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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种兵何远,执行跨国任务时,与敌人同归于尽,却意外重生到了抗日战争时期,成了李云龙的警卫员。而他还有个同学叫周卫国……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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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理工男穿越沉迷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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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鸡圈里窜出来一只母鸡,咯咯咯的叫着,一直守在鸡窝边上的黑瘦小子立刻把手伸进去,摸到还温热的圆滚滚的蛋,脸上就不由得笑起来。“八叔,有个蛋。”黑瘦小子捧着鸡蛋,巴巴跑过来找坐门槛上发呆的 理工男穿越沉迷种田全文免费阅读_理工男穿越沉迷种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 鸡圈里窜出来一只母鸡,咯咯咯的叫着,一直守在鸡窝边上的黑瘦小子立刻把手伸进去,摸到还温热的圆滚滚的蛋,脸上就不由得笑起来。 “八叔,有个蛋。”黑瘦小子捧着鸡蛋,巴巴跑过来找坐门槛上发呆的李瑶柱。 他这么一喊,正房窗户马上打开,李老太眯着一双眼睛瞪过来,声音不大,却十分锐利,“拿来。” 家里的鸡蛋都是有数的,平时基本上都舍不得吃,攒一些拿去镇上换些铜板,这也是一个进项,家里吃盐或者醋什么的,基本就靠这个。 可这长年累月的不见荤腥,别说是孩子,就是大人也嘴馋,要不是李老太一直盯得紧,鸡圈里的鸡蛋怕是剩不下几个。 这会子就是李瑶柱也忍不住咽口水,好像黑瘦小子拿着的鸡蛋比他曾经吃过的所有山珍海味都要香,这基本就是原主的身体本能反应了。 脑子里还乱哄哄的,各种记忆纷至沓来,李瑶柱暗暗叹气,拉了把黑瘦小子,冲着窗户里面的李老太道:“娘,是我叫福哥儿去掏鸡蛋的,我想吃鸡蛋。” 李瑶柱这么一说,李老太就不再坚持了,‘砰’地一下关上窗户。 “八叔。”福哥儿很舍不得的看着手里的鸡蛋,使劲咽了口唾沫。 “嘘。”李瑶柱压低声音,“蛋是福哥儿掏的,也有你的一半,跟我去灶房……” “真的?”福哥儿眼睛一下就亮了。 “那还有假。”李瑶柱站起来往灶房走。 福哥儿这么个黑瘦小子就跟在后面,双手捧着鸡蛋,又害怕叫家里的其他人看到,还特别机灵的放到衣服下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停地左右看看。 进了灶房,李瑶柱找了点泥巴,把鸡蛋裹起来,直接放到灶膛里,这会子灶膛里还有点火星,灰都烫的厉害,鸡蛋埋在最中间,不一会儿就能熟。 等外面的灰不那么热了,里面的泥巴也硬邦邦的了,扒拉出来敲碎,里面的鸡蛋还是完整的,不过鸡蛋还有点烫。 鸡蛋用凉水清洗干净,不那么烫,剥壳也更容易了,一掰两半,李瑶柱吃了小的那一半,大的那一半直接放福哥儿嘴里。 这小子浑身上下都脏兮兮,一双手更是又黑又瘦,更别说刚才还去鸡窝掏蛋了。 半个鸡蛋整个放嘴里,福哥儿吃的腮帮子都鼓起来,“八叔,我还是过年的时候喝过一碗蛋花汤。” 到现在半年多了,这是第二次吃鸡蛋。 李瑶柱摸了摸福哥儿的脑袋,心里酸的厉害。原主今年十六,虚岁十五,因为是兄弟中最小的,再加上从小体弱多病,反倒是时不时就能尝点荤腥,至少吃鸡蛋的次数比福哥儿多。 福哥儿是李瑶柱大哥的小儿子,行四,今年才六岁,黑瘦黑瘦的,不过好在他就跟地里的土坷垃似的,家里没怎么管,也自个儿慢慢长大了。 可这会子老李家的老八芯子换了一个,是上辈子吃穿不愁,鸡蛋已经不是重要的经济产物,是随处都能买到,甚至是开始宣传营养方面的知识,说是鸡蛋吃太多对身体不好的那个物产富饶的世界的人。 “好侄儿。”李瑶柱收拾了鸡蛋皮什么的都扔到灶膛里面,带着福哥儿往外走,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大门门槛上,“今儿个咱们想想办法……” “八叔,想什么?”福哥儿这会子觉得李瑶柱的形象特别高大,半个鸡蛋,那可是鸡蛋呐。 “想好事。”李瑶柱看着由远及近的人,不由得笑了。 李家这么一大家子虽然人口不少,不过却是李瑶柱的爷爷,李老爷子在三十年前才搬来的。村里九成九的人家都姓张,住的地方也是连成一片的,当年李老爷子一个外来户,也只能在村尾,抬头就是山的地方建了宅子。 许是村尾这边地方大,李老爷子建宅子的时候,前院后院都有门,好像还有角门,不过那边李瑶柱很少过去,前面大门一进去还有个土砖垒的照壁,反正很像那么回事。 这会子李瑶柱就坐在大门门槛上,后背就是土坷垃照壁,前面抬头就是山,有条路通往山里,村里人砍柴基本都从那里走,不过这回从远处走来的却不是砍柴的,而是捕猎的。 来的人叫朱九,村里人平时都叫九瘸子,倒不是他腿脚不好,而是他天生少一根手指头,双手加起来只有九根手指头。 原主跟这个朱九没多少交集,甚至是面都没见过几次。 想来也是,原主体弱多病,活动最大的范围就是坐在自家大门口门槛上晒会太阳,这还得是天气好身体状态好的时候,反正记忆中一年晒个三五回就很不错了,反正每回记忆中原主坐门槛的时候,都没看到过朱九。 不过原主是知道朱九的,也是因为朱九这个人比较特别。 跟李家这么一大家子不一样,朱九就一个人,听村里人说,最开始他就是个要饭的,也不知道打哪儿来,又想去什么地方,就是名字也不知道,只知道姓朱,朱九这个名字还是后来大家都这么喊,这才叫他有了名字。 小乞丐到了村里,运气好能讨点清汤寡水的粥,或者刷锅水什么的,其实家家户户都穷,自家一年到头都没几天能填饱肚子的,又哪里有余粮施舍出去。 不过村子又跟城镇不一样,城镇除了讨食就真的没有吃食了,村里讨不到吃的,还有野菜,可能吃不饱,但也不会饿死。 就这样,小乞丐留在村里了,一天一日的吃野菜,大家也都习惯村里多了这么个人了,也是家家户户都穷,自己都顾不过来,也根本顾不上小乞丐,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乞丐开始进山了。 按理说村子靠着山,应该不缺野味,可那得是不缺吃穿的时候,就村子大部分人都穷的叮当响的这种情况,山里别说是兔子了,就是会飞的野鸡也能不眠不休的给抓回来。 