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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主角和作者HE了[无限流]

    不周山桃|灵异|连载

    黑暗中,电脑显示器蒙着幽幽的光。屏幕右下角,企鹅图标滴滴作响:“天下无荻大大,无限流那篇文已经断更一年咯~读者都催更到编辑邮箱啦!”“咳。”姜荻抓抓头发,一头金发炸成鸟窝,他噼里啪啦敲打键盘, 主角和作者HE了[无限流]全文免费阅读_主角和作者HE了[无限流]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黑暗中,电脑显示器蒙着幽幽的光。 屏幕右下角,企鹅图标滴滴作响:“天下无荻大大,无限流那篇文已经断更一年咯~读者都催更到编辑邮箱啦!” “咳。”姜荻抓抓头发,一头金发炸成鸟窝,他噼里啪啦敲打键盘,“有这么久?上个月我堂哥结婚,忙忘了,不好意思啊。存稿?在写了,在写了。” 好不容易糊弄走质疑“您到底有几位堂哥”的编辑,姜荻长长吁一口气,心虚之下在《梦魇之牙》文件夹点击右键,新建文档——《第五百零一章》。 完成以上工作,姜荻心安理得打起游戏。空调呜呜吹拂,白惨惨的蚊帐悬在头顶,被姜荻一把拍开。 舍友都是本地人,周末不是回家就是去跟女友开房,宿舍空荡荡的,游戏音效激昂,显得格外凄凉。 巨大的“DEFEAT”出现在手机屏幕中央,姜荻骂骂咧咧砸了手机。太监太久,连排位都点儿背? 被读者钦定为净事房总管的姜荻,深深感受到世界的恶意。 他深吸口气,坐直身子,按下回车键,打着呵欠,缓缓敲下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顾延。 下一瞬,主机滋啦一声响,电脑花屏,一片空白的文档陡然变得猩红,粘稠的血液自屏幕上方滑落。 “卧槽!” 吱!椅子腿划过瓷砖的声音刺耳,姜荻手忙脚乱按下Esc键,鼠标拼命点右上角,却毫无作用。 “中毒了?恶作剧?”姜荻踹一脚电源,水冷主机光带在昏暗中闪烁诡异的红光。 文档上方弹出一个粗劣如黄色网站的弹窗,边框装饰一圈笑脸emoji,由大到小如贪吃蛇般首尾相连—— 【叮!恭喜您成为《梦魇之牙》测试服玩家,点击“确认”进入游戏,点击“猝死”退出游戏。祝您梦魇愉快!】 姜荻嗤笑:“哈?现在催更的手段都这么发达了吗?直接推水晶?” 鼠标在“猝死”按钮上停顿片刻,姜荻心跳遽然一空,不甘不愿按下“确认”。 他倒要看看,是哪位人才干的好事。 * 意识归拢,姜荻茫然地睁开眼,被明亮的光线刺痛,眯了眯眼睛。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油腻的镜子,和镜中一脸痴呆的自己。姜荻低下头,怔愣地看了会儿身上的冲锋衣,脚上的登山靴,摸摸口袋,没摸着手机。 他噌地站起身:“靠,什么情况?!” 上一秒他还在宿舍,下一秒却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二十平左右的小店,墙面贴着红底黄字的菜单,桌椅凌乱,零星坐着几个客人,地上散落瓜子皮、纸巾,垃圾桶糊着陈年污垢。 里间传来抽油烟机的轰鸣,姜荻皱了皱鼻翼,瞅一眼菜单,嘴角不自觉地抽搐。 还是个卖烤鸡架的。 且不说什么黑科技能把人瞬移,再将日夜颠倒,昏迷前看到的弹窗和那句欠打的台词“祝您梦魇愉快”,都让姜荻想到自己坑了一年的无限流小说《梦魇之牙》。 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一致。 姜荻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该不会穿越了吧?穿到哪儿不好,穿进自己挖的坑里。这可是惊悚无限流,会死人的! 可他转念一想,书是他写的,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副本,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无伤通关,走上人生巅峰? 姜荻忍不住笑出声,顿时心也不慌了,手也不抖了,吹起口哨,对着脏兮兮的镜子理了下头发。 不远处,靠近收银台那桌,一位丹凤眼的年轻女人放下筷子,低声同对坐的青年说:“莫哥,那人有些奇怪。” “心理素质很好,不像新人。”青年颧骨高耸,嗦一口烟,随手把烟头丢地上,用鞋底一碾,“面生得很,也不像老玩家。翟斯语,你们之前见过?” 翟斯语眼皮抽动,默默摇头。她觑姜荻一眼,见他招手问店老板上一盘烤鸡架,游刃有余,浑然不似坐店门口那位大喊大叫的新人,不由多了几分戒备。 “喂,你们是谁?!这他妈是哪儿?我开车去接女儿放学,怎么一出隧道就到了这里?”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瘫坐在地,像一只翻倒的青蛙,“你们想干嘛啊?绑架?大哥,你们找错人了,我没钱!还欠着房贷呢!” “安静。”高颧骨的青年甩了根一次性筷子,嗖的一声,扎在中年大叔脚边的砖缝里。 哇!姜荻眼睛都亮了,望向一看就是社会人的年轻男子,琢磨他是书里的哪号人物,一边抽了张餐巾纸擦手。 姜荻抹抹嘴,笑着对地上涕泗横流的大叔说:“哥们,别慌。这种事呢,你越慌,死的越快。” 中年男人闻言,脸涨成猪肝色,刚想骂娘,瞥见没入地砖的筷子,也不敢逃走,只得忿忿地闭上嘴,擤一把鼻涕,缩在角落里。 翟斯语沉吟片刻,和同行的青年对视一眼后,站起身坐到姜荻对面,放下一瓶冰可乐,微笑着问:“帅哥是哪个公会的?” “谢谢啊。”姜荻心眼大,想都不想就接过易拉罐,拉开喝了一口,半盘子鸡架下去齁的慌,这时候来一听可乐刚刚好,喝完打个饱嗝,“我没有公会。” 看在翟斯语眼里,就是姜荻对实力的极度自信。一个实力莫测的野生玩家,不能拉拢,起码也不能让他站在对面。《梦魇之牙》里,有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路人王就够了。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初一公会的翟斯语。”翟斯语丹凤眼轻挑,伸出手,“那位是莫哥,也是我们公会的人。” “莫问良?”姜荻潦草地跟翟斯语握手,瞪大眼睛,好奇地望向倚在收银台边上的莫问良,这位臭名昭著的军师型人物,比起他脑补中的阴损形象,更像个台球厅看场子的小混混。 再转头看向翟斯语,嗯,冷艳大姐姐,还不错。姜荻点点头,笑道:“我叫姜荻,姜葱蒜的姜,荻花的荻。” 莫问良和翟斯语相顾无言,都没听过这名字。莫问良走过来,扯一张塑料凳坐好,取下耳后夹的烟,点着了,递给姜荻:“你认识我?” 姜荻脊背一凉,摆摆手:“嘿,听说过莫哥的英勇事迹而已,谈不上认识。我不抽,您自个儿留着吧。” 开玩笑,这人的能力他好像记得,能把香烟当吐真剂使,人鬼通用,差点就着了道!姜荻避开莫问良探究的目光,低头喝可乐。 莫问良叼起香烟,咔咔掰着指关节,冷冷斜姜荻一眼。 塑料门帘掀起,走进来一对相貌相似,拉拉扯扯的男女。年长的男子一看就是大厂码农,年轻些的女孩一头烟紫长发,戴黑口罩,脖子上挂着一只单反,乍一见姜荻就咔的拍了张照。 姜荻眉头轻蹙,不爽地移开视线。 莫问良和大厂码农似乎认识,互相颔首道好:“这位是?” 码农头顶锃光瓦亮,眉头紧皱:“我妹妹。莫哥,她是新人,您……” 莫问良抬手让码农止住话头,瞥一眼墙上倒转的时钟,在众人脸上扫视一圈:“人差不多到齐了。六人本,四带二,难度估计在三颗星左右。” 三颗星?姜荻心想,问题不大。 窝在角落打摆子的中年大叔缓过劲,声音发颤:“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莫问良不予理睬,姜荻看大叔可怜,本想解释,想了想又闭上嘴,他不确定自己穿到书中的哪个时间点,万一说错话就糟了。 翟斯语补好口红,合上盖子装回随身化妆包,轻笑一声:“莫哥的意思是,一会儿咱们要做的事有些难度,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按我们说的做。你们来这儿之前,应该都收到过一个古怪的弹窗吧?” “欢迎进入《梦魇之牙》?”大叔脸色惨白,“我,我收到过,还手贱按了确认。老天,这真的不是什么恶搞综艺吗?我要退出!老子后悔了还不成吗?” “后悔的话,可以去死。”翟斯语淡淡道,“不后悔,勉强能多活几日。既然进来了就老实完成任务,活过这个副本,自然能回去。” “真的?”大叔肩膀一垮,颓然趴在桌上,呜呜地哭起来。 姜荻看大叔那样,也心有戚戚。刚才他图嘴快,已经被翟斯语和莫问良认定为老玩家。虽然他的确比一般人更了解这个诡异的世界,但他现在一无特殊技能,二无武器,经验仅限于纸上谈兵,实力和这位大叔,还有那位紫头发的妹子相比,只能说是菜鸡互啄。 现在解释也来不及找补了,姜荻硬着头皮装高人,问莫问良:“莫哥,倒计时还有两分钟,确定是六人本吗?” 莫问良按灭烟头,夹回耳后,骂道:“六人本还是七人本有什么区别?多一个人,也是来送菜的。” 正说着,塑料门帘再度被人撩起。莫问良骂骂咧咧的声音停滞,翟斯语眼神一凛,姜荻也随之抬起头。 门口的年轻男人穿着一身黑,相貌英俊,气势迫人,同款的冲锋衣在他身上,偏偏有种奢牌下凡的错觉。姜荻扯一扯身上的面口袋,撇撇嘴。 面对众人灼灼的目光,黑衣男子像是习以为常,目不斜视走进屋,微阖着眸,环抱双臂倚在墙边。 姜荻盯着他看,看了又看,心脏哐哐直跳,突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身材,这长相,这Bking的气质,不是他的亲儿子又是谁? 纸片人从字里行间走出来的感觉太过美妙,姜荻眼中不禁多了三分欣慰,六分慈爱,还有一分蠢蠢欲动。 莫问良看不下去,骂了句脏:“妈的,至于吗?不就是顾延么?有什么好看的?!”

    644 人在读02-22 00:39

  • 疯人院在逃王子

    区欠欠|灵异|连载

    京华市精神病医院“快把树枝放下!”男孩被护工的声音吓到,刚刚碰到树枝的手缩回胸前,透亮的眼眸小鹿似的闪着无措的光。“剑……”他轻轻呢喃。护工越过他捡起树枝,尖锐的树梢在地上拖出条浅沟。 疯人院在逃王子全文免费阅读_疯人院在逃王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京华市精神病医院 “快把树枝放下!” 男孩被护工的声音吓到,刚刚碰到树枝的手缩回胸前,透亮的眼眸小鹿似的闪着无措的光。 “剑……”他轻轻呢喃。 护工越过他捡起树枝,尖锐的树梢在地上拖出条浅沟。 树枝很普通,放在别处最多能逗逗猫狗。但在这里,却可以成为捅破皮肤搅碎内脏的利器。 看着自己精挑细选的树枝被护工丢进带锁的垃圾桶里,男孩哭丧着脸,不依不饶地伸手去够。 “我的……” “手收回去!”护工喝止道。 “我的我的……我的!”男孩执拗地重复着,嗓音越来越尖。 “小然!”护工被他喊得耳膜都在胀痛,“再不听话今天的自由活动取消,我现在就送你回病房!” 轻飘飘的话像句魔咒,歇斯底里的男孩瞬间慌了神。 “不回……不回房……”他白着脸低声喃喃,边摆手边往后退,直到退回刚刚发现树枝的地方。 男孩抱住脑袋蹲在地上,瑟缩的模样看起来既弱小又无助。 护工心中升起些负罪感,正想要说点什么安慰安慰他时,身后传来青年清浅好听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楚医生!”护工面露惊喜。 正耷拉着头、表情闷闷不乐的男孩双眼蓦地亮了起来。 他急冲冲想要站起来,蹲麻了的腿却木木的不听使唤,一只肤色冷白的手出现在眼前。 那是种在阳光下挑不出丝毫瑕疵的白,白得矜贵却也病态,叫人看着心里莫名泛起股寒意。 “小然,中午好。” 男孩抬起头,面前的青年有双焦糖色的眼睛,盈满眼底的温柔比午后的阳光还要暖上几分。 只这一双眼睛,就驱散了他身上所有隐隐约约的疏离。 “哥哥……眠眠哥哥……” 楚眠笑了笑没有应声。 “蹲在这里做什么?” “在等你呀!”男孩拉住楚眠的手站起身,回答得坦率直白。 他踮脚凑到楚眠耳边。 “眠眠哥哥。” “嗯?”楚眠配合地低下头。 “我找到宝剑了!”男孩努力把声音压到最低,尾音却又不自觉地高高挑起,满满都是激动。 “马上就能杀死恶龙了!” 楚眠弯起眉眼,“那太好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带给男孩莫大的肯定。他用力拍拍自己单薄到有些硌手的胸膛,以在成年人听起来大言不惭的口吻承诺道:“眠眠哥哥以后再也不用害怕恶龙了!” 话说完,他又有点泄气。 “可是宝剑被藏起来了。” “被藏起来了?”楚眠表现出恰到好处的疑惑与担心。 男孩偷偷瞄了眼护工,鼓起脸颊像一只被抢走松果的仓鼠。 他委委屈屈地告状:“被坏巫婆锁到藏宝箱里啦!” “是那个宝箱吗?”楚眠抬手指向护工身后的垃圾桶。 “嗯嗯!”男孩连连点头,沮丧地垂着嘴角,“我都打不开!” “我可……”楚眠回道。 不等他说完,男孩很快又打起精神,神色认真地保证:“眠眠哥哥再等等,我一定能打开的!” 他挺起胸膛,“一定能!” 楚眠眼底浮起层笑意。 “嗯,一定能。” “因为小然是注定要亲手斩杀恶龙的骑士啊。”他笑着低声道。 “嗯!”男孩脸颊微红。 午后晴空万里。 不大的院落被密不透风的围墙团团圈住,身着蓝白色条纹病服的男男女女以楚眠为中心,像被磁场牵引着般缓缓聚拢,越靠越近。 男孩单脚踩在石凳上,手舞足蹈地描绘他的屠龙伟业。目光时不时从人群中那抹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上扫过,确认他还在后,安心地继续自己的高谈阔论。 如果不是忙着屠龙的男孩披着副三十岁出头的皮囊,这故事会般的画面甚至称得上恬静美好。 护工看得有些失神。 “楚医生来了?” 听到问话声,护工这才发现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谭院长!”她赶忙问好。 头发斑白的老者点点头,锐利的目光扫过楚眠。 “他什么时候到的?” “大概半小时前吧。” 谭卫华皱眉,“半小时前?” “对。” 话音落下又过了几分钟,见院长既不说话也没有要离开,护工尴尬地搜罗着话题:“肖然向来情绪波动大,闹起来谁都治不住,没想到会这么听楚医生的话。” 谭卫华面无表情道:“我看听话的不只有他吧。” 护工连连点头:“是啊!现在每到周六大家都能轻松不少。” 话说到这儿,她还不忘顺带着拍拍院长马屁:“您当初提议邀请院外的医生定期过来协助给病人做心理疏导,现在看来不只帮年轻的医生增加了诊疗经验,也减轻了咱院里的工作量,亏副院还担心……” 她很快意识到讲错了话,暗骂自己嘴上没个把门的。 “副院长担心得没错。”谭卫华神色淡淡地回道。 护工干笑两声,用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院长的脸色。 谭卫华摘掉厚重的镜片,模糊的视野里,蓝白条纹构成的人海将那道清瘦的身影围在中间。 他低喃:“只用了半小时。” “您说什么?”护工眨眨眼。 “没什么,你忙去吧。” “可病人这边……” “我会看着。” “行,那您有事叫我。” 护工离开后,谭卫华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愈发严肃起来。 半个月前,他以京华市精神病医院的名义,给国内十多名年轻的心理医生发函,邀请他们来院就心理疏导一题相互交流学习。 这其中就包括楚眠。 以他多年来的从业经验,心理疏导最关键也最困难的一步就是和病患建立相对稳定,并且可以被信任的关系,这种关系绝对不是短短两三周就能建立起来的。 但很显然,他的经验并不适用于楚眠。面前看似温馨的画面,却让谭卫华想起一副油画: 酒神的宴会。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虔诚的神侍们争相围坐在神祇腿边。 他们高高扬起头颅,瞻仰那位尊贵却也恣意的神,抻长指尖轻轻触摸酒神白皙赤躶的脚背。 护工看到的是这些患者异乎寻常的安静与听话,楚眠的名字仿佛是灵丹妙药,再闹腾的病人都会在这两个字面前偃旗息鼓。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在逐步趋向于畸形的病患关系。 想到这里,谭卫华眼神渐渐坚定起来,心里做出了决定。 “媛媛!快回来!”身后突然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话音刚落,一抹瘦瘦矮矮的身影和谭卫华擦肩而过,像枚目标明确的小炮弹直直砸向他身后。 “眠眠!” 楚眠顺利接下小炮弹。 他像是没有注意到小女孩和主治医生你追我逃的戏码,神色如常地笑着问:“怎么来晚了?” 女孩正要回答,余光瞧见快步跑来的医生。她嘴唇翕动,缩起脑袋躲到楚眠身后,仿佛要把自己的影子也一并藏进他的背影里。 “唔……眠眠……” 见医生越靠越近,她扣在楚眠腕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短短的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楚医生!” 楚眠由着女孩把自己当成人形的挡板,“这是怎么了?” 他声音不疾不徐,正好给匆忙赶来的医生留足喘气的时间。 见小女孩没再乱跑,医生也沉住气解释道:“老毛病!媛媛又趁护工没注意偷偷把药藏起来,被我们发现后就取消了她这周末的自由活动时间,算是小惩大诫。” “惩诫……吗?” 楚眠将这两个字放在唇齿间轻轻咀嚼,嘴角依旧含着笑意,双眼却在瞬间沉得深不见底。 他屈膝半蹲在女孩身前。 “媛媛,为什么不吃药呢?” 这个年龄的孩子有着成年人少有的敏感,楚眠藏在深处的情绪被她过分敏锐的直觉捕捉到。 女孩有些不知所措,拽着楚眠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 “眠、眠眠……?” 真是敏感呐。 楚眠阖了阖眼,所有本来就难以察觉的情绪瞬间回笼,剩下的只有足以诱使飞蛾扑火的温柔。 “嗯?怎么了?” 女孩用力握住他的手,小幅度摇了摇头。她怯生生地抬眸看了眼医生,很快又收回视线。 “媛媛有眠眠……”她轻声道。 “嗯?” “有眠眠,不用药药……” 不等楚眠说话,主治医生皱起眉打断道:“药是药!心理疏导是心理疏导!根本就是两码事!” 医生的音调显然吓到了她。 女孩后退几步,不知不觉间松开了扣在楚眠腕上的手。 掌心里残留着的温度很快被风卷走,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空空如也的手,脸色骤然变得煞白。 “啊——!!!” 女孩倒退着跌倒在地。 “啊……啊……嗬……” 破碎的气音像是从喉咙缝里挤出来的,紧绷的声带如同一根随时会崩断的琴弦,岌岌可危。 “媛媛?!”医生赶忙上前。 他顺着女孩的目光望去,晕开的鲜血染红了她的指尖,连指甲缝里都是月牙形的血线。 “血?”医生脱口而出。 短促的音节如同引线,彻底点燃了女孩的情绪。

