超大LED屏上还在回播今晚的颁奖典礼。 “我宣布,第52届金鹿奖的最佳女主角是——”颁奖人抬起眼,笑容亲和,眼角有细细的纹路:“姜霓!” 偌大的会场,掌声雷动。 屏幕上,女人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被放大,肤色凝白,红唇潋滟,一双眼睛黑漆漆的亮,清凌得仿若盛了一汪湖水。 身边的人向她祝贺,姜霓红唇微扬,明眸皓齿,起身间黑色的抹胸晚礼服勾勒出曼妙曲线。 堪堪及地的裙摆在左前处开了高叉,每一步,黑白交映,纤细笔直的一双腿于黑绸裙摆间若隐若现,媚色浮声。 “有点……嗯,紧张。”颁奖台上,姜霓微微偏了下头,清润的声线里带了点甜,微卷的黑发垂在腰间,如软绸,明艳又动人。 剧院门口应援的粉丝还没有散去,都齐齐仰着头看向大屏幕。 金鹿奖是国内电影圈最具分量的奖项之一,含金量极高,最佳男女主的出炉更是将今晚的颁奖典礼推向了高潮。 #姜霓金鹿影后#的热搜还明晃晃的挂在热一,旁边跟着个深红色的“爆”字。 原因无他,金鹿奖上一个在25岁拿到最佳女主角的还是九十年代红极一时的影后姜小凤,而姜霓距离25岁还有三个月。 热搜下的评论区,粉丝依然热情高涨。 【呜呜呜,灯灯好美!】 【四年了,我灯的红毯从不让人失望[哭]】 【什么灯灯?请叫史上最年轻金鹿影后好嘛!!!】 【哈哈哈哈哈哈,吹爆史上最年轻金鹿影后的的盛世美颜~[打call]】 【这个腿,这个胸,我一女的都看硬了[捂脸]】 【?】 【上去给我丢人!】 【姐妹,这里是评论区,不是无人区[微笑]】 …… 浮声退去,夜凉如水。 保姆车里,经纪人关琴笑得像朵花,已经对着手机夸了整整二十分钟。 “宝贝儿,你这回可真是给咱们工作室张脸了。” 姜霓打了个哈欠,把自己裹在宽大的棕色羊羔绒外套里。性感出位的礼服早已换成了便捷的牛仔裤和打底线衫,车里暖色的灯映着凝白素颜,纤长浓密的眼睫颤了颤,眸光里浮着水色。 她真的好困啊。 关琴是个女超人,前脚还在吐槽颁奖典礼一套流程走下来累成狗,这会儿又神采奕奕地打开平板,给姜霓说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飞机是明早五点五十的,九点半落地蓉市,剧组的车会到机场接你,小可会和司机对接。剧本围读还有大约两周,三月下旬正式开机。哦,这期间还有一个集训,邀请了……靠!这个陈蔓蔓有毒吧!” 姜霓窝在座椅里,眼皮都没掀一下。 “蹭红毯就算了,居然又买通稿黑你?!就她那个五五分的身材,是怎么好意思自称‘小姜霓’的?!”关琴忿忿。 在关琴看来,对方自称“小姜霓”,就是对姜霓最大的黑! 关琴把手机递到姜霓面前,屏幕上的女人也穿着一件黑色礼服,吊带款,但因为个子小,打光又不到位,整个人被拍得又黑又矮。 照片下面自然是群嘲。 【天,金鹿奖惊现非洲小地瓜![惊]】 【cmm是得罪了造型师?这身衣服简直暴露了她所有的缺点,尤其腿短】 【小姜霓?笑死,我们灯灯腿长两米八好嘛!!!】 【众所周知,灯灯的腿,比我前任的命都长[狗头]】 【cmm这是蹭上瘾了吧?这狗皮膏药什么时候能揭掉[无语]】 …… 姜霓推开关琴的手,动了动,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打了个哈欠。 “就这小地瓜身材还敢跟你抢《逆行》的女主角,真是心里一点AC数都没有。要不怎么说nozuonodie呢,她要不是非得蹭你的热度穿这么一身,也不至于被群嘲,这下好了,我刚听说她经纪人已经谈好的一个商务,黄了。” 关琴越说越带劲儿,姜霓又打了一个哈欠,“琴姐,我想睡觉。” “嗳?”关琴侧过头,见姜霓水濛濛的一双眼睛,有点心疼,“你睡你睡,不吵你了,等会儿到了叫你。” 姜霓又往椅背里窝了窝,宽大的外套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罩住,只露了巴掌大的一张脸,帽子兜下来,一边的熊耳朵软趴趴地耷拉着。 姜霓摸了摸外套兜里的钥匙扣,口中喃喃:“地瓜那么好吃,为什么要侮辱地瓜。” 很轻的一句话。 关琴:“?” 啧,这小祖宗嘴巴可真毒。 姜霓是真的很困。为了今晚的颁奖典礼,她特意从蓉市飞回来,舟车劳顿,已经整整二十多个小时没有合过眼了。 这会儿车子行驶平稳,车里的温度也舒适,倦意侵占大脑,眼皮也渐渐合上—— 光影浮动,梦境有轻轻软软的女声。 “我听见回声,来自山谷和心间 以寂寞的镰刀收割空旷的灵魂……” “妈妈,镰刀怎么收割灵魂呀?” 稚嫩的童声。 女人轻抚着小姑娘的发顶,“等彩彩再长大一点,就知道了。” 女人温柔漂亮的眉眼,孩童咯咯的笑声…… “靠!这他妈也太过分了吧!” 关琴怒不可遏的声音蓦地响起,梦境被搅乱,姜霓睁开眼,黑漆眼底映着车窗外华灯的光影。 关琴似乎火大得不得了。 “这是哪个三流小报的消息,连个照片都没有,就说你谈恋爱了。但凡你要是有个对象,还至于情人节跑到我家,来霍霍我和我老公?!” 姜霓:“……” 这种消息姜霓懒得理。 出道四年,“男朋友”前前后后换了十几个,当红流量、资本大佬、金主干爹,各个年龄段都有分布,就差跨越性别了。 一旁,关琴显然被气笑了,“说得有模有样,还说你俩是在川西高原认识的。笑死,川西高原,一起放牦牛吗?” “什么?”姜霓却倏地转过头,平湖一样的眼底掀起涟漪。 “哦,你的第十二任男友——”关琴顿了下,微笑:“现在是前男友了。” 关琴刚刚给工作室的同事发了消息,现在立刻马上澄清。她家灯灯才拿了最佳女主角,正是风头大盛的时候,她刚刚都已经接到了好几个高奢品牌的电话,可不能让这通篇连个名字都没有的男人给搅合了。 姜霓的神经却还绷在关琴刚才的话上——川西高原。 看似毫无信息量的四个字,赶走了姜霓全部的瞌睡虫。她微怔地坐在椅子里,清亮的眸子有些失焦。 “怎么了?”关琴察觉姜霓的异样。 姜霓眨了下眼,纤长的眼睫颤了颤。 “没事。” 关琴拍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背着我在外面找野男人了,我可不想公告一发出去,就被正主打脸。” 姜霓:“……” 重新窝进椅子里,宽大的外套将她拢在一个完全自我的世界里,像是一层保护壳,将周遭隔绝开。 姜霓睡意全无,车窗外绿化带飞速后掠,夜色浓稠,像化不开的墨。 她还真在外面找过一个男人。 五年前,在川西高原。 * 姜霓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桌上的正中央摆着一束鲜花,生机勃勃的向日葵被嫩绿的栀子叶簇拥着。 不用猜,姜霓都知道这束花出自谁的手笔。 走到桌边,毫无意外地看到了硬质的鲜花卡片上书着笔走游龙的两个字:恭喜。 沉默一瞬。 姜霓赤着脚走到沙发边,脚底沾了地板的凉意,她窝进沙发里,曲起腿,脸颊枕在膝头。 奶白沙发柔软的短绒熨散了脚底的凉,偌大的客厅里寂静无声,只墙上的挂钟轻跳了一格,时针不偏不倚指在数字“1”的正中间。 沙发前的茶几上搁着一本诗集,松石绿的封面,上面绘着生机烂漫的夏花。封面的右下角已经有些卷边,折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白痕。 诗集被一个钥匙扣压着,五彩线编得绳圈,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 落地窗外,夜色沉稠。 姜霓偏着头,乌润的眼底同样沉沉。 恍恍惚惚间,有女人轻软温柔的声音:我听见回声,来自山谷和心间……不断地重复决绝,又重复幸福…… 画面旋转,皑皑雪山下,清甜的女声带了些许娇蛮:“秦砚,秦砚,你快点呀~” 悦耳的声音回荡在雪山峡谷间。 “秦砚,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的话,你看我成吗?” …… * 翌日。 飞机降落在蓉市的时候还不到十点,昨晚关于#姜霓恋情#的热搜早已经被撤掉,工作室也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澄清,姜霓还是那个风光无两的金鹿影后。 到达出口,新晋影后罩着件宽大的黑白棋盘格针织外套,bf风的外套遮了短裤,一双纤白的腿就这么明晃晃的露在外面。 接机的粉丝有秩序的等在出口,见姜霓走出来,挥着应援牌大喊“灯灯”。姜霓戴着黑色的大墨镜和棒球帽,朝粉丝挥了挥手。 “队长,有明星诶!”一个穿着深蓝色作训服的小伙子望过来,一眼便看到了人群里格外晃眼的一双白腿。 “腿玩年啊。” 走在前面的高大男人回头,剃得极短的寸头,眉目深朗,鼻梁高挺。深蓝色的作训服被他穿出了精英感,脊背笔直,挺拔如剑。 男人的视线掠过不远处的哄闹,看到了上面写着“灯灯”的牌子,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下。 跟在他身后的小伙子笑呵呵地凑上来,“队长,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腿玩年?就是一双腿,能玩一年……” 男人瞥过来,小跟班蓦地闭了嘴。 “说话注意措辞。”男人的声线沉稳,说完,抿着唇,大步往出口走去。 小跟班不敢造次,赶紧跟上。心里却在默默吐槽,他们队长,可真是个老古板。 喧闹的人群里,姜霓倏然抬眼,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机场人潮熙攘,什么也没有,都是陌生的面孔。 蓦地,远处一道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底。 男人微微偏头,晨曦透过机场的落地玻璃,映在过分英挺深隽的眉眼上。 隔着墨镜,姜霓微怔,纤长的眼睫极轻极缓地眨了一下。

    221 人在读01-30 13:23

  • 天才神医穿越后,疯批王妃被团宠了

    烟雨芳华|古典架空|连载

    【双洁1v1+扮猪吃老虎+马甲+追妻火葬场+事业+轻松虐渣小甜饼】天才中医学少女顾清黎一朝穿越,就成为了貌丑无颜、罪名满身、群敌环绕的王府弃妃?貌丑无颜?解暗毒、复容貌,一朝惊天下、绝代世无双!罪名满身?虐渣滓、得美誉,步步巧谋划、朝朝美名扬!群敌环绕?不说了,天才神医在此,就问你这辈子生不生病吧?某王爷:“娘子,往这看,还有我。”顾清黎:“呵,开篇结的仇,你给忘了?”某王爷:“我有罪,我对娘子用了武力压制,要不让娘子你压制回来?” [展开] [收起]

    284 人在读03-05 15:23

  • 穿越成哥儿的幸福生活

    茶六|古典架空|连载

    沈文轩被女人的哭闹声吵醒。他觉得浑身无力,头昏昏沉沉,喉咙阵阵刺疼。他先轻轻弹动了下手指,然后缓慢睁开了眼睛。“什么?少爷要被嫁到乡下?”一位双眼红肿、面容憔悴的中年妇人,哭天抢地起来,“我 穿越成哥儿的幸福生活全文免费阅读_穿越成哥儿的幸福生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沈文轩被女人的哭闹声吵醒。 他觉得浑身无力,头昏昏沉沉,喉咙阵阵刺疼。他先轻轻弹动了下手指,然后缓慢睁开了眼睛。 “什么?少爷要被嫁到乡下?”一位双眼红肿、面容憔悴的中年妇人,哭天抢地起来,“我们瑄哥儿是金枝玉叶的哥儿,怎么能嫁到那种地方?” “什么金枝玉叶?”中年男人干瘪的脸上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他犯的可是大罪!若不是大夫人菩萨心肠,提出让他嫁到乡下,他早该被官府抓走了!你们别不识好歹!” 男人又道:“赶紧收拾,过几天就走!”说罢,径直离开了简陋的柴房。 妇人还在哭诉瑄哥儿命不好,一转身发现沈文轩睁着大眼睛疑惑地看向自己。 “少爷,您终于醒了!”妇人哽咽着跑过来,低下身子查看沈文轩的情况。 沈文轩看清眼前的妇人两鬓斑白,脸颊仍有泪痕。额上系着一条褐色锦花发带,头后扎着发髻。衣饰也不似现代人。 环顾四周,所处的屋子阴暗潮湿,墙壁陈旧斑驳,连张床都没有,更不用说什么家具了。 沈文轩现在喉咙痛得厉害,还说不出什么话。 妇人苏嬷嬷急忙给他喂了半碗水,然后开始拿过一边早就晾着的米粥,用勺子细心喂给他吃。 那粥非常浓稠,里面还点缀着红色的枣泥和绿色的菜碎。红红绿绿的,很是诱人,正好沈文轩也饿了。 “少爷,您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您若真走了,姨娘可怎么办呢?就是老奴,也得活活心痛死。”苏嬷嬷一边喂饭,一边红着双眼劝慰道。 沈文轩浑身乏力,这具身体还很虚弱,估计还要将养一段时间才能好好恢复。 这是怎么回事呢? 沈文轩记得自己明明癌症去世了,怎么就变成什么“少爷”了呢? 头越想越痛,慢慢地,脑海中竟浮现出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画面。 “你这个孽畜,居然想下毒害死琪儿,简直大逆不道!”沈老爷将跪在祠堂的沈文瑄狠狠踹倒,深恶痛绝地斥责着他。 沈文瑄抬起早被打得红肿的脸,一双丹凤眼闪烁着狠毒与恨意:“我没有!你们为什么都不信我?明明是我先认识他的!明明是我先得到他好感的!”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还敢肖想小侯爷!”沈老爷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因为他要娶琪儿,你就害她?真是心狠手辣、猪狗不如!” 一个女人跪在老爷脚边,满脸泪水苦苦为沈文瑄求着情,这人正是沈文瑄的生母——梅姨娘。 “老爷,都是贱妾不好,没有好好教导瑄儿,求老爷不要送官,给瑄儿一条活路啊,老爷!” 因为沈文瑄的事情,沈老爷连带着对梅姨娘也十分厌烦了,一脚把她踹到了一边。 “来人,把这个贱妇给我关到荒园,以后都不许她再出来!” 之后沈文瑄死不承认罪状,被家法鞭打了一顿,关押了起来。 想着沈家和侯府都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以后不知道还要受什么折磨。越想心里越绝望,沈文瑄居然想用死来自证清白。 他用衣带自杀了。 表面上“他”是救下来了,其实已经换了灵魂。 看来自己是穿越了,而那些记忆就是原身沈文瑄的。 哎,不管原身之前做过什么,自己既然穿过来了,就好好珍惜这次重生的机会,替他而活吧! 有命就好,还要啥自行车啊! 留我一条狗命,我能活出一个全新的自我! 沈家是当地有名的望族,为了面子不可能报官。没偷偷清理门户,沈文轩就已经很知足了。 沈文瑄是丫鬟生的庶子,偏生母子俩都肆意张扬。如今一朝失势,捧高踩低的就来欺辱他。 这日,苏嬷嬷在柴房熬药时,有个三等丫鬟突然闯进来,把药炉踢翻了。 “作死的,你干什么?”苏嬷嬷吓了一跳,随即站起身,张口骂道。 那丫鬟并不害怕,反倒叉着腰,声音尖利地骂道:“都不是少爷了,还吃什么药啊?听说要被老爷嫁到乡下去了,如果是我,宁可死了算了!” 沈文轩模模糊糊记得,这个丫鬟曾经不守规矩被原身责罚过,之后一直怀恨在心,还扔过馊馒头给原身。 看来如今见沈文瑄翻身无望,她便欺辱更甚,特意过来笑话他。 苏嬷嬷听了这话,脸气得涨红,便要扑过去撕她的嘴。 那丫鬟身强力壮,操劳忧心多日的苏嬷嬷哪是对手,没几下就被推倒在了地上。 “老不死的,我看你也要被卖到乡下去才好!” 说着,她仰着头,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沈文轩可不是原身,不会任凭别人欺负。落井下石的事,他更是瞧不起。既然你自己撞上来,就别怪我车速太快! 他勉强撑着酥软的身子,如一棵风雨中的翠竹,缓缓站起,白着一张俏脸冷冷道:“我看,要死的人是你!” “你!” 那丫鬟生气至极,待要接着再骂,却见沈文轩带着些沙哑的嗓子大喊一声“救命啊!”,玉山一般的身子向她倒来。 丫鬟下意识地用力一推,沈文轩一脸不可置信,踉跄着向地上倒去,苏嬷嬷赶紧用身体接住。 刚才沈文轩的一声“救命”,令外面看守都闯了进来,正好瞅见那丫鬟推倒沈文轩的一幕。 “少爷,少爷!您怎么了!”苏嬷嬷吓得够呛,一脸担忧地呼唤道。 沈文轩侧身躺着,不顾浑身酸痛,蝴蝶翅膀般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他悄悄睁开一只美眸,对苏嬷嬷顽皮地挤挤眼。 苏嬷嬷愣了一下,随即会意,扯着嗓子大喊道:“少爷出事啦!来人啊!刁奴弑主啦!” 真上道!沈文轩满意了,放心地装作晕死过去。 看守们过来探鼻息,沈文轩故意屏住呼吸。看守探不到分毫,吓得赶紧去喊大夫,报告老爷。 没过多久,大夫小跑过来医治。沈文轩的确犯了大错,但上面没发话要他死,他现在就不能死。 当天夜里,那丫鬟就被狠狠处置一番后,发卖出去。若非有人保她,此事绝不可能轻饶。 沈文轩失势是真,但一个胆敢弑主的刁奴,沈府绝不可能留下。 在沈府后园一个不起眼的偏门门口,停留着一辆与这座富丽堂皇的府邸格格不入的旧马车。 沈府的管事和车夫交代了几句,便来到关押三少爷的柴房前,冷冷道一声:“时间到了!” 不一会儿,屋门打开,一个年轻小哥儿被搀扶着缓缓走出。 小哥儿容貌迤逦,肤如凝脂,眉心一点红更显艳丽。只是嘴唇没有多少血色,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这小哥儿正是沈文轩。 如今,他要拖着孱弱的身子前往沈家安排的地方了。 沈家只让沈文轩带走他两套衣服,不能带走金银珠宝等贵重物品。 苏嬷嬷自从亲生的儿子夭折后,就一直把沈文瑄当儿子一般疼爱,不舍得他一人去受苦。这次请求沈家,让自家老头送沈文瑄一程。 苏嬷嬷舍不得沈文轩,双眼通红,拉着他手嘱咐了很多。沈文轩也劝她保重身体,帮忙照顾梅姨娘。 管事不耐烦地催了又催,沈文轩和苏嬷嬷才依依惜别。 刘老头驾一辆马车载着沈文轩。沈家派了两名护卫骑着马车跟在后面。名义上护送,实际上也就是押解。 沈文轩一行人紧张地赶着路,除了吃饭住宿,其余时间都在赶路。 刘老头还担心沈文轩太过伤心,便一直劝慰他。 “少爷,莫要伤心难过!” 沈文轩知他好意,笑着应了。 “多谢刘叔,我早已看开,能出去不用再过尔虞我诈的日子,也挺清净自在。” 刘老头想起以前嚣张顽皮的沈文瑄,再看看他如今波澜不惊的样子。感叹道:没想到经此大劫,少爷变了这么多。 沈文轩的身子毕竟还虚弱,路上说不了两句,便累得休息了。 护送的护卫里有个黑瘦的汉子,在沈文轩伸出头和刘老头说话时,看见他那美艳苍白的面孔,登时魂都被勾走了。 他之前听说这三少爷为了争夺小侯爷就毒害嫡姐,心底里就觉得他肯定是个水性杨花、不安于室的。 如今看模样更是勾魂摄魄,他便存了些龌龊的念头。 平日里骑着马在旁边唱艳曲不说,有一次甚至在递食物时偷偷摸了沈文轩的手一把。当真觉得柔若无骨、滑如羊脂。 按理说沈文轩不用他伺候,都是由老刘头照顾。但当时老刘头去给他熬药了,那护卫就借机往沈文轩跟前凑。 沈文轩一看他那猥琐的眼神,心就往下沉了沉。 他心里虽然是个糙老爷们,并不惧怕什么。但这具身体确实个柔弱的哥儿,真有事自己还真打不过。 虽然也可以告诉刘老头或者其他护卫,但他若死不承认,自己也没太多办法。他十分不爽自己被人用觊觎,决定给这混账点厉害看看。 自己可不是什么没经历风浪的小少爷,更不会遇到这种事当包子。谁若欺负他,他定叫那人好看。

    803 人在读02-26 20:01

  • 高能学霸[系统]

