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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一身正义! 作者:飞樱 分类: 其他 1874 人在读
“秀!你可真是天秀!”神情凄惶、发量堪忧的中年男子,双手耙过自己本不富裕的头顶,发出了这样的惨嚎声。“瞧瞧你做的好事!”他用手指咚咚咚地戳着自己面前一整面监控屏幕墙其中的一块屏幕。谢琇:… 黑莲花一身正义!全文免费阅读_黑莲花一身正义!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秀!你可真是天秀!” 神情凄惶、发量堪忧的中年男子,双手耙过自己本不富裕的头顶,发出了这样的惨嚎声。 “瞧瞧你做的好事!”他用手指咚咚咚地戳着自己面前一整面监控屏幕墙其中的一块屏幕。 谢琇:……? 她茫然看向那块屏幕。 此刻,那块屏幕上,画面的背景是一间古代的闺房,左侧一角露出床和床帐,一只素白的手从床帐中伸出来,无力地垂落在床侧。 一位身着锦袍、面容英俊的年轻男人满面悲痛地半蹲在床边,紧握住那只纤纤素手,声音沙哑,显然是心痛到了极处。 “不……琇琇你别死……我、我马上就让谢瑶她剜出——” 那只素手很明显地剧烈一抖。 就连旁观者似乎都从中读出了那只手主人的意思。 ……可别!千万别! 果然,那只手的主人气息奄奄地说话了。 “不……柳哥哥,一切……都是我……不好……你莫……伤害姐姐……” 谢琇站在屏幕前,心想自己这不是表现得还不错吗? 屏幕上回放的,正是她的第一个任务。这个任务的扮演对象,是一篇追妻火葬场虐文中的早逝白月光。 按理说一般的套路也很简单,她进入任务之后应该迎风咳血三分钟,依依不舍地握着男主角的手洒泪而别,避免让女主角挖眼挖心给自己,然后嘎嘣一声原地去世就可以了。至于白月光去世后男主是多么地痛苦,又如何怪罪没能及时挖眼挖心出来以拯救白月光的女主,两人再纠结互虐一千章方成正果,这就不关谢琇的事了。 可是,现在她的上司——就是这位痛心疾首得几乎脱发的中年男子,跳着脚地指着那块屏幕,撕心裂肺地喊道: “你这操作真是天秀啊!你当初取这个工作用名,就是为了今天秀我们一脸的是吗……?!” 谢琇:“……??” 屏幕里的人物不知道外面世界的悲欢,屏幕上继续播放着当时的任务场景。 命悬一丝的白月光硬是一边咳血,一边断断续续地对着守在床边红了双眼的男主角,告诉他说“当年救你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姐姐”,然后一根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整个人已经悲痛得委顿于地、捧着心揪着衣襟,痛泣不止的女主角。 屋里的哭声、吼声、辩解声就在那一瞬间戛然而止,就仿佛被人突然捏住脖子的大鹅。 然后,她还赶在自己最后吊着一点生命值的时候,颤声喝止了狂猛摇头表示不信不信的男主角,用非常严肃的口吻对他说,自己一直没有说出实情,是因为看着姐姐从小身体健康而自己从小迎风咳血,心有不甘。 红着眼睛的男主角:“可是六岁那年你给我送点心……” 谢琇:“那是姐姐送的,到了书房门口她被娘叫走,那只碟子我只捧了最后几步路。” 红着眼睛的男主角:“九岁那年你送我你绣的帕子……” 谢琇:“那是姐姐绣的,她没好意思亲手送你,让我替她拿过去交给你。” 红着眼睛的男主角:“十三岁那年我在围场边缘坠马,你跑了很远找人来救我……” 谢琇:“跑了很远找人来的是姐姐。我去找的是那匹跑丢了的马,最后还没找到。” 红着眼睛的男主角:“十六岁那年我赶夜路遇到大雨,踩空滚下山谷——” 谢琇:“那是姐姐救的你。她当时刚巧在那座山上的栖云寺进香。我当时在寺庙里病得起不来床,又如何能够在大雨中赶至后山,下山救你?” 男主角最后手和声音都一齐发抖了。 “那么与我在山洞内共度一夜之人——” 谢琇一边咳血一边遗憾表示:“是姐姐。” 男主角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女主角脸上的表情同样凝固了。就在这凝固的氛围之下,谢琇扮演的白月光生命值走到了尽头。 当她回到时空管理局炮灰组的大办公室里时,每个人都向她竖起大拇指。 “优秀!”大家这么说道。 谢琇:“……真的吗?” ……然后她就被领导拎过来开小会了。 说起来,“谢琇”的确只是她的工作用名。在时空管理局里,每一位新入职员工都要给自己起个执行任务时的常用名,就像是进了外企不免要给自己起个英文名方便称呼一样。 或许这是时空管理局打开任务世界的一项福利,每次任务执行者进入任务世界时,该世界内任务者所扮演的角色人名会自动修正为任务者的本名,相关家族和姓氏等等也会进行修正,就活像是给游戏打了个补丁一样——这能最大程度上避免任务者因为顶着陌生姓名而反应不及,导致穿帮。 比如现任局长、时空管理局历史上最优秀的传奇人物之一崔女士,其实本名不姓崔,而是姓“席”。奈何“席”这个姓在小说里出现的次数太少,有时候需要她扮演公主的话,上下几百年的皇家家谱都需要打补丁大改,还不包括随之而来的其它麻烦事……所以她眉头一皱,直接给自己起了个“崔仪”的工作名,从此演尽清河崔氏的一众小娘子,乃至于在清河崔氏支持下呼风唤雨的皇后—— 当然,对于谢琇来说,谢这个姓,在小说里极为受欢迎,大大为她拓展了工作面。 眼下,她就站在屏幕墙之前,盯着那块屏幕上的回放走到了尽头,屏幕右上角的“任务计时”定格在了“00:12:56”。 领导已经颓丧得快要把发顶都揪下来。 “你看看这些短到不行的任务用时!看看这些修复完成的任务世界的收视率和所获利润……!现在观众们喜爱爽文甜文宠文,实在不行的话闹生闹死床上床下互相虐个几百章也行……但是你在搞的这是什么!而且太短的故事线挣到的钱也少啊小同志!这就好比一部24集的电视剧和一部124集的电视剧所获利润当然不可能一样……” 谢琇木着脸注视着面前的定格画面,口中吐出几个字: “懂了。……注水剧才赚钱。” 领导啪地一拍大腿,刚想说话,身后就传来一个带笑的声音。 “可不仅止于此哟。” …… 那天及时在领导的怒火之下拯救了谢琇的,就是那位时空管理局新上任的局长,传奇人物崔女士。 “时空管理局”是个很神秘的机构。在当前的科技水准下,他们负责监控一切从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之中自动衍生出来的小世界,维持这些小世界的运行,并且通过播放这些小世界的完整剧情而获取利润。 他们雇佣优秀的人才,进入那些故事线不完整或人物崩坏的小世界中修补漏洞,完善剧情;在这个小世界修复完成后,他们推出全篇的剧情,如同一整部电视剧那样地进行播放。因此,他们的员工无论是外形还是能力都一律十分优秀,这样才能符合广大观众的收看标准。 时空管理局成立多年来,当然涌现出一批传说级的出色人物。有的人能以一己之力搅动任务世界的朝堂风云,有的人能只身在任务世界中创立一个门派成为祖师……而更多的成员,则在不同的机构组别里出色扮演着自己在任务世界中的角色,修正世界的轨迹,圆满完成任务。 在这些出色的人才库中,崔女士额外关注的却是一名异类。 一位曾经因为演技怎么也不过关而被时空管理局的傻白甜组、白莲花组、白月光组、心机深沉组、复仇女王组、超A御姐组……等等一系列热门分组淘汰下来的小可怜。 最近一次失败,是被咸鱼组在年终的时候客客气气地末位淘汰了出来【。 这让大家忍不住在想,就连咸鱼都不会的女人到底有多可怕? 最后,还是时空管理局第一大组——“炮灰组”勉为其难把她接收了。 当时,他们头秃了一半的领导咬着牙说—— ……演个出场三分钟就被炮灰掉的尸体总应该没问题吧?! 而且,炮灰组杂七杂八的短任务很多,单纯只是拿最基础的分数、凑数量的话,在年终评比中也应该可以达标。 当然,那些头等热门分组的任务等级也高,基础分值和加成也高,完成度再出色一点的话,完成一个任务获得的分数都足以超过炮灰组忙碌一整年的分数。 要在那些热门大组里站稳脚跟,除了出色的演技之外,其实其它的技能与知识的储备也不能缺少。比如超A御姐组里的任务,很多都需要在某个特定领域里出人头地,没点过硬的技能和知识,只靠外形或者演技,还真的万万不能。 只可惜谢琇就缺少这种“出色的演技”。 她也不是不努力,然而有些该圆熟使用演技过关的场面,她总是手足无措,或者只能依靠自己直觉的反应——缺少了八面玲珑的演技,往往结果都不太好。 不过现在到了炮灰组,说不定反而是她的机会。 炮灰组的任务角色都是背景和人设极其简单的小配角。一般来说,在任务世界中,谁越是寿命活得久,背后的设定和背景、以及能够遇上的剧情就扩展得越丰富。像是炮灰配角这种出场三分钟下线的边缘人物,时空管理局的成员出任务之前往往只能获得该世界的大背景故事情节,以及与该人物有关的人设及剧情片段。 所以当那些热门组别的任务都是SSS级的情况下,炮灰组的任务绝大多数都属于最低档的E级。 ……然而,即使是E级任务,谢琇一开始的表现也令人震撼。 据说,在她出发去完成第一个炮灰任务之前,崔女士曾经和她谈话,告诉她“假如没有演技的话,就把自己融入角色,想像着假如自己就是那个人的话,该如何做吧”。 换言之,如果表现派需要演技过多,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先当体验派。等到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和成长值,或许有朝一日能试着靠拢一下方法派。 但是,被崔女士昵称为“秀儿”的谢姑娘出师不利。 