    662 人在读03-04 14:11

  • 穿成男主早死前女友

    桀骜少年|灵异|连载

    裴曦最近睡得很不安稳,每次睡着都会做同一个梦,且这个梦境堪比恐怖片,她总是梦见自己穿着洁白的婚纱,在婚礼上被直播分尸。她第一次做这个梦时,只以为自己看了太多的恐怖片,但一次两次可以称为巧合,可是次 穿成男主早死前女友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男主早死前女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裴曦最近睡得很不安稳,每次睡着都会做同一个梦,且这个梦境堪比恐怖片,她总是梦见自己穿着洁白的婚纱,在婚礼上被直播分尸。 她第一次做这个梦时,只以为自己看了太多的恐怖片,但一次两次可以称为巧合,可是次数多了,就连自欺欺人的理由都没了。 想着梦中的那些情景,裴曦心中愈发难安,她总觉得这个梦在预示着什么,直到前段时间无意中看到一部电影时,她才恍然大悟,自己应该是穿书了。 裴曦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是六年前穿过来的,那时这个世界的原主十七岁,刚刚考上C市美术学院插画漫画系。 老实说裴曦与原主除了喜欢绘画这点相似以外,身世方面可谓是大相径庭。 裴曦在自己的世界里是独生女,但她父母离异,各自重组家庭,他们对裴曦的态度可谓是可有可无,完全放养式教育,两人除了定期会往银行卡上打钱外,再无其他联系。 因此裴曦在生活中向来独来独往,一个人逍遥自在,朋友很少,拒绝恋爱,一心读书,也算潇洒。 可是这个世界的原主却与她完全相反,原主是个从小被父母和哥哥娇宠长大的乖乖女。 虽然她备受家人宠爱,可却未曾养成娇纵叛逆的性子,反倒是乖巧伶俐,心地善良,乐于助人,不但长得乖巧漂亮,人缘也出奇的好。 可惜,这样的人设却不是女主,只是一个戏份比较重的配角,自始至终都活在男主和别人的回忆之中。 原主和裴曦的经历简直是天差地别,当初来到这个世界时,裴曦一度觉得这是老天对自己感情寡淡,无人关爱的补偿。 虽然在自己的世界中裴曦未曾尝过多少被关心,被宠爱的滋味,但在这里一下子就补齐了,甚至是满溢了。 这个世界原主的父亲是上市公司总裁,母亲是著名大学的美术教授,哥哥是国际著名导演,总而言之,裴曦就是个天道宠儿,混吃等死的存在,即使她不努力,家里的条件也够她挥霍一辈子。 因为良好的家庭条件,她无论做什么事情,出发点都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学习自己喜欢的插画专业,交自己喜欢的朋友。 只要她喜欢,就会去尝试,不考虑结果,只享受过程。 裴曦来这个世界其他的东西没学到,反倒是原主的享乐主义精神一学一个准。 没过多久她就恋爱了,一直母胎solo的她,在这个世界遇到了一个男孩子,对方可谓是为裴曦量身打造的,她心动了,然后就不计后果的直接行动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虽然在自己的世界里,裴曦伪装的坚不可摧,但她那也只是害怕,内心怯懦的表现罢了。 独来独往,性情冷淡不过是她的保护伞,她是个女孩子,自然从小也幻想过王子与公主的爱情故事,但是父母离异对她打击过大,让她再难以相信亲情,爱情,唯有依靠自己活下去。 可是在这个世界里,她有不问缘由完全支持自己的爸爸,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妈妈,护着她,宠着她的哥哥,这些家人给了裴曦力量,让她不必再只依靠着自己。 所以在遇到那个长相乖巧的男孩子时,裴曦想都没想就直接行动了。 之后裴曦打听到他是隔壁公安大学侦查系的学神,瞬间星星眼,仰慕极了。 裴曦自小成绩不差但也不算拔尖,她最想的就是和成绩好的人交朋友,可惜在自己的世界她最多就是想想,从不会真正的去接触那些人,但这个世界里裴曦变了很多。 其实最重要的是裴曦是个侦探小说迷,超级喜欢各种悬疑推理小说,她觉得这男友简直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完美男友。 虽然她当初是因为纪暄那张乖巧俊秀的脸才追求他的,但接触之后才发现自己真是发现了宝藏,有个与自己志同道合的男友,感觉十分美妙。 裴曦到现在都记得他们的初见,那是六年前的冬季,裴曦刚来这个世界没几个月,她本来趁着周末出去写生,刚巧那天下起了雪。 那是那个冬天的第一场雪,鹅毛大雪,片片雪花将天地染成浑然一体的白色。 裴曦最喜欢冬天了,尤其是下雪的时候,那时她背着画板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悠悠的走着,也不着急,就像是单纯的玩乐,她乐呵呵的像个没见过雪的小孩子。 轻轻的哈出一口气,成了淡淡的白雾,看它消散在雪色之中,只有小孩子才玩的无聊把戏,但是裴曦玩的乐不思蜀。 谁知她刚走到一处大楼拐角,便听到抢劫的呐喊声,声音嘶哑着,连续不断的求救。 裴曦走过拐角,便直接看到了向自己方向冲来的两个人,一个人跑,一个人追,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个罪犯是谁。 看到此景的裴曦又重新退回拐角,脱下背上背着的画板,试了试重量,蛮趁手的,她嘴角微弯,微微屈膝摆好姿势。 安静的听着冲过来的声音,在那个急匆匆的脚步声近了时,她用尽全力将手中的画板挥了出去。 “碰”的一声,光是听着都格外的疼。 来人直接被撞蒙了,他倒在地上,见情况不妙想要起身,裴曦又趁机补了一下,人直接晕倒躺平,这下彻底安生了。 人刚倒下,后面追的人便赶了上来,他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乖乖巧巧的小女生以及她手中厚重的画板,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道:“你砸的?” 裴曦杏眼微弯,骄傲的点点头,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让人恨不得上手揉一揉。 纪暄第一次遇见这么特别的女孩,嘴角微弯毫不吝啬的夸奖她,“干得漂亮。” 虽然他更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以此来鼓励她。 裴曦也痴痴的盯着对面的男孩子,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短款羽绒服,浅色的牛仔裤,看起来不到二十,齐刘海乖巧的贴在头上,看上去可爱爆表,鼻子又挺又直,面容白皙,嘴唇红润。 一句话,简直就是裴曦的菜,裴曦在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萌妹子的外表,其实没人知道她内心御姐气质爆棚,最喜欢的就是小奶狗了。 况且小奶狗看起来可爱,但宽肩窄腰,一双腿在牛仔裤的衬托下修长有力,裴曦觉得自己可以恋爱了。 直到地上的人轻哼一声,两人才意识到好像还有一个人。 裴曦指着地上的人问对面的男孩:“他要怎么处置?” 纪暄从羽绒服兜里取出手机,示意裴曦,“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应该马上就到了,对了,你一会儿有事情吗?” 裴曦听到这话有些奇怪,但她还是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事。 “那就好,一会儿你和我需要回去录个笔录才可以。”纪暄说话间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条绳子,将地上的抢劫犯绑了起来。 看到对方熟练的动作,裴曦笑了笑,调侃道:“你对流程到是蛮熟悉的嘛。” 处置好犯人,纪暄一本正经掏出学生证,对裴曦解释道:“我叫纪暄,是附近公安大学的侦查专业的学生。” 裴曦点点头,却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反倒说:“原来如此,那闲着也是闲着,你不如猜猜我的学校和专业啊!” 纪暄盯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直接说:“C大美术学院插画漫画系14级学生,裴曦。” 裴曦微微张嘴,一副震惊的模样,“这么神奇?连名字都能猜出来?” 纪暄轻笑一声,指着裴曦的画板,解释说:“上面都写着。” 裴曦轻拍了一下脑袋,撇撇嘴有些委屈,看上去可爱到犯规,“啊?我给忘了。” 其实裴曦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她只是心想这种男孩子应该喜欢迷糊点的女孩子,所以偶尔也要示示弱,撒撒娇,无伤大雅的小手段嘛! 两人正在说话间,后面的失主找了过来,她气喘吁吁的道了谢,然后三人就一起去警局半日游。 那次后,裴曦主动要了纪暄的联系方式,然后顺理成章,两个人在一起了六年,现在裴曦和纪暄都是研究生二年级,感情稳定,一切看起来美好而恬静。 直至昨天,裴曦看了一部电影,这部电影说起来也没什么,但是故事剧情让她回忆起了穿来这个世界前她曾追过的一本侦探悬疑小说。 小说是从男主留学归国写的,他博士毕业后回到国内,在警校担任大学教授,以及担任A城警局的特别顾问。 但男主只接手分尸案,因为他在追寻当年那个在他婚礼上将他女朋友分尸的人。 裴曦穿过来前,作者只写了两个案件,留下些许线索,抽丝剥茧,完全没有凶手的任何明确信息,读者在评论区各种猜测推断,却没人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关于男主女友也只是在回忆中提及了一些,为了证明两人感情深厚,多的还是在回忆被分尸的那天,这部电影因为是女友生前最爱,也经常会出现在男主回忆中。 看到这部电影后,裴曦这才将自己和纪暄对上号,当初裴曦追书时也吐槽过和男主前男友名字相同这个巧合,觉得怪不吉利的,但这点小事完全不影响她追小说。 在这个世界遇到纪暄时,她脑中一闪而过那本书,但是她立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原书中纪暄是一个高冷,淡漠的人,平时连话都不愿意多说,脸上多是面无表情,只有在遇到和杀女友的凶手有关的消息时,才会露出些许痛苦表情。 但是裴曦认识的纪暄却是个长相呆萌,开朗爱笑,爱撒娇的小奶狗,任谁都不能将两个人联系到一处去。 经过一夜的思考,裴曦痛定思痛,决定在事情发生之前,她还是先和这个柯南体质的男友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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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西派盗墓笔记

    玄一哥哥|灵异|连载

    【盗墓+悬疑+灵异】阴生子,天不敢收,地不敢养。我从死人腹中出生之时,黄仙拜月,走兽悲鸣,注定了我这辈子只能和死人打交道,见不得光。为了摆脱这种宿命,我和沉默寡言的师父,嘻嘻哈哈的胖子,组成了西派盗墓铁三角。这么多年,我去过很多离奇的地方以及各种诡异的经历,我把这些事写了一本笔记,这一切都从我出生时黄仙拜月说起…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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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满人,刚入学的她被分配到了南江医学院441女生寝室,但是周围人似乎都对441寝室忌讳万分……这个寝室发生过种种怪异事件,似乎每一个入住的女生,毫无例外的都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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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人暗恋顾法医2

    凡范er|灵异|连载

    第一案:失意的天堂我颠覆了整个世界,只为摆正你的倒影。——《圣传》车载收音机里飘出一首大提琴曲,低沉而绵长的旋律如同挣脱躯体束缚的回忆,充满了悲怆与绝望......二十三点整,大提琴声 有人暗恋顾法医2全文免费阅读_有人暗恋顾法医2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案:失意的天堂 我颠覆了整个世界,只为摆正你的倒影。 ——《圣传》 车载收音机里飘出一首大提琴曲,低沉而绵长的旋律如同挣脱躯体束缚的回忆,充满了悲怆与绝望...... 二十三点整,大提琴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女主播优雅稳重的声音。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您现在收听的是《交心夜谈》...本期的主题是‘为失意的灵魂寻找倾听者’,您可以拨打我们的电台热线,分享自己的经历……” 大多数人选择倾听,只有少数人会拨打电台的热线电话,分享自己不堪的过往。 “今天我们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嘉宾,我想大家应该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没错,他就是著名的犯罪心理学专家,墨临老师!” “墨临老师,您为什么会答应我们电台的邀约呢?”主持人问道。 “我很喜欢你们的主题。”墨临低沉的声音从音箱里传出来,声音比平时听着更加浑厚有磁性:“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活在自我内心的挣扎中,他们需要一个释放情绪的机会,诉说与倾听就是很好的解压方式……” 一番简谈之后,主持人接入了第一通听众朋友的来电。 主持人:“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吗?” 电话另一头沉默着,只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在话筒上来回的吹着。 墨临很有耐心的等待着对方的下文,听得出来,打电话的人正在经历内心的煎熬。 这很正常,有些难以启齿的话,需要经过深思熟虑才能说出口。 在经历了长时间的犹豫后,对方终于开口了:“我杀了一个人...杀了一个人...杀了一个人...杀了一个人...” 因为收讯设备反复接收信号,那声音不断的进入话筒,再从收音机里飘出来,就这样回环往复的播放,如同鬼魅一般不休不止。 接到这样一通特殊的电话,主持人有些意外,但仍然表现得很镇定:“不好意思,你的意思是...你杀了一个人对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钟,男人再次开口:“我要和墨临说话。” 主持人侧头用眼神询问墨临的意思,墨临平静的点了点头,薄唇微启:“我在听...不过,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为什么要选择杀人?” 电话那头传来了笑声,对方笑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有的事情解决不了,只有死亡能结束一切。” 墨临:“说来听听。” 对方叹了一口气,似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你想知道的话,就来抓我吧,抓到我,我就告诉你。” 听到这里,墨临的眉毛轻挑:“你想让我怎么抓你?” 他像是在回复一个很平常的问题,声音里是波澜不惊和镇定,配着他那张极少显露情绪的脸,就像现在发生的事也是一件很普通的事。 对方迟迟没有回复,墨临长眸微眯着,似乎没有耐心再继续等待:“主持人,麻烦切下一位听众吧。” “等一下!”男人的声音忽然从电话里蹦出来,像电锯一般,切割着者主持人本已经紧绷到极点的神经:“你该不会觉得我在骗你吧?!” 墨临:“仅凭一通电话,就想让我信你?” “我已经把死人的照片发到你们的电台邮箱里了,你们只要登录邮箱就能看到,提取密码是020721!”对方的声音很激动。 播音室里,主持人彻底傻了,她重重咽下口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双眼盯着身旁这位从始至终都很平静的犯罪心理学专家。 墨临倒是不怎么意外:“看样子你早有准备了,那好吧,我再给你一点时间。” 修长的指节在富有质感的西裤腿上轻轻点了几下,然后用轻松的语调说了一句:“检查一下你们的邮箱。” 手快的工作人员已经登录邮箱打开了一串加密链接。 一张死相恐怖的照片出现在电脑屏幕上,把后台的工作人员吓了个激灵! “怎么办,要报警吗?” “别着急,先把情况告诉墨老师。” 有人推门进来,在墨临耳边低语了几声。 墨临心下了然,狭长的眸子里却没什么波澜:“在抓你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墨临凑近了话筒,深邃的五官被阴影分割出明暗两面:“你为什么要我来抓你?” 对方又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回答了:“因为你是国内最受欢迎的犯罪心理学家。” 墨临沉吟了片刻:“你的回答倒是让我十分意外,既然你已经调查过我了,应该很清楚,这通电话意味着什么,你坚持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不管怎样...”男人仿佛绷紧了神经:“请你一定要抓到我,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不等墨临再开口,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四周的空气霎时变得死寂。 主持人愣了两秒钟:“那么接下来...” “接下来,”墨临打断了主持人的话,身体前倾,眼神幽深,他对着话筒,一字一句道:“轮到我来抓你了。” 分明是平淡的语气,却让周围的人感受到了极度的压抑与窒息。 主持人再看向墨临的时候,觉得眼前这位说话随和又富有亲和力的男人忽然变得陌生了起来。 她说不清为什么,只觉得那张冷峻的脸庞神秘而危险。 她呆呆的看着墨临,直到对方推开演播室的玻璃门走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才回过神来。 墨临走出演播室,看见一堆人围在电脑前,各个神色肃然。 他的视线落到了正对面,一张鲜血淋淋的照片上。 一名女性仰卧在地上,脖子以一个十分诡异的角度歪向左侧,看上去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她穿着一件紧身短袖,短袖已经被大量血迹污染,看不出原有的颜色和图案。 脖子以上的部位被凶器砍得血肉模糊,五官混合在一起,就像一堆被剁碎的肉渣倾倒在漆黑凌乱的长发上。 死者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四肢苍白无力,手腕和脚腕上有明显的束缚伤,可见生前就已经被凶手控制了。 照片分明是静态的,墨临却觉得那些鲜血顺着血流的方向动了起来,它们全都顺着同一个方向流向了洼地中,汇聚成一滩小小的血池。 他凑近了这张惊悚的照片,尝试寻找蛛丝马迹。 以他的经验判断,照片的拍摄点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四周的光线很暗,地面露出许多杂草,很可能在室外,且拍摄时天已经黑了。 墨临的眼睛迅速扫过照片上的细节,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之处,狭长的眼睛微眯起:“今天不巧,这档节目帮我改到下期吧。” 墨临说“今天不巧”的时候,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太好”,他的反应过于平静,很难让人看清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没关系的墨老师,需要我们电台做些什么吗?”工作人员问。 “先报警...然后把照片发给岩海市刑警支队,顺便再写篇稿子,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发布到网上。”墨临一边回短信,一遍说着。 “您确定要发布出去?”工作人员生怕自己听错了,再一次确认道。 墨临:“当然了,如果你们不想第二天留言失控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 杀人电话从电台播出后,岩海市刑警支队就接到了电台的报警电话,紧接着警局的邮箱里收到了一条电台发来的死者照片。 照片里的尸体惨不忍睹,由于面部损毁严重,根本无法辨认五官,但从身形上来看,死的是一名女性。 一时间,警局上下忙成了一锅粥,警察对电台提供的手机信号进行了追踪,最终确定手机信号在岩海市泛洲县通往小溪镇的一条马路上。 随后,电台发布了一侧关于杀人电话的帖子,这让岩海市刑警支队有些措手不及,这等于把案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将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个案子的进展。 转发和评论帖子的人越来越多,话题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在很短的时间里,这条帖子就被推上了热搜。 重案队队长王岳一边听着嫌疑人和墨临的通话录音,一边盯着死者的照片思考,尝试从两个人的对话中寻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这个案子是他当上重案队队长后遇到的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案子,嫌疑人的口音听着很像本地人,除此之外他无法获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李蒙也跟着听了很多遍录音,他还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甚至有一点懵:“当了这么多年的刑警,还是头一回遇到拨打热线电话自首的凶手,凶手到底有几个脑袋挥霍,敢这么公然的挑衅墨老师!” 在李蒙眼里,墨老师可是神一样的人物,接手过的案子就没有破不了的,凶手这么做也太不知好歹了。 梦兰打完电话,转头对王岳说道:“墨老师来电话了,他会直接开车过来,郑局那边我已经通知了,他老人家正在来的路上,郑局要我们马上立案调查!另外,我已经通知图侦小组了,他们正在对道路监控进行调查,尽可能的配合交警排查嫌疑人员,一组的人已经到齐了,随时待命。” 梦兰说话的时候语速很快,轻盈的齐耳短发让她看起来十分干练。 王岳点了点头,拿起椅子上的皮外套:“一组的人跟我出外勤,我倒要看看他能跑多远!” 他说完,套上漆黑的皮外套,一头扎进了夜色中,如同一头追捕猎物的黑色猎豹,在夜色中充满了爆发力。

    602 人在读04-14 22:06

  • 群星归位之后[无限流]