    橙与白|古典架空|连载

    六月十号,高考结束。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钟,秦冉冉抬头看了看毒辣的太阳。虽然刺眼,但心里松了一口气。秦冉冉在市重点高中担任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自打入职以来,她每天五点起床,十二点睡觉,一刻也不得松 高能学霸[系统]全文免费阅读_高能学霸[系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六月十号,高考结束。 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钟,秦冉冉抬头看了看毒辣的太阳。虽然刺眼,但心里松了一口气。 秦冉冉在市重点高中担任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自打入职以来,她每天五点起床,十二点睡觉,一刻也不得松懈。终于,一手带上来的这一届学生在今天结束了高考,她也可以放松放松了。 她本想找人一起庆祝一下,翻开通讯录,却发现一个能联系的朋友都没有。上学的时候只知道学习,毕业后又忙于工作,很少与人交流。此刻突然闲下来,内心倍感空虚。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闪烁的霓虹,她突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明明生活在闹市之中,却仿佛跟社会脱了节一样。她不理解班里的学生为什么那么喜欢玩,不认真学习,也无法跟年纪相当的朋友畅谈。他们总是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而她也不知该接什么话。 虽然年纪不大,但旁人却往她身上贴了两个标签:古板,无趣。 寂静无人时,她也会想,这样的生活真的有意思吗? 她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手心里多了几根掉发,这几年压力太大,她一直在掉头发。 把掉发扔进垃圾桶,看着桌子上刚刚在楼下超市买的酒,她浅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顿时让她皱了皱眉,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喝。她忍不住又多喝了几口,半瓶啤酒下肚,晕乎乎回到了卧室。 她真的好累,想好好休息。 睡着之前,她想如果人生能够重来,她想换一种方式而活,活得轻松一些。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喝了酒,秦冉冉感觉自己脑袋一直在疼。听着一直在响的铃声,更是烦躁不已。 “冉冉,冉冉,冉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秦冉冉想,这不是妈妈的声音么。因为自己教高中早出晚归,怕打扰爸妈休息,她毕业后就搬出去住了。可她明明住在学校附近的新房子里,还没来得及回家,为什么会听到妈妈的声音。 难道是在做梦? 这样一想,秦冉冉又心安理得地继续睡了。 “冉冉!七点了,你再不起就要迟到了!” 一听“迟到”二字,像是形成条件反射一样,秦冉冉立马惊醒过来。 迟到?怎么可能,她一向严于律己,不管是上学的时候还是工作后,从来不敢有一丝懈怠。上学的时候是最听话的学生,工作后又是最敬业的老师。 睁开眼,看着面前再熟悉不过的女人,秦冉冉有些诧异,妈妈怎么变得这么年轻了。想到妈妈之前提过有同事约她去美容院,她犹豫了一下,问了一句:“妈,您这是去的哪家美容院,效果真好。” 女儿的话外之音周淑曼听出来了,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妈哪有那功夫,一整个假期都在学校忙。” 说着话,周淑曼把一旁的黑框眼镜拿了过来,递给了女儿:“呐,快把眼镜戴上吧。” 秦冉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她又有些说不出来,此刻整个人都是蒙的。她从周淑曼手中接过来眼镜,戴在了脸上。再次看周淑曼时,那种怪异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她妈是真的变年轻了,眼角的皱纹都淡了很多。 没等她想明白,就听周淑曼再次说道:“你快点起床洗漱吧,学校要求八点到校,你再不起就要迟到了。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可得给老师留下一个好印象。妈妈先去给你盛饭了。” 开学?她昨天刚刚放假,一天的假期还没享受呢,怎么就开学了? 不对,老师?哪个老师? 秦冉冉慢慢回过神来,浑浊的脑袋此刻也变得清醒。她环顾四周,看着屋内熟悉的陈设,心中很是讶异。 她怎么回到了自己家中的卧室里? 而且,卧室的陈设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了,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 在视线触及到一旁的穿衣镜时,秦冉冉怔住了,镜子中的自己怎么年轻了那么多。她那一副金丝框眼镜也变成了黑框眼镜。 秦冉冉掀开被子,快速走到了穿衣镜前,仔细打量着自己。 皮肤白皙,满脸的胶原蛋白,身材纤细。重点是……头发浓密,乌黑有光泽,还没开始脱发。她使劲儿捏了捏自己肉嘟嘟的脸,疼痛来袭,脸颊泛红。 这一切好像都是真的。 来到书桌前,看着洗得干干净净的粉色书包以及里面翻阅过的新书,秦冉冉热泪盈眶。 她竟然真的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高一开学那一天。 这个书包是爸爸当年为了庆祝她小升初考了小学全校第一名给她买的,是商场里最贵的那一款,花了两百块。因为质量好,也因为意义不同,她从初一一直背到了高中毕业。里面的新书之所以被翻阅过,是因为她一整个暑假都在家里预习高一的内容,甚至还报了培训班。 看了一眼一旁的小镜子,她的眼下略显青黑,眼里也有些红丝,一看就知道昨晚没睡好。 “冉冉,你好了没,快迟到了。”周淑曼的声音在外头响了起来。 她来不及多想,擦了一把眼泪,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应道:“这就好了。” 说着话,秦冉冉迅速去洗漱,换好校服。出卧室前,她犹豫了一下,拿起来一旁的眼镜盒,把黑框眼镜放在了书包里。 收拾好之后,秦冉冉去客厅吃饭了。 周淑曼瞥了一眼女儿,诧异地问道:“冉冉,你怎么不戴眼镜了?你不是说近视了,怕看不清楚黑板吗?” 前几天女儿突然说看不清楚了,她就带着女儿去了趟医院,配了一副眼镜。自从配了眼镜,女儿日日都要戴着。今天开学了,反而不戴了。 秦冉冉道:“嗯,带着呢,在书包里放着。等上课看不清楚的时候再戴。” 一听这话,周淑曼立马赞同地道:“妈妈也是这样想的,你度数不高,没必要一直戴着。” 女儿才上高一就近视两百度了,依着女儿的认真态度,怕是度数会越来越高。她也劝过女儿,不用那么熬,可女儿不听,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里学习。 等吃过饭,周淑曼看了眼表,道:“呀,七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冉冉,妈妈今天来不及送你了,让你爸爸开车去送你吧。” 女儿一向喜欢早到,读初中的时候每天都得提前二十分钟到学校,对她来说,准点到就算是迟到了。 周淑曼是市七中的老师,今天也要开学。以前女儿初中跟她在一个学校里,每天都送女儿。本想着女儿上了高中后,她继续送女儿,但女儿的学校跟她方向相反,今天显然来不及了。 秦晋华刚刚洗漱好还没来得及吃饭,但还是道:“走吧,爸爸送你。”女儿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生怕女儿着急,路上再出了事。 秦冉冉瞥了一眼表,笑着道:“爸,不用了,您慢慢吃。我离学校近,走过去二十分钟就能到了,迟到不了。” 前世的时候,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爸爸妈妈接送她。也因此她跟同学之间接触得不多,如今重活一世,她怎么好意思再让妈妈每天接送她。 学校离家也不远,她可以走着去。 秦晋华见女儿面上平静,没有着急的神色,便没再坚持。 吃好饭,秦冉冉背着书包出门了,走出楼洞,小区里的邻居跟她打着招呼,秦冉冉一一回应着。出了小区门,看着附近低矮的楼房,她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而又神奇。 在后世,对面这一带早已经拆迁了,路也拓宽了。梧桐树被砍,路两侧的店铺也没了。整条路非常的宽阔,光秃秃的,夏天的时候非常晒。小区对过建了高楼大厦,遮挡住了视线。一切都是那么的城市化。 如今小汽车还不太多,大家都是骑电动车或者自行车出行。小区门口的这一条路如今还是两道,没有拓宽。路两侧粗壮的梧桐树还在,绿树成荫。 秦冉冉背着书包,慢悠悠地走在了林荫大道上,空气中都弥漫着自由清新的味道。 不多时,她走到了学校门口。看着“青市一中”四个熟悉的字,秦冉冉心砰砰直跳,内心感慨万分。昨天她刚从学校离开,今天又再次回来了。不同的是昨天她是老师,今天却变成了学生,身份不一样了。 青春,她真的回来了,这一世她不会再像前世那样了。她要好好享受生活,不再做一个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

    258 人在读07-31 12:35

  • 皇帝可记起本宫了GB

    初陌笙|古典架空|连载

    京都最豪华国际五星酒店,热闹非凡。今日,是京都叱咤风云的段白两家联姻的日子。段家Omega小儿子段长川,和白家的Alpha女儿白素,就在这里头举行婚礼。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毫无感情基础的 皇帝可记起本宫了GB全文免费阅读_皇帝可记起本宫了GB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京都最豪华国际五星酒店,热闹非凡。 今日,是京都叱咤风云的段白两家联姻的日子。 段家Omega小儿子段长川,和白家的Alpha女儿白素,就在这里头举行婚礼。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毫无感情基础的联姻,白素和段家那小儿子连见都没见过,从今天开始却要绑在一起了。 何况,AO关系一旦标记绑定,不管是生理还是法律强制,这两个人一辈子都别想分开了。 “你说这些财阀,有钱有权又有什么用,结婚对象都得看利益,啧啧啧。” “树大招风,总得抱团吧……嗐,可见有钱人的生活也不怎么样。” “得了吧,要是能给我段家一半的钱,别说和不喜欢的人结婚,让我冲喜然后当寡妇我都愿意。” “哈哈哈哈哈,说的也是。” …… 已经临近夜里十一点,宴席散场、宾客陆续撤离。 路过的人们看着这奢华的排场,纷纷议论。 而酒店最顶楼的套房里,这一对被全国人民谈论的对象,却是毫无所觉。 已经换了宽松睡衣的Omega,低垂着眸子为面前的Alpha解衣,轻声说:“辛苦了。” 光打在他的脸上,因为酒气而泛着通透的红。 眼角一颗泪痣,人前清朗俊气的小公子,被缀出几分柔媚的艳。 馥郁的栀子花味,一缕缕地飘进鼻翼…… 是Omega未经任何压制的信息素。 可以想像,在不久之后、Alpha的催动下,这味道将带上如何的…… 香与甜。 白素默不作声地吸下一口气,又浅浅地吐出来。 抬手,指尖摩挲在他的脸颊。 “抑制贴撕过了?” 声音喑哑,尾音微微上挑。 明明是正常问话,却被她问出浓稠的缱绻。 “嗯。” Omega轻轻地应了一声,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白素收了手,指尖捻动,发出一声气音的笑:“乖,我先去洗澡。等我,嗯?” 说话时,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卧房里,Kingsize的大床。 Omega睫毛颤了两颤,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矜持的:“好……” - 浴室的水声停了,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响起。 京都五月的天,暖烘烘的。 栀子与芍药的香气,在房里静静地交缠…… 温度,好像更高了。 待吹风机的声音落下,灯“啪”一声关上,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一盏昏黄的灯。 暧昧丛生。 Alpha撑在少年身前,声音低低地问:“段长川,有过喜欢的人吗?” Omega目光微闪着侧了脸颊,颤颤地回应:“没……没有过。” 女人发出一声气音的笑:“……巧了,我也没有。” “那……我今天一标到底了?” 少年指节蜷起,沉默着不说话。 一秒,两秒…… 良久过后,终于闭了眼睫,吐出一声轻轻的:“好……” 奢华的房间里,便响起一声清浅的笑,说:“乖。” 灯光照在烙黄的墙壁,映出两道亲密的剪影…… 一直到凌晨的夜里,依旧听见长长久久的低泣。 - 皇宫,明圣殿、帝王寝宫。 一袭明黄亵衣的少年,眉头紧皱着,呼吸急促。 “段长川……你怎么这么可爱……” 他听到有人在耳边轻声低语,字字温柔。 下一秒,又身处昏暗的房间…… 身穿官服的男人坐在侧榻上,望着他似笑非笑:“陛下今已成年,也合该娶一位贤良皇后,日后臣才好交付皇权。” 她的母亲抚在他的衣袖,泪眼婆娑:“皇儿,莫要忤逆你的叔王……” 他像是在两个世界里撕扯。 一边是如火一般的拥抱…… 女人吻在他的颈侧,说:“段长川……以后就做我一个人的Omega,好不好?” 另一边却是压抑着的、母亲的哭泣。 “皇儿,就听你叔王的吧……是皇权重要,还是你我母子的命重要啊?” “皇儿,你斗不过他的……母后求你,求求你……” 不同的声音、不同的场景在脑海里交织。 少年气息翻涌,呼吸越发得急。 直到猛然起身睁眼,拳头狠狠砸在床沿的硬木。 门被慌慌张张地推开,叫他的名号:“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顿时,所有混乱都渐渐褪去,眼前出现一张清晰的脸。 “陛下……陛下?您是不是魇着了?” 穿着百花蟒的小太监连忙为他顺气。 段长川眨眨眼,望向四周朱红的沉香木…… 眼底还挂着未尽的愣怔。 “朕方才做了个梦……”他缓缓开口,说:“朕梦到……” 话讲到一半又戛然顿住。 服侍的小太监见他久久不出声,忍不住问:“陛下,您梦到了什么?” 年少的天子抿抿唇,怅然地摇头:“长乐,朕好像……忘记了。” 而后陷入长久的沉默。 鎏金的殿里,烛火跳动…… 房内响起小太监一声轻叹,道:“陛下,奴才服侍您更衣吧。摄政王才着人问过话,问您起了不曾,别误了今日大婚的时辰。” 年轻的帝王,眸色低垂,长长的睫毛不自觉颤了两颤…… 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嗯。” - 礼服一件件地加身…… 入了辰时,初春的日头攀上鳞次栉比的屋檐,年方18岁的天子便站到了在明圣殿的门外。 红衣摇曳,少年步履生姿,沿着象牙白的石阶,一步步地下来。 “一龙”、“一凤”,两条长长的仪仗队伍接洽到一处,后又缓缓退出一条百尺宽的路。 旌旗、掌扇,团团簇簇。 风吹动,发出猎猎声响。 终于,目之所及、路的尽头,现出一顶朱轮华毂的轿子。 一袭新制嫁衣的女人,袅袅婷婷地下来。 金丝绣线的凤凰,像是落在一片艳红的海。 段长川望着越来越近的人,落在衣袖里的手不自觉握成拳…… 白素,当今丞相的长女,却是个偏房里出来的庶出。 也是他今日要迎取的新后。 白颜渊那个老狐狸,同摄政王沆瀣一气,说什么长女便是嫡,硬生生抗了先帝临终指过的婚,将白素送进宫来替嫁。 而今因着这件事,天下谁人不知,当今天子是个连自己的姻亲都保不住的傀儡废物。 正兀自走着神,衣袖被人轻轻地拽了拽,听见长乐一声低低的提醒:“陛下?” 少年目光垂落,这才发觉:衣裳华贵的新后已经跪到了自己面前不远处。 “民女见过陛下。”女人开口。 声音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温柔轻软,反倒是多了几分压迫感。 是那种不经意间,从动作与声音语气里露出来的、自然而然的压迫。 就像是……久居上位一般。 “巳时到,着贵女伏礼,接凤玺!”礼官在旁侧念起高昂的词。 长乐端来凤玺躬身上前,道:“陛下。” 段长川迟疑地接过…… 恰逢女人抬头。 朱唇点绛,尾梢勾起三分扬。一双狭长美目,不转睛地望来。 “臣妾谢过陛下。” “段长川……你怎么这么乖……” 两道声音同时想起,却又分明属于一人。 前者一本正经,后者却带着一股子慵懒戏谑。 眼前似有画面一闪而过,却又什么都没留下。 段长川手上一抖,凤玺掉落半空。 电光火石间,他甚至听到了群臣的惊叫。 忽得,一双手稳稳接住。 眨眼间,凤玺毫发无伤地呈到他的眼前。 呼吸间,似有芍药的香气随着衣袖起落。 “这算是陛下对臣妾的考验吗?”她说。 声音起落间,凤眸微弯,眉宇似有无限纵容。 衣衫似火的翩翩少年郎,忽得就红了耳朵尖。

    319 人在读01-31 18:35

  • 嫁给攻具人两次后

    明扶|古典架空|连载

    晚霞烧红了天边,鸟雀成群归于田野,狭窄的小镇主干道上,汽车和电瓶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姜棠从手机专卖店走出来,手拿一只新手机,口袋里只剩下可怜巴巴的百来元现金。夕阳斜照在他白皙昳丽的脸 嫁给攻具人两次后全文免费阅读_嫁给攻具人两次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晚霞烧红了天边,鸟雀成群归于田野,狭窄的小镇主干道上,汽车和电瓶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姜棠从手机专卖店走出来,手拿一只新手机,口袋里只剩下可怜巴巴的百来元现金。 夕阳斜照在他白皙昳丽的脸颊上,将他柔顺绑成马尾的长发镀上一层淡金色,美得令人心折。 但他本人浑然未觉,径直朝镇上规模最大的家家福超市走去,想着口袋里不多的钱,从打折区精挑细选出一把小青菜结账。 而后穿过七拐八拐的小巷,来到一间二层砖木结构的土房前,土房的一层被分成了三个小单间,姜棠打开其中一间的房门,开灯。 老式透明的玻璃灯泡散发出昏黄的光芒,勉强照亮室内,可见开裂的水泥地面和一层怎么都扫不干净的厚灰。 姜棠已经习惯了这个亮度,他将手机放在桌上,随手往电热锅里倒水,插电,而后将买来的菜叶清洗干净,连同一把干面丢进煮开的锅里。 明明是在烹饪食物,姜棠脸上却没有任何愉悦的表情,甚至显得十分抗拒。 数分钟,面条很快变得柔软,在滚烫的沸水中翻滚,然后……变坨。 姜棠见状忙拔掉电源,往里加了点盐。 看着这碗仿佛是被人吃进去过又吐出来的面条,姜棠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悲壮地举起筷子:“……” 他倒也不是不喜欢吃好吃的,只是抠门加囊中羞涩,实在是没别的办法。 对于一个没什么下厨天赋的人而言,吃自己做的饭,无疑是最折磨的一件事情。 对付过今天的晚餐,他从桌上拿过手机,点开了让店老板替自己下载好的小熊猫视频APP。 小熊猫视频的图标是一只红黑交加的呆萌小熊猫,看起来十分可爱,姜棠歪着脑袋对着页面中间的小熊猫图标思索片刻,打下了自己的id“棠棠棠棠”。 见进去后,还需要实名认证,姜棠迟疑一秒,试图凭借记忆回想起那道长长的身份证号。 但很快发现自己做不到,遂从善如流地从兜里掏出证件照抄。 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都能对自己的身份证号倒背如流,但姜棠来到这里的时间还很短,身份证也是刚办不久。 他不是这个这里的原住民,而是从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古代,穿越来的。 而他的世界同这里最大的不同是,在他的世界里,人的性别不止分为男女,还有一种可以生育,外形却更偏向男性的哥儿。 姜棠就是哥儿。 在那里,哥儿本就地位低下,双亲又在他幼年离世,以至于独自生活的姜棠吃了不少苦楚。 好在姜棠还有从母亲处传下的苏绣技艺,他勤学苦练,每日针线不离手,终于成为当地有名的绣郎,也攒了些积蓄,可以作为创业的初始资金。 但大盛朝规定哥儿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营生,姜棠为了搞事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和自己捡回家的,相貌英俊但痴傻的男子成了亲,用对方的身份搞起事业。 他招揽了一大批手艺过关的绣娘绣郎,凭借着精湛的刺绣手艺和推陈出新的绣品,把绣庄的生意做得极好,一直痴傻的相公也在大夫的医治下恢复了神智。 他起初还有些忌惮恢复神智的相公觊觎自己生意,却慢慢发现……对方对自己的兴趣远远大于对生意。 姜棠本意是人既然清醒了,自己就和他和离,让他去寻找真爱,但相公非但不愿意和离,还一天到晚地粘人,表现得十分没有安全感,常常缠着他问你爱不爱我,还要求他履行夫妻义务。 姜棠半推半就地和他履行过几次,但第二天醒来往往连抬根手指都费劲。 因为履行夫妻义务太影响搞事业,姜棠渐渐对便宜相公生出了不满,但没来得及正式同对方提出和离,他就穿到了一个没有粘人相公的现代。 他大喜过望,同时,也开心于自己能来到这个没有束缚的时代,创造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 一向抠搜的姜棠买蔬菜都要挑着打折的买,这回之所以下血本买手机,也是为了搞事业。 他听一起做手工活的大妈们说,现在当直播网红可赚钱了,一年光漏交的税款都有好几亿。 姜棠听得搞钱DNA动了,当即决定试试走直播这条路。 进入了直播页面,姜棠并不打算仓促开播,而是先研究一番。 和赚钱有关的事,姜棠一向谨慎,做什么都会提前充分准备,这一次也同样。 他依次点开热度最高的几个主播的直播页面,一边看视频中的主播直播,一边分析每个主播的特色,直播背景,吸引粉丝的关键,看到有可以学习的点就迅速记在小本本上。 之后的数天,姜棠更是一回家就捧起手机,对着各类直播学习,甚至听了一些现代的商业讲座,网红运营课。 如此研究了小半月,在姜棠发现这个时代也有苏绣,且苏绣已经成为华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在世传人甚少后,姜棠决定将苏绣作为自己直播的最大卖点,同时陆陆续续在拼夕夕上购买了苏绣的一些基础工具。 快递到齐的当日,姜棠将房间收拾一番,用支架将手机支撑在桌子上,将直播间标题改成了“从零开始教你做孙答应的赤色鸳鸯肚兜”,随即按下开播键。 眼看着自己出现在手机画面中,姜棠紧张地抿抿唇,随即在绣绷前坐下,绣绷是浅木色的,形状类似于一张可以调整方向的电脑桌,其上有条绷和绷绳用以固定底布,方便使用者对底布进行刺绣操作。 姜棠动作娴熟地将赤色的底布固定在绣绷上,随后在绣绷前坐下,此刻镜头是俯视对着绣绷的,从这个视角,观众们能够看到完成的刺绣图案,以及姜棠纤长的眼睫和高挺的鼻梁。 就在姜棠操作时,直播间迎来了第一个弹幕。 【主播那边是什么声音,好吵啊】 姜棠看到这条弹幕,先是愣了下,随后将目光投向正呼啦转着的破旧老风扇。 犹豫片刻,他起身关掉了风扇。萦绕在耳畔的噪音消失,与此同时,原本流动的燥热空气完全凝固下来,粘稠地贴在姜棠周身,令他沁出一身薄汗,“抱歉,风扇的声音有点吵,关掉后有没有好一些?” 【现在好多了,那就留下来看一会吧】 听着那个观众这样说着,姜棠略松口气,强忍着燥热继续向观众们展示绣绷的组成部件,以及每个部件的作用。 “在固定底布时大家一定要注意一点,不要将底布缠得太紧,防止对底布做出任何拉伸,导致布料变形影响整体刺绣效果,打个比方,如果面料被拉伸,你在上面绣了只胖猫,等把绣布从绣绷拆下,面料回缩,胖猫就会变瘦猫,实现零努力减肥。” 【?这是什么JOJO的奇妙比喻】 【听得我有点想把自己绣在绣布上是怎么肥四】 姜棠讲解的同时,白且柔软的纤细手指动作利落地将一根浅粉色的真丝劈线,划分成合适的粗细,他的指甲形状姣好,透着一点淡粉色,纤长匀称的指节在镜头中显得十分灵活,劈线时如同蝴蝶在花丛中翩跹。 “劈线前一定要将手清理干净,不要把灰尘和油脂带到绣线上,污染绣线,还有就是如果手指不够光滑,可以抹护手霜,保证自己的手指指腹上没有死皮,防止勾丝。”姜棠解说的同时,娴熟地将淡粉色的丝线均分成几份,挂在一旁的工具架上。 同时,直播间中又迎来了几个被标题吸引的观众。 【主播这个手,细细长长粉粉白白,绝了!】 【孙答应的赤色鸳鸯肚兜?我怀疑主播在开车,但我没有证据】 【刚开始还以为主播是在玩梗,点进来一看发现是我肤浅了,居然真做肚兜啊】 【楼上两位乍看不正经,实则很正经呢……只有我发现这主播颜值超标了吗!这鼻子这睫毛,主播快来和我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bushi)】 姜棠精准地将丝线穿过针孔,抬眼就看见直播间多出的几条新评论。 他经过半个月的高强度网上冲浪,早已免疫了这些五花八门的骚话:“是的,直播做赤色鸳鸯肚兜,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点点关注,还有……主播不是狂徒,孙答应们请冷静发言。” 他正对着镜头,穿着一件简简单单,十分清爽的白色短袖,白皙昳丽的容貌在镜头前一览无遗,琥珀色的眼眸微弯,仿佛有璀璨星光汇聚眼中,惹得屏幕前几个被美貌吸引的观众狠狠抽了口气,抛弃了理智发言。 【?谁是孙答应了,我明明是狂徒好吧】 【有一说一,主播这个颜值,让我来做狂徒也不是不可以(吞口水.jpg)】 【我是狂徒我承认了!孙答应贴贴~】 姜棠眼见着观众变本加厉争做狂徒,不由失语一瞬,他从前和现在整颗心都是扑在事业上,从未觉得自己的容貌优秀,只当是这些观众浮夸。 这段时间频繁冲浪,姜棠也不是没见过网友们随便逮个人都乱叫老婆的劲儿。 他舔舔发干的嘴唇,有点压抑不住自己吐槽的冲动:“可是……你们想做狂徒我也不想当孙答应啊,答应我,就让我们保持最纯洁的金钱关系好吗?” 【莫名感觉被嫌弃了是怎么回事】 【楼上大胆点,不是莫名,就是□□裸的嫌弃】 【被老婆嫌弃了呜呜呜,我哭死】 姜棠原本有点怕自己这么说话会赶客,但见观众们接受良好,甚至还更加配合地在弹幕玩起梗来,便放松了许多,不再紧绷着。 他继而垂下脑袋,将纤瘦莹白的脖颈暴露在镜头面前,随即拿起针线向观众们解释,“因为时间原因我已经提前用铅笔在底布上做好打底,将荷花的图案和不同色块勾勒出来,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用不同的针法和丝线填满色块,很简单对吧,都是有手就能做的事。” 他语气轻松地说着,毕竟这一切对他而言,真的就和吃饭喝水一样容易。 【?主播对我们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神他喵的有手就能做】 【好美的一张脸,好狠的一张嘴】 看着观众们热烈的反应,姜棠果断落针,左右手在底布上下迅速地来回送针,几乎没有丝毫的停滞,短短一分钟,红色底布上便多出了近百针,他迅速拿起另一种颜色的丝线,重新劈线,穿针,双手快速来回,数分钟后,一枚指甲盖大小的,娇嫩的花瓣尖上泛着淡粉的荷花瓣便出现在屏幕中。 那荷花瓣色泽娇嫩,纹理清晰,说是写实画也不为过。 然而……这是却是姜棠当着直播间几十人的面,一针一针绣出来的! 【重新定义简单】 【我怀疑主播故意嘲讽我,并且我有证据】 【???卧槽,我就看着主播的脸走了下神,这是发生了什么!禁止在凡人面前施展仙术!】 【刚把图发给我朋友看,她让我别用照片忽悠她】 【这个质感……为什么绣出来的花瓣上还有光影啊!一个画不好光影被老师骂惨了的美术生掩面哭泣】 【一直以为刺绣绣出来的东西就和电视剧里那些手帕和衣服差不多,现在才发现差远了】 【而且……这个图案好小啊,这么小一块地方却能绣出这么多的细节,这得是什么眼力和手啊】 【牛蛙牛蛙!(在直播间打赏了一个地雷)】 姜棠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出的地雷打赏图标,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弧度,低下头继续将这朵荷花补齐,伴随着他的每一次落针,荷花的形状变得越来越完整,且……越来越逼近真实。 恍惚间,屏幕前的观众简直有种自己并不是在看直播,而是在看一朵莲花缓缓长大盛开,亭亭玉立在自己面前的过程。 她们震惊之余,纷纷将直播间转发给自己的朋友,让她一起来直播间说卧槽。 伴随着这种自发性的转发,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很快就从几人飙升到几十人,弹幕也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 【我笨蛋闺蜜喊我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故意驴我的,没想到这个主播是真有东西啊】 【主播这人能处,有东西他真展示给我们看】 【这里是苏绣初学者……麻麻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好家伙,这个针上上下下的未免也太快了,这要是让我来,估计现在已经没个好指头了】 当然,伴随着观看人数的增加,自然也有一些不那么友好的评论。 【这个技术也就骗骗外行人,看他连个玻璃板都没有,都不知道用玻璃板可以防止弄脏绣品吗】 【这直播间的弹幕是真能吹,我看这技术也就那样吧,至于这么吹?不会都是水军吧】 姜棠看过很多直播间,自然知道这网络上的人什么样的都有,懒得去辩解,只当作是没看见,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 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换线,荷花终于静静地婉约开放于赤色绣布之上,风姿绰约,临风而立。 只是绣了一朵小小的荷花,便花了数个小时。 苏绣本就是这样精细而需要耐心的东西,一副精细的作品,最少也需要几百个小时,一针一针,一次又一次更换丝线的打磨,这也正是苏绣价格不菲的原因。 姜棠抬手拿过手机,将镜头对准了绣布上的荷花,语调轻松:“今天就先到这里了,大家应该学会怎么绣荷花了吧,毕竟我教的都是最基础的针法。如果没学会……罚你把我视频从头到尾再看一遍,应该不过分吧?” 【什么基础,你再说一遍!】 【???你对我们观众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点】 【好家伙,人家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到了这直播间,主播居然望观众成刺绣大师】 【???卧槽,居然过去三个小时了,我一点都没发觉】 【后来的赶快跑!这主播不是人,要求太高啦!(默默拉到进度条回原点)】 【他居然真的想教会我,他真的,我哭死】 【学废了学废了】 【笑死,他凭什么以为自己长成这样我还能好好听课啊,我眼睛根本没办法移开他的脸好吗!】 【xxx在直播间打赏了一个地雷】 姜棠看着密密麻麻十几条弹幕中夹杂着的几条打赏弹幕,心情颇好,轻笑:“谢谢大家今天的陪伴和打赏,主播就要下播了,明天见。” 【别呀,时间还早,要不再绣点别的?】 看见观众的挽留,姜棠不为所动,直接关闭了直播间。 今天的直播帮他试探了和观众们开玩笑的界限,也让他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直播人设。 即:对观众“高要求”的人设。这个人设既贴合他本身对苏绣的认真态度,同时方便观众玩梗,完全可以作为直播间的长期人设运营。 灰掉的直播间页面内,观众们对着“主播已下播”的文字发愣。 一些真的乖乖听话,打算回放视频,再欣赏一遍明艳精细苏绣的观众们愣了一会,终于想起查看主播的直播回放,只可惜,小熊猫视频的直播回放功能只对签约主播有效,未签约主播是没有的。 观众扼腕叹息的同时,迅速在名为“棠棠棠棠”的主播主页点下关注,只等他第二天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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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

