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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20203本相关作品

  • 制霸异界的被动怪

    易然|玄幻|连载

    中戏学生许凡穿越后拥有一本《被动技能药剂书》,做出药剂喝下后便能获得一种被动技能。暴击、反震、减伤、重生……各种奇怪的技能,各种诡异的属性。从零开始,步步艰险,走入无敌之境。“来啊,打死我。”本书为智斗文,战斗牵涉各种规则神通,需要烧脑对敌。境界:一通、二合、三衡、小圆满、一变、二变、三变、半悟、不律。 [展开] [收起]

    2715 人在读01-22 21:28

  • 师徒恋be后我当妖王强娶师尊

    行也思|玄幻|连载

    妖。不吃人心是会慢慢老去的。阮颜住在青丘山脚下的茅草屋里,已经十年了。她看着太阳一天天升起又落下,感受着自己的容颜一天天老去,无动于衷、死气沉沉。只有腹中的饥饿一日日折磨着她,提醒着她 师徒恋be后我当妖王强娶师尊全文免费阅读_师徒恋be后我当妖王强娶师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妖。 不吃人心是会慢慢老去的。 阮颜住在青丘山脚下的茅草屋里,已经十年了。 她看着太阳一天天升起又落下,感受着自己的容颜一天天老去,无动于衷、死气沉沉。 只有腹中的饥饿一日日折磨着她,提醒着她。 从昆仑天骄沦为青丘山下一个每日被食欲折磨的狐妖,已经整整十年了。 听说狐妖靠吃人心保持容颜,增长修为。 可阮颜做不到,她根本不可能为了活下去而吞食人类的心。 她知道,这具妖身大限将至。 视线渐渐模糊,生机渐渐褪去的时候,她在想,若这一切都只是梦就好了。 是不是死了之后,她的梦就能该醒了。 * “太好了,妖王大人醒了!” “快告诉大祭司,妖王大人终于醒了,我妖族有救了!” …… 阮颜躺在偌大的玉石床上,双眼茫然的看着床顶的帐幔。 旁边,面容妖异柔美的白发男人,眼神“温柔”地看着她,一眨不眨。 哪怕她不用扭头,都能感受到,那如看珍宝的眼神。 “妖王大人,快起来吧,如今的妖族还要等着您来主持大局。” 是的,阮颜克制住自己妖族的本性,耐不住体内生机渐渐消失,终于死去后……她又复活了。 还成了妖族的妖王。 “妖王大人……” 不,我不是。 阮颜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她宁愿自己直接死去。 可身边那个不知道是狐妖还是什么妖的大祭司存在感实在太高,他不仅目不转睛盯着她,他还企图上手摸。 ……摸? 阮颜躺不下去了。 阮颜一把拂开这人放在她腹部的手,猛地坐了起来。 “朋友,你干嘛。” 白发祭司也不恼,他胳膊肘撑在床沿边,双手支着下巴看着她,含笑调侃道:“妖王大人的妖丹跟大人一样好看~” “……”阮颜无语地瞅着他。 这人多少有点变态。 阮颜装不下去了,她看了看自己洁白无暇的手,又看了看身上干净华丽的裙子,以及自己所在的这间华丽空旷的宫殿,选择面对现实。 “行了,到底怎么回事,我是谁,你们又是谁?”

    652 人在读08-05 01:34

  • 我用位面做游戏

    薄荷熊童子|玄幻|连载

    郁余第不知道多少次刷新题库,他花了很长时间,依旧耐心地填完了页面上的所有题目。点击提交——-“轻微焦虑、轻微强迫症……”郁余关闭终端上的“心理自测表”,终于肯定自己绝对不可能出现幻听。 我用位面做游戏全文免费阅读_我用位面做游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郁余第不知道多少次刷新题库,他花了很长时间,依旧耐心地填完了页面上的所有题目。 点击提交——- “轻微焦虑、轻微强迫症……” 郁余关闭终端上的“心理自测表”,终于肯定自己绝对不可能出现幻听。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一语不发。 可在这时,这个只有他的房间里,他的耳边却传来一个声音。 这个曾经让他误认为幻听的声音重新自我介绍:“您好,我是来自RGKK科技位面的智脑RG-JKH-51342。” 就算之前郁余一直不相信他真实存在,从绑定那天起已经过去几天,智脑51342依旧不怎么着急,声音温和有礼:“希望能与您达成合作。” 当然,也因为他没有焦急这样“高级”的情绪。 智脑带着歉意,认真对郁余说:“非常抱歉在没有通知您的时候擅自与您绑定,不过郁先生……” “我们很尊重绑定对象的自我意愿,如果您真的不愿意绑定,我可以马上解绑。” 智脑没有告诉郁余,他这次来地球途中出了一点问题,如果和郁余解绑,他得积攒很久能量才能与下一个人绑定。 不过智脑的好意没有传达出去,反倒因为那过分生硬平直的语气带来了一点小小的误会。 “你好。” 郁余不禁轻轻挑眉,淡淡说:“这话听起来倒像是挖苦。” 毕竟等了很长时间,有点怨气也很正常。 听到这话,智脑将数据分流,迅速扫描了一遍资料库中关于“人际交往”的数据,实在没发现那句话有什么不对。 智脑带着几分迷茫解释:“非常抱歉让您感到不适,但我只是初智脑,只有最低等级的感情系统……或许我升级后能够理解您的意思。” 郁余闻言再次挑眉,他再次向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只是个玩笑,理解不了也没事。” 智脑有些无错,顿了顿低声道:“非常抱歉……” 郁余取下眼镜擦了擦,语气淡淡:“RG-JKH-51342。” 他清晰复数了一遍智脑那有些复杂的名字,在最后,略显冷淡的语调中甚至带了几分笑意。 “作为被开玩笑的那一方,是不用道歉的。” 取下眼镜,郁余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双眸便显露出来。 或许是摘了眼镜看不清楚,他习惯性微眯起眼,浓密纤长的睫毛半垂着,遮住了眼里的神色,让他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疏远气质。 加上高挺的鼻子、淡色的嘴唇和稍显苍白的皮肤,他神色淡淡地擦着眼镜,冷漠到几乎锋利的气质几乎能割伤任何想要靠近的人。 但当他似乎露出几分倦怠又慵懒的笑意时,那种冷漠的气质就会在瞬间转化为一种莫名地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那……谢谢您,郁先生。”智脑停顿片刻,回答道。 他说话时咬字稍有些奇怪,但因为吐字和声调非常标准,听起来依旧有种莫名的、不紧不慢的优雅,称得上悦耳,甚至和真实的人类没什么区别。 但和人类说话太过相像也会出现一点小问题,比如刚刚那样,智脑那不知道什么叫做“委婉”的说话风格确实在某些时候不太讨人喜欢。 不过“学习情感”和“理解情感”本身也是智脑51342的目的之一。 “当然。”感觉已经寒暄到位,郁余也懒得再浪费时间,直截了当问,“你想和我合作什么?” 之前不确定智脑的声音是不是幻听,郁余可没认真听他说话。 智脑51342郑重说:“宇宙中有无数位面,我来自RGKK科技位面,作为JKH型号初智脑,我的工作是拯救那些因资源贫乏而濒危的位面。” “怎么拯救?”郁余问。 “只要连接两个资源互补位面,让它们交换资源,位面资源就能达成平衡。” 还不清楚都要交易什么,但应该没有人会拒绝和智脑合作……郁余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他的的手指在扶手上轻点,反倒陷入了沉思。 智脑表现得并不急切,郁余不说话时他也跟着沉默,好像郁余就算在这会儿反悔说不想干了,他也能好脾气地同意。 郁余眸光沉静,不疾不徐提问:“合同、契约或是说明,不论是什么……我希望我能先弄明白一切。” “我该付出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当然,郁先生。” 智脑将一份资料传输到郁余的终端上,在他点开前才想起什么,急忙提醒:“如果您打开这份资料,后续却又不愿与我合作,您关于这一切的记忆都会被消除。” “理所应当。”郁余微笑,“周全一点挺好。” 郁余甚至觉得这样的合作者更让人放心,如果对方完全优待他,反倒让他难以信任。 心里这样想着,郁余点开了终端中的资料,沉下心看完所有内容,郁余总算清楚自己和智脑的合作内容是什么。 ——交换。 智脑帮忙连接其他位面,他用各种方法将地球位面富余的资源传输到对面。 明面上作为低级位面和位面代理人,地球和他都得不到什么好处,但郁余知道,保证他安全地与其他位面交流,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提前发放的奖励。 “我不能从你身上或者其他位面带走任何技术……” “不超过地球科技的技术库,在经过对方同意后可向我开放……” “意思是,我想在地球用其他位面的技术,还得我自己先学会,是吗?” 没等智脑回答,郁余又指着契约其中一条问:“这条中‘地球科技’的上限根据什么来判定?” “判定程序很复杂……”智脑有些意外他会问这个,还是仔细解释,“判定程序来自位面法庭,我并不知道所有原理……但是它可以很有‘弹性’。” 智脑有些“委婉”,不是他突然情商暴涨,而是再多说一点就会碰到限制。 智脑本来不应该说这么多,但他莫名对郁先生很有好感,不知道怎么就多说了一些。 郁余也惊讶智脑会透露这个信息,他微垂下眼思索着所谓的“弹性”,沉默一会换了话题:“既然交换的只是地球上的‘情绪能量’,那我同意合作。” “悲伤、高兴、愤怒……地球上什么情绪都有。” “不过契约上说你只负责连接位面?”郁余停顿一下又问,“我的报酬是什么?” 智脑打了个磕巴,原本称得上优雅有礼的声音也小了一些:“我确实只有连接位面的功能,而且连接到的位面是随机的……他们的相同点是‘都需要情绪能量’。” “至于报酬……能得到什么得看您自己。” 智脑只是个连接器,没有奖励功能。 想到资料库众多小说中“无所不能”的系统们,智脑的声音莫名又小了,不得不继续提醒:“……而且传输物质产物的限制很多,需要非常多能量,这部分能量全部由您……” “我知道了。”郁余表情不变,这些合同中都有说明,他只是确认一下。 不能传输物质产物,等于直接掐断了交换贵金属,从而让他快速积累财富的路子。 但能连接到别的位面这件事本身已经足够他心动,况且…… 郁余觉得限制越多就越让他感觉安心,因为他从不相信不劳而获。 “等我收拾一下,我们开始连接第一个位面。”郁余干脆道。. 郁余在自己的小出租屋里。 因为总得去打工,郁余和室友们的作息不太一样。 虽然室友们知道他的难处,都表示没关系,他还是租了一个小小的房子搬出来独居,现在倒是能让他安心连接位面,不担心被人发现。 老城区的房子很便宜,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小小的一居室放了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和一张桌子便有些拥挤。 幸好厨房、浴室、厕所一个不缺,还是能够满足生活需求。 “开始吧。”郁余在没放东西的空白墙壁前站定。 他不知道会怎样和对方见面,但如果和视频通话一样会照到身后的景象,这样的站位能保证连接后对方无法从环境得知太多他的信息。 智脑开始连接第一个位面。 郁余看见星星点点的蓝白色光晕逐渐汇集在自己的手腕上,就像一条光芒微弱的淡蓝色手环。 这就是资料中所说的纳米机器人……系统的一部分? 郁余稍稍走了一会儿神,可伴随着呼吸般闪烁的星环,他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张白眉老人的半身图像。 ——连接成功。 伴随系统提示音,郁余瞳孔剧烈收缩,他伸手推了推眼镜,勉强才掩下眼中闪过的深思和狂热。 图像直接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这个技术…… 心中闪过种种想法,郁余还是在第一时间控制自己平静下来,虽然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到他,但他依旧勾起了一抹和煦的微笑:“您好。” 图片一般一动不动的老人突然伸手摸了摸雪白的眉毛,咳嗽两声:“你好。” “你是那个……RBKK科技的员工吧?我记得我还年轻的时候签过意愿书。” “唉,你们位面做事实太没有效率了,我还以为我活不到位面连接的那一天……” “一看今天有连接信息接入,我可回忆半天才想起来还有这么回事呢!” 他的眉毛十分奇特,直直向下垂落,超过了屏幕中露出的上半身,白得像是反射着光泽的上等丝绸。 智脑礼貌地纠正他:“乔亚博士,我来自RGKK科技。” “为了避免误差,我们的研究员花了大量时间测试,这是正确的科研态度。” 很神奇,智脑明明没有实体,老人却像是能看见它一般,目光透过郁余和它“对视”。 老人笑着锤了几下后背,又捋了捋自己长长的白色眉毛:“是……当然是,但你总要对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宽容一点,更不用说他已经等了二十年啦。” 他转而看向旁边的郁余:“这个小家伙就是你们找到的位面代理人?我看他和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嘛……” 他似乎并不在意郁余有没有听到,小声嘟哝了几句,最后随意地自我介绍着:“我是乔亚,你可以称呼我为‘乔亚博士’。” 郁余微笑向他点了点头表示问候,并没有说话。 智脑对两人解释:“从资料来看,在乔亚博士所属的1768位面,居民幼年和成年是完全不同的个体,但对于187976位面。” “……也就是郁余先生的位面来说,他们种族从出生到死亡都是现在这个形态。” “哦?”乔亚博士站直了身体,因为这句话来了兴趣。 他凑近屏幕似乎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这样的话,似乎确实符合我的要求。” 郁余适时插话:“我倒是有点疑惑,‘幼年和成年是完全不同个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乔亚先一步解释:“我们的星球‘莫拉’属于高科技文明位面。” “我们在幼年时会保持更有力量的形态,在成年之后才会变成我现在这样的人形。” “至于更有力量的形态……” 乔亚博士转过身去,毫不在意地演示了一番什么是“两个形态”。 郁余的眼睛微微睁大,只见画面中穿着实验服的身影渐渐变矮…… 布料撕裂声响起,乔亚博士背后的头发迅速变长……不,与其说是头发,它们现在看起来更像是野兽的鬃毛! 因为他转过身,与郁余面对面的赫然是一张野兽的脸! 乔亚博士变成了一头像是猿猴的野兽! 兽类绒毛已经覆盖了他的每一寸皮肤,变成野兽后,乔亚博士原本垂在地上的白色眉毛竟反重力一般向上飞起。 更神奇的是,现在的乔亚博士正盘腿“坐”在空中! 就这样毫无支撑的坐在空中! 乔亚白色绒毛中的眉眼慵懒地聋拉着,可那如同剑齿虎一般闪烁着寒光的长长利齿依旧保养的当。 郁余眼中闪过异彩,对于一个充满求知欲的研究者来说,今天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心潮澎湃。 乔亚博士很快变回人形,明明郁余一直看着屏幕,他身上原本应该破裂的衣服却一下变得完好如初。 郁余再次推了推眼镜。 变回人形的乔亚伸手慢慢捋着自己的长眉,他长长叹了口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莫拉居民们的情感变得越来越淡泊,快乐都变成了稀少的玩意,人们没有亲密的对象、吝啬付出爱意、很容易就觉得世界无趣……” “再这样下去,不只是原始种无法进化成年……莫拉迟早得迎来毁灭。” 郁余敏感地发现了他话语中的意思:“原始种变成人形需要情感?那莫拉的稀缺资源是‘快乐’还是‘爱’?” “是‘爱’。”乔亚点头,“只有感受到爱,我们才能从原始形态转变为人形。” “我能够满足你的一切合理要求,只要你能保证给莫拉的原始形态公民们提供足够的‘爱’。” 郁余陷入思考。 这所谓的“爱”到底是一种能够检测出的能量、激素,还是一种唯心的感受? 如果来源于欺骗,但原始种确实感觉自己被爱,他也可以成年转化为人形吗? 情感单纯的智脑和乔亚不知道郁余在想什么危险的东西,还在等待他回答。 许久之后郁余才问:“我们位面不缺爱这种感情,但我怎么把它传输到莫拉?” “事实上这正是我选择绑定您的原因之一。”沉默许久的智脑开口,“我身上携带的传输器可以连接地球和莫拉之间的网络。” “你的意思是……”郁余挑眉。 这么看……智脑对自己了解不少。 郁余倒没有因为这个生气,话说回来,“全息游戏”本身也是他的第一选择,因为他就是个全息游戏设计师! 他没再说话,伸手从旁边柜子中拿出一台电脑。 在这个电子产品越做越小的时代,这台电脑已经能分到“巨型”那一栏去,因此它的性能也很对得起它的体积。 但它算力对郁余来说还有些不够……在今天之前。 “智脑,分一点到这里面。”郁余拍了拍电脑,露出一个今天最温柔的笑容,“还得问你要点资料……” 智脑什么都没问,郁余的手腕间再次亮起蓝白光晕。 身体没有任何感觉,电脑中却传来了智脑的声音:“我已经分流好了,资料也已传输到本地,郁先生,接下来还需要我做什么?” “等一会。” 郁余伸手点开名为“感知”的资料,这时才抬头看向一直按耐激动等待着的乔亚博士。 “博士,我想做一个叫做‘莫拉’的游戏,用游戏将地球和莫拉连接在一起。” “不过我得先做一样东西,一个保证我们绝对不会失败的东西……” “一个感官模拟器。”

    1720 人在读03-31 18:32

  • 仙子,我真不想吃软饭

    泡泡泡|玄幻|连载

    废柴小子穿越修真界,自带无敌逆天神级选择系统,被九个仙子姐姐团宠、又反过来宠姐姐们的故事。 [展开] [收起]