反正山里的活物基本上都抓光了,再往里倒是还有,但那基本都是大型动物,凶的很,十几个成年汉子都扛不住,反正基本不是活不下去的,都不会去里面捕猎。 而村子管外面活物几乎抓空了的部分叫山外或者外山,里面有大型动物,豺狼虎豹什么的,叫做山里或者里山。 在朱九还是小乞丐的时候,他去的就是里山,当时他消失一些日子,村里人也都没在意,等他拖回来一只虎的时候,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实在是难以想象当时他那么大点儿人是如何对付那么一头虎的,当时他是如何把那么大的老虎拖回村子的,可能只有朱九自己知道,反正过去这么些年,村里是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朱九是运气好,捡了头死虎,有说朱九是祭拜山神,那虎是山神给的。 说什么的都有,甭管当时朱九是怎么得到的虎,后来他是直接把虎给了村里的族长,得了一个废弃的破破烂烂的宅子,也正式成了村里的一份子,身份文牒什么的都应有尽有,也按时交税什么的。 从那以后,朱九就经常时不时进山,有时候没收获,有时候有收获,基本都是豺狼虎豹等大型动物,基本只要有收获就能换不少银钱,虽然他自个儿也受伤,但这么多年过去,也没缺胳膊少腿,反正是囫囵个过来了。 当年破破烂烂的宅子现在也修缮的像模像样了,听说还是很气派的砖瓦房。 原主之前也听家里人说过,替朱九可惜,只觉得朱九这样的,现在手头也攒了些银子,完全没必要再去山里冒险,他这样时不时进山,自己一个人生死由命还好,可旁人也不敢跟他说亲啊,万一成亲以后他再进山,一下子没了,那到时候就不是说亲,而是结仇了。 就说朱九虽然是不健全的九瘸子,可只要手头有银钱,可能四角俱全的亲事说不到,但稍微有点瑕疵的亲事还是很好找的。 似乎还有人跟朱九提过,叫他不要再进山,不进山没危险就好说亲了,只是朱九似乎没答应还是咋的,反正是不了了之。 现在看到朱九由远及近,身上还扛着猎物,明显是从山里刚出来,是去里山打猎了,那么那些个传言,恐怕是真的没能改变他什么。 “八叔,你笑什么。”福哥儿见着李瑶柱笑了,再扭头看朱九,有点害怕。 村里很多孩子都怕朱九,一是知道他只有九根手指,也不知道怎么传言的,反正真正看到过的不多,就是越传越吓人,再就是朱九经常进山,捕猎难免身上会有血腥味,有时候还会有血迹,小孩一看到就吓得不行,就是再馋肉也不敢围上去。 这会子李瑶柱笑了,福哥儿感觉跟刚才八叔说的好事应该有关系。 果然,李瑶柱脸上笑意不减,“看到没?” 看什么?那边就朱九一个人,而且他是不是速度越来越慢,还隐约往自家这边的方向走了? 福哥儿微微瞪大眼睛,完全看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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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重生成了阴鸷九皇叔的小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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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唐姝宁受尽耻辱,害死了一族人,却也伤了最爱她的那个男人,最后被人剜心取血,抱恨终生。再次醒来,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一族人还活着,九皇叔也还活着。那些上辈子要她死的人也还活着!她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让算计她害死她的人痛不欲生。同样也要用百倍的爱来偿还上辈子辜负的人。定亲宴上,她识破歹人奸计,拉着九皇叔的手撒娇,“九皇叔,你不要我了吗?”被叫九皇叔的男人怔了下,似乎不知道眼前这人是不是曾经的唐姝宁。还是她演的太好?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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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侯府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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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皆知阳陵侯世子赫连铮与丞相府嫡二小姐柳月白两小无猜情投意合,乃是天赐姻缘。可就在二人成婚前一日,赫连铮却与另一女子颠鸾倒凤滚到了床上,还是柳月白亲自带人捉的奸。而我就是那被捉的。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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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嫁给病弱少将后[星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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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米克族母星炸毁计划。人类联邦第二次与多米克族开战,并落入即将被全面攻破的颓势中时,孤注一掷做出的最后挣扎。中尉穆辰被联邦军部由万余名联邦机甲师中选中,深入多米克族母星,执行最后的爆破任务。 嫁给病弱少将后[星际]全文免费阅读_嫁给病弱少将后[星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多米克族母星炸毁计划。 人类联邦第二次与多米克族开战,并落入即将被全面攻破的颓势中时,孤注一掷做出的最后挣扎。 中尉穆辰被联邦军部由万余名联邦机甲师中选中,深入多米克族母星,执行最后的爆破任务。 “深度5961.7,能量剩余5%,机体受损98%,精神力屏障厚度771……呼叫指挥台。” 通讯频道里只有一片刺耳的噪音,与信号捕捉器里传来逐渐接近的悉索声响混在一起。