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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20165本相关作品

  • 重生之都市第一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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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女友背叛,父亲惨死,他沦为残废,郁郁而终!今世,他自修真界归来!“前世,我无力守护家人,失去了一切;如今,我要让整个世界匍匐在我的脚下!”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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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绝世神魂

    情义|玄幻|连载

    少年秦元,神魂被夺,荒海被废。机缘巧合下,得到了远古八大神魂之首的生死棺。从此一路逆袭,邂逅仙姿美女,碾压万界天才。大千世界,万道争锋,至尊之路,谁主沉浮?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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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财法仙途

    木井|玄幻|连载

    林夕踏足仙之巅,成就世间无敌后,回顾往昔,总是不禁感慨:修仙生活呐,真是朴实无华,且枯燥。众人:你这个可恶的有钱人可闭嘴吧,快给我去感受真正修仙者的艰难和心酸啊!这是一个有钱人,拿钱硬生生砸出一条长生坦途的故事。 [展开] [收起]

    160 人在读04-27 20:45

  • 这条皮皮蛇实在太稳健

    红衣朱雀|玄幻|连载

    「系统」「稳健」「默默发育」一觉醒来,平平无奇小职员罗真穿越异世界,竟然变成了一条皮皮蛇!“宿主苏醒,获得贪吃蛇系统!”“恭喜宿主,皮皮蛇获得超进化!”“皮皮蛇超进化!远古螣蛇!”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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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药师也见鬼

    欢喜佛|玄幻|连载

    天生的阴阳眼,无意中撞开了一道大门,遇见了不靠谱的师傅,叫醒了不该醒的人,走上了那条寻常人不曾想过的路。在荼蘼身边整日发生着许多离奇的事情,你想知道吗?那就跟来吧……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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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狂神殿

    撑起地球的杠杆|玄幻|连载

    流落异乡六年,叶星宇王者归来,发誓要给那个曾经被他伤害过的女人一个家,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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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斗战神

    苏落名|玄幻|连载

    模样清秀的少年郎,正临湖捏饵。他嘴角噙笑,悠悠念唱:“我是小废柴,逍遥又自在。”“五岁就觉醒,战意打不开。”“爹娘哭三日,叔伯笑开怀。”“兄弟难再续,姐妹白眼翻。”“十年空努力,竹篮打水来。”“余斗!余斗!甩竿钓鱼仔!”——少年余斗捏好饵料,熟练甩动鱼竿,那鱼钩便远远飞出,直落湖心。他心有怨念,却无力挣扎。只好远离世间纷扰,垂钓为乐。却不知,随着湖面点起波澜,一场席卷天地的浩劫,悄然来临! [展开] [收起]

    635 人在读07-04 06:54

  • 攻略摆烂后修罗场遍地了

    岑枝声|玄幻|连载

    连漾的头又开始疼了。不是钝痛,也非刺疼,而是跟有人拿了把烧红的铁杵在搅她脑子似的。若只是疼倒还好,去找药阁的医师开几副丹药就行了。可偏偏每次头疼发作,她的脑中总会涌现出一些陌生的画面。 攻略摆烂后修罗场遍地了全文免费阅读_攻略摆烂后修罗场遍地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连漾的头又开始疼了。 不是钝痛,也非刺疼,而是跟有人拿了把烧红的铁杵在搅她脑子似的。 若只是疼倒还好,去找药阁的医师开几副丹药就行了。 可偏偏每次头疼发作,她的脑中总会涌现出一些陌生的画面。 比如这会儿,她竟在画面中看见自己蜷缩在戒律堂里—— 乌云团聚,偶有闪电划过,将阴森铁黑的戒律堂映得惨白。 画面中的她满背鞭痕,新伤压旧伤,几近溃烂,一些伤重的地方甚而露出白骨,月白色的宗服被淤血染得透黑。 她连哭都没力气了,但身体却在不受控地痉挛着。 而她面前,站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 女人瞧着冰肌玉骨,一身荼白衣裙,端的清冷。 男人则手握挂着倒刺的戒鞭。淋漓鲜血顺着鞭子滴下,聚成一团血洼。 她半昏半醒地哭咽求情,可那男人不仅没放过她,反而往戒鞭里注入了强大的灵力,再才高抬而起。 最后一鞭,对准了她的脸。 戒鞭落下,那尖锐的疼痛不光烧在脸上,还生扎进了眼睛里。 恰时,画面猝然中断。 连漾惊醒,衣衫被冷汗浸湿。 头痛逐渐好转,可她的身体还在轻打着摆子,仿佛那戒鞭的的确确落在了身上。 “漾漾,漾漾?” 头顶落下温声呼唤。 连漾眨了几下眼,等冷汗顺着眼皮儿掉落在石桌上了,才迟缓抬头。 甫一看清眼前的人,她的心便跟着往下一坠。 不为别的,只因眼前站着的,正是刚刚画面中重伤她的男人。 也是她的大师兄——万剑宗大长老的座下首徒,管衡。 与画面中戾气冲天的样子不同,目下,他神情里满是温和笑意。 一双眸子狭长,尾部稍挑,眉眼不喜不怒,只见温柔。 连漾看得愣神。 这太荒谬了。 打从她十二年前进万剑宗,就很少见过管衡发火,更别说是那样重罚她。 那副模样,用可怕二字形容也不为过,与恶鬼无异。 而且,她根本不认识师兄护着的那女人。 可不光是今天,最近这段日子,她常断断续续地“看见”一些画面—— 寒冬腊月,同门师友把她一人弃在危险恐怖的魔窟里,她被突然出现的魔界少主一剑穿心,爬回万剑宗时只剩了一口气。 宗门大比,师父给她丢了把坑坑洼洼的破剑,让她挨个儿单挑其他宗门的弟子,赢是赢了,但好不容易炼成的内丹被戳了个稀碎,差点走火入魔。 七夕乞巧,她鼓足勇气约管衡见面。管衡放她鸽子不说,还要冷着脸羞辱她自作多情,不守本分。 …… 总而言之,大多数场景里,她都惨的一批。 不光如此,这些片段中全都有同一个陌生女人的身影,同门和师兄针对她,也多是为了那白衣女子。 将她丢下,是因为冲出魔窟的保命符只剩了一张,要留给那女子用。 让她拿破剑去比赛,是因为那白衣女子想要她的剑,她没给,大长老动了怒,有意拿破剑羞辱她。 管衡放她鸽子,也是因为那白衣女子。 可关键是,连漾根本就没见过那人啊! 小半月下来,她已经被那些狗血剧情给虐懵了。 她觉得,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她准得疯。 见她垂头不语,管衡稍凝了笑,问:“漾漾,怎么了?” 连漾回过神。 她缓怔片刻,才松开了攥得死紧的剑柄,收剑回鞘。 “没什么。”她倚靠着凉亭旁的长椅坐下,“就是刚练完剑,有些累。” 这处是万剑宗第一峰的峰头,她常在这儿练剑。 管衡便不疑有他,温笑着夸她:“漾漾向来刻苦,也天赋过人,只是身体更为重要。” 要是放在以前听见这些话,连漾准高兴得耳根染红。 毕竟她很喜欢温润如玉的大师兄。 她四岁进宗,是大师兄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她才能这么快适应修士的生活。 刚进宗时,她身子骨弱,也是师兄和大长老,拿着珍贵丹药养好了她的身体。 可在那些陌生的画面中,无论她被虐成什么样,是断了腿还是胳膊,长老他们也会拿最好的药材和法术养好她的伤。 仿佛在意的不是她,而是她这具身体。 意识到这点后,藏在心里没说的热忱喜欢,就也像是浸了凉水似的,渐渐冷了下来。 “师兄说笑了。”连漾面上不显,甚而还带着笑,“倒是师兄,您来这儿是……?” 管衡常在晚上练剑,很少这么早登峰。 管衡在她对面坐下,忽问:“你可知你应师姐明日就要回来?” 连漾点头:“听褚师兄说过了。” 她没见过这位应师姐,但听同门聊起过她。 据说是已陨落的前宗主的女儿,修为同管衡一样,也有百年之久。 有仙人之姿,性子也清冷疏远如莲中仙,堪称完美。 只可惜十多年前被妖魔打伤,一直在药谷闭关休养。 管衡轻声道:“观镜虽出了关,但身体仍未好全。漾漾,你虽是师妹,也应多加照应。” 连漾点头。 这是自然。 病美人姐姐,谁不心疼? “自观镜走后,万剑宗收了几批弟子,但仅有你被师父收在座下,日后与她不免常有来往。”管衡拿出一本崭新的弟子簿册,放于桌上,“明日大宴后,你将这册子送去观镜院里,也好见见你应师姐。” 连漾正打算起身去拿册子。 但还没站起,她就顿住了。 等等! 她的脑中陡然冒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 “师兄,”她眉心一跳,依着记忆中陌生女子的打扮,假借了郑师姐的名头问,“听郑师姐说,应师姐向来爱素净打扮?” “嗯。”管衡轻应了一声,笑意渐深,“观镜素来爱着白。” 连漾呼吸渐紧,又道:“郑师姐还说,应师姐最爱的便是那柄姜花样式的玉簪。” “那是宗主送与她的及笄礼。”管衡鲜少提起往事,眉眼间沉着不常见的怀念,“观镜是个念旧的性子。” 全对上了! 猜想逐步验证,可连漾却高兴不起来。 她现在可能知道,常见着的那白衣女子是谁了。 她正要问得更详细,以便确定猜想,可还没开口,一阵熟悉的疼痛就又冲上了头顶。 连漾痛苦闭眼,暗骂了一句。 又来了! 陌生的画面逐渐在脑海中成形。 这回,连漾被千斤重的长锁链拴住了四肢,锁在常用来举行宴会的大殿里。 她身前的人倒也眼熟:正是管衡和应观镜。 他俩衣冠楚楚,可她却身着破烂宗服,狼狈地匍匐在地,筋骨也全断了,气只出不进。 管衡提了把玄色长剑,一如往日般温和,只是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胆战。 “漾漾,万剑宗护你十多年,你也当知恩图报。” 他将剑尖搭在了她的心口处,声音很轻。 “待师父来了,便会取你灵脉。放心,不会痛。” 话音落下,他身旁的应观镜上前。 “连师妹,还要多谢你的灵脉了。” 她说着感谢的话,压下的斜睨却冷淡轻蔑,视她如任人宰割的蝼蚁。 连漾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剑尖朝她心口刺去,注入的灵力有如电流。 “不——!” 随着剑尖没入心口,画面也开始快速破碎,可那疼痛太真实,连漾忍不住痛呼出声。 见她忽然躬低了背,按着脑袋痛叫,管衡稍怔,遂去扶她。 “漾漾?” 连漾抬头,见是管衡,瞳仁一缩,下意识就打开那手。 她后退几步,眼含警惕。 她从未这样疏远过自己,面对这近似忤逆的信号,管衡轻拧了眉,问:“怎么了?” 这回,语气里竟沉了些不耐。 饶是还未完全清醒,连漾也听出了那丝不耐。 不安逐渐扩大,她并未表现。 她竭力压住颤抖,说:“应是这些天天冷,吹得有些头疼。” 管衡垂下眼睫。 已过金秋,的确是风渐大了。 转瞬间,他就又恢复了温柔模样。 “既然头疼,那便好好歇着,改日练剑也不迟。” 连漾勉强点头。 “师兄,我再稍坐会儿,您先下山罢,还要忙明日收徒大典的事。” 应观镜回来的日子,恰好与收徒大典撞上。 “我竟险些忘了此等要事。”管衡将弟子名册往前一推,“漾漾,明日莫要忘记将这册子送给观镜。” 连漾颔首。 等管衡离开,不见了身影,她才虚脱似的倚躺在了长椅上,轻喘着气。 胸口还能感受到长剑刺入的剧痛,令她心如刀绞。 她闭着眼睛小憩,忽然间,耳边炸响一道欢快的提示音—— 【重要剧情已放送完毕,下面系统将介绍全部剧情,请宿主注意查收~】 连漾倏然睁眼。 谁? 可不等她有所反应,脑海中便出现了一册话本。 那话本快速翻动着,而脑中的声音也开始介绍话本里的剧情。 随着它的介绍,连漾先前“看见”的零碎片段被连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她被迫听着那些话,越听,神情就越古怪,也终于明白脑海中为何会出现那些画面了—— 按那系统所说,她竟生活在一册话本里,且还是这话本的女主。 话本从女主连漾进入万剑宗开始写起。 连漾自小就爱受邪魔侵扰,四岁时,父母将她送上了万剑宗。刚下万剑宗,她的父母便被妖魔给杀死了。 小连漾没了父母,万剑宗就成了她唯一的家。好在同门师兄姐和长老对她很好,还四处寻找珍贵丹药替她调养身体。 连漾也感受到了家人般的温暖。 直到她十六岁这年,平静的生活却被应观镜的归来打破。 这应观镜,就是话本的另一重要女角。 对于这位一直在外闭关休养的应师姐,连漾起初很喜欢她。 但渐渐地,她便发现师门要更偏爱应观镜。 如果她二人出了矛盾,大长老每回都站在应师姐那边,甚而为了消她的气,变着法地责罚连漾。 就连这话本里的男主——大师兄管衡,也更纵容应观镜。 书里的连漾心觉委屈,可因为深爱管衡,还是忍下了一切,不仅放下了修炼,还和以前一样无条件为应师姐掏心掏力。 直到魔窟剿魔的剧情。 那是个寒冬腊月,连漾与好几个师兄姐前往聚魔窟剿魔。 本来一切顺利,但在离开魔窟时,魔族少主突然出现。 那少主法力高强,他们一行五人均不是他的对手。 逃命时,连漾和应观镜都受了伤,却只剩下一道保命的符。 是管衡做主,将符给了应观镜。而连漾则被留在了魔窟之中,被那少主刺中心口,险些丧命。 她拼死拼活爬回万剑宗,宗里的弟子却个个喜气洋洋地为迎新年做准备。 自此,连漾也开启了一路被虐的悲惨生活。 一指高的话本,就没见她笑过。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当初万剑宗会留下她,也是为了救应观镜。 应观镜当初受的伤并不重,但因为被魔物损坏了灵脉,才要闭关休养。 而大长老之所以留下连漾,还百般照顾她,正是为了剖下她的灵脉,以治好应观镜的伤。 最后,连漾被管衡剖了灵脉。 见她死了,已快飞升的管衡才醒悟过来自己爱的是连漾,而非应观镜。 他开始想尽一切办法复活她。 人是救活了,却没有一次能活过十天。 如此折腾了数十回,女主终于被男主感动,并与他约定来世再见。 故事结尾,他俩为了三界太平,与话本里的大反派同归于尽。 - 大致听完剧情后,连漾沉默了。 若是真的,从这话本里随便揪个人出来,过得都比她好。 也是这时,系统开始介绍自己: 【“女主自救系统”为您服务,本系统将帮助宿主改变命运,跳出虐文剧情!】 她忍不住吐槽:“我真是女主吗?你可别唬我,往常我看的那些话本子,男女主最后可都幸福美满。” 【双死也算he嘛。】系统顿了顿,【总之,如果不改变剧情,那你就只剩死路一条了。】 “但这剧情根本不合理。”连漾抱着自己的剑,蔫哒哒地靠着亭柱,“我虽对师兄有好感,却是出于尊敬,哪扯得上‘深爱’二字。” 更别说是为他受尽委屈,强留在万剑宗了。 系统解释:【但要是应观镜回来,无论你现在怎么想,到时也会爱男主爱到无法自拔。】 连漾稍怔,才说:“你的意思是,我会被剧情控制?” 爱师兄爱到为他放弃尊严,毫无自我地活在万剑宗? “是哒!” 连漾将剑抱得更紧,仰头望天。 好烦哦。 她忽然想到什么:“那师兄他们,是否也是被剧情控制?” “不是。”系统语气认真,“他们都是真心实意想杀你。” 连漾:…… 更烦了。 但她还算冷静。 其实以前,她就隐约看出不对了。 自前宗主渡劫陨落后,大长老便暂代了宗主一职。 刚上山时,大长老并没有留下她,她就在外门弟子院打杂,闲暇时便偷摸着自学。 直到知晓她的灵力已养出了灵脉,他忽然一改之前的态度,将她收为内门弟子。 像这样越过考核直接进入内门的,还只有她一个。 往常她常听师兄姐聊起应观镜,听得多了,便也好奇。 有回,她向大长老问起了应师姐。谁知他竟大发雷霆,找出了那些提起应师姐的弟子,将他们重罚了一番。 自此后,大家再不敢聊起应师姐。 再是平时,身为师父,大长老很少教她功法,却时常给她塞养灵护脉的药。师兄也并未像要求要求其他师弟妹一样,苛待她的功课,而只让她照顾好身体。 若不是她自觉,想着办法勤学苦练,只怕早就被养废了。 只是她一直没弄清楚缘由,这才拖到现在。 陡然知晓真相,连漾眼中的光渐渐暗淡,她微躬了腰,显得颓败又无力。 鼻尖儿冲上点酸涩,又苦又闷。 但她惯常苦中作乐,又带着压不倒的野性,好比撒入荒原的一把草籽,自小蛮生蛮长。 她没被压垮,精神气也恢复得快,枯坐了一刻钟,就又抬起头。 活像株抖落碎雪的小树苗。 连漾问:“我要怎么做,才能改变剧情?” 既然系统会出现,必然是带着办法来的。 现在知道的所有剧情,都与万剑宗有关。她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离开这儿。 但是…… “以我目前的修为,就算能胜过其他弟子,暂时也打不过师兄和大长老。” 这些年,他们在她身上花了不少心血,定然不会容她逃出万剑宗。 更何况系统也说了,被剧情控制,就算她想逃也逃不了。 【只要能获取指定对象的好感度,就可以脱离剧情控制,好感度积攒到一定数量,还可兑换宝器。】 获取好感度? 连漾垂眸细思。 她犹疑片刻,才问:“要获取好感的人……是谁?” 【让我想想,】系统顿了顿,【首先应该是修仙世家,述家的大公子——述戈。】 述戈? 连漾一怔。 “是明日收徒大典,要拜入宗门的那个?” 她之前听大长老说起过,述家会送一位公子过来,在万剑宗修炼一段时日。 【就是他。】 “等等——”连漾倏地站起,连剑也顾不得抱了,“可方才那话本里,在聚魔窟里捅我一剑的魔界少主,似是……也叫述戈。” 之前她自己“看见”的画面并不完整,只知道魔界少主追着他们在聚魔窟慌张逃命,最后她被那少主捅了一剑。 但系统给的话本里,在被捅之后还插了一小段剧情: 那魔界少主本想再补一剑,却被赶来的魔修打断。 而那魔修,正是唤了他一声“述戈”。 系统:【是他是他,就是他。他是这本小说里的大反派之一嘛,最后你和男主,也是死在了他的剑下。他在读者群里,人气值可是比男主还高!】 连漾:…… 不是人气值是气人值吧! 她仰头看天,许久才默默接受:“行,我知道了。” 【好嘞!】系统接着说,【第二个是——】 “等等!” 连漾懵了。 “什么第二个,怎么就第二个了?” 【第二个可攻略对象啊。】系统一本正经,【你需要刷好感的对象,除了述戈,还有三个。】

    20694 人在读03-29 09:32

  • 归琅(快穿)

    故里尘邑|玄幻|连载

    靖楚历二百七十年,天下大乱。硝烟弥漫,烽火连天,入目皆狼藉。清殷国边境屡败,内地叛军四起,朝廷强征税款,一时间,民不聊生。淮南境内一小村庄中,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热闹,一片凄凉寂静中隐隐传来哭声, 归琅(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归琅(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靖楚历二百七十年,天下大乱。 硝烟弥漫,烽火连天,入目皆狼藉。清殷国边境屡败,内地叛军四起,朝廷强征税款,一时间,民不聊生。 淮南境内一小村庄中,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热闹,一片凄凉寂静中隐隐传来哭声,那是一种长期处于绝望的压抑的啜泣。 一个穿着灰布袍拄着梨杖的半百老人走进了这个名为“莲花村”的小村庄,目露悲悯之色,叹道: “诸邦争权,百姓何罪……” 不知这乱世何时有个尽头! 他摇摇头,背着药箱继续往前走,走到塘边一柳树下时忽然停住。 那老柳树下有一个瘦弱的灰衣孩童,看起来十岁左右,却拿着铲子一下下挖着土,手上已经凝结出血痂,但他却感觉不到痛一般,动作没有丝毫缓慢。 灰袍老人不由得走近,看清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而那男孩却连头都没有抬,用铲子将堆起来的土拍严实。 老人愈发同情,问道: “此处葬的是谁?” “这是父亲,旁边的是母亲,还有妹妹……”男孩抬起了头回答,一双眼睛如清冽的湖水,沉静异常。 尽管老人一路上见多了亲离子散,但此刻深受震撼。 “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老人问道。 “并无。” 男孩手中的动作依旧未停下,熟练地在土堆前固定住一木板,上面一横一竖极其认真地刻着一行字: 吾父秦于筝之墓。 倒是一个识得字的好孩子…… “唉……你可愿意跟随我离开?”他见这孩子自此孤苦一人,心生同情。 而且这孩子看上去颇为不同…… 秦归琅不着痕迹地观察面前这个人,鬓发斑白,看上去年近花甲,穿着粗布衣,却十分干净,身上有药味,又随身带着一个箱子。 这应该是一个游历在外的大夫,没有恶意。 他放下手中的工具,坦率回答道:“好,但需待我回去整理一下东西。” 老人却是挑眉,“娃儿,你不怕我是骗子?这年头贩卖孩童者并不少见。” 秦归琅面上没有丝毫表情,淡淡看着他:“你不像。” 老人闻言笑了,目光带着赞赏。 “你唤何名?” “秦归琅。” “琅,端正似玉,清朗明澈,好名字!” 老人愈发觉得这孩子与自己有缘,笑道:“我乃一介江湖游医,被世人称一声‘云居山人’,你以后唤我林老即可。” 秦归琅和林老回到家,他锁好门,却并未带走什么,仅仅背着一个装着一些衣物的包裹。 家里也没有什么可带走的。 出门时他定定地看了这破旧的屋子许久,眼神略显迷茫。 林老安慰道:“生死有命,不必太过伤怀,总要往前看。” “没有,我只是觉得,似乎做了很久的梦……” 庄生梦蝶,这仿佛不是他的人生,无论是记忆,还是这世界……都仿佛与他隔着一层薄雾。 …… 一老一小相伴而行,风拂过,扬起路上的尘埃,也吹下了几片柳叶,落在那几座土坟之上。 谁也没想到,秦归琅跟着林老一走便是八年,他们走过了大半河山,在这战火与乱世中游历行医。 而早在他离开莲花村的第二年,他就拜了林老为师,林老惊叹于他的记忆与理解能力,几乎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了他。 然后又过几年,林老便试着让他去诊治病人,最后干脆全都交给他,只有在他诊治不出来时才提点一二,当然这种情况是极少的。 如今,江湖上“云居山人”的名号渐渐淡去,而“少年神医”的名声却传了出来,各种形容的都有。 有人说,他世家子弟,因皇室无能而不愿入朝,甘愿为一游医;也有人说,他是传说中的桃源之人,身怀绝世医术;甚至有人说他看上去年轻,但实际上是隐居的老怪物,保养有术…… 林老把这些传言讲给他听,秦归琅却只是一笑而过,不予理会。 …… 靖楚历二百七十九年,太河城外。 须发斑白的老人拄着梨杖来到了城墙之下,他旁边跟着一位提着药箱的黑衣青年。 “师父,我并不建议你进入这天下之争的大局。”秦归琅淡淡地说道,声音清润。 “子瑜……我很清楚,可当初宁王于我有大恩,如今他重病在身,寄信请求于我,若不前往,我心何忍!” 林老面露哀色,心中恸然。 “宁王一脉没有胜算。”秦归琅垂眸,眉眼间带着几分淡然。 “我亦知,可恩情难忘。”林老脸上浮现几分复杂,“我年岁已高,即使为了还恩交了这条命也无所谓!可子瑜你还年轻……” “子瑜”是林老在秦归琅及冠之时给他取的字,愿其一生通达明透,美玉无瑕。 老头子握紧手中木杖:“我们就此别过吧。” 秦归琅站在原地,丝毫未动,一双眼睛就那样沉静地看着对方。 静默了片刻后,他一字一词地说道:“我要跟着你。” 林老看着他的眼睛,最后无奈叹气,心中五感交杂。 “老夫一生之中最为庆幸之事便是收了你为徒……” 他伸出苍老的手,从布包中摸索出一本边角带着破旧的书,或者称之为手稿更为恰当。 “这是当初我的师父交予我的,他的一生仅写了十分之一,前面则是由各位祖师所书,各自记载了平生所学的医术。” “我天资愚钝,始终不能突破现有的医术,所以至今尚未在这上面书写一字……” 林老目光带着遗憾与珍惜地抚摸着书的封面,将其递到了秦归琅手中。 “你与我不同,你的天赋称得上罕见,定能完善此书。” 秦归琅沉默着,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眼眸如同沉静的深潭。 他停顿了片刻:“师父你是在交托后事吗。” 面前头发半白的老头子闻言一扫悲伤遗憾之色,破口骂道: “哪有这样咒你师父的,走走走……未将医书编撰好就不要回来了!” 秦归琅面色端正地接过这本半旧的书稿,对着林老深深鞠了一躬,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林老看着走远的身姿修长的青年,眼中却泛起了星点泪光。 “记得常写信回来!”他气力不足地朝着远处喊道,也没有在乎那人是否听没听到。 城门口,宁王府派来接引的人已经备好马车在那儿等着,林老却没有立即上车,而是拄着杖久久眺望。 八年相伴,他早已将这孩子当做亲孙儿看待,他叹了一口气……子瑜,愿你不似我,穷尽一生都未能从心而活。 去走你的路吧,你会成为真正的神医,万人传颂,流芳百世…… 在这个莺飞草长的二月,秦归琅踏上了独行游历的路,一如林老当年,风餐露宿,行医救人。 他攀过悬崖只为采一味药草,也曾夜宿深山等花开入药,遭遇过流寇,也遇到过混不讲理的百姓…… 一开始并非没有受过伤,只是到后来便慢慢习惯,愈发熟练。 他惯来学习能力十分强,曾经林老教他针灸时便感慨过。 有天赋的人很少,而有天赋却肯下功夫的人更少,可秦归琅是个鬼才,天赋与毅力皆是他生平罕见。 眼下已是第二年深秋,秦归琅南下抵达了临祉。 路上行人往来,摊贩喧哗,街道宽阔,看上去与别处大不相同。 和到达每一个地方一样,他得先去找家客栈,修整一天,然后到城内几家医馆看上一看。 他找到了一家不算大但是干净的客栈,入住其中,洗沐后坐在桌边打开了行囊,取出纸笔。 先前在吕阳一地收到了林老托行商带来的信件,因为忙于行医且居无定所,于是拖到了现在才回信。 秦归琅提笔,定了定神,照常问好后写起了行路时的所见所闻,洋洋洒洒写下了两张纸,落笔后,他又停顿片刻,在信的末尾添上几句似不经意的询问。 问了一下林老的近况,顺带含蓄地提了一下宁王在南方一带的声誉。 实在不怎么样…… 他自然是希望林老早日想开,不再参和这天下纷争。 若是追随明主也就罢了,宁王一脉……他实在看不到出路。 宁王世子平庸懦弱,剩下的子嗣要么嚣张跋扈欺凌百姓,要么蠢笨无能不堪大用…… 一家子里唯一的聪明人重病在塌,而且因为之前以宁王为首的派系,主张求和,进言放弃屠西等边境几城,落得了一片骂名。 如今起义的那些势力,几乎大半的口号都把宁王挂了上去。 清君侧,除奸佞。 秦归琅撑起木窗,望向街上的人流,他们的脸上并没有他在其他地方百姓脸上所看到的那种痛楚与无望。 安居乐业,各得其所,他游历了许多地方,唯有此地能有这安定之景。 临祉知府萧映宁…… 秦归琅眉眼微微低垂,在心中想到,这或许是个人物。 …… 次日,秦归琅只身寻到了附近最有名声的兴宁堂。 未踏入门内,便能嗅到旁边晒着的药材的味道。 门边坐着两个穿着干净的小厮,瞧着并不像是这医馆里的人。 这两人在他进门前便往他这边看了好几眼,见他走近,更是连忙站了起来,抱拳道: “请问您是自吕阳而来的秦先生吗?”