    枕山海|灵异|连载

    伊赫乌蒂收到了一份邀请函,上面写着拉莱耶号即将迎来首次远洋航行,希望她能成为众多见证者中的一员。将卡片塞回信封中,看着寄件人的姓名,她充满期待地笑了笑。游戏终于要开始了。伊赫乌蒂是吉尔德和 群星归位之后[无限流]全文免费阅读_群星归位之后[无限流]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伊赫乌蒂收到了一份邀请函,上面写着拉莱耶号即将迎来首次远洋航行,希望她能成为众多见证者中的一员。 将卡片塞回信封中,看着寄件人的姓名,她充满期待地笑了笑。 游戏终于要开始了。 伊赫乌蒂是吉尔德和的一名家庭女教师,谈吐优雅,举止得体,有着良好的教养和受人尊敬的社会地位。她那出众的外貌往往会得到男主人的一致好评,同时也会让部分女主人心生不满,比如现在的这位,史蒂芬斯夫人。 对于自己的丈夫邀请了伊赫乌蒂的事,出身贵族家庭的史蒂芬斯夫人感到十分的不满。因为在许多次的宴会或舞会中,不止一次地有人警告她,要小心家里的那个漂亮女教师。 从小到大,史蒂芬斯夫人见过太多类似的事情。 她的父亲和她的第二任家庭教师搞出了一个孩子,直接促成了她母亲的精神失常;隔壁的老爵士和家中的钢琴老师日久生情,为讨娇妻欢心,不惜将亡妻的三个孩子扫地出门;而她的闺中好友,目前也在为了自己捕捉到的蛛丝马迹烦心,甚至没答应来这次的航行之旅……不能怪丈夫们热衷于和家庭教师出轨,毕竟比起成天干粗活的女仆,女教师们教养更好、气质更高,且一样地和男主人朝夕相处。 史蒂芬斯夫人当然考虑过换掉现在的伊赫乌蒂小姐,她的丈夫对此没什么意见,这令她大感宽慰;可她那只能在家接受教育的女儿却哭闹着不同意,甚至整整两天不吃不喝。 没办法,她只好继续忍受着花枝招展的伊赫乌蒂小姐成天在自己丈夫面前晃来晃去。 拉莱耶号的建造者和史蒂芬斯家族有着多年的交情,他们一家受到邀请是情理之中。 史蒂芬斯夫人得知这次航行后十分开心——她终于不用再见到该死的家庭教师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月。上帝,为什么拉莱耶号不能永远地在太平洋上航行下去呢? 但很快,她就在感谢上帝没有听到她的祷告了,因为她那愚蠢的、长着一双死鱼眼的丈夫居然也给了伊赫乌蒂一封邀请函! 看着提着小皮箱登船的家庭教师,史蒂芬斯夫人简直要为眼前的场景气晕过去。她那一点也不体贴母亲的女儿已经飞扑着跑到了女教师的身前,高兴地和对方打着招呼。 “见到您是一天之中最值得欢呼的事,老师。”安妮·史蒂芬斯松开抱住伊赫乌蒂的手,乖巧地问着好。坠着黑纱的宽檐帽和一层又一层的黑布挡住了她的脸蛋,但从语气中足以听出她灿烂的笑容。 史蒂芬斯小姐原本是一个天使般可爱的女孩儿,直到一场大火烧毁了她的脸和一头秀发。她从此无法以真面目示人,除了母亲和贴身女仆,再没有人能够见到她面纱后的模样,连伊赫乌蒂都不可以。 “我也是,安妮。”伊赫乌蒂笑着说,本就宛如蔷薇般的脸庞因此而更加美丽动人,让一直观察着她的史蒂芬斯夫人狠狠掐了下丈夫的胳膊。 “你的朋友?”偏偏这时,一位平日里就不太对付的男爵夫人凑过来说:“瞧瞧她那白葱似的手指,似乎她比你更适合戴史蒂芬斯家族的黄金戒指呢。” “她也很适合站在年轻俊朗的男爵身边,”史蒂芬斯夫人笑着回怼,“毕竟您比男爵可是足足大了十五岁啊。” 男爵夫人阴沉着脸走开了,安妮和伊赫乌蒂说完了悄悄话,拉着女教师来到了父母的面前。 “真意外在这儿看到你,伊赫乌蒂小姐。”史蒂芬斯夫人强硬地按住了丈夫的手,将自己的伸了过去:“毕竟船上的非富即贵,你一定是头一回来到这样的场合吧?” 伊赫乌蒂哪里听不出对方话中的嘲讽,她在乘车抵达港口的路上浏览完了自己的人物信息,“仇视”那栏明晃晃地挂着史蒂芬斯夫人的头像。 用微笑掩饰着真实的心理活动,她借口要去找房间,抚开了安妮的手,离开了是非之地。 她不会和史蒂芬斯夫人一般见识,不过是一个虚拟的游戏影像、一串没有生命的数据,不值得她为此生气。 唯一能让她在乎的,就是如何取得游戏的胜利。 任务栏里的【登上拉莱耶号】显示已完成,下一个任务却迟迟没有刷出来,大约是要等待一段时间。 这是一局带有剧情的游戏,往往会和悬疑推理绑定。 伊赫乌蒂的房间靠近大海,透过圆形的小窗子往外望去,可以看见平静无波的海面和晴朗无云的天空。 真是个好天气呢。 她笑了笑,将小皮箱里的东西拿出来,衣服挂到柜子里,其他的分别放在各自应该待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外面传来了起航的笛声,旅途就要开始了。 甲板上站满了绅士和淑女,他们在汽笛声里欢呼,和同样挤满了人的港口告别。作为这样一艘大轮船首航的见证者,能站在船上是一种荣耀,彰显着他们高人一等的地位。 移动城镇似的轮船缓慢地驶出了港口,海水在船的两侧分开,荡漾起一圈圈波纹。 白色的海鸥跟上了这艘半月来仅有的出海船只,在它的身后寻找着食物的踪迹。 闲适流淌在轮船的每一处角落,如果忘掉这是场一不留心就会没命的游戏,将会是很美妙的回忆。 伊赫乌蒂倚在船舷上吹着海风,一只海鸥大胆地落在了她的手边,大约是感觉到了她身上的祥和气息。 用手指逗着鸟,伊赫乌蒂想起了她在古大陆的时光,万众膜拜,万人信奉,如此遥远,如此荣耀。 身后的脚步声惊走了海鸥,不等伊赫乌蒂回头看看是谁,松子酒般的女声响起了:“介意我在这里待会儿吗?” “请便。”她说,身穿白色和服的女人靠了过来,眉眼似大和抚子美丽柔和,瞳孔中却闪烁着迷人的危险。 “在看海?”和服女人问。 “在帮船长警惕前方是否有冰山。”人设【性格外向】的伊赫乌蒂和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开着玩笑,就是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懂。 幸运的是,和服女人知道泰坦尼克号:“有你在,幸运之神应该会格外眷顾我们,不会让轮船撞上那么可怕的冰山。” 简短的几句交流后,和服女人主动结束了这场邂逅。她转身走向船舱,脚上的木屐踩在甲板上,如同一串悦耳的音符。 这是一个玩家。 通过对话,伊赫乌蒂确定了和服女人的身份。好了,现在可以确定拉莱耶号上不止自己一个玩家了,但愿这场游戏不是生存局——她不想杀人。 为了庆贺远航的第一个夜晚,船长和船长夫人在一楼大厅举办了舞会。 身材魁梧的他挽着体格同样健硕的妻子,在万众瞩目中走下楼梯,左手端着高脚酒杯——或许不该说端,他的手法更像提着条刚打捞上来的鱼。 达贡·弗坦,这是船长的名字,弗坦夫人则是叫做海德拉。 他们都不是贵族出身,据说曾经只是个渔民,不知怎么发了笔财,投资了拉莱耶号,还结识了史蒂芬斯公爵,于是就成了有地位的人了。 因为常年漂在海上,弗坦夫妇身上有股咸湿的腥味,像放了几天没有处理的带鱼。许多人因此而不喜欢他们,但在拉莱耶号上,这种不喜欢被海风吹散了。 挤成一团的香水味很好地盖过了弗坦夫妇身上的味道,达贡站在圆台上祝词,然后和着音乐声和海德拉跳起了别扭的舞。伊赫乌蒂看到史蒂芬斯夫人对他们的舞姿嗤笑了一下,看来她心底也不太看得上这两个弗坦。 一心二用地搜集着信息,伊赫乌蒂眼珠一转,又看到另一个“熟人”,在一众礼服中格外显眼的和服女人。 她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明亮的灯光在她的脸上投下了厚厚的阴影,看上去颇为寂寞。 察觉到伊赫乌蒂的目光,女人的眼睛微微一转,里面流动着十分动人的光泽。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汇聚,对方又眨了几下眼睛,唇角勾着没有温度的笑容。 音乐声中止了。 弗坦夫妇跳完了开场舞,下面坐着的男男女女滑进了舞池,衣裙摆动,旋开一朵朵五彩缤纷的花。 拒绝了一位男爵的邀请,伊赫乌蒂再去看那位玩家时,对方已经不见踪影。 又有几只手伸了过来,同样地拒绝后,她感慨着这游戏的NPC居然也看脸下饭,起身离开了座位,贴着墙壁溜出了大厅,走到了一片星光之下。 狂风呼啸着吹来,伊赫乌蒂按紧了头上的帽子,望见了远方的乌云。 它们吞噬着璀璨的群星,酝酿着风暴和巨浪,汹涌地朝着拉莱耶号扑来。 暴风雨就要来了。 顶着大风走到船边,凝视着变得躁动的海水,伊赫乌蒂拉了拉外套。 希望船上的人都能平安度过今晚。

    48 人在读09-04 22:16

  • 天菜侦查学

    龍淼淼|灵异|连载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首先,请务必留意文案中的食用指南第四条(④部分角色及案件不排除“小众情感因素”,请酌情避雷!!!)言情分类是因为江明月张雯是BG,文中可能涉及各种性向癖好 天菜侦查学全文免费阅读_天菜侦查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 首先,请务必留意文案中的食用指南第四条(④部分角色及案件不排除“小众情感因素”,请酌情避雷!!!) 言情分类是因为江明月张雯是BG,文中可能涉及各种性向癖好,没留意到而误入的小可爱,咱们有缘再会哈! 其次,重点说明一下第一卷,第一卷是悬疑,凶手的结局在《特别章节(下)》,不是《第二十八章》。 设计了大反转,想给读者们惊喜,结果好多反应受到了惊吓。对不起…… 好了,暂时这些,阅读中有什么想法,可以留言告诉我,都回看哦。 感谢每一个支持《天菜侦查学》的小可爱,希望这个故事,能给你们带去一些快乐!2021年4月,龙城市公安局,第一会议室。 一场特大抓捕行动正在紧张部署中,大屏幕上显示出嫌疑人的身份信息: 犯罪嫌疑人江铭,本名江明月,1988年出生,2010年参加工作,原龙城市公安局第一刑事侦查支队副支队长,正处级,一级警督,在职期间获一等功两次,二等功三次。 2019年,江明月在押送嫌疑人去往看守所的路上,突然袭击了同车的两名警察,造成一人死亡一人重伤,手段极其残忍,社会影响恶劣。随后,江明月与其所押送的嫌疑人一同潜逃。 行动总指挥、政委柳爱军再次重申嫌疑人的危险等级:“有证据表明,江明月在逃期间化名江铭,参与了多起凶杀、贩毒、绑架等恶性案件,是公安部A级通缉犯!抓捕过程中如遇抵抗,直接击毙!” “明白!”警察们荷枪实弹,神情肃穆,不仅因为他们要面对极其危险的犯罪分子,更因为这个人曾经是他们当中的一员,是他们的兄弟,甚至是上级。 似乎从最开始,江明月就注定要成为龙城市公安局最富传奇色彩的人物,毕竟,他刚一进刑警队,就已经很出名了。 *** 2011年4月,龙城市公安局。 内勤小姐姐报着一摞卷宗,往刑侦大楼走,远远看到值班室门口站着一个人。 透过大厅上方的玻璃窗,阳光倾斜而下,勾勒出青年窄腰宽肩的线条,趁得警服更加英挺。 青年肤色偏冷,薄唇浅淡,五官精致没有瑕疵,桃花眼微微上挑,一双浅金色的眸子,仿佛有蛊惑人心的能力,让人忍不住探寻,却又会害怕下一秒跌进深渊。 “嗨!”青年声音澄澈,满眼笑意。 小姐姐猛然回过神,才发觉自己差点撞到人怀里,心脏不由重重跳了两下。“太险了,这家伙的眼睛……妖孽一样……” “江警官在等人?”稳定心神,小姐姐问道。 “嗯。”江明月点头。 “等……张队长吗?”小姐姐勾起唇角。 江明月摇头,扬了扬手里的信封,。 他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干净。这双手,有12年的钢琴功底,稳定而有力,虎口处却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是多年练枪留下的痕迹。 “好……好吧……”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小姐姐苦笑,也晃了晃手里的卷宗:“咱们当内勤的,杂活就是多。” 江明月:“……” 不等他再说什么,十多个大爷呼呼啦啦围了上来,小姐姐被挤到旁边,无奈冲他招了招手。身高优势,倒也不影响他的视线,江明月点头跟小姐姐道别。 大爷们各个笑逐颜开,喊着“江警官”,江明月微笑应答,浅金色的眸底熠熠有光。 他打开那个信封,大爷们立马站成一排,依次走到他跟前,签下名字。 大爷们有序领走江明月手中现金,迈着矫健的步伐,回到各自的岗位上,留给江明月一个个远去的背影。 工作结束,江明月把签字的表单折好,放回空信封里,抬起头,视线正撞上警容镜里的自己。 肩膀上的“拐”变成了“一毛一”,在实习岗位熬了一年,江明月总算顺利分进了刑警队,成了全队,不,是全局唯一一个男内勤! 而他报到后,领到的第一份工作,就是给公益性岗位的大爷们发工资。 上午的工作就这么结束了,回去粘好票据,下午,他准备跑一趟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回来之后,要继续捋办案经费的票据,然后去跟财会的大姐掰扯,再然后,就到了下班时间。 可以想见,这就是他江明月当上刑警的一天了。 江明月看了看表,到饭点儿了。 刚走到食堂门口,一帮小子风一样刮进屋里,拎起餐盘呼呼啦啦盛满,往桌上一拍,个个儿都嚼得像是跟酱肘子有深仇大恨似的。 大师傅又送上来一盆,不多时,又是风卷残云,汤都没剩下。 江明月不吃肘子,只盛了两块米糕,两块鱼肉,一点青菜,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低头慢慢嚼着。 倒不是因为别的,江明月是真的不饿。他掂量着,就现在这个工作量,一杯牛奶麦片,都足够他支撑一天了。 可别人不一样,比如旁边那桌,坐了四个禁毒的大个儿,身高体重都在180左右,并且没什么赘肉,追起毒贩来异常凶猛,恨不得一脚踩死一个,人家吃得多,天经地义。 “唉?那边儿是那谁吧?”黑皮大个儿问身边的新人:“跟你一批的那个。” 新人是个娃娃脸,闻言从酱肘子间抬起头来,忙咽下嘴里的肉,点头道:“哥是说菜——才分进刑警队的,江明月吗?”话到嘴边,硬生生别了回来,娃娃脸差点儿咬到舌头。 黑皮“嘿嘿”一笑,大手拍在娃娃脸肩膀上,道:“你刚是不是想说‘菜狗’?” 娃娃脸的娃娃脸一红,小声道:“我俩一批进局,我这么说人家不好……” “有什么不好?”黑皮不屑道:“你也说了,你俩一批进局,怎么你们都在一线,他偏偏是个内勤?还不是因为菜?富二代当什么警察?回家继承家产啊!” “咚咚!”娃娃脸身后,他组中队长不轻不重敲了两下桌面。 黑皮撇撇嘴,收起餐盘站起身,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菜狗穿警服,唉,唉——愣装警犬!” 娃娃脸也跟着起身,冲江明月抱歉一笑,赶紧跟了上去。 江明月低头,继续吃盘子里的米糕。 自从分配名单公布,这些话他听得不要太多。“制服菜狗,菜狗中的战斗犬”“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是菜狗”…… 无可挑剔的妖孽相貌,令人艳羡的家世背景,加上——乏善可陈的工作成绩,这,就是江明月。 做实习警员这一年,全局都知道他是废物,枪械比武倒数第一,做讯问笔录嫌疑人不怕他,跟治安去抓个嫖,他还让失足少妇给撩了…… 有传言说,为了给这位少爷安排岗位,特意开了一场局务会。会上,有人提出,“让他去指挥中心当个接线员吧?”最后被局座否了,原因是指挥中心坐席都给公益性岗位的军嫂们了,让他去实在不合适。 别的新警一进局,各部门都抢着要,江明月一进局,各部门领导都绕着走。 最后,不知道刑侦队长柳爱军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把这小子给收编了! 一时间,众人疯传,说柳爱军看上了个新警,却是出入境定岗招录的,他没能达成心愿,于是无所谓了,“捡棵白菜当狗养”了。于是,江明月“菜狗”的名声就悄悄流传开了。 赶巧了,上个月,局里搞了个新警评比,入职三年以内的都能参加,名为“头狼计划”,意在选拔新秀。 结果这“头狼”还没开选呢,“菜狗”的桂冠就已落在了江明月脑袋上。借着这阵儿东风,他“菜狗”的名声就越来越大了! 众所周知,传闲话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娱乐方式,警察也是从群众中来的,于是,许多关于菜狗的段子,在龙城市公安局私下悄悄流传开来。 这些话原本都背着江明月,但“六度分离理论”告诉我们,任何两个陌生人之间的间隔不超过五个人。 事实上,即使间隔超过了五个人,还有厕所隔间、开水房等重要信息集散地。大家聊着闲话,乐此不疲,等再见到江明月,他们依旧和他勾肩搭背,跟他称兄道弟。 “弹钢琴的爪子拿不动枪,富二代的狗子扶不上墙”,这就是众人眼中的江明月。 对此,他本人怎么看?当事人江明月表示:“这句完美诠释了我的音乐特长和家庭背景,同时突出了我的菜狗属性,当得满分!” 乐观还是傻?都不是,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一手好牌打了个稀烂,看情况,不努力的话,他就得回家继承亿万家产了。 长着一张娇少爷的脸,不回家当米虫,岂不是浪费资源? 可当初,江明月坚持要当警察的时候,就跟他爸立下誓言——“甘愿一辈子待在基层!” “你别后悔!”江老爷子怒目而视。 江明月深鞠一躬,一字一句道:“无怨无悔!” 江明月眼神坚定,不容置疑,把他爸气得险些一命呜呼。 最后,老爷子也放下狠话,说哪天江明月要是扛不住了,他就算让老婆多努力,再生出一个来,也不会让江明月继承他的财产! 再后来,江明月警校毕业,进入龙城市公安局,经过一年的实习期,江明月被分到了刑侦大队三中队,成了一名刑警——内勤。 江爸爸嘴上不说,心里却对这一结果很满意! 内勤好啊,内勤没有危险,特别是当他得知,这内勤岗位是江明月主动申请的,江爸爸就更高兴了,总觉得孩子大了懂事儿了,知道默默体贴老人家了。 江爸爸不知道,他那宝贝儿子压根儿没考虑这个。江明月当真想出外勤,只不过一个萝卜一个坑,三中队的外勤位置全满,内勤大姐下个月退休,才有了这个空位。 也就是说,要想进三中队,江明月必须当内勤。可要不进三中队,他还当警察干嘛?他家张队长在三中队呢啊! “我可以参与外勤工作吗?”分配岗位之前,江明月恳切请示大队长柳爱军。 柳爱军给他的回答是:“两个条件:第一,完成内勤任务。第二,听你们中队长调配。” 于是,江明月就成了江内勤。 上午,三中队外勤都出去了,江内勤只能一个人吃饭,全程心不在焉。 他惦记着下午的工作,其实倒也不着急,本周完成即可,但他想要往前赶,柳大队答应过他,完成分内事就能出外勤! 最后半块米糕放进嘴里,好歹没浪费粮食,江明月把餐盘放在回收处,一边往外走,一边翻手机点外卖。 外卖是他自家餐厅的,却不是给他自己吃的,他叼两口足够了,东西是点给他队长的。 殷勤到这个份儿上,哪个同事看到了,不得由衷赞叹一句“好个狗腿子”? “双皮刀鱼、炸紫酥肉、蟹酿橙、鼎湖上素,主食来香米饭,甜品要杨枝甘露,菜品注意保温,杨枝甘露别太凉。” “好的少爷。”餐厅经理一一记下,又体贴问道:“两份餐具?” “三份。”江明月道:“三份餐,两份装一起,一份单独装。” 由于一直在想事情,整顿饭的时间,江明月都没有发现,他们刑警队一个人都没来! 直到他点完外卖,穿过院子,走到刑侦大楼门口,一抬头,以往空荡荡的大厅呼呼啦啦冲出来一帮人,法医的小周、痕检的阿九、二中队的郝帅全在里头。 江明月一米八六的个子,被一帮大小伙子冲得连连闪避,想叫住谁问问情况,可大家根本没空理他,冲向各自的警车,呼呼啦啦开走了,期间只有小周瞥了他一眼,一侧嘴角一扬,笑得像个半身不遂的患者。 “江明月!”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 江明月心中一喜——是他家张队长! 江明月刚要回头,却已被人揪住了衣领,来不及多做反应,江明月已被拖到警车边,塞进了车子里。 紧接着,三人跳上车子,车门“嘭嘭”几声关好,江明月应激反应般,立即发动车子,小捷达闪着红□□,飞驰出市局大门,汇入车队,浩浩荡荡奔向案发现场。 江明月一边留意前后车辆,一边偷瞄他家张队长。 张雯坐在副驾上,正翻看着现场资料。 她长发漆黑如墨,利落地盘在脑后,一对剑眉配了一双桃花眼,英气中带着三分柔情,却丝毫不见媚态,端的是雯华若锦,芳容丽质。 江明月越瞄越开心! 张雯比江明月工作早,跟江明月一样,张雯自打进局就备受关注,不同的是,江明月出名是因为菜,张雯出名是因为强。 张雯上的是军校,是特殊行动组成员,参加过不少危险任务,且有功在身。进局之后,她屡破大案,勇擒悍匪,很快晋升为中队长,也是龙城局建局以来最年轻的中队长。 坐在小捷达后排的,是刑侦三中队的两名外勤。 俩人都身高腿长,容貌俊美,只是性格大相径庭,一个眉眼带着浅笑,名叫谢无终,一个眼神尽是冷肃,名唤温柏舟。 这俩人是发小,也是搭档。 每次他俩一出现,江明月就想起张雯——他和张雯也是发小!一定是奇妙的缘分! 想着想着,江明月就忍不住想跟他家张队长贴贴,可惜他家张队长比温警官还冷,压根儿不搭理他。 警笛“咿唔咿唔”响着,小捷达跑得飞快。 谢无终霸占着温柏舟的手机,争分夺秒地看漫画。温柏舟看了他一会儿,从兜里摸出一盒薄荷糖,剥了一颗递给他,自己嚼了一颗,又朝前头晃了晃瓶子。 张雯摆摆手说“谢谢,不用”,江明月也跟着他家张队长学,说“谢谢,不用”。温柏舟顿了两秒,什么也没说,把薄荷糖放回包里,又扫了手机一眼,然后闭目养神。 江明月正专心开着车,琢磨着这么多人出来,一定是有大案子!他小心脏扑通扑通,跃跃欲试,想着待会儿如何在他家张队长面前大显身手。 新鲜菜狗根本不知道,他刚刚拒绝了什么。那不是一颗薄荷糖,那是他给张队长的最初印象,那是他往后几十年的面子! 终于出外勤了!江明月激动不已,忍不住问张雯:“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张雯轻轻吐出两个字:“杀人。” 江明月的心重重跳了两下——第一次出现场,就是凶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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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哭包在逃生考试封神