穆辰喘着气驾驶机甲继续向前。他没指望在与指挥台失联13小时后突然恢复通讯,汇报信息只是任务期间的下意识行为。 穆辰已经进入多米克族母星巢穴深处。 巢穴内通道狭窄,机甲匍匐前进,四肢都被柔软的巢穴壁包裹,坚硬的合金外壳被巢穴壁释放的黏液包裹腐蚀。前端探测器反馈的巢穴深度还有至少近千米,信号捕捉器提示着前方壁囊中孕育着一群多米克幼年体,被穆辰甩在后方的多米克族卫队已经不再向巢穴深处追击,回到了巢穴上层。 巢穴在母星深处活了起来,更像是一个巨大的生物,伸出触手,正在绞杀其内的入侵者。通道向中央挤压,隆起的肉色组织卷起机甲的四肢,扭曲拉扯。机甲被埋入巢穴壁内,像是要被消化的食物。 穆辰眨了下眼,汗滴从睫毛滑落,机甲内部闪烁的能源警报灯和受损警报灯晃得他眼晕。近30小时的高强度作战让穆辰近乎虚脱,与机甲的部分共感让他的身体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感官神经在疼痛中变得麻木,穆辰又眨了下眼,强行将意识拉回。 人类作为独立种族存活的最后一线希望,就寄托于他的肩上。 但他无法再向下潜。 “深度6130,尚未到达指定引爆地点,引爆器植入。” 这里距离指定的深度还差近千米,植入深度不足,穆辰不知道最终的爆破效果是否能将这颗巢穴一样的星球瓦解。 小型机械臂从机甲前胸大力弹出,穆辰用特意留下来的最后一点能源激活机械臂前端光刃。利刃破开紧紧卷着机甲的巢穴外壁,瞬时将手掌大的黑色方盒深深推入巢穴壁内。 厚实的巢穴壁内发出一阵怪异的嗡鸣。来自于巢穴的巨大的压力下,小小的黑色方盒表壳出现蛛丝状裂纹。比外壳碎裂得更快的,是从内向外的爆轰。 好像宇宙爆发前从针尖大小的一点喷出万物。 巨大的白光将机甲消融,侵占了穆辰的全部视野。 死亡来袭。

    21174 人在读09-19 16:24

  • 快穿之还愿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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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纯白的空间里面,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张雕花大床,床上一个身着劲装的女孩子倏地睁开眼睛。“我竟然……还活着?”金渺认出自己所在的地方,是自己的系统空间。“系统,你还在吗?”金渺出声,因为 快穿之还愿系统全文免费阅读_快穿之还愿系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个纯白的空间里面,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张雕花大床,床上一个身着劲装的女孩子倏地睁开眼睛。 “我竟然……还活着?” 金渺认出自己所在的地方,是自己的系统空间。 “系统,你还在吗?”金渺出声,因为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过话,她一出声就是一口嘶哑的声音。 “我在,宿主欢迎回来。”一个带着喜悦的声音传过来。 这是系统的声音,金渺十分熟悉的声音,她已经记不清是系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上,已经过去好久好久。 “我不是死了吗?” “是我将宿主的灵魂救回在空间中修养。”一个白色的团子悬浮在金渺面前。 金渺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记得,自己是和魔子同归于尽的。 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本来,金渺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和所有人一样,按部就班的读书上学。 唯一不普通的点,应该就是她脑子比较聪明,小小年纪就读了名牌大学的少年班,然后一路往上考。 在她博士毕业之前,她被一个修仙系统给找上了,说她是拯救世界的救世主,但是在救世之前,要先修仙才行。 已经博士毕业的金渺,早就过了中二时期,对于什么救世主的话,完全不相信,她只对这个系统的构造感兴趣。 她想知道,这个系统是怎么得来的,竟然能钻进她的身体里,但是去医院检查,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于是金渺和系统做了一个交易,她按照系统说的去修仙,作为交换,系统不能拒绝被她研究,并且要配合。 系统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找到救世主,让对方修仙,这是它的使命。 所以它同意了和金渺的交易,把系统中存放的修仙功法全部都传到宿主的脑子里面。 金渺既然提出这个交换,自然会努力的去修仙,这样才算是公平交易。 练了一段时间,金渺发现自己真的是一个十分有天赋的修仙者,她本来并不相信这么不科学的事情,但是体内的力量让她不得不相信。 而之后,好像在验证着系统的话,在之后的几十年的时间里面,整个世界变得乌烟瘴气起来,每天都有大量的犯罪事件,连环杀人犯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个。 在这种情况下,金渺已经信了系统的话,抓紧的修炼,这里有她的亲人,父母已经年迈,她不想他们晚年还要经历不好的事情。 然后,时间不等人,金渺就算是再天才,她也就只修炼了几十年,在魔子出世的时候,她积攒的力量也不够。 金渺和魔子斗的不可开交,但是她发现以自己的力量想要活着干掉魔子根本就不可能,唯一有希望的是,她和魔子同归于尽,用自爆的方式来救这个世界。 没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完全坦然,金渺想着自己修仙了这么久,到现在也没有把系统研究明白,就这么死去,感觉人生还多好多遗憾。 但是现实是,自己不想死,也不得不死,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魔气,魔子在世间停留的越久,人就约会被恶的一面影响。 如果是别人,金渺不在意,可现在自己的父母也被影响了,她就不能不在意。 在她犹豫的时候,父母因为被魔气影响,携手走到老年的夫妻开始互相怨怼,开始大打出手,金爸失手将老伴给推倒在地,脑袋着地。 