    2641 人在读05-02 08:15

  • 七零之佛系炮灰

    人生若初|玄幻|连载

    早春三月,原本水源丰沛的大河村里,沿河的大柳树都耷拉着树叶,奄奄一息。地里头的稻子还未抽穗,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庄稼人一个个黄皮寡瘦,肚子里头没有干货,干活也有气无力的,任由生产队大队队长吼得声嘶 七零之佛系炮灰全文免费阅读_七零之佛系炮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早春三月,原本水源丰沛的大河村里,沿河的大柳树都耷拉着树叶,奄奄一息。地里头的稻子还未抽穗,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庄稼人一个个黄皮寡瘦,肚子里头没有干货,干活也有气无力的,任由生产队大队队长吼得声嘶力竭,也是赶着不走打着倒退。 催得急了,地头的瘦女人便直起腰喊:“瘪老刘,当初是你说要办食堂,让大家伙儿敞开肚皮吃饱饭,结果才办了一年就不办了,又让我们回家做饭吃,我家的锅都被你拿走炼了钢,我用啥做饭?” 身为大队长的瘪老刘被喷了个鼻青脸肿,偏偏骂他的还是长辈,只得好声好气的劝:“三婶,你消消气,锅没有就用陶罐,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咱这都是为了国家建设。” “我呸,就你他娘分的那两袋粮食别说吃饱了,我家每天喝得都是稀的,都能当镜子用,饭都没得吃哪来的力气干活?你是不是想让老娘跟顾明东媳妇一样活活累死!” 一提到顾明东媳妇,瘪老刘脸色也不好看,粗着嗓子喊道:“她那是生了孩子没养好,可不是干活累死的。” 又说:“咱也不能没吃饱就不干活吧,不干活哪来的粮食?” “三婶,我得批评你觉悟太低,咱干活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党和人民群众,咱们贫下中农一不怕苦,二不怕累,咬紧牙关抓生产,这可是公家的事儿。” 扯上了大旗,三婶也不敢再说什么,扭过身子继续干活。 瘪老刘这才收了声音,心底也发愁老顾家那一摊子事情,按理说老顾家是烈士遗孤,村里头得照应一些,可这年头粮□□贵,去年还好遭了灾,哪里有粮食养着他们呢? 也是顾明东那个憨货没用,你有本事娶媳妇,倒是别让人饿死累死! 如今倒好,人都死了你哭得死去活来有啥用,有那个力气还不如早点出来干活,去养活剩下的弟弟妹妹和双胞胎儿子,再这样下去,剩下的孩子也养不住! 瘪老刘发愁,打算等下了工再去一趟老顾家劝劝,人都死了,活人日子还得过,可不能一直在家躺着! 或同情、或嘲笑、或鄙夷,东边山头上的顾明东对此一无所知。 顾明东趴在草丛中,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个隐秘的洞穴,忽然,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钻出来。 瘦削的男人像一道闪电扑了过去,一个翻滚,一只被捏断脖子的野兔到手了。 野兔到手,顾明东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在摇晃。 这具身体饿得太狠,伤了根子,即使他有着强悍的精神力,这会儿也有些吃不消。 跌坐下来喘了几口气,等眼前的黑云褪去,顾明东才起身往山背走,就地生了个火堆直接把野兔剥皮烤了。 条件不足,除了盐巴什么调料都没有,顾明东还是大口大口吃起来,一口气吃了个精光。 灾荒年代人痩,兔子也痩,那野兔剥皮之后就没几两肉,吃了一只顾明东还没饱,但胃里头总算没有火烧火燎的反酸感了。 他一抹嘴,就地将柴火和皮毛都掩埋了,还做了伪装确保不会被发现。 填饱了肚子,顾明东才有力气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末世爆发的时候,他还在人间天堂九九六,好不容易觉醒了异能,却是毫无攻击力的鸡肋,到底是没能熬过第三年。 原以为命丧尸口,谁想到老天居然还给他穿越的机会。 顾明东下意识的按住心口,在那里有一个特殊的印记,那是属于他的异能。 也是凭着这个异能,他才能撑着这孱弱的身体抓住野兔果腹。 腹中兔肉让他整个人都觉得暖洋洋的,灾荒年代算个屁,没有丧尸的世界空气都是香甜的。 大米饭、糖水鸡蛋、麦乳精、鱼汤红烧肉,原主这辈子仅有吃过的几样美食爬上心头,让顾明东忍不住想咽口水。 可惜他来晚了几年,没赶上大食堂的好时候,否则他非得敞开肚子使劲吃不可。 顾明东站在山头往下看,细长尖锐的双眼微微上挑,一挑眉就带着几分凶意,似乎在巡视自己的地盘。 他没站很久,很快就往林子里头钻进去。 半晌,顾明东背着一个竹篓下山了,正巧撞到下工后打算去老顾家看看的瘪老刘。 “阿东,你好了?”瘪老刘惊讶的瞧着他,眼睛一直往他身后的竹楼瞟。 顾明东瞧他长得个矮脑门大,一脸焦黑,立刻对上号了:“老刘叔,我好的差不多了,这不是家里断粮了,只能上山挖点野菜。” 瘪老刘背着手走过来:“想开了就好,人死不能复生,可你还有弟弟妹妹和俩儿子了,你要不立起来让他们几个怎么活?” 说着要探头去看他竹篓里的东西,却被顾明东的眼神钉住了脚步。 瘪老刘愣了一下才醒过神来,心底觉得古怪,忍不住嘀咕顾家老大的眼神怎么跟刀子似的,他以前是这样的吗? 顾明东却露出招牌憨笑,又是那个有些傻里傻气的顾明东了,他掏出一把野菜,还索性将竹篓拉过来给人看:“叔,要不你拿点回去加个菜?” 瘪老刘一眼看见绿莹莹,忙摆手道:“叔哪能要你的东西,你家几个小的都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吧。” 果然是他的错觉吧,顾明东要有那气势,也不能让老婆累死。 “那我走了。”顾明东也不客气,野菜塞回去,背着竹篓就走。 他心底知道瘪老刘这是怕他上山打了什么好东西偷摸着吃,这年头山上的都是公家的,没被发现还好,被发现了那就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角。 瘪老刘这大队长不算坏,可性格固执,不好说话。 顾明东有本事打野兔,怎么安全的吃却是问题,所以他才会在山上吃了才下来。 继续往前走,很快就到了老顾家,一溜儿三间低矮的土房子。 老顾家房子造的宽敞,但位置有些偏,而且地势低容易积水,他们家的土房子地基打得高,得走七八个石头台阶才能进门。 村里头都嫌弃这块地方不好,最近的一户邻居也得走五十米。 原主以前也觉得这位置不好,太冷清,容易遭贼。 如今顾明东瞧着倒觉得不错,距离别人家远才好,闹出点动静不容易被听见。 “大哥,你回来了。”门口走出一个黑痩的小姑娘,瞧着才七八岁的样子,头发焦黄,见他回来伸手就要接过竹篓。 “我来吧。”顾明东说着,将竹篓拎到里头,往地上一倒。 看着七八岁的孩子,但顾明东却知道她已经十岁了,都是吃不饱闹得。 哗啦一声,除了绿油油的野菜之外,底下居然藏着一堆葛根,足足有十几斤。 黑痩小姑娘惊喜的叫出声来:“啊,居然有这么多葛根。” 葛根可是好东西,至少比野菜填肚子,吃了胃里头也不会发酸。 去年就开始闹饥荒,还以为冬天的时候都被人挖完了,没想到自家大哥进了一趟山里头居然还能找到,还找到这么多。 “大哥,你不会进深山了吧?” 她有些担心的看向亲哥哥:“山里头有狼,还有老虎,大哥,野菜也能填饱肚子,你可千万别去冒险。” “大嫂已经没了,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情,那咱家……” 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 顾明东听了就觉得头疼,忙道:“我没进深山,就在山沟里头挖的。” “真的?”小姑娘不大信,什么山沟居然没被人发现。 顾明东又说:“小北,你想想看就你大哥这身体,我就算想进深山也进不去,还没走到人先趴下了。” 顾四妹一听,觉得很有道理。 她立刻又高兴起来:“那大哥运气真好,居然能找到别人都没发现的葛根,咱今晚就吃这个,肯定比野菜填肚子。” 顾明东见她不哭了才松了口气,他真是怕了这个四妹的哭功,明明肚子都填不饱,眼泪哗啦啦的流难道就不需要消耗能量吗? 眼睛一扫,没瞧见其他人。 顾明东皱眉问道:“阿南和小西呢?” 顾四妹忙解释道:“他们俩还在田里头干活,没回来。” 顾明东冷哼道:“干活,我看是偷懒吧。” 瘪老刘都下工了,就顾家那俩半大孩子能干什么活儿,估计是知道家里头没啥吃的,到处蹭饭去了。 不过这年头蹭饭是个技术活,那兄妹俩估计又得白忙活。 “那俩小的呢?”顾明东又问,眉头都已经竖起来。 他眉头竖起的时候显得特别凶,连带着顾四妹也小心翼翼起来,总觉得大哥这次醒来之后变了个样,以前明明是软脾气,但现在…… “阿星和阿晨睡着了,就在屋里头。” 顾明东点了点头,撩开帘子看了一眼,俩双胞胎正睡得香,可怜他们娘怀胎的时候没养好,生完之后营养也没补上,偏偏还遇上了饥荒,三岁的孩子走路都磕磕绊绊不稳当。 顾明东不喜欢孩子,但这已经是他的责任,既然答应了原主,那就得好好把孩子养大。 不是一个,也不是两个,原主留下了整整五个孩子。 一个弟弟,两个妹妹,外加两个已经过世的老婆带来的便宜儿子。 顾明东坐在床头,双胞胎里头的哥哥拼命在嘬手指,黑乎乎的手指被他嘬的发光,看了一会儿,他忍不住伸手给□□。 谁知道一拔出,孩子就哭了。 “大哥,怎么了,阿星怎么哭了?”正在煮饭的顾四妹大声问。 顾明东面无表情的捏住儿子的嘴:“别哭,晚上有好东西吃。” 顾亮星似乎听懂了,一咕噜爬起来,还推了推旁边熟睡的弟弟,两人一起来肚子就此起彼伏的叫唤。 “吃,吃,吃。”弟弟拍着手叫唤,口齿不清的让他们爹担心养了俩傻子。 顾明东一手提着一个往外走,两小子缩着脑袋,像两只小乌龟。 “大哥,你别这么提着他俩,侄儿会难受。” 顾明东晃了晃,双胞胎立刻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显然觉得很好玩。 “我看他们挺喜欢。” 顾四妹瞧了一眼,可不是,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她也就没管继续低头烧饭。 他们家的锅也早没了,就早灶房里头架了个土灶,上面放着一个陶罐,煮粥煮饭烧水都是它。 顾明东一度怀疑这东西能不能煮饭,实际上他们家也没有米饭可以煮,最后一点陈米也早就吃光了,平时都是熬野菜粥,只有野菜没有粥。 锅里头已经煮上了葛根,野生葛根特有的苦涩味道蔓延开来,不太好闻,但一大俩小三个孩子却在拼命咽口水。 瞧着他们这幅饿死鬼的模样,顾明东倒是有些愧疚起来,他白天一个人在山头上吃了整整一只兔子。 哐当一声,一个半大小子骂骂咧咧的走进来。 “顾明南,你干什么呢。”顾明东一个眼刀飞过去。 顾二弟整个顿住,瞪大眼睛问:“大哥,你起来了?” 出门前他家大哥还为了死去的大嫂要死不活的,这会儿居然起来了,看着脸色还好了一些。 “我没起来就不知道你回个家还摔摔打打,这是哪里学来的?”顾明东冷冷的盯着他。 不怪他上纲上线,原主的记忆中,二弟就是在这段时间学坏,跟着一群赖皮去偷粮食,结果把自己的小命送了。 顾明东眯了眯眼睛,这苗头得直接掐灭了! 毕竟偷粮食是重罪,顾二弟的死,拉开了顾家人越来越惨的序幕。 顶着大哥的眼刀,顾二弟却满不在乎,一屁股想坐下来。 谁知顾明东一脚踹过去,直接把他屁股下的凳子踢开,顾明南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大哥,你干嘛——” 顾明东冷声问道:“下工之后你去哪儿了?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顾二弟两只眼睛滴溜溜转,就是不回答。 “几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你是想挨揍。” “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凭什么打我?”顾二弟怒气冲冲的骂道,“你自己躺在床上不起来,还骂我这个下地干活赚工分的,有你这么当人大哥的吗?” “呦,你还有理了。” 顾明东嗤笑一声,指了指锅里头的东西:“那里头是我这个躺床上的找回来的,你有骨气的话待会儿也别吃。” 顾二弟正饿得肚子咕咕叫,听了这话却犟脾气道:“不吃就不吃,谁稀罕。” 说完也不管他们,气呼呼走到门口,一屁股坐在门槛上不说话了。 顾明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劝。 气氛正僵持着呢,顾三妹笑盈盈的回来了,口中还哼着歌心情不错的样子。 瞧见顾明南蹲在门口,她故意笑道:“老二,你杵在这儿当门神呢?” 顾二弟不理她,扭过头继续生气。 顾明南挑了挑眉,走进门就夸张的叫道:“哇,小北你在煮什么好香啊,哥,你起来啦?我可担心你了,瞧见你好起来我就放心了。” 顾明东心底呵呵,一样米养百样人,顾家这群兄弟姐妹就是实例。 四个兄弟里面,原主顾明东是大哥,性子软是个撑不住事儿的,老娘活着听老娘,老娘死了听老婆,老婆死了就废了。 老二顾明南就是那倔驴,横冲直撞最后把自己害死了;老三顾明西就是刚进门的小姑娘,是个瞧着精明实际犯蠢的,为了几口粮食把自己给卖了;老四顾明北哭哭啼啼就罢了,还是个受气包,胆小怕事。 穷就算了,一家子心还不齐。 除了两个儿子没养大,看不出性子来,这一家子在顾明东看来处处都是臭毛病。 难怪原主运气好重生回来,却宁愿将身体给他这个孤魂野鬼,换他养大这群孩子的承诺。 估计在原主的眼中,要把他们养大实在是太难了。 大概是顾明东脸上的嘲讽太明显,以至于厚脸皮的顾三妹也说不下去了,讪讪笑道:“大哥,这几天可不是我不乐意照顾你,我这白天不得干活,所以才让小北管你的。” 说完还去抢顾四妹的活儿:“小北,你歇一歇,放着让姐来。” 一直承担着大部分家务,被哥哥姐姐欺负的小软包子都愣住了。 顾明东淡淡道:“小北,既然小西有心帮你分担,那你就歇一歇。” 顾三妹原本只是做做样子,结果只得继续烧。 不过统共就那么个灶头,方才都烧得差不多了,她也就往里头填柴火,就这还忍不住掀开盖头看,看了又说:“哪来的葛根,我还以为又是野菜。” “是大哥上山挖的。” “大哥挖的?”顾三妹很惊讶,“大哥你在哪儿挖的?还有吗?多不多?要不明天我跟你一块儿去挖?” 顾明东没回答,只问:“好了没,好了就开吃吧。” 一说到吃,顾三妹也顾不得其他了,连忙打开盖子戳了戳,确定能吃就开始分,算她识相还知道将最大最好的分到大哥碗里头。 分完,顾三妹奇怪问道:“老二,你怎么还愣着,你不吃啊?” “不吃!我吃不惯那味儿!” “切,都要饿肚子了还挑三拣四,活该你挨饿。”顾三妹冷哼一声,就要将顾老二碗里头的倒给自己,“你不吃我吃。” “还是粉的,唔,尝着有点甜,老二真是没口福。” 葛根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顾明东带回来的粉多味道甜,比野菜可好吃多了,连双胞胎兄弟俩都一个劲的啃,吃的满脸都是,最后刮一刮全塞嘴里,一点不浪费。 顾明东肚子里头有货,尝了一口也觉得味道不错,至少淀粉含量多,能填肚子。 他们吃的开心,顾二弟的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跟敲锣打鼓似的。 顾四妹是个心软的,低声求情:“大哥,二哥也干了一天的活儿,不吃东西扛不住……” 顾明东倔驴那边看,那头驴子依旧气呼呼的,两只眼睛却盯着他们看,一个劲咽口水。 “过来吃吧。”顾明东淡淡道。 一有台阶,顾二弟忙不迭就下来了,一边说:“这可是你让我来吃的,不是我自己要过来的。” 一边却一把将自己那碗抢回去,咬一口就喊:“真香。” 还抬头问:“哥,你哪儿挖的葛根,还挺粉挺甜的,好吃。” 倒是也不记仇。 顾明东露出一个老狐狸的笑容:“好吃你就多吃点,吃饱了我有话跟你说。” 听见这话,顾二弟后背发凉,他摸了摸后脑勺,觉得自己大约没吃饱。 顾明东笑看着弟弟,宛如看一只掉入陷阱不自知,还努力把自己吃肥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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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拿的真不是救赎剧本

    将逃|玄幻|连载

    晨光熹微,枝叶阴阴翳翳。凌霄峰山腰,一名沿途左顾右看的蓝衣少年,犹豫许久,抱着盒子站在了那扇落满灰尘的门前。这炼丹室和一些其他废旧建筑一起藏在层层深林里,如果不是有琉璃镜的定位,祝梨一个人 我拿的真不是救赎剧本全文免费阅读_我拿的真不是救赎剧本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晨光熹微,枝叶阴阴翳翳。 凌霄峰山腰,一名沿途左顾右看的蓝衣少年,犹豫许久,抱着盒子站在了那扇落满灰尘的门前。 这炼丹室和一些其他废旧建筑一起藏在层层深林里,如果不是有琉璃镜的定位,祝梨一个人是找不到这里的。 不过眼前的炼丹室年久失修,看上去破破烂烂,连蜘蛛网都没有清扫,完全不像是有人使用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工作需要,他是万万不可能到这里来的。 祝梨年岁小,没有来过这里,只听说这炼丹室是因为以前出过事才废弃的,师兄们也嘱咐过他没事千万别来凌霄峰,语气那叫一个严肃认真。 再联系上平日里路过凌霄峰办事的弟子都跟逃命似的毫不停留,鲜少有人到来,祝梨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 ——这凌霄峰里,该不会是关着什么妖鬼吧? 而且连师兄师姐们都怕的鬼,怎么说也得是大妖鬼级别了的吧? 祝梨平时就胆小的紧,有了这猜想后,越看这炼丹室的门越觉得散发着阴森森的气息,不禁攥紧了衣角。 要不,回去找师兄一起来? 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祝梨猛的摇摇头,入学试炼这段时间其他师兄师姐们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送饭这点小事怎么还能麻烦他们呢! 思及此,祝梨打开了琉璃镜,又确定了一遍昨晚的订单信息。 【晨时,凌霄峰山腰炼丹室,一只芙蓉脆皮烧鹅,两盘玄凌特色糕点,三壶青梅饮,四道小菜】 这些饮食应当是两三人份的量,而且祝梨冷静下来想了想,妖鬼应是不屑吃这些人类的食物才对。 本着敬业爱岗的原则,祝梨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大声地问:“请问有人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人回,祝梨想着约莫是人不在,顿时松了口气。结果他刚想把食盒放在门口准备离开,门却忽然开了。 一股焦糊难闻的味道立刻冲入鼻间。 祝梨往里面看,门口并没有人。 室内窗户紧闭毫不透光,即使在白天也是黑洞洞的,只能看到一堆余烬映着丹炉底发出诡异的红光,他看不清屋内状况,听到隐约有噼啪的燃烧声。 “你终于来了。” 这声音听不出性别,十分沙哑低沉,缓缓在他耳边响起,如同鬼怪的低吟。 祝梨瞬间汗毛炸起,出了一身冷汗。 他颤抖着递过去食盒,磕磕巴巴说:“道、道友你点的餐。” “嗯。” 黑暗中,那道身影晃动了下,一双漆黑的手忽然伸出来,紧紧抓住了食盒。 祝梨不想看,但却控制不住地顺着往上看,幽幽暗光中立着一个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的身影,而其中最渗人的那双血红的眼睛,正死死的瞪着他。 “我等了你很久了……” “——!!” 日晓初晨,人烟稀少的凌霄峰山腰,兀的爆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穿透云霄。 奇怪的是,路过办事的玄凌宗弟子都仿佛没听见一样目不斜视,只是御剑的速度又加快了些,嗖的一下就飞没影了。 只有两名青衣弟子停了下来。 准确来说是其中一名弟子死死的拦住另一名拔剑的少年。 “林师弟冷静!冷静啊!!” 林知行不解地问:“师兄你拦我做什么?你难道没有听到那声尖叫吗,肯定是有人遇到了危险,身为同门,你我怎么能坐视不管?” “听到是听到了……”裴萧讪讪抹了把汗,“不过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危险不至于,就是那位师弟会吃点苦头罢了。” “师兄何出此言?” 裴萧:“林师弟昨日刚入宗,对宗门里的一些情况不太了解也很正常。你可知道那峰是什么峰?” 玄凌宗所在的山脉分为主峰和副峰,光主峰就有九座,副峰更是多达上百之数,林知行老实摇了摇头,“不知。” 裴萧左顾右看,靠近他小声快速说道:“是宁枝师姐居住的凌霄峰。” 林知行明悟似的点头,“噢,就是昨天师兄告诉我千万不能得罪,见了就赶紧跑,有多远跑多远的那个女魔……” 眼看着林师弟就要说出那个称呼,裴萧一下跳过去捂住他的嘴,慌忙道:“嘘!林师弟心知肚明便好!” 这可是在凌霄峰地界,鬼知道那女魔头有没有在附近布什么窃听阵法,要是被发现了他俩就完蛋了。 他自己还好,皮糙肉厚的,被折磨一次顶多卧床修养半年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了。 而林知行修为尚浅还没筑基,要是被女魔头抓走,再好的苗苗说不定也得就此夭折了。 看着林知行,裴萧思绪一下飘到昨日的场景。 昨日外门天赋测试殿开启,传来消息说这批报名的学生中有一人是冰系灵根,还是变异冰系天灵根! 同为冰系的扶陵师叔一听到这消息喜不自胜,当即甩下了鱼竿跑过来,不顾拜师礼序把这还没正式入宗的林知行收为了亲传弟子。这一入宗便是内门弟子,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裴萧真心实意为扶陵师叔高兴。 要知道冰系灵根百年难遇,扶陵师叔独守空峰已经数年,每天看着其他师叔教自家弟子其乐融融的,自己只能天天钓鱼,整个一孤寡老人的状态。 这一下终于捞到弟子,扶陵师叔喜悦溢于言表。 只不过扶陵师叔因为收徒露了个面,就被宗主抓去打工了,提前去了入学试炼坐镇离不开身,便嘱咐裴萧将林知行安置妥当。 裴萧脸上露出欣慰的笑,转头看向林知行,“好了,林师弟我们还是快走吧,路上我再给你讲解一下试炼规则……” 话音戛然而止。 嗯??? 他那么大一个师弟怎的没了?! - 幽光微微,凌霄峰山腰废旧炼丹室内。 宁枝顶着潦草的爆炸头,盯着面前炸翻的丹炉沉思。 她炼了一宿丹,炸了六个丹炉。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说,炸丹炉是炼丹的必备流程? 封闭的窗户隐隐透过光,宁枝眯了眯眼,她穿来这个世界好几天了,这几天她一直窝在房间里宅着。 穿书、系统、任务,这些基本的配制齐全,并且系统也告诉她只要走完剧情她就能死遁下线了,可以在这个世界里继续生活下去。 只不过系统因为一些原因需要沉睡一段时间,没法给她实时cue流程,所以它在睡之前把完整剧本给了宁枝。 这是一本废柴修仙逆天成神的爽文,剧情也很套路很苏爽,主要讲述的是男主应迟宴从一开始的五灵根废柴在经历了各种磋磨机遇后成长为五系全修大佬,打脸所有看不起他的人,最后飞升成仙的龙傲天故事。 后续剧本宁枝没看完,只看了个大概,因为和她同名的角色戏份就只停留在前中期就杀青了。 这么早就杀青的角色当然不可能是主角团的正面角色,更不可能是女主。 是的,没错。 宁枝手拿的剧本就是:《关于我转生变成恶毒女配这件事》《某科学的作死套路》《炮灰女配成名录》等诸多名著。 原主是玄凌宗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的大师姐,因为是门派大长老的女儿,平日里宗主对她都不敢多加苛责,属于是地位嘎嘎高的那种,普通的小长老见了她都得陪着笑脸。 总之用一个字来形容前期原主的处境就是——爽。 可惜原主偏偏想不开,非要去作死惹男女主,于是只能在欢声笑语中打出GG。 目前剧情刚刚开篇,在入学试炼这段剧情中,男主会在试炼中大显身手夺得头名,但因为是五灵根的资质没有人肯收他为徒,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然而就在这时息影已久的离渊剑尊忽然出现,在一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将男主收为关门弟子,震撼整个宗门。 这段剧情除了离渊剑尊是原主的师父外,跟宁枝没有半毛钱关系,压根还不到她出场的时候,所以她这几天一直窝在家里看剧本,顺便炼炼丹。 当然懒狗宁枝不会是因为好奇心去研究炼丹的,而是因为剧情中有一个烦人的设定,原主丹道十分精进,离渊剑尊似乎身体有疾,原主每月十五会献一枚白玄丹给自己的师尊。 白玄丹炼制方法较为特殊,不仅所需药材稀有,且存放期只有三天,三天过后就会失去药效,也就是说原主这里没有存货。 重点是送药的时间就要到了,所以宁枝才会这几日天天熬夜炼丹,累成瘫狗。 不过她显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第一炉刚上手就炸了,为了不霍霍房子,她只能跑来这废弃的炼丹室。 掀开丹炉,一股奇怪的苦涩味道倾泻而出。 “咳咳咳。”宁枝吐了口灰,捏着鼻子捞起翻倒丹炉里的丹药,手心里三枚浑圆的丹药,黑的锃亮。 这是她今晚六炉丹药里唯一成型的一炉,也是最后一份药材了,都已经炼了几十次,有句话说得好,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这次她看一定行! 宁枝自信抖开丹方,对照官方宣传图。 只见官图上白玄丹的模样白白净净圆润可爱,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批注:丹药带有清香,沁人心脾,久久不散。 ……那什么,离渊剑尊,咱要不试一下新配方黑玄丹? 说不定会有奇效? “请问有人在里面吗?” “有……!”宁枝下意识应答,结果嗓子呛了灰加上熬了一宿夜,又干又哑,发不出声。 是她点的外卖到了! 她昨天半夜瞎鼓捣时候才发现玄凌宗可以用琉璃镜点外卖,所以给自己点了早饭,不用自己跑腿去主峰的食堂抢饭,实在是太人性化了。 跑到门口顺利拿完外卖,宁枝刚想掏掏自己的兜付钱,忽的看见外卖小哥瞪大眼睛看着她身后,随后一声惨叫跌坐在地,尖叫起来。 “啊——救命有鬼啊——!!” 我超,有鬼?! 某从前的科学主义无神论者宁枝吓了一跳,赶紧跳出炼丹室来,躲到外卖小哥身后,紧张扫视向身后房子。 “鬼在哪呢鬼在哪呢??!” 修仙文就是这点不好,到处都有阿飘啊啊啊—— 祝梨:“……” 你不就是鬼吗! 看到“鬼”比自己更害怕,祝梨反而冷静下来了,外面有阳光,刚在隐在暗处看不清“鬼”的样子也看得清晰了。 有影子,会说话,还会害怕鬼,这分明是一个人才对。 不过就是这人长的磕碜了点,脸上白一块黑一块的,脏兮兮的,脑袋上又顶了个极其考验颜值的爆炸头,着实难以形容。 祝梨从善如流道歉:“不好意思惊扰了道友,是我眼拙看错了,将道友看成了鬼怪。” 宁枝:“?” 她长得很丑吗,你这小伙子年纪轻轻的说话咋这么伤人呢? 不过她吐槽归吐槽,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不会好看到哪去,好心伸手想把祝梨拉起来。 “哪里来的鬼怪,休想伤人!” 空气中忽的一声厉喝,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一道寒光,速度极快。 宁枝眼角余光看见是冲自己来的,愣了一下,下意识侧身,抬手举起食盒挡在自己面前。 “——等下!” 祝梨大惊,赶紧喝道:“住手道友!她不是鬼怪!” 林知行一听反应过来,赶紧收剑,却还是晚了,只见剑风扫过,宁枝手里的食盒应声而碎,烧鹅头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两圈。 宁枝看着自己的爆炸头随着剑风晃了晃,飘飘忽忽一缕发丝落在地上。 “……” 如果她有罪,请法律制裁她,而不是一大早起来被两个人当成鬼,好不容易等的外卖还被创了。 这边经过祝梨一番解释后,林知行才知道了事情缘由。 林知行脸上满含歉意,拱手道:“实在抱歉,我远远听到这位修士呼救,一过来又看到他跌坐在地,以为是林中鬼怪袭人,这才出了手。你没事吧?有哪里伤到吗?” 宁枝目光恋恋不舍从烧鹅头上移开,她金丹修为,这小少年貌似连筑基都没有,别说伤到她,压根破不了她的防。 就是可惜了她的鹅,刚见面就要说再见。 宁枝刚想说没事,对上林知行清澈正直的眼睛,反应了两秒后,忽然想起了系统沉睡之前的再三嘱咐,最好不要崩人设,否则可能会有难以预料的事发生。 对啊,她现在可是恶名远扬的嚣张大师姐,碰上这种事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对方呢! 回忆了一下原主的台词,宁枝信心满满,登时沉下脸来,开始表演,伸手指着林知行大声斥道:“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咳咳咳咳——!” 话头起猛了,宁枝突然呛了一下,顿时咳的脸红脖子粗的,捂着胸口蹲在地上说不出话,气势一下一落千丈。 “水……”某只“鬼”艰难的发出声音。 祝梨满脸紧张,在旁边端着壶酒水犹豫该不该给,林知行赶紧拿过来递给宁枝,宁枝咕嘟咕嘟喝了大半壶,终于觉得活了过来。 “谢……” 多年来的文明用语让宁枝下意识想说谢谢,刚冒出来个音节给憋了回去,咳的眼眶通红,却还是努力咬牙,恶狠狠瞪着他:“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刚才的行为!” 林知行看着面前的人,看身形应该是个姑娘,头发蓬松散乱,衣服破破烂烂比乞丐也好不到哪去,身后的房子也是破败不堪。 她身上更是感觉不到一丝修为波动,似乎只是个普通人,虽然恶狠狠地瞪着林知行,但眼睛红红的还带着泪花,更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故意做出骇人的样子。 林知行和祝梨两人不约而同心道:这谁家的孩子太可怜了。 宁枝调整好呼吸,进入状态,“你是哪座峰的弟子?!” 林知行乖乖自报师门:“凌雪峰弟子林知行。” “你竟敢拿剑指着我,你可知我是谁,今日得罪了我,定叫你……”宁枝话还没说完,手里忽然被塞了一个鼓鼓的袋子。 “这是我身上所有的灵石了,你先拿去用,之后不够的话再去找我,我就住在凌雪峰雪云阁。” 宁枝手握灵石袋一脸懵逼。 不是,这人这么上道的吗,她才刚开始呢,这人怎么就道歉+送礼一条龙了? 等等,她明白了,肯定是原主恶名昭彰名号过于响亮,这小子一认出来她就害怕了。 宁枝也没想揪着不放,刚想准备再拿捏两句放过他,就听到林知行继续说道:“你拿着这些灵石好好吃顿饭,买几身干净衣服。” “在这里讨生活很不容易吧,宁枝师姐的恶行事迹我也听师兄说了,没想到作为她的侍从,她竟连一间干净房子都不给你住,让你在这种地方栖身。” 祝梨认同的点头,只怕是寻常连饭都吃不起,饿了许久,怪不得才会一次性点那么多吃食,他也赶紧说道:“这饭菜没送到道友手里,待会我再来送一趟,道友就不用付钱了。” “还有这个,这是我出门揣的,还没动呢,道友要是饿的紧了就先吃着。”祝梨从怀里掏出油纸包,里面是两个烧饼。 宁枝:“?” 她只是炼丹懒得换衣服和不想弄脏房间,不是真的乞丐好吗!你们一个两个的在干什么! 还有那个拿剑的小子,你这么当着她面说她坏话,是真的不把她当外人啊? 欸……宁枝忽然发现了盲点。 这么说,他们是没有认出她,而是把她当她的侍从来了? 那还演个什么劲,宁枝叹了口气,摆摆手跟祝梨说,“不用送了,你去忙你的吧,我今日还有事要做,没时间吃饭了。” 库房里炼制白玄丹的几味稀缺药材被她霍霍没了,买又很难买到,只能她今天自己去采药了。 结果这话到两人耳朵里又成了另一番模样。 ——太惨了,居然连吃饭时间都没有,这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还有这些,你们都拿走,我不需要。”宁枝本想把东西都还给他们,结果两个人一个躲得比一个远。 祝梨:“我还忙着送下一单,挺着急的,就先走了道友!” 一看他开溜了,林知行也想起来被自己丢在原地的师兄:“我师兄还在等着我,抱歉姑娘我也得走了,如果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去凌雪峰找我。” 两人转眼间就跑没影了,只留下她一个,宁枝无奈只能先把东西收起来。 现在修真界的年轻小伙怎么一个两个看起来精神状态都不太对劲的亚子。 她回房间收拾了一下自己,准备出门寻药,怀里琉璃镜忽然震动了下,有消息传来,只有简短的两个字。 离渊:【虚境】