    魔法少女小小童|灵异|连载

    兰市,九月,下午。一团又一团黑云在天空堆叠,它们仿佛摇摇欲坠的积木,稍有不慎便会坍塌,从而引发一场倾盆大雨。黑云之下,兰西大学的林荫道上,挤满了向前流动的汹涌人潮。人潮中,身着淡黄娃娃裙的 小哭包在逃生考试封神全文免费阅读_小哭包在逃生考试封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兰市,九月,下午。 一团又一团黑云在天空堆叠,它们仿佛摇摇欲坠的积木,稍有不慎便会坍塌,从而引发一场倾盆大雨。 黑云之下,兰西大学的林荫道上,挤满了向前流动的汹涌人潮。 人潮中,身着淡黄娃娃裙的安格蕾忽然停下脚步,仰头望向风雨欲来的天空。 “有点奇怪。”她自言自语。 室友郭苗苗挽起她的胳膊,催促:“马上到秋天了,下暴雨很常见的。我们快走吧,就要考试了。” 安格蕾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会儿,从郭苗苗手里抽出胳膊,向前跑进人群。 郭苗苗看着她接连拦下好几个陌生学生,似乎在向他们询问什么。 “果然……小蕾只要好奇起来,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郭苗苗见怪不怪。 等到安格蕾返回她身边,郭苗苗笑着问:“怎么样呀?小侦探,又发现了什么盲点?” 安格蕾一边挽着室友的手向前走,一边说:“现在是下午2点,10分钟前,班里忽然通知2点半要考试,却没有说考试的科目,很奇怪呢。” 郭苗苗思索,苦恼地说:“对,班级群里刚挂了考试公告,突然全体禁言,大家想问也问不了。唉,估计考的是《古代文学》,咱们下午原本就要上古代文学,但那些诗我还没背会。” 安格蕾没接话茬。 她看看周围行色匆匆的同学,说到:“考试很奇怪,但更奇怪的是,平时这个时候根本不是上学高峰,可今天所有人好像一起从宿舍出来,全都向教室那边赶。” 郭苗苗一直被考试带来的焦虑所困扰,此刻被提醒,才觉察到异常。 “还有还有。”安格蕾说,“我刚才问了5个同学,他们分别是经管学院、教育学院、化工学院、医学院和传媒学院的。他们都说忽然接到通知要去考试,但是不知道考试的具体内容。” “什么?你问了5个同学?”比起奇怪的考试,文静内向的郭苗苗对于安格蕾一口气拦下5个陌生人的“壮举”更觉得惊讶。 “啊~大家很好,没有拒绝我呢。”安格蕾绽放笑容,露出两颗小虎牙。 “那、那你最后发现了什么?”郭苗苗微微结巴。 “我猜,这会是一场涉及全校同学的、非任何专业科目的、临时安排的重要考试。”安格蕾笃定地说。 郭苗苗头痛,心想你这说了等于没说。 “嘿嘿~”安格蕾摇晃室友胳膊,眼巴巴的,似乎期待什么。 看懂了安格蕾求夸奖的表情,郭苗苗笑着说:“真棒啊,小蕾。不愧是你,文学院的小侦探。” 文学院小侦探——安格蕾,主要事迹有: 找到消失1周的流浪三花猫, 帮学姐推理出男友出轨的真相, 弥补院学生会外联部账务漏洞, 说服学校旁边理发店老板出资支持文学院的金秋文艺汇演…… 当然,比起安格蕾聪明的头脑,最被人所知的,仍是她出众的外貌,以及那宛如外文名的名字。 郭苗苗第一次见安格蕾时,以为她是混血儿。 没想到安格蕾义正辞严地纠正:“我是华国人,这次出生后,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华国兰市人!” 郭苗苗无语,内心吐槽:“这次出生?难道她前世是外国人?” 说实话,郭苗苗对于她的这位室友,最初是有点儿排斥的。 安格蕾,漂亮又可爱,精雕细刻的脸庞上,是一双干净不染纤尘的眼睛,永远闪着好奇求知的光芒。 她安静不说话时,十分具有疏离感,这让郭苗苗认为,这种绝世美女是不会和普通人一起玩的。 直到大家相处了一年,郭苗苗才发现,安格蕾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美,每天活力四射、元气十足。 她面对男孩子们求交往的明示暗示毫不理解,一心扑在爱智求真上,从大一入学起就保持绩点年纪第一。 虽说安格蕾成绩好,但脑回路却十分清奇,对各种未解之谜充满了巨大好奇。 “有点奇怪”,是她的口头禅。 只要她说出这句话,就立刻付诸行动,一探究竟。 由于解决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件,安格蕾的称号也从“文学院院花”变成了“文学院小侦探”。 与此同时,对她有好感的男生虽然因她的颜而动心,但又因她神奇的脑回路而止步。 郭苗苗拉回缥缈的思路:“既然小蕾说不是专业考试,那就不是了。” 她觉得安格蕾的头脑很棒,也一直很信赖她。 于是,郭苗苗不再为考试发愁,和室友一起肩并肩,走向教室。 *** 考试地点是她们今天下午上课的地方,即旧文科楼。 这栋楼建于上世纪,由外国援建专家设计图纸并进行修建。 五层高的楼体透着满满历史感,每一块砖、每一条花纹都诉说着遥远的过去。 而比这栋楼更古老的,是脚下的土地。 据说,这儿最早是片坟场。 后来到了战争时期,有位远渡重洋的传教士来到此地,修建教堂并开始传教。 再后来,教堂在炮火硝烟中成了断壁残垣,最终被彻底铲平,于原址上修建了兰西大学文科楼。 按理说这楼用了好些年,也该成为危楼了。 然而,楼的质量实在不错,加之兰西大学逐年扩招,教室数量紧张,因此文学院的许多课仍在这里上。 旧文科楼三层,一条8米长的露天砖结构廊道,将楼体的左右两部分连接起来,廊道两侧是生了绿锈的半米高围栏。 廊道上,冷风自天际吹来,其间夹杂细雨,落在了安格蕾和郭苗苗肩头。 “好冷。”郭苗苗双臂环抱自己。 她们从宿舍楼出来时,正艳阳高照,因此俩人一个穿着连衣裙,一个穿着短袖。 可是短短几步路的功夫,天气由晴转阴,一副黑云压城的模样。 “考试结束我们回去加衣服,这会儿来不及了。”安格蕾拿出手机,看到锁频画面上显示此刻为2点24分,离进入考场所规定的2点半只差6分钟。 郭苗苗没来由地心情紧张,她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一紧张就想上厕所,便抱歉地说:“我去趟卫生间,你先去教室。” 安格蕾拿过室友的书包:“没事儿,我等你。”随后,她站在不远处等待。 当郭苗苗洗手后出来,已经是2点28分。 于是,她俩一前一后,向教室奔去。 所幸教室很近,几乎能踩着点不迟到。 然而,就在安格蕾刚刚跑进教室,一声清晰、巨大、似乎直接敲击在心脏上的钟声响起。 咚,咚,咚…… 整整十二下。 十二下钟声里,时间仿佛凝滞,空气停止流动,所有人都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这声音不是往常的上课铃,不是任何一间寺庙里的钟声。 而是穿越历史迷雾,自高耸的哥特式钟楼上传来的声音。 “奇怪!”安格蕾一下子警觉,她下意识回头,却看到室友惊恐地对着空气做出拍击动作。 她们之间,就在教室的这道门间,矗立起了一堵看不见的空气墙。 郭苗苗张大嘴巴,拼命呼喊,安格蕾却什么都听不见。 几秒后,安格蕾看见自幽暗走廊深处,蔓延起了黑色雾气。 这黑色雾气快速涌起,吞没了门外的郭苗苗。 眨眼之间,雾气又席卷而过,继续向前流动。 原本站着郭苗苗的地方,却空空如也。 唯有一张泛黄卷边的、手掌大小的纸片悠悠飘下。 安格蕾清晰看到,纸片上印着郭苗苗的脸。 那张脸扭曲颤动、栩栩如生,嘴巴张张合合,眼睛里全是恐惧。 等纸片落地,郭苗苗的脸也由彩色变成了静止的黑白。 安格蕾想去拿纸片,胳膊却被空气墙阻隔。 她用手一下下捶着空气墙,仍是徒劳。 此时,校园广播响起,是不带感情的播音腔女声: “请进入考场的考生,快速坐至自己的座位。” “阅读理解考试将于14点30分正式开始,限时120分钟。” “开考前,考生可翻阅答题纸与阅读材料,但不能提前作答。” “请遵守考试纪律,切勿抄袭、交头接耳、离开座位。” “违反纪律,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 “自……自……” 滋滋滋。 滋滋,电流声刺刺拉拉,尖锐地刺痛着神经,无感情的播音腔结束在电流声里。 安格蕾抬起腿,如同提线木偶般,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位置。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腿,但能转动眼球,去观察教室里的同班同学。 全班53人,粗略数数,在场的大概50人左右,这说明包括郭苗苗在内,有三四人因为各种原因而没能入场。 在场的同学们直挺挺坐在位置上,他们全像安格蕾一样,只有眼球能转动。 所有人面如死灰,目光里透露着惊讶、慌乱与恐惧。 有的人眼里,甚至渗出了泪水,但这泪水都不被容许流出眼眶。 安格蕾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到座位上坐下,课桌上是一套密封的牛皮纸袋,看起来鼓鼓囊囊。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 她鼻腔酸酸的,泪水也在眼眶打转,但她知道现在能做的,唯有冷静。 “苗苗的画像还在,只要我活着,一定会找到解决办法!”安格蕾在心里默念。 叮铃铃铃铃,14点30分,考试铃声响起。 瞬间,加诸于身体的百般束缚解开。 安格蕾还没打开桌上的牛皮纸袋,就看到十几个同学从座位上弹起,他们惊慌失措地向教室门口跑。 没等离开座位的同学跑到门口,他们便接连被凭空冒出的黑雾吞没,飘落下一张张印着头像的泛黄纸片。 这下子,原本想起身的同学纷纷瘫软在椅子上,不敢再动。 一阵夹杂着雨点的冷风从窗外吹来,风卷起了地上的纸片,又带回窗外,飘向天空。 众人齐齐向窗边望去,看到了窗外的阴沉天空下,数不清的纸片上下飘飞。 纸片上一张张人脸归于黑白,仿佛一张送葬纸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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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灵魂代理人

    旷盛动漫|灵异|连载

    灵魂代理人,又称摆渡人,地府安排在人间的使者,他们一方面指引鬼魂去往该去的世界,另一方面则是与恶鬼做着斗争!夏然,普通的失业青年,却能见到别人见不到的东西--鬼!在一次偶遇鬼王娶亲的夜晚,夏然被一位自 [展开] 灵魂代理人,又称摆渡人,地府安排在人间的使者,他们一方面指引鬼魂去往该去的世界,另一方面则是与恶鬼做着斗争!夏然,普通的失业青年,却能见到别人见不到的东西--鬼!在一次偶遇鬼王娶亲的夜晚,夏然被一位自称灵魂代理人所救,从此命运之轮滚滚转动,在与越来越多的游魂接触后,夏然也慢慢的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普通…… [收起]

    160 人在读03-05 13:39

  • 长沙城奇案录

    许灵约|灵异|连载

    长沙城,潭州府,湘水流,洞庭湖。我今日台上说书,左手纸扇持,右手惊堂木,不谈传世名人,不表古往今来,只为给各位看官们讲讲这长沙城中奇案事。话说民国二十四年,举国皆动荡,是内战无休止,外敌也难御 长沙城奇案录全文免费阅读_长沙城奇案录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长沙城,潭州府,湘水流,洞庭湖。 我今日台上说书,左手纸扇持,右手惊堂木,不谈传世名人,不表古往今来,只为给各位看官们讲讲这长沙城中奇案事。 话说民国二十四年,举国皆动荡,是内战无休止,外敌也难御,乱世山河,风雨飘摇,老百姓心中所求,不是升官发财,不是光宗耀祖,而是能在这破碎山河中求得偏安一隅。 这一年,长沙城百姓津津乐道的大事有三。 一是长沙县桃花冲有猛虎出没,伤人数众。 二是上海滩著名影星阮玲玉遇人不淑,自杀身亡。 三是长沙商会会长林景良义子林萧禾忘恩负义,弑父夺权。 故事,便要从这第三事中的“恩义父权”开始讲起。 林景良在人物频出的乱世中算不得多么传奇,可他前半生的运气是真正的一顶一。 他生于光绪一十七,家中行三,母亲生他时难产,从酉时到卯时,产下便丧命。 出生时面色青紫一声不发,祖母着急忙慌,拎起脚踝又是拍腚又是抚背才终于使其哭出声来。 哭是哭了,气也顺了,却于当夜发起烧来,郎中赶来诊治,留下七字断言:“此儿活不过三日。” 前脚死大的,后脚又得死小的,一家子悲痛,正着手准备母子俩后事,谁知他竟挺过三天顽强活了下来。 父亲为他取名为后福,意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后福十七岁时,孤身从邵阳县来到长沙城中闯荡,经由同乡介绍,在西牌楼盛泰五金店做学徒,后与司门口警察厅下属机构一何姓仵作的女儿生了情愫。 盛泰五金店老板见其模样俊俏又勤勉好学,学徒期满破格提他做了总账房,还有意招他入赘为婿。 后福权衡利弊,毅然抛弃何姓女子,改名换姓林景良,借着岳家助力,加之自身头脑灵活擅长交际经营,盛泰五金店很快生意红火日进斗金。 与此同时,林景良不再拘泥于五金行业,而是放眼钱庄造船纺织等各行各业,用十多年的时间,将生意做成了长沙城的翘楚。 商界风光无两,膝下却人丁寥寥,林景良与妻成婚后仅有一女,眼看偌大家业无子继承,他考虑许久,最终回邵阳老家领回一孩童取名萧禾,与亲女秀茵定下婚约,养在身边悉心教导。 没两年,林景良意外得知,当年那位何姓女子竟然为他生下一子。他喜出望外,威逼利诱将其从何家人手里抢了回来,教导四年后,送私生子赴日本学商科。 后继有人,养子自然无用了。 林景良先是取消婚约,给他草草定了一门亲事打发了事,又替秀茵另择良婿,选定周家次子周钦之,打算来个政商联姻。可婚事定下,秀茵竟突染恶疾暴毙而亡。 就在这年,林玉钿学成归国,义子林萧禾竟隐忍筹谋,趁林景良病重夺权,并放言,斩草要除根,杀了林玉钿! 从津门开往长沙的火车刚在轨道停稳,林玉钿便收到消息。 “林家生变,林萧禾欲杀你灭口,请少爷速速逃离长沙城。” 林玉钿看着眼前老妪:“此话当真?” “当真。”老妪往他手里塞了个信封,“少爷离开长沙城后再打开。” 他捏紧信封双眸微狭,收回即将踏出火车的腿,后退几步,隔着车窗玻璃瞧向外面站台。 人头攒动,乌压压一片,上车的下车的叫卖的接人的挤得熙熙攘攘,几个车夫打扮的壮年男子神情冷肃,手里拿着张什么东西,在各个车门拉住各种年轻男人查探身份。 林玉钿压低礼帽帽檐,紧了紧提着皮箱的手,当机立断掉头就走,穿过一截车厢,拐进无人的盥洗室内,砰地一声响,门被猛地闩上。 他转身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脸孔白皙清秀,视线盛气凌人,身上衬衣马甲,头上绅士礼帽,若是这身打扮走出去,与在脑门刻上“我是林家少爷”无异了。 林玉钿没片刻迟疑,立刻放下信封摘下礼帽,又当镜解起马甲及衬衣扣子来。 他动作麻利,脱下的马甲随手扔上洗手台,然后蹲下身去拉开皮箱拉链。 里面东西不多,一眼看过去都是些书本衣物。林玉钿翻翻找找,从皮箱最底部翻出个碎花青布包,再打开,包里装着八卦罗盘镇鬼黄符以及一身靛蓝麻布道袍。 林玉钿松了口气,暗暗庆幸:“还好随身带了师父给我的道袍法器。” 说罢欲起身,林玉钿的手指却突然触碰到了什么,她动作一滞,触碰到的是只旧怀表。 犹豫片刻,他将之攥在手里起身来,又解了衬衣扔台上,缓缓抬眼看向镜中,里面的人从胸口到后背,缠绕着一层又一层的白纱布。 这是束胸。 她实为女儿身,却要被迫扮男人。 这些年演够了,林家人,她也压根不屑当,她侧身过去解起道袍领口上的盘扣来。一解一个,干脆利落。 一门之隔,周钦之将密信阅完,撕碎,投厕,冲水,动作一气呵成。 他敛回目光,随即伸手推开门,恰好看到眼前这幕。 纤细腰骨,白皙肌肤,窈窕美好得晃了他的眼。 周钦之当下一怔,绅士地挪开视线,待面前人套好衣物转身过来,他才再度抬起那双英气桀骜的眸。 林玉钿敏锐警觉,听到身后动静便知道里面有人,怕暴露身份,转身过来后还特地拿手挡住下半张脸。 定睛一瞧,身后厕门大开,门口站了个男人,西装革履,高大冷峻,正单手插兜,一脸疑惑地紧盯住她。 背光,林玉钿看不清他的脸。 她先发制人:“谁,为何躲在里面不出声?” “我还想问你是谁?可知这里是男士专用!” “我就是男士。”她将声音压得冷沉,语气理直气壮,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女儿身可能已经暴露。 周钦之挑挑眉,声音透着戏谑:“你是男士?” 林玉钿没回答。 眼下情况紧急,自然逃命要紧,和这人在此处纠结是不是男的有什么意义? 林玉钿用她那双的狡黠的丹凤眼轻扫过周钦之,随后拿起碎花青布包转身。 周钦之瞥了一眼洗手台,好心提醒她:“东西不要了?” 林玉钿并未转身,而是撂下一句,“用不着,送你了。”她拉开门闩往外就走。 周钦之没搞清楚什么情况,怔愣片刻,快走几步到了洗手室门口,往前瞧去,那女子脚步急促,她的身躯虽套在宽厚道袍中,背影却依然显得清丽绝伦。 周钦之收回视线,稍微退后两步,在洗手台旁站定,拿起台上胡乱放置的马甲和衬衣。 他眸光深沉,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衣物布料,布料昂贵,做工精致,价值不菲,衣物上面似乎还残留了那女子的气味与体温。 周钦之默了片刻,刚收回手,一个信封掉到脚下,他拾起来眉头紧皱,瞥了瞥地上那个大开的皮箱。 他蹲下身去仔细看了下皮箱,里面装着的不过是一些男人的衣物与书本,不知这真是她的,还是……她偷来的。 周钦之心中疑窦丛生,摸不准这人身份,他随意拿起一本书翻来,扉页写着名字,是遒劲锋利的字体。 周钦之眯起眼眸,轻轻念出这三个字,嗓音清冷磁性。 “林玉钿。” “好熟悉的名字。” 戴好道巾,林玉钿双手反背,于车厢过道穿行而过,衣袍生风。 踏出车厢门时,外面日光刺眼,她抬手轻挡眼前缓了几秒,深吸一口自由空气,却并未做停留,很快低头往人堆里扎去。 那几个孔武有力的壮汉还在寻人,看见年轻的穿着体面的男子便上去查看,林玉钿经过他们时,听到几人对话,果真是为她而来。 “去火车头寻什么?那是三等车厢,里面人畜不分臭得要命,林玉钿什么身份,怎会从那边出来?”为首的死死盯住头等厢门,“就在这几处头等守着,守不到就上车去寻,我不信他能凭空蒸发了。” 林玉钿弯唇。 凭空蒸发她自然没这个本事,不过自小混迹三教九流,乔装打扮浑水摸鱼她倒是得心应手。 林玉钿轻哼一声,与几人擦肩时抬头看了一下,哪晓得与逮她的头子来了个四目相对。 她不慌不忙,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头子虽没认出她,不过看这年轻道长从头等车厢出来有些奇怪,正欲上前问问,恰好有一香烟小贩出现。 小贩背对林玉钿,挡在两人中间,挡得严严实实,看样子年岁不大,他的笑眼非常谄媚,脸颊有些皴皱,兴冲冲举起木箱向逮人头子展示:“先生,香烟要不?老刀牌香烟。” 头子扬手一挥将香烟小贩推开,声音粗犷地喊道:“不买不买,滚一边去。” 小贩被推得身躯一震,脚步踉跄好几下,嘴里骂骂咧咧起来,头子一听火来了,也顾不得那年轻道长,一把揪住小贩耳朵。 “你再骂一声试试?” 小贩识时务,忙出声认错:“大爷,不敢了不敢了。” 头子这才松开他,一脸凶神恶煞警告小贩:“今日算你走运,老子有正事要干,下回让我碰上你,保准把你的嘴撕下来。” 小贩听着大惊失色,也不管刚刚的推搡中香烟有无丢失,撒腿就开跑,很快没了影子。 身边小弟看见这幕觉得好笑,他奉承着头子。 “大哥威风,那小子都快被你吓得尿裤子了。” …… 两人说得起劲,殊不知刚刚灰溜溜逃走的小贩已经换了副神态,他踮脚昂头张望起来,不多会儿,确定了道长离开的方位,嘴里喃喃一句“师姐”,合起木箱疾步往前跑去。 同时间,洗手室,周钦之神态凛然。 他看着手中衣物思忖片刻,随后将衣物整整齐齐叠放入皮箱,又将信封放置其上,接着合上盖子拉好拉链。 到长沙城,他也是时候下车了。 周钦之这才起身来,提起这个棕黄色皮箱缓步往外走去。 出这趟列车不过十来步,便有一位浓眉大眼的壮汉拦住去路,他死死盯住周钦之手里的皮箱,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那张明显是偷拍的照片,突然做了个手势,来了几名壮汉将他团团围住。 周钦之丝毫不虚,他稍微弯唇,饶有兴致地看着围上来的几人。 接着,其中一个发问:“你是林玉钿?” 林玉钿? 周钦之眼皮一跳,心下默念一遍这个名字,又低眸看了眼手中皮箱。 巧了不是? 他再度抬眼,冷视眼前这些面目凶恶臂膀健硕的男人,眯起眼眸回答:“我不是林玉钿。” “不是?”那人眼神恶狠,“你不是林玉钿,为何提着跟他一样的皮箱?” 周钦之将皮箱提到几人面前,轻笑一声回答:“市面上就流行这么几种皮箱,买到一样的,很奇怪吗?” 那人狐疑地盯住他,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照片,一时间也不准此人是与不是。 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准则,准备将之抓起来再细细盘问,谁知话未说出口,刚刚与香烟小贩纠缠的头子走上前来扫了周钦之一眼,脸色有些惊诧,他伸手猛地打了下浓眉大眼的后脑勺。 “猪脑子啊,林玉钿身量与我们差不多,这位先生身材魁梧,身量比我们高了半个多头,怎么可能是林玉钿!快快让路。” 几人连忙散开。 周钦之挺直背脊理了理衣领,并不急着走,而是出声询问。 “你们口中的林玉钿是何人,他有什么体貌特征?跟我说说,我从车厢下来时好像有见过他。” 面对他,头子的态度好得莫名其妙:“林玉钿是长沙商会会长林萧禾先生的兄弟,我们是奉林先生之命来接少爷回家的。” 林玉钿? 林景良的私生子。 差点成为他小舅子那个? 可洗手室里的,好像是个女子啊。 周钦之眉头轻皱,甚是一头雾水。 他也不明白,长沙商会会长,怎么成林萧禾了。 “我们少爷眉清目秀,长得甚是俊俏,身形纤瘦,身量同我们相当。” “不知先生车厢上是否见过?”