    12575 人在读03-05 14:26

  • 黎明从巫师塔尖升起

    殷寒山|玄幻|连载

    通缉:兹有死灵系巫师一名,违背契约,潜伏入城。如果见到此人或者有此人线索,建议就近向治安署汇报,奖励五十枚金币。(请居民注意自身安全,不要在夜间前往墓地。)——阿芙洛·道恩女伯爵. 黎明从巫师塔尖升起全文免费阅读_黎明从巫师塔尖升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通缉: 兹有死灵系巫师一名,违背契约,潜伏入城。如果见到此人或者有此人线索,建议就近向治安署汇报,奖励五十枚金币。 (请居民注意自身安全,不要在夜间前往墓地。) ——阿芙洛·道恩女伯爵. 印刷着通缉令的羊皮纸显得有些老旧,四角都钉在砖墙上,中间是一副逃犯的画像,笔触相当潦草,只能看出那是个黑发蓝眼、肤色苍白的女人,面目模糊,冷漠高傲的气质倒是惟妙惟肖,大约是这副神态给绘制的画师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 街道上行人往来,许多好奇的市民围在通缉告示前,一眼望去,都是些最廉价的亚麻色衣衫,因为漂洗过度而泛白。只有一个人披着深黑的长斗篷,脸庞隐藏在兜帽里,看不清容貌。 南方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落下一片阴影。 麦雅抬手拨开一缕挡住眼睛的长发,望着通缉令上自己的画像,没有说话。 签署人阿芙洛·道恩,女伯爵,她脚下这座城市的领主,当年北方战场上的传奇,联盟最负盛名的骑士,她的光辉令所有敌人无处可逃——如果这个“敌人”不是她自己的话,麦雅觉得她对女伯爵的好感还能更高一点。 这座城市常年繁华安定,因此,伯爵大人亲自签发的通缉十分罕见。 在麦雅阅读通缉令的时候,周围的人群一直小声议论着,显然市民们对逃亡的黑巫师都很感兴趣,尤其是对那笔五十金币的悬赏巨款怦然心动。 声音虽然不大,却依然传进了她耳中。 “哇,五十金币诶!” “我的天,悬赏这么高!按我现在的工钱,得在码头干上十年才能赚到吧?” “让开,我也看看!——嘿,这人名字都没提,谁知道她是谁?” “又是‘姓名不详’?” “嘘!这应该是高阶黑巫师,名字不能说的吧?喏,看最下面一行,危险提示——” “——你想多了吧,高阶巫师怎么可能会来我们这种地方?” “那五十个金币呢——” 麦雅掀开兜帽。 明明是正午,人流熙攘的街道上,天空却像是忽然被遮蔽住了,让每个人都感觉到了某种迫近的、蔓延开的阴冷气息。 议论声骤然静止。 聚在通缉令前的人群本能地四散避让,在麦雅周围形成了一片空地。 人群的空白之中,独自站立的黑袍巫师显得格外高挑瘦削。没有了兜帽遮挡,她一头黑色长发顺着斗篷垂落而下,肤色是接近于病态的苍白,神情冷漠,双唇很薄,淡得几乎毫无血色,显得高傲而难以接近,从头到脚都透露着“孤僻”和“危险”,只有她的眼睛—— 那是极浅极浅的冰蓝色,沉静,清透,流转着宝石般变幻莫测的光影。 人群凝固了,阳光在这一刻冷得像冰。 黑发,蓝眼,肤色苍白。 完美吻合了墙上那张模糊的画像。 ——对悬赏金币心动是一回事,直面危险的通缉犯,又是另一回事。 市民们目光躲闪,纷纷向后退去,没有人敢再看她第二眼。 麦雅盯着人群之中一个身穿棕色马甲的中年男人,记得正是他最先提及那五十金币的赏金,于是说:“带我去道恩伯爵的城堡,我可以给你五十枚金币。” 她话音落处,周围的人立刻远远躲开。 被点到名的市民没想到这位通缉犯会忽然和自己说话,被吓了一跳,“什、什么?!——你说去、去哪里?——谁的城堡?!” “道恩伯爵,就是通缉我的这位。” 那人没忍住,又打了个冷颤,愕然地指着自己鼻子,“我?带你——不,抱歉,送您——过去?” 麦雅说:“对,是你。” 那人慌乱得几乎手足无措,余光瞥见有人匆匆离开,大概是在赶往治安署报信。 他暗自咽了口唾沫,打定主意要拖延时间,“我——那个,我,我不认识路……” 麦雅略微扬起下巴,冷冷地打断了他:“你是贵族的马车夫,就算你的主人没有资格拜访道恩伯爵,也不可能不知道伯爵的住所。不要指望治安署,我完全可以在他们赶到之前离开——另外,你主人的马车就停在路口。” 车夫:“……” 他还没能从被一眼看破身份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黑巫师继续说: “对你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带我去见道恩伯爵,不仅能获得伯爵的嘉奖,还能从我这里得到额外的五十枚金币。”. 这五十枚金币的报酬起了决定性作用,三秒钟的思考之后,车夫认同了麦雅的结论——遵从她的吩咐,带她去见伯爵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垂头丧气地请麦雅上了马车,自己坐到车夫的位置上。 马车横冲直撞地向城外驶去。 直到快出城的时候,车夫终于鼓起勇气,却还是不敢去看麦雅——一想到这人坐在身后,他就脊背发凉——只低头盯着面前的路,问:“抱歉,但是,您……您为什么能知道我是车夫?是……是看到了我脑袋里的记忆吗?” 说到后半句时,他的语调因为敬畏和恐惧而颤抖了起来。 麦雅:“你手上指节粗大,皮肤粗糙,脸上有日晒的痕迹,说明你常年从事劳动,却能穿着考究的马甲,所以你必然是在为贵族工作,而且是需要参与社交场合的职务。你的衬衫和马靴上都粘着棕色的动物毛发,而路口刚好停着一辆棕色骏马的高档马车。这是很显然的。”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才说:“最后,擅自读取他人记忆是违反《公约》的。” 车夫:“……” 从一个通缉犯口中说出“违反公约”这种词,怎么听都有点儿讽刺。 他悄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不敢再多问,心里却对麦雅的来历更加疑惑。 说完这段话之后,麦雅也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观察周围的景物,思考自己眼下的处境。 这座城市名叫哥帕,是一座商业非常繁荣的港口城市,位于大陆最南端,远离联盟与帝国的战争前线,相对安稳平和。 也是通缉她的那位阿芙洛·道恩伯爵的封地。 十多年前,阿芙洛·道恩还是北方战场上抵抗帝国的传奇,功勋显赫,甚至曾于重重包围之下孤身杀入敌军,刺杀帝国王子,以一己之力扭转了前线战局。 因为实力强劲又兼容貌美丽,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在联盟几乎风头无二。 麦雅自己也来自于北方,只是,在她参与战争的时候,道恩伯爵早已退居哥帕,因此,她从未见过伯爵本人。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马车从山崖间穿过,来到了一座城堡面前。 城堡建在山崖上,被一条河环绕着。一座铁制的吊桥放了下来,吊桥这端有四位穿着银白色铠甲的骑士守卫,另一段则通向城堡。 麦雅没有说话,在脑海里精确地解析着这座伯爵城堡的构造,目光逐渐幽深。 附近数十英里内的制高点,易守难攻的险要地理位置,还有四周弥漫着的、无处不在的秘法能量——这一切都意味着,这位道恩伯爵的住所,在本质上,其实是一座军事堡垒! 她思索这些的时候,车夫已经将马车驶到了吊桥头,和守卫在此的骑士交涉。 他大概是帮麦雅隐瞒了身份,其中一个守卫听完后,皱着眉说:“我们伯爵大人今天打猎去了,还没回来,您——” 话未说完,一队人马向着城堡这边疾驰而来,马蹄扬起大量的尘土。 能在这里驾马疾驰的,只可能是城堡的主人。 麦雅望着飞扬的尘土,思考片刻,主动走下了马车。 疾驰的队伍更近了。为首是一位女骑士,她骑在一匹白马上,腰间佩剑,左手悬盾,贴身铠甲勾勒出流畅而姣好的曲线,肩上系着一袭红色披风,迎着阳光张扬地猎猎飘舞。 她勒住马头。 白马高大,她停驻在麦雅面前,就好像一尊需要仰望的雕塑。 麦雅这才注意到,她面庞白皙,五官精致明艳,眼瞳却是晨曦般的褐色。 女伯爵望着她,突然露出一个笑容。 她笑着的时候,眼睛温柔地弯了起来,淡金色卷发被风吹得向后飞扬。 “看啊,”伯爵回过头,对身后的骑士们说:“生活总是充满惊喜,我们花了一上午都没找到的通缉犯,居然就在家门口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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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渡魔成圣

    慕沉歌|玄幻|连载

    九幽之下,光与声都无法抵达的深渊,连骨髓都能冻成冰。昔日一统北渊的魔道帝尊殷无极,如今只是一个人的囚徒。大魔苍白的手腕与脚踝上扣着拘魔锁,寒冰铁链层层缠绕,抑制他失控的魔气,最狠的一条,穿 渡魔成圣全文免费阅读_渡魔成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九幽之下,光与声都无法抵达的深渊,连骨髓都能冻成冰。 昔日一统北渊的魔道帝尊殷无极,如今只是一个人的囚徒。 大魔苍白的手腕与脚踝上扣着拘魔锁,寒冰铁链层层缠绕,抑制他失控的魔气,最狠的一条,穿过琵琶骨,几乎与他的血肉长在一起。 那些铁链被楔在九幽崖底的石壁上,确保他无法破狱而出。只要布下囚魔大阵的主人念动法诀,便能将他凌空悬吊起来,给他些苦头吃。 上次仙魔大战后,殷无极战败被擒,圣人谢衍将他幽囚于此,已将近三百年。 万魔之魔,是世间最危险的一把火,天地也拘不住他,唯有以九幽为牢,玄铁为锁,圣人为牢头,才能将他困在身边。 遥远处,白衣人提着灯而来,一束光芒盈盈,照亮了永恒的夤夜。 殷无极似乎被脚步声惊醒,眼皮微掀,心中仍默数那岩壁上滴落的水滴。 他不用去看,便知来者是谁。 此地连道祖、佛宗都不能接近,唯一能踏足九幽之人,唯有他仙门大权独揽的师尊,圣人谢衍而已。 “别崖醒了?”来者的声音淡漠,却若有若无,像是长叹,“这一次睡了多少年?” 玄衣散发的魔君看过去,带着恨意冷笑一声,绯眸中是干涸的血。 圣人像是从熹微灯火中走出,白衣融着一缕暖色的明光,哪怕他行于最幽暗处,依旧光风霁月,衣袂纤尘不染,如临江仙神。 “……圣人贵人事忙,今天是什么日子,竟是想起来看本座了?”殷无极的嗓音宛如磨砂般嘶哑,像是多年未说过话,“十几年,连个影子都不见,本座还以为你死了呢。” “例行公事,前来教化魔君。”谢衍停了一下,脚步似乎有些迟钝,他静静站在黑暗中,良久才道,“怎么,帝尊盼着我死?” “死,那有什么意思,你得活着,直到本座来报复你。”殷无极的绯眸中仿佛永远烧灼着幽火,他抬起下颌,傲慢冷笑道,“谢云霁,教你失望了,我天生罪骨,心魔缠身,怎堪教化?如今,我依旧时时想着——亲手弑师,饮尽你的血,才算是痛快!” 谢衍执着琉璃灯,照向他的囚徒。 光芒将这阴暗的角落照亮,也照出白衣圣人的神情。不像从前那样冷硬锋利,意外地有些温柔之色。 谢云霁今天有些不一样。魔君心中想着,掀起眼帘瞟去,却是与谢衍的漆眸相触,一时间便挪不开眼。 他们如同镜面相望,光影倾斜,照出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一师一徒,一站一跪;一人自由,一人幽囚。 亲传师徒,是骨肉至亲。两千年,同道殊途,纠缠折磨,却落的如此惨淡收场,何其讽刺。 谢衍走近,如深潭静水的空洞眼眸,终于有了神采。他移过灯,似乎想要再仔细地看一眼他,记在心里。 火光在琉璃灯盏上跳跃,影影绰绰,照出他的爱徒如今模样。 哪怕被幽囚数百年,魔君昔年那昳丽艳绝,如荼蘼盛放的美,也未曾减损半分。 殷无极抬起魔魅近妖的赤瞳,披散的墨发如流水,蜿蜒在绘满血色咒文的玄色衣袍之上,依稀可见他登临北渊魔洲帝位,紫气东来,万魔山呼万万岁时的尊贵雍容。 他跪在他的面前,迎着灯火,一眼望来的模样,如同烧不尽的炉心火,道不尽的惊心动魄。 比起曾经,帝尊那如三秋风月,言笑晏晏的温柔模样,他已经苍白许多,疯狂许多,狰狞许多。 谢衍微微合起眼眸,却想道:这都是师长之罪。 就算时光凝滞,容颜依旧,碎裂一地的师徒关系终究难以修复。 谢衍弯下腰,突然伸出手,想要如曾经那样抚摸他的脸颊,却又止于殷无极偏头躲避的动作。 他蓦然一僵,收手背在身后,几乎颤抖着攥紧了拳。 “这样挑衅我,看来别崖是想吃些苦头。”谢衍开口,话语却是冷冰冰的,沉静如无言山脉,“你总是这样不听话,我又怎会放你出去?” “出去?”殷无极又笑了,淋漓酣畅,几多疯狂,“圣人最好关我一辈子,你胆敢放我出去,我再回魔宫之时,定将挥师百万,踏平仙门——说到做到!” “殷别崖!”谢衍拂袖,俨然是被他气笑了,“不长记性!你还想再加三百年刑期?” “那又怎样?”殷无极撩起眼帘,似笑非笑地瞥他,话语低沉惑人,“师尊是要揉捏我元神,还是把我吊起来,玩弄我,欺负我?还是,圣人觉得仙门寂寞空虚,还不如坐在我身上摆腰来的快乐,特地来找我这个逆徒乱/伦私通吧?” 谢衍的表情暗下来,伸手一指,把锁在他身上的沉重铁链略略松了松。 “……你的臣子,都还在等你回去,完成你未曾做完的事情。”谢衍突兀地说了一句,却又住口,叹道,“快三百年了,北渊洲只认你一位君王,无人可以替代。” “说这个干什么?我又出不去。”正是凶兽放风的时刻,殷无极活动了一下手腕,只觉骨头都要生了锈,情绪自然不怎么好。 他冷笑道,“谢云霁!原是你看厌了我,觉得我是个烫手的麻烦,杀不得,放不得……最好的结果,就是把我丢在这儿,看我疯狂自毁,最好魔气散尽而亡,天下人都清净!” “这样,不仅对仙门、对魔宫都有个交代,也能熬死我这个欺师灭祖的叛门弟子,让圣人唯一的污点从此抹去,是也不是?” “殷别崖,你又发什么疯?”谢衍转过身,阖眸掩住眼底阴翳,“我若是真的要杀你,仙魔大战结束后,我便一剑杀了你,何必辛苦看管,让你活到今日?” “那你早该一剑杀了我,我就是这样疯魔无救,怎么,后悔管我?”殷无极越是疯癫,面上却反而盈盈带笑,“谢云霁,两千多年纠缠下来,你想甩掉我呀?做梦!” 大魔的神色时而暴戾古怪,时而温柔缱绻,挣扎与疯魔,却让那双死死攫住他的绯眸别样痴狂。 谢衍避开他的视线,却是捏诀,将他四肢上紧缚的铁链微微放松些许,试图让他舒服点。 只是松了一点,大魔却是拖着沉重的玄铁锁链,瞬间暴起,如捕食的狼般猛地扑来。 殷无极的牙关咬住圣人提灯的手腕,在他苍白到透出青筋的皮肤上,留下带血的齿痕。 熬鹰驯兽,便是要足够心狠。 若是给他半点缝隙,或是显露出半分软弱,那看似温驯的大魔,便会化身最暴戾的猛禽凶兽,扑上来,按住他,饮他的血,吃他的肉,将他的一切吞噬殆尽。 谢衍没有躲开,任由殷无极埋头啜饮他的血,就好像当年用骨血修为饲养大魔。 “发泄够了?”谢衍随手扔了琉璃灯,甚至还俯下身,伸手摸了摸帝尊后脑的发丝,把那携着铁链扑向他的凶兽温柔地纳入怀中,浑然不顾自己会流多少血。 “这地狱森罗太寂寞,想要不无趣,得有两个人撕咬才行。”殷无极的唇被鲜血沾染,他却笑着舔尽,极尽引诱,“圣人豢养大魔,以身饲之,是你自找的,可不是我诱你堕落。” 说罢,帝尊覆上来,与他交颈。 “堕落?”谢衍咀嚼了一下这个词,甚至笑了,抬手拭去他唇边的血,温柔道,“原来在别崖眼中,我这个伪君子,竟是还没有坠下去么?” “我倒是想你坠下来,和我一块儿死呢。”殷无极呢喃着,好似情人最温柔的情话,却是实则是妄图咬断他的喉管,残忍而折磨,“谢云霁,你是什么样的人,谁有我清楚?霸道、独断、狂妄自负……这世上,除我之外,谁受得了你?” 圣人感受到脖颈处的刺痛,略略偏头道:“最后一次,容你一回。” “什么叫最后一次?”殷无极吻去他脖颈的血,却忽然暴怒,道:“你折磨我,我折磨你,直到生命尽头——谢云霁,这是你承诺过的,想反悔不成?” 谢衍不答,只是无声揉了揉徒弟柔软的发旋。 短暂的温情与痴缠结束,殷无极的手臂又重新被吊起来,圣人灵气充满纵横交错的铁链,镇压着魔君的血色魔气。 殷无极依旧满身锁链,绯眸灼灼,苍白容颜如天地雕琢,唯有沾血唇珠一点红,绮丽至极。 “下次什么时候过来?”魔君的声音很低,有些破碎嘶哑,“不要太久,来看看我,我熬不住。” “是我之罪,我们是师徒,这样不对。”谢衍的唇上也还有一点绯,好像是被人含在唇间,细细噬咬碾磨过,让清冷仙神也坠入凡尘。 “哈,哈哈哈……圣人呀,您关了我这么久,竟然才觉得不对呀?” 殷无极近乎狂妄地大笑着,摇动锁链,魔气如血流淌,妄图挑战这充斥圣人灵气的九幽大狱。 “您想修好我,我却早就被您弄坏了,您得负起责任才行。” “胡说什么?”谢衍厉声斥责。 “师尊啊。”他的眸中血色滔天,古怪地笑道,“你知道我的心魔都在想什么吗?” 魔君一字一句,都显得癫狂带血:“我得把您给拖下这森罗十殿,你我师徒,谁也逃不过这天地诘问!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你——记住,我和你不死不休!” “狂悖!”谢衍拂袖,冷声道。 “那便狂悖!你谢云霁,又好到哪里去了?”殷无极疯到极致,那淋漓尽致的魔魅感,却是最癫狂,也是最热烈。“不准逃,不准不来,不准放着我不管,不准再十几年不踏足九幽!你不是要熬鹰吗,来啊,两百多年都过来了,我怕你什么?” 二百七十四年,他数着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睁眼是虚无,闭眼是虚无,唯一能见到的面孔,唯有他的师尊。 谢云霁是他唯一的牢头。这余生,他只能看着他的眼睛,只能与他说话,也只有他存在,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师友深恩与幽囚之仇,两相纠缠,他早就疯了。 “你很快便能出去了。”谢衍闻到檀香的气息,喉结微微滚动,手指轻颤着,才背在身后,渐渐握紧,仿佛在压抑什么冲动。 被他囚了这么多年,帝尊的身上,依旧透着止杀戮的佛香。那些年隐秘悖德的纠缠不休,无论恨意如何熬骨,终究还是留下了磨不灭的影响。 他刻意平静地道:“很快,很快……你且等一等。” 很快?殷无极冷笑一声,一个字也不信。 就算北渊洲大乱,他不再是统领万魔的君王,却也是北渊洲唯一的魔尊,足以掀起狂澜,仙门三圣费劲心机将他关在此处,又怎会轻易放虎归山? 谢衍却不会给他答案。 他弯腰,重新捡起地上的琉璃灯,将他的质问抛在身后,毫不犹豫地踏向黑暗的最幽深处。 好像要去踏破生死关。 * 圣人登天门,五洲十三岛震动。 黑云重重,蕴满天雷的赫赫威能。谢衍白衣如雪,如临江仙神,不多时,便行至云海中央。 “师尊——” 谢衍被红尘惊动,回眸望去,只见云海之外,微茫山巅,忘忧台上,儒门三相正拱手长揖,千里相送。 在殷无极叛门后,身为儒门宗主的谢衍又陆续收了三个徒弟,世人称其“儒门三相”,分别是风飘凌、白相卿、沈游之,如今已是横绝天下的渡劫老祖。 “愿师尊此去踏天门,得证大道——”三人齐声。 “不必远送。”谢衍本是去意已决,此时见到他们,却生出几分眷恋,提点道,“飘凌、相卿、游之。在我去后,儒宗就托付给你们三人了。你们切记,师门一心,互相扶持,莫生嫌隙。” “是,师尊。”儒门三相聆听教诲,拱手长揖,拜别千年师恩。 “还有……他若是从九幽破困而出,便随他去罢。”谢衍的声音倏尔柔和些许,显出几分不同来,“只要不做的太过,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与他为难。” “果然是为他!”风飘凌低声怒斥,“那魔头害师尊还不够么——” “师兄。”白相卿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谨遵师尊之命。” “师尊放心,那位魔门至尊,我们也定会与之师门和睦,兄友弟恭。”沈游之眼底殊无笑意。 九天之雷再动,天地震彻。 而更遥远处,传来一声长啸。 灰袍老道手执拂尘,骑着青牛,踏云而来。佛宗则是手握菩提子,宝相庄严,座下莲花笼罩淡淡佛光。 时过经年,仙门三圣再度聚齐。此次,道祖与佛宗,便是来为老友谢衍护法,助他叩天门。 “无量天尊!圣人渡劫,千里成墟,圣人境以下速速离去——”道祖气息缥缈。 “阿弥陀佛,老衲须臾后张开结界,愿谢道友仙路顺遂。”佛宗念了一声佛号。 二圣联手支起结界,将渡劫之地笼罩。 儒门三相拜别九天之上的师尊后,纵然再眷恋不舍,也只得离去。 道祖看向自己的忘年友,儒家圣人手执山海剑,白衣孤绝,眉目沉静浩然,仿佛闯的不是天路,而是生死之关。 此界自洪荒浩劫后,近万年无人飞升,他这一去,九死一生。 “圣人寿数漫长,已站在巅峰,俯瞰芸芸众生,为何要闯天路?”道祖长叹,“以你之性格,不该呀。” “不得不去。”谢衍短促一笑,“唯有成仙,才能逆天改命。” “改命?”佛宗拨弄手中菩提子,“圣人为仙门中兴之主,平生未尝一败,二胜仙魔大战,两任魔君被你一斩一擒,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已是五洲十三岛第一人。又继承上古道统,复兴儒道,教化世人,堪为百代君子,万世师表。如此功德,已是人极,此命有何可改?” “那便够了么?我等修道,修的不就是一个仙?止步于此,二位甘心,吾不甘心!”谢衍却是笑了,仰望着天穹,九天怒雷蕴于云层之中,仿佛随时会劈下。 而白衣圣人行于云水之间,拂袖而高歌,如人间悠游。 “此界万年无人登仙,天门六千年未开,便要有人去叩开。二位圣人不必再劝,衍,愿为天下之士开路!” 说罢,谢衍在电闪雷鸣之中,孤身走向那迢迢天路。 天道又如何? 天问先生谢衍,生来一副桀骜骨,从不向天道称臣。 当他飘然远离微茫山时,落雷齐动,向江中圣贤赫然劈下,刹那间地崩山摧。雷劫余波化为黑烟,结界上浮现裂纹。 谢衍未曾畏惧半分,反倒昂首而立,向九天高问: “大道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天道,为何如此不义不公?” 谢衍做了两千五百年的正道魁首,看似翻云覆雨,实则身负枷锁,权衡仙门利益,事事都得以天下为先。 世人都以为,他是神坛上毫无瑕疵的圣贤,却不知他早年自号“天问先生”,是连天道都敢质疑的,一等一的狂徒。 倘若无人解他千秋之问,他便孤身寻道,上下而求索。 “此界,为何不通天!” 谢衍的目光越过重重阴云,冒着大不韪去看仙界模样。可仅仅模糊的一眼,他却如遭重击。 原来,那载入典籍上,本该是神乐仙都的仙界,此时却林立着森森白骨,本应是仙界裂隙之处,魔气涌动,仿佛炼狱。 天道入魔! 古往今来飞升的修士,神魂血肉竟然是填了魔窟,飞升成仙,不过是万年以来修真界最大的谎言! 如此看来,五洲十三岛古往今来的修士,都在为一个近乎无望的梦想而互相残杀、斗争、撕咬……何等可笑! 谢衍立于九天之上,却是迎着天劫,怒而反笑:“哈哈哈哈哈……天道入魔!弥天大谎啊——” “天路之上,原是魔窟而非仙都,这五洲十三岛,竟是不通天!” 魔窟传来让人难以抵抗的吸力,仿佛巨兽张开了狰狞的口,试图将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粮纳入口中。 圣人调动全身灵力,抵抗着魔窟的吸引,怀着一腔千万万人的愤怒与不甘,高声质问: “我要问——问为何这天如囚牢,地似网缚?为何人世间,人如蝼蚁,万物刍狗?” “为何苍天不怜苍生,任由气运涨消,战火不断!为何设下千年一战,引仙魔互噬相争!” “我要问,天道既化魔窟,那天下公义何人执,地上仙都何处觅,万千修士何去何从?” 谢衍傲立云海,他的眼睛原本如寒潭深水,此时却光芒极盛,比往日还要黑,还要亮。 “我要问,这天下之道,又何时——坠下九天?” 面对越发狂烈的天雷,谢衍却不退,好似要在赫赫天威中争出一个公道。 他曲指一点,以心头血为引,法宝红尘卷便赫然展开,一股玄妙的道笼罩住他的精魄。 灵脉逆转,鲜血从圣人躯体中不断涌出,如烈火赤霞,让天边尽染血色。上古大阵浮现,撼动天地,连苍穹也为之倒悬。 谢衍的声音响起,如缥缈余音,回荡天边:“天道入魔,非我所求。为后来人计,今日,这通天之路,我便是赌上性命,也要封死了——” 怒雷藏于三十三重天中,越发阴沉不详。 而云层之下护持结界的道祖与佛宗,对视一眼,只觉得不妙。 下一刻,山海发出巨震,不是天劫,更像是圣人在逆转灵脉,孤注一掷! “不好,谢道友此番渡劫……”道祖捏指卜算,长叹道,“琼山摧折,天崩玉碎,大凶,大凶啊!” 顷刻之间,苍穹翻覆,随即,“天道入魔,天路不通”八字箴言绕过天道规则,秘密传入结界外守候的二圣耳畔。 道祖、佛宗心神剧震,却是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绝望。 此界不通天是何等概念? 这意味着,圣人也终有寿数尽时,此生无望再进一步。这对修行者来说,就是死刑。 上古大阵笼罩天穹崩裂之处,风起云涌。 “太初现,乾坤定,圣人补天穹,此界不再通天。”道祖看向好友去处,长叹,“以身殉道,敢为天下先,谢道友不愧是圣中之圣,吾等不及啊。” 结界骤然破碎,整个山巅云海笼罩在黑雾之中,而那白衣临江的仙人,微微仰起头,长袖被鲜血浸透成赤红色,于九天之上摇摇欲坠。 九幽大钟敲响了。 钟声每响一下,那遥遥等待的儒门三相,脸色就白一寸。到第九下之时,他们已然面白如纸,身形摇晃,泪满衣襟。 钟声响彻五洲十三岛,钟声上达九天,下至幽冥。 那是圣人讣告。 * 九幽之下 沉睡的大魔蓦然惊醒,他头疼欲裂,千年相连的识海被骤然割裂,另一半化为虚无,好似失去半身。 这股让人战栗的疼痛,让他眸色泛着血气,额头青筋突起,几乎一瞬间发了疯。 黑红色的魔气陡然压过阵法的纯白灵气,铁链嘶鸣,像在悲号,在哭泣。 殷无极手腕一振,最坚固的锁链竟然松动了,灵气在飞速流散,好似生命的流逝。 他顿时觉得连骨髓都凉透了。 “谢、云、霁——你干什么!”殷无极近乎嘶哑的怒吼响彻九幽,“该死,你去飞升,你去飞升!你敢——” “回来,给我回来,剖我的骨,杀了我,把我带走——”魔音化为困兽的悲鸣,埋于茫茫黑暗。 九幽大钟的声音,穿透屏障,传到深渊之下。 心魔化成的鸟,有着尖尖的喙,它扑棱着翅膀,尖声重复着,欢叫着:“圣人陨落,九幽钟鸣,三界皆知!” “……闭嘴!”殷无极声音低哑,恨极痛极,字字泣血。 他挣开手腕的锁链,自由的滋味却不像他日夜期盼的那样好。鲜血在逆流,那撕裂的痛碾压过他的经脉骨骼。他克制不住地抓住心口,只觉五脏六腑如刀割,魔气倒行,几近癫狂。 殷无极忽然浑身发冷,他终于明白,上一次离别时,谢衍所说的“很快便能出去了”,到底是何种意思。 他少时也曾被护在怀里谆谆教诲,亦体会过剑尖刺透肋下的滋味。他曾被一双手拉出绝境,寻回自我,也曾被打落深渊,寒冰铁链缠身,与仇人撕咬,抵死缠绵。 最后,他平生最爱的,最恨的,最割舍不下的人,还是转身离开,把他一人丢在了人世间。 “谢衍,谢云霁……师、师尊——” 殷无极的唇齿间咬着一个名字,宛如生命之中最后一束微火。而这火也要熄灭了。 寒冰锁链上附着的灵气,在他身边徘徊许久,像是在安抚他,算是最后的温柔。 而心魔依然在高声呼喊,仿佛嘲笑。 “谢衍死了,谢衍死了!飞升坠天,身死道消!身死道消——” 三百年未见阳光,当殷无极裹着残损黑袍,拖曳一身玄铁镣铐走出九幽的那一刻,炫目的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抬起手臂遮挡,却依旧刺痛到快睁不开眼。 北渊洲的魔兵已至九幽之外,银铠红袍的将军勒马在前,向陛下单膝跪下,交回魔宫权柄。 他们终于可以将陛下迎回魔宫,再掌帝业,重整河山。 而帝尊却仰望九天之上,近乎痴狂地看向南方的天际。 圣人最后的话语响彻三界,轻而悲凉。 “天路不通,非吾之道,万望后人,莫要效吾。” “谢、云、霁——”殷无极浑身颤抖,止不住地向前一步,张开双臂似乎要拥住什么,却只落得空空。 他几乎悲慨地大笑:“什么天路,什么飞升?你是疯子吗,你别去,回来,回来啊,谢云霁!师尊——” 天劫已至,怒雷裹挟狂风,向白衣圣贤雷霆一击,下一刻,圣人坠落九天,在雷劫中化为劫灰。 修炼之人皆朝中洲方向遥遥下拜,聆听圣人最后的教诲。 唯有他是天底下最狂悖的狂徒,恨不能闯入雷霆之中,与他一道飞散成灰,也好过独留人世间。 “哈哈哈哈,一圣一尊……齐名久……”殷无极的声音近乎嘶哑,两行血泪倏尔落下,“九天之上,圣人渡劫,九幽之下,魔君幽囚……我好恨啊,谢云霁,你怎么能这么折磨我……” 九幽的最后一声钟鸣敲响。 从此,儒道崩落,天路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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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枝声|玄幻|连载