    7631 人在读02-18 14:22

  • 星宿神官[快穿]

    紫莜dxm|玄幻|连载

    姑婆的红旗轿车,现在都变成了法宝,反正整个车身零件全是法宝,与别的车撞上,老破车绝对不会有事。这是白千里亲身经历很多次的,但这次他失算了。嘭——一声巨响,白千里刚被惯性弹得重重坐在了驾驶座 星宿神官[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星宿神官[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姑婆的红旗轿车,现在都变成了法宝,反正整个车身零件全是法宝,与别的车撞上,老破车绝对不会有事。 这是白千里亲身经历很多次的,但这次他失算了。 嘭——一声巨响,白千里刚被惯性弹得重重坐在了驾驶座上,感觉眼睛一闭一睁,视野就换了一个天地。 “卧槽!”白千里往地上一趴,随即发现自己不太对劲,他好像是飘着的吧? 突然,这片左边是黑黢黢的,右边是白茫茫的空间刹那间完全变了,变成了一片星空蓝图。 很多星星,很多云团,他就置身于这片星海之中,伸手就仿佛能接到一颗星星。 他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仍然是白衬衣和西裤,但他不老了,整个人都很年轻。 “我的身体呢?”他十分确定,这绝对不是他的身体状态,有可能是他的灵魂状态? 突然,一道听起来挺机械,但又带着莫名慈祥意味的声音出现了。 “那累赘,还留着干什么?” 白千里被吓了一跳,转头四顾探望,就见他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圆盘,他觉得这是一片星海,这可能是什么星盘? 圆盘旋转了好几圈,而后缓缓停了下来,最中心的那颗星星突然变成了火柴人。 最上面出现四个字,而且是繁体字,带着点象形字的韵味,白千里认出来了。 ——星宿神官—— 这四个字很好理解,而能与自己产生一丝半点联系的只有《天星诀》。 白千里听着火柴人的介绍,他也在认真听,但一心二用,他还在想着从妹妹妹夫那里打听到的关于《天星诀》的一些内幕,妹夫说这东西应该出自紫微宫,乃是紫微宫择选弟子最初入门功法,原本妹夫还想着等回到扶桑岛,给他重新换一种功法来着,现在看来,他是被这什么[星宿神官·系统]给绑架了吧? 这行为很流氓啊!但现阶段能怎么办?他只能答应下来,他琢磨着,就算他最后选拔过不了,也应当没有生命危险吧?毕竟妹夫虽然怂了,但紫微宫也不会为了他这样一个小人物而和妹夫结下仇怨吧? 白千里心里踏实一些,且先容他旅个游! 火柴人洋洋洒洒说了一通,白千里听懂了,提取主干意思就是他将穿越三千小世界,从头开始修炼天星诀,包括不限于武力,还有方方面面的杂学,看这一大片星海,所以他以后就是‘天文学家’咯? “你、你是说,我要点亮这一万零八百颗星星,才算是成功?”白千里咽了咽口水,这么多星星吗? 火柴人煞有介事道:“对的,失败的话……” 白千里哼唧道:“失败怎么样?” 火柴人两只手抱着:“不怎么样?送你插队进入真正的轮回,你将被洗净所有的感情和记忆,想要完全想起,必须要混元大罗金仙水平,但那时候已经过去很久很久,被洗净的感情要找回来,迄今为止只有一个人做到,但我想你不想尝试,且也无法复制。” 白千里心里抖了抖,他还是想去找妹妹和妹夫,想去扶桑岛看看,希望他不会太迟,别等外甥都出生了才赶到。 “行吧,但你也别威胁我,我觉得我妹妹妹夫和姑婆还是很厉害的,就算你是紫微宫出品也不能仗势欺人。” 火柴人:“……” 随后,火柴人隐遁了,白千里跟着星盘开始冥想,他现在处于星盘空间,这确实是他的灵魂,而他那累赘的身体已经被抛弃了。 火柴人不知何时又出现了,解说《天星诀》的各方面的知识,要点亮这些星星,那就要读懂星星,读懂星星与星星之间的规律,而且不论身处何种天地,天上的星星布局不一样,但都是有规律的,白千里就要读懂这些规律,那么他就成功了。 从二十五岁开始修炼《天星诀》,五六十年时间,白千里也只是堪堪修炼到第一层顶峰,这片星海让他很沉迷,渐渐地完全忘了火柴人,运转着功法,试图去理解星星与星星之间的规律。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白千里睁开眼,他欣喜的发现,他好像突破了,进阶《天星诀》第二层。 他忍不住嘀咕道:“这还是修炼灵魂的功法啊?” 火柴人出现了,说道:“是的,这是修炼灵魂的功法,只有你修炼到第九层,你可以转世到一个修炼世界,重新拥有属于自己的身体,然后一路修炼到飞升天界。” 白千里懂了,正要问什么,就见星盘旁边凭空出现一个地图,火柴人往其中一个圆点上点了点,原点倏地变大,而后一个崭新的世界出现在白千里的眼前。 他十分受震惊,即便他知道世界之外还有更多精彩的世界,但亲眼所见这一刻,仍然受到了莫大的震惊。 再次眼睛一闭一睁,又换了一个世界,视野是一片尘埃,还有远处空旷的天空和巍峨的群山。 周围一片乱糟糟,喊声、叫声不断,白千里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他发现自己变小了,紧接着前面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孩子转身拉着他就跑。 “弟弟,弟弟,快跑啊,不然就要成为火擒鸡的口粮了啊!”白千里扭头一看,只见后方半空中飞着一只超级大的鸟儿,它正在喷火,他这边全都是像他这样大小的孩子! 他被吓得不轻,连忙扭头拽着牵着他手的小女孩,撒开脚丫子往前跑,呼哧呼哧,肺都要炸了,他惯性地运转《天星诀》,很快那种五脏六腑要炸开的感觉没有了,而前面出现一个山洞,他拽着小女孩的手跟着其他人一起冲了进去! 所有人冲进山洞后,全都呼哧呼哧重重呼吸着,全都一屁股坐在地上,但下一秒,山洞口炸开了。 “怎么办啊?我去引开这只火擒鸡。”说话的小女孩就是刚才牵着白千里的小女孩,白千里现在还不清楚情况,但肯定不会让她出去,万一他一个不留神,就把原主的目标给放出去,被那只火鸡给祸害了,怎么办? 那是只火鸡?这年头连鸡都长得这么骇人,人类还怎么活得下去啊? 山洞在东摇西晃之下,居然没有垮塌,但那只火擒鸡就在外面,他们还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怎么和火擒鸡相斗啊? 白千里开动脑筋,怎么办? 火柴人及时提醒:【这是你姐姐,放心,原来她也没死,马上就来炼气士,外面那只火擒鸡马上就被解决。】 但其他人还要出去啊,一个拽一个,都不准出去,但其实前后耽搁了的时间不到一分钟。 突然,外面传来了空气划破的空间,山洞里的所有小孩齐齐舒了口气。 “太好了,肯定是杨大哥他们来了。” “不是杨大哥?好像是杨大哥的同伴……” 白千里靠在石头上,探头往外面看去,就见有两个穿着法衣的年轻男子不过是三两下就擒获了那只火鸡。 片刻后,穿黑色衣服的年轻男子进来了,他着急道:“叶子,你们没事吧?” 一片小孩回道:“我们没事,谢谢玉大哥。” “谢谢梧桐大哥。” 白千里有些茫然,刚才的小女孩依旧拽着他的手,频频看他:“弟弟,你没事吧?” 火柴人提醒:【你现在叫石头,你姐姐叫柳叶,你们这个部落叫荆棘部落。】 随即,火柴人把七岁小孩石头的记忆悉数灌输给他。 白千里被姐姐牵着,跟着大部队返回荆棘部落,他们这群孩子是出来采集野果的,本没有走远,也就两三里路,本来这周围都很安全,但谁知道那只火擒鸡从哪儿钻出来的? 小孩的记忆不多,整个记忆都是围绕着荆棘部落和父母、姐姐而转悠的。 姐姐柳叶和他是同母异父,姐姐的亲爹当初被一只飞禽给抓走了,后来找回来了一只断臂,一个月后母亲再嫁给石头的爹白芒,第二年就生下了儿子石头。 这在蛮荒时代,是十分正常的,这里妖兽横行,人类活得很艰难,没有什么三纲五常的规矩礼仪,一切以活下去为基准。 荆棘部落从上到下人口两千人,在这个蛮荒大陆来说,只是一个小部落,他们这个小部落归属于华夏联盟部落,盟主就是最大的部落华夏部落的酋长,也被广为称之为夏白帝。 白千里心理抽了抽,他好奇道:【这是不是就相当于我们那儿的远古神话传说时期啊?】 火柴人:【恭喜你,答对了,但没奖励。】 部落时代,以武为尊,但同时,其实是权利和阶级刚刚萌生发展的时候,不然白帝从何而来? 石头后来的记忆是,他姐姐长大后,长得十分漂亮,被选入做了白帝二子的夫人。 但姐姐只是一个普通凡人,她不会修炼,又不会读书识字,生生被另外五名夫人压下去了,以至于五年后,姐姐失宠,沦为弃子,在妖兽来袭时,被丈夫放弃,救了另外的女人。 【所以,原主的愿望是?】 【保护父母和姐姐,让他们平安健康到死。】 白千里郁闷道:【不行啊,连鸡都能喷火的时代,总不能让我把他们仨栓裤腰带上带着,寸步不离,这样够安全了吧?】 火柴人:【那是你的事情!】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一处山坳,山坳里并列排着很多木屋,都是一栋连着一栋的,但其实大家还是住在山洞里。 这山洞可大了,地底下四通八达,冬暖夏凉,唯一要提防就是有妖兽从地底下冒出来。 看着这十分原始的部落,还有各种原始的工具,白千里瞬间头大,他就是个生活白痴啊,怎么在这样一点都不便捷的原始部落生活下去啊? 早知道当初就该多看点生存类的综艺、直播了吧?这样也好歹知道怎么造个陶碗瓷碗出来吧? 该怎么入手?白千里十分茫然,被姐姐牵着回到他们的山洞里,父亲白芒,母亲柳花还没有回来。 姐姐叫柳叶,她亲生父亲叫柳树,这时候大家的名字都十分简单。 当然,这是大家没有贵族血统,像荆棘部落的族长和巫师,他们都有十分独特的姓氏,已经传承三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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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师妹好怪,再看一眼

    一江听月|玄幻|连载

    尘秽秘境开启倒数第二天。黄昏将至,整个沉沙关都染上一层金色的光。宋记馄饨铺里锅气腾腾,穿着鹅黄布裙的少女正伏案奋笔疾书,头上竖起的呆毛随风一颤一颤。【天守一千三百二十八年八月初八,晴。 师妹好怪,再看一眼全文免费阅读_师妹好怪,再看一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尘秽秘境开启倒数第二天。 黄昏将至,整个沉沙关都染上一层金色的光。 宋记馄饨铺里锅气腾腾,穿着鹅黄布裙的少女正伏案奋笔疾书,头上竖起的呆毛随风一颤一颤。 【天守一千三百二十八年八月初八,晴。 守株待兔第三天,伤心,今天也没有一个叫谢云珩的人来沉沙关。 但我必须等到他,因为我妈说这人是书中主角,日天日地龙傲天,几百年后将是一代刀尊,非常牛逼,但目前只是个不识字的大文盲。 我得进尘秽秘境,觉醒灵根,进宗门,争取做他师妹,蹭他气运,延年益寿。因为我是一只不该出生的人妖,不不,是半妖,寿短且体弱。】 “馄饨来咯!” 宋小二吆喝着送馄饨过来,楚鱼的笔顿了顿,抬起头露出一张灵动娇憨的脸,她脸上露出笑涡,甜甜说道:“谢谢宋叔!” “小鱼,你娘还没回家吗?” 楚鱼听到这关切的询问,忍不住就气愤地摇了摇头,“还没呢。” 时间回到三天前。 那天是她十六岁生日,楚清荷女士做了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拉着她在院子里喝酒。 喝着喝着,楚清荷女士醉了,开始哭,拉着她的手满眼泪光,喊她:“小鱼啊——” 当时她就觉得不妙。 从小她就知道她娘和别人不一样,她学会的第一个词是“妈妈”,而不是娘。记事起她就被迫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听得最多的就是“学好数理化,打遍天下无敌手。” 三岁时,楚清荷女士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她带着自己御云飞,到了云层上又卸去灵力,拎着她后衣领往下坠,还问她刺不刺激。 那天她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而楚女士笑得三里地外都能听到。 八岁时,楚清荷女士又这么喊她,年幼的她不懂人心险恶,再次上当,直接被她踹进一处她亲手设计的小洞天,里面充满各种陷阱,必须是用数学算对答案才能出来。 她在里面哭着算了三天,楚女士在外面磕了三天瓜子。 十二岁时,楚清荷女士再这么喊她时,她已然做好拿数理化做武器的准备,结果阿娘突发考核,让她在一刻钟内跑完五公里。 老天,她从小体质不好,跑到最后感觉自己就要升天。 楚鱼当时就想溜,结果手被牢牢攥住了,她急了,刚想用力挤出眼泪再来个病发晕眩,抬眼就见阿娘双目泫然若泣地看着她。 虽然知道楚清荷女士很有可能是在做作,但她看到她要哭,忍不住还是有点点心慌,就问:“怎么了啊?” 楚清荷女士摆出促膝长谈掏心掏肺的神情,道:“小鱼,趁着你今天十六岁生日,为娘要告诉你一个藏在为娘心中多年的秘密。” 当时她一听只是个秘密,心里松了口气,这些年她听得秘密也不少。 比如她知道她们在的世界其实是一本龙傲天逆袭的书,书中有天命之子的主角,有反派,还有各种配角,她们母女两就是个路人甲,属于晋江边缘人士。 正因为是路人甲,所以不受天道庇佑,尤其是她,倒霉透顶,体弱多病。 “其实你阿爸不是人,所以你也不是人。”楚清荷女士缓缓出声。 她刚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嘴巴都哆嗦起来,问道:“那我是什么啊?” 楚清荷女士就摸着她的手,温柔告诉她:“你阿爸是只妖。” 完了。 那时她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 虽然她和她娘是楚家旁支,常年住在周罗山被遗忘,但沉沙关的镇上很热闹,她娘经常带她去玩,她十分清楚世人是怎么看妖族的。 千年之前,妖族联合魔族与修仙界曾发生一场大战,最后是中陆十二洲的五大道尊合力将妖族与魔族击退,且因此陨落四位道尊,只邺都帝尊活了下来。 妖族至此被封印于南荒妖穴,而魔族则被赶到了下三洲边缘的十三关隘外,楚家就是守在十三关隘的三大世家之一,每年春季赤狱魔地的魔修入侵,死去的弟子不计其数,所以在沉沙关是极其厌恶魔族的。 妖族和魔族是被划上等号的,甚至还不如魔族呢,修仙界也有一些吸天地灵气化人形的妖,那都是被捉来当妖奴的,听说有些祖上被那次大战波及的修士甚至会专门捉了妖来虐杀。 但是她能怎么办呀!那是她阿爸,又不能嫌弃他的! 她想了想,眼含热泪:“所以,人妖真的会被抓起来打死吗?” 楚清荷女士喷了她一脸茶,使劲忍着嘴角的笑点头:“会啊。” 她忧心忡忡又问:“所以,我阿爸是什么妖啊?” 楚清荷女士低头从芥子囊里拿出一张画像,郑重地递给她,“这是你阿爸画的自画像,说将来要留给女儿睹物思爸的。” 她郑重地双手接了过来,屏住呼吸打开的短暂时间里,脑子里已经从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全想了一遍,甚至还在祈祷千万别是自己爱吃的那些。 餐桌上少了任何一样她都会伤心。 毕竟她不能吃同类。 等她看清楚手里的自画像,整个人就呆滞了。 她听着楚清荷在旁边赞叹地说:“你阿爸的画技是不是很高超?画得真是惟妙惟肖!你看看这强壮有力的腿,你看看肚子那里八大块腹肌!你再看看那条蓬松的尾巴!” 而纸上的妖——眼如铜铃大,嘴如麻辣香肠,耳朵如猪耳,身体三角形,腿是两根柱子,屁股后面还有一根炸毛尾巴的妖。 她沉默很久。 情人眼里出西施真是至理名言。 所以她长得好看都应该是她妈的功劳,和阿爸没有半点关系。 呜呜,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自己这么会长。 她都不敢问阿爸是什么妖,看耳朵好像是猪妖,但她不太希望是猪妖,她的生活真的不能没有猪肉。 但看尾巴,也可能是狗妖,猫妖,思路大胆一点也可能是狐妖,狼妖。 楚鱼想着,又翻出那张自画像来看,实在看得嘴角抽搐内心悲痛,赶紧又收了回去。 那晚上她妈醉得厉害,絮絮叨叨和她说了很多,她听得也困,后来就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周罗山的小院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妈不见了。 家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但也不可以确定不是仇家上门掳走了她妈。 毕竟,修仙界就是开挂不讲道理的地方,一个术法就能令一切恢复原样。 她在家等了一天一夜,又偷偷去了一趟楚家本家打探了一下消息——虽然她和她妈是路人甲,但却出身自十三关隘抵御魔族的三大世家之一的楚家。 但什么消息都没打探到,也没等到她妈回来,她就知道她妈这是闹了失踪。 可恶!这么大人了还闹失踪! 她可不能继续干等下去,她得去尘秽秘境。 所有修士在十六岁身骨长成后就要进三大秘境去觉醒灵根。 错过这一次,要等到三年后了。 尘秽秘境是三大秘境中难度最低的,但开放度却是最广的,谁都能进。 另外的剑神秘境和轩辕秘境想要进入不是那么容易,每三年一开,除了里面更危险重重外,还有名额限制。多为中三洲和上三洲的世家和宗门子弟作为觉醒灵根之处。 觉醒灵根才能踏入修仙途,才能进宗门,才能变厉害,才有能力把楚清荷女士找回来。 她要好好问问楚清荷女士怎么忍心丢下她自己!! 讨厌,不是说好的只要一日不见浓浓的思念就会压垮她每一根肋骨的吗?! 楚鱼吃完一碗馄饨,再次抬眼看向镇口方向,依旧没看到传说中俊美无俦浑身充满王霸之气的少年——根据她妈说的,书中主角谢云珩就是这一年经过沉沙关去尘秽秘境觉醒灵根的。 还根据她妈说的,龙傲天主角一路气运逆天,她就想跟在身边蹭蹭气运,趁着人家现在是文盲,争取将来能做他师妹,攀个交情,改善改善她路人甲的霉运。 不然她真担心自己不受天道庇佑直接在尘秽秘境里凉透了。 这尘秽秘境好歹是千年前修仙界妖族,魔修,修士大战之地,里面不仅有宝物,更藏有许多危机。 楚鱼想想就有点焦虑,她蔫蔫地站起来付了钱,打起精神准备回周罗山。 “宋叔,我明天早上再来。” 就在此时,沉沙关忽然就骚动起来。 楚鱼抬头朝四周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穿着黑红武袍的楚家子弟。 一个个神情肃穆,四处张望,仿佛在找什么人。 楚鱼:这场面,难道是龙傲天大哥出场了吗?! 来都来了,她踮起脚尖挤进人群去看热闹。 镇守十三关隘魔族入侵的三大世家楚家、江家、柳家,其中以楚家为尊,沉沙关就是楚家负责的。 平时真的没有这么大动静,现在也不是春季魔潮呀! 奇怪。 “发生什么事了啊?”楚鱼混在人群里随口问。 “听说是在找人。”身旁穿着短褂的圆脸大哥顺嘴接话。 楚鱼:“这么大架势,这是在找什么人呀?” 她记得她妈说过,谢云珩这会儿还只是个没觉醒灵根的叛逆的不服天不服地的少年,应该不值得楚家大肆找人啊。 “你还记得二十年前楚家有个女修天赋异禀,觉醒天灵根,修了无情剑,一剑破魔海,是下一任楚家家主备选吗?” 楚鱼:不好意思,完全没听说过。 正当她想开口问时,左边又插进来一道激动的声音。 “怎么不记得?那时我曾看过她从魔海归来时坐在云舟上的身影,夕阳金光,她如神女,一辈子难忘。不过二十年前那次她从魔潮回来后修为倒退,灵根破碎,无情剑道尽毁后就被楚家弃了,生死不知,她叫什么来着?” “楚清荷,她叫楚清荷。” 楚鱼吃瓜正吃得津津有味,乍听到楚清荷女士大名吓了一跳。 不敢置信! 她踮起的脚尖缓缓放下。 她妈不是晋江边缘人士吗? 楚清荷女士从来没跟她说过她曾经那么牛的! “所以,他们在找楚清荷?” “我姨妈的表哥的姑奶奶的表舅的孙子的哥哥现在就在楚家青阳军里,据说是楚清荷生了个女儿,她们这么多年就在周罗山隐居,楚家主要是找楚清荷的女儿。” “找她女儿?” “是啊,当初楚清荷能觉醒天灵根,她既有女儿,若是这次进尘秽秘境,肯定灵根不俗,楚家怎么会让她流落在外?” 楚鱼大感不妙,开始默默后退。 楚清荷女士这么多年没和她提起过这些,也没回过楚家本家,那她肯定也不能回的。 “站住!” 楚鱼刚转身,身后一道冷声传来,有人用力按住了她肩膀, “轻点轻点,我有肩周炎,你这按一下我肩膀都要坏掉啦!” 楚鱼哎呦哎呦喊了两声,被迫转过身来。 她翻着白眼尽量只露出眼白装瞎子,脸上还用胭脂猛拍了两团红,杏眼里满含泪光,委屈巴巴的模样。 楚家子弟看着楚鱼这一言难尽的模样皱紧了眉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画像。 他眉头紧皱,神态凝重,丝毫不放过任何可疑人士。 楚鱼见状,立马故意缠上去,用甜兮兮的声音急切地说:“大哥~~我一定就是你要找的人啊!快,快带我回去!回楚家是不是有好多灵石资源呀?” 那弟子十分叛逆。 他一听楚鱼这么死皮赖脸,瞬间神情就从凝重转变为不耐烦,他挥开楚鱼不庄重的手,板着脸呵斥道:“让开!” 楚鱼顺势被他推到人群里,嘴里哎呦哎呦地叫:“你这人怎么这样呀!你自己拉我的又不认人啦?讨厌鬼!” 但她倒退的速度比谁都快。 出了人群,楚鱼转身就往沉沙关口跑。 尘秽秘境就在十三关隘附近,沉沙关跑过去两个时辰。 她不等谢云珩了,先早早过去混在人群里占位。 楚鱼跑出百米外,人群里忽然有人大喊:“在这边!” 楚鱼此时刚蹿进一处人群围堵的地方。 这是一处卖艺杂耍的摊子,这摊子起码已经在沉沙关镇口摆了三天了。 从她三天前来馄饨摊蹲人时就看到这摊子了。 摊主是个穿着件补丁衣服穷苦不已的人,看起来挺精壮的,年纪起码三十以上。 可能还不止三十,那张脸总是灰头土脸的,也不说话,每天早上来了就往地上一躺,再搬过一旁准备好的巨石往胸口一放。 咣咣咣就开始胸口碎大石,嘴里还会发出“哼!哈!嘿!吼!”的声音。 她来吃馄饨时耳朵里就充斥着“哼哈嘿吼!”,一天下来,脑壳都要炸。 楚鱼觉得这表演真的很浮夸很无聊,但是生意却异常火爆。 她有注意到摊主的盆里每天都堆满铜板,偶尔还会有灵石。 她很不理解,但此时此刻,楚鱼觉得这是个机会。 楚鱼余光扫了一眼四周,一咬牙,身体往下一倒,再一滚,直接滑进大石下面,和地上躺着的摊主肩并肩。 摊主正要抬手咣咣咣,看到有人躺到他身边,奇怪地偏头看了一眼。 楚鱼近距离对上摊主的脸也愣了一下。 大眼瞪小眼。 这……好像不是三十的脸。 浓眉飞扬下的眼炯炯有神,墨黑锅灰下的脸俊俏非常,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 外面人群骚动越来越近,楚鱼缓慢地眨了眨眼,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她盯着摊主,沉默半响,鼓足勇气,认真发问—— “大哥,有没有兴趣从今天开始开创兄妹一起胸口碎大石的先例?可观性更强,赚的钱双份,你别看我瘦小,放心我有练过,胸肌健硕,水平不在你话下。” “对了,大哥,冒昧问一下,你识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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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机甲师真的很赚钱