    861 人在读06-20 21:20

  • 最后一个扎纸先生

    纸点江山|灵异|连载

    替村子里的人操办一场丧事,却害死了全村人……家族诅咒缠身,背后暗流涌动!一双黑手,一步步将他推向深渊!苗寨荒村、南海遗珠、伏岭巨龙、西域古城、雨林迷踪、昆仑之巅!辗转迂回,为求真相他不畏生死!可当最后真相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一切变得那么的难以接受!比鬼神可怕的是人心,比人心更可怕的,而是你自己! [展开] [收起]

    211 人在读03-05 14:43

  • 刑侦:佛骨香

    二狮|灵异|连载

    《佛骨香》by二狮·晋·江·文·学·城·独·家·“药师殿”三个大字掉了漆,雕花折叠门紧闭着,上边歪歪扭扭挂了一块告示,黄底黑字,写着“游客止步”。殿里传来一声木鱼一声罄,老者低声唱着荒腔走 刑侦:佛骨香全文免费阅读_刑侦:佛骨香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佛骨香》by二狮 ·晋·江·文·学·城·独·家· “药师殿”三个大字掉了漆,雕花折叠门紧闭着,上边歪歪扭扭挂了一块告示,黄底黑字,写着“游客止步”。 殿里传来一声木鱼一声罄,老者低声唱着荒腔走板的佛音,像是一只被阉了的公鸭子。 “咔哒”一声,佛音戛然而止。 随后,殿内响起《大悲咒》,又是“咔哒”一声。 林鹤知再次按下切歌键。 片刻沉默之后,殿内响起了充满节奏感的电音—— RussianVillageBoys! 说唱歌手的词句挑衅,时不时来一声俄语国骂“苏卡不列”。男人衬衣开着两颗扣子,袖子捋到手肘,一手攥着论文,一手握着小瓶红星二锅头,踩着鼓点在佛前来回走猫步,摇头晃脑。 药师佛左右两侧,原本各有两名童子,可现在,佛祖右手边立着一副真人大小、头顶绿色青蛙帽的骷髅骨架,左手叠着无数本厚厚的医学著作,几乎与佛像等高。色泽斑驳的药师佛金身低眉垂眸,笑得普度众生,在整天响的俄式土嗨中盘腿静坐,唯有那三缕青烟,被音响震得微微颤抖。 “嘭!嘭!嘭!” 有人在用力砸门。 林鹤知抽开门栓,半倚在栏上,抬起自己遍布刀疤的右手,对小和尚做了一个举杯敬酒的动作。 “说多少次了,别在寺里放这种音乐!”小和尚手里端着一盘贡品,怒目圆瞠,“一大早就喝酒,你不是答应大师父要戒酒的吗?” “柠檬水。”林鹤知晃了晃手里的酒瓶,顺手就从贡品盘里偷了一个苹果。 “嘿,这是给佛祖的!” 林鹤知张嘴就“咔嚓”一大口,眉眼一弯,笑得像只漂亮狐狸:“谢谢佛祖。” 小和尚:“……” 小和尚很生气。可是,每次他看到那张人模狗样的脸,又发不出什么火了。谁能对长得好看的人发脾气呢? “喏,外边有人找你。”他悻悻地一努嘴,“开警车来的,红光蓝光一闪一闪。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山下杀人才躲回庙里来?” 林鹤知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没有哦。”他俯下身,凑到小和尚面前,用悄悄话的口气和他说,“如果凶手是我,警察更不可能查到我身上了。” 说完,他伸手摸了摸小光头。 男人掌心有一道疤,那凹凸不平的感觉掠过小和尚天灵盖,顿时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小和尚拿肩膀撞了一下林鹤知:“人下边等着呢,收拾收拾吧你!” 小光头转身的那一瞬间,林鹤知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屏幕上五个未接来电。 早上八点,宁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单瀮给他分享了一个案情定位。前后没有寒暄,留言就是命令的语气:“来看一下。” 林鹤知答得也很干脆—— 没空。 就刚才,单瀮又回了消息,依然是那说一不二的语气:“你会有空的。” 林鹤知再抬头,发现药师殿院门外探出一个脑袋。一名年轻女警察身披藏青色马甲,短马尾像跟兔子尾巴似的扎在脑后,正茫然地左顾右盼。 两人的目光越过台阶在空中交汇,林鹤知注意到,她胸前贴着警号——169275——突然一个恍神。 169275。 女孩睁大一双杏眼,似乎一时不敢确认。她以为自己来找的是山里什么退休老前辈,但眼前的男人比她想得年轻太多,高,瘦,皮肤带着一些异样的苍白,像常年背阴的植物,唯独一双眼睛极美极亮,会让人想到某些藏着坏心思、又恃美行凶的猫科动物。 她有些忐忑地开口:“……请问是林鹤知老师吗?” “你是……”林鹤知眼尾微微眯起,眼神里露出几分狡黠的探究,“段——?” 年轻的女警以为队长和他提过自己,立马展开一个甜甜的笑容,拼命点头:“段夏!是我,宁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我们单队让我接您去一下现场,他应该已经和您联系过了。事情的确挺突然的,但我们有经验的法医都去隔壁省做教学分享呢,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 林鹤知又看了一眼段夏的警号,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捏住了七寸的蛇。没错,“你会有空的”。他低头整了整衣领,放下衬衣袖子,仔细系好腕口的衣扣,缠好手串,遮住了小臂上所有的刀疤。 随后,男人绽开一个迷人的微笑:“那走吧。” “哎!”段夏蹦蹦跳跳下了几级台阶,像是一只兴奋的小山雀,“林老师,您那么年轻,为什么住在山里啊?” 林鹤知对闲聊没有半点兴趣,直接切入正题:“现场什么情况?” 这事要从早晨七点说起。 那个点路上的车还不多,一辆白色小货车停在绿江大道尽头。一个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跳下货车,狼吞虎咽地吃完几个包子,叼上烟,踩过杂乱的落叶与灌木走进绿化带深处,泥土气息混着人体排泄物的恶臭扑鼻而来,蝇蚊“嗡嗡”环绕。 树阴深处,脏兮兮的水泥墙上歪歪扭扭写着一行红字——“此处禁止大小便”,男人掏出家伙,怼着那行字画了个一座小瀑布。 再往西边走两个路口,就能上高速了。作为一个货运司机,他实在不喜欢在服务区浪费时间,这个鲜有人至的死胡同是他和他同事们的“秘密”服务区。 男人不耐地抬手,在耳边扇了扇手。这该死的苍蝇,直升飞机似的。说来也奇怪,今天苍蝇似乎格外多点?他鼻尖耸了耸,空气里确实是有什么味道。男人的目光寻声而去,发现绿化带深处,一大堆枯枝落叶下,有行李包露出了一角。 棕色行李箱上的“LV”图标勾起了他的兴趣。 男人拉上链子,好奇地走近两步,蚊蝇声像是某种风暴,愈演愈烈。“咔嚓”,他不小心踩中树枝一端,另一端像跷跷板似的抬了起来,落叶散开,无数飞虫从行李箱里飞了出来,着实吓了他一跳。与此同时,一只硕大的黑鼠探出头,“嗖”的逃走了。 原来只是一只老鼠。 这老鼠都有LV了。 司机暗自出了口气,捡起一根枯枝,把拉链推开了一点,挑开行李箱一角,却看到了一包鼓鼓囊囊的红包,大红色封皮沾湿了呈褐色,但那“贺”字还是金光闪闪的。 司机心下一喜,连忙钻了进去,可等他打开行李箱,却看到了一张肿胀,腐败的人脸,口鼻流着黑水,细小的白蛆密密麻麻。 * 林鹤知抵达现场时,就看到零星几个路人站在黄色警戒线后,鹅似的探长脖子。也有记者闻风而动,和警方掰扯着什么能报道,什么不能报道。 段夏带好头套和鞋套,踮起脚尖挥了挥手:“单队!” 单副队长的身高在人群里很是显眼,男人剃着板寸,眉宇饱满,五官端正,一对剑眉不怒自威,正气凌然。他向两人勾了勾手,低声骂了一句:“磨蹭。” 林鹤知挑开警戒线走了进去,熟练地从痕检那儿顺走两双乳胶手套。两名警员看到他,互相使了个眼色,在与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又埋头工作,没敢出声。林鹤知径自走到单瀮面前,勾了勾唇角,眼底却全无笑意:“对我的行踪挺清楚啊。” 单瀮冷笑:“为什么你心里有数。” 林鹤知不搭腔,目光一寸寸扫过现场。 两天前下过一场大雨,这里又在江边,比较潮湿,绿化带的泥里发现了至少三个人的脚印,以及一些烟蒂。痕检人员拿着量度尺,摄影师正在“啪啪”拍照。 尸体已经被警方从行李箱里小心抬了出来,正躺在一张白布上,气味非常感人。尸僵完全消失,尸体已经开始膨胀,把一件大红色金边蕾丝吊带内衣撑得鼓鼓囊囊。女子生前化了浓妆,这会儿妆容与尸液糊成一团,变成了异常诡异的颜色。腹部产生尸绿,腐败静脉网非常明显,尸斑主要遍布尸体的四肢与背,颜色呈渐变状——鲜红混杂着暗红再到青紫。 林鹤知盯着那几处颜色相对鲜艳的尸斑,没忍住多看了几眼。人都腐败成这样了,怎么还有鲜红色的尸斑? 他的目光又回到女人身旁,饰品已经被痕检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整整齐齐呈列在白布上。对于一具尸体来说,死者身上的首饰还真不少,像是要参加什么盛大的活动一样——两个金色镯子,一条金色项链,一对金色耳坠子,还有一个发箍,左右各有一只银色小蝴蝶,以及数颗珊瑚珠。林鹤知仔细摸了摸质地,很快发现这些全是赝品,当然,那个印满LV图标的行李箱,自然也是假货。 除了尸体外,行李箱里还发现了十六枚装有艾草的红包,也已经拍成了一排。红包封面有四种款式,但尺寸大小都是一样的,痕检正忙着寻找指纹。 “小夏,再给宫主任他们打个电话,问问车到哪儿了。”单瀮低声和段夏说道,“到时候咱们在殡仪馆接头,他们直接开始解剖。” 段夏一口应下,但并没直接去打电话,反而是凑到尸体身边,有些胆怯、又有些跃跃欲试地探过头:“我,我可以,尝试着,汇报一下尸体情况吗?我之前在警校里,也旁听过很多法医课!” 边上两个痕检闻言都笑了起来,小姑娘一抿嘴,脸都要红了。段夏才刚毕业不久,虽说是刑警,但队里给她原本的计划是坐办公室,最后是她死缠烂打求着单瀮,才成了外勤组唯一一名女警。 单瀮显然没什么心情,眉头一皱,刚想说什么,却被林鹤知打断:“为什么不行?” 段夏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抱紧怀里的笔记本,清了清嗓子:“死者性别女,身高155cm,穿XS码睡裙,年龄的话——” 她从来没有独立主持过案子,讲起来也有些磕巴:“要回去以骨龄为准,我感觉她很年轻,我其实都不能确定她成年了没有。死者身上发现大量廉价饰品,但没有穿鞋,也没有穿内裤,所以我们怀疑是情杀,或者是……性工作者——这身打扮是某种情趣?” 林鹤知不予置评,只是拿镊子轻轻翻开眼睑,注意到结膜处有点状出血:“口腔和阴|道粘液提取了吗?” 段夏连忙点头:“都提取了,指甲缝里的生物信息也提取了。” 林鹤知打开死者口腔,观察片刻,除了同款点状出血外,并未发现其它异常的气味与形态。他顺着死者口腔牙齿,摸到下颌第三磨牙,确认:“成年了,二十岁左右。” “我们还做了基本的体表检查。”段夏继续说道,“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破损、瘀血或者说捆绑痕迹,也就右脚这边,抓痕比较严重。报警的人说有看到老鼠,这应该是死后老鼠破坏的。也就是说,现在咱们基本可以确定,死者生前没有经历过什么暴力冲突,也没有肢体受限,排除自然猝死的话,很有可能是中毒。” 林鹤知点点头,表示认同她的观点:“那首先怀疑什么中毒?” 这个段夏就答不上来了:“感,感觉有很多可能,回去跑一下全套毒理就知道了。” “全套毒理很贵的,”林鹤知笑得有些揶揄,“给你们宫主任省点钱吧。” 段夏:“……” “看这里。”林鹤知拿镊子点了点死者右手小臂上两处小破损,针孔状创口已经烂了出来,附近有半径为0.5-1厘米的淤青,与尸斑混在一起。随后他又点了点左臂,镊子尖头从肘部顺着桡骨往下指:“这一侧也有,不排除生前某种皮肤破损,但大概率是针孔。” “针孔!”段夏“哎呀”了一声,蹲下去仔细端详了起来,忍不住喃喃,“你是说……吸|毒?!” 林鹤知点点头:“我会优先考虑吸毒过量。不过,这个尸斑的颜色有点鲜艳,氰|化|物也最好第一时间排一下。” “对了,林老师,我给你看尸体刚发现时的样子。”段夏借了相机开始往回调照片。 现场相片拍了不少,她翻了半天也没翻到。 林鹤知的目光落在行李箱上:劣质皮具一角有明显的抓痕,几块人造皮都掀了起来。这些抓痕在行李箱内部对应的位置,有一滩被腐败气体推出体外的肠容物。虽说现场已经被警方重新整理了,但这几个信息点像拼图一样,在林鹤知脑中迅速排列重组,形成了完整画面—— “尸体是蜷缩着的,右侧向下,双脚折叠起来,脚踝与臀部对应着拉链口。啮齿动物闻到腐尸气息,扒开拉链,钻了进去,留下了脚踝处的伤痕。” 段夏眼里流露出一丝钦佩:“哎,没错,就是这样!” 林鹤知的目光又落回尸体身上,闪过一丝疑惑。红、紫、青渐变色尸斑集中于死者四肢、与整个身体背面,其中,臀部与肩胛区域有两片没有尸斑的空白区域,泛着一种诡异的、油亮的青白。 尸斑,是人死后血液在重力的作用下下沉,浸润毛细血管导致的。因此,法医可以通过尸斑的形状,来预测死者在死亡数小时内的姿势——而这具尸体的尸斑结构非常典型,她死亡时,一直处于平躺仰卧的状态,臀与背上的空白区域,是由于仰卧压迫而造成的。 尸斑需要近10个小时才固定,可是,尸僵会延续24到36个小时,在尸僵状态下,凶手是无法让尸体从平躺姿态变成蜷缩姿态的。 凶手如果要处理尸体的话,为何不第一时间,在尸僵发生之前,就把尸体塞进行李箱呢? “林老师?” “林老师您在听吗?” 段夏喊了他两次,林鹤知才从自己的头脑风暴中回过神来。 他转头看向段夏,语气倒挺礼貌:“没有。” 段夏:“……” “我,我是想问死亡时间。因为我发现,尸体上发育最好的一条蛆虫只有0.643cm,根据现在的天气情况,这条蛆虫只发育了30个小时。”说着,她打开笔记本,翻到一页给单林二人看,笔记上认认真真地手抄了一份用蛆虫发育长度推断死亡时间的表格,以及不同气温的计算系数。[1] 林鹤知迅速瞄了一眼笔记——女孩的字并不漂亮,但一笔一划端正整齐——他根据气温选择了公式参数,粗略地计算一下,的确是30小时。 “不可能只死了三十个小时。”单瀮有些不耐地打断她,脸色冷冰冰的,“你看这尸绿,这静脉网,这眼球舌头凸的,腐败时间最起码有3-4天,三十小时不可能烂成这样。” 段夏一缩脖子,小脸鼓成包子,显然还有话说,但碍于上司的脸色不敢开口。林鹤知对她倒是很温和:“别听他的,还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段夏咽了一口唾沫,嗓门更小了:“可是书上说,蛆虫的发育时间,比——比目测的死亡时间更有价值。” 林鹤知看着她,又看了看单瀮,似乎觉得很好玩,于是决定煽风点火,语气阴阳怪气:“听到了吗?单队长,要多读书。” 段夏震惊:“……” 原以为这是什么体贴善良的前辈,这人竟然只是想挑拨离间!忒坏了! 单瀮对他无聊的嘲讽不为所动,语气平静地反问:“这很矛盾吗?” “显然,死亡时间在3-4天前。死者,根据其衣着推测,大概率在室内被害,那是一个没有苍蝇的环境。她死后被塞进行李箱——皮箱既然装着尸体,凶手自然会把拉链拉好,苍蝇依然飞不进去——而在抛尸一到两天后,有野猫,或者老鼠什么的闻到气味,撬开拉链,苍蝇才有机会飞进去产卵,所以,你所谓的三十小时,只不过是皮箱被撬开的时间,而非死亡时间,或是抛尸时间——因此,毫无意义。”单瀮得出结论,“所以,我们应该重点关注3-4天前的监控,而不是三十小时之前。” “错。” “抛尸时间——我是说抛尸时间而非死亡时间——不可能超过40个小时。”林鹤知伸手指向绿化带一角,“看到那边的水缸了吗?” 在那面“此地禁止大小便”的墙下,堆着几个废弃的陶瓷腌菜坛子,水位大概有70%。 “我住这附近,前天县里下了一整天暴雨,傍晚才停,绿江雨后暴涨,都已经涨过警戒线了。虽说这个行李箱的材质有一定的防水性——” 单瀮反驳:“皮箱隔层是湿的。” “不要打断我说话。”林鹤知的嗓音不大,甚至还很礼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气质。 单瀮脸色不太好看,但他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闭了嘴。 段夏眼观鼻,鼻观心,低头盯着尸体,心说好家伙,在局里谁敢这么和单队说话?林老师,有点东西。 林鹤知这才继续说道:“环境很潮,箱体自然是潮湿的——你看那边坛子里的积水,再看这些红包和艾草——只是有些潮湿,并没有浸泡过水。不管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我认为这个行李箱是在大雨后才出现的,所以,我建议你优先调取前天傍晚六点到昨天早晨九点之间的摄像监控。” “那具体死亡时间呢?” “最起码三天以上,其实——”林鹤知又看向那些相对鲜红的尸斑,“还有一种可能性,这具尸体被冷藏过。苍蝇卵在冷藏状态下不会发育,也不会死亡,而当尸体温度在30小时前恢复到了20℃以上,苍蝇卵才开始正常孵化。