金妈的死让金爸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短暂的恢复了理智,金爸看着倒在地上的金妈,无法忍受悲痛,跳楼自尽了。 金渺在和魔子打斗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亲缘线断了,这说明,她的父母去世了! 系统将金爸金妈的死因告知了金渺,金渺悲痛万分,满心的悔恨,要是她早点下定决心,那自己父母就不用死了。 新仇加旧恨,金渺现在已经不想活着了,一心想要同归于尽。 她故意装作不敌,趁着魔子嚣张的笑着过来抓她的时候,金渺自爆,同归于尽,干掉了魔子,而她自己也陷入了黑暗中。 回忆结束,金渺看向面前的白团子,“我现在是鬼吗?” “你现在是灵魂状态,因为你自爆,身体已经找不回来了。”系统说到。 “那我现在灵魂是完好的吗?” “这个……”系统迟疑,不敢开口。 “行吧,我知道了。”金渺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哦不,是灵魂,有一阵阵的抽疼,这肯定不是正常的。 “我和你讲一下吧,在你同归于尽之后,那方世界的天道给了你大量功德,但是也不让你再在那里待了,我只能带你到别的世界。 你这种情况,想要灵魂修复,必须要找到信女真诚的愿意献出自己的信仰之力。” “什么意思?”金渺不太懂。 “就是你相当于神明,如果有信女信奉你,给你信仰之力,信仰之力会慢慢的修复你的灵魂,本来你应该很久才能醒,因为信仰之力,你才会现在就醒了。” “但是别人又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信奉我呢?”金渺还记得,刚才系统说了,它带着自己来到一个异世界。 “哼哼,那当然是我啦,我搞了一点小手段,让她们信奉你。”系统是一个看不出表情的白团子,但是从语气中,能听出它有多么的自得。 “信奉我的话,不会对这些信女有什么影响吧?不过为什么信女?”金渺问。 “没有影响,只是让她们多了信仰而已,至于为什么是信女,因为人家喜欢小姐姐。” 系统的偏好是很明显的,可能因为和金渺待在一起时间比较久,它比起男性,更喜欢小姐姐。 “那我现在呢,就在这里等着灵魂修复吗?”金渺看着这个白茫茫什么都没有的空间,对系统的审美不是很赞同,看着太让人心烦了。 以前她也提过,能不能把空间给换个样式,系统坚决不同意,它就喜欢这样子的。 当时她想着,大不了不进系统空间,就这样子也没有关系,但是现在她是灵魂状态,还是受伤的灵魂的状态,她也没有办法去别的地方,那就只能待在这里。 “嗯,你先修炼,将灵魂修复好,之后我们还有任务呢。”系统语气带着兴奋。 “什么任务?”金渺马上警惕起来。 上一次系统和自己说自己是救世主,自己就死的十分惨烈,甚至父母也死的惨烈,现在她听到系统说任务,就满心抵触。 “不要紧张嘛,人家不会害你的,就是让你去帮帮信女小姐姐,你的信女中有的特别的惨,就算是生活的艰难,也十分信奉你,将你当成心灵的寄托。 但你之前一直昏睡着,也没有办法帮她们现在你醒了,就可以还愿了,让她们获得幸福的人生。” 因为信女给自己带来了帮助,金渺也不可能做到不闻不问,于是问系统,“我要怎么做?” “你先抓紧修炼,让灵魂多修复一下,然后就给你投放到任务世界去,也顺便历练一下,你之前修炼完全是封闭状态,也要经历一下普通人的生老病死。” “任务世界?我是成为一个普通人?然后接近我的信女?” “对,在任务世界里面,你不能使用法术,就做一个普通人。” 金渺一愣,“那你会陪着我吗?” “我会的。”系统是跟宿主的灵魂绑定的。 “那你现在,应该不是修仙系统了吧。”她松了一口气,有系统跟着,她安心很多。 “对,我现在是还愿系统。” “所以,你的名字就是随便改的?之前什么修仙系统也是瞎编骗我的吧。”金渺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 “那个,那个……你快修炼吧!”团子立刻隐身,不让金渺看到。 看到系统逃跑了,金渺露出一个笑容,现在她没有身体,吃喝拉撒都不需要,可以专心修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吐出一口气,灵魂已经修复的七七八八了,那些信仰之力也给她炼化了,信仰之力真的帮了大忙,让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恢复。 而她就要做任务了,这次可以要过普通人的一生,金渺也要做一下心理准备。 之前,她还真的不算是普通人,人生全部用在修炼和学习,根本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度过一生。 “我去的地方是哪里?你给我介绍一下吧。” “你去的任务地点在韩国比较多。”系统说到。 “为什么是韩国不是不是种花?”金渺问。 “种花历史悠久,古老的传承太多了,而且很多人没有信仰,我们很难获得信仰之力。”系统如果有脸的话,现在一定是皱着脸的状态,它之前有试过,但是难度太高。 “那韩国人就很容易贡献信仰之力?”金渺对韩国不是很了解。 “当然了,你没看韩国【邪】教这么多,甚至有总统都信【邪】教呢。”系统也是经过比对的,发现韩国是一个容易获得信仰之力的好地方。 事实证明,系统的选择是对的,金渺这么快就能苏醒,就是因为在韩国这边的信仰之力获得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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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念能力是奇美拉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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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黑暗大陆。奇美拉蚁巢穴深处。一大早,黑暗大陆的鸡都还没上岗,厨师长就先跳起来,哼哧哼哧把兵蚁上供的食材处理好。精挑细选处于哺乳期的优质猎物,割掉防御用的粗糙毛皮,剔除骨头,将 念能力是奇美拉女王全文免费阅读_念能力是奇美拉女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001】 黑暗大陆。 奇美拉蚁巢穴深处。 一大早,黑暗大陆的鸡都还没上岗,厨师长就先跳起来,哼哧哼哧把兵蚁上供的食材处理好。 