    扶季岚|玄幻|连载

    十分破旧的房间,清晨的阳光从未完全被遮盖的窗户缝照射进来,亮了满屋。不算大的空间因为没有多少家具显得宽敞,最靠墙边的床上隐约看得见一个隆起。闹钟准时响起,下一秒,从被窝中伸出的手就无情又准确的 机甲师真的很赚钱全文免费阅读_机甲师真的很赚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十分破旧的房间,清晨的阳光从未完全被遮盖的窗户缝照射进来,亮了满屋。 不算大的空间因为没有多少家具显得宽敞,最靠墙边的床上隐约看得见一个隆起。 闹钟准时响起,下一秒,从被窝中伸出的手就无情又准确的用力一按。 “咣——” 声音没了,室内骤然安静。 后知后觉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叶屿打着哈欠坐起来。 拿起闹钟,打开光脑。 迷蒙着对了一会儿,时间没错,指针还在走。 ——没坏。 看来这家闹钟的质量还不错。 也可能是她修的好。 随性把被子扯到一边,下了床,简单洗漱一下,照旧去向离家不远的“葛嫂小吃”。 名字很接地气,老板是一个将近四十岁的阿姨名叫葛施。人缘很好,可惜丈夫早死,儿女长大后离开这个末位的星球出去打拼,不幸遇见异兽无一生还。 葛施热爱自己的小吃铺,珍惜每一个到来的顾客。每天一早就到店里收拾。 叶屿起的时间不算晚,可等她到的时候,店门前早已摆好了几张擦的干净的桌椅。 葛施远远看见她,高兴的招手,语气温和:“小屿,今天也这么早。” 她笑着小跑几步,帮着移了移桌椅,“不早了,我也来帮忙。” 葛施是典型的面热心也热,嘴上说着“好,好”却又会把她刚拿过来的抹布抢过去,冲她道:“小屿你去包点馄炖,这些事情我来。” 叶屿知道她是好心,同样清楚她的性格,没有推辞朝后面走过去,开始包馄饨,偶尔听着店门口传进来的碎碎念。 “不是和你说了你这个年纪还是要多睡一会儿吗,迟一点阿姨又不会扣你的钱!” “小屿的手很巧,包的馄饨很好看。那几个回头客啊,天天都要点一碗。” 叶屿不动声色,手上动作利落,却没有回应。 这些话,八年来几乎每天都能听到。 转眼,日暮西沉。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叶屿帮着把店门关了,微笑着和穿着旧衣的葛施告别。 转过身,收了唇角的微笑,神情淡漠。 E-982星,垃圾场。 周围照明的灯忽闪忽闪,一种恐怖片里的氛围慢悠悠弥漫开来。 寂静的夜,终究会被打破。 “啪嗒!” “哐——” “……” 在垃圾场的一个入口翻了小半夜,叶屿只找到一些废旧的机械零件,明显都是普通家具。 平静的朝外走两步,几次深呼吸后,沉默着换一个入口,继续今晚的“工作”。 深色污垢在地面上层层叠起,空气中漂浮着腐烂腥臭的气味,不经意低头时不时还可以看见某些不明黑色浓稠流状物。 这里的环境一直都是这样。 叶屿隔几天来翻找一次,若是“好运”,可以找到一些“退休”下来的机甲零件。 这里是E982星上最大的一个垃圾场,共有十三个口。其中三个与距离最近稍高级别的D-354星相连,一部分垃圾会被运送到这里进行处理,找到零件的概率会大一些。 叶屿淡定的翻完全部,身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酸臭味,让自己都几近作呕。手上连带着沾到不少绿色不明液体,粘稠粘稠的,看上去很恶心。 站在垃圾堆中央的少女微一皱眉,如今她已经可以暂时忍耐。 深夜,一无所获,踩着周围闪烁的灯影离开。 叶屿走着,停在一盏最为正常的路灯之下,继而飞快躲在残壁的阴影中,安静等待了一会儿。 耳畔的风没有带来活人的呼吸声,才心下稍安,继续前行。 老旧的居民楼,外围墙壁上有不少脱落的白漆。只有第三层装了简单的窗户,其余都空荡荡。 叶屿走上三楼,走进房间,简单洗了个澡,然后坐在桌子旁,嘴里叼着一支营养液,打开光脑核对今天的工钱。 周围的陈设如旧,安静的氛围中压抑感油然而生,来的突兀。 叶屿伸手,触碰光屏上个人负债旁边鲜红累累的数字,无声叹息。 八年前到这个世界,印象中彼时的她还是一个准大四毕业生,前一天晚上还在复盘自己的毕业论文和PPT,准备第二天的论文答辩。 结果第二天刚转出寝室楼没几步,就被不知道哪一层掉下来的花盆砸了个正着! 一睁眼,成了一个五岁的孤儿。 叶屿还没有从巨大的转生冲击中清醒过来,身体就先因为营养不良和多种轻微疾病支撑不住而倒下。 在闭上眼的前一秒,她看见面前停了一双深黑色靴子,记忆中的面容模糊不清,只依稀可以感觉到,那人散落在她眼前的乌黑长发。 意识恢复后,她在医院醒来。浑身被插满了管子,一直在医院内躺了五六天才被允许可以下床走动。送她来的那个人已经预付了一个月的钱。但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从护士口中悄悄打听她现在所处世界的信息,包括了光脑,联邦,帝国……星际世界。 以及,不知何时背上的巨额外债。 护士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弱,看见她光脑内红通通的巨额数字,差点当场昏厥。 身上没什么感觉以后,叶屿不想继续赖在医院,身上背下的欠款由来至今还是未知。 住院期间,叶屿猜想过自己的身世。这一身破烂的白衣服,还有光脑里那数不清的零,以及唯二已经标红的两个联系人。 稍微结合一下,叶屿猜想,自己曾经应该是个富二代,然后破产了。父母联系的光脑编码已经标红就证明已经确认废弃,换句话说就是精神力断连——大概率死了。 即便没有死,想必未来也是绝不会出现了的。 这笔欠债是他们欠下,却标到了她的光脑里。 不算零头,三百二十亿星币! 叶屿目前平均每天入账:五十六星币。 “……”沉默之中,叶屿神思流转。 葛施算得上慷慨,一个十三岁未成年少女可以有日均五十六星币的收入,已经可以维持日常生活。包括她现在这个落脚之地。 叶屿并非不想丢弃这笔债务,只是思虑再三,换了具身体总得付出点什么。 ——叶屿不喜欢单方面的亏欠。 尽管她隐约意识到,这并非是她单方面的问题。 欠款的偿还年限从她五岁之时算起,还剩下十五年,距今还有七年。 趁着手上光脑难得没有抽风,叶屿连接星网搜索“最赚钱的职业”。最后选择了机甲师,星网上介绍的前排机甲师等级高,一张设计草图都可以轻易卖出几千万的天价。 脱贫致富在选对职业之后就将是如此的简单。 而后的八年,叶屿都在为了成为顶级机甲师而努力。 白天日常打工,晚上则翻看星网资料、恶补机甲知识。 光脑性能不好,星网人数一多经常卡顿,叶屿平日里不敢多用,只能把星网上可下载的资料都下一遍,以便随时拿出来翻翻。 救生的稻草被抓的死死的,叶屿一度半夜啃知识啃到胃里一阵翻涌,眼前恍惚,胃液都几乎要吐出来,难受到了极致。 可是没有办法,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不是什么所谓过目不忘、举一反三的天才,顶级机甲师之路,怎么会容易, 又是一夜无梦。 翌日,叶屿一早醒来,大脑还残留着些微疼痛,回忆昨天夜里学的内容,还好,没有全忘。 星网上关于机甲的内容不少,但实际有用的并不多,这八年她从最基础的字符、零件,甚至是联邦机甲历史一点一点琢磨起。 现在,脑海里总算是对于机甲组装有了个大概的雏形与理解。

    737 人在读08-13 09:15

  • 渡魔成圣

    慕沉歌|玄幻|连载

    九幽之下,光与声都无法抵达的深渊,连骨髓都能冻成冰。昔日一统北渊的魔道帝尊殷无极,如今只是一个人的囚徒。大魔苍白的手腕与脚踝上扣着拘魔锁,寒冰铁链层层缠绕,抑制他失控的魔气,最狠的一条,穿 渡魔成圣全文免费阅读_渡魔成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九幽之下,光与声都无法抵达的深渊,连骨髓都能冻成冰。 昔日一统北渊的魔道帝尊殷无极,如今只是一个人的囚徒。 大魔苍白的手腕与脚踝上扣着拘魔锁,寒冰铁链层层缠绕,抑制他失控的魔气,最狠的一条,穿过琵琶骨,几乎与他的血肉长在一起。 那些铁链被楔在九幽崖底的石壁上,确保他无法破狱而出。只要布下囚魔大阵的主人念动法诀,便能将他凌空悬吊起来,给他些苦头吃。 上次仙魔大战后,殷无极战败被擒,圣人谢衍将他幽囚于此,已将近三百年。 万魔之魔,是世间最危险的一把火,天地也拘不住他,唯有以九幽为牢,玄铁为锁,圣人为牢头,才能将他困在身边。 遥远处,白衣人提着灯而来,一束光芒盈盈,照亮了永恒的夤夜。 殷无极似乎被脚步声惊醒,眼皮微掀,心中仍默数那岩壁上滴落的水滴。 他不用去看,便知来者是谁。 此地连道祖、佛宗都不能接近,唯一能踏足九幽之人,唯有他仙门大权独揽的师尊,圣人谢衍而已。 “别崖醒了?”来者的声音淡漠,却若有若无,像是长叹,“这一次睡了多少年?” 玄衣散发的魔君看过去,带着恨意冷笑一声,绯眸中是干涸的血。 圣人像是从熹微灯火中走出,白衣融着一缕暖色的明光,哪怕他行于最幽暗处,依旧光风霁月,衣袂纤尘不染,如临江仙神。 “……圣人贵人事忙,今天是什么日子,竟是想起来看本座了?”殷无极的嗓音宛如磨砂般嘶哑,像是多年未说过话,“十几年,连个影子都不见,本座还以为你死了呢。” “例行公事,前来教化魔君。”谢衍停了一下,脚步似乎有些迟钝,他静静站在黑暗中,良久才道,“怎么,帝尊盼着我死?” “死,那有什么意思,你得活着,直到本座来报复你。”殷无极的绯眸中仿佛永远烧灼着幽火,他抬起下颌,傲慢冷笑道,“谢云霁,教你失望了,我天生罪骨,心魔缠身,怎堪教化?如今,我依旧时时想着——亲手弑师,饮尽你的血,才算是痛快!” 谢衍执着琉璃灯,照向他的囚徒。 光芒将这阴暗的角落照亮,也照出白衣圣人的神情。不像从前那样冷硬锋利,意外地有些温柔之色。 谢云霁今天有些不一样。魔君心中想着,掀起眼帘瞟去,却是与谢衍的漆眸相触,一时间便挪不开眼。 他们如同镜面相望,光影倾斜,照出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一师一徒,一站一跪;一人自由,一人幽囚。 亲传师徒,是骨肉至亲。两千年,同道殊途,纠缠折磨,却落的如此惨淡收场,何其讽刺。 谢衍走近,如深潭静水的空洞眼眸,终于有了神采。他移过灯,似乎想要再仔细地看一眼他,记在心里。 火光在琉璃灯盏上跳跃,影影绰绰,照出他的爱徒如今模样。 哪怕被幽囚数百年,魔君昔年那昳丽艳绝,如荼蘼盛放的美,也未曾减损半分。 殷无极抬起魔魅近妖的赤瞳,披散的墨发如流水,蜿蜒在绘满血色咒文的玄色衣袍之上,依稀可见他登临北渊魔洲帝位,紫气东来,万魔山呼万万岁时的尊贵雍容。 他跪在他的面前,迎着灯火,一眼望来的模样,如同烧不尽的炉心火,道不尽的惊心动魄。 比起曾经,帝尊那如三秋风月,言笑晏晏的温柔模样,他已经苍白许多,疯狂许多,狰狞许多。 谢衍微微合起眼眸,却想道:这都是师长之罪。 就算时光凝滞,容颜依旧,碎裂一地的师徒关系终究难以修复。 谢衍弯下腰,突然伸出手,想要如曾经那样抚摸他的脸颊,却又止于殷无极偏头躲避的动作。 他蓦然一僵,收手背在身后,几乎颤抖着攥紧了拳。 “这样挑衅我,看来别崖是想吃些苦头。”谢衍开口,话语却是冷冰冰的,沉静如无言山脉,“你总是这样不听话,我又怎会放你出去?” “出去?”殷无极又笑了,淋漓酣畅,几多疯狂,“圣人最好关我一辈子,你胆敢放我出去,我再回魔宫之时,定将挥师百万,踏平仙门——说到做到!” “殷别崖!”谢衍拂袖,俨然是被他气笑了,“不长记性!你还想再加三百年刑期?” “那又怎样?”殷无极撩起眼帘,似笑非笑地瞥他,话语低沉惑人,“师尊是要揉捏我元神,还是把我吊起来,玩弄我,欺负我?还是,圣人觉得仙门寂寞空虚,还不如坐在我身上摆腰来的快乐,特地来找我这个逆徒乱/伦私通吧?” 谢衍的表情暗下来,伸手一指,把锁在他身上的沉重铁链略略松了松。 “……你的臣子,都还在等你回去,完成你未曾做完的事情。”谢衍突兀地说了一句,却又住口,叹道,“快三百年了,北渊洲只认你一位君王,无人可以替代。” “说这个干什么?我又出不去。”正是凶兽放风的时刻,殷无极活动了一下手腕,只觉骨头都要生了锈,情绪自然不怎么好。 他冷笑道,“谢云霁!原是你看厌了我,觉得我是个烫手的麻烦,杀不得,放不得……最好的结果,就是把我丢在这儿,看我疯狂自毁,最好魔气散尽而亡,天下人都清净!” “这样,不仅对仙门、对魔宫都有个交代,也能熬死我这个欺师灭祖的叛门弟子,让圣人唯一的污点从此抹去,是也不是?” “殷别崖,你又发什么疯?”谢衍转过身,阖眸掩住眼底阴翳,“我若是真的要杀你,仙魔大战结束后,我便一剑杀了你,何必辛苦看管,让你活到今日?” “那你早该一剑杀了我,我就是这样疯魔无救,怎么,后悔管我?”殷无极越是疯癫,面上却反而盈盈带笑,“谢云霁,两千多年纠缠下来,你想甩掉我呀?做梦!” 大魔的神色时而暴戾古怪,时而温柔缱绻,挣扎与疯魔,却让那双死死攫住他的绯眸别样痴狂。 谢衍避开他的视线,却是捏诀,将他四肢上紧缚的铁链微微放松些许,试图让他舒服点。 只是松了一点,大魔却是拖着沉重的玄铁锁链,瞬间暴起,如捕食的狼般猛地扑来。 殷无极的牙关咬住圣人提灯的手腕,在他苍白到透出青筋的皮肤上,留下带血的齿痕。 熬鹰驯兽,便是要足够心狠。 若是给他半点缝隙,或是显露出半分软弱,那看似温驯的大魔,便会化身最暴戾的猛禽凶兽,扑上来,按住他,饮他的血,吃他的肉,将他的一切吞噬殆尽。 谢衍没有躲开,任由殷无极埋头啜饮他的血,就好像当年用骨血修为饲养大魔。 “发泄够了?”谢衍随手扔了琉璃灯,甚至还俯下身,伸手摸了摸帝尊后脑的发丝,把那携着铁链扑向他的凶兽温柔地纳入怀中,浑然不顾自己会流多少血。 “这地狱森罗太寂寞,想要不无趣,得有两个人撕咬才行。”殷无极的唇被鲜血沾染,他却笑着舔尽,极尽引诱,“圣人豢养大魔,以身饲之,是你自找的,可不是我诱你堕落。” 说罢,帝尊覆上来,与他交颈。 “堕落?”谢衍咀嚼了一下这个词,甚至笑了,抬手拭去他唇边的血,温柔道,“原来在别崖眼中,我这个伪君子,竟是还没有坠下去么?” “我倒是想你坠下来,和我一块儿死呢。”殷无极呢喃着,好似情人最温柔的情话,却是实则是妄图咬断他的喉管,残忍而折磨,“谢云霁,你是什么样的人,谁有我清楚?霸道、独断、狂妄自负……这世上,除我之外,谁受得了你?” 圣人感受到脖颈处的刺痛,略略偏头道:“最后一次,容你一回。” “什么叫最后一次?”殷无极吻去他脖颈的血,却忽然暴怒,道:“你折磨我,我折磨你,直到生命尽头——谢云霁,这是你承诺过的,想反悔不成?” 谢衍不答,只是无声揉了揉徒弟柔软的发旋。 短暂的温情与痴缠结束,殷无极的手臂又重新被吊起来,圣人灵气充满纵横交错的铁链,镇压着魔君的血色魔气。 殷无极依旧满身锁链,绯眸灼灼,苍白容颜如天地雕琢,唯有沾血唇珠一点红,绮丽至极。 “下次什么时候过来?”魔君的声音很低,有些破碎嘶哑,“不要太久,来看看我,我熬不住。” “是我之罪,我们是师徒,这样不对。”谢衍的唇上也还有一点绯,好像是被人含在唇间,细细噬咬碾磨过,让清冷仙神也坠入凡尘。 “哈,哈哈哈……圣人呀,您关了我这么久,竟然才觉得不对呀?” 殷无极近乎狂妄地大笑着,摇动锁链,魔气如血流淌,妄图挑战这充斥圣人灵气的九幽大狱。 “您想修好我,我却早就被您弄坏了,您得负起责任才行。” “胡说什么?”谢衍厉声斥责。 “师尊啊。”他的眸中血色滔天,古怪地笑道,“你知道我的心魔都在想什么吗?” 魔君一字一句,都显得癫狂带血:“我得把您给拖下这森罗十殿,你我师徒,谁也逃不过这天地诘问!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你——记住,我和你不死不休!” “狂悖!”谢衍拂袖,冷声道。 “那便狂悖!你谢云霁,又好到哪里去了?”殷无极疯到极致,那淋漓尽致的魔魅感,却是最癫狂,也是最热烈。“不准逃,不准不来,不准放着我不管,不准再十几年不踏足九幽!你不是要熬鹰吗,来啊,两百多年都过来了,我怕你什么?” 二百七十四年,他数着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睁眼是虚无,闭眼是虚无,唯一能见到的面孔,唯有他的师尊。 谢云霁是他唯一的牢头。这余生,他只能看着他的眼睛,只能与他说话,也只有他存在,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师友深恩与幽囚之仇,两相纠缠,他早就疯了。 “你很快便能出去了。”谢衍闻到檀香的气息,喉结微微滚动,手指轻颤着,才背在身后,渐渐握紧,仿佛在压抑什么冲动。 被他囚了这么多年,帝尊的身上,依旧透着止杀戮的佛香。那些年隐秘悖德的纠缠不休,无论恨意如何熬骨,终究还是留下了磨不灭的影响。 他刻意平静地道:“很快,很快……你且等一等。” 很快?殷无极冷笑一声,一个字也不信。 就算北渊洲大乱,他不再是统领万魔的君王,却也是北渊洲唯一的魔尊,足以掀起狂澜,仙门三圣费劲心机将他关在此处,又怎会轻易放虎归山? 谢衍却不会给他答案。 他弯腰,重新捡起地上的琉璃灯,将他的质问抛在身后,毫不犹豫地踏向黑暗的最幽深处。 好像要去踏破生死关。 * 圣人登天门,五洲十三岛震动。 黑云重重,蕴满天雷的赫赫威能。谢衍白衣如雪,如临江仙神,不多时,便行至云海中央。 “师尊——” 谢衍被红尘惊动,回眸望去,只见云海之外,微茫山巅,忘忧台上,儒门三相正拱手长揖,千里相送。 在殷无极叛门后,身为儒门宗主的谢衍又陆续收了三个徒弟,世人称其“儒门三相”,分别是风飘凌、白相卿、沈游之,如今已是横绝天下的渡劫老祖。 “愿师尊此去踏天门,得证大道——”三人齐声。 “不必远送。”谢衍本是去意已决,此时见到他们,却生出几分眷恋,提点道,“飘凌、相卿、游之。在我去后,儒宗就托付给你们三人了。你们切记,师门一心,互相扶持,莫生嫌隙。” “是,师尊。”儒门三相聆听教诲,拱手长揖,拜别千年师恩。 “还有……他若是从九幽破困而出,便随他去罢。”谢衍的声音倏尔柔和些许,显出几分不同来,“只要不做的太过,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与他为难。” “果然是为他!”风飘凌低声怒斥,“那魔头害师尊还不够么——” “师兄。”白相卿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谨遵师尊之命。” “师尊放心,那位魔门至尊,我们也定会与之师门和睦,兄友弟恭。”沈游之眼底殊无笑意。 九天之雷再动,天地震彻。 而更遥远处,传来一声长啸。 灰袍老道手执拂尘,骑着青牛,踏云而来。佛宗则是手握菩提子,宝相庄严,座下莲花笼罩淡淡佛光。 时过经年,仙门三圣再度聚齐。此次,道祖与佛宗,便是来为老友谢衍护法,助他叩天门。 “无量天尊!圣人渡劫,千里成墟,圣人境以下速速离去——”道祖气息缥缈。 “阿弥陀佛,老衲须臾后张开结界,愿谢道友仙路顺遂。”佛宗念了一声佛号。 二圣联手支起结界,将渡劫之地笼罩。 儒门三相拜别九天之上的师尊后,纵然再眷恋不舍,也只得离去。 道祖看向自己的忘年友,儒家圣人手执山海剑,白衣孤绝,眉目沉静浩然,仿佛闯的不是天路,而是生死之关。 此界自洪荒浩劫后,近万年无人飞升,他这一去,九死一生。 “圣人寿数漫长,已站在巅峰,俯瞰芸芸众生,为何要闯天路?”道祖长叹,“以你之性格,不该呀。” “不得不去。”谢衍短促一笑,“唯有成仙,才能逆天改命。” “改命?”佛宗拨弄手中菩提子,“圣人为仙门中兴之主,平生未尝一败,二胜仙魔大战,两任魔君被你一斩一擒,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已是五洲十三岛第一人。又继承上古道统,复兴儒道,教化世人,堪为百代君子,万世师表。如此功德,已是人极,此命有何可改?” “那便够了么?我等修道,修的不就是一个仙?止步于此,二位甘心,吾不甘心!”谢衍却是笑了,仰望着天穹,九天怒雷蕴于云层之中,仿佛随时会劈下。 而白衣圣人行于云水之间,拂袖而高歌,如人间悠游。 “此界万年无人登仙,天门六千年未开,便要有人去叩开。二位圣人不必再劝,衍,愿为天下之士开路!” 说罢,谢衍在电闪雷鸣之中,孤身走向那迢迢天路。 天道又如何? 天问先生谢衍,生来一副桀骜骨,从不向天道称臣。 当他飘然远离微茫山时,落雷齐动,向江中圣贤赫然劈下,刹那间地崩山摧。雷劫余波化为黑烟,结界上浮现裂纹。 谢衍未曾畏惧半分,反倒昂首而立,向九天高问: “大道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天道,为何如此不义不公?” 谢衍做了两千五百年的正道魁首,看似翻云覆雨,实则身负枷锁,权衡仙门利益,事事都得以天下为先。 世人都以为,他是神坛上毫无瑕疵的圣贤,却不知他早年自号“天问先生”,是连天道都敢质疑的,一等一的狂徒。 倘若无人解他千秋之问,他便孤身寻道,上下而求索。 “此界,为何不通天!” 谢衍的目光越过重重阴云,冒着大不韪去看仙界模样。可仅仅模糊的一眼,他却如遭重击。 原来,那载入典籍上,本该是神乐仙都的仙界,此时却林立着森森白骨,本应是仙界裂隙之处,魔气涌动,仿佛炼狱。 天道入魔! 古往今来飞升的修士,神魂血肉竟然是填了魔窟,飞升成仙,不过是万年以来修真界最大的谎言! 如此看来,五洲十三岛古往今来的修士,都在为一个近乎无望的梦想而互相残杀、斗争、撕咬……何等可笑! 谢衍立于九天之上,却是迎着天劫,怒而反笑:“哈哈哈哈哈……天道入魔!弥天大谎啊——” “天路之上,原是魔窟而非仙都,这五洲十三岛,竟是不通天!” 魔窟传来让人难以抵抗的吸力,仿佛巨兽张开了狰狞的口,试图将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粮纳入口中。 圣人调动全身灵力,抵抗着魔窟的吸引,怀着一腔千万万人的愤怒与不甘,高声质问: “我要问——问为何这天如囚牢,地似网缚?为何人世间,人如蝼蚁,万物刍狗?” “为何苍天不怜苍生,任由气运涨消,战火不断!为何设下千年一战,引仙魔互噬相争!” “我要问,天道既化魔窟,那天下公义何人执,地上仙都何处觅,万千修士何去何从?” 谢衍傲立云海,他的眼睛原本如寒潭深水,此时却光芒极盛,比往日还要黑,还要亮。 “我要问,这天下之道,又何时——坠下九天?” 面对越发狂烈的天雷,谢衍却不退,好似要在赫赫天威中争出一个公道。 他曲指一点,以心头血为引,法宝红尘卷便赫然展开,一股玄妙的道笼罩住他的精魄。 灵脉逆转,鲜血从圣人躯体中不断涌出,如烈火赤霞,让天边尽染血色。上古大阵浮现,撼动天地,连苍穹也为之倒悬。 谢衍的声音响起,如缥缈余音,回荡天边:“天道入魔,非我所求。为后来人计,今日,这通天之路,我便是赌上性命,也要封死了——” 怒雷藏于三十三重天中,越发阴沉不详。 而云层之下护持结界的道祖与佛宗,对视一眼,只觉得不妙。 下一刻,山海发出巨震,不是天劫,更像是圣人在逆转灵脉,孤注一掷! “不好,谢道友此番渡劫……”道祖捏指卜算,长叹道,“琼山摧折,天崩玉碎,大凶,大凶啊!” 顷刻之间,苍穹翻覆,随即,“天道入魔,天路不通”八字箴言绕过天道规则,秘密传入结界外守候的二圣耳畔。 道祖、佛宗心神剧震,却是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绝望。 此界不通天是何等概念? 这意味着,圣人也终有寿数尽时,此生无望再进一步。这对修行者来说,就是死刑。 上古大阵笼罩天穹崩裂之处,风起云涌。 “太初现,乾坤定,圣人补天穹,此界不再通天。”道祖看向好友去处,长叹,“以身殉道,敢为天下先,谢道友不愧是圣中之圣,吾等不及啊。” 结界骤然破碎,整个山巅云海笼罩在黑雾之中,而那白衣临江的仙人,微微仰起头,长袖被鲜血浸透成赤红色,于九天之上摇摇欲坠。 九幽大钟敲响了。 钟声每响一下,那遥遥等待的儒门三相,脸色就白一寸。到第九下之时,他们已然面白如纸,身形摇晃,泪满衣襟。 钟声响彻五洲十三岛,钟声上达九天,下至幽冥。 那是圣人讣告。 * 九幽之下 沉睡的大魔蓦然惊醒,他头疼欲裂,千年相连的识海被骤然割裂,另一半化为虚无,好似失去半身。 这股让人战栗的疼痛,让他眸色泛着血气,额头青筋突起,几乎一瞬间发了疯。 黑红色的魔气陡然压过阵法的纯白灵气,铁链嘶鸣,像在悲号,在哭泣。 殷无极手腕一振,最坚固的锁链竟然松动了,灵气在飞速流散,好似生命的流逝。 他顿时觉得连骨髓都凉透了。 “谢、云、霁——你干什么!”殷无极近乎嘶哑的怒吼响彻九幽,“该死,你去飞升,你去飞升!你敢——” “回来,给我回来,剖我的骨,杀了我,把我带走——”魔音化为困兽的悲鸣,埋于茫茫黑暗。 九幽大钟的声音,穿透屏障,传到深渊之下。 心魔化成的鸟,有着尖尖的喙,它扑棱着翅膀,尖声重复着,欢叫着:“圣人陨落,九幽钟鸣,三界皆知!” “……闭嘴!”殷无极声音低哑,恨极痛极,字字泣血。 他挣开手腕的锁链,自由的滋味却不像他日夜期盼的那样好。鲜血在逆流,那撕裂的痛碾压过他的经脉骨骼。他克制不住地抓住心口,只觉五脏六腑如刀割,魔气倒行,几近癫狂。 殷无极忽然浑身发冷,他终于明白,上一次离别时,谢衍所说的“很快便能出去了”,到底是何种意思。 他少时也曾被护在怀里谆谆教诲,亦体会过剑尖刺透肋下的滋味。他曾被一双手拉出绝境,寻回自我,也曾被打落深渊,寒冰铁链缠身,与仇人撕咬,抵死缠绵。 最后,他平生最爱的,最恨的,最割舍不下的人,还是转身离开,把他一人丢在了人世间。 “谢衍,谢云霁……师、师尊——” 殷无极的唇齿间咬着一个名字,宛如生命之中最后一束微火。而这火也要熄灭了。 寒冰锁链上附着的灵气,在他身边徘徊许久,像是在安抚他,算是最后的温柔。 而心魔依然在高声呼喊,仿佛嘲笑。 “谢衍死了,谢衍死了!飞升坠天,身死道消!身死道消——” 三百年未见阳光,当殷无极裹着残损黑袍,拖曳一身玄铁镣铐走出九幽的那一刻,炫目的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抬起手臂遮挡,却依旧刺痛到快睁不开眼。 北渊洲的魔兵已至九幽之外,银铠红袍的将军勒马在前,向陛下单膝跪下,交回魔宫权柄。 他们终于可以将陛下迎回魔宫,再掌帝业,重整河山。 而帝尊却仰望九天之上,近乎痴狂地看向南方的天际。 圣人最后的话语响彻三界,轻而悲凉。 “天路不通,非吾之道,万望后人,莫要效吾。” “谢、云、霁——”殷无极浑身颤抖,止不住地向前一步,张开双臂似乎要拥住什么,却只落得空空。 他几乎悲慨地大笑:“什么天路,什么飞升?你是疯子吗,你别去,回来,回来啊,谢云霁!师尊——” 天劫已至,怒雷裹挟狂风,向白衣圣贤雷霆一击,下一刻,圣人坠落九天,在雷劫中化为劫灰。 修炼之人皆朝中洲方向遥遥下拜,聆听圣人最后的教诲。 唯有他是天底下最狂悖的狂徒,恨不能闯入雷霆之中,与他一道飞散成灰,也好过独留人世间。 “哈哈哈哈,一圣一尊……齐名久……”殷无极的声音近乎嘶哑,两行血泪倏尔落下,“九天之上,圣人渡劫,九幽之下,魔君幽囚……我好恨啊,谢云霁,你怎么能这么折磨我……” 九幽的最后一声钟鸣敲响。 从此,儒道崩落,天路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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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非典型万人迷研究手册[快穿]