    连漾的头又开始疼了。不是钝痛,也非刺疼,而是跟有人拿了把烧红的铁杵在搅她脑子似的。若只是疼倒还好,去找药阁的医师开几副丹药就行了。可偏偏每次头疼发作,她的脑中总会涌现出一些陌生的画面。 攻略摆烂后修罗场遍地了全文免费阅读_攻略摆烂后修罗场遍地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连漾的头又开始疼了。 不是钝痛,也非刺疼,而是跟有人拿了把烧红的铁杵在搅她脑子似的。 若只是疼倒还好,去找药阁的医师开几副丹药就行了。 可偏偏每次头疼发作,她的脑中总会涌现出一些陌生的画面。 比如这会儿,她竟在画面中看见自己蜷缩在戒律堂里—— 乌云团聚,偶有闪电划过,将阴森铁黑的戒律堂映得惨白。 画面中的她满背鞭痕,新伤压旧伤,几近溃烂,一些伤重的地方甚而露出白骨,月白色的宗服被淤血染得透黑。 她连哭都没力气了,但身体却在不受控地痉挛着。 而她面前,站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 女人瞧着冰肌玉骨,一身荼白衣裙,端的清冷。 男人则手握挂着倒刺的戒鞭。淋漓鲜血顺着鞭子滴下,聚成一团血洼。 她半昏半醒地哭咽求情,可那男人不仅没放过她,反而往戒鞭里注入了强大的灵力,再才高抬而起。 最后一鞭,对准了她的脸。 戒鞭落下,那尖锐的疼痛不光烧在脸上,还生扎进了眼睛里。 恰时,画面猝然中断。 连漾惊醒,衣衫被冷汗浸湿。 头痛逐渐好转,可她的身体还在轻打着摆子,仿佛那戒鞭的的确确落在了身上。 “漾漾,漾漾?” 头顶落下温声呼唤。 连漾眨了几下眼,等冷汗顺着眼皮儿掉落在石桌上了,才迟缓抬头。 甫一看清眼前的人,她的心便跟着往下一坠。 不为别的,只因眼前站着的,正是刚刚画面中重伤她的男人。 也是她的大师兄——万剑宗大长老的座下首徒,管衡。 与画面中戾气冲天的样子不同,目下,他神情里满是温和笑意。 一双眸子狭长,尾部稍挑,眉眼不喜不怒,只见温柔。 连漾看得愣神。 这太荒谬了。 打从她十二年前进万剑宗,就很少见过管衡发火,更别说是那样重罚她。 那副模样,用可怕二字形容也不为过,与恶鬼无异。 而且,她根本不认识师兄护着的那女人。 可不光是今天,最近这段日子,她常断断续续地“看见”一些画面—— 寒冬腊月,同门师友把她一人弃在危险恐怖的魔窟里,她被突然出现的魔界少主一剑穿心,爬回万剑宗时只剩了一口气。 宗门大比,师父给她丢了把坑坑洼洼的破剑,让她挨个儿单挑其他宗门的弟子,赢是赢了,但好不容易炼成的内丹被戳了个稀碎,差点走火入魔。 七夕乞巧,她鼓足勇气约管衡见面。管衡放她鸽子不说,还要冷着脸羞辱她自作多情,不守本分。 …… 总而言之,大多数场景里,她都惨的一批。 不光如此,这些片段中全都有同一个陌生女人的身影,同门和师兄针对她,也多是为了那白衣女子。 将她丢下,是因为冲出魔窟的保命符只剩了一张,要留给那女子用。 让她拿破剑去比赛,是因为那白衣女子想要她的剑,她没给,大长老动了怒,有意拿破剑羞辱她。 管衡放她鸽子,也是因为那白衣女子。 可关键是,连漾根本就没见过那人啊! 小半月下来,她已经被那些狗血剧情给虐懵了。 她觉得,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她准得疯。 见她垂头不语,管衡稍凝了笑,问:“漾漾,怎么了?” 连漾回过神。 她缓怔片刻,才松开了攥得死紧的剑柄,收剑回鞘。 “没什么。”她倚靠着凉亭旁的长椅坐下,“就是刚练完剑,有些累。” 这处是万剑宗第一峰的峰头,她常在这儿练剑。 管衡便不疑有他,温笑着夸她:“漾漾向来刻苦,也天赋过人,只是身体更为重要。” 要是放在以前听见这些话,连漾准高兴得耳根染红。 毕竟她很喜欢温润如玉的大师兄。 她四岁进宗,是大师兄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她才能这么快适应修士的生活。 刚进宗时,她身子骨弱,也是师兄和大长老,拿着珍贵丹药养好了她的身体。 可在那些陌生的画面中,无论她被虐成什么样,是断了腿还是胳膊,长老他们也会拿最好的药材和法术养好她的伤。 仿佛在意的不是她,而是她这具身体。 意识到这点后,藏在心里没说的热忱喜欢,就也像是浸了凉水似的,渐渐冷了下来。 “师兄说笑了。”连漾面上不显,甚而还带着笑,“倒是师兄,您来这儿是……?” 管衡常在晚上练剑,很少这么早登峰。 管衡在她对面坐下,忽问:“你可知你应师姐明日就要回来?” 连漾点头:“听褚师兄说过了。” 她没见过这位应师姐,但听同门聊起过她。 据说是已陨落的前宗主的女儿,修为同管衡一样,也有百年之久。 有仙人之姿,性子也清冷疏远如莲中仙,堪称完美。 只可惜十多年前被妖魔打伤,一直在药谷闭关休养。 管衡轻声道:“观镜虽出了关,但身体仍未好全。漾漾,你虽是师妹,也应多加照应。” 连漾点头。 这是自然。 病美人姐姐,谁不心疼? “自观镜走后,万剑宗收了几批弟子,但仅有你被师父收在座下,日后与她不免常有来往。”管衡拿出一本崭新的弟子簿册,放于桌上,“明日大宴后,你将这册子送去观镜院里,也好见见你应师姐。” 连漾正打算起身去拿册子。 但还没站起,她就顿住了。 等等! 她的脑中陡然冒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 “师兄,”她眉心一跳,依着记忆中陌生女子的打扮,假借了郑师姐的名头问,“听郑师姐说,应师姐向来爱素净打扮?” “嗯。”管衡轻应了一声,笑意渐深,“观镜素来爱着白。” 连漾呼吸渐紧,又道:“郑师姐还说,应师姐最爱的便是那柄姜花样式的玉簪。” “那是宗主送与她的及笄礼。”管衡鲜少提起往事,眉眼间沉着不常见的怀念,“观镜是个念旧的性子。” 全对上了! 猜想逐步验证,可连漾却高兴不起来。 她现在可能知道,常见着的那白衣女子是谁了。 她正要问得更详细,以便确定猜想,可还没开口,一阵熟悉的疼痛就又冲上了头顶。 连漾痛苦闭眼,暗骂了一句。 又来了! 陌生的画面逐渐在脑海中成形。 这回,连漾被千斤重的长锁链拴住了四肢,锁在常用来举行宴会的大殿里。 她身前的人倒也眼熟:正是管衡和应观镜。 他俩衣冠楚楚,可她却身着破烂宗服,狼狈地匍匐在地,筋骨也全断了,气只出不进。 管衡提了把玄色长剑,一如往日般温和,只是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胆战。 “漾漾,万剑宗护你十多年,你也当知恩图报。” 他将剑尖搭在了她的心口处,声音很轻。 “待师父来了,便会取你灵脉。放心,不会痛。” 话音落下,他身旁的应观镜上前。 “连师妹,还要多谢你的灵脉了。” 她说着感谢的话,压下的斜睨却冷淡轻蔑,视她如任人宰割的蝼蚁。 连漾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剑尖朝她心口刺去,注入的灵力有如电流。 “不——!” 随着剑尖没入心口,画面也开始快速破碎,可那疼痛太真实,连漾忍不住痛呼出声。 见她忽然躬低了背,按着脑袋痛叫,管衡稍怔,遂去扶她。 “漾漾?” 连漾抬头,见是管衡,瞳仁一缩,下意识就打开那手。 她后退几步,眼含警惕。 她从未这样疏远过自己,面对这近似忤逆的信号,管衡轻拧了眉,问:“怎么了?” 这回,语气里竟沉了些不耐。 饶是还未完全清醒,连漾也听出了那丝不耐。 不安逐渐扩大,她并未表现。 她竭力压住颤抖,说:“应是这些天天冷,吹得有些头疼。” 管衡垂下眼睫。 已过金秋,的确是风渐大了。 转瞬间,他就又恢复了温柔模样。 “既然头疼,那便好好歇着,改日练剑也不迟。” 连漾勉强点头。 “师兄,我再稍坐会儿,您先下山罢,还要忙明日收徒大典的事。” 应观镜回来的日子,恰好与收徒大典撞上。 “我竟险些忘了此等要事。”管衡将弟子名册往前一推,“漾漾,明日莫要忘记将这册子送给观镜。” 连漾颔首。 等管衡离开,不见了身影,她才虚脱似的倚躺在了长椅上,轻喘着气。 胸口还能感受到长剑刺入的剧痛,令她心如刀绞。 她闭着眼睛小憩,忽然间,耳边炸响一道欢快的提示音—— 【重要剧情已放送完毕,下面系统将介绍全部剧情,请宿主注意查收~】 连漾倏然睁眼。 谁? 可不等她有所反应,脑海中便出现了一册话本。 那话本快速翻动着,而脑中的声音也开始介绍话本里的剧情。 随着它的介绍,连漾先前“看见”的零碎片段被连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她被迫听着那些话,越听,神情就越古怪,也终于明白脑海中为何会出现那些画面了—— 按那系统所说,她竟生活在一册话本里,且还是这话本的女主。 话本从女主连漾进入万剑宗开始写起。 连漾自小就爱受邪魔侵扰,四岁时,父母将她送上了万剑宗。刚下万剑宗,她的父母便被妖魔给杀死了。 小连漾没了父母,万剑宗就成了她唯一的家。好在同门师兄姐和长老对她很好,还四处寻找珍贵丹药替她调养身体。 连漾也感受到了家人般的温暖。 直到她十六岁这年,平静的生活却被应观镜的归来打破。 这应观镜,就是话本的另一重要女角。 对于这位一直在外闭关休养的应师姐,连漾起初很喜欢她。 但渐渐地,她便发现师门要更偏爱应观镜。 如果她二人出了矛盾,大长老每回都站在应师姐那边,甚而为了消她的气,变着法地责罚连漾。 就连这话本里的男主——大师兄管衡,也更纵容应观镜。 书里的连漾心觉委屈,可因为深爱管衡,还是忍下了一切,不仅放下了修炼,还和以前一样无条件为应师姐掏心掏力。 直到魔窟剿魔的剧情。 那是个寒冬腊月,连漾与好几个师兄姐前往聚魔窟剿魔。 本来一切顺利,但在离开魔窟时,魔族少主突然出现。 那少主法力高强,他们一行五人均不是他的对手。 逃命时,连漾和应观镜都受了伤,却只剩下一道保命的符。 是管衡做主,将符给了应观镜。而连漾则被留在了魔窟之中,被那少主刺中心口,险些丧命。 她拼死拼活爬回万剑宗,宗里的弟子却个个喜气洋洋地为迎新年做准备。 自此,连漾也开启了一路被虐的悲惨生活。 一指高的话本,就没见她笑过。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当初万剑宗会留下她,也是为了救应观镜。 应观镜当初受的伤并不重,但因为被魔物损坏了灵脉,才要闭关休养。 而大长老之所以留下连漾,还百般照顾她,正是为了剖下她的灵脉,以治好应观镜的伤。 最后,连漾被管衡剖了灵脉。 见她死了,已快飞升的管衡才醒悟过来自己爱的是连漾,而非应观镜。 他开始想尽一切办法复活她。 人是救活了,却没有一次能活过十天。 如此折腾了数十回,女主终于被男主感动,并与他约定来世再见。 故事结尾,他俩为了三界太平,与话本里的大反派同归于尽。 - 大致听完剧情后,连漾沉默了。 若是真的,从这话本里随便揪个人出来,过得都比她好。 也是这时,系统开始介绍自己: 【“女主自救系统”为您服务,本系统将帮助宿主改变命运,跳出虐文剧情!】 她忍不住吐槽:“我真是女主吗?你可别唬我,往常我看的那些话本子,男女主最后可都幸福美满。” 【双死也算he嘛。】系统顿了顿,【总之,如果不改变剧情,那你就只剩死路一条了。】 “但这剧情根本不合理。”连漾抱着自己的剑,蔫哒哒地靠着亭柱,“我虽对师兄有好感,却是出于尊敬,哪扯得上‘深爱’二字。” 更别说是为他受尽委屈,强留在万剑宗了。 系统解释:【但要是应观镜回来,无论你现在怎么想,到时也会爱男主爱到无法自拔。】 连漾稍怔,才说:“你的意思是,我会被剧情控制?” 爱师兄爱到为他放弃尊严,毫无自我地活在万剑宗? “是哒!” 连漾将剑抱得更紧,仰头望天。 好烦哦。 她忽然想到什么:“那师兄他们,是否也是被剧情控制?” “不是。”系统语气认真,“他们都是真心实意想杀你。” 连漾:…… 更烦了。 但她还算冷静。 其实以前,她就隐约看出不对了。 自前宗主渡劫陨落后,大长老便暂代了宗主一职。 刚上山时,大长老并没有留下她,她就在外门弟子院打杂,闲暇时便偷摸着自学。 直到知晓她的灵力已养出了灵脉,他忽然一改之前的态度,将她收为内门弟子。 像这样越过考核直接进入内门的,还只有她一个。 往常她常听师兄姐聊起应观镜,听得多了,便也好奇。 有回,她向大长老问起了应师姐。谁知他竟大发雷霆,找出了那些提起应师姐的弟子,将他们重罚了一番。 自此后,大家再不敢聊起应师姐。 再是平时,身为师父,大长老很少教她功法,却时常给她塞养灵护脉的药。师兄也并未像要求要求其他师弟妹一样,苛待她的功课,而只让她照顾好身体。 若不是她自觉,想着办法勤学苦练,只怕早就被养废了。 只是她一直没弄清楚缘由,这才拖到现在。 陡然知晓真相,连漾眼中的光渐渐暗淡,她微躬了腰,显得颓败又无力。 鼻尖儿冲上点酸涩,又苦又闷。 但她惯常苦中作乐,又带着压不倒的野性,好比撒入荒原的一把草籽,自小蛮生蛮长。 她没被压垮,精神气也恢复得快,枯坐了一刻钟,就又抬起头。 活像株抖落碎雪的小树苗。 连漾问:“我要怎么做,才能改变剧情?” 既然系统会出现,必然是带着办法来的。 现在知道的所有剧情,都与万剑宗有关。她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离开这儿。 但是…… “以我目前的修为,就算能胜过其他弟子,暂时也打不过师兄和大长老。” 这些年,他们在她身上花了不少心血,定然不会容她逃出万剑宗。 更何况系统也说了,被剧情控制,就算她想逃也逃不了。 【只要能获取指定对象的好感度,就可以脱离剧情控制,好感度积攒到一定数量,还可兑换宝器。】 获取好感度? 连漾垂眸细思。 她犹疑片刻,才问:“要获取好感的人……是谁?” 【让我想想,】系统顿了顿,【首先应该是修仙世家,述家的大公子——述戈。】 述戈? 连漾一怔。 “是明日收徒大典,要拜入宗门的那个?” 她之前听大长老说起过,述家会送一位公子过来,在万剑宗修炼一段时日。 【就是他。】 “等等——”连漾倏地站起,连剑也顾不得抱了,“可方才那话本里,在聚魔窟里捅我一剑的魔界少主,似是……也叫述戈。” 之前她自己“看见”的画面并不完整,只知道魔界少主追着他们在聚魔窟慌张逃命,最后她被那少主捅了一剑。 但系统给的话本里,在被捅之后还插了一小段剧情: 那魔界少主本想再补一剑,却被赶来的魔修打断。 而那魔修,正是唤了他一声“述戈”。 系统:【是他是他,就是他。他是这本小说里的大反派之一嘛,最后你和男主,也是死在了他的剑下。他在读者群里,人气值可是比男主还高!】 连漾:…… 不是人气值是气人值吧! 她仰头看天,许久才默默接受:“行,我知道了。” 【好嘞!】系统接着说,【第二个是——】 “等等!” 连漾懵了。 “什么第二个,怎么就第二个了?” 【第二个可攻略对象啊。】系统一本正经,【你需要刷好感的对象,除了述戈,还有三个。】