精挑细选处于哺乳期的优质猎物,割掉防御用的粗糙毛皮,剔除骨头,将最有营养、最细嫩爽口的血肉撕下,做成一个个方便食用的肉丸。 这就是专门供奉给小女王蚁享用的美味。 带着搬运肉丸的工蚁小队进入女王孕育洞,厨师长还没发出信号,就见黑影一闪而过,径直跃过它的头顶,冲进后方盛宴中大快朵颐。 肉沫与血花四处飞溅,那种对奇美拉蚁而言甜美诱人的强烈香气,于密闭的洞穴中迅速蔓延开来。 被味道所惑,厨师长的上颚不受控制地伸展,并张合了数下。 但作为一个忠心耿耿且具有职业道德的厨房工蚁,它很快便调整好状态,收回蠢蠢欲动的口器,只是欣慰地看着埋在肉丸子中的小女王。 厨师长还悄悄比划了一下小女王昨夜和今日微小的体型差异。 噢噢噢噢!竟然这么快就长到成熟期工蚁脑袋的大小了! 看看这惊人的食欲,这强健的四肢,小女王以后一定可以成长为非常优秀的女王,生下强大的王和军团长,为种族开枝散叶、扩张领地,实现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食谱自由。 就像它们的女王大人一样! 畅想美好未来,厨师长忍不住美滋滋地舒展开触角,连身后智商欠费的小工蚁也被其信息素感染,开始摇头晃脑地傻乐。 直到被小女王凶狠地扯下前肢钩爪。 【吵死了。滚开。】 小女王不耐烦地发出电波信号,口器一合,轻而易举将钩爪咬断,当做食物咀嚼。 厨师长捧着断肢,只觉得小女王撕咬猎物时的飒爽英姿也好帅。 它甚至离开的时候还在甩尾巴。 盯着厨师长变小的背影,小女王把钩爪咬得嘎吱响,又嫌味道寡淡,嫌弃地吐到一边,丢掉剩下的半截。 【……我要杀了它。下次见到它的时候,就杀了它。】 另一段奇美拉蚁的交流电波从角落冒出来。 【好啦,闹闹,冷静一点。吃饱了就打厨子,也太不讲道理了。它只是出于本能,很爱你而已。】 【不要命令我!】小女王的口吻理所当然,【我是女王,它是工蚁。为我献上一切,是它的职责。】 一边说,它一边爬去肉丸大餐的末端,在最底下掏了掏,果不其然,摸出几条被厨师长愤怒藏起的低等营养品。 虽然都奇形怪状,很明显只是随便长长的,但大体能看出是“鱼”的概念。 小女王对此表示不屑,看也不看,抬起爪子就往后一丢,熟练地丢到角落里。 如同某种信号,一团小小的阴影从角落里慢吞吞爬出。 ——第二只女王蚁。 不过比起健康茁壮的小女王来说,小女王二号看起来营养不太行,后肢还没姐姐的脖子粗,纤细得仿佛一折就会断。 毕竟比起肉丸,小鱼小虾这种食物对于奇美拉蚁来说,跟垃圾也差不多。 【这种东西有什么可吃的?真搞不懂你。】 见同胞妹妹吃得香,小女王曾经不信邪,特意抢着尝了尝河鱼滋味,结果差点被恶心到反胃。 它贪婪地将肉丸塞入口器,复眼则盯着那边给鱼去鳞的多余动作,完全无法理解。 【你真是一只奇怪的女王蚁。这样下去,你是无法成为合格的女王的。】 作为奇美拉蚁一族变强和传承的关键,女王蚁是弥足珍贵的存在。 每一代新生的女王都会被小心呵护,供在巢穴深处中,直到步入能够产卵的成熟期,才会离开,建立属于自己的王国。 女王的成熟期并不固定,只要养分充足,身体各项机能达到标准就算完成。 光吃这种垃圾的话,虽然能维持生命,但不能满足进化的需求,无法繁衍,并且会承受违背渴食本能的饥饿感。 照这样下去,大概到死都生不出一只哪怕最低级的工蚁吧。 【那闹闹的梦想就是成为合格的女王吗?】 只是挑剔地咬下了肉质最嫩的鱼腹,小女王二号继续给下一条鱼剥去鳞片,好脾气地闲聊。 【吃肉、长大、离开、建立自己的蚁窝,然后生一辈子蚂蚁——像这样的?】 小女王捏了捏手中缓慢溢出鲜血的肉丸,不需要任何思考,就能回答这个问题。 【不然呢?女王的职责,就是生下最强的王。还有,都说了不要叫我‘闹闹’。奇美拉蚁是不需要名字的,很奇怪。】 ……没办法,谁让她本来就不是奇美拉蚁。 至少灵魂不是。 想到这里,季黎实在忍不住叹了口气,想不通都2022年了,为什么还会有人穿越到《Hunter×Hunter》这部已经跌入南极的冷门深渊巨坑。 是隔壁咒术高专的一米九童颜白毛六眼教师不够辣?还是文艺复兴的柯学警校组不够香? 饿得没力气,她懒洋洋地敷衍蚂蚁姐姐。 【可是我想叫你‘闹闹’啊。因为你在卵里的时候,真的很闹腾。而且如果闹闹叫我‘季黎’的话,我就不吃肉丸……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季黎。】闹闹一秒改口。 得到了满足,季黎便笑着点点头。 她对名字产生了一种无法言明的执念。 生活在陌生的奇美拉蚁巢穴,入目所见皆是错乱的非人世界,仿佛这就是身为“人类”最后的一个纪念。 当然,这样的约定还有另一个原因——表示臣服的诚意。 通常而言,奇美拉蚁的女王蚁只会生下一位王,和下一代女王。 为了保证种族繁衍的质量,每位王和女王的诞生,都集合了巢穴最精华、最优质的养分,在母亲的身体里就历经过无数次厮杀。 只有最强者才能来到这个世界,肩负起延续种族的命运。 弱肉强食和排除竞争者,是奇美拉蚁的天性,更是女王蚁的本能。“同胞”是它们写在菜单的最后一行。 或许闹闹目前还没有察觉到,但她护食的意识越来越强烈了。 季黎所拥有的躯体,从出生起就弱于闹闹。 她不敢确定,如果她靠近在闹闹眼中有价值的食物,她会不会被划为“竞争者”,成为肉丸的配菜。 就像厨师长那只钩爪一样。 给予没有人类血液流淌的女王蚁一个“名字”,陪伴它,给它讲故事,试着灌输人类的情感和想法—— 只是穷途末路的尝试罢了。 吃掉属于自己的那份垃圾食品,即便暂时饿不死,但对食物的本能(谷欠)望还是在灼烧意志,季黎抹了抹脸,又默默爬回角落,打算继续睡觉。 类似于棕熊的冬眠,深度休眠模式能把消耗降到最低,能苟一天是一天。 她蜷缩着倒在温热的地面,准备入眠。 意识坠入黑暗前,闹闹却冷不丁地问她:【你不饿吗?】 【其实挺饿的,但是,不能吃啊。】季黎苦笑,【至少暂时不吧。】 除了向闹闹示弱,或许还有一点身为“人类”的固执在作祟。 在万年如一日的巢穴深处,睁开眼睛是茹毛饮血的非人存在,闭上眼睛是食物的鲜血与哀嚎。 季黎隐约感觉到,一旦真的放弃坚持,开始向肉丸伸手的话……就不能回头了。 她不想死,但也不想沦为被本能支配的女王,在巢穴里一生繁衍。 【哦。】 闹闹往嘴里塞肉丸子的动作不停,沉默片刻后,又忽然补充。 【那你能吃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在那之前别死了。会勉为其难分给你一点点的……为了奇美拉蚁。】 季黎下意识抬头去看它。 金属光泽的甲壳,锋利的口器,冰冷无机质的复眼,滴落的肉沫血珠,完完全全非人的恐怖姿态—— 可“让食”二字,绝不存在于奇美拉蚁的本能。 先于思考,季黎忍不住又笑了一下。 【好啊。约定好了,闹闹。】 或许一开始,真的只是穷途末路的尝试,但人类总是会害怕寂寞的。 即便是塞在蚂蚁壳子里的人类。 季黎把头枕在钩爪上,沉沉陷入意识海的深处。 ……………… ………… …… 她醒了。 可还没看清眼前是什么,季黎先听到一下凌厉的破空之声,随后,几乎是同时,腰腹处就传来了滚烫的疼痛,似乎皮肉都被扯开。 她措不及防,只能追随本能,脱口痛呼了一声。 “啊——!” 但并非奇美拉蚁的交流电波,而是还带着些许奶气的、稚嫩的男孩嗓音。 鞭声立刻停了下来。 “露琪?你醒了。” 正在施.暴的黑发青年眨了眨眼睛,单手收鞭,同时很可爱地向左侧歪了歪头,却因为面无表情而格外诡异。 “早上好。稍微再睡一下吧,阿奇的拷.问训练还没完成。” 季黎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意识被揪住抽离,身体的操控权重新换到了原主人那里。 在被切断五感、关到小黑屋前,她只听见小男孩漫不经心的回应,在尾音处稍稍轻快地上扬。 “啊。那家伙已经睡去了。继续吧,大哥。我想快点结束了。” ****** 女王蚁的身体在进入深度休眠时,季黎会在另一个人的精神世界醒来,与对方共用一副躯体。 ——那个孩子叫奇犽·揍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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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重生七零住大院,老男人带崽强撩

    陶妖|其他|连载

    一场意外,林佳穿到了七十年代,结了婚不说,还喜提三娃。萌娃个个乖巧懂事,唯独不喜欢她,只怪原主坏事做尽,人人喊打。林佳便将心比心,靠着一手好厨艺,收获三个小尾巴。原本要跟她离婚的陆洲,直接把要走的她堵门口:“老婆,再爱我一次。”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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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世子夫人想和离

    溺子戏|其他|连载

    春寒料峭,日色微冷。院中枯梅落薄雪,陈地残雪败梅香。修远侯府西院,婢女云霜用手盖着药碗,步子飞快地踏过雪地里的青石板路,匆匆推门而入。皑皑雪色的寒凉瞬间被满屋的热气冲散,屋里烧着地龙,鹤炉 世子夫人想和离全文免费阅读_世子夫人想和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春寒料峭,日色微冷。 院中枯梅落薄雪,陈地残雪败梅香。 修远侯府西院,婢女云霜用手盖着药碗,步子飞快地踏过雪地里的青石板路,匆匆推门而入。 皑皑雪色的寒凉瞬间被满屋的热气冲散,屋里烧着地龙,鹤炉顶上青烟袅袅,凉风被重重帷帐挡在外头,闷了一室药香。云霜看夫人醒了,忙把药碗放下,扶夫人起来:“夫人怎不再睡会儿?您昨日淋了雪,都晕倒了。” 姜辞按着额角,脸色惨白,素日里明丽的丹凤眼落了灰,像是雾染琉璃,眼皮上一点红,也因病气,绽得恹恹,她忍着头疼,气息虚弱:“什么时辰了?” 云霜轻声答话:“回夫人,巳时七刻了。” 她这一觉竟睡了满日。 “夫人快喝药吧,再放该凉了……”云霜语气里藏着担忧,看夫人无精打采的模样很是自责,昨日出门时还好好的,怎的一回来却成了这副模样? 淮安伯府的张管家到底跟夫人说什么了! 云霜憋了满腹的话,却没一句敢问出口,夫人脸色太白了。 姜辞端过药碗,腕骨胜瓷白,驱寒补气的汤药苦口,可姜辞皱眉喝完后,竟没像往日一般问她要蜜饯,还了碗,又重新躺下了。 “……夫人好生歇息,晚膳时奴婢再叫您。”云霜见姜辞合上眼睛,忧心忡忡地替她掖好被角,确保不会进风,没敢多话,悄声告退。 “吱呀”一声,屋内重回寂静,檐上积雪簌簌,闷然无声…… 不知多久,姜辞在被褥里悄悄睁开眼,太冷了,昨日淋在肩头的雪好像一直没化—— “能嫁给江世子,是您的福分,可如今三年已过,您还不知足?” “您不过六品修撰之女,如何配得上江世子?” “您与世子的婚事,不过是修远侯为了报答顾老将军的恩情,夫人还真以为自己得了世子青眼不成?” “伯爷既然派奴才来见您,便是在给夫人机会,还望夫人莫要不识抬举,您自己不打紧,可您的父兄呢?令尊怕是不想再去荆州了吧……” …… 春寒二月,刺骨料峭,姜辞如何不懂自己配不上江逾明? 和江逾明定亲时,姜辞还是左都御史府上的小姐,官媒娘子上门时眉眼的喜色藏不都藏住,三句不离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喜结连理……定亲的消息一出,奉京城盛赞一片,四处皆是美谈。 可世事无常终有定,人生有定却无常,两人定亲后不久,朝局大变,户部尚书常敬庐因毒刺案抄斩,姜父姜夷如身受牵连,被贬荆州—— 那一年,奉京河畔的细柳飘了满河,扁舟远行,一走便是三载春秋。 再回奉京,姜父婉拒圣上调配,在翰林谋了个闲职,修书撰文,两袖清风,官虽小,闲哉。 可也正因如此,在原本门当户对的关系里,姜家一下就不够看了。 时年,姜辞和江逾明定亲已过三年,当初天偶佳成的两人,再谈起婚事,都是万分尴尬。毕竟谁都没想过姜辞还能回来。 就连姜辞自己回奉京前也早有预想,若是侯府退亲,她不会拒绝。 然而谁都没料到的是,修远侯府厚道至此,姜家归京三日,府中便收到了聘礼,修远侯更是修书直言,不问故尘,只谈前路。 姜辞对修远侯很是感激,对江逾明尤甚,待字闺中时,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如何才能做好江逾明的夫人,如何才能不辜负江家恩情。 怀揣着这份欢喜和感激,姜辞嫁进了侯府,她原以为江逾明是和她一般的满心期待,却不知他早已心有所属…… 姜辞轻轻合上眼,眼底空蒙,昨日那场大雪好像飘了进来,让她忍不住寒颤,然而,比那场大雪更冷的,是江逾明的梦中呓语—— 姜辞归京后,听了不少风流韵事,其中最为脍炙人口的要数端午佳节,长安灯会,江郎英雄救美,佳人以身相许。 奉京城一众茶楼背着姜辞,唱的都是江郎千里送林娘的话本,百姓茶余饭后,谈的全是江逾明和林娘如何般配的闲话…… 更巧的是,这林娘不是旁人,正是淮安伯嫡女林婉仪,也是,她的表姐。 当时的姜辞被聘礼冲昏了头,根本无暇去想,在她离京的这三年,表姐都做了什么,满心满眼惦记的都是如何做人们口中与江逾明般配的妻子。 姜辞自认要强,从不觉得有什么事是自己做不到的,为争一口气,她一改往前随性洒脱的性子,拿起了从未碰过的针线,像奉京闺阁小姐一般,把自己磨得温婉有仪、娴静端庄。 嫁进侯府后,更是事事亲历亲为,力求做到尽善尽美,生怕让人挑出一点错处,也正因如此,奉京城少了江逾明和林婉仪的闲话,人们再谈起姜辞,都忍不住说一句世子夫人贤淑。 