    暮色与酒|玄幻|连载

    “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女。”拉斐里冷冷地说道,言语中不带任何感情,“请大主教尽快烧死她,免得她祸害他人。”他的身形颀长,眉目俊朗,五官精致完美,单从外表上看来无可挑剔。只是此刻,拉斐里这 非典型万人迷研究手册[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非典型万人迷研究手册[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女。” 拉斐里冷冷地说道,言语中不带任何感情,“请大主教尽快烧死她,免得她祸害他人。” 他的身形颀长,眉目俊朗,五官精致完美,单从外表上看来无可挑剔。 只是此刻,拉斐里这样轻描淡写地提议杀死一条鲜活的生命,整个人显出一种冷酷又无情的气质来,倒是让卡斯诺尔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 房间的正中央躺着一名少女,生死不知。 少女的黑发凌乱地披散在身上,她衣着单薄,露出的肌肤上还带着些尚未痊愈的伤痕,看起来楚楚可怜。 “大主教,现在不烧死这个魔女,那么到时候会有更多人被她害得家破人亡。” 拉斐里皱了皱眉,他上前一步,继续说道:“如果你不忍心的话,就由我来亲手了结她。” 说着,他俯身,伸出修长的手指,径直掐住了少女的脖颈。 纤细又脆弱的脖颈,就如同易碎的瓷器一般,好像轻轻一折就会断裂。 他缓缓地站起身,掐着少女的脖颈,将她从地上硬生生地提起。 她的脚尖逐渐离地,嫩白的小脚在空气中晃荡了两下,一不小心踢到了拉斐里的衣摆,可他却像是毫无所觉般,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少女的黑发散落开来,露出一张精致却苍白的脸。 尽管她此刻面无血色,但那张脸却依旧秾艳无比。 堪称浓墨重彩的艳丽,足以让无数人为之癫狂。 可拉斐里却视若无睹。 少女仍旧昏迷不醒,但她却因为缺氧,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拉斐里的手腕。 她的力气很小,就像是小猫抓挠一般的力道,颤巍巍地抓着他的手腕。 拉斐里完全不为所动。 他也不去管她微不足道的反抗,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她呼吸慢慢急促起来,那张苍白的脸上也渐渐泛起了青紫之色。 卡斯诺尔脸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他背后长发及地,光芒从窗边洒落,顺滑的银色发丝荡漾着摇曳的微光。精致完美的脸上无悲无喜,看起来圣洁又肃穆,凛然不可侵犯。 他此时并没有打算出手制止拉斐里的行为。 毕竟……拉斐里说得没错,的的确确有不少人或直接或间接地因为她家破人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少女确实会带来厄运与不幸。 如果放任不管,可能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也许,现在就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是最好的选择。 就在这时,少女纤长的睫羽微微颤动着,她睁开了眼眸。 漆黑如点墨,深邃如星空,那双墨色的眼眸中满是天真不谙世事的单纯。 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纯粹的美。 少女刚一醒来便面临着即将被掐死的命运,但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失措。 她的眸中泛起了生理性的泪光,将黑曜石般的眼眸渲染地更加璀璨。 她抬眸,虚弱地挣扎着看向拉斐里。他完美无瑕的脸庞倒映在她的瞳孔中。 少女倒也无愧于拉斐里给她的“魔女”称呼,仅仅是这普普通通的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心神荡漾。 奈何拉斐里心如铁石,这种“摄人心魂”的眼神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她刻意为之的小伎俩,根本不值一提。 拉斐里无视了少女的眼神,更加用力地掐住她的脖颈。 而这时,少女像是突然间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刚刚在无意识中进行了微弱的反抗。 她那双纤细的手柔柔弱弱地拽着他的衣袖。 她的力量薄弱,根本无法影响到拉斐里分毫。可尽管如此,在无意识的挣扎中,她依旧是毫无所觉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泛白的指尖捏着深色的衣袖,犹如白纸溅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布料被捏出几道细微的弧度,带了几分不可言说的感觉。 她的衣袖微微滑落,露出一截手腕。那手腕上还带着被捆缚过的红痕。 少女的视线先是轻飘飘地划过他那被自己拽着的衣袖。 然后,下一秒,她几乎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在发现自己挣扎举动的那一瞬间,没有片刻的停留,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这极其突兀的动作不可避免地吸引了拉斐里的注意力。 在这种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少女却突然间放弃了所有的抵抗。 她艳丽的脸上带着超然物外的淡然。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神情,像是解脱,又像是对一切都无所谓的释然,带着一种近乎坦然直面生死的豁达,古井无波,心如止水。 她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了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卡斯诺尔。接着,她弯了弯眉眼,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少女的眸中没有怨恨与不甘,没有愤怒与不满,没有求救与哀鸣。 她只是单纯地想对卡斯诺尔笑一下。 少女纯洁无瑕的笑容,让卡斯诺尔有一瞬间的心神恍惚。 他曾经在许多天真烂漫的孩子脸上,见到过类似的笑容。他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却仍然抱有一颗赤诚之心。 那些孩子们在面对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笑的。 单纯地表达着善意。 而此刻濒临死亡的少女,也朝着他露出了纯粹的笑容。 没有恶意,没有挣扎。 好像只是简单地在和他打招呼而已。 卡斯诺尔的心颤动了一下。 他之所以没有答应拉斐里烧死她的提议,是因为他刚刚并没有检查出她的体质有任何异常的现象。 因此,她并不是所谓的“魔女”,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如今,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她却甘愿奔赴死亡。 卡斯诺尔忽然开口说道:“拉斐里,等一下。” 他的视线随意地扫过少女未被遮掩的肌肤,上面带着青青紫紫的伤痕——被捆缚的勒痕、摔伤、擦伤等。 卡斯诺尔抿了抿唇,继续说道:“她不是‘魔女’。” 拉斐里皱着眉头。他和少女之间的距离那样近,他自然注意到了少女的举动。 她先是急急忙忙地松开了拽着他手腕的手,对他唯恐避之而不及。 然后,转头就对卡斯诺尔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这算什么? 她连清心寡欲的大主教也不想放过吗? 她都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有这种龌龊心思? 还真的是……水性杨花,本性难移啊。 拉斐里的神色愈发冷淡,他的心中郁结着一股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怒气,说不清道不明。 而且,大主教居然还真的因此而动摇了。 拉斐里并没有松开手,他像是没有听见卡斯诺尔的话语一般,更加用力地掐着她的脖颈。 卡斯诺尔见状,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出手制止他的行为。 “咚咚咚”。 忽然,门被敲响了。 下一刻,便有人推门而入。 来人容貌精致冶艳,衣着华美,打扮得一丝不苟。 他先是环视了一番屋内的场景,在看到拉斐里即将掐死少女时,也并不着急。 他只是不紧不慢地踱步来到拉斐里的身旁,淡淡地开口说道:“这便是你的贵族礼仪吗?拉斐里。” 那人的语气平静,明明是质问的话语,他却轻描淡写,像是在陈述着某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就算你想要惩奸除恶,也没必要带着大主教擅闯我的府邸吧。”兰斯特的脸上仍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拉斐里脸色微沉,他一脸平静地回答道:“抱歉,塞缪尔公爵。” 尽管他的口中道着歉,但是却没有松开手,一点都没有要放了少女的意思。 兰斯特也不想与他过多周旋,只是不痛不痒地提醒道:“她是我的人。” 见拉斐里依然无动于衷,他无奈地笑了笑,轻声道:“拉斐里,你知道的。别惹我生气。” 而拉斐里的脸上划过一抹凝重,他闭了闭眼睛,竟是直接松开了手。 眼看着少女下一刻就要摔倒在地上,兰斯特挑了挑眉,他伸出手接住了少女。 她的身躯单薄,脆弱,不堪一击。 看样子……她也撑不了多久啊。 兰斯特漫不经心地想着。 本来他就是为了打发时间,才命令下属把她带回来的。 毕竟,他也想看看,这个传闻中能把身边所有人都迷得神魂颠倒的人,到底有多厉害。 所以,他把她带回了家。 只不过,现在似乎出了点意外。 拉斐里,这个最近势头正盛的贵族,好像不太待见她,现如今还对她下了杀手。 兰斯特与拉斐里之前就有过几次交锋。 拉斐里是那些贵族里最洁身自好、嫉恶如仇的人。他甚至还亲手将自己顽固不化、残暴不仁的贵族父亲送上了绞刑架。 不过在兰斯特看来,拉斐里还是太过年轻了些。 其实,要不是还没玩够,他也懒得多管闲事。 毕竟,他很清楚拉斐里如此憎恨少女的原因。 兰斯特随意地低头看向自己怀中的少女,却恰好与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他才刚刚带她回家,还没怎么正眼看过她。 不过,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传闻……是有几分道理的。 因为,这么多年来,他的心脏第一次这样不受控制地加快速度跳动着。 ———— “你还好吗?”一道清冷悦耳的声音在夕雾的脑海中响起。 虽然是关切的问话,但是他的语气中却并没有什么感情,仿佛是在例行公事一般。 “还好啊。”夕雾学着他的样子,在脑海中默默地回答道。 “……”那人迟疑了片刻,才继续问道:“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夕雾反问道。 那人像是被问住了,半晌才答道:“好奇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夕雾很配合地顺着他的话继续追问了下去,语气中满是笑意。 “简而言之,就是你因为某种不可言说的理由,需要降临到不同的世界之中,然后适应并成为其中的某个角色。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要求。” “仅此而已?”夕雾歪了歪头。 “仅此而已。” “好吧,我叫夕雾。”她毫无预兆地转移了话题,“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玖酒。”那道声音过了很久才回答她,“你就没有别的问题想问了吗?” “我为什么失忆了?除了我的名字之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见玖酒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夕雾笑了笑,说道:“我猜,这恐怕也是因为那个所谓‘不可言说’的理由吧。” 玖酒依旧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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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经人谁做龙傲天小师妹啊

    金山夜戏|玄幻|连载

    【姓名:言稚】【基础属性:美貌值280%,攻击值8%,防御值12%】【卡牌技能加成:暂无】【龙傲天人物探索度:0%】声音孱弱而清晰,响在脑海中,言稚坐在床上,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纤 正经人谁做龙傲天小师妹啊全文免费阅读_正经人谁做龙傲天小师妹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姓名:言稚】 【基础属性:美貌值280%,攻击值8%,防御值12%】 【卡牌技能加成:暂无】 【龙傲天人物探索度:0%】 声音孱弱而清晰,响在脑海中,言稚坐在床上,看了看自己的手。 手指纤细而白皙,指骨在日光下衬出淡淡的珠光感。 这不是她的手,这具身体和她同名同姓,但是来自修真界,是众多龙傲天的唯一小师妹。 身为游戏策划师,她最爱的,就是在各种网游里玩龙傲天养成计划,直到她进入《神域宗天》,敲下傲天宗三字,立下门规。 爹娘失踪的,优先录取。 被退过婚的,优先录取。 嘴角总闪过神秘微笑的,优先录取。 跳崖不死的,优先录取。 使用武器灰蒙蒙看不出名堂的,优先录取。 提升大境界时,上交原创功法或心得一篇,藏经阁查重不得超过20%。 为了更直观的观看龙傲天成长,她捏了个美貌值280%的团宠小师妹,暗中蛰伏。 之后,她穿进了修真界,初始属性值300,美貌占了280。 言稚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她就拿这具身体跟着龙傲天在修真界嘎嘎乱杀吗? 乌龟崽系统在脑中缓缓激活,它探出头,声音细声细气:【这个世界强敌环伺,为了保护龙傲天们的顺利成长,请打断他们的龙化之路,未达大乘期前,修真界严禁龙傲天出没】 【龙傲天消失计划已开启,绑定宿主:言稚】 【绑定身份:龙傲天最强辅助】 听着忽强忽弱的系统音,言稚骤然惊觉,她拿的不是团宠小师妹剧本,她手握的明明是恶毒小师妹人设。 未来,她要和龙傲天争夺机缘,抢走龙傲天的打脸情节,和他们争夺修真界女修的爱慕,同时严禁一切龙化剧情的出现。 但与龙傲天站在对立面的人,从始至终,都未有落得好下场的。 言稚想说些什么,乌龟崽系统却四爪轻轻一踏。 系统音再次响起:【前情提要已整理完毕,请选择打开方式】 鹅黄色的字幕下,是两个选项,文字和声音。 言稚犹豫了下,伸出食指,戳了下文字。 【你是修真界第二剑宗旭阳宗里的小师妹,身处二等峰傲天峰,弟子辈中排序第四,姓名言稚,单系木灵根,当下修为筑基期大圆满】 【一年前,你跳崖未死,被傲天峰掌座真人收为亲传弟子,但因伤势过重,今日刚刚苏醒。】 【你昏迷的这一年中,师尊再收弟子,现今,你有三位师兄,一位师姐,及一位小师弟,他们都是龙傲天消失计划的目标人群】 【剧情提要加载完毕,新手装备大礼包发送中】 【恭喜宿主获得:宗门地图×1,适配功法×3,小型储物袋×1,旭阳宗弟子必备物品包×1,龙傲天探索册×1】 声音落下,石桌上出现几个鼓囊囊的物品包,言稚走近,将东西大致扫了眼,适配的功法一共三本,心法、灵气吐纳法和一套攻击剑法,必备物品包里的东西很基础,是一套白色弟子服和一个玉质腰牌,言稚把腰牌挂在身上,剩下的宝贝地塞到储物袋,藏在小床被子里。 言稚没有马上离开,她疑惑地围着桌子上下转了两圈,又跑回去倒腾两遍储物袋,最终确认没有看见那本龙傲天探索册。 言稚起身在屋子里找第三遍,很久后,她想到什么,尝试用神识沟通乌龟崽系统,“你有看见我的龙傲天小册子吗?” 话音刚落,耀眼的金色突兀出现在神海里,画着应龙的手册自虚空浮现,蓝色书封破旧不堪,边缘还夹着细小的污渍和磨损,像极了路边五文钱一本都没人要的平平无奇戏本子。 就……很有龙傲天的风格。 言稚在神海里打开册子,内里金光翻腾奔涌许久,才露出真容。 【侯时弈,傲天峰大师兄,人物探索度:0%】 【鹿潇雨,傲天峰二师姐,人物探索度:0%】 【……】 连翻两页,里面的内容都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看不真切。 看着剧情探索度尾巴处的0%,言稚伸手轻轻摸了下上面的微凸字迹。 她若是没猜错的话,这个剧情探索度,是任务里的一个关键节点,达到一定标准值才会获得龙傲天的信息。 只是认定标准系统暂时没有给出。 言稚沉思着,将龙傲天册子翻到末尾,意外的,她看着尾页的人物卡,稍怔住。 【言稚,傲天峰小师妹,人物探索度:5%】 这具身体也是龙傲天? 言稚不言不语,觉得事情有些扑朔迷离。 就着深海内的龙傲天基本资料,言稚踱步走回床上,低头思忖着什么。 硬邦邦的床板将混乱思绪一点点拉回现实,修仙之人,多是苦修,傲天峰只是个二等峰,送来的东西也谈不上多好,只勉强能住。 言稚揪着被子一角,想着自己看过的所有龙傲天文,意图从中找到接近龙傲天的方法。 这具身体自入宗后便一直昏睡,她有些捏不准宗门内龙傲天们的态度和真实人设。 毕竟龙化也是分为很多种的,还有个别猥琐发育螺旋前进的。 言稚想着,手指把玩着储物袋,停顿两秒,自里拿出系统送出的旭阳宗初阶弟子剑,揽在怀中—— 第二天的丑时尾巴,准备好一切的言稚提着剑,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微微叹气。 雨来得又急又骤,雷啸一声接着一声,颇有连天的趋势。 言稚抱着剑,站在门口,表情恹恹。 乌龟崽系统好像有些不解,探出脑袋问道:“我们可以中午去。” 言稚摇头,语气有些沉重:“你不懂。” 作为龙傲天的小师妹,她必须刻苦。 不刻苦的小师妹是断不能打入龙傲天内部的,更是注定无法从龙傲天手中抢夺机缘的。 寅时三刻,雨歇。太阳露头时,言稚抱着剑,快步走出去。 四点了,龙傲天应该起床练剑了。 这个时间不起床练功的,那还叫龙傲天吗? * 天还没大亮,雨水混杂着青草气息不断钻入鼻孔,言稚照着峰内地图,左拐右拐地一路前进,最后挑了个下山必经道路,粗略地活动筋骨后,气势汹汹地拔出系统给的长剑。 剑身直指穹顶,与没消散干净的雷云遥相呼应。 帅气的姿势持续了两分钟,言稚想到什么,胳膊夹着长剑,跑到一颗树下,双手在储物袋里翻了翻,掏出一本剑诀,低头看起来。 琢磨几分钟后,言稚回到泥土小路,按书中的要求,将灵力和剑招结合在一起。 细微的灵力流慢吞吞附在剑上,言稚心中轻声念道:“平地生风!” 剑招呼啸而过,吹过柳树稍,很久后,一米外的某个树叶敷衍地动了动。 言稚震惊到愣住。 8%攻击值,恐怖如斯吗? 言稚不解地再出剑招,这一剑,她用尽筑基期所有灵力,剑气奔涌上前,呼啸声中,轰然撞上前方粗壮树干。 言稚等了三秒钟,心中有些忐忑,这剑招会不会出的太大了些—— 一刻钟后,言稚站得双脚有些麻,她抬头看向前方约十寸粗细的树身,左挪挪右瞧瞧。 一番仔细寻找后,终于在树身离地一米左右处,发现一道浅浅的白色割痕。 剑气入木距离,还没一根头发丝的宽窄多。 言稚蹙眉,这具身体的弱,有些超过她的预期。 她想了想,双手同时握住剑柄,带着匹炼灵力,直刺而去。 ——大面积横向攻击既不行,聚攻势为点,效果会不会好一些? 剑尖击至树体,稍入一寸的距离,言稚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 但下一刻,巨大反震力汹涌袭来,言稚剑柄脱手,以一种近乎于飞的姿势,向后袭去。 天旋地转间,言稚脑海意外的清明,她刹那间想到了什么—— 世界上有比8%攻击值更恐怖的东西吗? 有的,是她那12%的防御值。 向后掠去的刹那,言稚只觉得,她还没见到真实存在的龙傲天,就这样没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风声擦过耳畔,言稚觉得,自己距离地面的距离,好似越来越近,她悲哀地发现,依靠着这具身体,她什么也做不了。 不说龙傲天,修真界的任何一个人,都能轻而易举地碾压她。 就在言稚以为自己的防御力要被瞬间击穿时,骤然间,声音响起——【目标人物卡已激活,本次激活人物:傲天峰小师弟,江聿为】 同一时刻,树林中一人脚步不明显地一顿,看着空中倒飞而来的身影,眼中闪过不解。 修真界有病的人怎么这样多? 莫名的感觉忽然出现,他停下步子,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身影,好像有点犹豫。 但最终,一些东西还是战胜了洁癖。 * 被人接住的刹那,言稚松了口气,她听到耳畔很浅的呼吸声,却分不出心神去看。 她觉得剑身传来的反震力,还在腹腔中翻涌,震得口中血腥味四起。 她控制不住地咳嗽了两声。 江聿为顺着声音,看向言稚那张美貌值280%的脸,表情几经变换,最后定格在微妙的嫌弃上。 她佩剑不在身上,还倒飞回傲天峰,一看就是被人揍了。而且这张脸,不出意外,应该是他来傲天峰三个月还没见到的病弱小师姐。 听说是跳了个三十米的山崖后重伤,在宗内昏睡了整一年。 本着对弱者的同情,江聿为暂时未动身体,直到腰侧传来异动。 言稚也感受到了,一个不太长,但是却出奇的硬和灼热的东西,紧紧贴着她,不断颤动。 她下意识抬头看去,可惜小师弟很高,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江聿为半个清瘦好看的下颌。 像极了修真文里孤僻冷漠却独来独往的天道宠儿。 而他揽着的自己,则是不断作死抢机缘的恶毒女配。 言稚想着这个无比悲伤沉重的话题,一时没说话。 半晌,她就着抬头的姿势,沉默稍许,说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耍流氓,师弟你感受到了吗?” 江聿为看向身侧,那是他不断颤动的佩剑—— 他抽身离去,手臂收回的瞬间,顺路按回从剑鞘旁的储物袋里探出的一只毛茸茸爪子。 剑身抖动瞬间平息。 反震力道还没彻底消散干净,他一动,言稚身体跟着偏转了几分,长久压在胸腹的血气争先恐后地向上涌出。 ——控制不住地蹙眉,在与江聿为对视的目光中,血水一点点的从言稚口中涌出。 言稚思考了下措辞,缓慢开口:“我只是——” 出了点意外,没大碍,不用担心。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江聿为淡淡打断她:“我知道,所以小师姐是想先叫丹修来,还是先叫悬镜峰的师兄来?” 言稚呕着血,语气不解,“悬镜峰?” 这是什么地方? “戒律司,宗门的执法堂。”江聿怜悯地看着言稚。 切磋输了,被揍成这样,真惨。 没等言稚开口,江聿为已经拿出传音符,分别给两峰发消息。 言稚有些疑惑,不理解为什么叫执法堂来,她迟疑问道:“是宗门内不可以早起练剑吗?” “又或是峰内不能见血吗?” “还是你觉得我……耍流氓?” 最后一个猜测,言稚说得也存疑,但她确实再想不到能让江聿为动身去叫执法堂来的事情了。 树林有些寂静,雨滴游戈在叶片脉络上,言稚以为江聿为不会回答她。 出乎意料的,江聿为站定在树梢下,目光平静又冷漠。 “不,不,不。” 三个字,一个比一个字正腔圆。 言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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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全天界都想我们BE

    千桃万鹿|玄幻|连载

    魔界的罗刹殿,是历来魔君的行宫,第一任魔君取了给它这么凶巴巴的名字,连柱子上都刻满了凶神恶煞的魔兽,估计是打着千秋万代威震四海的注意。可惜到了这一任,整个魔宫都被种上了鲜艳夺目的血色幽昙,特别是殿 全天界都想我们BE全文免费阅读_全天界都想我们BE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魔界的罗刹殿,是历来魔君的行宫,第一任魔君取了给它这么凶巴巴的名字,连柱子上都刻满了凶神恶煞的魔兽,估计是打着千秋万代威震四海的注意。 可惜到了这一任,整个魔宫都被种上了鲜艳夺目的血色幽昙,特别是殿后的沧澜山,那红色能一直从地面延伸到天边,傍晚时分,魔界中黄昏浓稠,倒像是晚霞被泼在了地上。 君玥找过来的时候,现任魔君朝歌正仰躺在这一片红色里,枕着手臂看霞光,一身红衣溶在幽昙中,更衬得青丝如墨,肤白似雪,像一幅惊心夺魄的美人画。 君玥摇了摇折扇,开口唤道:“朝朝。” 朝歌动了动手指,原本安静的画就跃动了起来,他随手摘了一朵幽昙扔了过去:“听曲儿去找宣姬,别来烦我。” “不要总是这么暴躁,朝朝。”君玥伸手接住飞向面门的花:“我可是专程来看你的。” 朝歌没说话,手指上却出现了一簇火焰,威胁意味十分明显。 “哎哎哎,我是真有事。”君玥显然还记得上次被烧了半边头发的惨痛代价,立马直奔主题道:“晏清要渡情劫了。” 朝歌手一抖,那簇火焰就飞了出去,他盯着幽昙落下的灰烬,直到那缕青烟终于消散,才开口道:“那与我何干?” “听说这情劫十分凶险,稍有不慎就是魂飞魄散,永世不入轮回,你真的不去看看?” 许是听到魂飞魄散四个字,朝歌终于从花丛中站起身来:“仙魔近千年无战事,灭灵渊最近也是安静得很,有什么能把他逼得去渡劫?” “这我倒不知道了,只是整个上清天都重视得紧,天帝亲自拿浮生镜织了浮生世,连司命和福禄都跟了过去。” 君玥讲起司命二字时明显顿了一下,然而此刻朝歌的注意力完全在另一件事上:“浮生世?” “是啊,说白了就是一个幻境,神仙不是不能干扰凡人因果嘛,浮生世里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听说法力要是足够高强,还可以随心操纵幻境内容,其中所历之事,连入境者都分不出真假。” 朝歌不知想到了什么,眉毛紧紧拢在了一起:“你是说,真的有一种法器,可以操纵人所经历的事物?” 君玥点点头:“这么说倒也没错。” 他的指尖似乎颤了一下,半晌才道:“这个法器……在昊轩手里?” “自然。”君玥亲眼看着天帝拿着浮生镜从凌霄殿出来,当然,几个人去之前,他还在那位司命的寝宫里听过一些。 “好啊。”朝歌听完忽然笑了起来,他轻轻地拂过自己的心口,随着他的情绪,整片山的幽昙都在被风鼓动,他的声音被吹散这山谷:“既然这样,那我当然……要去一趟了。” 午夜时分,月上当空,是浮生镜法力最弱的时候,朝歌和君玥约在子时。临走之前,将自己的侍卫长林暗与惊风叫了过来。 两人都带着半张面具,只是一人盖住了左半张脸,一个盖住了右半张脸,而他们露出的那半张脸,看起来竟然一模一样。 林暗站得端端正正,相比起来,惊风就不是那么老实了,看着后山燃起的熊熊大火,惊风悄悄侧身附在林暗耳边:“居然烧了整片山的血色幽昙,君上这是怎么了,上回生这么大气还是赤煞……” 朝歌在心里默念左林右风,左林右风,左林右风……这才将目光转向了那个左边带着面具的人:“林暗,我不在的时候,魔界一切事物交给折吾处理,你负责辅佐他。” 惊风一听,立马忘记了刚才的问题:“君上,那我呢?” “你跟我走。” “好嘞。”惊风向来最喜欢到处跑,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林暗欲言又止的目光,乐滋滋地就跟了上去:“我们去哪啊君上?” “浮生世。” 午夜,司命殿里的仙兵倒了一片,惊风一脚将身边这个想要爬起来的踹翻,还不忘对着朝歌邀功:“都解决完了,君上。” “小惊风果然厉害。”朝歌没说话,倒是君玥笑眯眯地点评道。 惊风对他这种不动手只看戏的很不满意,恶狠狠的朝他瞪眼,正准备过去骂两句,君玥脸上的笑容一敛,忽然正色了起来:“子时到了。” 不远处高高悬起的镜面光亮渐暗,朝歌抬头看了一眼,这浮生镜虽说是面镜子,镜框上却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纹路,质地冷硬,看起来并不是寻常的金石玉器。 他伸出手,炙热的火焰将浮世镜团团围住,原本光滑的镜面开始泛起了层层叠叠的波纹,朝歌暗暗用力,波纹绽开,从中央开出了一方通道。 君玥趁机抛出一枚玉佩,那玉佩一入局,镜面的水又开始剧烈波动起来,无数丝线纷飞搅动,君玥将玉佩中注入一股灵力,纷飞的丝线不断闪过光亮,然后,渐渐的平息下来,仅余其中一根,延伸的光亮指着前方。 君玥收回玉佩,道:“走吧。” 浮生镜中浮生三千,须有物引才能寻到想去的浮生世,物引沾染所处之人的气息,越相近才越准确,要想在三千浮生世中找到想去的那个,起码得是随身之物,这还是君玥告诉他的。朝歌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你也要去寻人?” “是啊,若不是凭我的灵力开不了这浮世镜,我何须劳烦朝朝受累。” 惊风抱着手臂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翼君的红颜知己遍布三界八荒,我怎么没听过哪一位有这个殊荣,劳您冒着犯天规的风险亲自追到浮生世?” 君玥闻言低笑了一声,摇着折扇道了句:“许是……前世孽缘呢。” 他说完这句高深莫测的话,就一脚踏进了那方镜面。 三个稳稳地降落在一片林中,君玥要去寻人,和他们拱了拱手算作告别。只是临走之前又忍不住转过头,难得正色地叮嘱了一句:“凡是入浮生世,皆会被压制到地仙修为,你别乱来。” 他们既然被压制到地仙,那就说明地仙已经是这个世界所能达到的最高修为,朝歌不觉得这么个地方有什么人能伤到他,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似乎在嫌弃君玥多事。 君玥看他这副样子,摇头叹息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惊风仰头嗅了嗅,抱怨道:“这凡世的灵气实在差劲,难怪只能修到地仙,还不如我们冥海万分之一……” “行了。”朝歌打断他:“你去查一查,天族到底派了多少人过来,分别都在哪。” 惊风原身是冥海的婆娑果,由天地灵气孕育而生,对灵力最为敏感,天生便能分辨妖魔仙的气息。 “是。”惊风应下,又问:“那君上呢?” “我?”朝歌看着远方的林子,若有所思地勾起了唇:“我自然是去帮剑尊渡劫呀……” 司命殿内,他们三人消失后,一人才迎着月光踏了进来,伸手将地上躺着的守将唤醒,问道:“怎么样,人可去了?” “是的,陛下。”守将站起身,丝毫不见当时的狼狈,朝着来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属下看得清清楚楚,确实是魔君朝歌。” “做得不错。”昊轩赞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面悬着的浮世镜,守将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天帝陛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总之,他来凌霄殿这么些年,从来没见过这么昊轩脸上有这么灿烂的笑容,他兴奋地搓了搓手,连语气都沾上了些喜悦:“希望辰夜能喜欢我送的这份大礼。” 剑尊辰夜,玉珩帝君的唯二的徒弟,玉珩帝君身陨之后,辰夜就成了整个天界战力最强的神仙,对于这种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的劫数,天界自然是重视得紧,除了浮生镜,还派了一众神仙跟了过来。 其中那么一位,就是现在正将灵识放在一朵桃花中,窥视着林子的福禄星君端睿。端睿整个人人如其名,端得大吉大利,肚如东海,重如南山。平时除了给人间降降福气,最喜欢的是就是磕着二两炒瓜子看话本子。一听说孤寂千年的剑尊要来渡情劫,二话不说就跟了过来,此刻,正企图以第一视角目睹这男女主人公的第一次会面。 辰夜在浮生世的名字叫做晏清,是太华山的一名弟子,至于端睿,由于身着福瑞之光,刚到这个世界就被这里的皇帝认为了结拜兄弟。为了接近晏清,端睿放着好好的皇弟不做,来到太华山做了一名执事长老。当然,其中有没有想占剑尊便宜,让他叫几句师叔的意思,倒也不得而知。 总之,端睿对于辰夜渡劫充满了极大的兴趣,不仅主动请缨,还非要参与剧情的创作,比如两人初见的这一段,就是在端睿强烈的要求下安排的,此刻的端睿正兴致勃勃的向众人介绍:“看到这片桃林了吗,等会儿女主角秋月白就会被一只千年大妖所追,正好遇上路过桃林的剑尊,两人因此结伴,一路扶持,互生情愫……” 为了方便联络,仙界众人身上都有鲁公亲手制作的传音石,不仅可以即使沟通,只要灵力足够,还能将自己所见的画面传送给他人。端睿正打算继续讲下去,一道女声突然打断了他。 “等等。”出声的是水君洛湘:“剑尊要去渝州,分明是从镇上更近,为什么要去桃林?” “你个没情趣的死丫头。”端睿翻了个白眼:“这话本子里的主角相遇,自然要是阳春三月,桃花灼灼,眸然回首,一眼万年。” “福禄,说话就说话,别在这拽什么文绉绉的酸诗。”武君关山坐在蒲团上,手里不耐烦地播着佛珠,脸色阴沉。 “福禄星君,劳烦看一下,秋月白现下到了何处?”司命星君元琅,皮肤白净,声音温柔,讲话又好听,看着就是个文文秀秀的书生,但谁都知道,这可是个不能得罪的主。他一开口,端睿立刻息了玩闹的心思,操纵灵识在桃林中左右游走,就在快要捕捉到那一片白色的衣角时,林子里突然起了一场大风。 十里桃林狂风乍起,无数花瓣簌簌而下,在那漫天花雨中,一人黑发红衣,被那狂风逼得向后退去。 路过的晏清正巧遇上了这一幕,召出灵剑,一手指向狂风席卷的方向,一手与坠落的飞花中,揽住了那人的腰。 “对对对,就是这样!”端睿的桃花都激动地跟着摇摆了起来,只是摆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狐疑地问:“我们当时安排的不是个狐妖吗,这个冥蛇……是从哪来的?” 元琅皱起眉头,隔着传音石送回的画面,众仙清楚的看到埋在晏清怀中的人抬起了头,和着灼灼的桃花,朝着他们绽开了一个笑容。 风华绝代,祸国殃民,魔君朝歌。 下一秒,端睿的附身桃花粉身碎骨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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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精灵王的王妃