第一个任务世界她只用了不到十三分钟就完成了整个任务,事后这个小世界还凭空少了一大截追妻火葬场的一千章剧情。 不过它毕竟还是吱吱嘎嘎地正常运行下去了。 领导又梳掉了一些宝贵的头发,痛定思痛,觉得白月光这种角色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于是在炮灰大组里内部调剂了一下,让谢琇去丫鬟分组扮演一个出场三分钟就被病娇男主弄死了的大丫鬟。 领导:“说几句坚贞不屈的台词,然后等病娇男主手指一收紧,马上嘎嘣一下倒下去就死,这总没有问题了吧?!” 谢琇充满自信地出发了。 降落在一个破破烂烂的柴房里,木板墙四面透风,面前站着俊美邪佞的病娇男主。 谢琇在内心飞快地过了一下人设。 哦,是个忠心护主的大丫鬟,女主角就是她的小姐,但她出场的时间还在文章的早期,男女主角处于她逃,他追,他们在爱情中都插翅难飞的阶段。 现在小姐逃了,大丫鬟留下来自愿顶替她,被病娇男主发现,当然就关了柴房,然后由病娇男主亲自审问。 谢琇立刻流利地说台词:“……我是不会告诉你小姐去了哪里的!” 病娇男主不怒反笑。“哦?……你难道不怕死吗?” 谢琇回答得更流利,此番有剧本,就是这么自信! “小姐是我的主子,一向真心对我,现如今她有求于我,我怎能背叛她的信任?!” 说着,还梗起脖子,挺起胸膛,一副凛然就义的姿态。 “你动手吧!我是不会受你威胁的!” 病娇男主笑得更大声了。笑声方歇,他忽然伸手扼住她的咽喉。 “既然如此,那么你的性命也没有用了。……我就如你所愿吧。” 他冷然说着,扼在她咽喉上的手指却没有立刻下大力气。 当然,作为本世界男主,他只用一点力气就能把谢琇这个大丫鬟掐得直咳嗽。 谢琇正在咳咳咳一顿剧烈咳嗽、上不来气,心想着等他的手再用一点力气就可以表演嘎嘣一声死透了的时候,病娇男主突然说了一句——不在剧本上的话。 “……你今日落到如此下场,还有何话说?” 谢琇:……? 她思忖着自己在剧本里已经没有台词了,但代入一下,假如这个命不久矣的大丫鬟真的就是自己本人的话—— 她一边咳嗽,一边挣扎着说道:“……为了成全你们的爱情就要牺牲那么多人命,这种爱情又算是什么好东西!” 病娇男主的手忽然一顿,不可置信似的笑了一下,反问道:“……你说什么?!” 噫!糟糕! 不在剧本上的反应愈来愈多了! 谢琇立刻住嘴,改而继续放狠话刺激他。 “……要杀便杀了,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以为这样能显得更加仁慈一些吗!” 病娇男主不可置信地笑得更大了。他的手似乎无意识地收紧了一些—— 还不够致命的力度,但比起刚才来已经重了一些了! 就是现在! 谢琇立刻一闭气,一歪头,火速下线了。 回到炮灰大组的办公室里,这一次她发现人人都埋着头,仿佛很忙碌的样子。 领导的小办公室里传来了怒吼。 “谢琇!你马上给我进来!!!” …… 怎么说呢,谢琇可能真的是有点时运在身的。 第二个任务世界同样没有崩,虽然后期剧情已经崩得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病娇男主先是质疑了自己的手劲,觉得那种力度之下人不可能窒息而死;但那位大丫鬟就是没了气息,让他先是自我怀疑,又不由自主地常常思考她临死前丢下的那两句话——到了最后,他居然放缓了态度,厚葬了大丫鬟,然后好好地把女主找了回来,也没再随便搞些谋朝篡位的把戏,这样的话和女主的正义感就完全没有冲突了…… 最后,除了谢琇扮演的大丫鬟不幸成了他们前期病态爱情的牺牲品之外,他们的爱情居然以一种正常得多的方式延续了下去。 所以,那个世界也没有崩。 但是谢琇小同志的能量,让整个时空管理局都不能小看了。 崔女士其实还是很赏识谢琇的,那两个任务世界也没出岔子,改造得还挺好——虽然谢琇的本意可能并不是想要改造它们。 于是,崔女士和炮灰大组的几位组长副组长们聊了又聊,最后替谢琇找出了一些别具特色的任务世界。 崔女士:“这些世界本来就半死不活,主角组进去了也效果不彰……还因为重启多次,世界都变得脆弱不堪,反正也只剩下一次机会,不行就得彻底报废了……你去试试。” 谢琇:“……是!我一定会努力!” 崔女士:“别这么激动。听着,这些世界里你不能携带系统,进去时会有初始人设和技能加成,跑剧情完全在你,你把故事说圆就行,别没头没尾……不过你的角色一般都是炮灰或不重要的配角,本身原有故事线就很简单,甚至是剧情缺失,这没关系,看你自己怎么圆……” 谢琇:“呃这……” 崔女士啪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怕什么,你本能的反应,我觉得很好。”史上最优秀的管理局员工之一崔女士笑眯眯地说道,“你说不定要去扮演本身出发点不那么正直清白又无辜的角色……假如还没有一个正确三观的话,这样的世界要来也没用,毁灭吧。” 谢琇:“谢……谢谢您的夸奖?” 崔女士含笑说道:“还有一件事——” 谢琇:“……您请讲?” 崔女士说:“无论是多么微小的炮灰,说不定也是构成故事的一块重要拼图。” 谢琇若有所思。 崔女士说:“我不会说让你尽量拉长故事线去注水,但我希望你能够发掘出一个角色真正的故事线。因为不可能有人一生中毫无故事。我不知道我的前任如何对待炮灰组的任务对象,但在我手中,我希望每一个角色都闪闪发光,无论这个角色有多么微小。你能明白吗?” 谢琇终于抬起头来,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我明白。”她说。 崔女士忽然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一言以蔽之,你不是去破坏他们的。你是去加入他们的。” 谢琇:“……啥?!” 崔女士说:“也就是说,你不能去毁坏原有的故事线,而是要丝滑地为你所扮演的人物找出一条完美的故事线来。” 谢琇若有所悟。 “我不会让您失望。”她斩钉截铁地保证道。 崔女士眯起眼睛,笑了。 “去读一下任务世界的资料吧。祝你好运。”她温和地说道。 ……
诸神的谎言[综英美] 作者:飞樱 分类: 其他 60 人在读
我坐在英灵殿高大的殿基旁边的一株枝干上生长着槲寄生的大树旁,跟它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这棵巨大的苹果树十分沉默,不管它有没有性灵的存在,总之它平时是不搭理我的。倒是寄生在它枝干上的槲寄生,有时候会啰 诸神的谎言[综英美]全文免费阅读_诸神的谎言[综英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坐在英灵殿高大的殿基旁边的一株枝干上生长着槲寄生的大树旁,跟它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这棵巨大的苹果树十分沉默,不管它有没有性灵的存在,总之它平时是不搭理我的。倒是寄生在它枝干上的槲寄生,有时候会啰啰嗦嗦地和我闲聊。 我已经不记得我在这里呆了多久,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了。一切在记忆中都十分模糊,我不记得从前的家人的模样,他们在我脑海中只留下一个隐约的印象,一些零乱的、各不相关的、和他们有关的单词。 比如我好像记得“纽约”这个词,我知道这是一座巨大的城市,现代的大都会。可是我究竟有没有去过纽约?在纽约都做过什么?遇见过什么人?我完全都不记得了。 而且我好像觉得我上辈子应该不是跟这群北欧白人同一个人种。在某些情境下,我的脑子里时常会冒出些莫名其妙的俗语或者诗句,虽然我一贯都只是个旁观者,但这并不妨碍我在某些时刻在脑海里用一种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学过的语言形容眼下的情形,并小小地吐一吐槽。 何况,我这辈子长得跟这里的绝大多数神祇都不太一样。这里的大多数神祇都是巨人的后代,人人都在两米上下,顶天立地。我却比他们矮足足一头还多。他们绝大多数都是金发碧眼,或者褐发碧眼,或者红发碧眼……面部线条十分深刻,有如刀凿;皮肤白皙,被神域的寒风终日吹袭,很容易年纪轻轻地就长细纹。我的肤色比他们都要稍微暗一点,黑发黑眸,面部的线条也较为柔和圆润,唯一胜过他们的优势就是不容易长皱纹,即使终日暴露在神域凛冽的风中,摸上去也总是弹性细腻,像一颗水分充足的苹果。 我总是怀疑自己这辈子是不是就是一个弱得毫无存在感的苹果妖或者槲寄生怪。 我呆在神域里已经不知道多久了,但是好像那些神祇都在无视我的存在——或者懒得理会我的存在——一样,任我四处游逛,自生自灭。我没有指定的豪华住所,在距离那棵槲寄生寄生的苹果树的不远处有一座小木屋,掩藏在一片小树林里,和阿斯嘉德那些金碧辉煌的宫殿完全没有可比性——我就住在那里。 我好像没有父母,自从自己有记忆以来就总是一个人生活着。好在身为神祇也有好处,不吃不喝不睡觉也不会损害健康——至于神殿里经常举行的盛宴?那只是众神狂欢的一个场合和借口罢了。 我从未获邀参与过这种盛宴,也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去参与它。 绝大多数时候我与其说是生活在神域里,不如说是生活在幻境里。我的能力十分低微,只能展开一个足以覆盖我周围方圆大约五米左右的小小幻境。我总是会展开那个幻境,在里面变幻各种各样的背景,然后终日呆在里面。有时候我的能力不足以维持它的存在了,它会毫无预兆地崩溃,像一个肥皂泡那般在我眼前消逝。 然后我就面无表情地再弄一个,躲在里面。 我真心觉得呆在幻境里还比较好一点。至少我觉得孤独的时候,会在里面弄出一些人的幻影来,他们都会友善地冲着我笑。