姜辞的性子随了外祖,像是云中燕,不烈但随性,可因为心里有了江逾明,好似变了个人,她不再是云中燕,她给自己拴了块锁,做高墙里的莺…… 其实做莺也没什么,时间长了也能生出乐趣,可直到去月,江逾明一句酒醉呓语,彻底打破了姜辞这些年来的自欺欺人——他唤的是林婉仪的小名。 想到此处,姜辞自嘲一笑,年少时读过多少话本,神女有意,襄王无心,何凄凄?只恨她当时年少不屑一顾,如今落到自己身上,才真真体会了一回何为一厢情愿。 姜辞心中悲戚,翻过身去,不愿再想。 这一觉昏昏沉沉,直到傍晚,瓷盏轻磕的声响让姜辞梦回。窗边单薄的黄昏漫了进来,她迷迷糊糊睁眼,看到云霜正拿着一盅汤,苦着脸,想倒进花盆里。 那是盆兰花,日子到时开得极好,只是近来被云霜用各种汤药滋养,还不知能不能活过春寒。 “你再浇,它就要死了。” 云霜不防,吓了一跳,手一抖,补汤洒了大半,她慌张用抹布擦过:“夫人怎醒了?” “我睡了一日,也该醒了。”姜辞撑着床榻起身,问道,“是什么东西?” 云霜不高兴:“林姨娘让人送来的补汤。” 姜辞一顿,隔了半晌:“……送便送了,她也是一片好心。” 云霜撅起嘴,嘟囔着:“她才没安好心,她同那林婉仪一样,都是蛇蝎心肠的毒妇!” 若是平日,姜辞早已开口训斥,可今日她却一句话没说。 这林氏是修远侯的妾室,又是淮安伯的庶妹,细数起来,还是林婉仪的姑母,为侯爷生有一儿一女,很得宠幸。 侯夫人病逝多年,林氏一直处心积虑地想扶正,但碍于江逾明世子地位稳固,修远侯又重视正室,只能把主意打到姜辞身上。 就在云霜满腹牢骚时,林氏来了,柳禾色的裙摆跨过门槛,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听闻世子夫人病了,姨娘特来探望。” 林氏一双笑眼,下巴一颗小痣,长相艳丽,进门后,自顾自坐下,道:“外头下人一直拦着不让进,说世子夫人在休息……目下申时已过,夫人怎可能还在休息,诓我不是?” 一句话,还怪起姜辞来了。 云霜有心争辩,却只敢在心里嘀咕。 姜辞靠在榻上,气色比早上好些了,随口客气:“院里下人不懂事,姨娘莫怪。” 林氏唇边啖着笑:“听闻夫人昨日淋了雪,病了,现下身子可好些?” “劳林姨娘挂心,好多了。” “姨娘亲手熬了补汤,夫人可要记得喝,女子最是不能受寒,着了凉……诶呀,不说了,不说了。”林姨娘夸张地摆手,像是才察觉说错了话。 姜辞扫了她一眼,并未言语,她还能看不出林氏的心思?无非是想说她进府三年,一直未有所出。 林氏笑过两声,转开话头,又拿云霜的脸色说话:“云霜姑娘不会还记着吧,说来也怨我管教不严,教院里下人多嘴,还被云霜姑娘听了去,夫人莫气,待会儿姨娘便把人撵出府去。” 哪有人说了闲话,还自己提的?这林氏明摆就是知道了昨日的事,特地来气夫人的!云霜张嘴想骂,却又不敢,只能拿眼瞪她。 姜辞眼眸微垂,并未接话,心里有了大概,她中馈管得好,能让人议论的不过是子嗣,不过是夫君的心。 林氏殷切开口:“人懒净胡说,婉仪是许了人家的,怎可能跟世子不清不楚,什么游湖、划船都胡诌,夫人可莫要当真!” 她若不提,姜辞或许还想不到这事,可如今她故意提起林婉仪,怎么看怎么像是欲盖弥彰。 可那又如何?姜辞也希望是胡诌,可张管家的话尚在眼前,江逾明是为了恩情才娶她,梦中呓语更是真真切切,要她如何不当真? 姜辞移开目光:“姨娘放心,我并未往心里去。” “那便好……若是那话惹世子和夫人生了嫌隙,姨娘罪过可就大了……”林氏抚着心口叹气,“世子也真是,夫人都病了,都不知回府看看……” “世子公务繁忙,没回来也是情理之中。” 两人阳奉阴违,推扯了不知几回,直到外头传来脚步声,才勉强停下。 林氏的婢女月儿进门行礼,恭敬道:“沅叔让奴婢给夫人通传,说世子邀了林小姐到府上做客。” 林氏心下雀跃,只差站起来合掌相迎,但她忍住了,睨了姜辞一眼,才问:“世子现下到哪了?” “车驾已到府门外。” 林氏压着嘴角的笑意,暗示道:“世子近来一直在外办差,好不容易归家,当去迎一下的。” 姜辞的眸光颤得都乱了,硬着声:“姜辞病体,惊忧冲撞贵人,便不起身相迎了。” 林氏倒是很想让姜辞去,如今她一副病容,谁看了都不喜,站在婉仪身侧,可不就是云泥之别?到那时,世子自会知道,谁才是配得上他的良人。 这般想着,林氏又扫了姜辞一眼,心里愈发觉得她不配,端了会儿居高临下的架子,得意洋洋地走了。 云霜在林氏身后呸了一口,又怪起世子来,夫人这么喜欢世子,世子真对不起夫人一片真心。 夜色沉昏,月色被愁云遮得一点不剩。 睡了一日,姜辞再无半点困意,可她依旧早早上了榻,似乎只有在榻上,外头那些冷寒,才不能侵染她分毫。 姜辞躺在拔步床上,榻上两床被褥,一床是她的,一床是江逾明的。 江逾明是温文尔雅、冷静端方的性子,又守规矩,在榻上若是无事,他们向来互不打扰,被褥也只有床事时才会乱作一团。 江逾明不知是几时回来的。 床帐的动静让姜辞睫毛轻颤。 江逾明察觉了,伸手蹭她的脸,发现有些烫:“身子可好些?” 姜辞佯做被吵醒,蹙眉欲答,下一秒,却在空气里闻到了陌生的云杏香,这是世家小姐才会用的香膏,丫鬟们议论过,说是京中有一纨绔子,为追求林婉仪,一掷千金地买断了奉京的云杏香…… 姜辞心下一沉,躲开他的手,闭着眼:“不沐浴吗?” “……太晚了。” 江逾明爱洁,姜辞是知道的,平日就算再晚也会沐浴,可目下,他一身香味浓郁却不洗去,究竟是太晚,还是不舍? 姜辞鼻尖发酸,有些不愿他睡在榻上,可不愿,又能如何?她没再吭声,缩进角落里,无声地告诉江逾明,她要睡了。 夜半三刻,天气骤然冷了下来,许是又下雪了。 石阶前,雪簌簌地落,明明声音不大,姜辞却觉得聒噪异常。 夜至深,鼻尖的香气还未散去,屋外已是狂风作响,像是要把人的心弦吹断,连穗子都泛起涟漪,姜辞默了半刻,深吸一口气,颤声喊江逾明的名字。 漫长的一阵寂静后,江逾明才低声应:“怎么了?” 姜辞张了张口,声音轻得破碎:“我们和离吧。” 夜骤静下来,残风卷杏,沉了许久,久到姜辞以为江逾明那是在梦中呓语。 忽然, “你想好了?” “是。”姜辞闭眼。 江逾明在夜里翻了个身:“明日,我让长笺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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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穿之康熙家的小宠妃

    冰寒玉萧|其他|连载