    花木白|玄幻|连载

    -《精灵王的王妃》-作者:花木白-晋江文学城独家正版连载-拒绝任何形式转载、拒绝改文3918年10月24日——“谢初瑶,你决定退役了?”女人从后将初瑶拦腰抱住,她的身上只穿着一 精灵王的王妃全文免费阅读_精灵王的王妃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精灵王的王妃》 -作者:花木白 -晋江文学城独家正版连载 -拒绝任何形式转载、拒绝改文 3918年10月24日—— “谢初瑶,你决定退役了?” 女人从后将初瑶拦腰抱住,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有些透明的白色衬衫,衣下的风情紧紧贴着谢初瑶直挺的背。 现今的谢初瑶29岁,是联邦军团里最年轻的一位军团长,同时,也是唯二的女性军团长,唯一的S级基因等级指挥官。只是这名军团长担任的时间不长,任期刚满三年,就开始向上头递交辞职申请。虽然近期这位年轻的军团长传出不少让男人羡慕让女人唾弃的绯闻,不过这一切,都无法影响她的位置。 只是上头仍然不明白,为何即使没有影响,这名年轻的指挥官,仍然想要申请退役。 “恩。”谢初瑶握住她的手,想要掰开它,可是身后的女人却不为所动。 “就因为老头子不让你空着那个副指挥的位置?”女人缓缓移动着自己的身体,两人的身体隔着两件薄薄的衬衫,紧紧贴在一起。 而这时候,女人并未注意到,谢初瑶皱紧的眉头,以及带着明显不耐的眼神。 “够了。”虽然女人的能力在军团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不过和谢初瑶比起来,仍然稍逊几分。 谢初瑶微微用力,女人吃痛,不甘不愿的松开了手。 两人紧贴的身体出现了空隙。 转身,谢初瑶目不斜视的走到自己的床位,将放在床上的军装外套穿到了身上。 和普通的女性军官不同,谢初瑶穿着这身军装,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她的身高原本就不矮,在军装的衬托下,显得更为挺拔和英气,若非那张女性化的脸,他人只会认为这是哪个军事世家的公子。 女人望着穿戴整齐的谢初瑶一脸倾慕,只是想到对方之前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顿时一阵烦躁。 “媛媛,祝愿你事业有成,我走了。” 谢初瑶的眼帘微微垂下,语音平淡,仿佛和这个交往了三年的女友道别,并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虽然两人才刚刚分手。 而听到谢初瑶平淡的几乎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话,女人瞪大了眼睛,她忽然扑了上来,用力抱住了谢初瑶的胳膊,“不要,初瑶,别走好不好!?我、我……是那个臭男人向我告白的!我只是想逗逗你而已!” “……和这件事没关系。” “那为什么你突然要和我分手!”女人的声音忽然拔高。 谢初瑶的脚步微微一顿,她忽然转过了头,一双黑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和平时一样,她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女人每一回都能在这种情况下看到谢初瑶眼里一些跟平时不同的东西。 比如说希冀、留恋…… 只是如今,那双眼底隐藏的,却是让她感到心慌的失望和遗憾。 这个认知让女人感到有些崩溃! “三年了……汤媛,我知道你也腻了,不然你不会和那个男人相亲。” 虽然如今的人类平均寿命已经被延长到了180岁,只是联邦的第一军团团长和副团长有暧昧的事情被闹得军事部人人皆知,汤家是一个要面子的军事世家,当初能把一个因为斗殴而成了残废的嫡系子弟赶出门,如今自然也能把眼前这个女人拉下神坛,只是两者的唯一差别就是,这个女人是家主的女儿,比起嫡系子弟来说还要多了一重身份…… 不过这些并不是谢初瑶和她分手的主要原因。 “我……”汤媛的的双眼收缩了一下,眼神有些心虚,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那你为什么偏要挑今天!你要去看那个女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从头到尾喜欢的就是我这张脸!” 谢初瑶眨了一下眼睛,她无言的看着汤媛,久久,她冷硬的唇线微微一动,“是。” “你!”汤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虽然无法相信,但是她的眼中没有太多的惊讶,因为至始至终她都知道,自己这张脸和谢初瑶一位逝去的挚友有多么相像,明明是两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相貌上却惊人的相似。 “好了,我走了。” 汤媛一个转身,拦在谢初瑶的面前,双目愤愤的看着她,“不要!我哪里不好了!难道我就不能替代她吗!?” “替代?”谢初瑶黝黑的眼睛忽然亮了许多,仿佛一潭死水活了过来,只是这个忽然的时间很短暂,短的仅仅这么一秒。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露出了几分苦笑,“对不起,媛媛。” “我不要对不起!一个圈子的也就罢了,可是,竟然还是个直的,你当初没勇气去祸害人家,却来祸害我!现在还想不负责任吗!” “我没有碰你。” 这句话顿时激怒了汤媛。 “是!你没有!你什么都肯做,就是要保留着最后一步,自己到现在还是个老处女!你滚吧!滚到那个女人的墓园去!”汤媛忽然转过身,恶狠狠的拧开门锁。 女人的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和一件白色底裤,一双修长的美腿暴露在空气中,女性曲线若隐若现。 谢初瑶见她就这样毫不自觉的站在门边,虽说这里是女子军区,可是看到这张和自己爱的人极为相似的脸,心里顿时变得很不舒服。她垂下眼帘,脸色瞬间再次回到面无表情的样子,毫不留恋的走出了宿舍的门。 ××× 今天的天气并不怎么好,虽是雨后初晴,然而阳光小的有些可怜,水泥地上的小水洼,几乎随处可见。 谢初瑶黑色的高筒靴在水泥地上发出哒、哒哒的脚踏声。 这身军装是她离开军部,唯一可以带走的东西。 “妍妍,我来了。” 谢初瑶的脚步停留在一座显得有些冷清的墓前,轻声说道。 她微微低着头,双眼极为认真的望着被镶嵌在石碑上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眼神有些冷淡,让原本一张明艳动人的脸显得有些严谨和疏离。 每年的10月24日,她都会来这里来。这个日子并不是墓中人的忌日,只是她们相识的日子。她故意隔开和其他人来访的时间,只为了这份能单独和她在一起说说话的机会。 “妍妍,还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吗?一起成为军团长,不管谁是正官,对方都要做自己的副官……”谢初瑶伸出手,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石碑主人名字下方的金色勋章,“联邦第一军军团长的荣誉勋章,妍妍,好看吗?” 她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如果让其他人看见,军部的第一冷面女王此时竟然对着一张死人的照片露出微笑,恐怕别提有多惊讶了。 然而明明是一张带着笑意的脸,眼里却带着泪光。 “妍妍,我喜欢你……当初如果我没有退缩,现在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谢初瑶捂着脸,眉宇间是显而易见的痛苦。牧妍活着的时候,她不敢说,不敢问,如今她死了,却什么都说出了口。她甚至曾经幼稚的在她的墓前丢硬币,若是正面,九泉之下的她便是喜欢,若是反面,那便是拒绝。 可是这些,如今又有什么意义? 那个人看不见,听不到。 剩下的……只有这座空寂冷清的墓碑。 …… 谢初瑶在这里呆了十分钟,之后便离开了。 她回到靠近这座墓园的住宅区,居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毕竟没有什么人愿意和一座墓园居住在一起。 而她并不知道,这里的房价在以后将高的骇人,不止是因为这里是一个风水宝地,更因为这个区域曾住着一位为联邦作出卓越贡献的军团长,只是因为当初谢初瑶和联邦的约定,任何人都无法动用这里的一草一木。唯一可以进入的,只有每年前来祭拜她们的几名年轻男女。 主卧里的家居很少,最为引人注目的则是一台近两米的游戏仓。 谢初瑶躺在游戏舱内。当初牧妍就是在游戏舱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而她们除了知道游戏舱出现故障这一点,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找到……谢初瑶相信这个事故绝对不是什么意外,甚至很有可能就是预谋,并且因为那个家族的庞大,联邦选择了包庇! 如今,若失去生命的是她呢? 她的背后是整个谢家,而谢初瑶继承者的身份,势必会让联邦承担整个谢家的怒火。 “妍妍,我们的约定完成了,我的任期已满,终于可以来陪你了……” 那个害牧妍的女人已经死了,但是她的家族却还存在。 她若一死,联邦如果想要熄灭谢家的怒火,唯有交出那个家族。 躺在游戏舱内,谢初瑶缓缓闭上眼,“若时间能够倒退……妍妍……即使你讨厌我,我也……” 游戏舱开始运行的那一刻,她瞬间被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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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师姐手握爽文剧本

    不问参商|玄幻|连载

    镜明宗倾覆那日,东域下了百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妖尊发兵东域,不过短短数月间,东域三州先后沦陷,唯有身为苍栖州第一大派的镜明宗还不曾匍匐在她脚下。镜明宗以镜花岛为中心,其外九处岛屿环绕,相互拱卫。 大师姐手握爽文剧本全文免费阅读_大师姐手握爽文剧本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镜明宗倾覆那日,东域下了百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妖尊发兵东域,不过短短数月间,东域三州先后沦陷,唯有身为苍栖州第一大派的镜明宗还不曾匍匐在她脚下。 镜明宗以镜花岛为中心,其外九处岛屿环绕,相互拱卫。如今内外各处禁制尽数开启,退守此地的各派修士来往巡查,守卫可谓森严至极。 天边一片灰白之色,沉云蔼蔼,像是有一场风雨酝酿着将要到来。远处暗色的湖水翻涌,忽而凭空掀起数丈高的巨浪,万千妖族踏水而来,声势浩荡。 见此情景,镜明宗内众人都不由生出深刻畏惧。妖族来势汹汹,即便有镜明宗的禁制相护,他们又能在这千万妖族的围攻之下撑过几日? 城楼之上,被众人拥簇在最前方的青年姿容清绝,他着一身玄衣,肩头深灰色大氅上绣着振翅欲飞的鹤。 容玦低头,玄色衣角在高处寒风中猎猎作响,此刻,他的眼神不由带着几分沉凝。 天边骤然响起一声龙吟,众人不由循声看去,只见数条黑蛟拉着车辇自云后而出,车外垂下的薄纱如缥缈雾气,掩住了车中女子的相貌,叫人一时看不真切。 “妖尊……”容玦身后传来一声低呼,哪怕没有看清车中人的相貌,但有黑蛟驭车,已经足够让人猜出她的身份。 在车辇出现之时,下方湖面异变陡生。两根石柱骤然自湖底升起,其上雕刻着仰天咆哮的狰狞异兽,煞气惊人。 而在石柱之上,赫然锁禁着两名身形纤弱的白衣女子。 容玦在看清两人容颜的那一刻,不由瞳孔微缩。耳畔有风声呼啸,他紧抿着唇,将忍不住握成拳的右手藏进袖中。 “容家主……”身旁相识之人犹豫地看向他,欲言又止。 在众多同情又怜悯的目光下,容玦面上不曾显露丝毫异色,藏进袖中的指尖却已经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泛白。这石柱上的人,一个是他的妹妹,另一个,则是他心中挚爱。 太上葳蕤并非这两者之一,把容玦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人挂上石柱的,倒是她。 车辇落下,风扬起薄纱,天光之下,她面上蛇鳞闪动着冰冷暗芒。千万妖族齐齐躬身,无论修为高低,在她面前都表露出臣服之态。 妖尊,太上葳蕤—— 容玦遥遥向天边望去,心中复杂难言。 他从没有想过,他们还会再见。 更不曾想到再见之时,会是如今这般局面。 太上葳蕤靠坐在车中,神情却只见一片漠然。她微微抬指,石柱周遭灵气凝成数道风刃,尽数落在毫无反抗之力的两名女修身上。两人闷哼一声,却是咬紧了牙关不曾呼痛。 鲜血染红了衣裙,又坠入湖中,引得恶蛟蠢蠢欲动。 若非忌惮太上葳蕤所在,他们早已控制不住心中垂涎,将这两名修为不俗的人族撕咬分食。 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雪,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尽数化在湖中。 见了这一幕,便是容玦素来冷静自持,也控制不住地上前一步。 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他又怎么可能目睹她们受此苦厄无动于衷。 他身旁中年男子心中暗道不妙,如今这石柱上锁禁的乃是容玦至亲之人,妖尊若是借她二人性命要挟解除镜明宗护卫禁制,谁知容玦会作何选择? 一旦失了禁制保护,他们这些人在妖尊面前岂不如猪羊一样任其宰割? 东域修士若有人能是太上葳蕤的对手,便不会节节败退。如今除了退避镜明宗内的数千修士外,东域各大势力已然尽数归顺妖尊。 “太上葳蕤,你以为容家主会受你威胁吗?!如他这般深明大义之人,绝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葬送无数同道性命!”中年男人上前一步,义正辞严道。 他这番话一出口,却是将容玦高高架了起来。 容玦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将话说得冠冕堂皇的中年男人,终究没说什么。他的目光移向湖上,双眸深沉,叫人难窥其中情绪。 所谓的名门正道中,却多是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太上葳蕤勾了勾唇角,嘴边扬起一个不见什么温度的微笑。 “本尊要入镜明宗,何须这等手段。”她的声音落在风雪中,让人觉出相同的冰冷,“今日本尊来此,是念在旧日情谊,为容家主送一份厚礼。” 妖尊竟然与容氏家主相识?! 听了这句话,镜明宗内的人族修士俱是一惊,目光不由在容玦与太上葳蕤之间逡巡,带着几分惊疑不定。 容家主怎么会和妖尊相识?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不过太上葳蕤却无意为他们解惑,在一片冰冷的安静中,她再次开口:“听闻凡人若是国破,常有殉国一说。” “如今镜明宗倾覆,总该也有几人宁死不屈,才好全了苍栖州第一宗门的气节才是。”太上葳蕤抬眸,眼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不过今日故地重游,本尊也不好立时大开杀戒,便请容家主在这两人中,择一人为镜明宗殉葬吧。” 话音落下,容玦僵立在原地,脑中有一瞬空白。 他身旁众人面色难掩复杂,原来容家主与妖尊之间,竟是有旧仇。 见他久久不语,太上葳蕤笑了一声:“容家主若是选不出,不如本尊就将这两人都赏给黑蛟做血食可好?” 随着她话音落下,周围数条恶蛟俱都兴奋起来,讨好地向她摆动尾巴。这些黑蛟分明都有化神修为,但在太上葳蕤面前,却是十分驯服。 漫天风雪呼啸卷落,雪下得愈发急了,凛冽寒意顺着呼吸落入肺腑,让人彻骨生寒。 远处苍青色的山巅覆了皑皑白雪,雪光好像映明了南边晦暗不明的天色。 容玦看向被困在石柱上的两名女修,目光相对之时,心下也只余一片冰寒。 良久,他将目光移向太上葳蕤,碎雪落在她眉睫,那双眼中不见丝毫温度。 平日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容氏家主此时神情黯淡,他哑声道:“妖尊若有怒,玦愿一力承担,不必牵连他人。” 太上葳蕤听着这句话,嗤笑一声:“本尊却是不知,容家主原来这般有担当。” 她坐直身,目光终于落在了容玦身上。 “既是如此,便请容家主自废修为,镣铐加身,跪行出城请罪——”太上葳蕤脸上褪去笑意,显出彻骨冰寒,“如此,本尊或可饶她二人性命。” 不等容玦做出反应,他身旁的青年已然急道:“容家主,不可啊!” 容玦乃是如今镜明宗内修为最高之人,众人因此以他为首,若是容玦自废修为,他们便更没有可能抵挡住妖族大军。 “容家主,这分明是太上葳蕤的诡计,你万万不能落入她的陷阱!” “不错,容兄如今当以大局为重,休要莽撞!” 一众人族修士围住容玦,七嘴八舌地劝道,一时倒是比容玦自己还更紧张他的安危。 城楼上混乱嘈杂,太上葳蕤的神思却有些游离,她抬起头,听见了落雪之声。 修真界强者为尊,这原是他们教给自己的道理。 只是他们应当没有想过,自己竟有一日,也会沦为弱者。 冰雪凛冽的气息落入肺腑,就在这一刻,眼前画面忽地破碎开,化为无穷无尽的黑暗。 大雨瓢泼而下,少女跪在殿外,重衣湿透。染血的衣袖在雨水冲刷下渐渐褪去痕迹,她垂着头,双目紧闭。 天地之间好像只余一片伶仃雨声,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的身形微微动了动。 太上葳蕤抬起头,大雨中,那双眼冰冷而锋锐。她的目光穿过雨幕,落在了前方日月殿三个字上。 抬起右手,素白皓腕纤细得好似一折就断,经脉中的灵力近乎枯竭。 这具身体,只有炼气七重的修为。 前一刻,她尚且身在妖族宫阙之中,不过闭目小憩片刻,再睁开眼,便是如今情境。 日月殿…… 镜明宗掌教所居,便称日月殿。 不过在妖尊踏平东域之后,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什么镜明宗了。 即便是妖族大军兵临镜明宗那一日,太上葳蕤也未再入镜花岛内,而现在,她竟然跪在镜花岛中心的日月殿前。 昔年过往早已拂袖在记忆深处,那眼前一切,可是一场幻境? 脚步声响在雨中,太上葳蕤上方的一寸天地忽然被隔绝了风雨。少女撑着伞停在她身边,水红色的裙角被雨水洇出暗色痕迹。 “大师姐,此番小师妹受伤本就不该怪你,你实在不必这般……”少女轻声开口道,余光注意到太上葳蕤衣袖上残留的血迹,她微微一怔。 大师姐也受伤了?少女失神地想,所有人都在担心躺在日月殿中的泠竹,却没有人发现大师姐原来也受了伤。就连她自己,听了消息立刻赶来日月殿,也全是因为担心重伤的师妹泠竹。 “大师姐,你身上也有伤,还是先回去吧。”少女抿了抿唇,再次劝道。 太上葳蕤抬头看着她,数百年时光在这一刻回溯,眼前少女与记忆中的人重合在一起。 良久,太上葳蕤终于缓缓开口,叫出了少女的名字:“濮阳鸾。” 濮阳鸾有些怔愣,她与大师姐素日虽不算亲近,但她从来都是唤自己阿鸾,不曾这样冷淡地直呼其名。 在认出濮阳鸾之时,太上葳蕤也终于从那些已经腐朽的记忆中翻出了当年旧事。 七百年前,镜明宗,日月殿。 七百年前,修真界人人闻之色变的妖尊,尚且还是修为低微的镜明宗弟子。此时的镜明宗,也并非苍栖州第一大派。 镜明宗掌教门下有五名弟子,其中太上葳蕤为首,濮阳鸾行四。 这一年,太上葳蕤十六岁,修为停留在炼气七重,迟迟无法突破,而门中不少年纪比她小的亲传弟子都已经成功筑基。虽然修为低下,但因她是掌教首徒,镜明宗弟子还是要依礼唤她一声大师姐。 而太上葳蕤跪在日月殿外,是为请罪。 为自己没有照顾好小师妹泠竹,令她孤身前往云湖禁地以致重伤请罪。 没有照顾好泠竹,是她的罪过。 雨幕之中,濮阳鸾脸上带着不容错辨的忧色。 小师妹向来是师尊最疼爱的弟子,此番她意外受伤,师尊震怒,听当时在场的弟子说,他对师姐发了好大的火。 哪怕濮阳鸾向来与泠竹更为亲近,也觉得此事并非太上葳蕤的错,师尊这怒气实在来得无理。 师妹前往云湖禁地之事不曾告知过任何人,连大师姐也是在禁地阵法被触动后才发觉此事,立时便赶去相救——大师姐虽然修为不足,但她手中有代掌门令,这才破解了禁地阵法。 无论如何,泠竹师妹受伤之事也不该怪在大师姐身上。但弟子不可妄言师过,濮阳鸾哪怕不太赞同师尊所为,也只能在心中叹息一声。 她看着太上葳蕤,再次开口道:“师姐,师尊之前应当只是一时情急才会斥责于你,如今雨这样大,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小师妹重伤,师尊此时在殿内为她疗伤,大师姐就算跪在这里,只怕他一时也是无暇顾及的。 师姐身上还有伤,若是一直跪在雨里,之后难免大病一场。 太上葳蕤没有在意濮阳鸾的话,她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掌心,眼神幽深。 她为什么要跪在这里? 哦,是愧疚自己不曾保护好师妹,有负师尊所托。 她从前总是觉得,自己受容氏大恩,当尽心相报,绝不可懈怠。如今回想起来,却是好笑。 她早就不欠容家什么了。 太上葳蕤站起身,淋湿的长发紧贴在后背,显出几分狼狈。 濮阳鸾不由被她的动作一惊:“大师姐……” 雨水从纸伞边缘滴落,又急又密地打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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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才是海王徒弟要养的那条鱼