虽然他们仅仅只会出现很短的一段时间,也会暂时驱散一些我深重的寂寞。 我在神域阿斯嘉德,就是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地位低微的、透明的存在。 我叹了一口气,躲在幻境里,试图多用一点力气,让那几个我刚刚在幻境里建构出来的小姑娘的幻影更真实一点,并且试图给她们注入更多的活力,看看她们是否有可能开口跟我讲话。 我需要朋友。即使是虚幻的影子也好。我渴望有那么一个和我同龄的、愿意跟我说话、不再漠视我的存在、偶尔能够想起我、会来找我聊天或一起游戏的朋友。 可是我也知道这种渴望其实是一种奢望,以我的能力,就连幻影都不可能维持得太久——我大概是能力不继或者本事不济,那个幻境在我试图让那几个小姑娘的幻影开口说话的下一秒钟,就突如其来地崩毁了。 我睁开眼睛,眼前仍然是英灵殿外的景象。我背靠着的这棵苹果树虽然紧挨着英灵殿外的一角,但却是生长在大殿背后人迹罕至的荒野里,我目光所及仍然是那片除了丛生的植物之外空无一人的野地。我不由得有点挫败、也有点无可奈何地长长哀叹了一声。 “唉!” 突然,一个醇厚而美妙的、属于年轻男子的声音,在苹果树背后响了起来。 “是谁?谁在这里?!” 我大大地一愣。在头脑能够反应过来之前,我的身体已经抢先一步作出了反应——我一跃而起,双手下意识拍拍长裙上沾着的草屑和灰尘,又飞快地把被自己坐得皱巴巴的裙摆拉直,同时回头望向那个声音的来处。 一个男人的身影从苹果树之后慢慢转了出来。当他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很明显地微微一怔。 他的身材和阿斯嘉德的大多数神祇一样显得十分高大——他的肩膀高度几乎与我的眼眉平齐,这令我在望着他的脸的时候只能抬起头来仰望他——但是和那些肌肉线条十分明显,一个个都像是健美先生的男神们不同,他的身形略显瘦削,十分修长,由于他穿着的那袭甲胄略紧身的关系,能够看得出他的躯体线条挺直而优美。他戴着一顶几乎遮住他整个前额和一半的脸颊,头顶还有一对弯曲上翘的角的可笑头盔,短短的黑发从头盔底部露了出来;他金色的高领半身甲胄之下衬着一身质料精美的深绿色紧身服,身后还披着一袭绿色的长披风,下摆随着他的脚步轻轻飘扬。 他那张脸周围有一小半都遮在那个造型可笑的长角头盔之下的年轻面容上,五官也显得纤细俊秀,和那些阿斯嘉德横行着的武力值爆表的粗莽大汉一样的男神们殊为不同。 他的双眉略细长平直,鼻梁高挺,嘴唇很薄——薄到我都觉得有一点匪夷所思了;但是除此之外,我不得不承认,他的五官线条都很漂亮,尤其是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眼窝很深,双眼皮简直像是用刀雕刻出来的一样清晰,眼眸是一种冷玉一般的绿色,当它落在我脸上的时候,我居然很不争气地感到自己的心脏突然跳漏了一拍。 他仿佛像是一只年轻而敏感的黑猫一样,睁着那双绿色的眼睛,很快地打量了我一番,把他之前的问题稍微改头换面一下,又问了一遍: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两个看似最最简单的问题。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呆在这里?我从哪里来?我又为什么忘记了从前的事情?是因为一场重病,还是因为一场重伤?我为什么在阿斯嘉德活得如此落寞孤独,无声无息,无人在意?难道我不是一位神祇吗?难道我曾经在自己忘却的过往里犯过什么错,才必须受到这样的惩罚吗?…… 我一瞬间感到有点茫然失措,下意识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似乎想要短暂地避开他的注视,避免让他看出我的心虚和贫瘠。 可是我也明白,假如我不尽快回答他的话,我就会马上失去这个不知道多少年来,神域里唯一跟我说话的人。他看起来对我的突然出现还维持着微薄的那么一点点好奇,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我不能让他这么快就失去耐心地走开。 我又眨了眨眼睛,有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在这里发呆。” 这个避开了他第一个问题,听上去还愚蠢得不得了的回答,居然起到了一点我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微微一愣,脸上瞬间露出一点意外的表情,紧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我有点错愕地张大了嘴,盯着他那张瞬间显得云开雾散,开朗而漂亮的脸孔,不知道这个愚蠢的答案是哪里让他觉得这么有趣。 他足足笑了大约一分钟,才勉强停了下来。那双绿色的眼眸里因而显得亮晶晶的,浮现了一丝刚才不曾有过的兴味。 “天啊,你真是……”他好像十分艰难才把最后那个形容词咽了回去。但是他不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愚蠢”、“好笑”、“莫名其妙”这一类的贬义词呗。 他似乎也意识到我已经领会了他言语里的贬义,轻咳了一声,语气又严肃了一点点,重新问道:“你是谁?……你还一直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呢。”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立即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他。 虽然我在神域和其他人都素无交往,那也不排除有人知道我这个幻境之神.的名字。而我在神域混得可真不怎么样,甚至连个小透明都算不上;我可不希望他一听我的名字,立即联想到我那可怜的名声和处境,然后脸上挂起高高在上的怜悯和一丝厌恶,转头大步离去。 我原本打算随口借一借槲寄生名字的发音,告诉他说我叫“米瑟图”,但又立刻觉得不妥。 这简直摆明是把人当猴耍。这里可是神域,这个年轻的黑发男神看上去又显得非常聪明,他那双绿得像一潭碧水的眼眸里充满了灵敏的智慧,仿佛只要扫上我一眼,就可以看透我的内心。 我一转念,答道:“米瑟缇丽丝。” 这个名字也是从槲寄生的名称发音里化用出来的,不过听上去啰里啰嗦,很是像模像样,像是个正经的神祇的名字。 “米瑟缇丽丝?”他果然没有对我这个新名字存疑,只是重复了一遍,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好像以前没有在神域注意到你。” 我干巴巴地挤出一丝笑容,充分表明了我的尴尬之情。 我能直说“哦你没注意过我是因为我的本事太低微了压根不配做一个真正的神祇”或者“没关系反正大家都没注意过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我觉得,我这么蠢,你没注意过我是应该的……”我十分艰难地搜肠刮肚,好不容易才找出一个比较合情合理的回应来。 他微微一怔,一个笑容又在他唇角漾开。 他好像很喜欢笑,各种笑。我想。 他最初从树后走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虚伪而防备的淡淡笑意,仿佛一层用以隔绝他人窥探自己内心,掩饰自己真实想法的面具。后来我用“我在这里发呆”这么愚蠢的答案来回应他的询问之后,他的大笑看上去却颇为真切,就好像他真的觉得我的答案令他感到又意外又滑稽,奇妙地、很好地娱乐了他一样。而现在,我的答案大概还是一样可笑,他的笑容里的含义却又似乎一变,仿佛在无声地说着“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愚蠢地回答我”一样。 他就这样,脸上挂着一个“好吧我就知道你是真的很愚蠢”的笑意,神情里仿佛还带着一丝骄傲和自得,开口说道:“我是洛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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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王朝]天国一梦 作者:飞樱 分类: 其他 59 人在读