    汪汪碎大冰|古典架空|连载

    永安十年,京城大学府。学堂内,几扇窗牖微开,泄了丝微光进来,慢慢跳将到趴俯在桌案上的少女脸上。如嫩玉般的面容染上些许粉色,长睫颤颤,掀开时露出一双泛着水雾的眸子。谢知鸢迷迷瞪瞪地醒来,眨巴 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全文免费阅读_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永安十年,京城大学府。 学堂内,几扇窗牖微开,泄了丝微光进来,慢慢跳将到趴俯在桌案上的少女脸上。 如嫩玉般的面容染上些许粉色,长睫颤颤,掀开时露出一双泛着水雾的眸子。 谢知鸢迷迷瞪瞪地醒来,眨巴了下眼。 周遭空无一人。 齐整的紫檀桌案摆着净笔的小玉壶,台上的纹豆形嵌铜琉璃香炉,袅袅吹着细烟。 她呆愣片刻,指尖无意识揪住垫在胳膊下的经纶,片刻后薄红自耳尖蔓延至脖子。 怎么办。 她明明只是打了个小盹呀...... 近日来她一直做着同一个梦,梦中画面宛如亲历,只是......其中污秽令她不堪其扰。 她闭眼,想要甩去脑中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知鸢?”雕窗自外被拉开,天光乍然破开屋内昏暗,露出窗外粉白棠花与少女的娇颜。 谢知鸢侧眸望去,耳边的天青色玉坠微摇曳出漂亮的光泽。 窗外的少女对上她略显茫然的视线时,笑着催促道, “都什么时辰啦,怎的还在睡,快与我出来玩!听说那些有名的公子哥们将在草场踢蹴鞠呢!” 另一个少女将她从窗边挤了下去,也凑过头来,玉雪可爱的面上满是促狭,“快出来罢!领头的是明霏她哥与三皇子,咱们给陆世子叫好去!” 谢知鸢听到那人名字登时一激灵,梦中场景复映于眼前,她犹豫了片刻,又不想打搅了她们的好心情,只低低应了声“这便来”。 她声音极细又极软,轻轻的应和也透着嫩嫩的甜。 谢知鸢起身将粉白襦裙上的褶子压平,把额前青丝别到耳后,这才推门朝外走去。 大衍并未设过多男女大防,女子地位虽仍要低些,可自出了几任女帝之后,历朝历代男女皆可为官。 这京城大学府更是由当今圣上扶持,奉行“有教无类”,男女一道读书。能入学者无非家世显赫抑或才华横溢两种。 门外春光正盛,微风拂带发梢,两名妙龄少女在晨光下裙袂微扬,见她出来,带着她朝草场行去。 “听说这回崔顺那帮人还设了什么赌局,”赶在前边的赵真真回头,透着点婴儿肥的脸上满是犹豫,“就是不知投给谁才好。” 陆明霏揽着谢知鸢的胳膊,闻言轻嗤一声,“那必定得全都压给我哥,这还需想吗?” 她的嫡亲哥哥是镇国公府世子陆明钦,如今便是他带头与人在草场比试蹴鞠。 陆明钦。 心尖缓缓碾过这人的名字,谢知鸢手指揪紧了襦裙,留下浅浅的印子。 大学府占地极广,回廊错落,飞檐重脊,因着设了射御科,还有着不小的草场。 她们到时,草场外围已挤满人,锦衣华服的少爷小姐们头顶彩棚,坐在木椅子上,瞧过去乌泱泱一片,嬉闹声更显盎然。 正聊着天,少女们已来到一处角落,那摆着一张木檀小几,还有几只木凳,头顶郁木葱葱,从这望去,整片场地竟一目了然。 坐下来的谢知鸢才压了压裙角,眼角却瞥见了不远处坐于织银长棚下的几个少女。 “陆小姐身边的是哪家的小姐呀,生得真好看。”问话的是个因父调动回京,刚转到大学府的姑娘。 身旁众人随着她的视线望去,目光所及之处,粉裳少女微掀起长睫,露出一双被水浸过的眸子。 “她啊,叫谢知鸢,不过是个商户之女,”旁边有人接话,“她母亲未出阁时是陆府的庶女,也算陆小姐半个表妹了......” 镇国公府陆氏,是大衍的开国勋贵,百年来屹立不倒,颇受皇帝宠信,自是显赫。 “生得美又如何,商户就是商户,上不得台面,”另一位锦衣少女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末了又捂捂嘴,“听说啊,不少高门公子上赶着去他们家,不过都是要她做妾。” 姑娘们相视,皆笑作一团。 “哦~”问话的那姑娘了然点头,再看向谢知鸢时,目光便带上几分轻视。 大学府虽接纳寒门商户,但也是个名利场,人人眼中自带杆秤。 平日里各自抱团罢了,如今混入一个与显贵关系匪浅的谢知鸢,这处境难免有些不尴不尬。 “阿鸢,”赵真真从衣袖中扯出条帕子来,抬首便见谢知鸢远远望着彩棚的另一头,视线不禁跟着追了过去,“这是在瞧些什么?” 谢知鸢清浅地收回目光,她抿唇一笑,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没事没事,赏春景啦。” 赵真真听此疑惑四望,手中的帕子被扇的飞快,想不明白这光秃秃的草场有何可赏之处。 “快也给我扇一点,”陆明霏凑过来,她甩甩雪青色衫衣,“如今转热,春衫怕是不够了。” 谢知鸢瞧见她满脸生无可恋,不免笑了笑,只思及方才少女们望向自己的讥讽神色,她稍垂长睫,掩住眸中失落。 若是被她们知晓,自己还妄想染指表哥,那目光怕是要将她吃了去。 蓦地,泱泱人头处传来喧闹声,谢知鸢思绪收拢,她抬头朝草场望去,却见一道挺拔的身影利落地自马上翻下,踏入场中。 那人着一身明黄色蹴鞠服,袖口被挽上去,露出一截精壮的手臂,本该是稍显俗气的颜色,在他身上却更显浑然天成的张扬。 明明腰背挺得笔直如松,可他那周身散发的慵懒散漫气息,倒叫人觉得矛盾却自然。 “那位是?”那位刚入京的姑娘用手撑开帕子,掩嘴又问。 一旁的贵女好笑地看了眼她,“感情是净挑着好看的问了?”言罢,她轻轻摆了摆团扇,面上带了几分矜然,“这是三皇子宋誉景,当今太子的嫡亲弟弟。” “三皇子为人虽肆意了些,课业考核却样样显眼,若非皇嗣不能参与评比,怕也是可以与陆公子争争那‘第一公子’的。” 另一个少女抢着补充,可此话一出,倒有不少小姐冲她瞪来,甚至连边上金丝彩棚内的安和郡主都朝这边露了一侧娇颜。 “三皇子天潢贵胄,吾等不便评论,可陆世子才华横溢,超凡脱俗,这‘第一公子’的名号,是万不可能被夺的。” 那边贵女们犹在议论纷纷,这边谢知鸢在望见那道明黄时,却不由自主忆及三月前的那段经历。 想到那锐利的眸光与压迫的气息,眼睫微颤。 “真骚包,”陆明霏转眼又瞧不少贵女们扎堆守在草场边缘惊叫,狠狠地撇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因着三皇子老是要与陆氏兄妹作对,导致她看见那人便烦。 她手中从赵真真那抢过的帕子扇得飞快,呼啦啦的风吹过发丝。 赵真真弯腰从小几上抓了把瓜子,她歪头想了想,公正道,“别的先不提,三皇子这次御科还拿了第一呢,往日不都是你哥拿头名的吗。” 入大学府的四年里,陆明钦样样考核俱为头名,可上回却被宋誉景压了一头,着实让人讶异。 不等陆明霏回话,谢知鸢先急了,朝着赵真真微倾身子道,“这回是因着表哥他生病了,” 她神色认真,字字都似乎在饴糖里翻过一遍,含在柔软的舌里,软糯清甜, “不然的话,这头名一定会是表哥的。” 话音刚落,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兀地自身后几步之处的林荫道上响起, “明钦啊,未曾想你这小表妹竟如此信任你呢。” 谢知鸢吓得朝身后望去。 不远处走来两名身姿高挺的少年,谢知鸢的目光却不自觉放在其中一人身上。 不远处走来两名身姿高挺的少年,谢知鸢的目光却不自觉放在其中一人身上。 那人明明着一身玄色束袖蹴鞠服,隐隐勾勒出极富力量感的轮廓,额上系着同色银边缎带,却未掩半分清贵。 此刻那双淡漠眼眸望过来,如空如雾如云般,分辨不出是什么情绪,却又压着沉沉气势。 谢知鸢从没见过表哥这副装扮,一下子看得有些忘了掩饰目光。 反应过来时,她又如往常般怯怯低下头,未曾看见那人眼中距离感稍退,嫩白小手无意识揪着裙角,小声唤了声“表哥”。 陆明霏也喊了声“哥”。 周边的贵女们都不自觉将目光投向这边,暗自欣赏着“第一公子”的风姿。 陆明钦走过来,他身量极高,肩膀宽阔,日光投下的影子将谢知鸢牢牢罩住。 “此处看的可还清楚?” 他声音是如人般的冰冷低沉,可压在喉间的,却是磁性。 谢知鸢点点头,却不敢再抬眸。 她虽本也爱慕表哥,但这种爱慕是日日放在心头的珍之又重,是窗前不染尘世的一点月光,是以做了那样轻浮的梦后,她便不知要以何姿态面对他了。 一旁的陆明霏在陆明钦面前倒是十分恭谨,全然不似平日里张扬,说话也紧张得结巴起来, “哥,额,那个,我们投了不少银子......” 谢知鸢揪着裙角也跟着点点头,乱成麻的心绪中竟还能抽出一丝来担忧自己的银子,她可将自己所有的家当压进去了。 恍惚间,头顶传来那人的淡淡的声音, “不会输。” 似乎输赢都掌握在其手中,又似乎并不在意这点小事,但奇异地不叫人觉得狂妄,反而理所应当。 谢知鸢没忍住抬眸望了眼陆明钦,却也正好撞着了他凝视过来的目光。 陆明霏觑了眼陆明钦的神色,“那便好,咱给宋誉景点颜色瞧瞧。” 明明应当是极嚣张的话,却在陆明钦的目光下越来越小声。 陆明钦瞥她一眼,眸色波澜不兴,并未作答,边慢条斯理地系紧了腕上的带子,边朝着场上去了。 跟在他身后的沈霖经过她们时,咧着嘴朝陆明霏笑笑,俊逸的脸上带着些少年气,“放心吧小霏儿,这次必定赢。” 陆明霏朝他背影啐了一口。 场上两方人马到齐,场下不少女孩们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朝场中看去,碎碎谈论起局势来。 “虽然三皇子厉害,但我觉得陆世子应当更胜一筹。” “你们可知这蹴鞠赛是何来的?” “怎的呢?” “听说是崔顺公子因着三皇子御科夺了第一,在沈霖公子面前挑衅陆世子。” “哇,那可有好戏看了。” 场外众人议论纷纷,场上,陆明钦朝三皇子俯身行礼,却被对方虚扶了一把。 宋誉景挑眉一笑,“表哥不必多礼,赛场上也无需讲究身份。” 陆明钦母亲与皇后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是以被三皇子叫一声表哥。 陆明钦面色未变,只垂眸应是。 赛事开始的锣鼓很快便被敲响。 谢知鸢紧张得捏紧手中的帕子,场中少年们的身姿矫健,显出平日里未曾有过的活力来。 她的目光牢牢锁在陆明钦身上,又发现赛场上的表哥与平日大为不同。 原本摸不着情绪的眸带了些锐利的攻击性,但神色交错间的随意,又显出像是对结局不甚在意的漠然。 动作凌厉充满掠夺感,截住球的长腿极有力。 精准传递间在众人阻拦中来去自如,转身翻越之际无比潇洒写意。 这叫她想起梦中他那精壮的胸膛、块垒分明的腹...... 她紧闭了眸,她怎么能,怎么能总是想起那些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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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消极怠工后被觉醒男配活捉了

    黑荨|古典架空|连载

    荣德高中,开学第一天。高三二班。闹哄哄的教室中,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从后门进来,成功引走了周围人的注意力。她穿着整齐的深棕色制服,衬衫短裙配上小马甲,外面是一件翻领的英式长袖外套,梳着个蓬 消极怠工后被觉醒男配活捉了全文免费阅读_消极怠工后被觉醒男配活捉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荣德高中,开学第一天。 高三二班。 闹哄哄的教室中,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从后门进来,成功引走了周围人的注意力。 她穿着整齐的深棕色制服,衬衫短裙配上小马甲,外面是一件翻领的英式长袖外套,梳着个蓬松的高马尾,看起来可爱又活泼。 那双灵动的桃花眼一闪一闪的,亮而有神,浅琥珀色的眸子仿佛被水洗过一般的清澈, ——不管再看多少遍,钟子然这张脸真的很有欺骗性。任谁看了这张漂亮的脸蛋,都会觉得她是个小天使。 可现实就是,她在学校的人缘不太好,因为家里有钱,她娇纵任性,谁也不放在眼里。 就是这样一个大小姐,却对一个人情有独钟。在那个人离开之前就成天追在人家后面,在那个人回来之后依然第一个来到他的座位前。 她背着书包走近最后一排的单人桌,看见了椅子上面一只孤零零的书包。 她羽睫轻垂,小心的从自己的书包中掏出一个信封,然后放进了对方的书桌里。 从她进来那一刻开始,教室中的声音就小了下来,一直等到她离开,大家才重新开始交谈。 大家神色各异,除了看戏,眼中还有不可思议—— “那个就是隔壁班的钟子然吧,真是痴情不改啊,唐盛洲都休学一年了,她居然没有移情别恋。” “谁知道呢,但我看她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不是挺凶的吗……” “你给自己暗恋的人送情书也凶吗?” “不过……她还这么喜欢唐盛洲啊,她知道他杀过人吗……” “别乱说吧,这事传得有点邪乎,不一定是真的……” “有什么不是真的,你不觉得唐盛洲变了吗?” 他休学回来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他身上那股凛冽的气势,真的很难让人不感到恐惧。 聊到这个话题,他们戛然而止。 说也不敢再说下去。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已经走出门的钟子然深呼一口气,然后眼睛更亮了。 因为她面前弹出一个粉红色的老土框框,上面缓缓被打出一行文字—— 【已完成】【今日任务一:给唐盛洲送情书】 成功了!! 虽然那信封里面的粉红色信纸里,只有一个小王八。 钟子然走在人来人往的楼道中,听着周围人的嘈杂和喧闹,看着外面的阳光,终于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了。 周围的一切都那么新鲜。 因为就算是在她原本的世界,她也是没有上过高中的。 钟子然,今年20岁,但是已经连续10年没有离开过医院了。 十年前,她患上了一种奇怪又罕见的病症,她的身体脆弱无比,不能见阳光、不能出门运动、不能情绪激动……总之,就是像个瓷娃娃一样,只能待在冰冷又苍白的特殊医院里。 所以她的空闲时间很多,学习之余有大把的时间看小说、打游戏,同时,还有大把的时间考古。 市面上火热的各种游戏玩过之后,她找到了一个剧情非常古早的玛丽苏乙游,玩了好几天,刚才终于通关了。 为什么这个剧情老土特效又呆板的游戏她能玩到通关呢。 一是因为她是土狗,她就好这口,二是这游戏里的恶毒女配跟她重名了,所以她对这个游戏格外关注。 结果睁开眼,她就来到了游戏中的世界。 这个同名的“钟子然”不但是个脾气不好的大小姐,还是个博爱的颜狗。 她会因为女主赢走了所有帅哥的注意而恨上对方,继而开始搞事,成为一个小炮灰。 这其中,就只有原主的最爱唐盛洲,跟女主没有感情线。 因为他是个跟男主有仇的大反派:)。 总之,他们俩都没什么好下场。 钟子然不想得罪女主,所以她回想了一下日后女配角的为难女主的那些事,想想自己如何把自己作死,开始瑟瑟发抖。 她想想办法钻一下系统的空子,刚才只是个实验,没想到成功了。 她是不怕被发现的,反正依照原来的设定,那些男配都对她没有兴趣,她的存在只是为了衬托女主的光辉。 而唐盛洲这个人,更是母单至死,对谁都没产生过兴趣。 虽然她一度觉得,这个人真的可以称之为战力天花板,要不是男女主的光环,他不一定真的要去死。 但是“痴情”的钟子然此刻没空管暗恋对象,获得一线生机的她在为自己开心。 她不但获得了一副健康的身体,她还有希望健康的活下去了!!! 这是重获新生的第一天,消极怠工之后的钟子然打算在这个处处充满青春气息的校园溜达溜达。 她搭了学校里的观光车,在学校里绕了一圈,虚构的游戏世界之中,荣德高中是海市最好的私立高中,除了拿高额奖学金进来的尖子生,其余人皆是家底殷实,所以荣德也经常被外面的人称作“贵族高中”。 这里简直比她上辈子见过的好大学还要气派,图书馆、游泳池、植物园、天文馆、实验楼、音乐厅、礼堂、社团活动楼……甚至还有个小动物园,里面养着一些可爱的小东西和一些很有观赏性的鸟,中心湖里还游着优雅的白天鹅。 再往后走,还有射击场。 她是钟家唯一的小女儿,家中娇惯,父母不舍,所以没有让她出国留学的打算,她一直待在高中部,只考个国内的大学就好。 原来的钟子然同样身体不太好,她妈妈小时候心疼女儿,晚一年才送进学校上学,所以她虽然高三,但是已经成年了。 可惜家里再疼惜,原主也扶不上墙,成天就想着帅哥,成绩一塌糊涂。 但钟子然倒是不担心成绩的问题,她原来的父母也有钱,虽然后面因为感情不和最终婚姻破裂,各自有了新的家庭,但是住院的费用全是他们交的,他们也给了自己相当优渥的生活,她在医院的时候,学习从没落下过。 曾有段时间,她拼命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可是那对成日互相指责的夫妻最终形同陌路,并且默契的,谁也没再来医院多看她一眼。 临死前,她还从网上得知,自己的父亲已经再婚了。 所以得知她死了,他们也不会难过吧。 她慢吞吞的蹲在操场旁边,回想着往事,又看了一会儿足球比赛,然后缓缓挪向花园。 不远处的花园似乎要做大改动,所以里面的草久久没人打理,已经长得非常高了。 钟子然看到园口“修缮中,请止步”的提示牌,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那一瞬间,远处一声大吼:“同学,快闪开!!” 钟子然错愕一瞬,转头就看见一个足球朝自己急速飞来。 这玩意儿要是砸到她身上,非把她砸吐血不可!! 钟子然病了那么多年,最在意的就是不能让自己受伤,她脆弱且痛觉神经发达,稍微磕到碰到就会很疼、很疼、很疼。 重病的阴影还没摆脱,她脑中一下就失去了理智,忘记了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了,她慌不择路的后退一步,迈进了园子里面,惊恐的看着那个足球,再次疯狂后退。 眼睁睁看着那颗足球从她脸侧飞过,她提着的心刚一放松,脚下却又踩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钟子然一惊,“啊”的一下直接坐在地上,摔了个屁墩儿,疼得飚出了眼泪。 她抹了一下胜利泪珠,抽着鼻子去看被她踩过的地方。 只见,距离她不到十厘米的那里,一个面容硬挺俊朗的少年坐了起来,正满脸阴鸷的看着她。 钟子然必须承认,虽然她追星无数,有数不完的墙头,但是面前的人真的独一份儿的好看。 窸窣的阳光透过上面的叶子,在他白皙的脸上落下斑驳树影,晃得那双宛若深海一般的眸中暗流涌动。 他的唇微微抿着,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贵气,但是他左边的眉骨上有一道细细的竖疤截断了墨染的眉尾,野蛮的冲淡了那股矜贵之气,为他的英俊平添了几丝狠厉。 他正凶狠的看着她,黑瞳中全是躁郁。 钟子然眨眨眼,目光下移。 嘶—— 他左脸怎么有半个鞋印???