    白象绘川|玄幻|连载

    夜,山风咆哮,树枝被吹得哗哗作响。地上歪倒着一个黑发云衫的青年,他生得白肤红唇,眉眼瑰丽,却因为这股寒风微微颤抖。这是一片深黑的树林,上空笼罩着淡淡的白雾,映得月色格外的空蒙美丽。可青年望 我才是海王徒弟要养的那条鱼全文免费阅读_我才是海王徒弟要养的那条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夜,山风咆哮,树枝被吹得哗哗作响。 地上歪倒着一个黑发云衫的青年,他生得白肤红唇,眉眼瑰丽,却因为这股寒风微微颤抖。 这是一片深黑的树林,上空笼罩着淡淡的白雾,映得月色格外的空蒙美丽。 可青年望着那月,心里只有一种想法:好倒霉。 论谁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大半夜被人打晕在小树林里喂冷风都不会太高兴。 更别提一醒来就发现自己长发长衫。 鱼忘时试着拧了一把,疼得他直吸气。 不是假发片,还真是长在他脑袋上的。 正茫然间,前方的小树丛里传来细微的说话声。 借着月光,鱼忘时隐约看到两道靠得很近的身影,姿势略有几分暧.昧。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身着金冠锦缎,另一人明显还是少年之态,一袭水天色外衫衬得风姿绰约。 那金冠青年对着少年情不自禁喊了一句:“怀啼……” 少年并未应声,青年似乎自觉过于急躁,只好纠正了称呼:“段师弟。” 怀啼?段怀啼? 这名字有点耳熟呢。 鱼忘时漫不经心地想着,忽然,他睁大了双眼,这不是他睡前看的那本复仇修真文里的主角吗? 小树林,孤男孤男,被打晕的人…… 这不正是主角进宗门半年第一次下山除邪的场景吗? 那他…… 不就是主角那个跟他同名同姓的傻白甜师尊?! 鱼忘时:……人已死,莫烧纸。 实在是,他穿成的这个师尊太倒霉了。 原身自小父母双亡,曾有算命先生言他命硬,会克死身边亲近的人,所以没有人愿意在父母离世后接济他,幼年时便流落街头,后来踩了狗屎运被万回宗的祖师爷捡到,成为了祖师爷最小的徒弟,但谁也没想到,这只是他倒霉的开头。 因为原身天赋一般,却被祖师爷收作了徒弟,这让原身前面的六位师兄很是不平,要知道他们收徒的要求都比原身高得多,只是碍于祖师爷,不好有意见。 可没想到,祖师爷在这之后不久,在一次渡劫中不幸羽化了,因为这场渡劫原本十稳□□,祖师爷渡劫失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巧的是,当时原身恰巧也在现场,宗门上下又将这桩不吉利归在了原身身上。 这样一来,原身在宗门内就更不受待见了。 唯有六师兄宴清禾将原身留在身边悉心照料,教导原身修炼,否则原身在宗门内根本无处容身。 以上的倒霉还只能算是开端,更倒霉的是,原身收了段怀啼这个徒弟。 段怀啼作为复仇文的主角,按照套路,主角前期的命途必定十分坎坷。 这本书的剧情正是如此:男主段怀啼幼年丧父,其母更因为天生鼎炉体质被邪道掠夺抢辱而亡,为了复仇,他潜入万回宗,拜了原身为师,一边学习宗门内高深的功法,另一边还靠着自己惊为天人的脸蛋养了很多鱼。 这些鱼心甘情愿为他赴蹈汤火,出生入死,而他笑观风云,怡然自得。 而原身,就因为貌美被段怀啼列为了鱼苗之一。 在养鱼的过程中,原身更是傻乎乎地浑然不觉,因为心疼段怀啼幼年的悲惨经历,所以原身对段怀啼呵护备至,至于段怀啼动不动就往他怀里撒娇,也被他当做是徒儿对他的这个师尊的依赖,殊不知,段怀啼只是想鱼他而已! 好死不死地,鱼忘时就穿到了段怀啼的养鱼现场。 是这样的,原书为了给段怀啼快速升级,其中一个设定就是,段怀啼与他母亲一样,天生魅骨,阴阳合修的方法能使其修为大涨。 由于角度刁钻,鱼忘时并不能看清两人的容貌,不过书中说了段怀啼的脸惊如天人,他的鱼苗虽然不及他美,但一个个肯定也是英俊不凡。 今夜是因为原身想要改变自己在师兄们眼中碌碌无为的形象,主动提出带领万回宗门中弟子下山除邪,这片地方出现了一个阴毒的邪修,专门掳掠年轻男子练功,凡间百姓苦不堪言,惊动了修真界的几大门派,分别派了人来擒拿。 这邪修狡猾毒辣,而且修为不低,各大宗门的人忙活了两天都一无所获,今夜在追踪时,原身发现段怀啼有些奇怪,担心他的安危便跟了过去,途中却中了陷阱,被人猝不及防打晕在地,醒来后,就成了跟原身同名同姓的鱼忘时。 太倒霉了。 鱼忘时悲伤地想,难道他以后也要继承原身的倒霉命运吗? 前方传来了类似于铿铿锵锵的声音,打断了鱼忘时的悲伤。 啊这……玩得这么大动静? 人类的好奇心就是这么奇妙,鱼忘时觉得臊耳的同时,又忍不住睁大眼睛往那边看,当然,他什么也没看见。 照理说,为防段怀啼修为大涨作恶,鱼忘时应该去阻止他,可惜他现在浑身发软,应该是原身中的陷阱导致的。 罢了罢了,现在出声,只有可能因为破坏了别人的好事而被提前灭口。 他还是继续躺尸装死,苟命为上。 原书剧情也有这一段,他老实装晕的话,段怀啼目前还不会对他做什么。 只是这山中野蚊众多,咬得人痒痛不已。 鱼忘时趁着两人看不见他这边,动作小幅度地挠了几下,可那野蚊就跟他有仇似的,专盯着他的脸咬,鱼忘时挥手赶了几次,很快,野蚊又嚣张地“嗡嗡嗡”地飞了过来。 “……” 连个蚊子都敢欺负他?这个师尊当得太没排面。 鱼忘时把对后续剧情的憋屈劲儿全撒在这只蚊子身上,一巴掌呼了上去。 耳边清静了,巴掌的响亮声混在了风声里。 杀蚊一时爽,冲动火葬场。 很快,就有脚步声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鱼忘时在听到响动的那一刻就飞快地闭上眼,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躺尸。 那脚步声停了片刻,似乎在观望,很快,另一人也追了过来,问:“段师弟怎么了?” 哦豁,看来来的就是原身的讨债徒弟。 打扰到你们的快乐真是不好意思。 那人没有出声,静静地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这让鱼忘时有点犯愁。 不会吧,他打个蚊子的声音真的有那么大? 可修道之人的耳力说不定就有这么灵光呢。 就在这时,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鱼忘时的心跳微微提了起来,因为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了,几乎就在他耳边。 被发现了? 这个时间点的少年段怀啼才入宗门半年,修为只有筑基,原身虽然天赋不够,但好歹虚长了百来岁,也到了元婴阶段,可谁让他中了陷阱,身体软绵绵的连真气都提不上来。 ……其实就算他没中计又怎么样,鱼忘时还是不知道真气该怎么用。 就在鱼忘时浑身紧绷,纠结着是跳起来乱打一通逃跑,还是继续赌命的时候,一股异香钻入了鼻间。 同时,鱼忘时感觉到自己没那么冷了。 那是段怀啼的外袍,还带着他身上的热度,现在披到了鱼忘时的身上。 几乎在同一刻,耳边有个声音响起:“没事,风太大。” 少年的音色有点低,可又奇异地带点清越的味道,听起来缠绵入耳。 从段怀啼出现,只说了这五个字,鱼忘时甚至还没看到这人到底长什么样,光听这个声音,都能产生一种心痒痒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魅骨的效果? 鱼忘时猜测着鱼苗一号的表情,果不其然,对方的语气意味深长,甚至带点讨好的意味:“那我们再继续练剑?” 原来那铿铿锵锵的声音是练剑吗? 好像原书里提过一句,段怀啼是为了偷学鱼苗一号所在门派的不传剑法。 不对,这句话的潜台词不就是用剑…… 鱼忘时:真会玩儿。 段怀啼应该会答应吧,他没理由拒绝,毕竟就算不为剑法,这个鱼苗一号的修为也不低,对他的修炼帮助很大,而且在原书里,不可描述的情节持续了整晚。 就是因为这样的剧情,发生在他这个倒霉师尊的面前,从而引起了一众读者的兴奋。 少年轻笑:“好啊,那有劳孔师兄了。” 段怀啼果然答应了。 听到这句话,鱼忘时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又过了一会儿,鱼忘时才睁开眼睛。 然后,他就对上了一双弧形极其漂亮的眼眸。 眸似皎月,可比皎月更美,在朦胧的月色下烨烨生辉,眉似远山一点黛,肤白更胜雪,堪堪称得上是一幅仙姿玉貌。 饶是鱼忘时,见到这样一张脸,也不由地一怔。 但紧接着,少年带着不明意味儿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师尊,你醒了?” 少年低低的声音,让鱼忘时心头猛跳。 脑子里只来得及划过一个念头:他装晕被发现了。 接着是:捉.奸的人被灭口的概率有多高? 毕竟,就段怀啼现在的阶段来说,是绝对不希望有人发现他在养鱼,而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师尊,不然也不会坐视他被打晕在这里。 更何况,在交流感情的过程中,一个不小心,还很有可能暴露他的魅骨体质。 魅骨有利有弊,利在于提升修为的速度比普通的修炼方法更快,可弊端也很明显,拥有魅骨的人相当于功效大上一千倍的鼎炉,对于某些心术不正的邪魔修士来说,那就是恨不得吞入腹中的补品。 段怀啼的母亲,就是这样的魅骨体质。她天资一般,但因为生有魅骨,原本也有突破更高境界的机会,可段怀啼的父亲却是个毫无修道潜质的凡人,导致其母修为迟迟不能突破,甚至因为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魅骨体质,招来各方邪宗的掠夺,没撑多久就香消玉损。 之所以没人打段怀啼的主意,是因为整个修真史上,仅仅只有三位女修天生魅骨,没人想到男子也可生魅骨。 段怀啼美是美,但世人一致认为他是继承了其母的美貌。 鱼忘时脑子里想了很多,但时间也不过短短一瞬,他睫毛轻轻颤动着,几乎是反射性的,合上了。 你就当没看见吧,好徒弟。 空气中安静得只剩风的呼声。 最后响起的是段怀啼似乎有点凝结的声音:“……师尊?”

    114 人在读07-24 19:10

  • 穿成了魔尊的妻主怎么办

    濂衣|玄幻|连载

    万米高空之上,身穿大红喜袍的楚醉正踏剑穿行于云层之间。寒风将她大红的婚袍吹得猎猎作响,衣袍翻飞间,当真有几分缥缈仙人之姿。然而真实情况却远不像看上去的这么美好,此刻站在剑上的楚醉,整个人已 穿成了魔尊的妻主怎么办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了魔尊的妻主怎么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万米高空之上,身穿大红喜袍的楚醉正踏剑穿行于云层之间。 寒风将她大红的婚袍吹得猎猎作响,衣袍翻飞间,当真有几分缥缈仙人之姿。 然而真实情况却远不像看上去的这么美好,此刻站在剑上的楚醉,整个人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她脚下踩着的这柄剑就只有一尺宽,一米多长,剑身还很光滑,踩上去可真是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眼下这样的情况,对于一个恐高的人来说,已经不能用不友好来形容了,这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要命了。 偏生站在她前面的那个御剑之人没有丝毫察觉,他一个侧身,承载着两个人的剑瞬间倾斜至四十度,两人身体骤然一斜。 看着脚下飞掠而过的层层山峦,楚醉的面色又白了几分,她晕眩的感觉越发强烈了,甚至开始觉得心慌,呼吸也变得急促。 恰在此时,她身前御剑的男子回头,对她露出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笑。 男人身材娇小,比楚醉整整低了一个头,他一身衣服五颜六色,让人眼花缭乱不说,脸上还化着浓到极致的妆,让他一张脸看上去惨白惨白的,凸显的他眉毛过于黑,嘴唇和两腮又过于红,乍一看上去颇有种惊悚感。 楚醉被他身上浓浓的脂粉味道一冲,整个人头晕的更厉害了。 他们身后,还有人在御剑锲而不舍的追着,一边追一边大声喊道:“楚醉,你要为家族考虑,不可逃婚至家族于险境!” 楚醉:…… 为什么后面这些人会觉得她是在逃婚?就没人察觉她是被绑架了吗?! 那花孔雀般的男人笑道:“不用管他们,之前倾慕你那么久,你都没有理我,这次终于肯跟我走了,是不是发现灵脉尽毁后,只有我还对你好了?” 楚醉:…… 她只觉得脑壳更疼了。 要问楚醉是如何落到眼下境地的?那要从半个时辰前开始说起了。 直至此刻,楚醉都还能清晰的回忆起,胸腹被异形前肢贯穿所产生的尖锐痛感。 当身体一点一点丧失知觉,视线一点一点回归黑暗的时候,她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有点儿放松的。 在末日来临的第五个年头,她终于卸下了身上的重担,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个觉了。 永恒沉眠,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却没想到她的沉眠很快便被打断,她在巨大的撞击声中醒来,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身上没了伤口,反倒穿着大红喜袍,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床上。 她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在巨大的轰鸣声响起,碎石乱飞之际,就被人猛地一拉,忽的离地而起。 意识到受制于人,她下意识就想要进行抵抗,却发现她体内的异能像是被什么封住了,让她根本施展不出异能之力。 之后,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踏上了御剑逃亡之路。 开始时,她以为自己身处回光返照的梦中,心惊肉跳之际猛掐自己手掌,想要从梦中醒来,然而手上传来的痛感十分真实,让她渐渐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做梦。 静默片刻,她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并为此而感到绝望,眼下她所经历的,对于恐高症患者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楚醉身前的男人继续说道:“你放心,就算是御剑十年,逃遍天涯海角,我也不会让你就这样被送去那魔头身边的!” 楚醉脊背生寒,御剑十年?!!! 她瞬间道:“不用了,你放我下去吧,我是自愿成婚的。” 她虽然不知道面前这男人是谁,但从他话语中也能发现这人对‘她’是单相思。 既然没有感情牵扯,就这样各走各路吧,她实在是欣赏不了他的美,而且让恐高症御剑飞行十年,她真的宁愿成婚! “不,我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楚醉:…… 没了异能,她此刻只能尝试用精神力控制对方。 然而她因为极度恐高,此刻精神难以聚集,精神力更是施展的费力。 等到她终于要将男人控制住的时候,几个御剑之人骤然拦在了他们身前,阻断了他们的去路。 男人猛地调转方向,试图再次逃脱,这次却没能成功。 他们被几道强大的灵力控制住,被迫缓缓降落到了地面。 落地的一瞬间,楚醉忍不住松了口气,脚踏实地的感觉可真的是太好了。 也就是在这一瞬,楚醉身前的男子猛地被几人压制住,两人很快就被众人给分开了。 一个中年女人从人群中走出,她走到楚醉面前,开口道:“我知让你娶那魔头着实是委屈了你,但事已至此,再没了别的办法。你既生于楚家,长于楚家,当深明大义才是,不可肆意而为。” “你此次以己身保住楚家上下,所有人都会记得你的付出……” 楚醉看着面前之人,脑海中忽的多了些模糊的记忆。 那花孔雀般的男人虽然被控制住了,却仍旧不肯屈服,甚至有些泼辣的骂道:“呸,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她前脚灵脉尽毁,你们后脚便要将她当成弃子送去与那魔头成婚,现在还好意思把这话说出口?我都替你们觉得不齿!” 楚醉敏锐的抓住了他话里的信息,灵脉尽毁、魔头、弃子……再加上刚刚脑中忽的闪过的修真界、娶夫、仙门四大家等…… 这些词放在一起,楚醉终于意识到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来源于何处了。 此前不久,她在翻找物资的时候,无意中翻到了几本小说,末日里娱乐已经成为了奢侈,能找到几本小说作为消遣已然不易,因而她将那几本小说带了回去,无聊之际也曾翻阅过。 其中有一本书让她印象额外深刻些,因为那是本女尊修真小说。 如果说这书中的修士拥有的飞天遁地之能,和主线剧情的正魔大战,都属修真类小说的常见设定,那小说中的女尊男卑、女娶男嫁、男人生子,便让第一次看女尊文的她颇感惊异了。 她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会穿进这本书中。 楚醉反复回想书中内容,却完全不曾发现有关于她名字的任何叙述,书中唯一提及楚这个字的,就是在形容仙门四大家的时候,然而那也只是对于楚家的统称。 书中世界总是围绕着主角展开,隐去了太多内容,而她一个在书中甚至都没有出现过的人物,显然无法从书中获得任何有效信息。 对于即将面临的处境,和即将迎娶的人,楚醉仍旧是一无所知。 但即使如此,她也没打算反抗。 现在她已经意识到修真界的人都是御剑而行的了,当着他们的面逃跑,委实难于登天。再说她此刻施展不出异能,也不是面前这些人的对手。 而且每本小说都有其自身的剧情发展,她此刻没有原主记忆,又对目前的状况不甚了解,与其贸然行事,不如先跟随剧情,看看后续会发生什么再做决断。 孔雀男已被施了禁言之法,这会儿说不出话来,却仍旧在奋力挣扎着。 楚醉之前只觉得他妆容奇怪,又因他一言不发就强行带她离开,令她恐高发作,而对他心生抵触。 这会儿透过他刚的话,反倒对他的印象有了改观。 她沉吟片刻,对着女人道:“我愿随你们回去,但你们得先放了他才行。” 孔雀男听她这么说,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似是想要说什么。 楚醉道:“我对你并无心意,你不必为我犯险,且离开此处吧。” 楚醉身边人商量片刻,将那孔雀男给放了,顺带解开了他嘴上的禁言。 他与楚醉对视着,“你这个人,我真不知说你些什么好,怎么就这么实诚,这种时候都不愿诓骗我两句……” “罢了,是我技不如人,带不走你,还要你为我求情,太丢脸了。” “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这句话说完,他御剑而起,很快不见了踪影。 就在众人松了口气的时候,楚醉却忽的道:“要我答应成婚可以,但除此之外,我还有几点要求……” 她没有关于原主的记忆,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但从醒来到现在,她已经明白了大概情况。 既然楚家已经把她卖了,那便算是已经撕破脸了,就也没了什么顾忌。 仙门四大家家底不薄,她初来乍到,又要去到陌生之处,总得要些东西傍身才行。 大概众人都不想再节外生枝,这次谈判远比楚醉预料中的顺利。楚家为了安抚她,基本上是有求必应,只盼着她不要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于是一个时辰后,一艘飞舟御天而起,载着楚醉和楚家一众人前去迎亲。 楚醉惬意的坐在飞舟上,飞舟飞行平稳,和在水中行驶无异,她坐在飞舟内部,看不到外面情况,倒让她不再有恐高的感觉。 她方才除了提及不肯御剑之外,还要了些书中算作流通货币的高级灵石,以及各类保命的法宝、丹药等物品。 楚醉看着腰上的储物袋,那些东西现在已经全在这个储物袋里了,只要她一个念想,便可从中将物品取出。 不得不说这修真界在某些方面还真的是很方便,末日就没有这东西。 然而此刻神情放松的也就只有楚醉了,其他人皆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想到那魔头刚一带人跨过魔界,就血洗了一个宗门,又想到那魔头的修为已经到了合道之境,众人便如丧考妣。 楚醉坐在一侧,听他们聊天,试图从中获得更多信息。 一个人叹气道:“如今修真界达到元婴的修士都不多,更逞论化神、还虚之境,也不知那魔头怎么就能这么厉害!” “谁说不是呢?玄天宗的阳泽君,据说也才合道之境……咱们楚家就更不用说了,以前有化神老祖在的时候还好,现在,诶……” 修真界强者为尊,楚家之前能够位列仙门四大家,纯粹是因为楚家有一位化神老祖坐镇,只可惜那老祖直至寿数尽了,也没能再进一步。 “元婴老祖实力也不可小觑,只是现今族中情况你我都知道,元婴老祖自然是万万不能再出事了……” 这话说得就有些虚了,元婴之境和合道之境足足差了三个境界,这如何能够比得了?就算是那元婴老祖来了,也明显不是他们嘴中那魔头的对手。 只是楚家失了化神老祖之后,在仙门四大家里已经成了实力垫底,这元婴老祖现下已然成了楚家仅存的依靠,不能再出事却是真的。 “你说的我明白,只是仅凭我们几个……” 已知此次前路凶险,楚家自然不可能让那元婴老祖前来,因而这次来的修为最高的便是一结丹修士,而她身侧的几个,修为都才只是筑基。 境界差距如此之大,再加上魔头那般的行事作风,他们如此战战兢兢,倒也正常。 众人一路前行,待看到前方那座挺拔料峭的黑色山峰时,更是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飞舟忽的像是撞到了什么透明墙壁一般,猛地从空中坠落。 楚醉:!!! 她算是明白了,修真界的飞行法器,就没一个靠谱的! 一道女子的声音凭空出现,响彻云霄。 “此处不得御空而行!尔等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众人:…… 他们只听闻玄天宗因护山大阵的缘故,方圆百里禁止御空,从未听闻魔道竟也有此规矩。 众人纷纷施法,狼狈的在半空之中接连稳定住身形。 楚醉从飞舟中跌落后立即甩动手腕,试图自救。 以往随着她的动作,早该有大批的藤蔓出现,而此刻,她手腕处只出现了两根细弱的幼苗。 那幼苗在四周猛烈的风势之中,有一片叶子竟就这样被吹掉了。 楚醉:…… 生死之际习惯使然,一时间忘了现在用不出异能来着。 她立刻调动精神力,试图操控身边的人前来营救她。 就在此刻,她忽的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就这样止住了下落之势。 她眨了眨眼,看来不用再努力自救了。 刚还对所有人不假辞色的青衫女子,此时立即换了个态度,恭敬道:“尊上。” 随着她的一声呼唤,一道黑色的身影渐渐自空中浮现。 这是一道男子的身影,只见他身形修长,身着墨色鹤氅,腰系银色纹锦带,此时凭空而立,墨色长发随风而动。 他本就俊美的容貌,在此情此景的衬托下,越发美的不似凡人。 然他眉宇间却一片冷然之色,平白让人生出了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之感。 他没去看那些勉强在半空中稳定住身形的修士,只将目光落在楚醉的身上。 他略微一拉,那由蓝光生成的裢带,便裹着楚醉往他的方向而去。 他手上力道和缓,待人到身前,便散了法术。 按理来说楚醉此刻应当是可以自己稳定住身形的,奈何她晕头转向,不仅没能借力稳定住身形,反而顺着方才裢带拉扯的力道,向着面前人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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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大学城附近的网咖全部爆满,骆予琛兜兜转转找了好多家,才在街角的小巷中,找到一家有位置的。“开台电脑。”骆予琛说完,将身份证放到柜台上。网咖前台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妹子,她盯着骆予琛的脸,磨 穿书后我成了中单大魔王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我成了中单大魔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星期六,大学城附近的网咖全部爆满,骆予琛兜兜转转找了好多家,才在街角的小巷中,找到一家有位置的。 “开台电脑。”骆予琛说完,将身份证放到柜台上。 网咖前台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妹子,她盯着骆予琛的脸,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推了推旁边的人脸识别机器,“麻烦看下这边。” 骆予琛照做。 “好了。”妹子把身份证还给骆予琛,“你自己选台电脑,密码是身份证号。” 骆予琛拿着身份证,转身朝网咖里面走去。 这个网咖面积不大,前边是大厅区,后边是卡座区,卡座每小时比大厅贵2元。 骆予琛不喜欢旁边有人,便找了个靠窗的单人卡座。 “上上上!冲冲冲!辅助开大,辅助开大!艹!” “辅助会玩吗?你大招呢?” “cnm!一群废物!4打一被反杀,玩你个***!” 骆予琛才坐下就听见前面老兄口吐芬芳,勾头看了一眼,发现那老兄在玩《神圣联盟》,打得是ADC位置,再看他战绩,“0-10-1”。 好惨,也难怪这老兄会暴躁了,骆予琛边想边打开电脑。 他戴上耳机,靠在卡座沙发上,开始回顾这段时间的遭遇。 他穿越了,在又一次折戟S赛总决赛的晚上,因为醉酒。 作为职业电竞选手,他是不喝酒的,但那晚实在忍不住了。 电竞生涯9年,从上18岁到27岁,他带领团队3次闯进S赛总决赛,然而没有一次拿到过冠军。 他要退役了,再没有机会追逐那座金色的奖杯,所以当晚他喝了很多。 骆予琛回神,都说喝酒误事,看来是真的,他只醉了这么一回,就穿越了,而且还穿书了。 这是一个叫《全能队长》的电竞小说世界,里面有个跟自己相同名字的人,他就穿成了这个人。 据说《全能队长》是他黑粉写的,现在他无比感激这位黑粉作者,至少对方没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傻逼反派的人设。 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土豪富二代,父母都是著名企业家,按照小说设定,他未来会继承父母事业,成为土豪霸总。 想到这儿,骆予琛不免又想到刚穿来的时候。 那时候他周围的人,包括父母在内,都像是没有灵魂的机器,按照某种设定运行。 随着他与这个世界的牵扯加深,这些“机器”纷纷被激活。 他清晰地感觉到他们由“纸片人”变成“真人”的过程。 世界变得越来越真实,是好事。 不管怎样,穿书后有亲人,有朋友,还有一个年轻的身体,他总归是幸运的。 回忆结束,骆予琛坐直身体,打开了《神圣联盟》。 离小说主线开始还有十年时间,现在他是自由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熟悉的入场音乐,让骆予琛的眼睛充满了笑意,这又是他感谢黑粉作者的地方,在这个世界,大家玩的也是《神圣联盟》,而不是作者原创的游戏。 游戏界面完全展开,骆予琛输入账号密码,看见那熟悉的界面,他长舒了口气。 游戏没有变化,跟现实世界一样……不对!骆予琛盯着界面上方的版本号,相比现实,它落后了5个版本! 他打开英雄列表,发现果然少了七八个英雄。 “看来得重新熟悉游戏了。”骆予琛叹了口气,领先并不完全意味着优势,尤其是在游戏有大改动之后。 “谁会去记老版本所有细节呢?”他摇头。 骆予琛确定游戏版本后,又观察了一下这个账号。这是他买的土豪号,全英雄全皮肤,就是段位不高,只有黄金三。 花了些点券把id改成“时空旅者”,骆予琛开始排位。 徘徊在黄金段位的人很多,他很快排到队友,进入了英雄扳选界面。 这个版本还没有预选模式,大家要位置还得打字,就在骆予琛慢慢敲键盘的时候,队友们已经分配好了。 大地之父:“2,3楼包下。” YYOU:“1楼打野。” 龙之子:“5楼上。” “哦豁!”骆予琛把还没打完的内容删除,他运气不错,第一场就拿到了中单位置。 可等3个英雄一扳完,他就发现这局比赛离了大谱。 1楼选了黑暗法师摩多做打野,3楼选了近战法刺拉雅辅助。 这选人一出来,5楼就开始骂骂咧咧,2楼加入了战局,与5楼对喷。 看来《神圣联盟》的低端局,无论哪个世界都一样。 骆予琛调整了一下心态,既然大家都整活了,他也不能落后,选了个战士菲歌打中。 “4楼什么意思?抢位置?”5楼调转枪口。 “没,我中。”骆予琛打字回答。 “这打NM个@**#$&@……”5楼飙了一溜脏话出来,最后他道:“4楼,退!” 所以一直不说话的我,成了软柿子啰?骆予琛抬手在对话框打了个“不!”,然后屏蔽了对话框。 世界终于清净了,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游戏进入加载界面。 因为整活,己方阵容非常奇葩,打野和辅助全是法师,中单是个战士,上单和射手都是没位移的短腿。 对面阵容要正常的多,骆予琛看了眼对方中单位置。 画面里一个美女在迷雾中若隐若现,雾师,寞,一个新出的法刺。 游戏加载的有些慢,对方有人卡住了,骆予琛将画面切出去,阅览最新的游戏资讯。 与此同时,晋城TYG基地,战队经理小由从卫生间出来。他走到电脑桌前,发现游戏还没加载完。 他调整了摄像头,确定自己帅气的脸完全入镜,才开始跟直播间的观众胡侃。 “小由哥,春季赛就要开始了,TYG新赛季阵容有变化吗?” “目前人员没有变动,有新消息,俱乐部官网会公布的。” “尤桦车祸手受伤,替补邵北打人被禁赛,中单不补人?” 小由无视了这条弹幕。 “小由可以继续在游戏里找,没准能找到第二个成明。” “然后10万转卖给对家俱乐部,再杀TYG一个3比0,hhhh……” 满弹幕的哈哈哈,小由露出尴尬神色,他咳嗽了一下,“画面已经加载好了,让我们进入游戏。” “跟我们聊天吧,菲歌中单,拉雅辅助,你还选了个摩多打野,这局铁定输。” “摩多出法刀打野很快的,而且他的被动是杀的越多,法强越高,等会儿我去中路蹭个线,保准后期伤害爆炸。” 小由买了把打野刀,飘忽忽地往野区走。 “呃咦,最讨厌打野脏线。” “没办法,总要有人C,对面中单是新英雄寞,强度高的一批,菲歌不好打。” “菲歌打谁都不好打,设计师脑子有病,才设计了这么个下水道英雄!” “小由吃中线吧,还有机会。” “屁机会,上路暴躁哥挂机了。” “……” 小由也注意到上路的情况,顿时感觉这局走远了。就在他漫不经心solo蓝爸爸时,中路传来击杀的声音。 “我艹!什么情况?”小由呆了,“菲歌单杀了雾师?” “小由别发呆了,把视角调过去,蓝爸爸有什么好看的,打半天也没打死。” 小由找了个安全地方回城,顺带将视角转到了中路。 骆予琛不知道自己上电视了,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单杀寞后,他的菲歌还有半管血,喝了一瓶红药,血渐渐回满。 一刀不漏地将兵清理干净,骆予琛升到了4级。 解锁3个技能的菲歌,到了前期小强势阶段。 对面中单显然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复活上线后,他操控者雾师一蹦一跳的补兵,丝毫没有将刚才的击杀放在心上。 骆予琛瞅准机会,QAQAWAQA,E技能都没按,雾师又倒了。 “什么情况?”观战的小由张大了嘴,“菲歌伤害有这么高?” “肯定没有!我的菲歌技能全灌,都杀不死人,更别说眼前这个连大招都没有的。” “开挂了?” “估计是。” 不仅小由直播间的观众怀疑,连骆予琛的队友都怀疑他开挂了。 战斧(龙之子):4楼挂B脚本狗 游侠(大地之父):4楼开挂了? 摩多(YYOU):4楼什么情况? 不仅己方在问,敌方阵营也在骂,不过脏话全变成了特殊字符。 骆予琛打开的语音:“没有开挂,菲歌打寞天克。” 摩多(YYOU):你在开玩笑? YYOU不理解,骆予琛觉得也正常,就算在现实世界,寞也是统治了S5大半个赛季,才被菲歌制裁的。 “菲歌的强度很高的。”或许是小说bug,又或许是黑粉作者不玩这个英雄,菲歌在小说世界开发度很低,低到尘埃那种。 “菲歌的被动是孤勇者,这是个可以探隐的被动。”骆予琛解释,“雾师W技能是从野区拉来迷雾隐藏自己,当她靠近菲歌时,菲歌的重剑会颤抖三下。” “谁会注意这么小的细节?”小由震惊,他决定这局结束后就去试试。 “除了雾师,其他隐身英雄菲歌都能探出来,例如豆丁机器,丑爵……” 菲歌操作者的声音很好听,小由直播间很快就被“音痴”占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新的弹幕出现。 “这也解释不了菲歌伤害爆表!” 小由把这句弹幕复制粘贴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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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和亡夫在仙界重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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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名能够飞升的修仙者,都有着相对漫长的生命,以及生命里各种各样不平凡的经历。宿月当然也有。接引仙者与她聊天的时候,十分好奇地问她:如此年纪轻轻,还不到一千岁,怎么会修炼的这么快?宿月 和亡夫在仙界重逢后全文免费阅读_和亡夫在仙界重逢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每一名能够飞升的修仙者,都有着相对漫长的生命,以及生命里各种各样不平凡的经历。 宿月当然也有。 接引仙者与她聊天的时候,十分好奇地问她:如此年纪轻轻,还不到一千岁,怎么会修炼的这么快? 宿月告诉对方,她杀了自己的丈夫后,一朝顿悟,白日飞升。 当时接引仙者哈哈大笑,似乎觉得她讲的笑话很有趣。 宿月也觉得很有趣,不过被一剑穿胸后,又被她用了八十一根噬魂钉钉到魂飞魄散的前夫,可能不这么想。 她觉得自己的飞升还是很有意义的,至少证明了,杀夫证道,确实是一条简单快速的飞升之路,十分值得推广。 从两界通道到仙界,中间有一条仿佛能够贯穿整片虚空的长河,那就是传说中的天界河。 接引仙者的仙舟飘荡在天界河上,底下银色的河水波澜不惊,载着仙舟往仙界去。 在去仙界的这一路上,接引仙者给她讲了不少注意事项。 譬如,刚到仙界,要先去令籍宫上户籍,还要在九重天打白工一千年。 如果一千年前之内无法突破到元仙的实力,最好是攒些仙玉,也就是仙界货币,贿赂一下掌管俗世神职的见凡宫上仙,去一个仙气浓郁的小世界当山神或者土地,河神虽然也不错,但这个职位几乎被四海龙族垄断,最好不要去挑战他们的权威。 如此,在神职上蹉跎个几万年,修成了元仙,也算是成熟的神仙了,就可以考虑加入四方仙帝任意一方势力了。 要是遇到一个好上司,说不定有机会被调回仙界,至此就算是飞黄腾达。 在此,引渡仙者着重推荐了一下东辰帝尊,掌管凡俗兴衰更迭,就连接引修仙者上界也是由他负责。坐镇二十七重天,是四方仙帝之中最讲规矩的一位。 宿月十分怀疑,这位引渡仙者对每一个接引的修仙者都是这么推荐的。 她还以为仙人都是不问世事,清高孤傲之辈,如今可谓大开眼界。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怕人前加了个仙字,也不能消除人的本质。 仙舟越发的靠近仙界,宿月已经能够感觉到丝丝缕缕与凡俗完全不同的浓郁灵气往她的身体里钻。 就在这时,虚无的空中突然闪过无数道银光,像是一张网一样,朝着整条天界河笼罩下来。 随后,一阵几乎能让她仙体炸裂的雷声响起,伴随的是河水的剧烈翻滚。 一道接着一道巨浪在河面上凭空升起,拍在并不大的仙舟上,几欲将仙舟拍散。接引仙者眉头紧锁,一手掐诀,用仙元将仙舟护住,再也没别空去管仙舟漂向何处。 宿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呆在仙舟里,如果运气不好,接引仙者护不住仙舟,恐怕她的修仙之路会在这里断绝。 幸而他们运气不错,仙舟虽然偏离既定路线,距离仙界越来越远,但河面的巨浪也越来越少,雷电似乎也都停留在了仙界附近。 暂时脱离了危险,接引仙者将仙舟定住,望向仙界方向。 宿月好奇问道:“上仙,出什么事了?” “看这漫天雷电,连天界河都能撼动,恐怕是下界历劫的玄苍帝尊归位了。” “只是归位就能引得这么大动静?”宿月咋舌不已。 “何止,天界河这里还算好,魔界那边动静怕是更大。”接引仙者没有再说,等了片刻,见漫天雷电渐渐散去,河面恢复平静,他才引动仙舟,继续朝着仙界而去。 此时,三十六重天上,紫黑的闪电编织成网,从亘古不灭的混沌中笼罩下来,仿佛要将天地毁灭。 空置了千万年之久的玄元仙宫殿门大开,高居帝座之上一身玄衣的男人陡然睁眼,双目之中紫色光芒尽敛,笼罩天际的雷电瞬息间消失。 当天,九重天天门大开,无数身披祥云流光的仙神们通过天门上至三十六重天,为仙帝道贺。 一重天掌管仙籍的仙官们虽然连三十六重天的门槛都摸不到,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跟着“普天同庆”。 唯一体会不到乐趣的,也只有宿月这等刚刚来到仙界的无籍小仙了。 与接引仙者分开后,她便来了这里,可惜仙官们并不能体会她急迫的心情,令籍宫的宫门上着禁制,短时间内怕是没人来招呼她。 好在成了仙之后,旁的没有,时间却有的是,她干脆在宫门旁找了块空地,挥手变了个浅绿枝条编织的蒲团出来,打算坐等仙官们归来。 坐了一阵子,觉得有些无聊,索性取出自己从凡间买来的一壶梨花白,慢慢啜饮起来。 或许是她一个人坐在这儿太过显眼,又可能是凡俗酒香吸引人,原本正往九重天门飘的一片祥云就这么突兀地停在了她头顶上方。 喝了一会儿酒,感慨一番仙界虽好,却不如凡世热闹,宿月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坐着的这块地儿突然落了好大一片阴影。 她仰起头,眯眼看着一大片停在自己头顶正上方的云,棉白的云朵边缘是被阳光勾勒出的金边。 她两指并拢,想要勾动体内少的可怜的仙元,将那块云拨开,谁知拨了两下,竟是没拨动。 刚刚站起身想要探个究竟,那云朵却突然散开,她面前已然出现了一位仙人。 这位男仙一身月白色锦袍,头戴玉冠,面容俊朗,嘴角微微上翘着,还未开口,脸上便带了三分笑意。 只是,他额头上有一条暗绿色如藤蔓一般的纹路,宿月只扫了一眼便移开目光,这种痕迹代表着这位仙人的跟脚,很大概率并非人族。 “上仙有什么事吗?”宿月客气地问。 “在下青衍,扰了姑娘清净,还望莫要介怀。” 宿月被他这句姑娘叫得一愣,已经很多年没人叫过她姑娘了。 她在凡间那会儿已经成亲许多年,虽然飞升之前成功把自己从有夫之妇变成了单身寡妇,可乍一听这称呼还真不习惯。 她微怔了下,才与对方见礼:“怎么会,小仙宿月,见过青衍上仙。” “姑娘不必客气,叫我青衍就好。”说完他也改了称呼,说道,“宿月你等在这里,莫不是刚飞升仙界?” “对。”宿月颔首,“本是来上仙籍的,不巧令籍宫没开门,所以在这儿等着。” 青衍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令籍宫从不关门,怎么今日……” 话说到一半,他好似想起了什么,面上露出一丝恍然,随即道:“不知宿月你介不介意多个人一起等?”话是这么说的,他的目光却落在了宿月手中的酒壶上。 宿月觉察后不禁有些好笑,看来这位青衍仙友还是个贪杯的。 她手掌一翻,又一壶酒出现在掌心上,朝着青衍递了递:“自是不介意,这是我从凡间带上来的梨花白,你若是不嫌弃,不妨一起尝尝?” 青衍也不与她客套,笑眯眯地接过那壶酒,挥手造了个蒲团,并一个小茶几出来,与她相对坐下。 这位青衍仙友还是个精致的人儿,喝酒没忘了从芥子空间中取出两三碟下酒菜,惬意极了。 两人浅酌几杯后,青衍似乎有些好奇地询问道:“我见宿月你周身草木灵气浓郁,可是在下界时专修木属性灵气?” “这倒不是,我修的是无属性灵气,不过于木属性功法上有些研究罢了。” 在下界,修者吸纳的灵气都有各自的属性偏向,按常理来说,她确实最适合木属性,只是后来伤了根基,不得不改修了无属性的灵气,因为要将灵气中的属性剔除,所以在下界,她的进境向来是比其他人慢的。 飞升上来才发现,仙界的灵气浓郁,却是没有属性区分的,对她来说,反倒是个好消息。 “这样……”青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两人随意聊着天,一等就是半日的功夫。 掌管仙籍的仙官身上带着一丝酒香飘然归来,见宿月站在令籍宫外,微微皱了皱眉,不过在望见她身旁的青衍时,却是明显一怔,随即抬起手,似乎想要行礼。 青衍淡淡瞥了对方一眼,那仙官当即垂下头,只当不认得他。 “你是……刚飞升的仙友?”仙官走到宿月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刚刚飞升,身上残余天道法则之力,他不知道见过多少这样的修仙者,故而一眼就能认出来。 宿月朝仙官行了一礼,脸上带着浅笑:“小仙确实是刚飞升上来,引渡仙者说需要先在令籍宫定下仙籍。” “正是如此,天界的规矩,刚飞升的仙者有一千年的服令时间,这你知道吧?”那仙官边说着,边引着二人往里面走。 “知道。” 仙官满意地颔首,带着他们走进内殿,他翻开一本银色帛书,边看边道:“最近九重天没什么空缺,待我仔细找找。” 那仙官刚说完,就听到一旁的青衍插言道:“我这里倒恰好有个空缺。” 仙官与宿月同时看向他。 青衍朝着宿月微微一笑,说道:“正适合宿月你。” “哪里?”宿月微一挑眉,问道。 “百花园,位于三十三重天,平日里只需打理花草,没什么活计。” 宿月注意到,在青衍说到百花园的时候,一旁的仙官眼中的震惊与隐晦的艳羡,想来这所谓的百花园有很大的来头。 而这位青衍仙友之前突然停下来与她搭话,看来也并非心血来潮。 宿月垂下眼,睫毛微颤:“反正我人生地不熟,在哪儿当值都一样。” 三十三重天,听起来就比九重天更气派一点。 “既然仙友有了更好的去处,那就先登记吧。” 那位仙官也没有被截胡的不悦,他抬手招来一本位于书架最顶层的金色帛书,翻开几页后,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随后递给宿月,对她道:“烦请仙友对此书页输入灵气,就算是入了仙籍了。” 宿月瞥了那帛书一眼,上面的墨字一直在变化,看得她眼花。 她只得垂下眼,抬手按在书页上,将体内仙元输入进去。 很快,书页上散发出一层薄薄白光,仙官对她微微一笑,将金色帛书一合,朝她一拱手:“已然登记好了,恭喜仙友入籍仙界。” “多谢。”宿月回了个礼。 入籍之后,青衍便带着宿月一同离开了,仙官目送两人离开,才喃喃道:“百花园的职位不是早早给陵阳仙尊定下了吗,莫不是出了变故?” 仙界规矩,元仙以下,无论出身如何,都需要服令千年,刚飞升的修仙者基本都会被安排到一至九重天,但还有一些身份特殊的仙者,则会被安排到仙灵之气更为浓郁的九重天之上。 宿月要去的,可是三十三重天,在此之前,能在那里当值的,地位最低的也是仙尊子嗣。 他边思索边摇头,仙界地域广阔,三十六重天无边无际,四方仙帝各自底下的势力复杂难明,不是他一个小小令籍宫的仙官能看得懂的。 既然往后要在百花园当值,自然是要去三十三重天的,以宿月体内少得可怜的仙元,只上到九重天就已压得她寸步难行,还是青衍察觉到不对劲,将一块青玉塞到她手中,歉意道:“是我考虑不周。” 拿到青玉后,压力瞬间消失,她浑身都被浓重的灵气包裹了起来,十分舒服。宿月摩挲了下手中的玉简,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仙玉,作用与凡世的货币类似,这块是我自己做的,在你能承受三十三重天的灵压之前,可以先用它挡一挡。”青衍给她解释道。 宿月惊奇,这就是接引仙者说的仙玉,竟然是可以自己做的。 有了青衍给的仙玉护体,两人轻松通过三重天门的传送,终于到了三十三重天。 此时,天上乌云滚滚,像是随时要打雷下雨。 青衍仿佛很习惯这种天气,见她有些担心,便笑着解释道:“这里的天气都是根据帝尊的心情变化,看来帝尊今日心情不好。” 宿月挑眉,他口中的帝尊,大概率就是接引仙者说的那位玄苍仙帝了,不是说刚刚历劫归来吗,怎么心情还这么糟糕? 两人一路往西,在一片望不到边际的密林边缘落了下来。 青衍指着身前各类草木丛生,几乎看不到深处的密林道:“这里是帝尊行宫的后花园,你以后要呆的地方还要更往里一些。” 见宿月左右张望,青衍也没有催促她,等她看够了,才带着她往里面走。 走过最外的那片林子,再往里走景色倏然一变,她眼前出现成片的灵花灵草,只有少数几种是她在下界见过的,这些灵植不知在这里生长了多少年,花朵间还能看到拇指大小的草木精在穿梭。 “这里算是百花园的核心区域,种的都是三界少见的灵花异草,每一株都长了有万年之久,偶尔会有仙友用到它们,你只需要在它们被摘走后,补种上新的即可。” 宿月点头,这倒是不难。她在下界也喜欢摆弄花草,上万年的灵草她不敢侍弄,但种点花草对她来说很简单。 她终于知道那位仙官听到百花园的时候为什么艳羡了,周围都是以万年为单位的灵花异草,哪怕不能食用,就算只是逸散出的气息,对于她这种刚飞升上来的小仙都是极大的助益。 在这里当值千年,说不定突破到元仙境界还真不是做梦。 两人走到花田中央的时候,突然一道十分磅礴的力量从她身上扫过,宿月只觉眼前闪过一道墨色,随后有什么东西飞了起来。 她仰起头去看,一旁青衍给她解释:“是帝尊留的字,每次有人进来都会出现,没什么危险,习惯就好。” 宿月可不觉得那三个几乎遮住了整片天空的墨字真的没危险,她定睛去看,百花园三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威势逼人,且莫名眼熟。 她还没来得及去想究竟在哪里看见过同样的字体,青衍已然挥手将那三个字打散了。 宿月转头看了他一眼,再次确认这位路上巧遇的青衍仙友,实力确实很不一般。 青衍将她送到了花田更深处的一处山谷里,这里还有另外六位仙友,与她领着同样的活计。 在其余几名小仙前来拜见的时候,宿月才知晓,百花园真正的管理者,就是这位青衍仙友。 如今,该称他一声上仙。 青衍将宿月介绍给其余六名仙者,六人与她颔首示意,算是打了招呼。随后他将一包种子交给宿月,其他人并不见惊奇之色,显然这也是惯例。 青衍微笑着对她道:“闲暇无事时,可以将这些种子找地方种下,若是能发芽,我有重谢。” 宿月立即应下:“小仙定然尽力而为。” 宿月捏了捏手上的种子,看来,青衍的主要目的,就是这包种子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这无疑是个很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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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血族世界修炼飞升