红药摸摸贴身衣物最内侧的那个小包。是母亲临死前交给她的。据说,那样东西的名字,和她的名字一样。据说,那样东西有剧毒,内服必死。红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两样东西这样彼此矛盾。这个小 [天国王朝]天国一梦全文免费阅读_[天国王朝]天国一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红药摸摸贴身衣物最内侧的那个小包。 是母亲临死前交给她的。据说,那样东西的名字,和她的名字一样。据说,那样东西有剧毒,内服必死。 红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两样东西这样彼此矛盾。这个小包,等于残酷的死亡。而另外一样东西,却等于荣华富贵。 很多小说里,穿越本身就等于荣华富贵。可惜红药的遭遇全然不是这样。 她是学中医的学生,很不幸在大二的时候就死于一场西医的医疗事故。至少在她的魂魄离体的时候,她自己是万万没有想到上手术台割个良性小肿块能弄到自己玩完的地步。 再醒来的时候就在北地凛冽的朔风里,她仰面朝天躺在雪地里,衣衫尽湿,冰凉侵骨。身旁有一位衣衫褴褛的妇人在哭泣。 红药不敢置信地狂叫起来,不甘心就这样什么都没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而且还是从如此艰难的境地开始。可是任凭她再如何尖叫、大喊、揪头发,四处乱跑着找时光机任意门,如此这般发了一阵疯之后,最终她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自己穿越到了贫苦人家的命运。 哭泣的那位妇人,就是红药的母亲。红药从未见过这具身体的父亲。从母亲的讲述里,她知道了母亲是随着北宋灭亡,徽钦二帝一道被金人掳往北国的宗室之女。而她那名义上素未谋面的父亲,则是金兵的一个什么大将,看中了母亲,就抢了过来,然后始乱终弃,遗留下母亲带着一个宋金混血的女儿,艰难地在北地讨生活。 长期艰苦的生活和精神上的忧惧磨难,很快消磨掉了母亲所有的生命力。在红药十六岁的时候,母亲终于油尽灯枯。 红药后来带着几名一直追随着母亲,母亲死后又忠心地追随着她的仆侍,流浪到江南。 母亲临终前从枕下摸出一个已经破破烂烂的布包,交给红药。红药在母亲的眼神示意下打开,居然是一片写着字的黄绸。那字迹十分眼熟,是红药自幼就在母亲指导之下习练的瘦金体。 红药心底浮现了一个名字,但是她没有说。目注母亲,红药看见母亲眼里微微带了一点笑意,费力地向她轻轻颔首。 母亲说:“不错,这就是官家亲笔所书。当年我与官家一道被掳来北方,我因年纪尚幼,倒真是在官家身边多留了几年。我十五岁那年,终于被你爹在一次宴会中看中,推脱不得,多恳求几句话,就是个死。官家宠我,又救不得我,眼睁睁看我哭哭啼啼出门之际,撕下自己保存的一件黄绸内衣的袍角,亲笔为我写下这道圣旨,说未来倘有一日我得以南归,可将此旨示于新官家,我若生子,即封郡王,若生女,亦封帝姬,总归是要一体以皇家近支相待罢了……后我为你爹抛弃,艰难挣命之际,韦太后被新官家迎归临安,我见昔日相熟的柔福帝姬亦逃得生天,回归临安后却被当作伪充帝姬的骗徒软禁,即知新官家与韦太后忌讳北地之事,我若再携女南归,必定也会为官家与韦太后所忌,因此息了这个念头,一心只想把你抚养成人。如今我命在顷刻,你孤身在北地无亲可依,不若携我衣冠南归,只盼新官家和韦太后看在这封御笔亲书圣旨份上,待你厚些……” 红药大惊失色。她从未听母亲提及过往旧事,直至此刻。在艰困颠沛里活下来的她,从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还有做帝姬的机会。然而长期艰苦的生活令她明白,若母亲心中确有十足把握,又怎会交给她这包雷公藤? 埋葬了母亲,红药前往江南。去投官府时,那道黄绸几乎给她带来了灭顶之灾。 上皇果然不想再见到一个北地归来的帝姬。尤其是,一个与金人混了血的大宋帝姬。 幸而母亲留下来的那几名忠心的侍仆,使了钱又拼了命,兼之临安知府是汴京旧臣,对红药的遭遇心存怜悯,网开一面偷偷放了红药逃走。 上皇如今不问政事了,每日要操心的事情也只有那么一两件,红药这个北地归来的帝姬的生死,就是他眼下必得确定的一件事。 红药只得与侍仆们化装成行脚商贩逃离。一时间手中也无钱大量入货,几人逃入山中,匆匆采了些草药山果之类,并着临安知府相赠的一些银两采买的丝绸等物,逃向西方。 东方南方,走到陆地的尽头便是大海,出海要有船,红药无钱雇船。何况出了海他们又能投奔哪里。北地是不能再回了,思来想去只有一路向西。有陆地的地方就有城镇,总有一处是上皇追索不及之处。 红药他们随了商队一路西行,心下悲凉。 官家的御笔亲书,已经不管用了。他的儿子也已经是乖僻阴狠的上皇,在他面前,立多大的功勋,甚至克复汴京的功臣良将,又待怎地?照样十二道金牌召回立斩,罪名莫须有。 她这个帝姬,大概也是莫须有了吧。 宋金两国境内既然都已无处容身,她就必得提早为未来的落脚点做准备。 移民看来是唯一的选择了。否则即使隐居深山,也难保哪个想要讨好上皇的芝麻官儿掘地三尺把她找出来媚上。 既然打定了主意,红药开始有意向商队里的通译常常讨教。这通译也是个大胡子波斯人,为了养家糊口加入了商队,行走于东西方之间,好几门语言都生硬地通晓一些。红药既是有心学习,就下足了苦功,极是勤奋。长路漫漫,平时赶路也无甚大事,那通译得了红药私下塞过去的一些银两,也乐意多教她两句。 商队走走停停,一路到了波斯。波斯境内充斥了很多面孔奇特的人,他们也同样以好奇而审慎的目光盯着这个商队里的每一个人。 红药想,这里的人已经长成了这个样子,想必上皇的力量达不到此处了吧。 商队在波斯卸货,熟门熟路地在市集上摆开那些从东方带来的精美丝绸和瓷器等等叫卖。 红药战战兢兢跟着商队里的几名妇人一起,在摊位后面翻捡带来的草药。波斯这里,再往西,据说广袤的一片大陆上,连年混战不休。由宋国来的草药,在这里也有市场。更何况大宋的医术水准,又岂是这些蛮族赶得上的。 何况在这种终年动荡的地方,从来不缺各种阴谋伎俩的发生。就算是大宋来的毒/药,因为毒性特别、效用强烈又解毒无方,也格外地受到顾客的欢迎。至于他们买回去要做什么,那就不是东方来的客商所能深究的了。 红药在背囊中发现大把的雷公藤,手不禁一哆嗦。 身后有人用着怪腔怪调的生硬语气说:“女士,你通医术么。” 红药回头,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眉目俊朗、衣衫整洁的少年。他正低头望着红药脚边一堆堆的药草。 红药想了想,不知为了什么,终于还是低声说道:“那要看你想治什么病。” 那少年的眼睛深处忽然爆出一两点亮光来,瞬间就使得他那张混杂了稚气与英气的脸上充满了希望的光采。他压低了声音说道:“……麻风。” 红药一愣,下意识就问:“病人在这城里?” 在北地的时候,麻风甚是少见。不过如今跟着她的贴身婢女青娘,原就是南方人,在家乡时见过很多麻风病人,也给她讲过,得了这种病,多数是会被家人、乡人们逐出整个城镇,到深山里等死的。又或者,为了一劳永逸,麻风病人是会被家人乡亲们直接秘密处死……可是眼下,在这种蛮子的地方,居然还会有人为了麻风病人上街来公然求医问药? 那少年面上突然现出一抹紧张,倾身接近红药,脸上的表情像是充满了希望,又像是恐惧到了极点要哭出来的样子,说:“你能救他么?……他是我们的王。没有他,我们的国家撑不过多少天……” 有这样的王?红药想。 也许是她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那少年磕磕绊绊地向她解释着,他们的王是多么英明,多么不幸。圣城耶路撒冷受到各方觊觎,他们的王九岁就得了麻风,一直到现在都在独力支撑着这座城和其中的人民;现在他十八岁了,麻风所造成的伤害已经显现出来,如果再不想想办法的话,总有一天——未来将很快到来的一天——他会轰然倒下,留下这一座无人领导、无人保护的城,在风雨飘摇间很快陷落于敌手…… 一位拖着自己病弱的身躯,以冲龄想要勉力支撑父辈留给自己的国家与人民的少年王。红药想,假如大宋也有这样的一位帝王,金人决不至于任意践踏那富庶的大半国土,她也不至于这样隐姓埋名狼狈出逃。 红药转过身去,默默地开始捡拾剩下的那些雷公藤,头也不回地问那少年:“你带了足够的钱么?” 那少年一愕,红药继续道:“因为你需要把这些药材都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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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爽世界崩坏中[综] 作者:飞樱 分类: 其他 47 人在读
作者有话要说:2015.9.10.:★开坑说明:鼓起勇气开新文~~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回血回蓝以后作者菌感觉有了一点点余力再战江湖【什么鬼所以现码党需要大家的包养和支持【咦(虽然系统可能会显示有存稿 苏爽世界崩坏中[综]全文免费阅读_苏爽世界崩坏中[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2015.9.10.: ★开坑说明: 鼓起勇气开新文~~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回血回蓝以后作者菌感觉有了一点点余力再战江湖【什么鬼 所以现码党需要大家的包养和支持【咦 (虽然系统可能会显示有存稿提前放上来的时间,但在首次上载之后作者菌又重新大修了大概三到四次,从开头开始整个推翻剧情的顺序重新来的,所以还是等于现码T_T) 基本上来说这篇是4部作品的综同人,到时候的故事进程顺序大概如下:网王→学园K→薄樱鬼→HP→前三部作品的【回归篇】→引申出来的刀剑乱舞世界;嗯,大致是这样的脉络。 这一次的篇幅应该还是会很长,画风会有点变化,这里的女主泉妹子有点吐槽系,尤其是在前两卷(动漫嘛太容易陷入吐槽系的迷之漩涡了),金手指应该没多少,本人的初始能力稍弱,但随着时间增长会逐渐进化的~~另外作者菌也不会写女强文,所以期待泉妹子一上来就大杀四方的小天使们大概就要失望了。。。就酱~~ 大家有什么好建议或者好脑洞也欢迎随时跟我讲,目前CP未定【咦!!】,所以在作者菌最终下定决心之前,一切皆有可能【被踢飞 ============================== ★剧情说明: 其实这篇文的丧失度是很高的。。。