    152 人在读08-23 15:32

  • 当万人迷绑定白月光系统

    飞鸟与星星|古典架空|连载

    不要在下雨天露天场所打电话,真的会被雷劈的!这是颜昭看到闪电时唯一的感想。当时她正在和一个暧昧对象打电话,年轻的男孩子,热情又可爱。就是有一点不好,总是喜欢纠结身份这件事;按颜昭的想法 当万人迷绑定白月光系统全文免费阅读_当万人迷绑定白月光系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不要在下雨天露天场所打电话,真的会被雷劈的! 这是颜昭看到闪电时唯一的感想。 当时她正在和一个暧昧对象打电话,年轻的男孩子,热情又可爱。 就是有一点不好,总是喜欢纠结身份这件事; 按颜昭的想法,你是我的谁,我是你的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家都快乐不就好了? 这也是她在电话里对那个男孩子说的原话,但接着,她连对面说什么都没听到,就尖叫一声。 人劈没了。 这么明艳美丽的一生,就这样没了,太亏了。 她不该那么懒,应该趁年轻貌美多渣几个帅哥啊! 系统:“……” 系统:“这位渣女……啊不是,是任务者。因为你的个人天赋,我们邀请你绑定我们白月光系统,在不同的世界,成为男主的白月光,然后离开他。每成功一次,我们都有丰厚的奖励给到您,可以兑换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奖励。” 颜昭微微挑眉,脸上有一丝不虞。 她哪里长得像白月光了,这不是侮辱她啊? 虽然她长得是很白,但是她明明是个身材火辣的浓颜系美女啊! 系统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疑惑,“你可以把白月光想象为初恋,不一定都是清淡挂的长相的。” 那也不行。 能做渣女,她还做什么白月光? 暧昧一个和暧昧一堆的快乐,她还是分得清的。 系统继续游说:“这里的任务很简单的!和你日常的行为是差不多的,就是找到目标男主,让他爱上你,就行了。” 颜昭还是不太乐意。 白月光什么的,太没意思了,她就想当个渣女,玩完就扔,多自由。 她想象不了她每天对着同一个男生的样子,那不腻吗? 系统有些着急,这样天赋异禀的任务者,它必须搞到手啊! 眼看快到年底,它的年终KPI还没动静呢! “目标男主都很帅的!比你之前的暧昧对象都帅多了!” 颜昭顿时有点心动。 “我们奖励也非常丰厚的!可以兑换成财富!还有运气、武力、健康值等等……” 颜昭又有点兴致缺缺。 系统也急了,“还能兑换颜值,甚至各种你没有见过的金手指!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的!” 颜值!颜昭压抑内心的兴奋,面上还是一副还要考虑考虑的模样。 系统都要急哭了,“或是你想要什么,你可以和我说,我可以看看能不能帮你搞到手,真的!” “其实你说的这个,我也不是不能做”,颜昭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上面做了透明的美甲,只带一点薄薄的粉红,十分自然。 “只是我有一点担心,我是渣女啊,和白月光什么的,还是不一样的,可能我的风格,也和你想要的不太一样。” “风格什么无所谓的”,系统急忙补充到,“我们系统很宽松的,只要你完成了白月光的任务就行,很简单的,我也会给你帮忙的!” 颜昭:“还有啊,什么白月光清淡挂的长相,我也不喜欢,我的长相我要自己定义。” 系统咬咬牙,“也……不是不可以。” 颜昭终于满意了,“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不帮你这个忙,不过,我还有一个最后小小的要求。” 系统:“真的……是最后一个吗?” “我们还没开始合作呢,你就对我不信任了?唉,既然这样的话……” 系统就差凭空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你说,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都没问题的!” “那就好,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的。 完成任务可以,但是在完成任务之外,不要对我有过多干涉,我怕我不习惯白月光这个身份,影响我的发挥,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的!可以的!” 系统几乎想都没想,只要能完成KPI,不被组织清除,它什么都愿意。 它已经不奢望能拿奖励了,只要能让它继续呆在组织里苟活就行。 颜昭轻轻勾唇,神态从容又自信,仿佛刚打开一句通关无数次的游戏; “很好,那我们开始吧。” 系统惊讶:“这就开始了?!”这年头,这么敬业的任务者可不多了! 颜昭轻瞥了一眼浮在空中的像个土豆一眼的系统,神情似嗔似怒。 系统立马像炸毛一般,哆嗦着给自己隐身了。 都怪刚刚太激动,一不小心现出原形了,它的新宿主刚刚,不是在嫌弃自己丑吧~忐忑ing~ 系统笼罩的光芒散开,颜昭出现在一所学校门口。 颜昭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不是接收任务目标,也不是接收剧情,而是拿出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 不错,还是自己的脸,只是因为年龄小一些,还没完全长开,明艳当中,透着一点青涩。 只是这额头旁边的一颗痘痘是怎么回事? 系统:“这……这是和你原身的情况自动匹配的……” 颜昭:“不能消掉吗?” 系统:“我现在积分是负数……但是等你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我们就有积分了,就可以兑换美貌值了!” 没办法,它找的前几个任务者,不但任务没有完成,还给他留了一地坑,它的积分已经成为负数了,要是不尽快把积分变成正数,它也要拜拜了。 好在这个痘痘并不明显,颜昭想了想,没有直接走进学校,而是走进了一家理发店。 校服+高马尾,还怎么勾人? 等她从理发店出来,额前多了几缕单薄的八字空气刘海,长发也被放了下来,带着轻盈的弧度。原本青春明媚的气息消失不见,反而有些慵懒随性。 系统看得十分震惊,这只是换了个发型吗?这简直换了一个人啊! 颜昭慢悠悠的往校门口走,走到半路,铃声突然想了起来。身边原本和她一样磨叽的人突然跑了起来,争先恐后的往学校门口冲。 而校门口,门闸慢慢合了起来,几个穿着校服的男生站在门口,时不时拦住一两个人说些什么。 “糟糕!”系统大叫一声,“宿主!我忘记告诉你了,这个学校是要穿校服的!而且预备铃响了,你得赶快到教室,不然就迟到了!” “迟到了又怎样?”颜昭毫不在意,一双眼睛往学校门口的那几个男生身上瞄。 那个最高的,好像长得不错? 系统:“迟到了可能进不去学校啊!而且你要攻略的男主是个学霸,他肯定不喜欢迟到的坏女生!” “那可不一定。” 颜昭用眼神止住了唠叨的系统,仍旧慢悠悠的往校门口走,走到门口,被刚刚她看到的那几个人拦了下来。 “同学,你的校服呢?” 说话的是最帅那个男生左边的人,长得也算不错,但是在最帅的男生旁边,就有些差强人意了。 颜昭把视线从她相中的帅哥移到说话的人身上,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惊艳,微微勾唇,“洗了。” 那人有些愣,“四套都洗了?” “是啊,有什么问题?” 那人大概是没有想到颜昭回答得这么理直气壮,而且还是个这么漂亮的美女。 要是别的男生,他直接就大吼一句湿的也要穿过来,可碰到这个看着娇娇的美女,他却有些开不了口了。 只能求救的看向顾洲,要不放进去得了? 顾洲接到他的视线,看向颜昭,神色依旧冷淡,“洗了,不知道和同学借一套?” 颜昭神色这才有些变化,不过不是可怜隐忍,而是冷淡下来,“怎么借?你是女生,你愿意借给我吗?” 顾洲冷淡的表情滞了一下。 旁边刚刚发话的男生闻言,联想到刚刚颜昭说的四套都洗了,似乎是脑补了什么,一时脑热,“同学,不要难过,要不我的借你吧!”说着就脱下外套,递给颜昭。 颜昭没有接,看向那个帅哥,“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顾洲没有回答,旁边的那个男生才刚刚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衣服,这会看到美女提问,又要帮忙回答,被顾洲一个眼色止住了。 颜昭低头看了看桌上的登记本,他面前的本子上,有乔天两个字。 “你叫乔天?” 他没有答应,颜昭也不计较。 “乔天同学,可以把你的校服借我穿一天吗?” “不能。” “那就让我进去?”颜昭好似有些懊恼,“我就要迟到了,不然如果老师问,我就说是你让我迟到的。” “是你不穿校服。” “我说了,我的校服都洗了,也没办法借到,我也向你借了,可你不借给我……” “刚刚有人给你借。” 颜昭看着他身上学生会的会标胸针,“可是他也要穿校服才能进学校吧,你是今天检查校服的负责人,你就要对没有校服可以穿的同学负责呀。” 顾洲终于微微皱起了眉,居然真的脱下了校服,递给了颜昭。 站在一旁的男生都有些吃惊,不近女色的顾洲,居然真的借给了她?! 颜昭微笑着接过,当着他的面套在身上,拉好拉链。 原本在他身上合身的校服,在她身上,就像连衣裙一般,倒把她身上裙子都罩住了。只留下不到膝盖的紫色轻纱裙摆,和修长白皙的双腿。 “正好合适,谢谢乔同学。” 颜昭笑着告别,临走之前扫了一眼登记表。 看到借给自己衣服的男生,在没有穿校服那一栏写下两个字,顾洲;后面一栏的处罚是,打扫自习室。 原来是叫顾洲。 颜昭轻飘飘的走了,走到半路,脑中又响起系统的惊叫。 “宿主,刚刚那个就是我们的任务对象,清冷学霸顾洲!他不叫乔天,他叫顾洲!” 颜昭皱了皱眉,这系统一惊一乍的毛病可得好好治治。 “我知道了。” “还有,下次你要再一惊一乍的,这任务你就另请别人吧。”

    131 人在读09-05 00:00

  • 七零娇妻海岛甜宠日常

    清汀之音|古典架空|连载

    1973年三月,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杜乔被人领着上了一辆有轨电车,周围的建筑没有后世的高楼耸立,最醒目的是远处那栋三层百货大楼,青底红字,龙飞凤舞写着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车厢里的人很 七零娇妻海岛甜宠日常全文免费阅读_七零娇妻海岛甜宠日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1973年三月,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 杜乔被人领着上了一辆有轨电车,周围的建筑没有后世的高楼耸立,最醒目的是远处那栋三层百货大楼,青底红字,龙飞凤舞写着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 车厢里的人很多,由于车票便宜只需要三分钱,哪怕今天不是周末,依然是人挤人。 他们穿过人群找到一处空位站好后,领杜乔上车的妇人忽然开口说道:“一会儿的相亲对象是名军医,虽然比你大七岁,但我听媒人说那男人不止长得精神,人也特别稳重,到时候你热情点儿,别像在家那样不爱说话,如果错过这么好的对象,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杜乔闻声侧过头,看向原身的母亲,轻声“嗯”了一声。 别看她表面淡定,其实心里十分抓瞎,就在一个小时前,她莫名穿书了,其身份还是年代文男主的炮灰前妻。 再有五分钟她就要和书中男主相亲了…… 据书中描述,男主秦绍延高洁悲悯,平时严于律己,不喜小情小爱,这种活菩萨般的古板男人和她那死去的外公性格挺像。 她是个孤儿,从小被外公严格要求养大,等长大成人后,又开始替那不闻窗外事的外公处理家中那些极品亲戚。 现在好不容易穿书了,她可不想重走旧路。 再想想书中的悲催命运,她恨不得立刻从电车上跳下去。 不过,跳车是不可能的,她还得去相亲。如果不相亲,原身的母亲会闹自杀,既然她占了这具身体,就有义务照顾好她的家人。 随着远处的招牌越来越近,售票员用她那高亮的嗓门提醒大家,“百货大楼到了!有下车的乘客抓紧下车!” “乔儿,咱们走吧,一定要记住妈刚才说的话。”杨春梅是个急性子,见杜乔慢悠悠的往前走,便直接拉起她的手腕下了车。 相亲地点是百货大楼旁的国营饭店,之前媒人说了,饭钱由男方出,想点什么就点什么不用客气。 但杨春梅知道人家说的那都是客气话,于是在进饭店之前,又小声提醒女儿,“一会儿吃饭点碗面条就行了,到时候你矜持点,吃饭时要细嚼慢咽知道不?” “知道了。”杜乔轻眨一下睫毛,乖巧地点了点头,垂眸的瞬间有一抹狡黠一闪而过。 这年头的国营饭店一到中午就人满为患,怕环境太嘈杂不好相亲,他们特意约在下午两点钟,中午刚过,正是谈事情的好时候。 此时,饭店里空桌很多,有一名军人坐在不远处,最为扎眼。 舰灰色的军装,配上那张严肃俊美的脸,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禁欲气质。 他身旁的妇人在看到杜乔他们时,忙站起来兴冲冲地打招呼,“老杨,我们在这儿呢,快过来。” 那名军人也跟着起身,高大的身影如同松柏一般笔挺,一身正气。 杜乔抬起眼眸,装作不经意间扫过他的脸庞,终于可以确定这就是书中男主了。 “老杨,这位军人就是秦绍延,绍延这是你杨姨和杜乔姑娘。”媒人给双方做了介绍,在看清杜乔的长相后,眼底划过惊艳。 俊男美女,属实般配,这是她当媒人以来见过最般配的一对。 “绍延,你带小乔去点些吃的,我和你杨姨在这里等着你们。”说着,她朝秦绍延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抓住机会好好表现。 这是男人第一次相亲,他淡定颔首再看向杜乔,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路人而已,礼貌又疏离。 从小被追捧惯了,杜乔不太适应这种无视,她抿了抿唇,跟在他身后走向前方的柜台。 “想吃什么?”男人的声音带着京腔,低沉富有磁性。 杜乔轻轻挠了挠耳朵,指着餐牌上的[小鸡炖蘑菇]、[红烧肉]还有[干炸里脊],露出一抹浅笑,“我想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每一样都是店里最贵的。 她唇角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那双潋滟的狐狸眼弯弯的,就像一朵明媚娇艳的富贵花,美得动人心魄。 秦绍延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同意,同时又点了四碗白米饭和三样炒菜。 这下换成杜乔愣住了……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六个硬菜少说也要十多块钱,只不过是相亲而已,就花掉工人阶级的半个月工资,这一点让她有些忧心。 难道是真的相中她了?才这么舍得花钱? 在书中,原身和男主最后相亲成功,没过多久就结婚了。婚后的男主几乎每天都长在医院,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也只是为了换洗衣物。 不过原身是真的喜欢男主,愿意为他独守空房、洗手作羹汤,哪怕是被外人欺负了,也默默忍受不告诉男主。 随着两人的感情日渐加深,他们也曾有过一段幸福时光,只不过这种幸福十分短暂,没过两年原身就因意外去世了。 这么惨淡的一生,让杜乔替原身感到不值,凭什么女人结婚之后就要无条件迁就男人的工作? 就算他是救世华佗,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好丈夫。 她自觉是个自私的人,思想觉悟没那么高,所以她也不可能像原身那样嫁给男主。 当饭菜上桌的时候,杨春梅嘴上说着浪费,脸上却笑开了花,在她看来男人能舍得花这么多钱吃饭,百分之百是相中她闺女了! 在原身母亲面前,杜乔不敢太造作,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对眼前的饭菜没有太大的食欲。 秦绍延被安排在她的旁边坐下,英挺的身姿看起来一丝不苟。出于职业病,他把每个人的碗筷都用热水烫了一遍,然后掏出手帕把桌子的边沿反复擦拭两遍才算结束。 在杨春梅的眼中,这不算啥毛病,顶多是细心爱干净。可杜乔却觉得这人洁癖严重,如果真嫁给这样的,自己一定会被气死。 这时,媒人看着那盘红烧肉,笑呵呵地说道:“绍延,你给小乔夹肉啊,小姑娘多吃点肉对皮肤好~” 像这个年代还不讲究公用筷子,刚刚秦绍延用自己的筷子吃过东西,而杜乔的筷子又在手里握着,他微微蹙眉,犹豫一瞬,最终站起身从别处拿来一副新筷子才夹菜。 他的这项操作看傻了媒人和杨春梅,而杜乔轻轻翘起唇角却很满意。 让她吃那男人的口水,她可不干。 一顿饭下来,双方看似都很满意,媒人拍板作主让他们去附近溜达溜达,看看电影什么的。 杜乔含蓄微笑,知道自己等的机会终于来了…… 在饭店对过是一家电影院,后身还有个能游湖的小公园,这都是青年男女平时爱去的地方。 和煦的微风拂过,杜乔指着旁边的百货大楼,对身旁的男人说:“不如咱们去百货逛逛吧,我正想买东西呢。” “嗯,好。”秦绍延不是沈城本地人,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太熟悉,对于相亲对象想要去的地方,他是尊重的。 两人并肩而行,引来许多路人的频频回头。 而他们都是低调的性格,并不会因为自身引人注目而沾沾自喜。杜乔对百货大楼的记忆全部来自于原身,她领着男人径直走到一楼的最里侧,高高的柜台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手表,有国产品牌也有国外品牌,价格差不多都在二三百左右,没有像金表之类的奢饰品,这一点让人有些失望。 她低着头依次看过,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一块上海牌女表上。 “这块手表多少钱?” 营业员不太热情道:“230。” 杜乔不在乎营业员的态度,她转过身面对男人说:“你看它怎么样?等咱们结婚,你能不能把它送给我啊?” 说着,她主动挽上秦绍延的胳膊晃了晃,脸上尽是娇憨。 “……”秦绍延垂头看向那只不停晃动的小手,原本淡定的表情随之裂开了。 他有轻微洁癖,平时没人敢骚扰他,这还是第一次被女人碰触,忍着心底的不适,他低声问:“能把手松开么?” 像这种古板男人,杜乔最清楚该怎么对付,她不仅没松手,更是往前凑了凑,两人只有一拳之隔,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我妈说了,让我对你主动热情点,还说你的家庭条件特别好,要是错过了将来一定会后悔,如果你不想给我买手表也没事,但彩礼一定要多给,我爸还指着你的彩礼钱给我三姐买工作呢。” “……” “对了,你家里有几套房?能不能给我爸妈一套?他们养我不容易的。我妈还说了,男人有钱就变坏!等咱们结婚你的工资必须一分不少交给我,这个你没意见吧?” 她羞红着脸对上男人颇冷的目光,心里已经笑疯了。 “你怎么不说话呀?真是个闷葫芦~不过性格闷点儿也不算什么大毛病。” 旁边的营业员听到她的话,早已惊掉了下巴,心想:这姑娘不是缺心眼就是真的虎,看她对象脸都黑了。 杜乔当然不会顾忌旁人的目光,她趁热打铁,轻轻踮起脚,紧紧攀住男人的手臂在他耳畔小声说道:“还有就是……你那方面能力怎么样?我妈说最好三年抱俩。” “?” 这一刻,秦绍延怔怔地凝视着她,耳尖已是通红。