同时,因为冷藏,腐败速度会远远快于正常速度。” 如果尸体真的被冷藏过,那真实死亡时间就更难推测了,少则数周,长则数月。再加上行李箱里没有直接可以证明尸源身份的证件票据,单瀮隐隐感到这个案子十分棘手。 “冷藏这个事儿,你们什么时候能确定?” “解剖后。” 单瀮点点头:“小夏,你们把尸体送去殡仪馆。具体的死亡时间,死亡原因——有进展就通知我。” “好!” 随后,单瀮调集手下力量,把任务一一分派了下去——调取附近所有摄像监控,联系其他几位把这里当“VIP厕所”用的货运司机,摸排附近居民保安,DNA送检,排查失踪人口等等。 林鹤知蹲在尸体边,仔细观察着一条蛆虫扭来扭去从尸体鼻孔里钻了出来,雪白的、肉嘟嘟的身体向上弓起。他抬头问:“这些蛆你们还要吗?” 段夏摇头:“最长那条我取样了,已经千分尺拍照记录了。” 林鹤知闻言,便顺走几个物证盒,小心翼翼地把那些蛆虫收集了起来,还拿马克笔标注了时间、以及蛆虫所在的尸体部位。 段夏有些好奇:“林老师,这些蛆——除了判断死亡时间外,还有什么用处吗?” 林鹤知一耸肩:“白白胖胖,挺可爱的。” 段夏脸上的表情顿时五色纷呈。 林鹤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抱起盒子:“你们又不给我发工资,送我几条虫子都舍不得?” 段夏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不不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您随便拿!想拿多少拿多少!” 不懂,但大受震撼。 将近中午的时候,警方完成基本的现场勘察,将尸体与行李箱抬上了警车。 “你们先去殡仪馆吧。”林鹤知单手撑在车窗窗沿上,并没有和段夏她们一起回去的意思,“我还有一些收尾工作。” 段夏不解:“什么收尾工作?” “我想去菜场买点猪肉,在现场测试一下——看看在这个环境里,苍蝇的三龄虫大概要几个小时才长出来。” 段夏“哦”了一声,有些懵懂地眨眨眼:“你是怀疑我那个公式不准?我在法医学期刊上看到的,回头可以把文章发给你。” “不,我不怀疑你的公式。” 其实,林鹤知自己也说不清楚,那种强烈的,想重复实验的冲动从何而来,或许是因为不同环境、不同蝇种都会影响孵化时间,又或许,是因为他喜欢那种,把真相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你们先走吧,”林鹤知拍了拍车门,“氢氰酸容易随着尸体腐败而分解,回去记得第一时间做普鲁士蓝氰根测试。” 随着尸体被搬运,警戒线后边一片汹涌的“咔嚓”声,记者越来越多了,问题连珠炮似的一个又接一个。 “听说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 “死者身份信息确定了吗?警方到现在都发现了什么线索呢?” “请问这起案子,和两年前的行李箱藏尸案是否有相似的地方?” “案件细节还在调查中,请耐心等待警方通告,不信谣,不传谣——”当地民警无力地招呼着,“哎别拍了,不准拍——” 林鹤知沉默地看着她们,好像看到了一群嗅到了腐尸气息的苍蝇。 * 等林鹤知在抛尸地布置好蛆虫实验,他接到了一个来自段夏的电话:“林老师,氰根测试阴性,我们还用膀胱里残余的尿液做了一个迅速的毒检,目前来看,乙醇、常见毒品都是阴性,应该是没有吸|毒……” 林鹤知无声地挑起眉,心里腾起一丝莫名的恼火——好像本该分分钟解决的数学题,解到一半,发现思路错了的那种恼火。 “宫主任怎么说?” “宫老师已经把尸体解剖了,从——从尸体状态上看——我们现在怀疑——呃——怀疑死者是被冻死的。” 林鹤知沉默片刻,跳上了一辆公共自行车:“不可能。我马上到。” 他并不想见那些市局来的法医。不过,比起社交的折磨,他更不能忍受一个悬而未决的死因。 由于当地辖区没有专门的解剖室,解剖都在当地殡仪馆进行。林鹤知从门口的钩子上扯下一件白大褂,在一些人或是诧异、或是审视的目光下直接破门而入。 宫建宇五十出头,双鬓微白,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从警三十年,经手的案子无数,是宁港市局最有声望的法医。老警察正在指导段夏整合法医报告,闻声转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鹤知,说很多次了,不敲门就进来,不礼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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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傅小刀在他家里鬼哭狼嚎,非要他陪他出去散心,沈潭秋这种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宅人,是绝对不会跟傅小刀一起出来玩的。灵境山离云港市一百三十公里,自驾的话也就是开车一脚油一个多小时的事,但是沈潭秋 窄门全文免费阅读_窄门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如果不是傅小刀在他家里鬼哭狼嚎,非要他陪他出去散心,沈潭秋这种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宅人,是绝对不会跟傅小刀一起出来玩的。 灵境山离云港市一百三十公里,自驾的话也就是开车一脚油一个多小时的事,但是沈潭秋懒,而傅小刀当年科二考了五回才八十分惊险通过,沈潭秋可不敢让他上高速。于是沈潭秋最后在旅游APP上包了个车,虽然算下来比自己开车贵不少,但胜在省事。 灵境山是最近两年才被开发出来的一个网红景点,全国范围内并没什么太大名气,也不会有人千里迢迢地过来,它的定位就是承接来自邻近的云港和宁州两市的游客。而因为邻近未湖,称得上山清水秀,所以每逢周末,都有不少人从云港和宁州赶过来,把这里当成一个放松身心的胜地,连山顶的民宿都要涨价百分之十五。 沈潭秋本来不想凑周末这个热闹,但奈何傅小刀非说要有个仪式感,什么‘新的一周新的开始’,说这个冤大头他就是当了,沈潭秋没办法,只好由着他,选这个日子来了。 灵境山上山下山都是一条路,石板路,车上不去,只能徒步,包车司机老冯把他们放到灵境山山脚,商量好说明天上午来接他们后就走了。老冯就是灵境山山脚冯家坞的人,很健谈,刚才在车上跟傅小刀聊得热火朝天。他原来是个菜农,但自灵境山开发之后,他就把地承包了出去,一家人在山脚下开了个咖啡厅,已经成了新晋网红,生意十分兴隆,他偶尔再靠跑车赚点外快,虽然收入比起之前种菜只是稍多,但轻巧不少。 傅小刀一下车,就张开双臂顺着山路跑了起来:“喔吼!” 今天是周六,山路上人还是挺多的,傅小刀的声音立刻引来了不少人侧目,沈潭秋下意识地压了压头顶鸭舌帽的帽沿,想装作不认识他。但很快,他的计划就失败了,因为傅小刀跑了几步,就回身一个劲地朝他招手:“沈哥!沈哥!你走快点啊!不然就赶不上日落了!” 在山顶看日落、拍照是灵境山的卖点之一,如果错过了,两个人这一趟也算白折腾了。沈潭秋来之前查过,今天的日落大概是六点十几分,现在已经快五点半了,上山怎么也得二十多分钟,再不快点,他们可能真的要赶不上日落了。沈潭秋无奈,只得加快了脚步,跟上了傅小刀。 傅小刀看上去很开心,这次出游似乎真的化解了一些他分手后的情伤,他比前几天有活力多了,让沈潭秋或多或少有些安心——他还真是不太习惯颓废消沉的傅小刀。 两个人上到山顶,还有差不多十分钟才日落,不过景色已然很美:红色的晚霞洒在未湖上,晕染成了一种美丽的粉红色,则湖面与即将变成黛色的天幕相接,交融成一种渐次、温柔的粉紫色,整个世界此刻就像是幅精心调色的油画。即使是对此次出游兴致缺缺、不好美景的沈潭秋,看到这样的景象,也不由感到心旷神怡。 傅小刀拿出手机递给沈潭秋:“沈哥沈哥,你给我拍两张。” 沈潭秋找了好几个角度,换了好几个姿势,给傅小刀拍了几张照片:“行了,你来看看吧。” 傅小刀兴高采烈地跑过来,一看,脸就垮了:“沈哥,你拍的这是啥啊?” 沈潭秋站在一边回看,也觉得自己拍得不怎么样。傅小刀对外一直宣称自己一八零,但实际上只有一七八,这个子不算很高,但也绝对算不上矮,如果云港不是个外来人口多的城市,把傅小刀立在云港本地人的人堆里,他都得是大高个。但沈潭秋这几张照片拍的,把傅小刀的腿拍得特别短,照片里的傅小刀活像个一米六、身材还五五分的人。不仅如此,有两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焦没对好,把傅小刀的脸都拍虚了。 沈潭秋没怎么拍过照,也没怎么给别人拍过照,确实是个拍照新手,但即便如此,拍成这样,他自己都有点看不下去,于是他又拿过手机,道:“重拍。” “那我再找个位置啊,”傅小刀走到一个地方,面对着沈潭秋,摆了个耶的手势,但还没等沈潭秋举起手机,傅小刀又道:“等等等等,沈哥,等一下,我换个姿势……我换个位置啊……” 傅小刀变换着位置,不住往后退着,而这个时候,一个一直在傅小刀身后,背对着他拍照的人也开始往后退步,沈潭秋刚要出声提醒,傅小刀就一个大退步,和这人撞到了一起。 因为是背靠背撞到一起,两个人倒是都没摔,只是傅小刀踩了人家的鞋跟一脚。这人被撞之后立刻回过头来,沈潭秋看了他一眼,竟没有第一时间挪开眼睛。 作为一个男人,这个人的脸型、五官都过于秀气、精致了,因为距离有些远,沈潭秋看不太清他面部的细节,但第一印象依旧觉得他生得很……漂亮。 傅小刀察觉到自己撞了人,还踩了人家的脚,连忙回过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傅小刀抬起头对上这人的眼睛,短暂地卡了个壳,静了一瞬,才把话续上:“……对不起啊。” 这个时候,沈潭秋也走近了。距离拉近了,沈潭秋发现,这个男人长了一双男人少有的、大而有神的杏眼,睫毛比常人长不少,让沈潭秋想到骆驼的眼睛。他眼下有两道自然、偏宽的卧蚕,鼻梁挺直而秀气,唇形优美嘴唇偏薄,透着一种自然而健康的红。近处看他,他整个人看上去比沈潭秋刚才远看时更漂亮。 他比傅小刀高不少,跟沈潭秋差不多高,而因为此刻傅小刀又是微微躬着身子道歉,所以他现在半垂着眼睛,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有些冷淡。 但很快,这股冷淡的气质就被冲散了。 他笑了。沈潭秋有些惊讶地发现,这人脸上有两个酒窝,只要他嘴角一提,就会很明显地显露出来,更别提他现在这样笑了,他两边的脸都各凹下去一个小坑。他现在又变得可爱起来了。 沈潭秋觉得用可爱这个词形容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大男人有些别扭,但一时却又找不到什么其他的词来代替。 这个男人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也没记得后退前往后看看,不好意思。” 估计是看出赶过来的沈潭秋和傅小刀认识,他又对沈潭秋笑了笑,沈潭秋连忙点点头作为回应。男人估计也是趁着周末出来度假的人,他穿得很休闲,一身黑白拼色的卫衣套装,手里拿着一台小巧的数码相机,沈潭秋对相机什么的向来不太懂,但看体积,男人手里应该是一台微单相机。 沈潭秋看着相机,忍不住又多留意了一下男人持着相机的手。这双手与男人秀气的脸有些不搭,他的手指修长,但是骨节粗大。男人肤色偏白,所以显得手上几处脱皮后新生的嫩肉尤为明显,他手上还有几处的皮肤有些皲裂,死皮外翻着,估计马上就要脱落了。而最影响这双手模样的,是他手指的形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左手中指、无名指、小指以及右手的无名指小指都不直,甚至可以说是歪歪扭扭的,就好像有人把他手指的骨头打碎过,又胡乱接在了一起似的。 沈潭秋收回目光,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的鞋尖。而作为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他们之间的交流也就到此为止了,男人再次对他们笑了笑,转回身继续拍照了。而傅小刀很快也再次调整好了位置,他这回特地观察了身后,确定自己不会再撞到什么人才对沈潭秋说:“好了沈哥,你拍吧。” 沈潭秋又给傅小刀拍了几张照片,还没等傅小刀跑过来,沈潭秋自己先回看了看。这一次他倒是比上一次进步了,没再出现对不上焦的情况,但还是把傅小刀拍得一样丑,有几张大概是沈潭秋抓拍的时机不对头,把傅小刀的表情拍得很奇怪,甚至有点可笑,可以直接拿去做表情包。 傅小刀皱起一张脸:“沈哥,你把我拍得好丑……虽然我不说本来又多帅吧,但你这也……” 沈潭秋也承认,他拍得确实不好,他把手机塞还给傅小刀,有点无奈地说:“我就这水平,你看怎么办吧。要不你找个路人给你拍拍?我这水平,应该已经没有再差下去的余地了,一般人都能拍得比我好。” 傅小刀点点头,拍了拍沈潭秋的肩,对他挤了挤眼睛:“是。估计是沈哥你长得帅,所以随便拍也好看,你就没点这技能点,”傅小刀四处寻摸着,最后看向了那个在他们不远处拍照、刚才被他撞过的男人,“嘿!帅哥!” 他这句话一出,附近好多男人都回了头,沈潭秋觉得有点好笑——那个人却偏偏没回头。 傅小刀于是又喊:“帅哥!穿黑白衣服的被我撞过的帅哥!!” 这一次他终于回头了。他有点讶异地看向傅小刀,朝他们走了过来。傅小刀举起手机对他招了招手:“帅哥,能给我拍个照吗?” 男人点了点头,又笑了,他上前接过傅小刀的手机,问:“就选在这儿拍吗?” 看傅小刀点头,男人先退后了两步,随后又问:“呃,你介意按照我说的摆姿势吗?可能会麻烦一点,花多一点的时间,但拍出来可能会更好看……” 傅小刀一听他似乎还是专业的,连忙点头:“不介意不介意,我听你的。” 男人于是开始指导傅小刀摆起姿势来:“双手插兜……裤兜裤兜,然后右脚抬起来……抬高了……手别动别动……膝盖弯一点……不用这么弯……” 沈潭秋站在一旁看着,发现这个男人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傅小刀没怎么拍过照,所以即使他十分听从指挥,他摆出来的姿势也要么不符合要求,要么用力过猛,但男人一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 男人给傅小刀拍了几张照片后,招呼傅小刀过来看,沈潭秋也凑上去看。果不其然,他和这个人的水平天差地别,这个男人拍出来的傅小刀超乎想象的上相,明明傅小刀甚至没开手机自带的美颜功能,但照片里的他看上去甚至比现实中的他还要帅气几分,还显得十分有活力。 “诶呀帅哥,你拍得太好了,真是,沈哥……这给我拍得多帅啊。” 沈潭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傅小刀看了男人一眼,神情有点局促,但还没等他说什么,男人就主动道:“你要是觉得我拍得不错,如果你不介意,我用我的相机再给你拍几张?相机拍应该能比手机拍再好看一些,你加我微信,到时候我把原图发给你,”男人说着说着,笑了:“你放心,我跟你保证,不会侵犯你肖像权。” 傅小刀连连点头:“好啊好啊,谢谢谢谢。” “那我们继续拍着,”男人看向沈潭秋,“这位帅哥不拍两张吗?” 沈潭秋摆摆手,立刻退后两步,身体力行地表达了拒绝。 男人看他的样子,也没坚持,又给傅小刀拍了几张,效果看得傅小刀直拍大腿,说感觉照片里的自己都有时尚模特内味儿了。最后,傅小刀非要拉着沈潭秋一块拍一张,沈潭秋不想在外人面前和他拉拉扯扯,迫不得已,同意了。 拍完之后,傅小刀掏出手机,扫了男人的微信名片,道:“帅哥,你怎么称呼?我叫傅小刀,师傅的傅,大小的小,水果刀的刀。” 男人道:“我叫谢琬,谢谢的谢……王字旁加个宛如的宛。” 傅小刀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哪个wan?” “呃,宛如……就是好像的意思的那个宛如,”男人随手指向马上要沉入湖面的太阳:“比如,太阳宛如一个一戳就能流油的咸鸭蛋黄……那个宛。”

    2184 人在读06-07 14:51

  • 我学捉鬼的那些年

    就爱喝牛奶|灵异|连载

    这人呐,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贪,何况还是棺材里的东西。我偏偏坏在这个‘贪’字上。你贪钱,它就能要你命!工地里挖出的红漆棺材,以为捡到古董宝贝,要知道会发生后面那些事,打死我也不靠近它…… [展开] [收起]

    1084 人在读06-29 19:39

  • 灵墓(又名:灵兆)

    零度|灵异|连载

    祖母死后留下一本图画书,小时候当作小人书看,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本失传已久的寻龙奇书。命运从此改变,精彩又离奇的人生,从地下大墓开始。 [展开] [收起]