    25459 人在读03-29 09:32

  • 神霄仙宗

    玖笑|玄幻|连载

    世人常说,修行路上少牵绊,斩断亲情,绝情寡义,一人独行,才能攀至巅峰。可在越尘看来,这些不过是弱者的无能之言罢了。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只要自身强大,哪怕诸多牵挂,又有何妨?我越尘,终有一日会站在诸天之巅,破混沌,俯视鸿蒙!诸天万界,谁主沉浮!以神霄为名,助我长生!(我是正经的简介君!)……神霄仙宗是赤明界最为强大,又最奇葩的宗门。身负顶尖道体的越尘,携带先天灵宝诸天善恶榜,被傲娇又护短的师父收入了此宗。从此以后,这座以神霄为名的仙宗不断的刷新他的认知和下限。谁曾想,掌门竟要靠粉丝选举,力压群雄才能上位。弟子令牌能当... [展开] [收起]

    15242 人在读12-31 00:22

  • 黑莲花师弟每天装乖演我

    炤炤|玄幻|连载

    万元宗。修仙界门派里的TOP1,有开天辟地时的灵石坐佑,灵气充沛,仙雾缭绕。从门派建立初始,飞升得道的人众多,每隔五十年,还有仙界回来的‘明星’前辈讲述飞升经验呢。培养了如此多的明星前辈 黑莲花师弟每天装乖演我全文免费阅读_黑莲花师弟每天装乖演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万元宗。 修仙界门派里的TOP1,有开天辟地时的灵石坐佑,灵气充沛,仙雾缭绕。 从门派建立初始,飞升得道的人众多,每隔五十年,还有仙界回来的‘明星’前辈讲述飞升经验呢。 培养了如此多的明星前辈,教学资源丰厚得不行,每年想挤入万元宗的修者定是千军万马。 那门派里,必是内卷得不行,藏书阁整夜灯火通明,弟子熬夜修习是标配,据统计,秃头弟子的比例都高了不少。 而乔棉与这格格不入。 别人在修习,她该做啥做啥,吃喝玩乐睡大觉。 咸鱼到仿佛和其余弟子不是同一个门派。 咸鱼到这份上,虽说也有性格使然,但更主要的是既定命运——【二十三岁时,她就会一命呜呼。】 所以既然二十三岁都会一命呜呼,为何不快乐摆烂度过前二十二年? 乔棉是这么想的。 你说,她为何相信这个看上去就不靠谱的预言? ——她上辈子就是没活过二十三岁。 上上辈子也没…… 要说,每世都背着跟睡美人一样的魔咒,连佛系咸鱼乔棉都要骂句什么鬼了,偏偏这次出现了转机。 * 上一世,准备大学毕业的她因为车祸一命呜呼,醒来就绑定了个“我们都爱看刺激”系统。 系统名着实奇葩。 系统慷慨激昂地说,只要她攻略了这世界的某人,她就能打破死亡魔咒! 因为他们是有良心的系统,不搞强买强卖,所以这个“某人”,是可以自由选择的! 机会都摆到面前了,乔棉挠头,反正二十三岁都要死,想着那就干吧,就认真挑选起来。 系统在旁边热情地给出建议,它先推荐了天帝线,说慷慨激昂,跌宕起伏,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 乔棉点开攻略指南。 【冷漠无情的天帝。*追妻火葬场情节。】 追妻火葬场? 乔棉算是阅文无数,瞬间脑补了一部追妻火葬场。 【他,万人敬仰的天帝。她,只是浅浅修为的小仙。两人之间隔着万里鸿沟,她却在第一眼时堕入情海。她卑微求爱,他冷漠拒绝,甚至无情利用。她心灰意冷跳诛仙台,他突然痛失所爱,血染双眼,这刻,他立下誓言,势必要将她捆在身边,生生世世。】 ……这种情节,想想就觉得很麻烦。 系统说不喜欢没关系,又兴冲冲推荐了魔尊线,说刺激带感,后劲强,痛彻心扉,令人欲罢不能。 她下意识看向攻略指南。 【邪戾残忍的魔尊。含虐身虐心的情节。】 …… 扎眼得很。 虐身虐心啊。 乔棉颤巍巍摸上自己的肾,无论是双眼,还是肾肺肝,甚至是每一颗血小板。 她一个都不想失去。 她只想要安逸的生活! 系统见她面露难色,又给推荐了一个师尊线。 但奇怪的是,当系统开口时,它的每一个音突然变成了乱码,似乎有嘈杂的电流声在不断地阻碍着。 乔棉迷惑,看向注意指南,秒懂系统被屏蔽的原因。 【阴鸷变态的师尊。含口口情节,刺激,背德。】 …… 这个不能过审吧……!小心审核锁你! 一番下来,系统推荐的线路真就没一个靠谱的,乔棉撩起袖子,决定自力更生。 她滑动着攻略列表,层层筛选,不一会就面露难色。 这些攻略对象,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性格有问题,她称之为全员疯批。 系统疑惑:【我们的攻略列表,可是整合了市面上主流的偏执黑化病娇白切黑男主!全都是读者爱看的!你怎么还没找到心仪的呢?】 乔棉抽了抽嘴角:“我只想要攻略个正常人。” 她虽没有谈过恋爱,但黑化救赎攻略文可没少看过,这种大魔王的攻略对象看着香,真要自己上手攻略,那不知得多费劲。 “要正常的,性格温和的正常人。” 乔棉边喃喃,边订下了自己的攻略目标,随后她幽幽叹口气,“如果攻略对象都这么不正常,我还是躺平认命吧,反正距离死期还有六七年光景呢。” 系统沉默了。 这宿主一秒就认命了吗! 当她要放弃躺平的时候,在攻略列表的底部,一行清新自然脱俗不做作的介绍,瞬间抓住了她的眼球。 【温柔体贴小师弟。】 温柔!体贴! 这在一圈疯批斯文败类黑化的关键词中,显得尤为可爱动人! 乔棉连忙点开他的攻略指南。 “他是入门新弟子,你是他的师姐。他乖巧温顺,体贴温柔。虽修为一般,灵根浅薄,比较愚钝,却非常努力。(*字数有限面板不显示” 乔棉双眼闪动,每个字都直戳她内心,这、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攻略对象! 是个优质的正常人! 乔棉激动得手打颤:“就他了!” 睡着的系统一个激灵醒了:【你终于挑好了了,现在就帮你确认信息。】 半晌,它莫名卡顿了会:【……这边建议您再仔细查看资料,确定攻略这位吗?】 乔棉又返回去逐字逐句看了遍,没觉出任何异样,还越看越喜欢,道:“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优质正常男人呀,就他了!” 系统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好的,宿主。】 系统将她投放至这个世界后,说了句祝你平安后,便再也没出现过。 乔棉双手托腮,坐在台阶上,旁边有灵鸡在咕哒咕哒叫。 她望天打了个哈欠。 “乔棉,看什么呢,觉得小爷我特帅是不是?” 天上传来一道臭屁的男声。 抬头一看,是剑修弟子周袁。 平日周袁老是喜欢和乔棉作对,这下他正刚学了御剑,又来显摆,只不过在空中摇摇晃晃的。 乔棉懒得理他:“我在篱笆上撒把米,鸡都比你会御剑。” 灵鸡拍翅膀抗议:“咕咕咕哒!”(我不止能飞篱笆,我还能飞屋顶好不好!) “嘴巴倒是伶俐!你说说,你会御剑吗?” 周袁说完又奸佞一笑,“哎我忘了,你们百器门,每天只会搞些不入流的玩意,当然不配学修仙的正统——御剑了。” “看看你们百器门这人丁稀少的模样。啧啧啧,听说这次新入门弟子,你们百器门只有可怜的一位。而我们圣剑门,足足有一百名!一百名!” 周袁叉着腰在剑上笑得猖狂,东倒西歪的,不一会脚一疼,就失了平衡落了下去。 “哎哎——你阴我!” “活该,瞧你得瑟的。” 乔棉收起手中的狙击弹弓,“嗯?新入门弟子?” 她的温柔乖巧小师弟要来了……? * “此地我已走过两次,报道时间可要到了。” 陆任看着自己在树上留下的痕迹。 他即将要到万元宗的百器门报道,但是迷路了。 他四下张望,竟发现不远处的河边坐着位白衣少年。 陆任心下一喜,大步走了过去:“喂,小兄弟,往万元宗的路怎么走?” 他说话并不礼貌,表情也带着一股傲气,这也是当然的,他可是万元宗的新晋弟子,能不傲吗。 白衣少年盘腿坐在河边,手在身后撑着,姿态闲适。听到后偏过头,下巴朝着某一处一抬,微微一笑,“大概是往那处吧。” 陆任点点头,快步离去。 半个时辰后,陆任气冲冲地走回原处:“你骗人,那是悬崖!你是在耍我,你若害我错过报道时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原来是悬崖啊。” 白衣少年懒洋洋地站起来,往另一处走去:“多谢兄台帮忙探路了。” “……你!” 陆任发现被耍了,他本身脾气也不好,仪仗自己也有些功力,迅速出掌朝少年袭去。 谁知,少年不费劲地一躲,转身,接住他的一掌,利索向上一折。 “啊——!你可知我是万……” 陆任气得目眦欲裂,正欲反攻,抬手竟发现被折断的手腕处,留下青蓝色的灼烧痕迹。 世上能留下青蓝色灼烧痕迹的,只有邪功。 “这、这是……” 他大惊,看着面前人畜无害的少年,吓退一步。 这人绝非善茬! 再有脾气也是小命重要,陆任当即转身就跑,手忙脚乱跑到一处角落,从怀中掏出一只小传信鸟。 “道友,道友求救!我在河边请快来救我,我是今天要入门的新晋……” “跑得倒是很快。”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陆任的脖颈。 少年语气无辜,带着遗憾道:“我也不想的哦,但如果此事被万元宗那帮人发现……” “可就不好玩了。” 咔嚓一声,人影轰然到地。 立于阴影中的少年眉目一弯,苍白的肌肤透着干净的味道。 * 乔棉长长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之时,桌边一只鸟的木制品突然扑腾:“咕咕呱呱!” 这叫传信鸟,是修仙界的电话。 “你好,百器门,我是乔棉,师父大师兄三师兄出门做任务去了,二师兄在修习,有什么事你跟我说。” “我、我是…沙…河边……可怕……邪,杀……沙沙!” “什么?你再说一遍?” 乔棉什么都没听清,顺手敲了敲传信鸟的脑袋,这传信鸟是不是灵气余额又没了,信号怎么这么差。 “新来……弟子……救……” 下一秒,传信鸟就被掐断了。 乔棉只勉强听了个大概,艰难整合以下信息。 “新来,弟子,迷路,求救!? 乔棉垂死梦中惊坐起。 是在向她求救? 此时,死寂已久的系统也蹦出一句提醒。 【叮,您的攻略对象已在范围内,请抓住攻略机会。】 果然是她的小师弟来了! 她连忙给传信鸟充值了灵气,又迅速修复了修仙网络,再回拨过去。 “嗨?!” 乔棉问,“你好?听得到吗?” 传信鸟接通了。 信号比刚才好了许多,没有人声,可以听到嘈杂的环境音。 对面没回。 是不是遇上什么危险了,不便出声。 乔棉随即压低声音:“刚才是你用传信鸟呼叫我是吗?我是万元宗的乔棉,我可以帮助你。” 少年正想将传信鸟毁掉,听到这句话,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绕有趣味地眯起眼睛,漂亮的双眼漫上狡黠。 假扮新晋弟子入万元宗,似乎也挺有趣的。 “对了,若你不方便出声,可以用声响代替,敲一次是是,敲两次是不是,或者你会用灵气摆SOS……” 乔棉仍绞尽脑汁地说着。 少年觉得好玩,等着乔棉叭叭了一大通,没法说了,才轻声道:“是、是我,我现在正躲在河边。” 声音轻颤,仿佛真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一样。 如果忽略他正蹲在河边,慢悠悠清洗沾血双手的话。 乔棉一听,一扫咸鱼气质,边收拾东西边道:“你呆在那别动,我现在过去找你。” “嗯……好。” 少年声音依旧轻细,大气也不敢出,是像被吓坏了。 等乔棉留了信跑出门派,才意识到,敢情自己刚刚头脑风暴想了如此多法子,他这不是能出声吗?