所以大家不要对它抱有像上一篇基神同人那么严肃认真追求神还原原作角色(?)的期待【不 而且这篇文的设定就是在丧失的同人世界里所有出场角色都崩人设了。。。于是影响该世界的玛丽苏或杰克苏角色被[哔——]掉,其他角色继续微妙地崩人设中,在这种艰苦的情况下由玩家想办法把乱七八糟的故事讲圆满【被踢飞 ------------------------------ 2017.12.21.重修 开坑到现在也两年多了,所以修一修当时我那抓狂的文风【雾 不过这个楔子的剧情是我做梦梦到的,感觉很有趣就拿来当楔子了,所以就保留吧。 说明一下,此文慢热,女主角初时也不苏,说起来总体画风应该算是轻松派往正剧向延伸吧。 嗯,在此先感谢一下这么长时间以来可爱的小天使们对作者菌的支持。(づ ̄3 ̄)づ╭~ 以上。 柳泉头晕脑胀地醒来,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十分酸痛。 明明睡着之前是躺在自己温暖舒适的床上的……虽然的确今晚睡觉前她感觉有点头昏脑涨,并且不得不吃了一片感冒药,但是应该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导致骨头酸痛的状态。 她猛地一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从躺着的姿态变成了脸朝下的俯卧姿态——这种发现让她霎时间清醒了一多半。 她的睡相也没这么差吧……?! 下一秒钟她就完全清醒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不是趴在自己的床上,而是冰冷坚硬的木质地板上!而且,那决不是家里的木质地板——因为和新装修过后的家里不同,她身下的木质地板十分老旧,隐隐散发出一股带着点潮湿气息的霉味,稍微一动就发出咯吱一声响。 在一片静寂里,那一声地板的咯吱声格外响亮。柳泉瞬间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了。 但老天总算没有完全抛弃她。在她脑海里,一个冰冷的、犹如无机质一般机械的声音忽然浮现出来。 【恭喜你中了头奖。】 柳泉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你……是谁?!】 那个声音冷冰冰地丢给她两个字。【系统。】 柳泉:!!! ……这看起来是又一篇糟糕小说的开局啊……而且根据她现在的体位和所处环境,说不定这还是一篇虐文。毕竟没什么玛丽苏会在冰冷潮湿的老旧地板上醒来,除非她是被坏皇后赶出城堡、藏身于林中破屋的白雪公主【。 然而白雪公主要中毒,还很圣母。最关键的是,万一她这个白雪公主是命中注定的单身狗,根本没有白马王子来撬她棺材给她解毒的话,她就会在不久的将来死得透透的。 所以说她现在拼命睡着、再努力睁开眼睛的话,会不会摆脱这种梦魇一般的剧情啊?! 她的内心一瞬间闪过一万条虐梗,然而她脑海中的系统君并没有回应的意思,也不知道它能不能窥视到她内心没有说出来的想法,但总之,它就像断电一样陷入了沉默。 【喂喂?HELLO?你好?——系统菌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柳泉在连续呼叫这个冷冰冰的系统君多次未果之后,彻底炸了。 这到底都是肿么一回事!且不说为什么穿越还带系统——这简直就是暗示着她要面对的大概是多重世界任务升级流的大前提——只说这个系统菌这么高冷真的好吗!你好歹倒是给我一点暗示或者布置一个任务啊!只告诉我你叫“系统”就立刻断电是肿么回事!老娘现在到底被困在什么地方,要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你倒是吱一声啊! ……假如你们以为下一秒钟系统君就冒出来说了一声“吱”,就太图样图森破了。 因为下一秒钟冒出来的,不是这个超高冷的系统君,而是—— 一个满面怒容,头上系着一圈卷起的白毛巾,脖子上还搭着相同的一条的劳动阶级中年大叔! 他嗖地一声掀起桌布,随即一束超亮手电筒的光芒唰地一下迎面射向柳泉。在她被那束手电筒的光芒照得睁不开眼睛,只能从那耀目的光圈周围勉强看到一点那个大叔长满胡渣、面目不善的脸时,柳泉真的想两眼一闭,晕倒算了。 真是噩梦!噩梦!醒不过来也回不去的噩梦!! 但是在她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干脆假装昏倒算了之前的一秒钟,那个大叔开口了,说了一句含义很深的话。 “Howareyou?Howoldareyou?”——不不这是柳泉的大脑因为过分震撼而产生了自动翻译的垃圾文件。 大叔说的原话是:“怎么是你?!……怎么老是你?!” 柳泉趴在地板上,大脑当机了五秒钟。 然后她唰地一下跳了起来——又立即咚的一声,头顶狠狠撞到了桌子底部。 她揉得疼得不得了的额头上的撞击处,眼眶里含着两泡因为疼痛而产生的泪水,心里简直有一整座野生动物园的草泥马呼啸而过。 不但穿越了,头顶还压了一座系统菌的沉重大山,莫名其妙背上了还不知道有多么困难、要做多久的任务,而且……而且这种很明显是入室爆窃却被抓个正着的剧情到底是肿么一回事!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异性居然是个满脸胡渣、充满敌意、头上系着毛巾卷的矮胖中年大叔又是肿么一回事!!要知道这绝壁不是女主角的待遇好吧!而且看起来倾倒众生的反派女配的待遇也比这个好上十倍,不,一百倍好吧! 柳泉真想哭。 老天啊她想见酷炫狂霸拽的男主。不,邪佞妖魅或者邪魅狂狷的反派男配也行。要不然忠厚诚恳的正派好青年男配也行—— 但是在男主或反派男配或正派好青年男配出现之前,柳泉就被那个矮胖中年大叔用充满敌意的两只小眼睛瞪视着,同时用——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一根擀面杖指着,只好乖乖地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现在是早上七点半。 柳泉双手放在膝盖上,端端正正地跪坐在这个大叔家客厅里的榻榻米地板上,被动地听着大叔狂风骤雨一般的愤怒说教。 “我说——你这个大小姐到底有完没完?!整天跑来我们这种乡下地方,赖在我家里不走,不觉得很可耻吗?!” “我说——我也知道可能当初我家阿修做的也有错,但你这样不依不饶的,就太过分了吧?!难道阿修没跟你好好的谢罪吗?!” ……柳泉无语了。 阿修是谁?!是这个大叔的……儿子吗?听那副语气,完全是头痛的老子提起自家不成器的顽劣儿子,而且不得不替自己儿子善后的羞愤语调吧…… 她很想说我也不知道阿修对我这个角色以前都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啊大叔!可这么一说马上就会露出马脚的……不管大叔信与不信,反正一个私闯民宅的罪名都跑不了;她索性一梗脖子,理直气壮地沿着大叔的话往下说。 “是没有好好谢罪啊!”她露出不甘的表情,模棱两可地说道,“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没有好好解释,也没有好好谢罪,想就这么算了吗?!这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作为啊?!” 也许是大叔没想到她被当场抓到还气势如虹,一时间两人的气场上不由得此消彼长,他的声音弱了下去。 “但、但是!你这种东京来的大小姐,老是跑到我这种乡下穷人家来闹事,这、这也不成一回事呀!我都对你说了很多遍,阿修自从去了大阪以后就很少回家了……之、之前还耗尽了自己的全部积蓄,为他们学校那个……那个……姓白石的小子打造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武器……自从那以后!老子也对他不抱什么指望了!所以你来这里压根就是找错地方了啊!”大叔的声势说着说着,又慢慢上扬了起来。 “所以你打算报复他的话也请去大阪的四天宝寺中学吧!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 ……四、天、宝、寺?! 柳泉的眉头倏然就拧了起来,目光一时间也变得闪烁不定。 ……这个学校的名字好熟悉啊……是在哪里听过吗?! 既然系统菌方才小露了一面,那么就说明这里至少是个游戏世界——在柳泉看来,即使是那些诸如“带着系统穿末世”或者“带着系统穿古代”之类的设定,也跟独自一人被丢到某个时空不太一样。有了系统菌就表示任务是迟早会来的,否则系统菌本身的存在就没有多大意义了——但是,柳泉好想哭。 ……系统菌求你饶过我吧。你找错了人啊。我就是个动漫游戏废啊。在最应该沉迷于动漫游戏的花一般的年龄里我都埋头于刻苦学习维持自己的学霸地位了啊因为我要钱没钱要貌没貌身材平板家世普通,除了当学霸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勉强维持我那少女的自尊了啊啊啊啊—— 对于动漫游戏废的柳泉姑娘来说,这真是天然的短板。假如她以前对这种动漫游戏够了解的话,那么现在一听“四天宝寺”这个名称就应该瞬间了解自己眼下所处的世界、背景和主线剧情——但是现在,她只好怀着一丝狐疑的情绪继续和这个大叔见招拆招了。 “……四天宝寺?!”她故意拉长了脸,作出骄纵的表情,打算把眼下的事情敷衍过去再说。“我对那里没有好感。” 大叔简直被她的胡搅蛮缠气得脸都青了。 “是啊对于一个毁了你网球生涯的地方,你没有好感也是理所应当的。”