    37 人在读03-05 13:19

  • 317宿舍惨案

    李浅墨|灵异|连载

    “啊!”一声惊恐尖叫,打破了午时的宁静。宿管老李从打盹中惊醒,他突然出现一股不详的征兆,赶忙从休息室跑出。几分钟前,有学生跟他反应,317宿舍的衣柜里有不明液体流出,还散发出刺鼻的腥臭味。老李闯进317宿舍,顿时惊呆了,只见衣柜里滚出了一个血呼呼的塑料袋,黑色塑料袋破了个口子,一只惨白的手露了出来。整个宿舍散发着难闻的恶臭,老李心怦怦乱跳,颤抖地吩咐保安:“报报……报警!”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通电话,即将拉开一起轰动全国的校园重大杀人案调查序幕!(故事据真实案件改编,非案件主要相关人物均为化名。) [展开] [收起]

    107 人在读04-19 15:06

  • 港片:我,只是一个商人

    四十二都|灵异|连载

    爱丁堡中学,坐立在本岛笔山,周围有其它十几所学校,爱丁堡中学属于私人贵族学校。www.xinghuozuowen.com次日,蒋泽一大早就来到学校门口。看着自己身上的校服,一时之间还有点不适应。港城的 港片:我,只是一个商人全文免费阅读_港片:我,只是一个商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爱丁堡中学,坐立在本岛笔山,周围有其它十几所学校,爱丁堡中学属于私人贵族学校。www.xinghuozuowen.com次日,蒋泽一大早就来到学校门口。看着自己身上的校服,一时之间还有点不适应。港城的校服在蒋泽眼里实在是太幼稚,和幼稚园的差不多。所以,蒋泽觉得怪怪的,他是很有点不情愿穿这身校服走进学校的。操场上,一个手拿戒尺的老师已经站在那里等着,那颇有规模的大肚子一下子让蒋泽认出他来。这不就是训导主任嘛,蒋泽瞥了他一眼,训导主任立马瞪了一眼蒋泽。蒋泽心想过去和他打个招呼,说声阿sir早安,估计他会惊讶的直接把戒尺扔掉。电影里,训导主任就是个卧底。很快,蒋泽就看到了一大群熟悉的脸,秃头的历史老师,书呆子的数学老师,以及提前老年痴呆的化学老师。黄小龟看到蒋泽进来后,急忙和其它几个同学一起围拢过来。“泽哥,你可回来了,快看!”话音刚落,蒋泽就看到了一个气质绝佳的小姐姐正从对面楼道走过。套裙,高领毛衣,包裹着她那凹凸有致的好身材,无框眼镜里面的余光透出她的冷艳。蒋泽一眼认出这是爱丁堡学校的女老师何敏。冷艳的何敏第六感非常灵敏,马上就感觉到后面有人注视着她,。她下意识的一回头看到了目光犀利的蒋泽,随即狠狠的盯了一眼蒋泽。蒋泽只是对她还以微微一笑。“泽哥,她男朋友是警察,很能打,小心啦!”黄小龟担心说道。“小心个毛线,男朋友是警察怎么了?”蒋泽说完后随即拍拍手,拎起书包进了02a班的教室。一进教室门,蒋泽就看到了翘着二郎腿,正在整理发型的周星星,假装很拉轰的周星星也在盯着蒋泽看。原主请假一个月,周星星明显不认识蒋泽,所以目光中带着警惕。“全体起立,向老师问好。”随着一阵板凳声响起,02a班全体同学站了起来。随即,一个短发女老师抱着教材走了进来。看到这张熟悉的脸,蒋泽差点喊出来石榴姐。“泽哥,小心啦,梁老师的粉笔擦扔的可准了!”黄小龟对窃窃私语道。蒋泽自然知道“石榴姐”的粉笔擦功,几乎是弹无虚发。电影里面周星星就是被她的粉笔擦打的无处可躲。从她的眼神里面就能够看出来她的躁动不安,她的粉笔擦神功就是一种发泄。很快,miss粱就搜索到了蒋泽,直接问道:“蒋泽同学,你的病好了?”“是的,梁老师。”已经坐定的蒋泽。“很好,能够回来上课老师我就放心了。”石榴姐明显对高大帅气的蒋泽很是关心。“梁老师,你不会是看上这个小子吧?哈哈哈……”突然,从教室的西北角传来一个奚落的声音。蒋泽回头一看,是一个壮的铁塔一样的人,根据原主记忆,此人是爱丁堡一霸,名叫王大山。“王大山同学,请你上课的时候不要违反课堂纪律!”miss梁脸色铁青,话音未落,手中的一个黑板擦已经对着王大山已经飞了出去。啪!黑板擦直接撞到了墙上,这一次她功亏一篑。“你他妈的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蒋泽抓起一本课本,课本像离弦之箭一样,直接准确丢到了王大山脸上。砰!王大山被课本砸中,直接一个趔趄撞到了墙上。所有人此刻都被惊讶的目瞪口呆。“哇靠!好吊!”周星星脱口而出。啪啪啪……短暂的沉寂后,整个教室响起了热烈的鼓掌之声。爱丁堡一霸王大山被打,这还是第一次。在蒋泽旁边的黄小龟看到这一幕,更是热烈的吹起了口哨,同时兴奋的大喊道:“哇撒!哇塞!泽哥好牛!好拉轰!连王大山都搞定了,你是圣斗士星矢还是超人归来?”

    1428 人在读07-28 06:38

  • 每晚都在别人的梦里醒来[无限]

    月亮蘸饺子|灵异|连载

    早上七点,没等闹铃响起,陆艾已经睁开了眼睛。依旧是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房间布置,窗外透着微亮的日光。陆艾按部就班地起床,去卫生间正常地洗脸刷牙,刷着刷着她无意中在镜子中看见自己手上有些许淤青。 每晚都在别人的梦里醒来[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每晚都在别人的梦里醒来[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早上七点,没等闹铃响起,陆艾已经睁开了眼睛。 依旧是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房间布置,窗外透着微亮的日光。 陆艾按部就班地起床,去卫生间正常地洗脸刷牙,刷着刷着她无意中在镜子中看见自己手上有些许淤青。 嗯?她心里有些奇怪,伸手挽起了自己左手睡衣的衣袖,只见自己的小臂上有着一大片的淤青。陆艾长得非常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这块淤青看着十分显眼。 她用指头按压了下淤青的地方,只有些轻微的钝痛。最主要的是,她对这些淤青毫无印象。 她皱了皱眉头,虽然平时磕磕碰碰再所难免,但是小臂上这一大块淤青还是让她有些在意。她很爱惜自己的身体,也非常清楚健康的身体才是一切,再加上她目前处于十分贫穷努力赚钱攒学费的状态,实在是负担不起一个不健康的身体。 她大概检查了下自己的另一只胳膊,没有什么别的问题,这才暂时把这事抛在脑后。 她洗漱完换了衣服,披上了件牛仔外套出门了。 目前的陆艾,是山城的海湖大学的一名计算机系的大二学生,课外时间里,她还做着家教和收银等一系列的兼职来维持上学的开销。简而言之,上学,打工挣钱,基本上就是她一天的全部内容。 结束了忙碌的一天,陆艾拖着自己劳累的身体回到家中。尽管已经十分熟悉这种生活和节奏,但是一天下来她还是感到疲惫。 她快速洗澡洗漱上床,在心里过了一遍明天要做的事,进入了梦乡。 接着,她在一片绯色的晚霞中睁开了双眼。 刷——一些短暂的记忆涌入她的大脑,她全记起来了。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到这里了。准确来说,她已经连着三天,每天晚上睡着后都会来到这个地方了。 她从地上爬起,抬眼望向周围。她仿佛置身在一个巨大的西式城堡的废墟里,周围全是巨大的石砾,断垣残壁,缝隙里的花朵野蛮生长。一整个天空布满了绯色的晚霞,映照得整个废墟都绯红一片,宛若一片虚幻得不能再虚幻的梦境。 三天了,她记忆里这片晚霞从来没有变过,黑夜也从未在此处降临,时间仿佛凝固了。 陆艾冷静了下来,她结合前三天的记忆,整理自己目前的情况。 第一,每当白天醒来,自己会完全丧失夜晚的回忆。而每个夜晚她会在昨晚失去意识的地点醒来,并且夜晚的记忆会重回脑海。 第二,在这个地方所有的感知都非常真实,包括触觉嗅觉等。她测试过,在这里掐自己,疼痛感也非常真实。因此她不能百分百确定这里是梦境,虽然她之前从不做梦,但是她怀疑正常人的梦境应该也不会这么清晰。 第三,在这个世界所受的伤,即时是白天醒来后会依然存在。这是因为她在昨天夜里试图攀爬过这些大块的残骸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自己手臂。而手上的伤延续到了现实世界。 大致情况已经清楚,目前她有两个选择,一是安安静静待在原地等着白天在自己床上醒来,二是保证自己不受伤的情况下继续探索。而坐以待毙不是她的作风,她很快就决定接着昨天的探索进度继续前进。环顾了一周,她很快就选定了出发的方向。 前三天的探索并不是没有收获,起初是大片大片的空地,随着她不断地朝一个方向走动,建筑的废墟慢慢变多,昨晚更是到了有些寸步难行的地步,也逐渐出现了一些完整的墙壁和石柱。她猜想自己可能离这些建筑的中心越来越近了。 她在整个偌大的废墟里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个落败的庭院,庭院中间有个已经废弃的喷泉池。 她走近一看,只见那个喷泉池堆满了枯叶,中间分布着三层石盆,最上端有一只金色的小鸟,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陆艾爬进了喷泉池,垫着脚,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那只小鸟。这里的一切都太有一种残破的美感,她有点不忍心破坏。 只听啪的一声,那只小鸟仿佛只是站立在了金色的枝丫上,被轻轻一碰就掉下了枝头。随着小鸟的摔落,最高处的石盆中堆积的落叶堆里,露出了一个牛皮本的一角。 陆艾拿出了那个牛皮本,仔细翻看了起来。 本子密密麻麻写满了漂亮的英文花体字,大多数内页仿佛被水泡过,已经皱皱巴巴,文字也晕开了无法看清,只剩下少部分段落可供阅读。里面内容多是古英文的写法,陆艾的英语也就是刚刚过四级的程度,但奇怪的是,当她看到那些文字,她脑海里就自动理解了它们的意思。 “6月1日,夏日刚刚来临,我在夏日行宫里遇见了一个少年,他黑发黑眸,穿着奇装异服,是被看见了就会被抓起来的打扮。我从未见过他,他却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花园里,第一句话就问我,你是谁?这真是莫名其妙,他闯入我的领土,居然没有跪地向我请求饶恕,反而询问我的名字。” “唐无青,无青唐。他说他是华人,为什么华人的名字这么难念。不学了不学了,我以后就叫他唐就行了。啊,可是他轻声叫我查理的时候,还挺好听的。” “如果要我给他下个定义,我会说他是一个极度无知但同时非常有想法的人。他不懂哲学家最新的理论,没看过最新的文学作品,没看过意大利最新的巴洛克歌剧。即使这般的无知,他居然也能不卑不亢,在我面前毫无自惭形秽的情绪。他只是好奇,单纯的好奇,单纯的欣赏我的生活我的一切,却毫不羡慕。” “6月9日,我问他从哪里来。他沉吟了一会,给我介绍起他的国度。他说他来自华国,他给我讲他们国家有漫长五千年的历史至今未曾中断。这种大话,我本第一反应就是荒谬,可是他说得十分认真,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6月13日,黄昏时分,他坐在我书房的窗台边读着一篇最近几年新出的文章。我走过去看了一眼,是一个署名为伽利略的人发表的有关天文学的言论。他仔细地,一字不漏地读完,然后若有所思地跟我说,想要挑战时代的权威的都是真正的勇士。我不懂他说的话,他又试图给我解释,跟我说人们对于天体的认知是在不断进步的,现在可能人们需要时间接受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需要时间接受日心说。之后随着天文学和科技的不断发展,我们才能接受一个更大的宇宙,哪怕我们的认知会被不断颠覆。我觉得他的思想很危险,要知道伽利略的著作现在还被教会封禁着呢。作为一个天主教虔诚的教徒,我本该赞同拥有这种思想的人该被扼杀,但是,看着他非常认真地给我解释的样子,我实在说不出要举报他的话。” ...... 陆艾正待翻开下一页,周围冷不丁地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你好,陌生的来客。” 她立刻抬头向声源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是一个爬满藤蔓的石拱门,中间站着一个金发的少年,他有着一张典型外国人的面孔,浅棕色的眼珠,穿着繁复的传统宫廷服装。只是以陆艾对欧洲历史和服饰仅有的浅薄的认知,认不出来他的穿着属于哪个年代。 “你好,”陆艾也回应了招呼,“请问你是?” 少年轻声道:“你可以叫我查理。” 查理?陆艾立刻想到刚刚在笔记本里看到过这个名字。 她举手稍微示意了下手里的牛皮本,“请问,这个日记本是你的吗?抱歉,我未经允许就打开翻看过了。” 查理笑了笑,“没关系,我不介意。跟我来吧亲爱的客人,你来到我的宫殿,我本该好好招待你的。” 陆艾其实内心本能地对这个陌生的环境,还有突然出现的陌生的人有些警惕,但是此刻她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好跟了上去。 “这是哪里?”她问出了她心中最关键的疑惑。 查理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回答道,“这里是罗西城堡,是我的行宫。我是这里的主人。” 陆艾跟着他转了个弯,然后在拐角后看到了一个不远处坚守岗位的侍卫。 查理没有上前打招呼,而是继续往前走。陆艾本想多跟几个人交流多收集些信息,但是她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跟着查理往前走。 随着查理的出现,一切都隐隐发生了变化。宫殿变得完整而生机勃勃,毫无杂乱和破败可言。一路上见到了不少侍卫和女仆,他们会向查理鞠躬示意,而对着陆艾的出现表现得目不转睛,并未投来惊讶或者奇怪的眼神。 查理带她来到一个餐厅,并礼貌询问她想要吃些什么。陆艾此时此刻走了这么久的路其实也有些饥肠辘辘,但是还是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不在陌生人的地盘上吃东西,这可是常识。 查理笑了笑并未表现出介意,只是随即招来女仆让她带陆艾先去房间休息。 “哦对了,亲爱的客人,我还未曾问过你的名字。” “我姓陆,叫陆橙橙。”她迅速地回应道。其实是刚刚看到了一个华国人的名字,唐无青,导致她在想名字的时候联想到了颜色。 查理颔首,“你今天应该累了,先去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聊。” 陆艾谢过了女仆。今夜实在是异常的疲倦,她洗了个澡换去了脏兮兮的衣服,然后坐在床前,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目前经历的事。 良久,她在房间里找到了一只钢笔。她是左撇子,此刻她在自己的右臂上写下了两个字,查理。 不知道这个记号会不会留到明天的现实世界,她心想。如果这都不行,难道只能靠自残才能传达信息?她一想到这就一个激灵。她可不想摧残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想。 希望自己能好运吧,她爬上了柔软的大床,很快就沉沉睡去。 ———— 不知黑暗里过了多久,房门忽然动了一下,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一个人影走了进来。他没有拿蜡烛,而是在黑暗里径直走到了床头。 而床上,空空如也。 他凝视着空空的大床,眼神温和却又莫名地透着一丝阴冷,他轻声说道,“明天见,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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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撒娇笨宝今天也有努力啦[无限]

    百利甜小姐|灵异|连载

    【你是池年。】【你的任务是在这座监狱里做唯一的king以及淘汰所有的玩家。】【请在所有人面前隐藏好你骗来的身份。】冰凉的系统音突兀地响起,将迷迷糊糊仍处于混沌睡梦里的小美人猛然惊醒,他的眼 撒娇笨宝今天也有努力啦[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撒娇笨宝今天也有努力啦[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是池年。】 【你的任务是在这座监狱里做唯一的king以及淘汰所有的玩家。】 【请在所有人面前隐藏好你骗来的身份。】 冰凉的系统音突兀地响起,将迷迷糊糊仍处于混沌睡梦里的小美人猛然惊醒,他的眼睛半阖着,小猫崽似的呻.吟了一声,还没弄清楚自己究竟在哪里。 直到巨大的镁光灯突然亮起。 将似乎在发呆的小美人彻底惊起,漂亮的杏眼像被刺激到了一样簌簌地往下开始流眼泪,一连串的泪珠子滴滴答答地淌下来。 可怜极了。 灯光又灭了。 而此时池年再无任何想要昏睡的念头。 他看着眼前的长桌以及静止的处于昏暗下看不清长相的四个高大男人,忍不住张嘴啊了一声:“这是哪里呀?” 他不是在给同学庆祝生日吗?躁动的青春期男生在生日那天特地将自己喜欢的漂亮宝贝约出来,捧了束花,把池年吓了一大跳,他还从来没有想过男生可以和男生在一起。 然后,然后因为同学不断逼近,池年往后一栽……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已经死掉了。 更想哭了。 [别哭了。还有五秒钟,静止状态就要解除。]算不上耐心的机械音在池年脑子里响起。 他懵了一下,觉得自己要坏掉了。 不仅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脑子也坏掉了,池年没说话,只是软软地缩在椅子里,蜷缩着自己的脚趾不敢动。 机械音显然很满意池年的顺从与听话,并为他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欢迎来到鹈鹕岛监狱。] “欢迎来到鹈鹕岛监狱。” 无机质的电子音与含笑的男声一同响起,池年愣怔地看着这座房间里的灯亮起,四个静止的高大男人一同动作,脸上有了纷杂不同的表情,这让他觉得恐慌:他们会不会发现自己只是个外来者? 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刚开始听见的系统音。 * * “好娇。” 什,什么? 池年抿了抿嘴,白嫩的小脸染起一层红,没和这油腔滑调的男人搭话。 “我说。”男人低笑一声,上了瘾似的,“这么娇,怎么当的king?不会是偷偷贿赂监狱长什么的……”他打量着池年,很不怀好意。 池年没听懂前两句,最后一句他倒是懂了,但没听进去,脸上还是无辜的样子,眼眸低垂着不说话。 他以为贿赂就是拿钱去买东西。 可是他又没有钱。 坐在他右侧身形高大、穿着军服的男人皱了皱眉,硬咳了两声:“够了,苏景。” “他是我们的king,监狱长也需要听从他的指令。” 先前调笑着的轻佻男人不说话了,却还是用那样下流的眼神看着池年。 [笨蛋,他在说你以色侍人,用身体贿赂别人。]坏掉的声音又在脑子里响起来了——[骂他。] 池年的小脸一下子胀红了,比之前还要红,就像是羊脂玉上染了一层霞红,沁着香气,他活泼起来的样子有点像全身绵软白.粉的小羊羔,让人觉得新鲜又可爱:“你才贿赂别人呢!”尾音打着颤,似乎气狠了。 杀伤力几乎为零。 苏景有些想笑。他看着眼前的小美人,问:“那我贿赂你好不好,我们的king?” 池年纠结了一下,没说话。 系统以为他在想一个更狠的骂人语句,毕竟之前那个,和“你是哪块小饼干”感觉也差不多了。 谁知道他想了半天,偷偷在心里问系统:“他们说的king是什么东西?” [就是你。你可以对他们发出任何指令,要求他们做一切你想让他们去做的事情。] [在这个监狱里,没有人可以忤逆你。] “哇。”池年忍不住翘起一点嘴巴,可他想到自己现在是这么厉害的人物,又应当严肃一点,努力把刚扬起的嘴角向下撇,故作凶狠道:“你们都要听我的话。” 一点力度都没有。 反而那张漂亮的脸蛋,未干的泪痕,张扬的表情有点恃宠而骄的感觉,怎么看怎么觉得骄矜又软糯。 似乎一口就能将这假装硬气的小团子一口吞下。 不止是苏景,就连他左手边坐着的两个男人都没忍住,闷哼一声,似乎在隐藏笑意。 只有最开始帮他说话的男人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很有分寸道:“好的,king。” 池年对他的好感度一下子upupup,托着腮,盯着男人的眼睛问:“你叫什么名字呀?”他不止声音的时候尾音颤,讲话尾音也要拖一下,银蓝宝石一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男人,让男人忍不住想起他母亲养的那只小猫儿,也如这般一样,眷念着主人,只是男人向来不喜欢那样黏糊糊的动物,可放到少年身上,他却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语。 “我是楚慕玄。” 与此同时,系统的播报声也随之响起——[楚慕玄,第二层第一位,罪名:叛国者。] 叛国? 池年吓了一下,又仔细盯着男人帅得很正的眉眼看:不像呀。像个好人。 男人被他看得耳根子有点热,不过他肤色较深,也看不出什么。 紧接着,左手边坐的长发男人温柔地笑了一下,对着池年说:“年年好,我是谢声。”他的长相很锋利,长发却增添了一点温雅,身上有种小动物会去亲近的气质。 池年自然也会亲近。 他抿着嘴巴,冲着谢声直接喊:“声声!” 却没注意到周围的男人脸上的怪异表情,苏景嗤笑一声,而楚慕玄将握着自己军帽的右手蜷缩了一下,又松了回来。 系统的播报声这时才来——[谢声,第二层第二位,罪名:心理干预罪。] 这是什么罪名?池年没想明白,不过不是那些杀人罪就让他暗暗地松口气,心想:声声也是好人。 [我要离开一会儿。]系统突然说,[记住,你是king,任务是淘汰所有的玩家。] [但请珍惜你骗来的身份,并不要被任何人察觉到你的真实身份。] [你的真实身份是——第五层的小骗子。] 骗子。自己这个身份居然是骗来的!池年本来硬气的眼神此刻却也游离不定了,他还想问系统什么,叫了好几声都无人回应。 池年咬着嘴唇,红润嘟起的下嘴唇立刻出现了一个月牙一样的凹陷,他用舌头去舔了舔,舌尖粉红,看了一眼四周,觉得大家都在看自己,又用牙齿去咬着嘴唇不放了。 系统不在,苏景与最后一个男人的身份和罪名他也不知道,苏景年轻气盛,总用舌尖顶着后槽牙,拽里拽气的模样,而另一个男人却恰好相反,虽然刚才被池年逗笑了,也只是一瞬,冷着脸的模样如同冰山雪莲,难以攀摘。 他甚至没看池年一眼便推椅子出去了。 紧接着是池年不喜欢的苏景,见他也出去了,池年眼睛亮了亮,身体软了下来。 其他人似乎也有事情,接二连三地要走,池年有些慌,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这里是监狱,如果被狱警抓了,说他是骗子怎么办? 池年这样想着,银蓝色的眼眸氤氲一点雾气 ——要哭了。 他吸了吸鼻子,手指却不由自主地追着最后将要离去的谢声,只拉住衣角,轻轻拉了两下。 谢声感觉到了这小心翼翼的动作,想:倒真像是个小动物。 表面却还噙着温柔的笑,转过身问:“年年怎么了?” 腿疼。 坠楼的痛感似乎还在。 但池年不想露怯。 池年抬眸望着谢声,自觉地伸出双手:“腿好痛,要抱。” “然后回房间。” 他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的,面上看不出来,仰着小脸咬着嘴唇,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可雪白的耳朵尖已经全部染红了,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谢声蹲下来,就着这个姿势将池年抱在怀里,抱小婴儿的抱法。人很轻,许是夏天的原因,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裤,抱起来时短裤滑到了大腿根,露出一片白津津的肉。 谢声手指尖稍稍往里面卡了一点,勾弄了一下,软得发腻:“年年是不是只穿了一件短裤?” 他看着自己怀里的宝贝,有些意动。 似乎是第一眼就有了兴趣。曾经见过无数男人包养小情儿的谢声不懂,何必在一个只有美色的人身上花费时间。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池年长在了他的心尖上,连性格也是,又可爱又娇。 他有了一点很坏的想法。 池年心虚,他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谁知道会没穿内.裤,怪不得感觉很奇怪。他用手轻轻推了一下谢声,哼了一声:“我想回去。” 监狱里回去自然是回住的地方。 谢声刚准备走,忽然停住了脚步,问池年:“年年这么使唤我做事?不该给点奖励吗?” 池年愣住了,他问:“我不是king吗?你们都要替我做事呀?” 似乎是觉得他问得很天真,谢声轻笑一声,将池年往上掂了一点。池年不高兴地用腿夹住谢声的腰,问:“难道不是吗?” “可是没有好处的话。我们或许也会造反的哦。”谢声将目光转到了他被咬得红润有点翘的唇瓣上,那里有一点湿润的印记,看起来好亲又好咬。 池年泪眼汪汪:他错了!谢声根本就不是好人! 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 “年年,”谢声低声诱哄着他,“给点奖励,好不好?” 池年又开始咬嘴唇了,他被谢声抱在身上,这个人一点都不嫌他重,手很有力地将他的腿困在身上,力气太大了,他怎么动都动不了,池年眼巴巴地看着谢声,忽然闭眼说:“你想要什么奖励就自己拿吧!” 池年委屈地想:他能有什么奖励呢? 不会被砍手砍脚吧? 可是男人贴着自己身体的胸微微颤了两下,似乎在笑,但没有声音,而后手抱着他的腿往下放了一点,嘴唇被男人带着凉意的指尖抵住,点了一下。 又点了一下。 “下次就要亲这里了,以后再讨。” 池年懵懂地点点头——原来亲吻也能算奖励吗?好奇怪。