    6283 人在读09-22 01:45

  • 正经人谁做龙傲天小师妹啊

    金山夜戏|玄幻|连载

    【姓名:言稚】【基础属性:美貌值280%,攻击值8%,防御值12%】【卡牌技能加成:暂无】【龙傲天人物探索度:0%】声音孱弱而清晰,响在脑海中,言稚坐在床上,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纤 正经人谁做龙傲天小师妹啊全文免费阅读_正经人谁做龙傲天小师妹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姓名:言稚】 【基础属性:美貌值280%,攻击值8%,防御值12%】 【卡牌技能加成:暂无】 【龙傲天人物探索度:0%】 声音孱弱而清晰,响在脑海中,言稚坐在床上,看了看自己的手。 手指纤细而白皙,指骨在日光下衬出淡淡的珠光感。 这不是她的手,这具身体和她同名同姓,但是来自修真界,是众多龙傲天的唯一小师妹。 身为游戏策划师,她最爱的,就是在各种网游里玩龙傲天养成计划,直到她进入《神域宗天》,敲下傲天宗三字,立下门规。 爹娘失踪的,优先录取。 被退过婚的,优先录取。 嘴角总闪过神秘微笑的,优先录取。 跳崖不死的,优先录取。 使用武器灰蒙蒙看不出名堂的,优先录取。 提升大境界时,上交原创功法或心得一篇,藏经阁查重不得超过20%。 为了更直观的观看龙傲天成长,她捏了个美貌值280%的团宠小师妹,暗中蛰伏。 之后,她穿进了修真界,初始属性值300,美貌占了280。 言稚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她就拿这具身体跟着龙傲天在修真界嘎嘎乱杀吗? 乌龟崽系统在脑中缓缓激活,它探出头,声音细声细气:【这个世界强敌环伺,为了保护龙傲天们的顺利成长,请打断他们的龙化之路,未达大乘期前,修真界严禁龙傲天出没】 【龙傲天消失计划已开启,绑定宿主:言稚】 【绑定身份:龙傲天最强辅助】 听着忽强忽弱的系统音,言稚骤然惊觉,她拿的不是团宠小师妹剧本,她手握的明明是恶毒小师妹人设。 未来,她要和龙傲天争夺机缘,抢走龙傲天的打脸情节,和他们争夺修真界女修的爱慕,同时严禁一切龙化剧情的出现。 但与龙傲天站在对立面的人,从始至终,都未有落得好下场的。 言稚想说些什么,乌龟崽系统却四爪轻轻一踏。 系统音再次响起:【前情提要已整理完毕,请选择打开方式】 鹅黄色的字幕下,是两个选项,文字和声音。 言稚犹豫了下,伸出食指,戳了下文字。 【你是修真界第二剑宗旭阳宗里的小师妹,身处二等峰傲天峰,弟子辈中排序第四,姓名言稚,单系木灵根,当下修为筑基期大圆满】 【一年前,你跳崖未死,被傲天峰掌座真人收为亲传弟子,但因伤势过重,今日刚刚苏醒。】 【你昏迷的这一年中,师尊再收弟子,现今,你有三位师兄,一位师姐,及一位小师弟,他们都是龙傲天消失计划的目标人群】 【剧情提要加载完毕,新手装备大礼包发送中】 【恭喜宿主获得:宗门地图×1,适配功法×3,小型储物袋×1,旭阳宗弟子必备物品包×1,龙傲天探索册×1】 声音落下,石桌上出现几个鼓囊囊的物品包,言稚走近,将东西大致扫了眼,适配的功法一共三本,心法、灵气吐纳法和一套攻击剑法,必备物品包里的东西很基础,是一套白色弟子服和一个玉质腰牌,言稚把腰牌挂在身上,剩下的宝贝地塞到储物袋,藏在小床被子里。 言稚没有马上离开,她疑惑地围着桌子上下转了两圈,又跑回去倒腾两遍储物袋,最终确认没有看见那本龙傲天探索册。 言稚起身在屋子里找第三遍,很久后,她想到什么,尝试用神识沟通乌龟崽系统,“你有看见我的龙傲天小册子吗?” 话音刚落,耀眼的金色突兀出现在神海里,画着应龙的手册自虚空浮现,蓝色书封破旧不堪,边缘还夹着细小的污渍和磨损,像极了路边五文钱一本都没人要的平平无奇戏本子。 就……很有龙傲天的风格。 言稚在神海里打开册子,内里金光翻腾奔涌许久,才露出真容。 【侯时弈,傲天峰大师兄,人物探索度:0%】 【鹿潇雨,傲天峰二师姐,人物探索度:0%】 【……】 连翻两页,里面的内容都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看不真切。 看着剧情探索度尾巴处的0%,言稚伸手轻轻摸了下上面的微凸字迹。 她若是没猜错的话,这个剧情探索度,是任务里的一个关键节点,达到一定标准值才会获得龙傲天的信息。 只是认定标准系统暂时没有给出。 言稚沉思着,将龙傲天册子翻到末尾,意外的,她看着尾页的人物卡,稍怔住。 【言稚,傲天峰小师妹,人物探索度:5%】 这具身体也是龙傲天? 言稚不言不语,觉得事情有些扑朔迷离。 就着深海内的龙傲天基本资料,言稚踱步走回床上,低头思忖着什么。 硬邦邦的床板将混乱思绪一点点拉回现实,修仙之人,多是苦修,傲天峰只是个二等峰,送来的东西也谈不上多好,只勉强能住。 言稚揪着被子一角,想着自己看过的所有龙傲天文,意图从中找到接近龙傲天的方法。 这具身体自入宗后便一直昏睡,她有些捏不准宗门内龙傲天们的态度和真实人设。 毕竟龙化也是分为很多种的,还有个别猥琐发育螺旋前进的。 言稚想着,手指把玩着储物袋,停顿两秒,自里拿出系统送出的旭阳宗初阶弟子剑,揽在怀中—— 第二天的丑时尾巴,准备好一切的言稚提着剑,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微微叹气。 雨来得又急又骤,雷啸一声接着一声,颇有连天的趋势。 言稚抱着剑,站在门口,表情恹恹。 乌龟崽系统好像有些不解,探出脑袋问道:“我们可以中午去。” 言稚摇头,语气有些沉重:“你不懂。” 作为龙傲天的小师妹,她必须刻苦。 不刻苦的小师妹是断不能打入龙傲天内部的,更是注定无法从龙傲天手中抢夺机缘的。 寅时三刻,雨歇。太阳露头时,言稚抱着剑,快步走出去。 四点了,龙傲天应该起床练剑了。 这个时间不起床练功的,那还叫龙傲天吗? * 天还没大亮,雨水混杂着青草气息不断钻入鼻孔,言稚照着峰内地图,左拐右拐地一路前进,最后挑了个下山必经道路,粗略地活动筋骨后,气势汹汹地拔出系统给的长剑。 剑身直指穹顶,与没消散干净的雷云遥相呼应。 帅气的姿势持续了两分钟,言稚想到什么,胳膊夹着长剑,跑到一颗树下,双手在储物袋里翻了翻,掏出一本剑诀,低头看起来。 琢磨几分钟后,言稚回到泥土小路,按书中的要求,将灵力和剑招结合在一起。 细微的灵力流慢吞吞附在剑上,言稚心中轻声念道:“平地生风!” 剑招呼啸而过,吹过柳树稍,很久后,一米外的某个树叶敷衍地动了动。 言稚震惊到愣住。 8%攻击值,恐怖如斯吗? 言稚不解地再出剑招,这一剑,她用尽筑基期所有灵力,剑气奔涌上前,呼啸声中,轰然撞上前方粗壮树干。 言稚等了三秒钟,心中有些忐忑,这剑招会不会出的太大了些—— 一刻钟后,言稚站得双脚有些麻,她抬头看向前方约十寸粗细的树身,左挪挪右瞧瞧。 一番仔细寻找后,终于在树身离地一米左右处,发现一道浅浅的白色割痕。 剑气入木距离,还没一根头发丝的宽窄多。 言稚蹙眉,这具身体的弱,有些超过她的预期。 她想了想,双手同时握住剑柄,带着匹炼灵力,直刺而去。 ——大面积横向攻击既不行,聚攻势为点,效果会不会好一些? 剑尖击至树体,稍入一寸的距离,言稚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 但下一刻,巨大反震力汹涌袭来,言稚剑柄脱手,以一种近乎于飞的姿势,向后袭去。 天旋地转间,言稚脑海意外的清明,她刹那间想到了什么—— 世界上有比8%攻击值更恐怖的东西吗? 有的,是她那12%的防御值。 向后掠去的刹那,言稚只觉得,她还没见到真实存在的龙傲天,就这样没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风声擦过耳畔,言稚觉得,自己距离地面的距离,好似越来越近,她悲哀地发现,依靠着这具身体,她什么也做不了。 不说龙傲天,修真界的任何一个人,都能轻而易举地碾压她。 就在言稚以为自己的防御力要被瞬间击穿时,骤然间,声音响起——【目标人物卡已激活,本次激活人物:傲天峰小师弟,江聿为】 同一时刻,树林中一人脚步不明显地一顿,看着空中倒飞而来的身影,眼中闪过不解。 修真界有病的人怎么这样多? 莫名的感觉忽然出现,他停下步子,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身影,好像有点犹豫。 但最终,一些东西还是战胜了洁癖。 * 被人接住的刹那,言稚松了口气,她听到耳畔很浅的呼吸声,却分不出心神去看。 她觉得剑身传来的反震力,还在腹腔中翻涌,震得口中血腥味四起。 她控制不住地咳嗽了两声。 江聿为顺着声音,看向言稚那张美貌值280%的脸,表情几经变换,最后定格在微妙的嫌弃上。 她佩剑不在身上,还倒飞回傲天峰,一看就是被人揍了。而且这张脸,不出意外,应该是他来傲天峰三个月还没见到的病弱小师姐。 听说是跳了个三十米的山崖后重伤,在宗内昏睡了整一年。 本着对弱者的同情,江聿为暂时未动身体,直到腰侧传来异动。 言稚也感受到了,一个不太长,但是却出奇的硬和灼热的东西,紧紧贴着她,不断颤动。 她下意识抬头看去,可惜小师弟很高,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江聿为半个清瘦好看的下颌。 像极了修真文里孤僻冷漠却独来独往的天道宠儿。 而他揽着的自己,则是不断作死抢机缘的恶毒女配。 言稚想着这个无比悲伤沉重的话题,一时没说话。 半晌,她就着抬头的姿势,沉默稍许,说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耍流氓,师弟你感受到了吗?” 江聿为看向身侧,那是他不断颤动的佩剑—— 他抽身离去,手臂收回的瞬间,顺路按回从剑鞘旁的储物袋里探出的一只毛茸茸爪子。 剑身抖动瞬间平息。 反震力道还没彻底消散干净,他一动,言稚身体跟着偏转了几分,长久压在胸腹的血气争先恐后地向上涌出。 ——控制不住地蹙眉,在与江聿为对视的目光中,血水一点点的从言稚口中涌出。 言稚思考了下措辞,缓慢开口:“我只是——” 出了点意外,没大碍,不用担心。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江聿为淡淡打断她:“我知道,所以小师姐是想先叫丹修来,还是先叫悬镜峰的师兄来?” 言稚呕着血,语气不解,“悬镜峰?” 这是什么地方? “戒律司,宗门的执法堂。”江聿怜悯地看着言稚。 切磋输了,被揍成这样,真惨。 没等言稚开口,江聿为已经拿出传音符,分别给两峰发消息。 言稚有些疑惑,不理解为什么叫执法堂来,她迟疑问道:“是宗门内不可以早起练剑吗?” “又或是峰内不能见血吗?” “还是你觉得我……耍流氓?” 最后一个猜测,言稚说得也存疑,但她确实再想不到能让江聿为动身去叫执法堂来的事情了。 树林有些寂静,雨滴游戈在叶片脉络上,言稚以为江聿为不会回答她。 出乎意料的,江聿为站定在树梢下,目光平静又冷漠。 “不,不,不。” 三个字,一个比一个字正腔圆。 言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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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仙胆

    一眉道长|玄幻|连载

    大魏国将军府庶子顾之玄,武道天赋一流,却遭人陷害,断了筋骨,不曾想早年失踪的孪生大哥已是修行界的大佬,命人前来送了一份机缘!修行界若无灵骨,则无法修行,顾之玄不信邪:“我有一颗仙胆,敢问可求长生?”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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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永恒剑祖

    剑宗|玄幻|连载

    一代剑道天帝证道屠神,入轮回转世重生。这一世,修上古之法,锻肉身天地,打破天地桎梏,斩碎欺世阴谋,以无敌之姿,重登无上巅峰,让那天宫颤抖,使那众神匍匐!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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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剑道第一仙

    萧瑾瑜|玄幻|连载

    我是万古人间一剑修,诸天之上第一仙。同名动画《剑道第一仙》已上映已有完本作品《符皇》《天骄战纪》公众号:xiaojinyu233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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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旧神游戏中扮演NPC

    木兮蜻蜓|玄幻|连载

    #陆语哝是在手工黄油、糖霜饼干和廉价红茶的香味中睁开眼睛的。周遭的环境似乎并不危险,食物的香味令人放松,但她的心脏“嘭嘭嘭”跳得飞快,后腰还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几秒钟前,她还独自一人 在旧神游戏中扮演NPC全文免费阅读_在旧神游戏中扮演NPC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 陆语哝是在手工黄油、糖霜饼干和廉价红茶的香味中睁开眼睛的。 周遭的环境似乎并不危险,食物的香味令人放松,但她的心脏“嘭嘭嘭”跳得飞快,后腰还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 ——几秒钟前,她还独自一人坐在江城大学东湖湖畔的长椅上、呼吸微弱,因为连续三个月的重度失眠而差点猝死。 现在她却头脑清醒地出现在一个非常狭隘、仿佛售票亭的小隔间里。 面前的木桌上摊开一本破旧的羊皮记账本,和一小沓由玫瑰粉色和翠绿色菱形格纹打底的票据。 ……不会是真的猝死了吧? 可猝死应该是心绞痛而不是腰疼。 陆语哝深吸一口气,让心跳平静下来,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 现在是黄昏时分,她左手边的小边几上摆着一份早就被享用完毕的下午茶,也就是香味的源头。 售票亭的窗口玻璃上映着血红的夕阳,还有几行油漆字反写着“售票时间:上午8点~中午12点,下午2点~下午6点”,完美的八小时工作制。 桌上那叠票据也有文字,她拿起来一看,是三行华丽的明黄色花体字母: “传奇的小丑杂技团! 全国巡演:梅里小镇站,6月1日0点开场 票价:1金币15银币” 杂技团?儿童节? 【叮咚!】 与此同时,一道雌雄莫辨的机械声直接在她脑子里响了起来。 【亲爱的新人玩家,欢迎来到旧神游戏】 【我是游戏的公用引导系统,编号E-616】 【经由系统判定,您幸运地获得了参与游戏的名额,该名额与玩家灵魂绑定,不可被转让、不可被剥夺、不可被放弃】 游戏?什么游戏? 一瞬间,陆语哝被强烈的荒谬感和不真实感笼罩了。 但那机械音还在继续。 【玩家信息载入中……】 可能是因为数据较杂,玩家信息被系统直接化作幽蓝色的界面投射到陆语哝的脑海。 【姓名:陆语哝】 【力量:24/100(弱到看不下去)】 【速度:35/100(廷达罗斯猎犬喜爱的小点心)】 【知识:82/100(藏匿在白羊群中的黑羊)】 【积分:0(穷得叮当响,无法换取任何帮助)】 【玩家陆语哝,您的新人考核副本为:《微笑羔羊》】 【副本难度D级,副本人数7人,预计死亡率低于30%】 【副本主线待探索,支线待探索,主线探索进度达80%之后存活玩家通关】 【副本内死亡为真实世界死亡,副本内收获将归玩家本人所有】 【在通关新人考核副本之后,您将获得登上“方舟”的荣耀资格】 【请尽快与其他玩家汇合!请尽快探索副本!】 方舟! 比起“真实世界死亡”所带来的威胁、《微笑羔羊》的古怪标题,“方舟”这个平平无奇的词语反而更让陆语哝在意。 …… 一切事情都是从三个月前开始不对劲的。 三个月前,一艘庞大无垠、冰冷而精密、充斥着机械与未来感的黑灰色菱形舰体,突兀地降临在地球。 它日夜环绕全球航行,不可被阻拦,不可被沟通,不可被攻击,不可被忽略。 如果有人恰好在“方舟”的阴影下方仰头望去,可以看见灰黑色宛如一体浇筑的流畅舰体,可以窥见表面无数精密平行的线性纹路。 幽蓝色的能源在纹路的缝隙里穿梭,仿佛一呼一吸一样供给着整个庞然大物的运行能量。 ……很难描述方舟给人带来了多大的恐惧与震撼。 人类身为万灵之长,对现有社会地位及科技文明的自信在这样的庞然大物之下荡然无存。 在燃爆了全球媒体和各国人民情绪的三个月后,“方舟”变成了某种常态化的流动景点。 陆语哝就读的江城大学,也是方舟观测点之一,在她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副本之前,方舟正像往常一样,在江城上空遮天蔽日而过。 ——这很可能就是她被拉入副本的原因。 【请尽快与其他玩家汇合!请尽快探索副本!】 大概因为她没有行动,系统E-616催促道。 陆语哝并没有急着行动,她思索片刻,对系统发问:“既然这是游戏副本,有没有背景介绍?有没有地图?或者和其他玩家取得联系的方式?你们选择玩家的标准是什么?” 【请玩家自行探索】 【请玩家自行探索】 【请玩家自行……】 重复的机械音堪称精神折磨。 陆语哝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角,然后被自己袖口的蕾丝吸引了注意力。 ——这可不是她进副本之前的衣服。 狭小的售票亭里并没有镜子,陆语哝探身借着玻璃的反光照了照,发现自己顶着一张陌生的少女面孔。 鹅蛋脸兼具着欧洲风情与东方骨相的美丽,水蓝色的眼眸看起来浅淡而忧郁。 她穿着一身蕾丝繁复的长袖衬衫、外罩深绿色的丝绒长裙,亮红色的长卷发随着她的动作垂了下来,领口露出的皮肤苍白细腻。 衬衫胸口别着一枚铜质的、上面印着花体字母的长方形胸针,看起来像是身份名牌。 陆语哝把胸针翻过来,辨认上面的文字。 “小丑杂技团售票员:娜莎” …… “娜莎?谁是娜莎?NPC?” 与此同时,梅里小镇的入口处,一个八字眉的瘦弱小青年咬着指甲一脸焦虑。 他穿着件宅男T恤,露出的手腕内侧有一行幽蓝色的文字【死亡倒计时72:19:02】,像电子闹钟的液晶显示屏一样,时间在一秒一秒闪烁减少。 “这系统任务怎么没头没尾的,副本背景也不介绍,完全不符合正常玩游戏的逻辑,自由度忒高……还有倒计时,我真是死了算了。” 八眉是个小有名气的游戏主播,吃鸡打牌恐怖游戏,啥火就直播啥。 因为非常具有个人特色的八字眉和丧里丧气的操作,他在主播区也算是一股泥石流,粉丝近百万。 在他身后,同样与这座欧洲风情小镇格格不入的一男一女正在交谈,他们的手腕内侧有着同样的倒计时。 【支线任务:娜莎的入场券】 【任务描述:你从异乡慕名而来,想要观赏小丑杂技团的传奇演出,快从虚荣的小娜莎手里拿到入场券吧!未达成梦想的旅行者只能以死谢罪了】 【任务需求:杂技团入场券(0/1)】 【任务时限:5月31日下午6点之前】 【任务奖励:积分x100】 “我从来不玩游戏,为什么会被选为玩家……” 说话的年轻女性穿着职业套裙,妆容得体,看起来像个精英白领,但她说话的声音是颤抖的,带着哭泣之后强忍的鼻音。 另一位年轻男性个子很高,一身黑色的机车服,手上拿着摘下来的头盔,黑发略凌乱,像是刚从什么赛场上下来一样。 “进入副本前,我所在的环山赛道正好被方舟覆盖了,很可能和这有关。” 他看起来也不算镇定,但还是绅士地撑住了女白领的胳膊,防止她软倒在地。 女白领竭力克制自己的颤抖,点点头:“我就职的公司,也位于方舟的途径轨道上。” “手机完全没有信号,我们无力抗衡游戏,跟着系统说明完成副本任务才有回去的希望。”机车服分析道,“按照任务的倒计时算,现在是5月28日的下午5点多,这个副本里一共有七名玩家,我们三个人起码要搞到3张入场券。” 没有一个人会愚蠢地选择逃离,因为整个小镇的外围都被浓浓的灰雾包裹,简单粗暴地划分了副本区域,谁也不想尝试进入未知而诡异的浓雾里。 女白领在机车服的态度下冷静下来:“任务所说的娜莎也许是售票员,但我们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不论是这里的货币还是积分。” 她终于站直了身子:“我叫陈枝,是个精算师,【力量】和【速度】都不行,但【知识】有70——我能赚钱。” 在陌生的欧洲城镇背景下,女性远比男性可能遇到危险,陈枝这是在向他们表明她的诚意和价值。 “这么高?!”一旁咬指甲的八眉顿时发出了学渣的声音。 他的八字眉瞬间怂拉下来,愁眉苦脸地叭叭叭:“我也就【速度】高点,但也只有50多……而且我大学体测成绩也就一般,不知道这个游戏怎么计算数值的。你们可以叫我八眉,是个游戏up主,希望这个旧神游戏真是游戏,这样我还比较有用……” “我是顾洵,一个业余赛车爱好者。”机车服简短地说。 顾洵并没有说他的正式职业,但陈枝和八眉都没有追问的意思,因为顾洵一看就是他们中的力量担当,他们关键时刻很可能都要靠他。 等顾洵报了他的数值——果然,【力量】高达71。 三个人结成了暂时的同盟,他们在小镇的入口等了一会,却一直没有等到新的玩家出现。 “玩家的刷新地点可能不一样。”他们猜测,只好先往城镇里面走去。 出乎玩家意料的是,这座铺满了红色地砖的城镇看起来平和而温暖,人来人往,临近晚餐时间,大街小巷里弥漫着香喷喷的气味,与城外诡异的灰雾形成鲜明对比。 唯一让他们觉得不适的是,城里有很多很多小丑元素: 小女孩的手上举着歪歪扭扭的小丑玩偶,玩偶的嘴角裂着大大的红色笑容,左眼眼周涂着深蓝色的菱形油彩,捏一下还能发出“唧唧”的笑声。 皮革店的伙计正在敲敲打打做小丑的红鼻子,身旁的篮筐里堆了一堆猩红的皮革小球。 还有面包店的老板娘…… “噢,远道而来的旅行者。” 面包店胖乎乎的老板娘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面粉,非常热情。对于三人堪称奇装异服的打扮、古怪的发色瞳色,她仿佛视而不见。 八眉瞟了眼老板娘之前在捏的面团——面团组成了硕大的小丑笑脸形状——小丑的眼睛仿佛在直勾勾地看着他……八眉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你们一定是慕名而来、想看小丑杂技团表演的吧?”老板娘语调夸张,笑容也很夸张,“哎呀你们可是来对了!这种连贵族都赞不绝口的杂技团一般只会在大城市巡演呢,票价也得往上翻个几翻。” 顾洵和陈枝对视了一眼。 他们发现自己能直接听懂NPC们的话,像是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将声音转化成信息送到脑子里,没有语言障碍。 陈枝尝试开口:“您可猜对了,我们赶了好久的路,不知道还有没有入场券可以买到?” “噢……那可得问小娜莎。” 提到“娜莎”这个名字,老板娘的语气很古怪,笑容也因此收敛了点。但之前她实在笑得太夸张,于是这种收敛显得僵直而古怪,像发条卡壳的木偶。 “只有售票员手里有入场券,只是很难买,她卖给我们这些邻居的时候都加了价呢。” 关键NPC的线索!八眉努力忽视心底毛毛的感觉,为喜人的任务进度欢呼。 但老板娘的下一句话:“昨天问她的时候她说已经卖完了。” 八眉倒吸一口凉气。 “但我想,她手里一定还偷偷捏着几张……这个时间点售票亭应该快关门了,你们可以去她家门口等等看。” 八眉血液回暖。 “——只要你们出得起价钱的话。”