他语气硬梆梆地说道,“但是除了那里,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你能找到阿修那家伙。你就算在这里逼死我们老两口,阿修那家伙怕是也不会关心吧——” ……卧槽这又是什么神展开啊?!这几句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量简直不要太多啊!! 正在这时,这栋房子的大门处传来一阵叩叩叩的敲门声。 大叔瞪了柳泉一眼,腾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走去开门。 正当柳泉为了大叔临去前那愤怒的一眼而感到惊讶不解的时候,她的头顶又劈下来一道炸雷。 门开后,跟着这位头巾卷大叔一起进来的,居然是个西服革履、衣冠楚楚,一看就像是个成功实业家的——中年大叔! 而且,在柳泉反应过来之前,那个中年大叔就满面惊愕之色,指着她喝道: “……信雅?!你在这里干什么?” 信雅……?!这个名字又是什么鬼?难道是……她这个角色的名字?! 柳泉还没有想清楚,那个头巾卷大叔就脸色很差地开口了。 “柳泉先生,你们有钱有势,想要开发这一带的农地,我们平民也不可能反抗得了……但是,别人愿意把地卖给你是别人的事情。我们渡边家是不会卖了这栋房子的!你再来几次都是一样——” 柳泉感到头脑里一阵纷乱。 这个身体的父亲,打算强行买下这栋房子和周围的地块吗?那么这个身体的前任主人——目测一定是个大小姐了——又为什么要一大清早就潜入这栋房子里?! ……原本她以为,以她刚刚从那个头巾卷大叔嘴里套出来的话来推理,她是因为房主那个听上去很渣的儿子害得她“毁了自己的网球生涯”所以才打算来报复一下,但现在假如推论成是因为她父亲想买这栋房子却多次努力未果,替父亲鸣不平,所以想要报复这栋房子的主人,好像也没什么违和感,毕竟这里不是游戏就是动漫的世界,冲动的女子高生身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这特么都是什么烂透了的剧情啊。 别人穿越都是一睁眼就看到大帅比,闭上眼睛就有随身空间或者修真异能冒出来,最不济也有个高高在上的系统或热情或傲娇,但一律是站在玩家这一边,任自己作弊不解释。她的穿越就是一睁眼发现自己五体投地地趴在一栋老房子的旧地板上,还钻在桌子底下,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个气势汹汹的中年大叔,见到的第二个人还是个气势汹汹的中年大叔—— 虽然这两个中年大叔的气势汹汹是不同风格的,可也掩盖不了他们半秃的头顶和即使年轻的时候也不可能多帅的平庸外形—— 而且闭上眼睛心里喊了一万次,空间也好系统也好异能也好,统统都不见踪影! 这样真的好吗老天,麻烦你好歹也给句剧情提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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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爽世界崩坏中 作者:飞樱 分类: 玄幻 47 人在读
柳泉头晕脑胀地醒来,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十分酸痛。明明睡着之前是躺在自己温暖舒适的床上的……虽然的确今晚睡觉前她感觉有点头昏脑涨,并且不得不吃了一片感冒药,但是应该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导致骨头酸痛的状态。她 苏爽世界崩坏中全文免费阅读_苏爽世界崩坏中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柳泉头晕脑胀地醒来,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十分酸痛。明明睡着之前是躺在自己温暖舒适的床上的……虽然的确今晚睡觉前她感觉有点头昏脑涨,并且不得不吃了一片感冒药,但是应该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导致骨头酸痛的状态。她猛地一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从躺着的姿态变成了脸朝下的俯卧姿态——这种发现让她霎时间清醒了一多半。她的睡相也没这么差吧……?!下一秒钟她就完全清醒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不是趴在自己的床上,而是冰冷坚硬的木质地板上!而且,那决不是家里的木质地板——因为和新装修过后的家里不同,她身下的木质地板十分老旧,隐隐散发出一股带着点潮湿气息的霉味,稍微一动就发出咯吱一声响。在一片静寂里,那一声地板的咯吱声格外响亮。柳泉瞬间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了。但老天总算没有完全抛弃她。在她脑海里,一个冰冷的、犹如无机质一般机械的声音忽然浮现出来。【恭喜你中了头奖。】柳泉险些一口气没上来。【你……是谁?!】那个声音冷冰冰地丢给她两个字。【系统。】柳泉一瞬间就顿悟了。……所以说老娘还是遭遇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是吗?!系统菌你能告诉我我最近都做了什么好事才导致今天中了头奖好吗?!我改还不行吗?!她内心的这些咆哮,脑海中的系统君并没有回应的意思,也不知道它能不能窥视到她内心没有说出来的想法,但总之,它就像断电一样陷入了沉默。【喂喂?莫西莫西?hello?你好?——系统菌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柳泉在连续呼叫这个冷冰冰的系统君多次未果之后,彻底炸了。这到底都是肿么一回事!且不说为什么穿越还带系统——这简直就是暗示着她要面对的大概是多重世界任务升级流的大前提——只说这个系统菌这么高冷真的好吗!你好歹倒是给我一点暗示或者布置一个任务啊!只告诉我你叫“系统”就立刻断电是肿么回事!老娘现在到底被困在什么地方,要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你倒是吱一声啊!掀桌!(╯‵□′)╯︵┻━┻……假如你们以为下一秒钟系统君就冒出来说了一声“吱”,就太图样图森破了。因为下一秒钟冒出来的,不是这个超高冷的系统君,而是——一个满面怒容,头上系着一圈卷起的白毛巾,脖子上还搭着相同的一条的劳动阶级中年大叔!他嗖地一声掀起桌布,随即一束超亮手电筒的光芒唰地一下迎面射向柳泉。在她被那束手电筒的光芒照得睁不开眼睛,只能从那耀目的光圈周围勉强看到一点那个大叔长满胡渣、面目不善的脸时,柳泉真的想两眼一闭,晕倒算了。真是噩梦!噩梦!醒不过来也回不去的噩梦!!但是在她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干脆假装昏倒算了之前的一秒钟,那个大叔开口了,说了一句含义很深的话。“howareyou?howoldareyou?”——不不这是柳泉的大脑因为过分震撼而产生了自动翻译的垃圾文件。大叔说的原话是:“怎么是你?!……怎么老是你?!”柳泉趴在地板上,大脑当机了五秒钟。然后她唰地一下跳了起来——又立即咚的一声,头顶狠狠撞到了桌子底部。她揉得疼得不得了的额头上的撞击处,眼眶里含着两泡因为疼痛而产生的泪水,心里简直有一整座野生动物园的草泥马呼啸而过。不但穿越了,头顶还压了一座系统菌的沉重大山,莫名其妙背上了还不知道有多么困难、要做多久的任务,而且……而且这种很明显是入室爆窃却被抓个正着的剧情到底是肿么一回事!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异性居然是个满脸胡渣、充满敌意、头上系着毛巾卷的矮胖中年大叔又是肿么一回事!!要知道这绝壁不是女主角的待遇好吧!而且看起来倾倒众生的反派女配的待遇也比这个好上十倍,不,一百倍好吧!柳泉真想咬着小手绢哭。t_t老天啊她想见酷炫狂霸拽的男主。不,邪佞妖魅或者邪魅狂狷的反派男配也行。要不然忠厚诚恳的正派好青年男配也行——但是在男主或反派男配或正派好青年男配出现之前,柳泉就被那个矮胖中年大叔用充满敌意的两只小眼睛瞪视着,同时用——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一根擀面杖指着,只好乖乖地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现在是早上七点半。柳泉双手放在膝盖上,端端正正地跪坐在这个大叔家客厅里的榻榻米地板上,被动地听着大叔狂风骤雨一般的愤怒说教。“我说——你这个大小姐到底有完没完?!整天跑来我们这种乡下地方,赖在我家里不走,不觉得很可耻吗?!”“我说——我也知道可能当初我家阿修做的也有错,但你这样不依不饶的,就太过分了吧?!难道阿修没跟你好好的谢罪吗?!”……柳泉无语了。阿修是谁?!是这个大叔的……儿子吗?听那副语气,完全是头痛的老子提起自家不成器的顽劣儿子,而且不得不替自己儿子善后的羞愤语调吧……她很想说我也不知道阿修对我这个角色以前都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啊大叔!