    171 人在读04-02 23:13

  • 残疾男主养成计划

    鱼危|灵异|连载

    chapter1一千五百年前。www.zuowenbolan.com若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诞生了,那就是“流星街”。垃圾,废弃物,武器,尸体,婴孩……任何被外界舍弃的东西,这里的居民……都会 残疾男主养成计划全文免费阅读_残疾男主养成计划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chapter1一千五百年前。www.zuowenbolan.com若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诞生了,那就是“流星街”。垃圾,废弃物,武器,尸体,婴孩……任何被外界舍弃的东西,这里的居民……都会全部接收。他们遵守着与外界截然不同的规则,扎根在贫瘠的流星街,即使走出去再远的流星街人,也会把这片垃圾堆视作自己的家乡,『我们不会拒绝任何东西,所以,也别从我们手上夺走任何一样东西。』……1983年4月4日,晴。不管是什么工作,每个月的周一似乎会变得格外的繁忙。天空中的飞艇群运输着大量无法处理掉的废弃物,朝着优路比安大陆北面的沿海地区而来。在官方记录上,这是一个无人地带,连世界地图也没有标注名字,运输垃圾的人员只知道这里是合法倒垃圾的场所,越过干净的城市地带,放眼望去,眼前会是连绵不绝的垃圾场。飞艇实在找不到空地,各自在合适的垃圾堆上方悬停了数分钟,下方矮小破旧的建筑物里,陆续出现大量穿着防护服的人,这些蒙住身体和脸的人没有靠近,等待着飞艇倾倒垃圾后一拥而上。驾驶舱里,飞艇的驾驶员往后一靠,隔着窗户去看:“又是臭气熏天的一天。”闻言,坐在旁边擦拭枪支的同行者说道:“不要停靠下去。”驾驶员是一个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早就不会去追根问底,砸了砸嘴:“你放心吧,飞艇倒完垃圾就走,根本不会到地面上去。”说完,附近就有一艘小型飞艇缓缓降落。驾驶员看了一眼,确定不是同行,里面走出来的人全是武装人员。“那边是……”他没有说下去,噤声,再望向这片垃圾堆的世界,不由感到一分说不清的危险感。工作了数年,他不止一次负责运输废弃的垃圾,仍然不知道在这个地区外围生活的人为什么不选择离开。这些垃圾里可有不少辐射物质和有毒物质啊。在铁丝网之外,十几公里的地方就有一个小城市,高楼大厦,有娱乐有美食,换个地方捡垃圾生活,也比待在这块三不管的地带要好无数倍。一不留神,驾驶员把悬心已久的问题说了出来,而他的同行者充当半个保镖,冷笑一声,“要走可没那么简单。”驾驶员诧异看去,对方摇了摇头,脸上几道疤痕,多出煞气。“这条线路被一些势力把控住。”有人想离开吗?有,但是他们难以走出去,更难以在外面生活。因为这里是流星街!一个小时后,倾倒垃圾的飞艇陆续离开,不再关心背后的世界。流星街,一个在世界地图上“不存在”的地方,虽然以“街”为名,但是实际面积堪比拉比共和国领土的面积。从1500年前开始,这里就是垃圾丢弃区,人口约800万,收留了许多被世界丢弃的人。它北面环海,南面靠近城市内陆,西面是沙漠,东面是海洋与寸草不生的岩山,唯一安全出入的线路就在南面,而这边……进去容易,出来难。生活在这里的人抛弃了世界,亦被世界抛弃。能走出来的必然是佼佼者。天空上没有了飞艇,却有了盘旋的秃鹰想要抢食。在这些翻找垃圾的防护服人员里,巴特已经忙出了额头的热汗,回收垃圾需要一些运气和眼力,运气好一点也许能找到破损的宝石或者金银,运气坏一点,找到一两件能修修补补的家用物品,也能拿回去换取食物和水。“这一堆都是塑料和有毒的工业垃圾,远远看上去挺漂亮的,我在上面竟然还看见了老家生产的塑料玩具……”巴特稍稍后悔,自己不该选择这边,其他人多的地方肯定找到了好东西。“别犯蠢了,尽快去下一堆地方,我们这一批人的时间不多。”在巴特的旁边,一样倒霉的麦哈脸色不好看,戴着防毒面具发出沉闷的声音。与碎碎念的巴特不一样,麦哈的行动力极强,身体也更加强壮,他的目标是离开流星街,为此必须凑够足够的“路费”上交给某些人。忽然,巴特发出一声惊呼:“好多秃鹰!”麦哈停下疲惫的攀爬动作,疑惑看去,发现了秃鹰围着附近一个垃圾堆。“估计是有腐烂的食物吧?”麦哈不太肯定,至少平时没有这么多凶猛的秃鹰打转。巴特想到一种可能性——活人,秃鹰可能是在等东西变成腐烂之物,他脸色微变,“麦哈,我想过去看看。”麦哈骂道:“烂好人。”麦哈却没有跟自己的朋友一起走,转头去了另一边。他边走边忍不住回头,去看巴特小心翼翼的闯入那些秃鹰的地盘。奇怪的是……秃鹰并没有发起攻击。在这些大型猛禽的虎视眈眈下,巴特爬上了这堆垃圾上,手掌心感觉到许些泥泞和潮湿,垃圾山、辐射物、废弃的残渣在一起散发出腐烂的臭味,即使隔着防毒面具也无法阻挡这份深入骨髓的气味。巴特硬着头皮,顶着与秃鹫抢夺“食物”的风险开始翻找被掩埋的东西,嘴里说道:“如果是成年人,我才不会管,就怕是孩子……”他曾经有过自己的孩子,被黑道的人杀死后,他去复仇,得罪了人,不得已逃入了这个据说什么人都不会来追捕的流星街。时至今日,巴特救过许多丢弃在流星街里的孩子,存下的稀薄资金也花得一干二净,把他们好不容易送入了流星街十岁以下小孩的收拢所里。看到废弃物下面完好无损的木盆,巴特一喜,脸色伤感下来,知道自己没有猜错,“这么小就被人遗弃了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

    293 人在读09-01 10:01

  • 长姐如后妈[六零]

    林果冻|灵异|连载

    秦香菊比肖大强大三岁,是肖奶奶选的儿媳妇,之所以她,一是因为秦家儿子多,肖奶奶觉得秦香菊会像她妈一样能生。www.jiujiuzuowen.com二是因为秦香菊性格爽利,肖大强没有嫡亲的兄弟姐妹,需要 长姐如后妈[六零]全文免费阅读_长姐如后妈[六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秦香菊比肖大强大三岁,是肖奶奶选的儿媳妇,之所以她,一是因为秦家儿子多,肖奶奶觉得秦香菊会像她妈一样能生。www.jiujiuzuowen.com二是因为秦香菊性格爽利,肖大强没有嫡亲的兄弟姐妹,需要一个性格爽利的媳妇来当家。三是因为秦香菊家里兄弟多,肖家有个需要的话,也能帮衬一下。四是因为一句老话,女大三抱金砖。秦香菊嫁进来之后,没有辜负肖奶奶的希望,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是龙凤胎,龙凤胎古往今来,都是吉祥的意思,有福气的,所以肖奶奶对这个儿媳妇就给更加满意了。到了肖宇八岁的时候,他生了一场怪病,肖家人按照瞎子张的话,找到了林大丫,然后两人说了亲事。为此,肖家对大丫一直是很感激的。而且,随着大丫的长大,林家爹娘又送大丫去读书,大丫本身也是一个勤劳的丫头,肖家对这门亲事也是更加满意了。奈何现在……林家爹娘在饥.荒中去了。秦香菊是个精明的人,想到林家现在的情况,她有了个想法:“娘,小鱼儿,我个想法跟你们说。”其实这想法,秦香菊在心里琢磨了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有说出来,今天肖宇回来了,也刚巧是个机会。肖奶奶和肖宇跟着秦香菊进了屋子。秦香菊道:“娘,小鱼儿,林家碰到这样的情况,我们家小鱼儿和大丫已经订了婚,如果我们不帮忙,看着几个孩子过不下去,我们也过意不去,而且闲话也会传出来。但是帮忙的话,救急不救穷,现在这日子,家家户户都难过。”肖奶奶:“可不是,哎,这好端端的两夫妻怎么就没了?”肖宇直言:“娘要说什么?”秦香菊:“小鱼儿,娘的意思是,你和大丫直接结婚,我们给林家50斤粮食当聘金,这样既能暂时解决了林家的粮食问题,我们也不用额外拿出粮食救济他们了。”如果儿子和大丫不结婚,那么他们肯定还要额外拿出粮食救济林家的,到时候,等儿子和大丫结婚的时候,他们还要再拿出聘金,所以还不如现在结婚,这样粮食当聘金,救济的粮食就省了,“50斤粮食当聘金,咱们也不要大丫的嫁妆,这粮食就留给林家的几个孩子吃,省着点,也能吃上两个月了。”肖宇沉默,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应该答应,现在家家户户粮食困难,他娘这样说,也是为了家里,同时也顾全到了林家。但是,想到那个瘦小的丫头,想到她靠在自己怀里苍白的脸色,想到跟自己说话的时候,那乌黑灵动的眼睛,他不想这样让她吃亏。在这个时期,用五十斤粮食娶来的媳妇,说出去总是不太好听的。肖奶奶也看着肖宇:“小鱼儿,你是怎样想的?”肖宇道:“五十斤粮食要的,但是其他的喜糖、聘金也不能少。”秦香菊沉默了,她是偏心这个儿子的,但是偏心是一回事,那是私下的,表面上她要一碗水端平,小儿子娶媳妇的时候,用的就是五十斤粮食,如果二儿子除了五十斤粮食之外,还有其他的,那小儿媳肯定不舒服,这不利于以后家里的团结,只不过,她也不想二儿子的婚事就这样过。秦香菊想了一下:“五十斤粮食、两斤喜糖、六块钱聘金,但是这些对外就说是你自己准备的,别让你小弟知道。”肖宇知道他娘对他好,但是他也不能让娘为难,他道:“不用动公中的钱,除粮食外,其他的我自己会准备。”儿子都这样说了,秦香菊当然没有意见。既然事情商量好了,她难得调侃起儿子:“怎么我一提结婚你就同意了,以前我说起大丫,你都羞的不想听?”肖宇:“……以前我才几岁?”从小被告知有个小他七岁的未婚妻,他不要面子啊?秦香菊:“啊哟,你现在是长大了?想媳妇了?”肖宇面无表情道:“我出去了。”肖奶奶:“哪有你这样当娘的,总是打趣儿子。”秦香菊道:“我就是想看他破脸。娘,那等大丫醒来,我跟她去谈。”肖奶奶:“哎,好。”想到她最喜欢的孙孙要结婚了,她就高兴,她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摸出一把钥匙,然后打开陈旧的箱子,在里面翻翻找找,找出她珍藏了几十年的东西,然后珍惜的摸了摸。林家“哇……呜哇……”小孩子哭的声音都沙哑了。“小弟别哭了,哥哥抱……”十岁的林四军把两岁大的小孩子抱在怀里哄,“小弟乖,别哭了。”十岁的孩子在农村算是小大人了,他抱弟弟的动作非常熟练,姿势也非常正确,可见平时没少抱。林四军的确没少抱林五弟,他比林五弟大八岁,家里大姐和大哥、二哥、三哥都要上学,所以林五弟刚出生的时候,就是他带大的,因为要带林五弟,所以已经十岁的他,到了上学的年龄,还没有去上学,但是爹娘答应过他,等他十岁了就送他去上学,因为大姐也是十岁才去上学的,大哥二哥因为当时大姐上学了,没人带,所以才八岁就去上学了。三哥也是到了十岁才去上学的,他是三哥带大的。可是今年,爹娘去了。林四军抱着林五弟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里头想着上学的事情,爹娘死了,他还能上学吗?“呜哇……呜哇……”林五弟继续哭。林四军哄不好了,只好去找林大军和林二军,林家几兄弟坐在院子里,听着林五弟的哭声也烦。林四军:“大哥、二哥、三哥,五弟肯定是饿了,不给他吃的他会一直哭,怎么办啊?”林三军沉默不说话,几个兄弟里,他平时最沉默寡言,一向拿主意的都是林二军。林二军:“我都没吃的,我有什么办法?让他哭。”林大军:“哭死算了。”哭死算了倒是不是骂人的话,而是这里方言习惯。比如有孩子喊肚子饿,大人就会回一句,饿饿死算了。其实没有任何攻击意思。林四军有些担心:“五弟还小,这样哭下去也不是办法。”林二军眼珠子一转:“我有办法,我们去宇哥家。”林大军有些怕:“宇哥不是说让我们别去吗?”林大军和林二军虽然是双胞胎,他还是大哥,但是多数的时候,他还是听林二军的话的。林二军:“是五弟要去,五弟哭成这样了,我们有什么办法?大姐是长姐,难道她不管?”林大军一想:“也是,爹娘在的时候,什么好吃的都先给大姐,一个丫头片子而已,爹娘却偏心眼。”林家跟很多家庭不一样,在别的家庭,闺女在这个年代是不值钱的,但是林家有五个儿子,寓意着开花结果,所以先开的那朵花特别“娇贵”些。可是林家爹娘不知道,因为他们对女儿关照些,两个比女儿小两岁的儿子却记在心里了。林家没有特别好的亲戚,林爹是本地人,但父母去的找,也没有兄弟姐妹,林娘是逃难来的,被林爹救了,当时两人都十岁出头,林娘就这样住在了林爹家,等两人再长大一点,就直接成了夫妻过日子了。也因此,林家爹娘去世,丧事还是肖家人帮忙着办的,实在是没有亲戚长辈,秦家也就间接算亲戚了。从上林生产大队到大塘生产大队,走路需要四十分钟左右,算是比较近的了。中间隔着小山,小山上没有什么大的野物,因为不是深山,所以走山路还是比较安全的。山上因为经常有人走,山路走的非常平坦。过了山路,会看到一个水塘,非常的大,大塘生产大队就是这样由来的。水塘里面养着鱼,也是生产大队的财产之一,每到丰收的季节,副食品收购站会来收购大鱼,当然不是全部收购走,会留下几条,然后按照工分发给村民当福利。除了大鱼之外,还有小鱼,小鱼等大塘的水干了可以随便抓,但是只能抓半年,余下的要当鱼苗,所以每次这个时候,大塘生产大队的人特别高兴。林家兄弟沿着水塘岸上走,他们抬着一个箩筐,箩筐里放着林五弟。林五弟咿呀咿呀的还在哭,但是声音已经哑了。肖家里,林依依已经醒来了,因为中药煎好了,已经凉了一会儿,温度适中,所以肖宇把她叫醒了。这会儿,林依依一边喝着中药,一边听秦香菊在说下聘的事情:“大丫,你看怎么样?我们给你下聘50斤粮食、2斤喜糖、6块聘金,你就选个日子嫁过来。大丫啊,也不是伯娘趁机占你聘金的便宜,你要知道在当下,有钱也买不到粮食,而你家呢,现在日子难过,你拿了这50斤粮食,刚好可以给你家里留下,咱们家也不需要你的嫁妆。”

    162 人在读07-28 08:42

  • 阴商

    咸鱼君|灵异|连载

    世间分阴阳,有人做活人的买卖,也有人做死人的买卖。我做的,就是死人生意,不是卖棺材纸钱,也不卖寿衣纸扎。卖的,是你从未见过,更加诡异的东西…… [展开] [收起]

    2906 人在读03-05 14: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