    2668 人在读04-09 01:38

  • 关于穿越后活了不到一秒的修真故事

    湮叶|玄幻|连载

    我叫程辉,曾经是个普通大学生,大学都还没毕业,就因为见义勇为遭了车祸。为什么说曾经呢?因为我穿越了。一般来说,能穿越的肯定都是男主,再不济就算穿成了炮灰也能各种逆袭,可我万万没想到,我的穿越, 关于穿越后活了不到一秒的修真故事全文免费阅读_关于穿越后活了不到一秒的修真故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叫程辉,曾经是个普通大学生,大学都还没毕业,就因为见义勇为遭了车祸。 为什么说曾经呢?因为我穿越了。 一般来说,能穿越的肯定都是男主,再不济就算穿成了炮灰也能各种逆袭,可我万万没想到,我的穿越,才一睁开眼就被个漂亮妹子捅了一刀——接下来是第二刀,第三刀…… 程辉:…… 我死了,虽然但是……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QAQ。 以上,就是程辉临死前的想法。 然而……事实证明,人死是不能复生的,所以程辉的尸体就这样被遗弃在一片废墟之中。 …… …… …… emmmm……为什么自己还能思考? 程辉平躺在地上,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正常人,哦对,他现在可能不太正常了,毕竟正常人是不可能在死后还感知这个世界的。 更何况,他那不仅仅是死,连心都被人给挖走了。 动手挖心的就是那个杀了他的漂亮妹子。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是情杀,毕竟那么漂亮的妹子,怎么看也不该那么凶残,而他穿越过来也没有原主的记忆,真要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妹子的事导致被杀,他固然无辜却也只能算是自己倒霉。 然而下一秒,程辉就被打脸了,那个妹子一边挖心,一边呵斥旁边的人:“动作快点!耽误了师父的五毒炼阴阵,缺少的那部分就用你们自己的心补上!” 程辉:…… 好吧,这妹子就是一个凶狠残忍的人。 大概是没人能想到,死人还会偷听,所以做完么灭门惨案的一群坏蛋一点不忌讳的在他这个尸体面前把他们的阴谋暴露出来。 说暴露其实也不太恰当,因为程辉怀疑,哪怕他活着,这些人也不会在意,因为——这是一个可以修真的世界。 是不是一听就很高大上的样子? 然鹅…… 程辉用事实告诉你,你想的太简单了。 真以为穿越到修真世界就是天命之子了?那是你没体会到这个世界凡人的绝望。 那些生活在正道宗门附近的城市还好,魔道的人再怎么嚣张,一般也不会去那里捣乱——故意找茬的不算。 而其他地方,能不能顺利的活到寿终正寝,那完全就要靠运气。 譬如说程辉穿越的原身这一家子,勉强也算得上是个修真小家族,虽说家族中实力最高那人也不过才是个筑基,可在这偏远的地方,筑基已经能称得上是这座小城里有数的高手了。 可惜,他们家就是运气比较糟糕的那种,被一个魔道宗门盯上了,仅仅是为了炼制一个什么东西,就被彻底灭门。 程辉一边听一边在心里吐槽,小说里那些男主到底是怎么在这么凶残的世界里顺利活下来的?果然幸运光环什么的是切实存在的吧?否则像他这样,才穿越过来什么都不知道呢,就被人给捅死了,那还能有后续那么精彩的发展。 “诶?” 就在程辉纳闷自己怎么还没消失的时候,之间天空上方忽然覆盖了一片血雾,周围那些正在挖心的魔道弟子忽然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把他吓了一跳。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他怕啥,他都死了,别管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他总不能再死第二次。 ╮( ̄▽ ̄")╭ 血雾很快便凝作一团,画作一位穿着鲜艳红袍的美人,程辉盯着那个美人看了好半天,才回过神。 乖乖,好漂亮的妹子! 呃……恕他实在没文化,想不出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勉强回忆起一段洛神赋对神女的形容,觉得用在这人身上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可惜,这么漂亮的妹子看上去却有点杀气腾腾的,从表情上分辨,她似乎恨不得把已经死掉的那些人剥皮削骨重杀一次……偏偏当她的目光在触及自己尸体的时候,又变得哀戚而自责,就仿佛……自己是她无法挽救的恋人。 程辉:…… 等等?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古怪的想法? 还有……他什么时候会读心术了?竟然能从妹子的眼神里看出这么多东西? 妹子看着他的尸体,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不等她开口,程辉便觉得眼前一黑—— 啊……我这是彻底死了? 不对?我好像还在思考? 感觉眼前的黑暗似乎只是因为自己闭上了眼睛,他努力的睁开眼……emmm,他这是又活了吗? 咯咯咯! 程辉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一只鸡,母鸡,那只母鸡正好奇的看着自己。 程辉很想用手捂住脸,奈何此时他的双手已经变成了一对翅膀,并且做不了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他一张嘴:“咕咕——” 程辉:……陷入自闭! 高大的公鸡默默的躲开了纠缠他的母鸡,躲进了墙角,尖利的爪子在地上画着圈。 啊……好惆怅。 虽然能活过来很好,可……变成公鸡是什么鬼? 我特么……诶?诶诶? 程辉还没自闭完,就感觉陷入了一片阴影,随后翅膀被人捉了起来,随后他听到一个粗哑的声音笑着说道:“就它了。” “行!”另一个声音回答道:“我还说呢,这两天这只鸡显得有点没精打采的,我还生怕它得病,既然大哥看上它了,那今晚咱就炖了它。” 程辉:……!!! (╯‵□′)╯︵┻━┻! 没等程辉想出什么躲过这一劫的方法,抓住他那人已经利索的割断了他的喉咙。 程辉:…… 这一次,程辉依然没有立刻失去意识,脖子那里很痛,却还没痛到让他无法容忍的程度。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拔了毛放进锅里,感受着自己身体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说实话,他有点饿了。 嗯……是不是要感谢人家至少还给他留了个全尸? 程辉完全无法立即自己这到底算是一种怎么样的状态,明明身体都已经被人摆上桌了,他却依然存在意识。 眼看着这盘鸡就要落入那几个人的嘴里,忽然一阵狂风刮来,整个房子都被人给掀翻了。 程·炖鸡·辉目瞪狗呆的看着天空中再次出现了那个大美人的身影,惊讶的不行。 嗨,美女,这么巧的吗? 只见那个美女在看到桌子上的炖鸡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脸上的表情悲愤欲绝。 周围的村民不明所以,但他们很清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美人是他们完全无法抗拒的存在,一个个的立刻跪在了地上。 尽管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大美人要对着一只炖鸡露出那样的表情,但他们很明智的没有开口,生怕说出什么不适当的内容,触怒了美人。 这里可不存在什么人权,真要是因为得罪了修士被杀,可没人给他们出头。 程辉看着勃然大怒的美人,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杀机腾腾,似乎想把周围所有人都给杀光。 程辉很想劝劝他,没必要,他之前是一只鸡,被人吃是很正常的,毕竟这些人又不知道鸡的身体里面有一个人的灵魂。 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大美人似乎克制住了那种杀人的冲动,只是端走了那盘鸡,然后甩给那些人一锭银子。 程辉很好奇,他很想知道这个大美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感觉有点自恋,但他真的觉得这大美人就是冲他来的。 遗憾的是,他并没有这样的机会,似乎在大美人拿走了那盘鸡之后,他的眼前又黑了。 再一次睁眼,程辉已经佛了,因为这一次,他成了一只狐狸——没成精的那种。 穿成狐狸也就算了,但穿成一只落入陷阱的狐狸又算怎么回事? 老天这是和他有仇吧??? 程辉懒洋洋的躺在地上,任凭鲜血染红了自己的毛茸茸的脚踝。 他已经放弃挣扎了,就在刚才他尝试过了,以他现在的力气,根本掰不开这种看似简单的夹子,也就是说,他注定又要死了,毕竟……他可不觉得一个能在树林里下夹子的猎人会把自己的猎物带回去当宠物养。 果然,下一秒,小路上便走来了一位身形健硕的中年男人,他看到陷阱里的狐狸,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 “好漂亮的皮毛,卖了你,我就给二丫买件新衣服。” 程辉:……算了,爱咋咋地吧。 猎人俨然是没打算留他过年,直接把他弄死了,带回去之后又把他的皮毛剥了下来。 程辉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升华了,看着猎人处理自己的皮,不但不觉得难受,还饶有兴致的跟着学了两招。 嗯……他要是能再活过来,就是一个拥有处理毛皮技能的人了…… 还不等那猎人处理完毛皮,熟悉的红雾再次出现,没有取了那猎人的性命,只是卷走了狐狸皮和没毛的尸体,还留下了一块银子。 不管那猎人被吓成了什么样,看着红衣大美人抱着自己的尸体哭的伤心,程辉的内心十分崩溃。 尽管这么说有点不厚道,可…… Howareyou?(怎么是你?) Howoldareyou?(怎么老是你?) 都这个时候了,程辉不得不厚着脸皮认定,这位红衣大美人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问题是为什么呢?他压根不认识这人啊? 别的不说,就凭这张好看脸,他但凡是个正常男人,就不可能不动心。 除非他失去了记忆。 哈哈哈,这怎么可能嘛!

    1859 人在读10-31 21:23

  • 不小心攻略了女主师尊

    时酌|玄幻|连载

    “那位不是江家小女江幼贻吗?她难道也想入道玄宗?”“我辈修士以修仙为荣,今日是道玄宗入门测试,她想入门不也是人之常情吗?”“你没听说她的未婚夫为了韶华真君闹着要去江家退婚吗,那韶华真君可是道玄 不小心攻略了女主师尊全文免费阅读_不小心攻略了女主师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那位不是江家小女江幼贻吗?她难道也想入道玄宗?” “我辈修士以修仙为荣,今日是道玄宗入门测试,她想入门不也是人之常情吗?” “你没听说她的未婚夫为了韶华真君闹着要去江家退婚吗,那韶华真君可是道玄宗宗主亲传弟子,她若是入了道玄宗,岂不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你说的韶华真君可是那位仙姿佚貌,骨龄四十便踏入玄神期的商黎?” “哈哈,没错,江幼贻哪里能比得上韶华真君,她去了不过是自取其辱。” 阴郁的森林里挤满了人群。 而他们口中所说的江幼贻此刻正绷紧稚气的脸蛋,红唇抿成一条线,着一身白衣,纤瘦的身影孤零零站在一座石阙旁边。 她是江家幺女,因为利益从小和历家捆绑了婚约,两年来一直相安无事,也不知这“历家要退婚”的消息何时传出来。 历家作为修仙家族之一,怎会不知这些谣传,却闷声不作辩解,要么是想给江家一个下马威,要么却有其意。 可无论是哪一种意思,都无疑是在羞辱江幼贻,她有意寻未婚夫讨要一个说法,却一直见不到他人,她也不会傻到去找历家主要解释,对方要是有心,她今日也不会出现在此地了。 “小姐,这些人这么议论你,怎么都不生气啊?”茵曼是江幼贻的侍女,年纪稍长,秉性单纯,被气得脸都红了,手已经搭在剑柄上,随时都能出鞘刺向身后那帮喋喋不休的华服青年们。 “装作听不见就是了。”江幼贻说话的声音稚嫩,听起来特别通透又阔达,不过她的神情却是闷闷不乐,到底是在意这些闲言碎语。 她把目光放在石阙上刻的“栾山界”三字,石阙中央缕空,乍一看是平平无奇,可若仔细点看,这空洞的中央像是有一层薄膜,闪耀着淡淡磷光,这便是通往修仙界的一道桥梁。 也是分割人界和修仙界的一道屏障。 而这位人人称赞的韶华真君,在修仙界可是出了名的天之骄女,其美名也传到人界的修仙家族当中,她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冰肌碧眸”这四个字。 她很好奇,此人究竟长什么样,竟叫未婚夫一眼难忘,不过好奇归好奇,江幼贻这次来的目的是想拜师道玄宗宗主,待日后学有所成就挫败韶华真君,好叫这些聒噪的修士闭嘴。 可江幼贻和茵曼一大早就在这里等道玄宗的子弟,眼见山间雾气渐浓,日头也淡了许多,却还没等到人来,反而听了许多气人的话,若不是族里长辈叮嘱她不可与人起冲突,她早就拿剑戳烂这些人的嘴。 那帮如长舌妇一般聒噪的修士可能是见江幼贻没反应,便提高了嗓音继续说,江幼贻实在是忍不住了,回头瞪了他们一眼才有所收敛。 林间不远处,又有一行人走来,这些人均是来参加道玄宗入门测试的修士,其中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她认识,同样是来自修仙家族的陈家,和江家素来不对头,叫陈兰欣,修为在炼神七阶。 修士修为细分为炼神期、凝神期、玄神期、元神期、化神期,但能到化神者寥寥无几。 再往上就是炼虚、合体、大乘,最后是所有修士都向往的渡劫之境,可开天门,飞升成神,来这里的修士无一不充满对修仙的敬畏和期待。 除了江幼贻。 修士本就与天争命,该过得逍遥自在,敬畏天地本就是一种束缚,江幼贻向来不喜规束,所以,她不会考虑入道玄宗之后的事,她只管眼前,想来就来,想打败韶华真君便敢付之行动。 “江幼贻,许久不见啊!”陈兰欣笑盈盈走过来,即使两家人不和,她面上还是很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江幼贻回笑,不过却没搭话。 陈兰欣保持微笑:“看样子,你也是来入道玄宗的,不过我可是听说,你未婚夫喜欢上了韶华真君,你若进了道玄宗,不膈应吗?” 膈应,怎么不膈应。 但比起韶华真君,这些聒噪的修士才是最膈应人的,别人越是来看笑话,江幼贻便越是得装作不在意,当议论得不到当事人回应,自然会觉得无趣,久而久之,也只剩个别几人会坚持不懈诋毁她,就好比死对头陈兰欣,即便没有这些谣言,也一定会用别的办法来欺辱江幼贻。 就如现在,刚见面就呛人。 “她膈不膈应我不知道,反正我一定会膈应你。”江幼贻攥拳,强颜欢笑,“你可别忘了,从小到大,你就没有胜过我。” 陈兰欣憋红着脸,这翻话一出,那四周的人反而转移战线,对她评头论足起来,她心里是恨不得剐了对方。 江幼贻的修为和她一样在炼神七阶,可对方却足足比自己小了九年,论容貌,她也远远不及还未长开的江幼贻,论人品,族里的同辈也不喜欢她,就连长辈也对江幼贻赞赏有佳。 陈兰欣就是绿叶,永远只能衬托江幼贻的好,所以每每看见江幼贻,自己就会忍不住打压一番,否则心里就不痛快,念头不通,修为不涨。 “我家小姐自然是最棒的。”茵曼顺嘴就夸赞一番,目光也是充满了崇拜,“小姐以后的成就定不比韶华真君差。” “啪!” 陈兰欣冷着脸,甩手一巴掌将茵曼扇倒在地,这一巴掌力道不小,声音也很响,白皙的脸颊肉眼可见长出一道红手印,疼得茵曼眼角流下了泪。 江幼贻赶忙蹲下查看茵曼脸上的伤,略肿,红印子上还有些许青紫,嘴角上有血迹,茵曼不是修士,连纳气门槛都未曾摸到,若这一巴掌再打重一点,极可能没命。 她怒视陈兰欣:“为何打人?” 陈兰欣不以为然,她脸上笑出来的纹理在四周浓雾的衬托下,变成阴鸷痕迹,说:“韶华真君岂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可以议论,你不好好管教,我便替你管教。” “你……” 又是韶华真君,这几个字她真的听着想吐,别人拿她与她比较就算了,反正被人说也掉不了肉,但她无法忍受身边的人被欺负。 可茵曼却拉着她:“小姐,我没事。” 陈兰欣身边不仅仅有侍女,还有一众陈家子弟,都虎视眈眈盯着,四周的看客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若是动起手来,江幼贻是讨不到半点好处,或许茵曼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会拉住江幼贻。 江幼贻抿着唇。 在修仙家族中,侍女侍童的地位最低贱,没有哪个主子会为其出手,所以陈家的人环抱着双手,面露鄙夷,一个个都在挑战江幼贻的底线,逼着她出手,好让他们群起而攻之。 陈兰欣讥讽,不依不饶说:“你刚刚还不是挺威风,要来膈应我,怎么,家里长辈不在,你便怕了?” 江幼贻面无表情拉着茵曼站起来,茵曼擦了擦眼泪,一直拽着江幼贻衣袖,江幼贻只能安抚说:“放心,我不动手。” 她和陈兰欣之间的恩怨积攒许久,大到家族之间的利益,小到一件饰品一件衣裳都能撕到人尽皆知,每次气不过动手之后,输的都是陈兰欣,然后就会有族中长辈出来当和事佬,说什么江幼贻年幼,无知不懂事。 陈家自知道理亏,不便同晚辈追究,看似不了了之,却在之后会打压江家生意,直到前两年,江家和历家定亲之后才有所消停。 却不曾想,陈兰欣也打算入道玄宗,江幼贻能预见以后日子都不会太平,今日若忍气吞声,他日岂不是连头都抬不起来。 陈兰欣得意洋洋说:“无趣,瞧你这副怂样,还妄想与韶华真君比肩,不觉得可笑吗?” 江幼贻攥拳,指甲都快扣进掌心里,带来一丝丝疼痛让她保持清醒,微笑着一步步走向陈兰欣,她的步伐不快,却沉稳得令人发慌。 陈兰欣感受到丝丝令人心悸的寒凉,上扬的嘴角僵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怎么,又想动手了?” 陈家子弟听言,纷纷上前将她围住,茵曼冲上前,横着手中剑,即使没有修为,也牢牢将江幼贻护在身后,陈家弟子也跟着把手也搭在了剑柄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反而逗笑了江幼贻。 “不必如此紧张,我没打算动手,况且你们这么多人,我也打不过。”江幼贻脚步一滑,拉着茵曼越过包围圈,“陈兰欣,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很喜欢韶华真君,每次张口闭口就是她。” “是,不过与你无关。” “确实与我无关,不过我知道一件事,是和在场的诸位息息相关,不知诸位可有兴趣听听?” 原本看戏的群众顿时来了兴趣,竖起耳朵催促一声:“你不妨说来听听。” 陈兰欣见江幼贻眼底不怀好意的笑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慌张无措,可大家的好奇心已经被吊起,再想制止恐怕来不及了。

    2421 人在读02-28 12:42

  • 我在玄幻当钉子户的那些年

    夜阑|玄幻|连载

    【重生+金手指+无敌】是非谁来判定,功过谁予置评?此生不想规矩,只求随心所欲。天机握在手中,看我飞扬跋扈。————我是祖传钉子户方岳,我不走寻常路。 [展开] [收起]