    火火木子|玄幻|连载

    “下面让我们有请下一位毕业生,瑞乙娜女士,请上台领取毕业荣誉证书吧!”萧禾掏了掏被震得有些发馈的耳朵,这位教师的声音实在太大,加上有扩音魔法的加持。她下意识想施展静音诀,咒语立刻在心里跃出,却毫无 在血族世界修炼飞升全文免费阅读_在血族世界修炼飞升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下面让我们有请下一位毕业生,瑞乙娜女士,请上台领取毕业荣誉证书吧!” 萧禾掏了掏被震得有些发馈的耳朵,这位教师的声音实在太大,加上有扩音魔法的加持。她下意识想施展静音诀,咒语立刻在心里跃出,却毫无动静。 差点忘了,她现在没有灵力。 萧禾叹口气默默地将目光继续落回人群里寻找。 教堂里人不少,穿着精致华丽风的洛可可裙装少女,礼服领带的男士,足以见得这场毕业典礼的规模。 萧禾并非去找班导或者毕业礼上要抱团痛哭的小伙伴,而是本书的女主。 没有错,她萧禾穿越了,不大光荣地成为火热的穿书流派里的一员。 本校作为区域最大的中级学院,人数高达数千人,想要盲目寻找一个人委实困难了。在毕业教堂里走了无数圈,耗费半晚上,仍然是连符合女主特征的人都没见着。她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其实女主和她现在还不是中级学院同学? 萧禾满心期待的想着找到女主,却扑了个空,有些失望。 其实她为什么非要找到女主,事情要从她穿越前说起。 萧禾,修真界第二大门派蕴灵派,主掌门的关门弟子。此前,她正在进行被大半个门派关注的金丹之跃,忽然天空一道巨响,数以百记的粗雷朝她袭来,千年难得一见的九雷劫被她碰上了。 其中一道九雷直接把她劈得意识昏迷,醒来就来到了这个从未听过的世界。 这还不算完,萧禾正消化着原身的记忆,极力理解血族和人族的关系时,一道甜蜜蜜的声音凭空响起。 剧本模式: 身份:背景板女演员,女主室友。 最新剧情尚未解锁…敬请期待! 饶是被九雷劈中时的萧禾都未如此震惊过,她从未见过可以直接出现在人的识海里的东西,甚至她还毫无洞察。为了避免危险,萧禾花了半天弄明白了究竟。 这是一个自称系统的类似器灵的东西,全名是《剧本管控》。它管控的是一本名叫《诱人的爱人》小说世界,小说是以血族和人族为框架的西幻世界,而自己现在身体就是小说中的一员。 不是主角,只是一枚小配角,前期默默推动剧情,后期跟在女主身边推动剧情…还惨遭男主当成血包吸成骷髅…跌落山崖的意外造成原身在死前脱离书籍,成了书外人,紧接着萧禾就穿越了过来,绑定了系统。 虽然事情太过新颖,甚至于闻所未闻。但好在修真者什么没见过,左右也回不去了,萧禾还是接受了机遇的安排。 有道是天命难违。 接受天命安排的萧禾复又观摩起原身幸禾.道森的记忆和系统页面上的讯息。 这才知道,原主幸禾.道森是一名从小被人类父母所抛弃的孩子,在街道上被现在的血族父母捡到,并扶养长大。 小幸禾.道森作为人类在血族圈子长大,遭受冷眼鄙夷是常有的事,所以即使父母关爱,也造就了她软弱自卑的性格,这也是为什么在后来遇到了善良温和的女主时,收到一点点关照,就那么掏心掏肺。 萧禾心疼过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就是幸禾.道森。想到系统提示的结局,她泛起阵阵恶寒。 她支撑起尚且虚弱的身体,双腿交叉而坐,打算运气查看自己所剩多少灵气。岂料刚调度周身气流,识海里立刻弹出… 剧本模式: 剧情未开启,请勿操作! 什么东西?她开启剧情了吗?她不是调度灵气吗?萧禾不信邪,摸脉探查灵根所在,几乎是立刻的… 剧本模式: 剧情未开启,请勿操作!! 萧禾不信邪,探索灵气… 剧本模式: 剧情未开启,请勿操作!!! 萧禾不信邪,掐决…… 总之,萧禾信邪了,她一辈子见过的那些字眼都没有今天多。 她瘫倒在柔软的床铺上,剧情没有开启就不能进行操作的话,那么她连现在的灵根是什么都不知道。 灵根是修炼的基础所在,只有知道灵根开拓灵根才能正式进入修炼期,这是修真界亘古不变的道理,不知道灵根就无法修炼。 小说是从女主进入高级学院读书开始剧情的,可现在按时间倒算,自己和女主都才中级学校毕业期,距离升学阶段还有足足一个季度。 这就意味着她必须一个季度不修炼,同时保持一个季度被人冷眼鄙视,活在憋屈当中。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萧禾毫不犹豫地放弃了。 她萧禾生来就天赋异禀,灵根出众,有些傲气。从小到大她可以吃苦,可以经历修炼磨难,哪怕是外山历练也可扮猪吃虎忍受他人鄙夷,但她决计不能坐以待毙。 当即萧禾就决定,既然剧情是从女主开始入学时进行,那她何不先找到女主。万一剧情开端的钥匙就是女主呢,只要找到女主是不是就算她这个小配角的戏份提前开始了。 抱着有可能一定比没可能强的想法,萧禾立刻凭借原著的笔墨动手查找起女主就读的中级学校。 然而世界就是这么有缘,女主娜比亚竟然就和幸禾.道森就读于同一所中级学校。 缘分啊! 萧禾想起过几日德本中级学校有一场盛大的毕业典礼会举行,全年级的毕业生都会参加。届时女主也会参加,她不就可以见到她了。 在床铺上度过三天的调养生息后,萧禾如期参加了毕业典礼。 德本中级学校是很传统的学院,学院按照两族人口的不同习性划分出两个区域,血族学生在西边,人族学生在东边,就像楚河汉界划分开,两边人马很少有来往,保持着互不干扰的关系。 原主由于是血族父母所收养,平时和血族弟弟关系不错,偶尔会一同上学,久而久之原主在学校也算有名了。 萧禾径直往里走,路上偶有几个学生朝她投以好奇,她也满不在乎地穿过人群到教堂。 毕业典礼设置在校园教堂,教堂很大,可以容纳千人,是共用设施。同时毕业典礼也是为数不多人血两族共同举行的活动,不过就算如此血族和人族也是分开落座。 萧禾到达地点,等到教堂上的人上台演讲后就开始寻找起了娜比亚。 不过结果让她很失望。 难道是哪里出了错误,或者女主是隔壁区域叫这个名字的中级学校。 萧禾觉得还是有这种可能性,她不大了解区域,不知道隔壁有没有同样名称的很正常。她记得小弟辛格.道森对周遭很熟悉,可以找他问问。 毕业典礼是很重大的活动,初级中学的学生偶尔也会翘课到教堂观看。 拐了几个弯道果然在某个血族位置区找到了熟悉的身影。 只可惜两人的距离隔得较远,冒然大声呼唤不是很礼貌,只能进去找他。 萧禾无奈走下台阶,刚迈出脚步,一个光影迅速窜过来,力量与速度之猛烈使得萧禾下意识念了防御盾口诀。 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被撞击的萧禾如同弓箭上出弓的利箭一样,迅速弹射而起,飞到半空,接着在半空中她的衣裙激起一层漂亮的回旋,若是抛开起因和结果的确是优雅而美丽… 个屁。 在空中旋了一圈的萧禾垂直落在了教堂的高台上,□□砸在大理石上发出闷声。 好疼! 萧禾想要抬手揉一揉生疼的肋骨,却发现右手软搭搭地垂在地上,好像脱臼了吧。她想用还完好的左手扶一把,疼痛伴随颤栗席卷全身,无可奈何她只能放弃。再抬头,发现刚刚还很远的教堂大灯明晃晃地映照在她的眼珠上。 精美的水晶灯由高地水晶锻造而成,这种水晶只在一个地方产生,且数十年才出现一块儿。不知道多少人难求的高地水晶,用在这儿的确奢华又贵气。 然而…真亮堂,眼睛疼。 并且…高地水晶灯无死角照亮你的丢脸时刻。 秉持着眼不见为净地原则,萧禾闭上了双眼静静等待救援。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一行为引起了下面的多大轰动。辛格.道森正在和朋友说话呢,突然身边一阵骚动,他跟着看过去只望见一抹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飞到了教堂讲台上。 紧接着那东西动了两下就不动了,仔细一看貌似还有几分眼熟。 !!是他姐! 呆滞过后,来不及想为什么他姐会抛物线出现在讲台,辛格.道森单手撑在靠背上跳过两三排座椅,掠影般从中间到达讲台。 “辛禾,你怎么样?”辛格.道森看地上的人儿已经闭眼,顿时心中一下慌乱起来,半跪在地上要把她扶起来。 别叫名字!丢人!萧禾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依旧将双眼紧闭对呼唤不闻不问。任由辛格.道森把她半抱半扶起来。 礼台上的金发教师也被吓住了,因为辛格.道森的呼唤才清醒,“校医,快来校医!有学生出事了。” 台下的学生急急冲出去找校医,而血族座椅间有一名女生呆愣在原地。 女生一头碧玺般的发丝垂挂于胸前,白净好看的面庞上镶嵌着琥珀猫眼石一样的眸子,正晃动。精致小巧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不点而红,此刻她的脸上布满了惊慌失措。 糟糕,她好像惹祸了。 娜比亚提起裙摆急急往教堂礼台疾步,见到礼台上被辛格.道森半扶着但是紧闭双目,双手无力垂着的萧禾,心中只觉得一片死灰。 她紧张又歉意地半跪下来也如同辛格.道森要去扶萧禾:“同,同学,你还好吗?” 滴… 剧本模式: 剧情开启,请开始进入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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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在全息游戏游历万界

    小流|玄幻|连载

    【欢迎来到《第二人生》】【玩家导入中——】【玩家导入成功】【姓名:林苏】【性别:男】【身份编号:3306XXXXXXXXXXXXXXX】【住址:地球华国Z省A市南区光明街道太阳 我在全息游戏游历万界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全息游戏游历万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欢迎来到《第二人生》】 【玩家导入中——】 【玩家导入成功】 【姓名:林苏】 【性别:男】 【身份编号:3306XXXXXXXXXXXXXXX】 【住址:地球华国Z省A市南区光明街道太阳小区B幢1201】 【玩家ID:158875633(唯一,与身份编号绑定)】 【……】 2520年,键盘式游戏早已被淘汰,变成了教科书上的历史。虚拟现实游戏成为现代游戏的主流。而思维加速技术的出现,更是把VR游戏推向了时代浪潮的前沿。 思维加速技术,玩家在游戏中度过了半天,但在现实中却可能仅仅只过了一小时!这意味着人类变相拥有了更长久的寿命! 该技术一出现就引起社会热烈讨论,尽管有少数人坚决抵制,认为这会让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但仍然挡不住大量人疯狂地涌入全息游戏中。据统计,平均每个居民一年中至少有四个月待在全息游戏中。 《第二人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在市面上大部分全息游戏的时间流速都在1:12的情况下,《第二人生》率先实现了1:24的时间流速,现实内的1个小时就等于游戏中的1整天,实现了思维加速技术的新突破! 《第二人生》在内测时期,就已经得到了各界广泛关注。公测消息一出,游戏仓就将近售罄。 火爆程度压得其他全息游戏黯然失色。 幸亏林苏有先见之明,提前了半年预约,才能成功入手《第二人生》游戏仓。 【请玩家调整样貌】 由于曾经有玩家在游戏里玩人妖号,导致回到现实后患上了性别认知障碍,从此全息游戏不再允许玩家调整性别。 外貌调整限制也越来越大,现在只允许玩家在原有长相基础上进行细节调整,或者直接按百分比上调或下调样貌,可调整范围在-50%至50%之间。林苏懒得调整,保持了原貌。 【请玩家选择出生位面】 《第二人生》是个高自由度多位面游戏,它号称拥有无尽世界,魔法、修真、科幻、末世……应有尽有。看这游戏取名《第二人生》,就可见游戏开发商的野心。每个玩家,都可以有不一样的开局,拥有不一样的第二人生。 不过,选择了哪种类型的位面,就基本决定了以后的发展方向和职业。 “选择修真位面” 御剑飞行,是每个少年内心的梦想,林苏也不例外。 【是否采取沉浸式体验】 所谓沉浸式体验,就是封闭玩家的记忆。玩家会忘记在现代的生活,以为自己是该位面土生土长的原住民。因此选择沉浸式体验的玩家被广大内测玩家们戏谑地称为“真人npc”。 因为这属于游戏的困难模式,所以选择沉浸式体验的玩家一般会拥有比普通玩家更好的天赋或者身份。 因为在《第二人生》中,一切都是随机的,玩家可能是乞丐、商人,也可能是将军、皇帝。不同的开局决定了游戏初期难易程度。 所以会有一些非酋为了提高天赋和身份特意选择沉浸式体验——反正只要达到一定等级就可以解封记忆。虽然据说会有非酋中的非酋即使选择困难模式,还是抽到了垃圾身份,但这种都是小概率事件了。 当然,为了防止有些玩家自杀刷天赋、身份,《第二人生》对此做了限制,玩家自杀后需经过现实三天才能进入游戏。 现实三天相当于游戏中两个半月了,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玩家们拉开差距。所以除非随机到的天赋身份太过垃圾,一般玩家都不会选择自杀。 林苏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否”。虽然天赋和身份很重要,但是他觉得忘记记忆成为原住民这不是一般人能hold住的。 据说内测时有玩家选择了沉浸式体验,开局是个王爷,整天吃吃喝喝,结果等其他玩家成为大佬离开出生位面了,他还在吃吃喝喝,依然是个零级小号。 【是否确认】 “确认。” 是欧是非,在此一举了。 【随机世界抽取中——】 【世界抽取成功。玩家出生点为修真位面——朝阳小世界】 【已生成随机天赋】 【已生成随机身份】 【玩家投放中——】 【祝玩家游戏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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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剑鸣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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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从神界降临的少年,苦练武功数年后,投靠了在新野当县令的刘备。他来到人世间的目的是什么,又如何在这个乱世生存……?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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