    2490 人在读12-30 16:12

  • 少将行

    十七场风|古典架空|连载

    第一章大历二十八年,秋末。今年的雨季似乎格外漫长,霍松声一路从塞北赶往国都长陵,快马加鞭行了近一个月,大半时间都在下雨。春信被雨点子砸的睁不开眼睛,大声喊道:“主子,雨越发大了,找个地方先 少将行全文免费阅读_少将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大历二十八年,秋末。 今年的雨季似乎格外漫长,霍松声一路从塞北赶往国都长陵,快马加鞭行了近一个月,大半时间都在下雨。 春信被雨点子砸的睁不开眼睛,大声喊道:“主子,雨越发大了,找个地方先避一避吧。” 霍松声微微抬起遮雨的斗笠,一串串晶莹的水珠直往下落。竹篾的缝隙也漏了雨水,滴滴点点顺着霍松声锋利的颌角滑落。 官道因着连日大雨变得冷清,一辆马车自泥泞的小路拐道而来。 那车看来普通,却处处尽显巧思—— 一排珠玉悬落,掺着三俩枚铜铃,远远便听见锒铛声响。 霍松声侧目看去,湿冷的秋风拂起半掩的帘幕,一层薄纱悄然翻飞,桌案上,一炉青烟蓦然散尽。 一只苍白枯瘦的手盖住了鎏金香炉。 说时迟那时快,只闻“咻”的一声,一支利箭穿林而来。 寒光刺过烈马的眼睛,霍松声眉目一凛,反应迅速的从腰侧抽出一柄长剑,箭矢一劈两半。 春信猛地看向暗影浮动的丛林深处:“主子,有埋伏。” 这时,马车里突然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那男孩儿生得唇红齿白,着一身青色劲装,手持长鞭当空一甩,噼啪声响不歇,少年已经冲了出去:“哪里来的土匪,敢挡你爷爷的路!” 话音方落,十个武装整齐的黑衣人自林中飞身而起。 霍松声眉目一凛,少年身法超绝,以一敌十竟然不落下风。 “靶子在这儿。”霍松声沉着嗓音,忽然纵身跃上马车。他倚靠着门,仰起头,朝打斗中的少年吹了个挑事的口哨,“喂,小孩儿。” 少年果然紧张起来,立即便要抽身:“你离我的车远点儿!” 黑衣人的目标显然是车里的人,两个缠住少年,剩下的便一股脑朝马车来。 “又要打架又要顾车,不太应手吧。”霍松声摘下斗笠,一旋手风声赫赫,斗笠螺旋般飞出,击倒了黑衣人,“不如你先忙?这人我替你照看一会儿。” 他扯住缰绳,马车动了起来。 少年完全慌了:“你——” 霍松声狠狠一抽马腹,马车如破竹般直直冲了出去。 黑衣人在身后穷追不舍,霍松声将车驾得极快,雨中一切声响都变得很模糊,饶是如此,他还是听见了阵阵压抑至极的闷咳声。 霍松声一路上了山,黑衣人似乎被甩掉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降下车速,最后停在一条小溪前面。 雨滴滴落在水上,一圈圈的涟漪向四周蔓延。 霍松声在连绵不断的秋雨中笑,问道:“兄台,聆语楼的杀手出了名的难缠,你是怎么惹上这麻烦的?” 聆语楼,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是大历近两年势头极盛的杀手组织。 马车里十分安静,连咳嗽声也没有了。 霍松声敲了敲车门,随手解开蓑衣:“我若走了,待会聆语楼的人追上来,你自己搞得定吗?” 天气极阴,乌云压得低低的。 印证霍松声的话般,雨雾中连片的黑影愈来愈近。 利箭再次乘风而来! “登登登——” 三只泛着寒光的箭直直没入马车侧梁。 霍松声笑了声,又一支箭凭空射来。 这次,箭镞穿透了整座马车,眼看就要刺过霍松声的后脑。 只见他毫不慌乱,稍往后一仰,箭矢与他擦首而过。 马车车门被戳了一个窟窿,霍松声用剑鞘顶开车门:“兄台,怎么说?” 一道缝隙随声而启。 霍松声听见车内人沙哑着说:“请霍将军出手相救,感激不尽。” 有光从车中泻出,霍松声抬眼看去,先撞进一双幽深无波的眼睛。 霍松声玩味的笑容挂在嘴边,凝住了。 “嗖——” 凌厉箭光刺过瞳孔。 霍松声轻皱眉宇,探身入内抓住了那人的胳膊。 一支箭从头顶堪堪擦过。 微冷的体温有片刻的融合,霍松声眼睫一低,看清了对方清隽苍白的脸。 马车又被箭射中,霍松声按住那人的后背。 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毯子,原本颜色干净,被霍松声闯入踩了几脚后沾了泥泞。 霍松声与那人同伏在地,他看向对方:“聆语楼的人为何要杀你?” 那人显然不在状态,脸色极差,一副随时要昏的模样:“不知。” 霍松声掌下的身体单薄瘦弱,可能是他按的太重,对方强压之下又断续地咳起来。 霍松声说:“待着别动。” 旋即他举剑而起,长剑出鞘,漂亮的剑花斩落迎面而来的箭矢。 霍松声踏上车顶,蛰伏在附近的黑衣人瞬间一拥而上。 雨水将血色化开,顺着锋利的剑梢落入污泥之中。 霍松声不知被触了什么霉头,杀红了眼,手里湿滑得快要握不住剑柄。 他的剑上挂着一枚玉佩,霜花形状。剑刃闪着森然的光,一剑划过敌人腰腹,倒下满地尸首。 霍松声的领口被血浸透了,腥气泛上来,令人作呕。 他很讨厌血腥味,太过浓厚的血味像腐尸,更是无数身首异处不得好死的冤魂。 天空飞过一只黑色的鸟。 很快,山林中出现一支铁衣卫队。 霍松声眉头皱得更紧,目光和领头交汇。 紧接着,他利落收了剑,如劲风般卷入马车。 染血的长剑用力按在桌上,霍松声拧了把袖口的水,目光如同利刃,他审问般:“见过?” 车内的人已经坐了起来,许是霍松声身上寒凉气息太重,对方咳得越来越厉害,肩颈拉扯成一道僵直的线条。那人掩在唇上的手很瘦,仿佛招架不住什么力气,轻轻一折便会断掉。 霍松声耐心等了半晌,对方才嘶哑地说:“一介草民,未曾见过霍将军。” 马车外惨叫声不断。 霍松声望着那人一双平静空茫的眼睛,疑惑道:“你知道我姓霍?” “靖北军主帅霍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天下谁人不知。” “我是说——”霍松声声音发沉,整个人很有压迫感地倾过来,“你我素未谋面,你怎知我是靖北军主帅?” 对方迎上霍松声审视的目光,片刻后视线往下一落,指着剑身上的刻字说道:“听闻天下只有霍将军敢在御赐的宝剑上刻下一个‘戚’字。” 世人可能未曾见过霍松声,但不可能不知松霜剑,那剑通体漆黑,乃皇上所赠,得已故靖北军主帅戚时靖赐名‘松霜’。 世人知晓这柄剑自然不是因为它为谁所赐,得谁赠名。当年霍松声先斩后奏在剑身上篆刻“戚”字,皇上知道后,龙颜震怒,罚了他二十大板不说,第二日便将霍松声遣去西海思过,若非后来回讫大肆进犯破了漠阳关,眼看就要打入中原,皇上断不可能放他回来。 霍松声沉默不语,两人无声对视着,后来是霍松声敛下眼睛:“你不怕我?” 那人说:“将军方才救了我的性命。” 霍松声重新拿起剑,长剑出鞘:“我可以救你,便可以杀你。” 那把剑陪了霍松声十年,陪他走过最血雨腥风的十年。当初一笔一笔刻下的那个字已经被岁月磨去了锋利的棱角,沟壑间是洗不净的血渍。 那人仿佛被寒光刺了眼睛,轻轻闭了闭:“将军保家卫国,不会滥杀无辜。” “无辜?”霍松声笑起来,“有人花钱找江湖杀手取你性命,你无辜?” 那人从怀中取出一方干净的帕子,递到霍松声面前:“江湖杀手见财行事,不讲是非道义。” “所以是谁要杀你?” 那人递着帕子没动,仍是回答:“不知。” 霍松声没有接:“哦,那你可知现在在外头与那些杀手缠斗的人是谁的手下?” 那人摇了摇头。 “谁要杀你谁要救你,你全然不知,却认得我。”霍松声眸色一暗,倏然捉住那人细瘦的手腕,用力按在桌上,似笑非笑地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先生认得我,我却不晓得先生姓甚名谁?” 霍松声丝毫没有控制自己的力道,那腕骨在他手中登时便脱了臼。 “都津……”那人闷哼一声,脸色比之前还要白,突如其来的剧痛令他声音都抖了起来,“林霰……” 霍松声捏着那只断骨,再次望进那双浓雾笼罩的眼睛里。 “林先生,我们当真没有见过么?” 林霰抬起头,鬓角已被冷汗打湿:“草民生于江洲,大历二十三年来到都津。敢问将军,可曾在这两地待过?” 霍松声:“未曾。” “那便是我寻常长相,令将军面熟罢了。” 霍松声仍看着林霰,对方看似不经意,却在三言两语间讲完了自己的来历。 “先生谦虚,寻常人生不得先生这般模样。”霍松声说道,“我虽然没去过江洲,但听闻是个好地方,先生为何要去都津?” 林霰急喘了两口气:“家道中落,去都津投靠亲戚。” 霍松声觑着林霰的面色:“我见先生虽然身体欠佳,但气度不凡,想必是大户人家出身。” 林霰否认道:“寻常人家罢了,有幸识得几个字,念过几年书。” “我虽久居漠北,对中原轶事也偶有耳闻。”霍松声放松了手中力道,说道,“听闻都津出了位不得志的才子,三年科考三年探花,那人林先生认得吗?” 林霰紧咬着牙关,颤声道:“正是在下。” “哦?这样巧。”霍松声一副很有兴致的样子,“每年数千人参加科考,林先生,我实在好奇,连着三年的探花郎好考吗?” 林霰动了下手,想抽开:“巧合而已……” 霍松声立马又按住他:“民间都道林先生天纵奇才,接连如此,先生可有不甘呢?” “我命如此。”林霰的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无力道,“将军,放手……” 霍松声身上又是雨又是血,脏污沾染在林霰水青色的袖口,仿佛碧波泉上沾染了尘埃。 “疼?”霍松声明知故问。 林霰点点头,汗似泪珠般流经面颊:“很疼。” 霍松声的目光很轻的从层层滚落的汗珠间扫过,置若罔闻:“来救你的是长陵三皇子宸王的府兵,带头那人我认得,名叫百里航,是宸王最得力的下属。” “没有宸王授意,百里航断不会贸然出手。”霍松声说,“而今长陵太子之位悬而未决,宸王与大公主打的火热,两方势均力敌,也同样求贤若渴。怎么,大公主和宸王同时瞧上你了?你拒绝了大公主才惹来杀身之祸?” 林霰调整着呼吸,并没有回答。 “还是说……”霍松声微微偏过头,眼底被刺探的寒光浸染,“你其实谁都没有答应,百里航并不是来救你的。” 林霰抬起眼睛。 霍松声托起林霰耷拉下来的手腕,替他将断骨接了回去,低声说:“他也是来要你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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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化夫郎不黑化(女尊)

    唯青木常美|古典架空|连载

    最近小河村发生了一件大事,村里唯一的秀才江家娘子突发疾病,一睡不醒了,他爹李氏哭断了心肠,也没叫女儿清醒一分,睁开眼睛看看。可怜那李氏,妻主才走了两年,现下唯一的女儿也跟着病倒了。周围十里八乡的大 黑化夫郎不黑化(女尊)全文免费阅读_黑化夫郎不黑化(女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最近小河村发生了一件大事,村里唯一的秀才江家娘子突发疾病,一睡不醒了,他爹李氏哭断了心肠,也没叫女儿清醒一分,睁开眼睛看看。 可怜那李氏,妻主才走了两年,现下唯一的女儿也跟着病倒了。周围十里八乡的大夫,都过来被爱女心切的李氏请回来瞧了,可个个都是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氏只得每日以泪洗面,用参汤吊着女儿的命。不过短短十日,那风姿卓越的江秀才,就瘦骨嶙嶙形容枯槁,那惨白泛黑的脸色,一看就命不久矣。 就在李氏绝望之下,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一个算命老瞎子,到江家讨了一碗水喝,见李氏满目悲戚绝望就多问了一句。 李氏也是病急乱投医,就和算命的说了女儿的怪病。 老瞎子要了江秀才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啧啧两声,“你家女儿这是命太轻了压不住,魂魄离了体才一睡不醒,得找个命硬的夫郎给她镇着,隔日自当醒来。” 江家往上三代都是单传,李氏妻主,婆母都是读书人,也算是耕读传家,子不语怪力乱神,最是不信这些,要是平常李氏听了这话非得啐那老瞎子不可,可现在女儿一睡不醒,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李氏找了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媒打听,媒公一听江娘子要娶一个命硬的冲喜,一拍大腿“哎哟”一声。 “李哥哥,你现下要找命硬的冲喜,这周围十里八乡谁比的过那杨家沟里杨老二家里的杨絮啊!” 这年头当媒公的不得对这周围未婚的娘子哥儿们了如指掌的,媒公拉着李氏道:“那杨絮生来克亲,他爹生他的时候就差点丢了命,好不容易捡回条命,身子却坏了,以后都没办法再生养,得了妻家的厌弃没熬过三年就丢了命。” 说到这媒公拿起杯子喝了水,润过喉接着道:“那杨老二前脚埋了人,后脚就接了新夫进门,亲娘不喜,这后爹就更看不过前头留下来的儿子了,那可是不当人的磋磨。” “可就这样杨絮还是齐全的长大了,还长得人高马大跟个女子似的,你看这不是命硬,是什么!” 李氏皱着眉听完,心上说不出什么滋味,她女儿十七岁就得了秀才功名,长相更是集齐他和妻主的优势,白皙高挑,容貌俊美,但凡见过她的无一不赞叹她的风姿。 这样一个丰神俊朗,天仙下凡的女儿,最后居然落得要娶这么一个五大三粗,样貌丑陋的夫郎。 如果不是女儿突然昏迷不醒,这种男子他江家怎么看得上。 李氏压下心里复杂难辨的情绪,现在也只盼着这个杨絮的命真有传闻中那么硬,能把他的女儿唤醒。 打定了主意,李氏也当下也就不再多纠结,直接跟着媒公一起去了杨家沟。 到了杨老二家,杨老二后娶的牛氏,一听是要给小河村那天仙一样的江秀才冲喜的,立马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二十两银子。 李氏一口老血梗上心头,周围村里就是好人家的哥儿彩礼不过六两银子,他家不过一个没人要的东西,哪里要的了十两。要是以往,李氏十两银子拿就拿了,可最近为了给女儿吊命,百年人参汤不间断的用着,家底都耗光了,现下家里总工不过十来两银子。 李氏哽着一口老血,咬着牙恶狠狠的丢了六两银子在桌上,“要不是为了我儿,你当谁看得上你家那跟个女人似的儿子,二十两银子想都别想,最多就这六两。” 牛氏早就想把杨絮赶走了,奈何这人牛皮胶一样,怎么都赶不走。 要不是忌惮着之前的事,怕把人逼急了,牛氏都想直接药死这人算了。 现在能光明正大的把人弄出去,牛氏怎么会不愿。 莫说是没银子,就算是倒贴,他都想把人弄走,免得哪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现在能白得六两银子,有什么不好。 牛氏眼神一亮,眼疾手快的把银子捞进怀里,脸上也变得笑眯眯的,“哎哎,我就顺口说说,六两也行。”说着呶呶嘴示意外面院子里正在干活的人,“钱我收了,人在外面,你直接带走就是。” 这怪物早走早好。 李氏转头看着外面,不过初春却穿着一身满是补丁的单衣,看着瘦弱,但依旧比一般女子高大的男子。 瘦脱形的五官,硬朗锐利的像是山中择人而噬的野兽。一双过分漆黑的眸子,透过乱糟糟的发间,暗沉沉的看得人浑身瘆得慌。 “嘶~”李氏倒吸一口气,身子一晃,竟有些不稳。 媒公吓得赶紧扶着李氏,之前只听说杨旭命硬长得如女子一般高大,面目丑陋,没想到本人竟比传的还吓人。 李氏回过神,绝望的按了按眉头,女儿的性命危在旦夕,可若给女儿娶上这么一个夫郎,女儿醒来说不得还得恨上自己。 但女儿再恨,当爹的也不可能不救她。 李氏顺着媒公的手站起来,“我明天来接人。” 言罢也不打呼,直接就带着媒公走了。 牛氏见人走了才斜着眼啐了一口,出了门又逮着院子里干活的杨絮一顿骂,心里骂舒坦了,才拽着银子晃悠悠的回屋躺着。 院里干活的人从头到位都没有反应,像是一个没有自我思想的木头人,只是麻木的干着活。 *** 李氏找人把杨絮接进门的第二日,江秀才真就醒了过来。 听着李氏在女儿屋里欣喜的哭出了声,杨絮砍着柴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最后用力一刀下去,劈开碗口大的木材,刀锋卡在了木墩上。 杨絮僵硬的抬起头,侧耳细听了一下屋里传来的声音,原本麻木的神色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诡异,那幽深黑暗的瞳孔,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这时候有人能看见杨絮的眼睛,一定会惊叫出声,这哪是人啊,分明是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妻主啊...... 屋里醒来的江秀才江一晗虚弱的靠在床边,看着眼前娇柔瘦弱的中年男子,不太确定的喊道:“爹?” 李氏呜的一下哭得更大声了,“我的女儿啊,你终于醒了。你要有个什么,你让爹怎么活啊~~”李氏拿着帕子抹着眼泪,哭的肝肠寸断的,一边断断续续讲了女儿昏迷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 江一晗才醒来头本来就晕,被李氏一哭,更晕了! 眼里冒着蚊香圈艰难的听着李氏的话语,突然被李氏言语中丢下来一个重磅炸弹,炸得她脑子一震,瞬间就懵了。 “......等等,爹,你刚才说什么?” 李氏看女儿的样子有点心虚,又有点委屈。 他自是知道女儿喜欢的是娇小柔顺的男子,自己却给她娶了一个骇人的丑夫,可要不是自己迅速定下来给女儿冲喜,女儿也不会这么快就醒。 李氏想到这儿,又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的道:“爹知道你不喜欢杨絮,可算命的说,要没有命硬的压着,你就没命了。” “你要是有个什么,我,我不活啦~~” 说到最后李氏还是怕女儿怪罪,泄了气的又哭倒在女儿床前。 眼看李氏又开始哭,江一晗顾不上头晕,忍着难受劝道:“爹,我没怪你,你先别哭了,让我缓缓,我头晕。” 李氏一听女儿难受,也不敢哭了,关切望着女儿,“好好,晗儿,爹不哭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江一晗缓了口气,“爹,你先出去,我一个人休息会儿。” 女儿好不容易才醒,再加上冲喜的事确实有点心虚,李氏这会儿自然是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你先休息一下,爹等会儿再来看你。” 李氏给女儿掖好被子就关上门出去了,江一晗终于清静下来,能整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了。 现在的江一晗,是江一晗又不是江一晗。她记得自己在现代社会,被逼相亲遇见极品男,对方要求她婚后要贤惠勤快,要包揽家务,要懂得孝顺老人,工作也要换个时间短的,能照顾家里。 江一晗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泼了对方一脸水,扬长而去。 刚出了门,就忍不住打电话跟闺蜜抱怨今天遇见的极品。 你说她长得不差,工作也不错,不过才二十五六岁,怎么家里就感觉她好像已经老得嫁不出去一样。 闺蜜很没良心的听得哈哈大笑,就问她想找个什么样儿的。 江一晗想了下说;“颜值高,身材好,能做家务,能养家,最好把生孩子一起包了,哦对了,还要对我一心一意!” 闺蜜被逗得哈哈大笑,“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梦呢!” 听着对方毫不客气的嘲笑,江一晗也忍不住笑了。能做家务能挣钱这个努力还能找找,还能生孩子的只能是做梦了。 两人在电话里嘻嘻哈哈的乱聊一通,刚才遇见极品男的郁闷心情很快就消散了。 突然,江一晗听见周围人惊呼声,抬头一看,就见一辆大货车对着自己冲了过来。 后面江一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直接被撞死了,意识一阵恍惚。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或者只有一瞬。她脑子里多了另一个江一晗短暂的一生,再醒过来就看见李氏。 原身江家一脉单传往上几辈都是读书人,算是耕读传家。不过大都没什么天分,最好的不过是江一晗的母亲,三十几岁考上了举人,可考中之后没几年就走了。江家祖母祖父也走的早,江母一离世就剩下孤女寡夫二人。 好在江家几辈的累积,在村里也算是大户人家,住着青砖大瓦房,还有十几亩的好地。租给村里的人后,每年只是收租都能收不少。 江母走后江一晗靠着积蓄依旧在上学读书,十七岁的时候就考上了秀才,比姜母还早一岁。考上秀才后入县学里上了半年的学就突然昏迷,醒来已经成了现在这个江一晗。 明白现状的江一晗偏头望向房门,心底默默的流下了悲伤的泪水。没想到只是跟闺蜜开玩笑要找个能生孩子的男人,现在真到处都是能生孩子的男人。 可这种她宁愿回去自己生,也不想要这样的男子。 一想到外面有一个男人会娇娇弱弱的叫她一声妻主,她头都大了,恨不得来辆车再把自己撞回去。 李氏出了门,看着院子里砍柴的杨絮,再想想自己那丰神俊朗的女儿,不禁悲从中来。 “杨絮,我晗儿已经醒了,你...你等会进去看看......”李氏气虚的招呼了杨絮一声,也不管人什么反应,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希望女儿看在杨絮冲喜救了她的命上,能不要那么生气。 杨絮转头看着李氏进屋,回过身单手从木墩上取下柴刀,拿到一旁的磨刀石上细细的磨着。 柴刀被磨得雪亮雪亮的,刀光的反光下能看到男子黑暗的眼中,带着压抑的疯狂。 ......妻主啊,好久不见! 杨絮磨好了刀,看着反光的刀刃,眼里划过一丝怪异的神色。 真好啊~ 又看见妻主了。 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死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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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反派大佬一心只想追妻