    12619 人在读01-22 21:30

  • 穿越后我被亲友团宠上天

    无繇可医|玄幻|连载

    “收拾收拾,滚下山去吧。”用以上这句话为结尾,天道干脆利落结束了这唯一一次与人交谈的机会,将苏意踢出梦境。不出意外的话,在苏意成就圣人之位前,祂将不会再显现。耳边是动听的鸣叫,大珠小珠落玉 穿越后我被亲友团宠上天全文免费阅读_穿越后我被亲友团宠上天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收拾收拾,滚下山去吧。” 用以上这句话为结尾,天道干脆利落结束了这唯一一次与人交谈的机会,将苏意踢出梦境。 不出意外的话,在苏意成就圣人之位前,祂将不会再显现。 耳边是动听的鸣叫,大珠小珠落玉盘,莫过于此。 头顶洒下细沙般的阳光,微风如水流,携沙淌过,离去前,敲开了他的眼帘。 苏意睁开双眼,日光落在眼底刺刺地疼,他一下别过头去,又抬起手臂遮了遮,等到眼睛适应这样的光线,才缓缓坐起。 他躺在一片枯黄的草地上,身旁有一株低矮佝偻的梨树,枝头立着几只青黄羽毛、头带冠翎,犹如雏凤的鸟儿,不远处还有一泓清澈的溪流。 苏意站起身,抖了抖沾满草屑的广袖长摆,走到溪水前蹲坐下来,以水为镜,好好看了看自己此时的模样。 “镜”中人一头乌黑的长发,半掩着秀气的面颊,黑白分明的凤眸一眼望去有满月皎洁的光辉,细看却是毫无神采,明亮而涣散。 他身着天青色儒衫,洗得泛白的衣物显得寒酸,背上有一把生锈的、用布条包裹着的长剑,愈发像个落魄的江湖剑客,是丢在人群里能引来略体面点的江湖人士侧目的形象。 “开局惨淡,不过我喜欢。” 苏意笑了笑,水面上的人也跟着弯起了嘴角,生得俊俏讨喜,还有点肉肉的面庞顿时变得生动鲜活,灵气逼人。 哇!长得这么可爱的吗?一点也不威武霸气! 苏意撇了撇嘴。 他站在溪边四下张望,发现自己正处于山顶的一片空地上。周遭无人,除了他唯一的活物就是枝头几只雀鸟,他便也不着急下山,拿出天道的馈赠——基础大道心法《红尘书》,边翻看边整理这具身体的记忆。 苏意是万千世界里一个普普通通的穿越者,穿越之前是个编剧,写仙侠剧本混口饭吃的打工人。 虽然他的剧本总是在开拍阶段就被改得面目全非,但这份工作既能养活他,又可以满足他的写作欲,所以即便看不到出路,他也数年如一日地坚持着,硬生生熬到国内影视行业换天。 可惜,就在他以为影视环境变好,自己终于要有出头之日的时候,他……穿越了。 人生总是这么大起大落。 熊猫捧脸.jpg 好在这次穿越对苏意而言不算坏事,毕竟他所处的世界是个高玄仙侠界,足以满足他从中二期持续到打工人时期的修仙梦。 并且在穿越之初,他便见到了此方世界的天道。 “天道有缺,世上已有万载不曾诞生一位圣人。吾看中汝之执着,今予汝一项机缘,若日后修成正果,反哺于吾,全了你我之缘分,亦是功德一件。” 天道文绉绉地说道。 苏意皱了皱鼻子,着实不喜欢这种古典仙侠式的画风:“可道人言否?” 天道:“……可。” 然后给他列出了几个可供选择的“机缘”。 【你的父亲虽然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他愿意用性命弥补,放下仇恨救他逃出生天,获得绝世秘籍《九天剑诀》】 【你的大哥假装与你兵戎相向,其实暗地里一直保护着你,放下偏见与他重归于好,获得超级势力天机山庇佑】 【你的恋人背叛了你,但他有莫大的苦衷和不得已,原谅他,助他完成心愿,获得神器空濛双剑】 【你是一个睚眦必报、心胸狭窄的小人,上面三人一个都不原谅,选择与他们形同陌路两不相干,获得基础大道心法《红尘书》】 苏意一目十行看完这四个选项,想也不想就道:“送分题,我会!选第四项。” 题目很简单,前三个选项也是非常明显的干扰项。 修仙修的是什么?当然是潇洒快意、随心所欲的人生。 既然要快意,那面对伤害、背叛过自己的人,形同陌路已经是最底线的选择了。至于原谅?以德报怨?呵,孔夫子拿着他名为“何以报德”的大阔剑静静注视着你。 前三个选项一排除,啪!答案这不就出来了吗? 苏意想到这里,觉得自己聪明坏了,理直气壮地一叉腰,大声说道:“我的父亲给了我性命,他有权力收回去,却不是我必须原谅的理由。” “大哥心意虽好,可他既然连保护他的弟弟都要如此偷偷摸摸,为免日后麻烦,互相远离是我对他最大的尊重。” “而恋人?首先修仙人不需要爱情!其次如果有了,那么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恋人背叛了我,就给我爬!” “最重要的是,这些因果都属于原身,皆因原身之死而烟消云散。我与他们既无羁绊,何来恩怨?不如各自潇洒抽身的好!” 他的话说得堂皇正大、字正腔圆,将意识空间震得隆隆作响,连天道都被他这般气势所慑,久久不语。 良久,天道方扔出一本秘籍将他砸出意识之境,并说出了文章开头那一句话。 现在的人族啊,真是礼崩乐坏!不讲人德! ……但听着还是有那么亿点道理的。 苏意翻开黑底金字的《红尘书》第一页,继续整理记忆。 原身也叫苏意,今年十五岁,一个彻头彻尾的倒霉孩子。 出生那年,九鼎大陆遭遇妖魔二族联合攻打,他的父亲苏凭易身为人族领袖,主导着整个战局,将妖魔军队打得连连败退。 正因如此,妖族一方出了个损招,将刚出生的他抓去做人质,威胁苏凭易退兵。 为人族未来,苏凭易自然不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被扔下妖魔深渊。 之后为了弥补,也为了复仇,苏凭易在制定完一系列反击策略之后,以禁术从生死道里夺回了小儿子的魂魄,苏意因此得以复生,但落下了永久失明的后遗症。 苏凭易在那之后,也因重伤陷入沉睡。 此为天道第一个选项由来。 苏意复生之后,苏家人意识到苏家的后代一贯多灾多难,怕他再受难,便由他的大哥,天机门门主苏衷做主,送到一处名为“避世桃源”的地方生活。 后来,为了更好的隐瞒他的身份,苏衷还生生杜撰出一个罪名套在他头上,明面上派人追杀他,暗地里让心腹保护他,只为他在世人眼中与苏家毫无关系。 矛盾文学算是让他玩明白了。 此为天道第二个选项的由来。 第三个选项,也就是实锤苏意苏家人身份的一项,便是他的恋人,出身天机门的剑客冷白遇背叛了他。 冷白遇是天机门底层弟子,与苏意的相遇完全是个意外。两人虽都为男子,却是日久生情的自由恋爱,本来小日子过得好好的,没病没灾,算是善始。 偏偏冷白遇那体弱多病的妹妹病情突然恶化,想要根治,需要一味名贵药材,而这味药材正好在苏衷发布“苏意悬赏”里。 结局毫无悬念,冷白遇在苏意生日这天将人灌醉,一剑了结了他的性命。 苏意死得痛快,苏意来得奇怪,冷白遇得不到药材,苏衷气得脸绿成白菜。 这波啊,这波是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江湖上有个笑话,一言以蔽之:苏家人的感情。 纵观历代苏家人,祖上丧妻丧夫的比比皆是,爷爷辈的兄弟相残,苏凭易这一根独苗苗不得已放弃小儿子,苏衷好心办坏事,苏意悲催了一辈子…… 所以说,苏家人有个屁的感情?没有感情才是对彼此最深的感情! 苏意回忆到这里,忍不住挠挠头,人都麻了。 “修仙吧,要个锤子的亲情爱情。”他抠抠脸颊,又翻过一页,嘟囔道:“世界这么大,以后得道了四处溜达,观人情百态,不比局限于小情小爱里舒坦吗?” 不仅舒坦,还能避开苏家人的迷之体质,何乐而不为? 苏意说着,先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原本有个豁口的心脏,又揉了揉眉心位置。 心上原先有伤,被天道治好了。 但天道治不好他的眼睛,只能另外送给他一对灵眼,外视天地万物,内视百骸脏腑。 如此甚好。 …… 避世桃源,一处以大法力开辟的小秘境,其中良田美池、青山绿水,景色甚美。 冷白遇来之前,这里是苏意一人的世界。他只知自己生于斯长于斯,几乎不去考虑自己的身份,也不在意这是什么地方。 后来冷白遇偶然闯入,两人在此过平平淡淡的小日子,也是分外惬意。 现在冷白遇滚蛋,拿苏意的心头血回去交悬赏,偌大的秘境里便又只剩下苏意一人。 苏意不介意此地冷清,他没心思管这个,将《红尘书》第一章“观心”篇看完之后,迎着月光开始正式修炼。 避世桃源内灵力充沛,而他身为苏家人根骨奇佳,又有天道灵眼辅助,冥想入定后灵力入体,在经脉中有序流转、循环过一个大周天。 世间修行正道有三条,分别是众生平等的正统练气士、读书人修行的浩然气和佛门的三大佛法境界。 《红尘书》脱胎自练气士诸多道法中的一支:红尘道。因而承袭了练气士的境界划分,分别是入门期的观心、洞明、铸魂三个普通境界。之后历三重天劫,便得入地仙之境,再是天仙、半圣、圣人。 每重境界又分前、中、后和大圆满期。 观心境,讲究心意通达、灵台澄净,这个境界以修炼心境为主,修为为辅。心念通明,则修为无关隘滞涩,快则半年,慢则三年,必定突破至下一个境界。 苏意心性坚定,且早早树立志向,当即在避世桃源的灵力和天道灵眼的加持下破入观心前期,再经一夜打坐修炼后磨到中期,可谓水到渠成。 一夜突破观心境两个小境界,在修行界虽然少见,却不算罕见,但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修仙小白而言,这已经是非常振奋人心的事。 一夜星辰流转,明月西沉,朝阳东升。金色的日光攀上山壁,在山顶一泻千里,照得天地通明。 刻苦修炼一整夜的苏意缓缓睁开眼,口中轻吐浊气,身心松快。 天亮了。

    1095 人在读10-01 12:04

  • 云中锦:伴君同行之山间客

    琴瑟工作室|玄幻|连载

    楚离陌受人所托去登州除妖,路上救了小狐狸白叶锦。白叶锦千年才修成人形,没想到下山就被觊觎她内丹的妖族围攻,为自身安全跟在楚离陌身边。一路上,楚离陌不断遭到追杀,一部分是觊觎白叶锦内丹的妖,另一部分是不明身份的人。 [展开] [收起]

    990 人在读03-05 14:53

  • 开端:从高压锅爆炸开始制霸异界

    易然|玄幻|连载

    携带一身被动技能来到异界的许凡,环视众强者:“来呀,请打死我。”暴击、反震、减伤、重生……各种奇怪的技能,各种诡异的属性。一身被动宛如小强! [展开] [收起]

    1289 人在读03-19 20:56

  • 发现是穿书后全家都开始卷了

    苏爽缺甜|玄幻|连载

    第1章“你说,我是沈家走失多年的女儿?”宋时扶着门,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对方自称是管家,说是来认亲的。现在是星历5880年。全联盟的婴幼儿在出生时就进行生物账户绑定政策,不管流落 发现是穿书后全家都开始卷了全文免费阅读_发现是穿书后全家都开始卷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 “你说,我是沈家走失多年的女儿?” 宋时扶着门,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对方自称是管家,说是来认亲的。 现在是星历5880年。 全联盟的婴幼儿在出生时就进行生物账户绑定政策,不管流落到哪个星球,人口管理局都能找到相关的基础资料,几乎杜绝了走失、拐卖的可能。 宋时毫不怀疑地认为对方是剑走偏锋的推销员,她坚持道,“不买光脑,不买机器人,也不会接收任何文件。“ 沈管家:“……” 他直接拿出纸质版档案,其中有宋时的领养记录以及生物关系诊断,还心机地介绍了沈家如今的发展情况。 宋时谨慎接过,“你先在这里等过一会儿。” 说完,她毫不犹豫关上门,才低头看向手里的档案。 档案不厚,以宋时的浏览速度,没一会儿就看完了,但里面的内容却出人意料,从出生证明到走失记录,包括宋家领养她的手续资料,全都有当地星球的盖章。 还有最后那一张纸,她的视线停留在沈家相关介绍的页面,家庭成员从上往下整整齐齐的名字,尤其是沈家那个和她同岁的养女沈溪存。 亲女儿走失被找回,再加上这一家四口的名字,种种要素相加,这不就是她猝死前看过的小说吗?! 原以为她重生后也是叫宋时是巧合,谁能想到她是穿进了《全星际都爱我》这本万人迷小说里,变成开局没多久就猝死的同名女配。 小说开篇就是宋时回到沈家当晚猝死,等到宋家父母第二天出差回来,得知女儿猝死,连尸骨都没有留下的消息,两人怒气冲冲上门理论,却连沈家大门都没进去。 于是两人把仇恨覆盖到每一个沈家人头上,把矛头指向女主沈溪存,承担了小说前期的矛盾冲突要点,直到随着剧情推进,他们被女主的爱慕者收拾,疯癫冲进虫族堆里被撕成碎片。 宋时不能接受温和善良的父母落到这样的下场,她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是穿书,最大的原因就是作者写到宋家的时候,甚至没有一个完整的名字,全都以宋爸、宋妈来代替。 姓宋的人千千万,谁知道,她就是开局猝死的倒霉女配呢? 小说里,她在第一天就被带回了沈家,这么说……她今晚就会猝死?! 宋时脑子转得飞快,她的精神力在测试时堪堪达到A级标准,但因为体弱多病,无法和正常标准的A级比。 宋家也带着她做了很多次检查,却只得到身体指针没问题的结论,久而久之,周围的人提到她只会可惜她的精神力,她爸妈对她更是只要健康的期许。 但宋时不一样,她上辈子也是这种特殊体质,正因为如此,她很清楚,这个身体再怎么弱,也不可能脆弱到换一个环境就猝死的地步,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宋时想到小说后期出现的沈家人反目的剧情,说沈家小少爷沈昱岁在幼年检测出S级精神力后,伴随着他的就是基因缺陷导致的精神力崩溃,沈家夫妇为了这个儿子操碎了心,多年后才和一家实验室合作,研究出相应的方法,而这个治疗方法却需要沈溪存做出极大的牺牲。 沈溪存当然不肯,沈家夫妇也不肯罢手,双方就此决裂。 沈家对养女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对一个走失多年,没有任何亲情的女儿了。这么多年来,沈家真要是想找到她,随时可以查到领养档案,一直到现在才找上门,一定有要找她的理由,说不定和这位基因缺陷的小少爷脱不开关系。 宋时打定主意不会跟管家回去,她没有再犹豫,直接打开门,只看到沈管家背对着她和人通电话,高级光脑有隐藏信息的功能,其他人看不到他通话的具体信息和人像。 甚至还隐约听到“一定”、“带回来”这几个字。 沈管家听到她开门的动静,很快挂断电话,转过身不动声色地问,“宋小姐看完了?我刚在和先生通话,他和夫人都很期待您回家。” 宋时面上没有露出异样,在心里的警报值已经拉满,“资料我都看了,但我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你们既然调查过,也知道爸妈对我很好。” 沈管家点头。 宋时继续说道,“我想等他们出差出差回来再说,免得他们分心。” 她说话的同时,看似无意实则仔细地观察着对方,后者大概是没想到她会在沈家和宋家差距如此之大的情况下还不能马上做出选择,有些诧异,很快掩盖过去。 “宋小姐的决定,我当然是尊重的,只是……”沈管家微笑着,“先生和夫人得到消息后就催着让我过来接您,夫人都开始布置您的房间,溪存也是,要不是今天是军校统招考试的日子,她一定会亲自过来接您回去。” 他看宋时还是下不了决心,主动退开一步,“也不一定是今天回去就不过来了,您可以先到沈家看一看,到时候再做决定也不迟。” 沈家对于接她回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宋时察觉到沈管家的意图,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掩饰过他的目的,以沈家的权势,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拖延战术根本不能解决问题。 更何况她父母明天就回来了,沈家要是想对他们下手,防不胜防。 逃避不是她的习惯。 宋时看着沈管家脸上看似真诚却宛如催命符一样的笑,没有出声,就在沈管家以为她仍要拒绝时,她忽然就笑了。 “既然沈家这么欢迎我回去,那就走吧,晚上还要回来,东西我就不收拾了。” 沈管家没想到宋时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他脸上的笑意扩大,“您能这么想,当然是再好不过的,小区外就有车在等。” 宋时跟着走在沈管家边上,这一路上,从她家到小区门口,她就发现了不少“路过”的陌生人,显然都是沈家的手笔。 难怪他们放心只让管家出面,完全不担心她会拒绝。 宋时坐进车里,随口夸了一句车的豪华,又把话题转到了军校统招上,“你刚才说沈溪存今天去参加军校统招考试了?” 沈管家点头,提及沈溪存,他眼里流露出真心的笑意和骄傲,“溪存她打小就要强,年年都是训练场第一名,这次考试她只填报了第一军校的志愿,夫人还劝她多填两所军校,谁知道她直接说‘军校肯定是抢着要录取她的’。” “……” 宋时没想到自己听到了一堆没用的夸奖。 沈管家注意到宋时的表情,回过神,连忙补救,“不过能不能录取上,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 宋时眨眨眼,“我有两个朋友今天也去考试了,之前还都劝我也一起报考,不过我经常生病,加上爸妈怕训练太累,我的身体吃不消,就没有报考军校。” 这些资料上都有,甚至比宋时说的更详细,她因为体质的原因,很早就放弃了报考军校的打算,先前在综合类学校的成绩就很普通,也从来不参加各类集训和比赛。 沈管家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宋时继续说道,“本来我今天不想出门,但是都坐在车里了,不如我们先到考场那边去看看?我也想给我朋友送考。“ “这……” “顺便,我也想看看沈溪存,你不说她成绩好,实力又很强吗?” “……” 沈管家还以为宋时是察觉到什么,想要故意拖延时间,但看到宋时说起沈溪存时略带敌意的表情,他也是没想到宋时这么快就进入沈家大小姐的角色了,嘴里挂着不愿意让养父母伤心,这会儿甚至还很介意起了沈溪存这位优秀养女的存在。 不过…… 以溪存的实力和为人,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不用说宋时,就连那些天之骄子对上她都只有认输的份儿。 沈管家打心底里觉得宋时这种嫉妒很没有必要,因为根本就没有的比。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他只是轻巧地表示先问问宋时的亲生父亲,也就是沈家现任掌舵者——沈伯年。 宋时点点头。 沈管家不知道和沈伯年说了什么,沈伯年很快给出答复,让管家陪着宋时先去统招现场去看看。 沈管家露出笑意,“先生说了,以沈家的资源,一定可以检查出您的体质问题,最迟来年也是可以报考军校的,今天就先去感受一下现场的氛围也好。” 宋时怔怔地看着沈管家,仿佛感动地说不出话来。 沈管家当然不会错过宋时的表情,他周身都透着自信,也在向宋时展现着沈家的实力——那种和宋家天差地别的实力和资源。 他相信面对这样的诱惑,没有哪个人能拒绝。 悬浮车改变飞行轨道,迅速前往考试现场,在快到达考场前就能看到前面的情况,由于人数众多,考试场地和边缘地带都已经清空,只留下专门引导考生的人。 再往外,挤满了送考的人,全都殷勤期待地看着考场方向。 以沈家的地位,自然是不用挤在人群里面,沈管家直接司机从另一条通道驶入,又亲自领着宋时进入到里面的休息区。 沈管家介绍,“这里是专门开辟的休息区,能进来的人大多都是赞助统招考试的相关家族。“ 宋时的视线划四周,完全不在意管家展现出的沈家实力,她的视线落在休息区门口的引导人身上,他们都是联盟现役的军人,光是站在那儿就明显与周围的人区别开来。 宋时径直往他们那边走去。 沈管家愣了一下,“您不用这么着急,我这就去查一下溪存考试的进度,等休息的时候再带她出来。” 宋时闻言,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沈管家,表情真诚,“统招有三个阶段,按照时间和人数来推算,现在连基础的检测都还没有做完,等沈溪存出来起码还要再等两三个小时,你也不用这么着急。” “……” 宋时没有报名,怎么会对考试流程这么熟悉?! 沈管家生出一种荒唐的想法,但又很快否定,宋时怎么都翻不出天! 然而,他看着宋时走过去、站定,礼貌又温和地声音清晰地传递过来。 “你好,请问统招报考的特殊申请,是在这里填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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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九天剑主