可这么一说马上就会露出马脚的……不管大叔信与不信,反正一个私闯民宅的罪名都跑不了;她索性一梗脖子,理直气壮地沿着大叔的话往下说。“是没有好好谢罪啊!”她露出不甘的表情,模棱两可地说道,“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没有好好解释,也没有好好谢罪,想就这么算了吗?!这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作为啊?!”也许是大叔没想到她被当场抓到还气势如虹,一时间两人的气场上不由得此消彼长,他的声音弱了下去。“但、但是!你这种东京来的大小姐,老是跑到我这种乡下穷人家来闹事,这、这也不成一回事呀!我都对你说了很多遍,阿修自从去了大阪以后就很少回家了……之、之前还耗尽了自己的全部积蓄,为他们学校那个……那个……姓白石的小子打造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武器……自从那以后!老子也对他不抱什么指望了!所以你来这里压根就是找错地方了啊!”大叔的声势说着说着,又慢慢上扬了起来。“所以你打算报复他的话也请去大阪的四天宝寺中学吧!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四、天、宝、寺?!柳泉的眉头倏然就拧了起来,目光一时间也变得闪烁不定。……这个学校的名字好熟悉啊……是在哪里听过吗?!既然系统菌方才小露了一面,那么就说明这里至少是个游戏世界——在柳泉看来,即使是那些诸如“带着系统穿末世”或者“带着系统穿古代”之类的设定,也跟独自一人被丢到某个时空不太一样。有了系统菌就表示任务是迟早会来的,否则系统菌本身的存在就没有多大意义了——但是,柳泉好想哭。……系统菌求你饶过我吧。你找错了人啊。我就是个动漫游戏废啊。在最应该沉迷于动漫游戏的花一般的年龄里我都埋头于刻苦学习维持自己的学霸地位了啊因为我要钱没钱要貌没貌身材平板家世普通,除了当学霸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勉强维持我那少女的自尊了啊啊啊啊——对于动漫游戏废的柳泉姑娘来说,这真是天然的短板。假如她以前对这种动漫游戏够了解的话,那么现在一听“四天宝寺”这个名称就应该瞬间了解自己眼下所处的世界、背景和主线剧情——但是现在,她只好怀着一丝狐疑的情绪继续和这个大叔见招拆招了。“……四天宝寺?!”她故意拉长了脸,作出骄纵的表情,打算把眼下的事情敷衍过去再说。“我对那里没有好感。”大叔简直被她的胡搅蛮缠气得脸都青了。“是啊对于一个毁了你网球生涯的地方,你没有好感也是理所应当的。”他语气**地说道,“但是除了那里,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你能找到阿修那家伙。你就算在这里逼死我们老两口,阿修那家伙怕是也不会关心吧——”……卧槽这又是什么神展开啊?!这几句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量简直不要太多啊!!正在这时,这栋房子的大门处传来一阵叩叩叩的敲门声。大叔瞪了柳泉一眼,腾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走去开门。正当柳泉为了大叔临去前那愤怒的一眼而感到惊讶不解的时候,她的头顶又劈下来一道炸雷。门开后,跟着这位头巾卷大叔一起进来的,居然是个西服革履、衣冠楚楚,一看就像是个成功实业家的——中年大叔!而且,在柳泉反应过来之前,那个中年大叔就满面惊愕之色,指着她喝道:“……信雅?!你在这里干什么?”信雅……?!这个名字又是什么鬼?难道是……她这个角色的名字?!柳泉还没有想清楚,那个头巾卷大叔就脸色很差地开口了。“柳泉先生,你们有钱有势,想要开发这一带的农地,我们平民也不可能反抗得了……但是,别人愿意把地卖给你是别人的事情。我们渡边家是不会卖了这栋房子的!你再来几次都是一样——”柳泉感到头脑里一阵纷乱。这个身体的父亲,打算强行买下这栋房子和周围的地块吗?那么这个身体的前任主人——目测一定是个大小姐了——又为什么要一大清早就潜入这栋房子里?!……原本她以为,以她刚刚从那个头巾卷大叔嘴里套出来的话来推理,她是因为房主那个听上去很渣的儿子害得她“毁了自己的网球生涯”所以才打算来报复一下,但现在假如推论成是因为她父亲想买这栋房子却多次努力未果,替父亲鸣不平,所以想要报复这栋房子的主人,好像也没什么违和感,毕竟这里不是游戏就是动漫的世界,冲动的女子高生身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这特么都是什么烂透了的剧情啊。别人穿越都是一睁眼就看到大帅比,闭上眼睛就有随身空间或者修真异能冒出来,最不济也有个高高在上的系统或热情或傲娇,但一律是站在玩家这一边,任自己作弊不解释。她的穿越就是一睁眼发现自己五体投地地趴在一栋老房子的旧地板上,还钻在桌子底下,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个气势汹汹的中年大叔,见到的第二个人还是个气势汹汹的中年大叔——虽然这两个中年大叔的气势汹汹是不同风格的,可也掩盖不了他们半秃的头顶和即使年轻的时候也不可能多帅的平庸外形——而且闭上眼睛心里喊了一万次,空间也好系统也好异能也好,统统都不见踪影!这样真的好吗老天,麻烦你好歹也给句剧情提示吧!苏爽世界崩坏中/9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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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公主[西曼] 作者:飞樱 分类: 其他 37 人在读
作者有话要说:2020.11.12.各位小可爱好,在这里要详细说明一下本文的风格。1、本文是西曼,就是“西方罗曼史”的简称,和“西幻”不同的地方在于,西幻是以剧情为主,架空较多。西曼偏向以感情为主, 高塔公主[西曼]全文免费阅读_高塔公主[西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2020.11.12. 各位小可爱好,在这里要详细说明一下本文的风格。 1、本文是西曼,就是“西方罗曼史”的简称,和“西幻”不同的地方在于,西幻是以剧情为主,架空较多。西曼偏向以感情为主,另外会基于一些历史背景来作为参考,并非完全的幻想类架空。 2、本文的创意、大纲和初稿,在2013年就已经初步形成。设定古早,剧情狗血,人设在当下环境中可能具有一定争议,并非每个角色都符合道德标杆的准则;男主之一非C,对此有极高要求的读者,在此提请您务必小心,随时撤离为盼。 3、【特别提示】!!!免费章里很多设定是烟幕弹,后期会反转。伏笔过长,文风慢热,反转情节全在V章。有些真相甚至在文章结尾时才会揭示。 4、本文是女主成长流,并非苏爽文,开局一无所有,升级过程极为慢热,并且基于剧情主线及社会现实等等因素的制约,即使武力值升到满级,也有可能在处理其它重大问题时不能任性平趟。女主开局就是个普通人穿越,基本上没有金手指,差不多就是一篇普通人在异世界的求生记。 5、本文不含任何基建类内容,主线就是RPG游戏的推主线打怪升级。本文没有龙,没有其他种族,一些非人妖怪类生物只作为打怪升级的怪,在游戏任务中出现,不会牵涉进任何剧情线。 6、公主或女王只是一个头衔,在西方历史里并非每位公主或女王都能怼天怼地十分拉风,假如本文未能满足您的全部需要,十分遗憾。 7、其它排雷及预警敬请参考文案部分。祝各位小可爱阅读愉快。鞠躬。 我一个人关在公司的一间小会议室里,面前的会议桌上摊满打印出来的文字稿、美工设定草图;桌上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开着好几个浏览器窗口,分别登录着世界史、服饰史、艺术史等等内容艰深的网站,一旁还摞着几本大部头的书。 我的组员之中唯一可爱的那一位——我的助理沈丹美敲门进来说:“鸣夏,张灵舒来了,你要他现在进来吗?” 我从面前那一大堆的文件里勉强抬起头,这一下午颇难熬,我已经看得双眼发涩。我点点头说:“好,让他进来吧。” 丹美出去了,张灵舒很快开门进来,径直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隔着一张小会议桌,毫不退缩地与我对视。 这种人是最难说服的一种。我忽然有点头痛,捏了捏眉心,才道:“张灵舒,你编的攻略本我已经看过了……” 想起方才负责研发的VP——外号“李扒皮”——一副疾言厉色给我上课的样子,我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婉言说道:“内容很不错……只是,咱们公司这一次针对‘高塔公主’这个游戏,决定不出官方攻略本……” 张灵舒双手环在胸前,抿起了唇,冷冷地盯着我。他的头发又多又黑,而且看起来发质还很硬,愤怒而凌乱地站立着。 他的五官其实长得并不差,然而不知为何,加上了这一头愤怒发型,就总让他有点哥特式科学怪人的感觉。如果他不是业内最牛叉的游戏策划之一,我才不想当他所在的项目组经理。 项目经理这个头衔听起来风光,还是经理级的,好像高不可攀似的,但其实就是一个伺候人、替人扛骂挡枪子儿的苦逼职位。 