    键盘君jun|古典架空|连载

    距离帝星30光年的荒漠星,终年干旱少雨,气候恶劣,整个星球荒芜一片,只有一座灰蒙蒙的建筑矗立在风沙和碎石中。建筑的外墙满是通电的荆棘铁网,衬着外面一望无际的红色荒漠,显得冷漠又危险。这里是帝国 反派大佬一心只想追妻全文免费阅读_反派大佬一心只想追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距离帝星30光年的荒漠星,终年干旱少雨,气候恶劣,整个星球荒芜一片,只有一座灰蒙蒙的建筑矗立在风沙和碎石中。 建筑的外墙满是通电的荆棘铁网,衬着外面一望无际的红色荒漠,显得冷漠又危险。 这里是帝国的荒漠监狱。 余之看着窗外天边隐隐闪过的白光和轰鸣声,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即使已经在荒漠监狱工作了一年,他还是不喜欢这种让人不安的雷暴天气。 然而今天,更让他不安的,是身边穿着黑白相间监狱服的男人。 余之忍不住偷偷撇了一眼身边的人。 帝国头号危险人物,十五岁就登上黑名单,在帝国悬赏令上的金额高达一亿星河币的男人。 反叛军星狼的头领,聂焱。 男人身形高大,即便穿着监狱统一的黑白监狱服,也难挡周身那股逼人的威慑力和暴虐气息。 他五官深邃,眉眼凌厉,面部线条冷硬桀骜,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不好相处的人。 毕竟是sss级精神力的Alpha,优质的基因同时也意味着强大的破坏力。 尽管每个入狱的犯人都佩戴了能够百分百抑制精神力的手环,余之还是忍不住有点担心。 听说从前聂焱只要稍稍动动手指,强大浓厚的顶级alpha信息素就足够把一个普通Beta生生扼死。 余之揉了揉眉心,到现在依旧有些心有余悸,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能干出来束手就擒,主动自首的事情来。 时间推移到今天早晨。 荒漠监狱一接到中央星发过来的讯息,就迅速集结了所有兵力准备迎战。荒漠星的监狱长谢停亲自指挥,所有人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聂焱,那个一路高歌猛进几乎要破开帝国大门的男人,突然刀锋一转往荒漠星的方向来了。 军部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在星球外拦截作战根本来不及。 荒漠星的气氛比往日更加肃杀,远处的碎石山坡一片雾蒙蒙,似乎正酝酿着风暴。 谢停站在人群的最前列,薄唇紧抿,目光冷静的看着逐渐产生波动的星际港口。 来了。 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暗暗捏紧,谢停不动声色的握住藏在身后的配枪,监狱的军备条件有限,他没想过能战胜聂焱,但是对方想要从他手里抢走这片土地,也势必要从自己的尸体上踏过去。 十分钟后,一艘漂亮精巧的星际远航船稳稳的停在港口,船身张扬的黑色狼头标志,谢停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聂焱一身黑色戎装,脚踩着厚重的军靴,慢悠悠的从船上走下来。黑色的披风衬着身后的飞行器,在列队整齐的监狱军面前显得过分的单薄。 人群中传来惊讶的抽气声。 就他一个人? 怎么可能? 聂焱脸上带着悠闲的笑意,明显和现场肃穆的气氛格格不入。 一瞬间,所有的枪口对准了那个不请自来的男人。 聂焱不见丝毫胆怯,甚至压根没有看那些黑洞洞的炮口,那双黑色的眸子里始终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聂焱一步一步缓缓走到谢停身边,在距离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下脚步。 他微微俯身,一双眸子带着某种兴奋,直勾勾的打量着谢停的脸。 “我掐指一算,咱们有两年二十三天零三个小时没见过面了吧?”聂焱垂眸打量了几眼谢停,点点头自顾自道:“瘦了点,军部的伙食不好?” 余之听见这话当即警觉起来,谢停曾经在星狼卧底两年的事情在军部内并不是什么秘密。 昔日的叛徒就在眼前,聂焱怎么可能放过? 好在谢停能撑得起来,眸子中看不出一点情绪,他只是仰头看着聂焱。 “不好意思,我们见过吗?” 余之清清楚楚的在那张笑脸上看见一丝崩坏,人反叛军首领再不怀好意也知道先礼后兵,打仗之前总得意思意思寒暄两句。咱们监狱长倒好,一句“不熟,你谁?”就直接把人家给撅回去了。 刚还是谢停刚。 要不说聂焱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即使这样也没有当场翻脸,只是干笑两声,阴阳怪气道:“确实不认识,只是在一张床上睡过区区一年半而已,谁还没和个把陌生人在一起睡过区区一年半呢?” 聂焱特地咬重了“一年半”这个关键词,接着转头看向余之:“你说是吧?” 余之:??? 他们是在打仗没错吧?为什么要cue他回答这种问题? “是啊,”谢停冷着脸接过话茬:“和陌生人睡而已,谁没有过呢?” 这句话一说完,聂焱脸上最后一点温情也瞬间消失,微微挑眉一脸高深莫测的盯着谢停。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余之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眼睛一刻不敢停的盯着聂焱。眼见着男人伸手进怀里像是要拿什么东西。 余之神经一绷,端起枪对准聂焱的心脏,他厉声道:“放下枪!” 下一秒,聂焱就从怀里掏出一把银质的镭射激光枪,枪身花纹繁复,刻印着聂焱特有的徽章,是聂焱最钟爱的配枪,听说只要使用得当,威力足够破坏一整队的中型星际战舰。 余之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就看见聂焱将这把枪塞进谢停的怀里。 “我儿子交给你了,”聂焱一脸倨傲:“好好替我保管。” 聂焱都多爱惜这把枪谢停是知道的,他没有伸手去接,反而皱眉看向聂焱。 “你什么意思?” 战场上连最贴身的武器都交了,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还看不明白吗?”聂焱微微勾唇,表情带着一丝狡黠。 “我来自首。” —— 聂焱说是来自首,就真的是来自首的。 这句话说完,他就双手平举到谢停面前:“来吧,给我上铐。” 余之依旧记得当时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的表情,唯一还保持淡定的大概就只有他们那位不苟言笑的监狱长。 所有人都不敢贸然行动,只有谢停伸出手,拿出他随身佩戴的手铐。 咔哒! 随着这声清脆的声响,在帝国境内恶名昭著的反叛军头领聂焱正式落网。 谢停整了整军帽,转身淡淡的对身边的余之吩咐道:“押他进监区。” 回忆结束。 余之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默默叹气,让军部头疼了近十年的聂焱,谁能想到就这么轻轻松松就抓到手了?说出去谁信? 聂焱显然并没有意识到余之的这些小九九,男人的目光一直在四处打量,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喂!” 低沉的男声传来,余之一激灵,转头去看那个危险的男人。 聂焱冷着脸:“你们监狱长不负责押送犯人的吗?” 余之在荒漠监狱呆了一年,知道面对这些穷凶极恶的犯人最忌讳的事情就是露怯,他清了清喉咙,冷声道:“监狱长很忙,没有时间管这些琐事。” 聂焱啧了一声,明显的不耐烦。 新犯人入监的流程一如既往,只是因为这位分量实在太重,今天额外增派了监区近乎一半的人力和设备过来进行监视。 聂焱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完成搜身,冷水冲淋,X光扫描,接着换上帝国统一的黑白条监狱服,在无数警卫的押送下进入最高规格的监房。 这个架势一定是有大人物进来。 监区的犯人很兴奋,扒着铁栅栏想看看进来的人是谁。 聂焱的身影卜一出现,监区瞬间兴奋起来。 “是聂焱,那个混球终于来了!帝国要玩儿完了!” “星狼之光荣耀无上!” “踏平荒漠监狱,干翻谢停!妈的老子早就受够了那个娘娘腔了!” 聂焱对这些呼声早就习以为常,狂暴和混乱是他生活的常态,他原本百无聊赖的跟着狱警登上电梯,直到听见某个名字—— 聂焱目光一凛,瞬间锁定人群中的某个人。 “喂!” 上一秒还兴奋的高喊的犯人被猛地揪住领口,砰的一声撞在监房的金属合金栏杆上。 聂焱双手带着镣铐,却依旧难掩他眼底的暴虐气息,他居高临下,目光冰冷的看着那个瘦弱的犯人。 “你刚刚说,想干翻谁?” 余之根本不知道被那么多警卫团团围住的聂焱是什么时候走到监房面前的,但是当他发现,在一声声沉闷的肉搏声中赶到聂焱身边,对他举起枪的时候,那个被揪住衣领的犯人已经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住手!”余之举起枪,怒喝道:“双手举过头顶!” 聂焱冷冷的松开手,那个犯人应声倒在地上,他无所谓的甩了甩手上的血迹,仿佛手腕处的镣铐只是个笑话。 他转过头,冲目瞪口呆的犯人们残忍一笑:“以后谁再敢在我面前说一句谢停,小心你们那条命。” “聂焱!” 聂焱在余之的喝声中悠悠转身面对他,他勾唇一笑,微微抬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抱歉,情绪有点激动没控制住。” 那一脸的嚣张根本就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余之厉声:“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犯人不听管束擅自斗殴,是要受罚的!” “受罚?”聂焱非但不怵反而眼睛一亮:“你们这儿能指定处刑人吗?” 余之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让你们监狱长来!” 聂焱的声音不大,却一瞬间引得整个监区鸦雀无声。 “找,找谢停?”有犯人在聂焱身后小声议论:“他不想活了?那位下手最狠了。” 余之皱眉:“你以为我们监狱长是什么人?你说指定他就指定他?” “反正除了他别人我都看不上眼,”聂焱不以为意:“你们大可以试试看,我要是不愿意,你们动得了我一根头发。” “你!” 身后沉重的钛合金铁门缓缓打开,一个清瘦的身影缓缓朝里面走来。 军靴踏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一时间,所有人的犯人都低下头不敢吭声,半点没有刚才的嚣张态度。 男人面容冷隽清秀,却对这群犯人中有浓重的威慑感。 他冷清的眉眼淡淡扫了一眼监区内,随即看上余之:“怎么回事?” 余之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知,谢停点了点头,转头和聂焱对上视线。 从他进门一开始,这个男人的目光就没有从自己身上移开过。 谢停大步走到聂焱面前:“荒漠监狱,私自斗殴者,鞭刑五十,□□一周。”他目光冷静:“你想让我来行刑?” 聂焱点点头,眸中带笑,映着下巴上的血迹,危险又迷人:“当然。” 谢停是荒漠监狱数任监狱长中出了名的冷酷无情。 落在他手里的犯人最次也是去掉半条命,余之的手紧了紧,下意识的觉得聂焱是不想活了。 人群中心,两个男人无声的对峙着。 半晌之后,谢停微微勾唇,笑容清冽明艳,他薄唇轻启幽幽的吐出一句——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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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穿之康熙小心肝

    九重木|古典架空|连载

    北风呼啸,黄沙漫天,天地仿佛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因为对西北地形不熟悉,再加上天气的影响,清军一路追击的葛尔丹余孽在山谷失了踪迹,各位将领的心里都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此次大阿哥胤禔随康熙出征准噶 清穿之康熙小心肝全文免费阅读_清穿之康熙小心肝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北风呼啸,黄沙漫天,天地仿佛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因为对西北地形不熟悉,再加上天气的影响,清军一路追击的葛尔丹余孽在山谷失了踪迹,各位将领的心里都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此次大阿哥胤禔随康熙出征准噶尔,和索额图一起掌管御营前锋营。 这次追击葛尔丹余孽的行动正是由胤禔主导的。 所以此时脸色最难看的就数大阿哥胤禔了。 胤禔浓眉皱起,视线无意识地看向后方,心里不住地往下沉。 他这次又让皇阿玛失望了。 “不好!有埋伏!” 破风声传来,胤禔大吼一声,骑着马往军队后方冲去,皇阿玛一定不能出事! 额索图也调转马头,和胤禔往同一个方向疾驰。 其实额索图距康熙的距离更近一些,但不知是什么原因,额索图中途减缓了速度,被胤禔骑马超过。 “快!保护皇上!” 终究是中了敌方的圈套,不等众人护着康熙从山谷撤退,从山壁上攀索而下的葛尔丹余孽就将清军的阵型冲散了。 康熙躲过迎面而来的箭矢,将胤禔推向清军艰难破开的突破口。 “走!不要忘了你小时候对朕说的话!” 康熙匆匆看了一眼因为护着他而受伤的胤禔,将自己的宝剑扔了过去,翻身攀上一匹发疯的战马向山谷深处驰去。 敌军的目标很明显,发现目标离开混乱后,尽数追击康熙而去,剩下的少数敌人被清军没多久就解决了。 胤禔双手紧握着康熙抛给他的宝剑,双眼发红。 “……” 您还记得啊…… 小时候皇阿玛问他们长大后想做什么,他说他要做大清最英勇的巴图鲁,做大将军,为大清开拓疆土。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是从他在上书房开始和太子争夺头名开始,还是从抢了太子的心爱之物开始? “皇阿玛……”胤禔将宝剑仔细地别到腰间,翻身上马,“劳烦索相去搬救兵,本王去救皇阿玛。” 皇阿玛,这次您一定要等着儿臣! 索额图伸手拦住要去劝阻胤禔的将领,“搬救兵重要,你们跟上去也解决不了问题。” 将领犹豫,“可是!” “别可是了,先安抚军心,尽快将消息传到京城。” “……” 索额图告诉自己,越到这种时候越不能乱了阵脚。 葛尔丹大势已去,剩下的这些散将成不了气候。 外患已消,今日得老天爷偏爱,为太子扫清了登基路上的障碍,天时地利人和,端看太子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了。 另一边,康熙早已出了山谷的范围,追兵也不见了踪迹,他由着身下的马漫无目的的疯跑。 最终还是在马匹精疲力竭之前,马奔驰的速度缓慢降了下来。 康熙八岁登基,斗鳌拜,平三藩,三次出兵准噶尔,这次又成功将葛尔丹斩于马下,他是大风大浪过来的,所以康熙并不认为自己会折在这里。 康熙半途弃马步行,不知道走了多久,风沙之中有一家小院进入眼帘。 康熙隐蔽着身子靠近,躲在窗后探看情况。 屋里有人,并且正在激烈地争吵。 “主子已经不在了,我们守在这里有什么意义!”一尖细的女声说道。 粗犷的男声反驳,“当然有意义,主子唯一的儿子被清军杀死,如今自己也在狗皇帝手里丢了命,我们当然不能让那人的儿子好过!” “可是我们劫来的是个女孩……” “都是那个狗皇帝的子女,女儿也是一样的,正因为是女孩才没第一时间了结了她!哼,皇帝的女儿又如何,现在不也是在猪圈里和一群猪猡抢泔水吃!” 康熙狠狠咬牙,这群畜牲! 康熙想起自己得知那个女人为自己生下血脉时的心情,当时心中有多兴奋,此时就有多么愤怒! 他奔赴沙场的心情是激动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自己地的双儿女。 他最爱的女人为他诞下的一双儿女。 这是他们感情的见证,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那两个小家伙长什么样子,但这一点不影响他对孩子们的喜爱。 没想到还没见面,就收到了自己女儿阿宝被人偷走的消息,并且至今下落不明! 康熙看向屋内几人的目光带上了杀气,下颚狠狠绷紧了。 没想到再次听到阿宝的消息却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自身都难保了,该怎样拯救女儿? 屋里的准噶尔余孽的谈话也终于有了结果。 “反正一个俩岁的小孩也跑不了,咱们要不要去那边帮忙,要是咱们真活擒了康熙,前程指定大好!” 天助他也!康熙屏气凝神,等到屋子里的二人骑马离去,小心地翻进屋子,屋子里头空旷的一眼可见,没有能够藏住一个小孩的地方。 康熙回忆起二人谈话的内容,压抑着心酸去了后院,找到了猪圈,临近却生了迟疑,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畏惧。 猪圈之中,两岁的阿宝正在进行着激烈的夺食之争。 阿宝圆圆的脸蛋上满是脏污,因为生气鼓起了双腮,瞪着大眼睛和一头粉色的小猪仔对峙。 坏猪猪!阿宝最不喜欢大粉了! 大粉是猪圈里吃的最多长的最胖的小猪仔,每次开饭阿宝都抢不过大粉。 阿宝试图和大粉讲道理,小手拍了拍自己瘦了不少却依旧圆润的小肚子。 “大粉!肥!阿宝!瘦!”所以饼子要给瘦瘦的阿宝吃! “哼唧哼唧!”大粉为了证明自己不肥,将叼在嘴里的青稞饼子放在地上,原地转了一圈给阿宝展示自己的好身材。 阿宝却趁机爬了过去,迅速将青稞饼子抢了过来,大大的眼睛得意地看向大粉。 大粉震惊,被狠狠伤透的猪心碎成了无数瓣,无耻的人类! 阿宝很饿,将青稞饼子塞进嘴里使劲儿地啃,不幸的是她的乳牙太过稚嫩,只能在饼子上留下几个牙印。 阿宝难过地望天,她总感觉自己不该是一个两岁的小宝宝,可是她不是小宝宝能是什么呢? 咦?四十五度忧伤望天的阿宝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男人双眼通红,含泪的双眼热切地盯着她瞧。 真怪。 一股又一股的酸涩在康熙胸腔中翻滚。 这就是阿宝!是他的阿宝! 除了初显英气的眉毛随她的额娘外,脸上的其他地方都随他。 两岁的她不论是跟着母亲还是跟着自己,都应该是受人追捧锦衣玉食的小公主。 而不是…… 而不是被可恶的贼人藏在荒凉的戈壁滩上,一身脏污地蹲在猪圈中和猪……和猪抢食! 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脸蛋上染上污渍,康熙恨不得再杀葛尔丹百遍千遍! 许是被康熙脸上的狰狞吓到了,阿宝抱着怀里的青稞饼子躲到了大粉身后。 “哼唧……”放心,别害怕,我们还小,人类是不会宰小猪崽吃的! 大粉的安慰没能让阿宝宽心,她咬了咬牙,咽了一大口水,不舍地将怀里的青稞饼子递给了康熙。 “饿,吃饼!阿宝,瘦,不吃!”阿宝好瘦,吃阿宝填不饱肚子的,阿宝认真地和康熙解释。 可怜见的,她和大粉许多天没吃饭都没有饿哭过,这个奇怪的大人肯定是饿惨了才会哭的。 善良的阿宝叹了口气,手里的饼子又往前递了递。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康熙忍着眼底的酸涩弯下了腰,一把将阿宝从猪圈里抱了出来,将她的小身子纳于自己宽阔的胸膛之中,感受到小身子船过来的热度后,双臂慢慢地搂紧。 柔声道:“不吃阿宝,阿宝是朕的宝贝,朕怎么舍得吃。” 阿宝听到“不吃”两个字,僵硬的小身子软了下来,不吃阿宝就好。 阿宝含着手指好奇道:“朕,吃?”可以吃吗? 康熙被心酸淹没了,耐心地和阿宝解释:“朕不是个东西,不能吃的。” 他可怜的阿宝,都给饿成什么样了。 “不是……东西?咯咯咯!”阿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但是就是本能地笑了出来。 康熙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好像在自己骂自己,但是看着阿宝明媚的笑脸,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但是这里不是父女相认的好地方,逆贼有随时返回的可能。 “阿宝,皇阿玛带你回家好不好?” 阿宝啃着手指,圆溜溜的脑袋往旁边一歪,皇阿玛又是什么东西? 看着阿宝懵懵懂懂的样子,康熙对逆贼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按时间来算的话,阿宝如今应该两岁多了,宫里的孩子这个时候已经可以完整表达自己的意思了,阿宝却因为没人教导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愧疚自责等情绪在康熙心中盘绕,康熙突然生出一个想法来。 阿宝既然是他的孩子,为什么不能由他来抚育阿宝呢? 虽然处境艰难,但这个想法让康熙心中生出暗喜来。 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把阿宝交给自己抚养…… 猪圈里的大粉眼珠子转了几圈,在阿宝被男人抱着离开后,后蹄一蹬从猪圈中跃了出来,扭着猪腚跟了上去。 阿宝看着自己的好伙伴跟了上来,大大的眼睛里头满是高兴,趴在男人的肩膀上朝大粉挥手。 但是当阿宝看到了猪圈石头上刻画的两个小人后,挠了挠脑袋,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357 人在读11-28 00:43

  • 反派不做美强惨[快穿]

    菜鸟萝卜|古典架空|连载

    封宪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刚醒眼前还有些朦胧,他侧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声音暗哑带着独特的温柔,“喂!”电话那头熙熙攘攘有些嘈杂。“……封宪啊。”程宇揉了一下稍许酥麻的耳朵,“顾铭回 反派不做美强惨[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反派不做美强惨[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封宪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刚醒眼前还有些朦胧,他侧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声音暗哑带着独特的温柔, “喂!” 电话那头熙熙攘攘有些嘈杂。 “……封宪啊。”程宇揉了一下稍许酥麻的耳朵,“顾铭回来了,你去接一下他。” 说完报了个地址就挂掉了电话。 顾铭? 封宪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人是他的甲方。 攀高结贵的人很多,而他的这具身体却是因为了一件古董把自己卖掉了三年。 还在过去的两年九个月里爱上了顾铭,心甘情愿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唔… 好在不经常见面,不然封宪真怕自己忍不了。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 深秋的早晨寂静又寒冷,封宪洗漱完,套了件外套,又拿起挂链眼镜戴上,然后才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长流机场。 封宪停好车,拿了一包烟从车上下来。 有路过的少年吹了个口哨,“哇哦,帅哥好腰啊!” 肩膀又宽,一米九往上走的身高,非常帅。 封宪没有在意少年的调侃,他靠在车门,点燃一根烟,缭绕成丝的烟气模糊了他的面容。 “我到了,在南门出口。”他动了动手指,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等了一会,对方没回复,封宪也没管,直接将手机丢进车里。 替身和被替身都挺恶心人的。 要不是‘封宪’之前得过顾铭的好处,又签了合同,封宪其实一来就想结束这段关系。 他漫不经心的看着从机场出站口走出来的两个人,心想,还好只有三个月了。 封宪吐出一口烟雾,抬手朝看过来的人挥了挥, “这边。” 很是让人着迷的声音。 磁性、温柔,又带着男人独有的性感。 顾铭皱了皱眉,他下意识看向身边的男人,也就是他的白月光宋远桥。 “你男朋友?”宋远桥微眯着眼睛打量封宪,很遗憾,这次他没有在对方身上看出任何与自己相似的地方。 顾铭走出来了? 他心中升起一丝警惕,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顾铭有些失望,又有些生气,他眸光一暗,干脆说, “嗯,我男朋友。” “他……以前怎么没见过。”宋远桥压下心中的慌乱,尽量用轻松、开玩笑的声音问。 “这不是见着了吗?”顾铭心情不好,走得很快,自然没有留意到,宋远桥因为他的这句话,脸色都白了。 ——原来顾铭不是单恋。 封宪看得明白,却没有吃醋。 他不是之前的‘封宪’,对顾铭也没有感情,谁喜欢谁,谁又不喜欢谁,这些都跟他没关系。 “你好,我是宋远桥。”宋远桥的眼神晦暗不明,他走近以后,主动伸出手。 宣誓主权?封宪无所谓的伸手跟他握了一下, “封宪。” “谢谢你来接我们。”宋远桥还是头次在别的男人身上感受到威胁,哪怕对方什么都没做,那种属于男人的压迫感也压得他喘不过气。 封宪很帅,帅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他站在那,不用说话、不用动。所有人的目光也会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就如现在的顾铭,和一直在旁围观的少年…… “没什么。”封宪掐灭烟头,侧身把后排的车门打开,“你们要去哪?” 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随性的潇洒,这是一种极度自信、又真的不在乎宋远桥身份的表现。 顾铭微眯起眼睛,“你好像变了不少。” “还是以前一样。”封宪等他们上车,便关上了后车门。 正这时候,之前朝封宪吹过口哨,又一直在旁围观的少年走了过来。 他扯下口罩,站在封宪面前,一双眼眸中闪着光, “交个朋友啊,哥哥~” 对方年轻不大,长得也不错,但周身气质太过不羁,一看就还在叛逆期。 封宪与少年对视了两秒,然后移开目光,他打开驾驶座的车门,拒绝道,“不了,谢谢。” “啊,为什么呀。”于纶是声控,他很喜欢封宪的声音,几乎对方一开口说话,于纶就能感觉好像有什么电流从自己身体上穿过。 长得帅,声音还好听。 于纶喉结艰难滚动一下,“交个朋友嘛,我很喜欢你。” 如果这样的声音,能在晚上、喘息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耳边,于纶觉得自己一定能酥到脚趾头。 封宪听到这话,轻声笑了一下。 他返身重新将视线放在于纶身上,对方挺高,约有1.85,穿着偏向休闲,是个酷酷帅帅、紧跟潮流的男孩子。 “你多大了?”封宪的目光在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停留一瞬,然后看向他的眼睛。 于纶眸光闪了闪,“刚满18岁。” ……小骗子。 封宪倾身坐进了车里,他拉上车门的时候,看着对方说了一句,“好好读书吧。” 虽然封宪不是什么好人,但到底还是有些原则在,他发动车子,问后面的两个人,“要去哪?” “帝时娱乐,谢谢。”宋远桥偏头看向黑着脸的顾铭,不知出于什么心里,出言打趣, “封先生很受欢迎呀。” “也许吧!”封宪耐心不是很好,宋远桥一次两次在他面前的抖机灵,让他有些不耐应付。 于是宋远桥理所当然的被下了脸。 “你这样不管不顾的,估计到时连站在主角受身边的资格都没有。”被收拾惨了的993忍不住在封宪脑海里嘀咕。 封宪无声笑了一下,“谁稀罕。”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任务?”993觉得自己的机械心都在痛。 封宪指尖点了点方向盘,语气变得慵懒,“备胎和接盘任务就算了,我最多履行一下合约。” 他对伴侣的要求很高,像顾铭这种到处找替身的,换做平时,封宪看都不会看一眼。 993:“可、可是……” “没有可是,你要觉得不爽可以走。”封宪语气淡淡,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系统也是有脾气的,它现在就很不爽,非常不爽,993冷哼一声,“你可别后悔。” “不会。”封宪压根不在乎。 993鼓鼓鼓的像鼓风机一样在封宪脑海里鼓了很久,见对方确实不打算挽留,它这一口气也是憋够了。 走就走,谁怕谁。 看在短暂相处的份上,封宪放了一首音乐送它。 他这辈子出生在一个古董世家,为什么说的是出生,这就要追溯到他跟别人打的一个赌。 虽然每次恢复记忆的时间不定,处境也很狗血。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还留有余地。 对于他来讲,只要没结婚,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十五分钟后,帝时娱乐。 宋远桥一脸郁气的从车上下来,他僵着嗓子封宪道了声谢。 “没事。”封宪扯开安全带,将脱下来的外套很随意的扔到副驾驶上,然后又漫不经心的系上安全带。 整一套动作下来,超脱又自然。 宋远桥眸光彻底暗了下来,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这个男人都太有男性魅力了,他随便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像引人靠近的重力,简直有毒。 他担忧的看了顾铭一眼,这次他还能坚守住自己的心吗? 还能吗。 宋远桥离开以后,封宪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顾铭,“顾总去公司还是回紫苑。” “紫苑。”顾铭眼神凌厉,声音也冷冷的。 封宪淡淡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车内一下安静了下来。 顾铭在打量封宪,除去外套,对方只穿一身最简单不过的白衬衫搭配西裤,侧脸俊朗,往下,从车窗照进来的点点阳光,透过他的白衬衫,隐隐能让人看见模糊的肌肉轮廓。 再没有半点像宋远桥的影子,就连气质也不像了。 “怎么是你来?”顾铭打破了这种寂静。 封宪耸了一下肩,“程宇一大早打电话给我,让我来接你。” 按照原来‘封宪’的性格,他是肯定不会拒绝的,至于现在,不过是履行合约的第五条而已。 “刚才那个搭讪的男孩子,你喜欢?”顾铭点燃了一根烟,车内弥漫起了烟雾,他的声音飘飘,语气兜定。 封宪微微挑了一下眉,“太小了。” “小,这么说,还是看上了?”顾铭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似乎很讽刺,“果然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你看你就变心了吧。” 封宪的声音很平淡,“你不变心就行了。” “那可不一定。”顾铭快速吸完一根,将烟头暗灭在烟盒里,然后抬起屁股坐到了封宪身后,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就在刚刚,我发现宋远桥是爱我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有什么不信的,封宪笑道,“然后呢?” 顾铭倾身凑在了封宪耳旁,声音轻轻,“然后,我突然就不喜欢他了。” ……这个渣渣。 “所以你这是闹着好玩吗?”封宪避开他凑过来的呼吸。 顾铭也不在意,他坐回自己的位置,眼尾微眯,没有一丝温度,“还有三个月,封宪,这段时间你最好别闹出什么幺蛾子。”