    火神|玄幻|连载

    九天九地,魂者林立。强者立于九天,如璀璨星辰,弱者匍匐大地,似渺小蝼蚁。少年白夜意外开启神秘天魂,修无上魂术,御魂御剑,冲上九天,荡尽星辰,传奇由此开始...(公众号:火神重黎或huoshen66书友群:131602520)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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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吞天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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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平凡的地球灵魂者穿越来到一个陌生的位面,一部逆天的功法,从此以后陈轩走上一条掠夺之路,一本只为杀人的武技,让陈轩伏尸百万。新书已发布,《九星杀神》敬请关注!弑天群;244414813群里可是有妹纸哦,大家不妨进来泡妹纸!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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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救赎我的菟丝花是反派

    塔篱|玄幻|连载

    有时候,人要撞了南墙,才会对做过的错事产生悔意。而现在,若要让霍烟说一桩她最后悔的事,那就是——招惹慕槿。她绝不该招惹慕槿。也没有人该去招惹慕槿。逼仄的斗柜中,霍烟躲在角落,正费尽全身 救赎我的菟丝花是反派全文免费阅读_救赎我的菟丝花是反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有时候,人要撞了南墙,才会对做过的错事产生悔意。 而现在,若要让霍烟说一桩她最后悔的事,那就是——招惹慕槿。 她绝不该招惹慕槿。 也没有人该去招惹慕槿。 逼仄的斗柜中,霍烟躲在角落,正费尽全身的力气抑制颤抖。腐臭的气息搅动尘灰,霍烟身为嚣张跋扈的千金大小姐,平日是绝不会来这里的。她阵阵发晕。 但她顾不了,顾不了那么多了。 慕槿明明是孤女,就是个孤女……霍烟的手捂住嘴,眼泪流下。 嘎吱—— 门猛地被打开了。 在霍烟悚然瞪大的眼睛前,一张清丽无瑕的脸出现。 只见她有着弯弯的睫毛,一双似乎随时会垂泪的杏眼,和小巧的嘴唇。这和春日最明净的仙灵一般长相,只一眼,便让人望进雨后溪流的芬芳。 “霍小姐,别怪我。” 她的声音也又甜又柔。 “是你自己——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啊!!!” …… 半日前。 寒城从不是什么公平的地方。 当霍家派人喊走那位新来的慕姑娘时,大多数人心里都是这个想法。 当时,冷雨敲落石阶,慕槿刚踏出帐篷,就碰到了急急寻来的杨婶。 “慕姑娘,不好了!霍家小姐正着人唤你去讯事堂!” 杨婶面容严峻。 只因众人皆知,慕槿和霍烟有不小的过节。 一切起源,都和陵霄少君有关。 寒城霍家,作为古城望族,是最早跟随陵霄少君的势力,为其左膀右臂。 霍烟在七年前对陵霄少君一见钟情,用尽心思想成为其道侣。 但谁知道,从不过问女色的少君宛陵霄不过去了一趟东岭,便带回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孤女。 两人夜夜同宿一帐,虽未给名分,关系却不言而喻。而这个人,正是慕槿。她绊住了霍家和宛陵霄联姻的路,自然也成为了其眼中刺。 “少君半月前离城闭关,无法在场为你说话……霍家在寒城掌事多年,势力不小,你要小心。”杨婶目光落到慕槿身上,不由生出怜意。 只见慕槿低垂眼眸,一眼看去娇柔纤瘦。她的皮肤如出水芙蓉般雪白,小巧的瓜子脸,一双杏眸盈盈,手指纤细,一看便是在秀气的地方长大的。 白伞下,她头顶簪着的两朵木槿花随风飘摇,白裙垂地,一眼望去,若谪仙下凡,无意染上凡尘。 这一切……都与西岭的格格不入。 不由使人心生忧虑,担忧即将发生的事。 “杨婶,”慕槿问,“您可知霍家小姐为何寻我过去?” “我,我不知。” 没有得到答案,慕槿轻轻抿唇,披上兔毛袄,前往讯事堂。 寒城,坐落于西岭山地之上。遥遥望去,山岭上似负陈雪。 但走近看,那都是“方寸帐”和西岭群殿。多年以来,西岭和北五郡陷于战乱纷争,众人便居于可方寸化天地的道法帐篷和殿堂,便于转移。 冷雨下,雪白的殿堂覆上青色,慕槿刚刚走入,便感受到肃杀的气息压来,许多目光俱投在她身上。 这是常见之景。 因为慕槿在此的身份实在太微妙、太敏感了。 宛陵霄,当今西岭说一不二的掌事人,不世出的惊才绝艳,杀伐果断,不过百岁便执掌西岭三城,是难觅的奇才。 百年来,想要和他成为道侣的人前仆后继,他从未留任何女子在身边,却在两年前诡异地为慕槿破例。 然而,他并未给慕槿任何名分和照顾,只是把她安置于一帐中,时不时去过一次夜。 虽说西南民风开放,但以他们这种身份悬殊的景况,宛陵霄对慕槿的态度着实令人玩味。 似暧昧……也似轻视。 “跪下!”慕槿方入大帐,便听人冲她吼道。 慕槿未动。 高台上的人冷笑:“怎么?慕槿,你以为你是少君豢养的金丝雀,便不用跪了吗?你别忘了,你未到西岭时,霍家便为少君献城献计,可谓劳苦功高,如今虽然不掌城,在西岭说话还是有几分分量的。” “怎么,你要仗着少君宠爱,忤逆老族和四品高手吗?” 众人发出嗤笑。 西岭除宛陵霄外,势力纷杂,旧族依旧握有权柄,无名无分的慕槿在此根本难以说话。 除此外,此界极为重视修为,七至一品,七为下,一为尊。下必尊上。 慕槿作为一个毫无修行天分的无品弱女,面对四品高手的问话和命令,自然应当听从。 慕槿面无表情,面色微微泛白。 随即,她提起裙摆,缓缓跪下。 匿在人群中的杨婶见此状,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知,这位慕姑娘,又开始忍辱负重了。 “二小姐,她来了。” 大帐的上座坐着一位娇媚的少女,正是寒城城主之女霍烟。 她昂首而坐,遍身绫罗,沾满珠光宝气,一眼便能看出贵气,和慕槿的素雅形成鲜明的对比。 从装扮和气势上看,便可知两人身份云壤之别。 瞥见慕槿,她冷冷哼了两声。 慕槿则挺直腰,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霍二小姐,听闻您找我过来,有何事?” “何事——” 霍烟这才正眼瞧她,眼中却藏刀,“你自己做了何事,难道还要我告诉你吗?” 慕槿默了一息,摇头:“我不知。” 霍烟再次冷笑,声音拔尖了几度:“出。” 只见她从芥子囊中召出一叠信,随即劈头盖脸地朝慕槿砸去。 作为城主之女,霍烟的修为是准五品,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 如她所料,慕槿无法躲避。信打在身上,她被迫埋下了头。 霍烟又抬手指向慕槿:“你可知,你做的好事我都发现了!自你出现,我就怀疑你对陵霄哥哥不怀好意……天可怜见,我今日发现果然如此!你竟朝北五郡出卖陵霄哥哥的踪迹!” 霍烟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本有部分还持观望态度的人,皆变了脸色。 霍烟的话直指近来西岭发生的一桩大事。 一月前,宛陵霄在北部征伐时遭遇伏击。 虽他凭借足够的狠毒和缜密,以提前备好的献祭血阵把敌方修士屠戮殆尽,但也因此受了重伤。 回归西岭后,宛陵霄便直接前往最隐秘的潋山洞府闭关养伤,到今日起已有二旬之久,众人皆道他状况难明。 霍烟:“这些信,是我霍家在北域讯鸟所截住的!我亦得到你帐前门房阿叙的证言,是你诱他助你传讯!” 地面铺满淡红的信笺。 慕槿低头,其上寥寥数笔,写的皆是宛陵霄前三月的行踪,字迹和落款却也与她相同。 然而,她分明记得,她从未见过这种信笺。 至于霍烟提到的门房阿叙,她记得她前日还为其看过伤,此外便再无交集。 一切只能说明,这是诬陷……慕槿双手握紧。 “我没写过。”她昂头,乌黑的眼中浮起一层雾,语调却铿锵有力,“我不知在霍小姐口中的阿叙为何如此说……霍小姐如果非要如此定慕槿的罪,不如把阿叙唤过来,我和他对质。” “没写过,没写过,没写过……”霍烟却皱起鼻子,阴阳怪气地道,“若人言和事实永远相通,那这天下可就太平了。” “我告诉你,阿叙已死,却死前也要指正你——”她一步跃下,倏然一把拉起慕烟的手。 慕烟感到手腕一股刺痛,竟是霍烟用指尖飞快地取了她的血,随即将其滴落到信笺上。 “你恐怕还不知道阿叙指认了你什么吧?他指认你,为让北方那些蛮子确信信件出于你手无疑,在信笺上留下了可追踪你的灵印。” 霍烟抬手,又召出一件闪着金光的雪白灵器,“大家看好,这是连灵器,可印出五品以下之人的灵印。这信上,每封都有慕槿的灵印!” 慕槿睁大眼睛,只见那信笺上的血流转,当真和纸面融为一体,随后缓缓流转,一朵朵栩栩绽放的木槿花浮出。 木槿花……的确是她的法印,但…… 慕槿望向霍烟的眼中浮现愤怒,嘴唇亦轻颤: “我从未写过,我也不知道灵印为何会在信上,这分明是有人构陷……” 她的辩解却似乎是徒劳。 所有人都冷冷地看着她,包括先前寻她来的杨婶。 对方站在人群中,眼底流露惘然、震惊和失望。 似铁证如山,对方也要相信了。 “构陷?我有证据,你有证据吗?”霍烟松开了慕槿的手,她跌倒在地。随后有人冲上来,凶狠地押住了她。 霍烟又回头,看向了一旁闭眼的老者,行了一礼:“大长老,这慕槿还在嘴硬,孙女特请对她使出抽魂之刑,观她魂魄形态,查明真相……之后,再为她打上审魂钉,令其永世不得超生!” 众人哗然。 抽魂,这是只有三品以上高手才可使的灵术,令人生不如死,是西岭极刑之一。 而审魂钉,也只有三品可使,通常用以钉于罪大恶极的恶人身上,一旦被钉,来世便只可入畜生道,更是难见的刑罚。 霍家……必定恨毒了慕槿。 “准。”很明显,霍家早有准备。老者点头。 他是霍家大长老,三品高手,此室之内,无人敢忤逆。 不过摆了摆手,慕槿便被押着跪倒在其面前。 慕槿声音发颤:“我说了,我没有……” “慢!” 人群涌动声起。 随即霍烟吃惊道:“杨婶,你怎么……” 出来的正是先前来寻慕槿的杨婶,“霍小姐,我望你三思。” 她粗妇打扮,素衣素鞋,众人却都为她让位。 “我……”霍烟瞪大眼睛,又扯了扯嘴角,“杨婶,您是陵霄哥哥的奶娘,我敬重您。我也知您与慕槿关系亲近,但如今铁证如山……您难道包庇这么一个背叛西岭、居心叵测害他的罪人吗?!” “并非如此。”杨婶摇头,“只是觉得处置太快。我想,要处置慕姑娘,至少得等到少君回来才对。” 霍烟紧紧拧眉。 而杨婶转头,慕槿被压住,眼中泛着湿气:“杨婶……” 杨婶闭眼。 “她来此处,全是我在照顾……平时虽然你们因她不是修者看不起她,但我可以作证,她善行不断……”在慕槿来到西岭的这段时间,全是杨婶在照顾。 她们日日相处,已有感情,杨婶也不愿相信。 但事关西岭与少君……必须要谨慎。 杨婶狠心扭头,却又听见霍烟的催促:“杨婶,这还有什么可等的,陵霄哥哥回来也只会是一样的结果……” “既然霍小姐认为结果一样,为什么不能等呢?”杨婶又念出一道法诀,随后召出一物,那正是一把古色斑斓的匕首。 她打开,匕面浮现一赤狼之印,正是宛陵霄的灵印。 “少君闭关前给我的’狼骨匕’,你们应知,见此灵印,应如见他。我以此印发令,处置慕槿姑娘,需等他回来。” 宛陵霄是一品高手,此界一等一的凤毛麟角的天才修士。 灵印不过一出,便爆发强大威压。 众人皆跪。 霍烟脸色发白,虽有不甘,也跟着跪下了。 “是……霍家听令。” 杨婶得到这句话,便收回了匕首,没有再看慕槿,转身离去。 ...... 慕槿被带入了一顶白帐。 那位于西岭大帐的边缘。 里面布满了监视囚禁的阵法,令她一举一动皆在城卫眼中。 然而,很多人认为这其实是多此一举,慕槿没有力量,随便来一位城卫守在门口,便能困住她,何须动用法阵。 ——西岭人对她大多是轻视的态度。 而押送她的城卫一路无话,来到白帐后,他们启动了法阵,随即要把锁链套到慕槿身上。 慕槿屏息看了看四周,法阵的红光茫茫刺得她双目发热,她却抬头对他们道:“我是被冤枉的,放我走吧。” 无人回话。 慕槿抿唇,又问:“少君什么时候回来?你们可有传讯?” 依旧无话。 看着无话的人,慕槿深吸一口气,拔下了头顶的发簪。 木簪上的木叶翻转,一朵玉石铸成的木槿花在暗处灼灼生辉,可谓叶里藏花。 “这是南山石发簪,是少君三月前赠我,值三百高阶灵石。”她道,“还望您收下,待我向寒山洞府传讯,告知如今的事。” 城卫这次回头了。 南山石,这对于三品以下的修士是难得的佳品。 他们早知少君手中宝物多,随便拔一根毛都可成为他们的宝贝。听到此言,不由喉头一动,心动了。 但…… “还请诸位大哥救命,不然小女恐怕活不过今夜。”慕槿眼蕴染雾气,声音夹带哭腔。 城卫再次愣住。 只见慕槿一张脸清丽无暇,裙衫如雪,脆弱无比。 而这番模样,不由令人忆起,许多关于慕槿平日的事。 慕槿虽然不被尊重,名声却不错。 她待人和善,看上去温良无害,也曾帮过许多人的小忙。无关紧要,却表达善意。城卫中也有人也在其中。 城卫动了动喉结,不由怀疑,慕槿如此急着找宛陵霄,或许真的并未背叛。 “……我们只能试试。”城卫一把握住南山石发簪,张望四周,收回了自己的钱袋。 一炷香后。 城卫埋头,试图离开寒城之角。 然而,城门下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娇俏身影。 “去哪里啊?”霍烟身穿金缕衣,坐在高轿上,冷笑,“你怀里……似乎多了样东西,是慕槿的吧?” ...... “娘,你说她怎么想的,还把发簪给下等人,想让他们向陵霄哥哥送信,她以为我们霍家不会设伏吗?” “一个孤女,能有什么眼力见……少君的眼光的确不怎么样,看上这么一个蝼蚁般的人。” 一间装饰华贵的高宅中,火光摇曳,霍烟正和一位四十岁的贵妇人密谈。对方面容美艳,正是她的母亲霍夫人。 然而,听到母亲的话,霍烟却噘嘴:“娘,不许你说陵霄哥哥的坏话——” 她端详着桌上那南山石发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快之事,一把抓起,插到了自己头上,随后又脸现后怕之意:“娘,说实在的,这次真的好险,哥哥他疯了吗,不就是被凌霄哥哥冷落,竟然朝北五郡出卖西郡的消息。” 她出了口气,眼珠子一转,又得意洋洋道,“幸好娘你们提前发现了,我们才有时间布如今之局。哼哼,这一次将计就计,必能拔除慕氏。” 贵妇人却淡淡道:“不过,你真要等少君回来?” “不,我怕陵霄哥哥回来生变。”霍烟坚定摇头,却眼现歹毒,“我自然今夜就派人去结果了那慕槿。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我也已经安排了有经验的人,让不要留下痕迹。” 霍夫人满意点头:“烟儿,你长大了。” 霍烟告谢母亲。 待母亲走后,她走入闺房深处,面露微笑,正想回忆今日发生的一切,却突然吓了一跳。 因为她随意一瞥,发现……慕槿竟坐在她房中。 慕槿依旧是下午的一身白裙,裙上沾着尘埃。她坐在角落的一把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 霍烟瞪大眼睛,又猛地反应过来,笑了,“哦,你是又勾引了什么人是吧?以你平庸的修为和天资,只能勾引旁人为你做事,你也擅长此道……不过,你过来干什么?” 她顿了顿,“怎么,来求我吗?但你以为过来,又能如何?” 霍烟声音如同针刺。 慕槿的目光却很平静,平静得让霍烟感到奇怪。 她说:“你拿了我的簪子。” 这是肯定句。 霍烟皱了皱眉,便又笑了。这又怎么样? “是啊,我拿了你的簪子,你竟然知道啊。” “在哪里?” “什么?”霍烟难以置信地看着慕槿。 她难以相信,有人死到临头了,还来寒暄这些废话,“慕槿,你真是来求我的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真想不明白,你这么蠢的人,是怎么留在陵霄哥哥身边的。” 霍烟本想喊人。 但瞥了眼慕槿,她却停住了喊人的动作。 不,这是好机会。 她可以对慕槿施展私刑。 比起囚禁慕槿的大帐,这里完全是霍家的地盘。 之前有其他势力的眼睛,她还不敢明目张胆、做得太过火,但如今慕槿自己送上来,她要先斩后奏,也是理所应当。 霍烟冷笑。 却见慕槿扭头,看向桌上的珠宝匣。 霍烟是大族小姐,珠宝匣琳琅满目,皆是西岭的佳品。 慕槿正好坐在了旁边。 霍烟看着慕槿,再次笑了:“你可能从没见过这样的宝物吧?这都是西岭的绝品,比起什么南山石,可昂贵多了。陵霄哥哥从未送你这般的,对吧。” 慕槿却没搭理她。 她目光落到珠宝匣,却突然伸手,打开翻了几翻,随后随手般掀翻在地。 昂贵的珠宝滚落,散落满地。 她淡淡道:“这算什么。” 霍烟愣住了。 因为,她完全没料到慕槿有这个动作。 慕槿平静地看着珠宝匣,再次打开了第二个。 她这次却没有打翻,只是她站起来,把一串南珠拿起来,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这件品质的确不错。” “慕槿,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霍烟这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气得七窍生烟。 她只想一巴掌扇去慕槿的脸。 不,连续两巴掌。 然而,霍烟突然发现一件事。 ……滴答。滴答。滴答。 霍烟抬头,珠帘上沥下鲜血,一滴一滴,如珍珠般垂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脆响。 啪。 这是密闭的大帐,阴冷的风却呼呼卷向霍烟。 当最后一颗血珍珠落地时,霍烟倏然察觉身体已变得如木偶般僵硬,像有无形的细线缠住了她的身体,她奋力地想挣脱,却只觉细线如昆虫的脚般刺入了她的四肢,刺痛绵麻袭来,她已动弹不得。 而前方,仿佛有一条阴冷的蝰蛇,正藏在黑暗和血中凝视她,目光如刀。 后知后觉地……霍烟牙齿咯咯咯地打颤,她望向对面的慕槿。 她正微笑着看她。 “我等这一刻好久了。” “什、什么?”霍烟的声音卡在喉咙,她难以反应发生了什么。 “凑出足够的时机和理由——” “让你死。”慕槿说。 她手中倏然浮现十根审魂钉,猛地钉在了霍烟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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