我们公司研发部下设好几个项目组,唯有我这一组人马里怪咖最多,从哥特式科学怪人的游戏策划,直到每天睡不醒、从来不拿制订好的进度表和deadline当一回事的工程师,个个都不是好相与之辈。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才区区25岁就挂起了这个经理级的头衔。 说白了其实我就是在苛刻领导和怪异组员夹缝中生存的可怜使女,被他们两方呼来喝去还动辄得咎,一点身为什么项目经理的尊严都没有,只能沦为双方激情对线时的传声筒。 张灵舒简单地问:“为什么?!” 我苦笑了一下,从面前那一堆满坑满谷的文件里挖出一本装订得非常精美的小册子来,表现出十分珍惜的模样,还装模作样用手拂去了册子表面上其实并不存在的尘灰。 “领导说……官方攻略本那是国内游戏喜欢出的,尤其是古风仙侠什么的游戏……我们这次获得美国总部的特别支持,‘高塔公主’这个游戏也是美国总部破天荒第一次把一个新游戏的研发交给亚洲区的项目组来进行,所以领导一定要全盘比照美国总部的惯例,把‘高塔公主’做成纯欧美十九世纪工业革命时期复古风格的精品……所以……所以……” 我结结巴巴说不下去。 其实官方攻略本难道不是游戏周边的一种吗。既然出了能赚钱,那么为什么这次领导要这么坚决地舍弃呢。何况这次的游戏被张灵舒这个怪人设计得主线支线枝枝杈杈一大堆,剧情也很复杂而啰嗦,没有攻略本在旁的话,说不定玩起来还真会磕磕绊绊不能得心应手。 而且没有张灵舒这个啰里八嗦处处玄机,到处是开放式选择、发展路线没有限制,极其自由的脚本设计,恐怕美国总部还不会那么快下定决心把这个游戏整个的研发过程就交由我们来完成呢。 从这一点来说,张灵舒是我们整个中国区的功臣。那么他如此用心地做着官方攻略本,上市以后赚钱的前景又可期,为什么不让他做呢。 我下意识地用手抚过面前那本张灵舒一手制作出来的中文版攻略本样书。 张灵舒的手也很巧,这本他做出来的样品攻略小册子的封面居然是仿羊皮的质地,装订得很有十九世纪欧美复古风,打开之后每一页上居然都是清晰易读又漂亮挺拔的手写字体,配着欧美十九世纪工业革命时期范儿的插图,看上去极之精美,绝对是这个游戏脑残粉必须收集的周边。 多日来的心血被践踏了,个性乖张的张灵舒果然很生气。 他冲着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长达半小时的咆哮,直吼得我缩头缩脑要蜷成一只虾米状。 可惜我都摆出这般可怜状了,仍未能博取他的一线同情。余怒未消的他最后拂袖离去,脸上一副山雨欲来的表情。 我还以为他盛怒之下又会把诸如什么辞职书之类的玩意儿摔在我脸上。据说在调到我这个项目组之前,他已经如法炮制地连下四个项目经理的面子,就连业内的金牌项目经理,如今已经高升为我们公司的研发部经理的李端笙都被他拿辞职书甩歪过嘴。 听说当时张灵舒也够狠——大致的情形是,他辛辛苦苦修改的第五稿游戏脚本再一次被吹毛求疵的领导们驳回,说是支线内容不够丰富,为了游戏好卖,比如什么三宫六院三妻四妾之类的感情线相关的支线任务让他再踩着黄线多加点;张灵舒当场就气得炸了毛,转身回去把以前五稿的游戏脚本都打印出来订好,最上面订了一张印着五个字号为72的大字“老子不干了!”的辞职信,拎起来整个儿扔到倒霉的李端笙脸上去了。当时就砸得李端笙鼻子出血,脸也气歪了。后来据说是老总们偷偷摸摸给李端笙大幅加薪升职,又把张灵舒调离他的项目组,丢到我这儿,这事儿才算摆平。 所以在李扒皮让我接收他的时候,我早就有了被同样对待的心理准备,也暗自下决心不管他把什么东西摔在我脸上,我都得为了李扒皮专门给我的薪水袋里加上的那三千块钱——所谓的辛苦费,但是我觉得不如叫怪咖专属奴隶特别补助的好——而忍辱负重到底。 毕竟我不是李端笙,我只是一个刚入行两年,不过是因为平时忍耐力比较顽强,见谁都嘻嘻哈哈很欢乐的没心没肺沙雕妞儿形象,这才雀屏中选被破格提拔为项目经理的工具人——而且,还要接受残酷的命运安排:组内专门安置公司舍不得放弃又实在找不出别人来受气的刺儿头大佬们。 有了他们,毕竟实力在那里摆着,我的业绩还是很美好的。除了要每天受各种匪夷所思的气,忍耐各种令人发指的磨折之外,不得不承认他们还是给我带来了丰厚的薪水和项目奖金。 我可不会跟钱过不去。我还得替父还债呢。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每天睁开眼睛不要再有欠债或者没钱的危机。人家都说出租车司机苦啊,每天睁开眼睛就欠着公司好几百的份儿钱,可是我比出租车司机还惨,我每天睁开眼睛就欠着各种债主总计好几百万。 我也曾经是高塔里的公主,然而有一天睡醒来睁开眼睛,父母就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他们生意失败欠下的六百多万巨额债务。 而且很多还是……来自一些奇怪的野路子。逃,是逃不走的。耗,也是耗不起的。假如我不想一辈子像个钻在地洞里的田鼠一样闻风逃窜的话,我就得面对。 我不想担惊受怕地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呆一辈子,也不想隐姓埋名地不能在我喜欢的城市停留。每天走在路上的时候,我不想心惊胆战,生怕什么地方会冒出什么可怕的人来催逼我,或者在我身上发生更可怕的事情—— 我想走在阳光下。想堂堂正正地开始新生活。 经过鼓足勇气的谈判和战战兢兢的讨价还价,我得到了一个比他们欠下的巨债低近一半的数字。可是我后来才发现,郊区的小别墅也不值我想像中的那么多钱。我肩上还是有两百万上下的沉重债务,找不到方法去还。 从此我锱铢必较,一毛不拔,从高塔公主沦落成鸡贼少女,葱姜蒜糖等等价格上涨的时候干脆做饭连辅料都不放。我必须低声下气去伺候张灵舒和其他脾气古怪行为乖张的技术大拿们,因为有了他们我才能赚钱赚得快一点。我可不想一辈子都被绑死在还债上,我希望当我真正还完这些魂淡债务的时候自己的青春还能剩下点余晖。 为了我青春那将来可能剩下的一点余晖,我要忍耐。 所以我缩起了肩头,闭上眼睛,很没骨气地等着张灵舒把那本制作精美的羊皮攻略小册子扔到我脸上来。 谁知道张灵舒并没有那么做。 我等了几分钟,不见他的动静,却听见小会议室里回荡着他气咻咻的呼气声,显然是气急败坏到了极点。我很奇怪他怒成这个样子怎么还能忍得住没对我发作,不由得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窥视。 喝!张灵舒就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冷冷睨视着我。 我立刻就被他那股气势炮灰掉了。 也许是我太畏缩,缺乏被人认真当成正经对手的气场,张灵舒并没有用那本他的心血之作把我的鼻子拍扁,而是冷笑了一声,问道:“郑鸣夏,你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我立刻就意会到了他问题背后的含意。 像他这种一心扑在编故事上的深度宅男,连女朋友都没交过,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自己的策划被公司全盘采纳全盘实现吧。可是这次凝结了他全部心血和生命的“高塔公主”,却不像他想像中的那么完美,他的构思有一部分被人打了回票,这大概就是他最害怕的事情吧。 我没能为了他的梦想和心血极力争取,而是轻易屈服在了李扒皮的淫威之下,甚为遗憾。 这是我的不是。 我应该尽力,大声说出我自己的想法才对。就算最后仍然是相同的结果,至少我尽力了,我争取过,我可以无愧于心,更不必像此刻这样十分羞愧地耻于面对盛怒中的张灵舒。 我垂下了头,没有回答他的话。 张灵舒等了片刻,大概是因为不见我回答,他看起来更加恼怒了,冷哼道:“既然如此,郑鸣夏,希望你不会像我一样,遇到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眼睁睁地在自己面前发生!” 他摔门而去,砰的一声,震得我耳朵一阵嗡嗡响。 我维持着先前那个姿势僵了片刻,慢慢伸手拿起桌上那本精美的攻略小册子,指尖滑过它的封面,手指在那几个烫金的英文手写体“拜恩王国史”上停留。 一本官方攻略本,虽然内文是中文版的攻略,外壳却做得十足像是当年的羊皮书一样。这是张灵舒一丝不苟、追求完美的认真和郑重吧。 可惜,领导无视了他的心血,而我则没能重视他的用心。 可惜,张灵舒大概不能理解,什么是人为财死。他大概只会为他那一脑子不切实际的理想去玩命。 可是我不能像他一样那么理想主义。我还背着七位数的巨债,眼睛里只有钱钱钱。理想对我来说,真是太奢侈的东西。 对于眼下的我而言,什么也比不过点钞时那种沙沙的细小响声更甜美。 至于理想什么的,义气什么的,大道理什么的,在不犯法的前提下,都统统忘了吧。 下班后我带着张灵舒那本大概永不能见天日的攻略本回家,在晚间上床睡觉前很认真地看了一遍。 确实是很完美的设计。只可惜太过理想化了。 我把那本攻略本合上,随手放在自己的枕边,伸手关了台灯,闭上眼睛,觉得一阵强大的疲惫主宰了自己的身心。 我很快睡去。夜雨敲窗,雨点落在窗外大槐树繁密的枝叶上,发出有节奏的滴滴答答的声音。 在朦胧中,仿佛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有一个八音盒一样叮叮咚咚,清亮悠扬的声音,在弹奏着一首旋律轻快的歌。 我彻底沉入了深深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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