    338 人在读03-31 07:11

  • 朕和摄政王没有关系

    老树青藤|古典架空|连载

    【警告!警告!系统遭遇未知病毒入侵,无法按照原定程序进行!】【检测到距离最近古代位面重要人物意外身亡,可开启穿越模式。】【已启用“保命符”功能,任务者:萧锦年,编号:0718,原定降落星际位面 朕和摄政王没有关系全文免费阅读_朕和摄政王没有关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警告!警告!系统遭遇未知病毒入侵,无法按照原定程序进行!】 【检测到距离最近古代位面重要人物意外身亡,可开启穿越模式。】 【已启用“保命符”功能,任务者:萧锦年,编号:0718,原定降落星际位面,现定降落古代位面。】 【世界线发送完毕。】 【请任务者务必活着等到系统杀毒完毕,再次绑定。】 【滴———】 随着一阵“滴”声后,系统彻底没了声音。全程一句话也没能插上,命运已经被系统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萧锦年,正被迫接收世界线。 大瑜朝先帝驾崩,毫无根基,宫女所出的新帝即位。摄政王把持朝政,周围群狼环伺,内忧外患,政局混乱。 新即位小皇帝被政党利用,想要从摄政王手中夺权,抗衡摄政王。最终尸横荒野,死无葬身之地。 萧锦年想到系统消失时说的话,叫他务必活着等到系统杀毒完毕,再次绑定。 意思就是,他要是在这里死了,就是真死了。 乍看之下,这个古代位面危机四伏,想活着很难。 萧锦年却不这么想,小皇帝因为前期被利用和摄政王交恶,后期又被撺掇夺权,和把持朝政的摄政王卷起来,最后才落个惨死的下场。 那他只要反其道而行之,第一时间抱好抱那凶神恶煞的摄政王大腿,每天坐在龙椅上咸鱼瘫摸鱼,让百官们鸡不了他。这样他不就可以静静的等着系统杀完毒回来找他了? 想到这里的萧锦年,福临心至。在古代位面的日子里,他要躺的够平,摆的够烂,足够不学无术废物草包,谁也别想让他搞权谋!搞宫斗! 本来萧锦年的人生目标就是通过穿越局的实习考核,领着五险一金,加高额工资,然后在各个小世界里扮演着并不重要的小角色,混吃等死,咸鱼躺。 因祸得福啊!这古代位面,可比之前要去的那什么星际位面好太多了! 在这他好歹是个皇帝,一国之君。那个星际位面他要穿的是个难产而死的omega,幸亏这系统是中病毒了…… 萧锦年没忍住又默默的念了两句,因祸得福啊!因祸得福! ——— 晨光熹微,飞檐之下的斗拱层层叠叠的摞着,支撑着气势磅礴的庑殿顶,角脊上排列着小仙人和脊兽,威严庄重之中又透着一丝趣味活泼。 瑞宁殿的大门紧闭,微弱的阳光透过三交六椀样式棂花,零零散散的映在黛色如玉的御窑金砖之上。 紫檀镂空的床榻雕花贴金,镶珠嵌玉。锦被之下一只白嫩细长的小臂滑出,修长手指指尖圆润干净带着微粉,就连指甲上白色的小月牙形状都完美的不可思议。 莹白如玉的手臂似乎因为受冷轻轻颤动,很快就缩进了锦被之中。 小福子弯腰曲背,从外间轻声细步的进入内室。他小心翼翼的抬眼,想要叫醒年轻的天子,当他看到龙床上那个诡异的鼓包时,一时间有些呆滞。 自小就被送入宫中的小福子很快镇定下来,他小福子什么场面没见过,不就是皇帝睡相差吗?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陛下,已是卯时四刻,该上朝了。” 少年细细的声音让床上的鼓包有了一些反应,在轻微的动了一下之后,又恢复原状。 早上临起床那段时间的觉最好睡,萧锦年象征性的动动身子,算是给了小福子回应。潜台词就是,我听见了,你别再叫,让我再睡睡。 他这边睡的不动如山,小福子确实急的不行。上朝时间是卯时开始,朝臣们已经等了半个时辰,叫人来催问好几遍。他一个小太监也不能把皇上从床上薅下来,只好又硬着头皮叫了几声。 “陛下,朝臣们说,若是陛下今日再不上朝,他们就来瑞宁殿静坐。” 萧锦年听清楚小福子说的话后,在床上赖了几息,最终还是掀开了被子,无奈道:“更衣吧。” 小福子大喜过望,连忙招呼此后皇帝更衣的宫女们赶紧进殿。 整个过程中,萧锦年的眼睛就没有睁开过。 倒也不是困的,而是灵魂与身体的融合需要一个过程来消化原身记忆。萧锦年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太医早都说他没事了,但因为这些庞大的记忆,他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就像此时此刻,脑子里还都是原身的记忆。 原身是先帝醉酒后与一名宫女一夜荒唐后有的,先帝多疑,一直以为是宫女为了往上爬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最终去母留子。 后宫嫔妃都知道先帝怀疑原身母亲使了手段,玩弄了九五至尊,因此很不喜原身。嫔妃们也全都歇下认原身做自己儿子的念头。 嫔妃们不养,自然就是皇后养。皇后子女双全,又怎么会尽心养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只要人在她宫里没饿死,病死,就成。 在宫里,不受宠不受待见的皇子,皇女,那是谁都能踩一脚的存在。可以被任何人肆意羞辱欺负的原身,从小就胆小怯懦,说话声音都不敢大一点。 每天如履薄冰,谨小慎微,活的毫无存在感。 按常理来说,原身会一直这么默默无闻下去。等成年后出宫,封一个荒僻的封地,在封地上度完一生。 但谁也没想到,皇子们会一个接一个去世。 皇后痛失爱子大受打击,没多久也撒手人寰。 而先帝在原身出生之后,后宫多年未诞下一子,亦忧心不已。子弟不丰,亡国之兆。心病难医的先帝,也是积郁成疾。最后病急乱投医,一直吃各种奇怪的丹药,身体很快就垮了。 原身捡漏爆冷门,年仅十六当了皇帝。 当皇帝的这一年里,原身依旧每天战战兢兢,被朝臣们压的大气都不敢出。朝廷时局分为三派,一派保皇党,一派王爷党,一派中立。 三派泾渭分明,不过保皇党只有寥寥几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还都是一些没什么实权的,愚忠。 哪怕今天坐在龙椅上的是残忍暴虐的帝王,他们也依旧对其忠心不二。 这几个保皇党,压根就没人放在眼里。整个朝堂,说一句如今朝廷是摄政王一家之言,也不为过。 就连玉玺都在摄政王那,按先帝遗诏,是要在小皇帝彻底能独当一面之前才能将玉玺交还给小皇帝。 这种没有完全标准的规定,可以说交还玉玺,全然只看摄政王霍烬的意愿。 萧锦年旁观者清,他闭着眼睛昏昏沉沉,不由自主的想着,原身从出生被抛弃,到后面的日日压抑,畏缩角落只是想要活命。好不容易有人支持他,站在他这边,被蛊惑的看不清时局,豁出性命的想要反抗,也情有可原。 …… 紫宸殿内,身着各色官服的大臣们手中拿着材质不一的笏板,站的整齐划一。 这是帝王落水后,第一次上朝。 身着明黄龙袍的萧锦年一屁股坐在龙椅上,随着小福子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队列中有个板正的身影,手里拿着笏板,一步跨了出来。 “臣,谏院左谏议侍郎,丁文祈有事启奏。” 萧锦年手肘搭在龙椅上,心不在焉的慢悠悠道:“讲。” 丁文祈被萧锦年这种敷衍的态度惹得又多了几分火气,“日月冉冉,岁不与我【注1】。圣人不贵尺之璧,而重寸之阴。【注2】陛下理应遵循天地规律,日出而作,万不可再荒废光阴!” 早就听太医说皇帝身体早已痊愈,却一直拖着不肯上朝。今日若不是说再不来上朝,他们就去瑞宁殿等着,怕是也不会来。 这般怠惰,耗费时间,实在是不堪。 有了丁文祈的开头,后面的人似乎被打开了什么开关,谏院和御史们你一言我一语滔滔不绝的引经据典批判皇帝的懒散,简直就是上愧天地,下愧百姓,实在是罪无可恕,罪该万死。 萧锦年想说点什么别说是话,愣是连个音节他都插不进去。 这群古人,实在是太能说了。 谏官和御史台的人一向都是没眼色,管你高兴不高兴,反正他们就是要说。 对小皇帝的批判其实是每日上朝必走的流程,就算萧锦年今日没有上朝迟到,他们也会找别的理由来训斥他。 按理说这个流程还得再走小半个时辰才停,这才说到虚度光阴,有愧天地万民。后面还有耽于享乐,不理朝政没批。 而此时,官员们竟然停下了。 朝堂上一时间寂静无声,朝官们狐疑的朝着龙椅上的小皇帝看去。 好嘛,人睡着了。 萧锦年这一整夜都在接收世界线和原身记忆,虽然身体在沉睡但他的意识一直出于活跃状态,实在是困的很。 根据原身的记忆,这群朝臣每天上朝不骂他半个时辰,是不会停止的。 加之古人说话都文邹邹的,骂他他也听不懂,那声音还拖的老长,催眠效果极佳。气氛都烘到这里了,干脆直接睡个回笼觉。 原身胆小怯懦,身为皇帝,却连话都不敢怎么说。以往他们在下面说的再难听,小皇帝也是缩着脖子坐在龙椅上听着,只是时不时的用眼神朝着一旁的小福子求助。 真是可笑至极,堂堂九五之尊,竟然朝着一个阉人求助。 这个阉人也是个无权无势的少年,不仅帮不了他,反而更加胆小。 这对主仆,在过去的一年里,给朝臣们增添多少的笑料。 而此时,本该畏缩在龙椅上,眼神无措的朝着小福子求救的小皇帝,竟然无视他们睡着了! 这一年中,除了保皇党以外的另外两个党派,都已经习惯于凌驾于皇权之上。 是以,此时被皇帝无视,下了面子的丁文祈,此时涨红了脸。 气的。 “陛下!”丁文祈一声高喝,萧锦年打了个激灵,睡眼惺忪的歪坐在龙椅之上。 看着丁文祈愤怒的神色,萧锦年脑海中突然闪过之前接收到的世界线里的画面。 这位御史大人,站在城墙之上,高声的念着小皇帝的百条罪状。 字字句句无一是真,就是这些虚构出来的罪名,叫小皇帝彻底身败名裂。 身为御史,满口谎言,萧锦年厌恶的皱眉,“既然丁大人觉得朕虚度光阴,对不起天地,对不起黎民,罪无可恕……那丁大人叫大理寺来抓朕,将朕下狱吧。”

    1066 人在读12-21 18:48

  • 寡母对照组不干了[六零]

    温蒂姐姐|古典架空|连载

    “听说了没,前天夜里蒋家那寡妇没熬过去,没了!”“啊?蒋家这三孩子还真是命苦,本来就没了爹,现在连娘都没了,这三孩子以后还怎么活!”“可不是嘛!大的十五,小的才五岁.......听说他家老大前 寡母对照组不干了[六零]全文免费阅读_寡母对照组不干了[六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听说了没,前天夜里蒋家那寡妇没熬过去,没了!” “啊?蒋家这三孩子还真是命苦,本来就没了爹,现在连娘都没了,这三孩子以后还怎么活!” “可不是嘛!大的十五,小的才五岁.......听说他家老大前天夜里在医院就晕了,人都是厂里找人给抬回来的。” “难怪这两天都没看到明珠那丫头,这一家子.......寡妇扯业本来就难,现在连他们那寡妇娘都没了,要是明珠那丫头再出个什么事,这往后可怎么办哟!” 街坊们的闲话,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屋子里,蒋明成紧紧的抱住幼妹,小声道:“别听她们瞎说,姐肯定会没事的。” 明玉还小,眼眶里要掉不掉的含着一泡泪,却极为懂事的缩在哥哥怀里没有哭闹,她就这样缩着,静静的等待姐姐的醒来。 她好像听人说过小孩子不能多哭,会运气不好,虽然妈常说他们穷人命硬,不过她还是很在乎,她怕姐姐也一睡不醒了。 窗外,寒风呼啸着,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玻璃窗,院子里传来工人下工回家的谈笑声,孩子放学的嬉闹声以及女人们喊一家老小吃饭的声音。 明成看着天色渐暗,松开怀里的妹妹,先用手帕给姐姐润了下嘴唇,再从柜子里摸出一黑一黄的两个窝头,将黄色那个递给妹妹,催促道:“快点吃,吃完赶紧睡。” 明玉怕黑,一度电一毛八,包灯用户一个月一块八分,他们家没那个钱,得趁着天亮让妹妹赶紧睡。 明玉大口大口的咽下了窝头,利索的爬上坑躺在了姐姐的身边。 等妹妹挨着姐姐躺好后,明成才就着湿漉的布巾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担忧的看了看姐姐,又给妹妹拉好被子,收拾下也睡了。 寒风凌厉的刮着门窗,只听窗外“嘭——”的一声响,也不知是院子里谁家的煤炉子被吹倒了。 就在这一声响中,蒋明珠猛然坐起,瞪大眼睛大口的喘息,她握紧拳头走到桌旁,提起桌上的破旧茶壶,咕噜咕噜的往肚子里灌水。 冰凉的茶水一经入口,就刺激的她打了个激灵,在这刺激中,蒋明珠身着单衣望着窗外,静静的回忆着自己的梦。 在长达两天两夜的昏迷中,蒋明珠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一切起源于厂里的那场事故。 她那刚刚逝世的母亲是红旗机械厂的操机工人,虽然是个女人,但却丝毫不输于男人,顶替父亲的工位下车间不到四年就拿上二级工的工资。 上礼拜的夜里,同院的苏家男人找上蒋母,想要和蒋母一起搭档参加工级考核。苏家那男人为人懒散又自视甚高,是院子里出了名的烂泥扶不上墙,进厂工作十来年,还拿着一级工的工资混日子,蒋母本想拒绝,可架不住苏家婆媳躺在院中又哭又闹,生生闹腾了三四天,最后在管大鹏这位“位高权重”的后厨组长的压制下只好答应了下来。 考核前一天,苏家男人早已将二级工职称视为囊中之物,提前开了一瓶西凤与家人庆祝。 考核当天,因为酒劲未散又执意操机,苏家男人整个人都被卷进了机床当中,当场去世。 就连搭档的蒋母也被卷进半边身子,在医院硬撑了三天后,最终丢下了她的三个孩子逝世。 故事就这么展开了序幕,从丧夫之后,苏家媳妇李桂兰就在她的忠犬厨子管大鹏的帮助下开始了她的漫漫养家路,她同情蒋家那丧母的三个孩子,用轻省的街道办工作换取了劳累的机械厂工作,她贤惠孝顺,用柔弱的肩膀扛起了整个家,连她那奸懒馋滑的恶婆婆苏李氏也不曾被她所抛弃。 两人一起携手走过漫漫岁月,终于在恶婆婆苏李氏七十岁生日那天得到了全家人的祝福。 这部小说一经出世就引起热议,无数人为俏寡妇李桂兰和忠犬厨子管大鹏的携手而感动,也有无数人歌颂她的无私母爱。 整个故事中,李桂兰的四个孩子可以称作是人生赢家了,苏家两个女儿在最乱的年代跟随大流,早早就离开学校回到了家中,即使在缺衣少粮的年代,她们也被厨子后爸给养的白白胖胖,成为四合院邻里口中最有福气的两个姑娘,之后到了相看年龄,靠着白胖的外表以及厨子后爸的人脉顺利出嫁,婚后吃喝不愁相夫教子,可以说是婚姻美满。 至于李桂兰的两个儿子,他们继承了四合院内李桂兰的一间屋子和厨子后爸的三间屋子,拿着老两口半辈子的积蓄开了一家饭馆,无薪聘请了他们的厨子后爸担任大厨,兄弟两站在改革开放的风口赚的盆满钵满。 而与这一家子形成强烈对比的就是蒋明珠兄妹三了。 蒋明珠换了工作后在街道办工作,因为模样不错又有一份工作,引了一圈婶子们来介绍对象,她很快就和一个工厂保卫看对眼了,六七十年代的保卫与后世的保安可不一样,是属于机关下面所属的,和公安差不多一个性质,管着厂里上上下下的纪律等问题,不管到哪都是受人尊敬的。 两人开头还甜蜜了一段时间,随着进一步的了解,对方就开始嫌弃蒋明珠的一双弟妹,怂恿蒋明珠扔下弟妹不管。等得到了蒋明珠的拒绝,男人就直接提出了分手,之后就跟苏家大女儿苏来丹看对了眼,之后就带着苏来丹过上了享福的日子。 蒋明珠被抛弃后,弟弟蒋明成心中愤恨,提起家伙就往苏家讨要说法,被保卫科判定为入室抢劫,正巧遇上厂里要树立典型,没抗住批判,就这样没了。蒋明珠也因此被街道办辞退,名声也彻底臭了,不但成了老大难不说,还因为明成的死被妹妹怨上,妹妹长大成人后便远离家乡,姐妹俩自此断绝来往,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着,就这样缩在四合院里,苦巴巴的熬着。 蒋明珠回忆着梦中的一切,身体止不住发抖,她已经十五,该懂的全都懂了,但是对于他们一家子的遭遇,她根本接受不了。 尤其是明成离开后,苏来丹趴在丈夫怀里感慨的那些话。 “明成的遭遇让我很过意不去,要是早知道回事这种结局,我就该拦着妈点,不让她那么说了。” “这也怨不得你,妈也是被那架势给吓到了,要怪就怪他蒋明成命不好,正好遇上了厂里要树立典型。” “我就是觉得可惜,明成明玉小时候都挺招人疼的,就是他妈走后,没人管了,好好的孩子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蒋明成和我那两小舅子可没法比,我那两小舅子上头有咱妈和管爸顶着,往后的路一看就不会差,蒋明成就是没爹死妈的玩意,被放养着长大,一看就是没什么家教早晚得吃花生米的料。” “说来说去,有个好妈挺重要的,要不是蒋家那婶子学艺不精,还要答应我爸去参加工级考核,明珠他们也不会缺乏管教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四姐弟也不会早早就没了爸。幸好我们还有个妈,要不是我妈,我们四姐弟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所以说啊,有妈的孩子像块草,没妈的孩子人穷命硬注定成不了事......” 后面诸如此类的对话还有很多很多,这些对话让蒋明珠潜意识里就产生愤怒,她用极大的力气攥紧拳头,连嘴唇都被她紧咬出血。 炕上的明玉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情绪似乎也开始不太稳定,哼哼唧唧的踢着被子,一旁的明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闭着眼睛伸手揽住妹妹拍了几下。 听到坑上的动静,蒋明珠怒到极致的心情突然松懈了下来,她摊开手,低头看着掌心的指甲印,神色怔然。 明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揉了揉眼皮支起身来,因为母亲出了事,明珠整日在医院忙上忙下,年仅十岁的明成只能独自带着妹妹,担惊受怕再加上没有吃好喝好,短短四五天便已经瘦的脱了相,一张本就没有肉的小脸早已将瘦的凹了进去,衬的那双圆眸格外的大。 见姐姐醒来了,明成就直直的盯着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满脸尽是惶恐和不安,他不敢确定这到底是是不是他在做梦。 看着一向胆大跳脱的弟弟露出这幅神情,蒋明珠感觉心中泛起一阵酸涩,她坐到炕沿用手轻轻的拍着明成的后背:“明成,这些天辛苦你了,别怕,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就算妈不在了,姐也会撑起这个家,只要咱们三姐弟在,这个家就还在。” 妈妈...... 听到这个称呼,明成的眼眶立刻就红了起来,他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不管不顾的哭出声来,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给发泄出去。 本就睡的不太踏实的明玉也被惊醒,扑在明珠怀里哭得格外大声。

    4194 人在读04-18 13:46

  • 绿茶学霸的撩汉攻略

    听风枕雨眠|古典架空|连载

    G城傍晚,暑热未散。育才高中腻子剥落的围墙下蹲了两个人,一老一少,男人穿件红色T裇,裤管高高挽起,男生戴顶黑色棒球帽,两人蹲在法国梧桐下吞云吐雾。返校学生熙熙攘攘,男人吐口烟圈,有感而发,“高 绿茶学霸的撩汉攻略全文免费阅读_绿茶学霸的撩汉攻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G城傍晚,暑热未散。 育才高中腻子剥落的围墙下蹲了两个人,一老一少,男人穿件红色T裇,裤管高高挽起,男生戴顶黑色棒球帽,两人蹲在法国梧桐下吞云吐雾。 返校学生熙熙攘攘,男人吐口烟圈,有感而发,“高三了,争点气,别让街坊亲戚看老子笑话,知道没?” 男生不以为然,抽完最后一口,把烟掐灭站起来伸个懒腰。他长得极为俊朗,眉眼深邃,身高腿长,比他老子高了一个头多,足足一米八六。 “读书有什么用,上大学还不是要出来工作,你不让我毕业去修车厂上班,早点娶媳妇给你生孙子?”男生吊儿郎当,显然和他爹顶嘴习惯了。 “臭小子,读书是为了你自己,老子能捞着什么,要是你能随便考个什么回来,说不定就能吃国家饭了,我图什么!” 徐树才骂骂咧咧,推了徐安晏到马路上,“赶紧进去,读书没法子也别给我惹事,老老实实拿个毕业证回来上班知道没。” 徐安晏双手插兜,吊儿郎当混入忙碌学生中。今天,他荣升“国宝”,就是传说中人人重视,车马让路,提升一分,干倒千人,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的高三牲。 这些口号并未影响他半分,他的目标很明确,好好毕业,拿个毕业证就成。他老子早在朋友汽修厂给他找了份工作,一毕业立即就业,无缝衔接,没有后顾之忧。 学校高三区域,处处挂上宣传标语,教学楼,食堂,厕所,甚至连打水机都印上:决战高考,改变命运。 “徐安晏,看球!”一个篮球冲他迎面飞来,徐安晏反应过来,双手控球传给叫他的大毛,大毛传给他们队的“神投手”杨浩,一个上篮,球进了! “啊啊啊!徐安晏好棒!”围观女生欢呼尖叫,一个个双眼放光盯着徐安晏,好像进球的是他一样。 中场休息,徐安晏和大毛坐操场边上,杨浩满脸愤愤瞪他一眼,“明明我进的球,他们为什么叫你。” 大毛笑了,扔瓶水给他,“又不是第一次,还有什么不习惯,谁让你没晏子帅。” 杨浩拧开水喝一口,坐在徐安晏身边,酸溜溜看了一眼兴奋讨论徐安晏的女生,“长得帅就是好,哥凭实力进的球都没人欢呼。” “说不定哪天你整容就有人为你欢呼了!”大毛毫不客气损他。 大毛大名刘东平,留个寸头,身材高而胖,满脸横肉,一副凶相,打架见着他,还没开始先怵三分。别看他长一副凶相,其实人还不错。 整容是不可能整容的,杨浩也没真正往心里去,只是酸一下。他们从小到大的兄弟,谁会吃好兄弟女人缘好的醋。再说了,他自个儿认为男人长得帅其实没多大用。 “晏子,你看那边。”大毛用胳膊肘捅捅他,努努嘴,示意他看篮球场排椅。 排椅是高低错落阶梯式,一共三排,能坐上好些人,现在只有一个人,一个穿白衬衫男生。 男生斯文俊秀,捧本习题,一边做一边看球,金丝镜框在夕阳下折射出一抹光,脸白得像贫血,正是女生喜欢的忧郁小生类型。 安安静静,看人仿佛看空气,傲得很。 徐安晏知道他,这个学期隔壁班新转来的插班生,名字他都念不顺,好像是个大学霸,开学第一次小测验就拿了全年级第一,挺厉害的,长得好看,听说家里也有钱,老师领导疼得跟眼珠子似。 “看他做什么?你认识大学霸?”徐安晏不屑转头,这种好学生和他们八竿子打不着。 “你没发现?他来这好几天了,只要你打篮球,他都在,课间,下午,晚上,一次两次还好,我连着好几天看见他了。”大毛告诉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像说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所以呢?”这代表什么? “所以这……”大毛结巴,他也不知道代表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快来,谁输了今晚请客。”徐安晏把他拽到球场上,接过杨浩抛来的球,一头热血冲进人堆。 傅新霁手上写习题,眼睛却在看球场。透明镜片下的眼眸淡定平静,追随球场某个身影,那个身影左腾右闪,十分灵活,高大挺拔的身躯比同球场人高出许多,很好认。 育才中学要求学生统一着装,统一发型,他们都留着寸头,短短刺刺,能看见头皮。徐安晏寸头分外与众不同,有一股邪气不羁劲儿,时尚造型师都剪不出那味。 “新霁,要不要一起玩?”浑身是汗的赵雨乐跑来喝水,咧开嘴露出小虎牙灿烂一笑,一八几大个子像小孩。 “你看了那么多天,不是很想打球吗?快下来我们一起玩!”赵雨乐热情邀请。 “我不会,我坐这看就好了。”傅新霁拒绝。 “没关系,我教你,篮球可好玩了!” “不用,你去吧。” 没有请动高冷之草,赵雨乐丝毫不气馁,“那好,等会儿我多进几个球,你看着啊!”赵雨乐对他挥手又冲回球场。 育才高中两个篮球场,就在相邻地界,十几个男孩打得热火朝天,满身大汗,打球的激动,看球的也激动,场外男男女女叫喊声几里地都能听到。 安安静静坐排椅的傅新霁就像异类,他看了几眼赵雨乐,又看了一会儿球,拿起习题回去了。 他的背影拉得细长,依稀听见他喃喃自语,“原来他是左撇子。” 夕阳抛下余晖,加快堕入山头的脚步,月亮留了一轮白影,檀紫天空更显辉煌。 育才高中晚自习时间到,徐安晏几个才在老师呼喝下收了球,满头大汗直接冲到水龙头下洗了个头。 “这一局打得真爽,三班那小子今天卯足了劲想扣我球,也不打听打听,他晏哥的球是那么好截的?浩子,请客,上周哥刚请了,别赖账!”徐安晏爽朗大笑,在空寂校园里荡起回声。 杨浩撇撇嘴,“知道了,哪有坑兄弟钱还这么高兴的。” “你们先去,我衣服落教室里了,回去拿一趟,你们占位置去。”徐安晏让他们先走,起身折返回教室。 “被老杨逮住还让你出来吗?”大毛在他身后嚷嚷。 老杨是他们班主任,知道这群混小子没有考大学的心和希望,索性懒得搭理他们,只要不把天捅个骷髅,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 徐安晏拿了校服外套出来,没被老杨逮住,倒是在自行车棚遇到刚见过的大学霸。 学霸好像遇到了麻烦,他脊背挺直蹲在自行车前,仔细摆弄自行车链条,瓷白手掌沾上黑乎乎机油,像一块白玉上打翻了墨水。 自行车不是稀罕物,但能拥有一辆,还是很值得自豪的。大部分人骑的都是两三百那种二八单车,大学霸这种山地自行车鹤立鸡群,他都很少见,听说一辆就要两三千,不愧是有钱的主儿。 徐安晏和他不熟,也不想多管闲事,本想直接走过去,但他看着他那动作就着急,车链条像个调皮鬼和学霸开玩笑,死活不回到正轨上,学霸不停扒拉都不管用,那样子还挺可怜,能轻松制服各种复杂函数的人,居然搞不定一条自行车链条。 “需要帮忙吗?”下意识的,他就问出口了。 傅新霁扶了扶眼镜,抬头看他,眉头轻微皱起,稍有愠色,仿佛为这不听话的链条懊恼。徐安晏一眼看进他清润的眼眸中,暗道这小子眼珠子还挺好看。 “麻烦了。”傅新霁让开位置。徐安晏把衣服往腰间一扎,替换了他的位置。他还没修过这么金贵的自行车,和其他自行车差不了多少吧? 要是修不好可丢脸了。男人的胜负欲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考试考不过,修车自然不能输!幸好只是掉链子这种小事,徐安晏把链条放到链轮上,转动脚踏轻松装好了。 “行了,你试试看。车要上点油了,链条太干,不仅掉链子,沾到水还会生锈。”徐安晏拍拍手站起来。 傅新霁只扫了一眼,斯文有礼对他说:“谢谢,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客气什么,掉链子这种小事不值当,大家都是同学,我先走了。”徐安晏对他浅浅一笑,挥手走了。 傅新霁站在原地看他,徐安晏走到一堵墙前,墙脚几块砖头垒起来一个脚踏,徐安晏轻车熟路踏着砖头爬上墙,注意到他在看他,坐在墙上对他笑笑,跳下去消失不见。 傅新霁低头看着他装好的链条,手指轻轻捏住衣角,踏上自行车离开校门。 傅新霁是走读生,可以不上晚自习,徐安晏是住校生,可以爬墙。 夜晚城市像睡醒的巨龙,人烟鼎沸,车水马龙,拥挤狭窄的街道挤满小吃摊大排档,烧烤炒粉砂锅粥,凉皮鸭脖钵仔糕。年轻男女就着昏暗的白炽灯吃东西喝酒划拳。 徐安晏到时,杨浩他们早点了一桌东西,都没动就等他。“干嘛去了,这么晚才来,被哪个小妖精勾走了?”大毛不怀好意笑。

    105 人在读03-10 04:14

  • 穿书后,我抱错大腿了

    凌又年|古典架空|连载

    白琯是被冻醒的。透骨的冷意遍布全身,她还未睁开眼,便先打了个寒颤。寒风吹得门窗哐哐作响,吹在身上更是冷得灵魂都在打颤。白琯有气无力地抱紧自己瘦弱的身子,可实在是太冷了,她身上的衣服又十分单 穿书后,我抱错大腿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我抱错大腿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白琯是被冻醒的。 透骨的冷意遍布全身,她还未睁开眼,便先打了个寒颤。 寒风吹得门窗哐哐作响,吹在身上更是冷得灵魂都在打颤。 白琯有气无力地抱紧自己瘦弱的身子,可实在是太冷了,她身上的衣服又十分单薄,盖在身上的被子半边都是湿的,就算躲进另半边还干着的被子里缩成一团,也无济于事。 哐! 一阵狂风,把门吹开,铺天盖地的冷风,嘶嚎着卷进来,白琯漏在被子外的后背,顿时一阵刺骨的冰冷。 她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而狂风像是挑衅一般,肆虐得更加厉害,连窗子都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躲在被子里的白琯睁开酸痛疲惫的双眼,在模糊不甚分明的视线中,她看到了自己紧紧抱着膝盖的双手泛着冻出的青白,在发抖。 狂风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把门吹得哐哐作响,又冷又吵,白琯眉头缓缓拧紧。 冷就罢了。 她还很饿。 饿的整个胃都在痛,身上更是一点热乎气都没有。 背部更是疼得她不住抽气。 她实在提不上来力气,一点儿都不想动,可真的太冷了,也太吵。 缓了小片刻,她挣扎着爬起来,弯腰顶着肆虐的狂风走到门口,用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把门关上。 刚刚她醒过一次,已经关过一次门了,为了防止门再次被刮开,她拖了屋里两条掉漆的长凳抵着门,又去把窗户抵好,这才重新回到床上,打算再躺一会儿。 但刚躺下,她就饿的一阵阵心慌。 睡是睡不着了,她坐起来,看着屋子里陈旧破败显得分外悲凉的家具,轻轻叹了口气。 先去找点吃的罢,再不吃东西,她可能要饿昏过去了。 这样的境遇,这样的身体,老天爷还不作美,真饿昏过去,怕是一命呜呼了都没人知道。 她下床,忍着身上的疼,翻了翻衣柜,翻了半天,从角落里,翻出件积灰的旧毯子。 抖了抖上面的灰后,她赶紧把毯子披在身上。 虽然身上没什么热气,但好在有毯子裹着,能阻挡冷空气的侵蚀,也能不让那仅存的热气散掉。 她压着心慌,不死心地又翻了一遍屋子。 果然能用得上的东西,全都被她们拿走了。 衣服、被褥都没有,更别说吃的了。 虽说没找到吃的,也没找到旁的衣服,但翻翻找找,活动了一下,身上总算有了点热乎气,不再像第一次醒来时那么绵软无力。 只是她太久没吃东西了,又病了一场,虽只是这样不太消耗体力的活动,白琯还是有些累。 她坐在抵门的长凳上,缓了一会儿,用胳膊蹭了蹭脸上的虚汗。 身上披着破旧的毯子,上面没抖干净的灰便蹭到了脸上,衬的一张苍白的小脸,更白了。 不过这些她都没心情在意。 看着这破破烂烂,只有一个惨字能形容的屋子,白琯只觉得糟心。 她不过是期末考试周熬了几个通宵复习,在去考场的路上有些恍惚不小心被雪滑倒,再睁开眼,就穿书了。 穿到了一本小可怜男主逆袭文里。 虽没穿成作孽找死的恶毒女配,但却穿成了被恶毒女配连累的炮灰npc。 这个角色与她同名,也叫白琯,当初看书的时候还被室友打趣,同名同姓,要赶紧背诵全文,以免穿书了两眼一抹黑。 这本就是朋友间的玩笑话,白琯更不可能当真,哪里想到真就这么倒霉,摔一跤就真的穿书了。 这本小可怜男主逆袭文,是很常见的大男主套路文,男主姓邱名晔,邱家先祖曾是与先帝一同建立天下的开国功臣,只不过皇位由秦家坐了,初建朝时,邱家颇受看重,地位也很尊贵,而男主邱晔是邱家嫡系嫡出的少爷,身份自是尊贵不凡。 但随着先帝年纪越来越大,便越来越多疑,对邱家更是诸多猜忌和忌惮。先帝驾崩后,明帝即位。邱家本就人才济济,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反倒显得新帝于天下没甚贡献,民间更是多邱家诸多赞誉,颇有只知邱家不知皇室的架势。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明帝容不下邱家,新朝初建,邱家本也没太站稳脚跟,又树大招风,于初建朝时留下了不少隐患,在明帝和各方的打压下,邱家遭遇灭族之灾。 邱老爷子,拼尽全力,只保住了嫡系血脉,也就是男主邱晔,举全族之力,甚至还牺牲了邱晔的庶出大哥,才送邱晔离开。 只是在奔逃的途中遇上山匪,邱晔那时不过十二岁,又是个文弱书生,遇上山匪也无逃脱的可能,便只能静静等待时机,没成想几经辗转,到了人贩子手里,后被卖到京城,进了将军府白灝家中,成了将军府嫡出大小姐白瑛陪练团的一个男奴。 白瑛便是白琯的嫡姐,本文的恶毒女配。 她生母早亡,白灝又未再娶妻,白瑛变成了将军府唯一的嫡出大小姐,深得老夫人和白灝宠爱。 说是宠爱,其实根本就是溺爱,尤其是老夫人,宠她宠的,要星星绝不给摘月亮。 白家又世代骁勇忠心,在整个燕国都很有威望,白灝更得明帝信任,是以,白瑛的身份便更尊贵了,出门的排场,比着公主都不遑多让。 白灝军务繁忙,很少陪女儿,再加上发妻去的早,对这个女儿,总是觉得亏欠,老太太又是一味偏宠,白瑛便被宠坏了,刁蛮任性就罢了,还心狠手辣,不把人命当回事,她习武时从来不用木桩,都有专门的陪练。 而这些陪练,全是她买来的奴,在她眼里,这些陪练的男奴,连个人都算不上。 她心情好了,练上一顿鞭子,能抽得四五个男奴十天下不来床。 心情不好了,谁倒霉挨得鞭子多,没撑过去,也不过就是一张草席的事。 她从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白灝和老夫人视她为掌上明珠,自然她想做什么都由着她,只要她高兴就行。 直到,男主邱晔成了陪练的男奴之一。 彼时没人知道邱晔的身份,身在皇城,他也不敢表露身份,明帝在四处追杀他,也没人想到他会铤而走险来到京城,还就在明帝的眼皮子底下。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伪装隐藏。 但白瑛向来狠辣,又极爱用鞭子,男主邱晔一直都忍着,无论是挨打还是旁的羞辱,他全都忍下来了,几次都差点死在白瑛的鞭子下。 几年后,邱家残余势力汇集,寻到邱晔。 男主毕竟心性与普通人不一样,在白瑛手下挨了几年的打,他也没单纯挨打,偷偷学了不少功夫,那时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但他没有离开,而是利用白家位高权重之便,盗走了城防图和虎符,后起事时,凭借这两样,成功拿下了皇城。 京城城破那日,男主邱晔顺手也料理了白家,报了这么多年的屈辱之仇! 白家满门,无一幸存。 包括生母早亡不得重视日子过得连丫鬟都不如的三小姐白琯。 纵观白琯这一生,只有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幼年过得不幸福就罢了,好容易长大了,能脱离这个虎狼窝了,还没得见外头的天光,就被白瑛连累得直接炮灰了。 明明是将军府的小姐,却一天福都没享过就被连累死了,除了惨,白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这都是四五年后的事,就算惨也不是现在就一命呜呼,总归还有几年喘息的时间,足够她谋划了。 当务之急,是先找点吃的填肚子,她觉得再不吃点东西,她就得饿死了。 因为前两日下雨着了凉,原主就有些恍惚,昨日出门洗衣服时不小心撞上了白瑛的贴身大丫鬟红芍。白琯在将军府里,向来连最下等的奴仆都不如,更别说堪比半个主子的大丫鬟红芍了。 红芍本就看白琯不顺眼,又正好撞到她手里,被撞了一下当即就去找白瑛告状,说她不敬大小姐,故意撞洒她为大小姐精心准备的泡手的玫瑰汁子。 白瑛从来不把府里的几个庶妹放在眼里,在她看来,那几个庶妹都是贱婢生的贱种,尤其是白琯,还是她娘陪嫁的一个小丫鬟生的,她就更加厌恶她。 直接打上了门,揍了白琯一顿不说,还抽了她一鞭子,虽没见血,但背部火辣辣的疼,走的时候还用冷水泼了她的被子,拿走她的所有衣物被褥,让她活生生在深秋的夜里受冻。 白琯刚穿过去来时还在发烧,浑身眩晕无力,强撑着关了门窗,就再撑不住,倒床上睡了。 现下倒是比刚刚好了一些,虽然还虚弱得紧,但好歹不烧了。她得赶紧去把衣服和被褥找回来,要不然今夜她得冻死。 又冷又饿,浑身还痛得很,白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倒得哪门子的大霉。 悲愤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出了门。 如今已是十月,一场秋雨一场凉,更别说风还这么大,冷得很,她一出门就被冷风吹得不住发抖。 寻着记忆力的路线,她顶着风艰难朝前走时,还在心里安慰自己:刮这么大风也好,这样的话就有许多树枝子掉下来,她可以捡来烧火取暖。 许是因为她住的院子太偏僻,也许是因为今日风太大太冷,一路上她也没碰上什么人。 她一边走一边寻,终于让她找到了被扔在角落里的衣物和被褥。 因为前两日下了雨,泥土都还湿润,不少衣物都湿了,还沾了泥巴,上面还有几个脚印。 她都快冻成冰块了,也不在意这个,白琯在将军府日子艰难,平日里缺衣少食的,这些衣物被褥可不能丢,不就是湿了脏了,洗洗晾凉不就好了。 她全都捡起来,抱了回去。 艰难之秋,也没条件计较那么多,眼下,她就先让自己活下去罢。 把衣物被褥抱回了屋子后,她又赶紧出来找吃的。 原本她打算去厨房想办法偷点吃的,先垫垫,但走着走着,脚下突然滚过来一颗刚从树上掉下来的毛栗子。 她一喜,也顾不上刺扎手,赶紧把这颗栗子捡了起来,生怕捡晚了让人看到抢她的。 她饿坏了,当即用院子里的石头协助着剥了毛栗子的外壳。 现下正是栗子成熟的季节,油棕的栗子壳,光泽饱满,一看就很甜。 用牙齿咬开后,剥了里面的白生生的栗子仁出来,咬上一口,清甜爽脆,味道好极了。一口气把这一整个栗子全都吃完,白琯胃里才总算好受了些。 这栗子挺好吃的,她拍拍手,打算再多捡点回去,可以烤熟了吃,肯定甜香软糯。 想到这里,白琯舔了舔嘴巴。 这栗子一看就是刚从树上掉下来的,周围肯定有栗子树,这么大的风,肯定刮掉了不少。 她仰头试了下风的方向,便顺着风吹来的方向找过去。 刚绕过两个弯,便让她看到了一棵挂满了毛刺栗子的栗子树。 这瞬间,白琯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太好了,她可以不用挨饿了! 这边似乎不常有人来,地上掉了那么多栗子都没人捡,当然也可能是将军府里的人看不上这种带着刺壳的毛栗。 她快步走过去,直接把披在身上的毯子扑在干净一些的地上,便赶紧去捡栗子。 没多会儿,她就捡了一包裹。 树下还有好多,壳上的刺,硬的很,她忍着疼抱着包裹里的毛栗就赶紧回去,得趁有人发现前,多捡一些回去屯着。 白瑛总爱找她的麻烦,为了怕这些口粮被白瑛的人找借口给她抢走糟践了,她干脆把栗子都藏到了床底下——反正带着壳,吃的时候洗干净剥了壳就行。 来回跑了三趟。 栗子树离她住的院子,并不近,但可能是有了希望,她丝毫不觉得累,因为跑来跑去活动开了,脸上也有了些许血色。 到第四趟的时候,已经没剩多少了,她刚把最后一颗栗子捡起来放进包裹里,就听到院墙那头一阵喧闹。 听着喧闹的声音人似乎很多,脚步声也很杂乱,她今儿刚穿来,对一切都还不熟悉,保险起见,还是低调些好,尤其她还抱着这么多栗子。 就在她打算不找事先离开的时候,听到一声: “大小姐,您坐这边罢。” 大小姐? 白瑛? 那个作恶多端,连累她这个无辜人士的恶毒女配? 白琯突然有些好奇这个害她无辜惨死的恶毒女配长什么样子。 况且她想好生活着,总要对白瑛多一些了解,知己知彼,才能提前做准备。 围墙是装饰的一道墙,上面开了窗子,她就偷偷藏在窗子底下看看,应当不会被人发现。 这般想着,她便抱着小半包毛栗子,轻手轻脚走到了墙根,垫着脚朝那边看。 第一眼先看到的不是白瑛,而是一排衣着素朴的少年。 打眼看去,少数也有十来个,年岁都不是很大。 一个小厮讨好地冲白瑛道:“大小姐,这批都是刚从西边运过来的,比上一批要机灵好使得多。” 白瑛背对着墙,坐在软椅上,百无聊赖地看着院子里那一排少年,没甚大情绪地应了一声:“嗯,瞧着倒是比上一批顺眼一点,就是不知道能挨本大小姐几鞭子。” 白琯本来还奇怪,白瑛这是在做什么,这些人又是什么人,听到这话,她瞬间就明白了。 这些少年,全都是白瑛买来的陪练男奴! 西边来的? 她算了算时间,男主邱晔好像就是这个时间进的将军府。 难不成这批人里就有男主? 就在她震惊时,原本坐着的白瑛,突然挥鞭子朝人群抽去。 啪一声。 鞭子落在最右边的少年手臂,衣服应声而破,登时就见了血。 那群少年里登时就有些吓得惊呼出声,还产生了小小的骚乱,被打的那个少年,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反应迟钝,并没有什么反应。 可白琯却是被吓得不轻。 她虽了解书中剧情,但那也仅限于文字,直面这种血淋淋的场景,整个人头皮发麻。 她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免得被白瑛发现,又借机欺辱她。 书里对男主邱晔初到将军府时的描写极为细致。 白琯突然想起来,男主就是在十月份的一天雨后,进的将军府,进府第一天就被打了! 不会就在这群人里面罢? 那白瑛也真的是太会作死了! 这场景有点血腥,看白瑛的架势,似乎还会继续练鞭子,哪怕好奇男主邱晔,她也不敢继续看了,就在她要偷偷溜走时,站在最边上那个刚刚挨了一鞭子的少年,突然抬头。 白琯恰好看到了他左眼下方的美人痣。 她气息一窒。 刚刚被打的少年,竟然就是男主邱晔! 白琯一时有些怔住,瞪圆了眼睛瞧着那少年。 他长得极好看,就是脸色有些白,眉宇间带着几分书生气,那双丹凤眼微微上扬,明明是十分文弱的长相,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眉宇间带着几分杀气。 就在她打量他时。 他突然朝她看了过来。 漆黑的眸子,极沉极深邃,如深渊一般幽冷。 白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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