    康熙二十四年二月,紫禁城。天刚蒙蒙亮,住在启祥宫后殿东配殿的溶月,就被身边的贴身宫女念雪叫了起来。溶月一边拍着小嘴打着哈欠,一边迷迷瞪瞪的下了床榻,趿拉着一双旧的软底绣鞋,在念雪的服侍下开始洗 清穿之康熙家的小宠妃全文免费阅读_清穿之康熙家的小宠妃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康熙二十四年二月,紫禁城。 天刚蒙蒙亮,住在启祥宫后殿东配殿的溶月,就被身边的贴身宫女念雪叫了起来。 溶月一边拍着小嘴打着哈欠,一边迷迷瞪瞪的下了床榻,趿拉着一双旧的软底绣鞋,在念雪的服侍下开始洗漱。 凉水扑在脸上的寒意,瞬间让她清醒了过来,就连最后一丝睡意也无。 今日是她病好后,第一天到正殿给一宫主位安嫔请安的日子,自然马虎不得。 这不,从昨天开始,她和念雪就已经为今天请安时该穿哪件衣服,戴哪一件首饰,发愁上了。 倒不是因为她的东西太多,不知道挑选哪一样合适。 事情却恰恰相反,作为一个不受宠的低等小答应,她的首饰衣服,实在少的可怜,根本没有什么可挑选的余地,又因为她去年冬天大病了一场,更是连件新衣服也没有做。 最后,只能选择了一件六成新的茄紫色旗装,穿在了身上。 至于发型,那就更没什么新意了,两把头和小两把头就是康熙后宫时代的标志,你就是想玩,也玩不出什么新鲜花样,最多也就只能在首饰上做做文章了。 可就溶月这种穷光蛋,你就是把自己所有的首饰都插在头上,也没法跟人家的相比吧。 是以,溶月在念雪给她梳好小两把头之后,只让她在自己头上簪了两只小朵单色绒花,应了应景。 你还别说,这样的梳妆打扮,不仅没有让她显得寒酸不已,反而衬得她原本就不俗的容貌,越发姿色天然、清雅脱俗起来。 而她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让她的气质又有所改变。 不笑的时候呢,这双桃花眼形似桃花,眼神似醉非醉,带着一丝丝魅惑。 可笑起来的时候呢,她的眼睛又有所改变,像是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儿,更是撩人心怀。 再加上她刚刚大病初愈,白皙细腻的脸上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娇弱气息,那份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小模样,更加显得十分勾魂。 溶月对着妆台上的镜子,抬手捏了捏自己娇嫩的小脸蛋。 其实,穿越过来好几个月了,她倒现在也没想明白,凭着这份容貌,这具身体的原主,为什么会三年不得宠。 而且还混的无比凄惨! 是的,是无比凄惨,她穿来的时候,正是原主刚刚在寒冬腊月里被安嫔罚跪,跪了两个时辰,持续发了好几天的高热后,就那么无声无息去了的时候。 没有人前来过问,身边只有这个叫念雪的宫女,忙前忙后的伺候着。 对了,在外跑腿的应该还有一个叫王平的小太监。 其实,刚穿过来那会,溶月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的灵魂,竟然穿来了大清朝的康熙后宫,再加上持续的高热,她有好几次直接昏死过去。 就想着,死了好,死了好,死了也许她就能回去了。 在现代,她有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精明能干的爸爸,漂亮持家的妈妈,还有一个可爱娇俏的妹妹,虽说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可小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 可她在这里有什么,她什么也没有,还要时刻担心着自己的小命随时挂掉。 简直没有最苦逼,只有更苦逼! 特别是冬日里冰冷彻骨的无尽寒冷,每日念雪端来的那些难以下咽的饭菜,都让她无比想念冬天里有暖气,想吃啥就点啥的现代小日子。 她想着,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可午夜梦回时,她又害怕,害怕自己就算死了,也不一定能回现代,她可清楚的记得,她是从五楼上不小心摔下来,才穿越到这里的。 会不会她现在已经摔成植物人,或者说已经直接摔死了,说不定她的遗体,现在都已经火化成一把灰了呢。 一切的可能,都被她想了一遍。 再之后,她的高热慢慢降了下来,身体虽说还是很虚弱,但也开始慢慢恢复起来,想死是彻底不能够了。 * 等一切准备妥当,溶月带着念雪出了稍间,没想到迎面碰到了住在对面的常答应,正好也带着贴身宫女出门。 常答应是溶月的邻居,两人同住启祥宫后院的东配殿。 东配殿总共有三间房,她们一人一个稍间,最中间的明间,正好充作堂屋客厅。 到时候两边的房门一关,自成一体,可以各自过自己的小日子。 让溶月说,这东配殿就好比前世的两室一厅,常答应既是她的同事,也是她的合租室友。 这不,遇见同事兼室友的溶月,刚想开口跟以后的邻居打声招呼,没想到常答应却直接对着她冷哼一声,带着身边的贴身宫女,踩着脚上的花盆底扭头就走。 溶月有点懵,她这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念雪,我没得罪过常答应吧?” 在她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同住一个屋檐下,虽然原身和常答应关系不是有多好,可好像也没多坏吧。 “主子肯定想多了。” 说完,念雪赶紧催促她:“主子,我们还是快走吧,要不然给安嫔娘娘请安的时辰就要到了。” 常答应为什么不待见自家主子,念雪是知道的。 今年冬天主子病的厉害,眼看就要不行了,常答应怕主子过了病气给她,就想让主位安嫔将自家主子挪出去。 可安嫔顾虑着当初是自己罚跪,才害得主子生下这场大病的,便没有开口同意。 这不,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常答应总是看她们这边不顺眼,就时常甩脸子。 只是主子病重,没怎么出过屋子,不知道实情罢了。 “那走吧。”溶月扶着念雪的手臂,踩着脚下的花盆底慢慢向殿门口走去。 说实话,她虽然继承了原主的一部分记忆,可对于如何踩着花盆底走路,她是有些犯怵的。 为此,她还瞅着念雪不在屋里的时候,偷偷练习过几次,虽说成绩不是很斐然,可好歹能驾驭着脚下的花盆底走路了。 * 主仆二人赶到安嫔所住正殿的时候,廊下已有好几个妃嫔在此候着了。 这些妃嫔里除了早先一步出门的常答应,还有张贵人、伊常在、王庶妃和一个宫女出身的官女子冰兰,都已经到场了。 溶月上前,同比她位份高的张贵人伊常在见礼,略微寒暄两句之后,就木木的站在旁边当背景板就行了。 没办法,原主就这样的性子,嘴笨不爱说话,看着还有些木讷,她就是想表现的活泼点,也得循序渐进不是。 说起来,这具身体的年龄也才只有十八岁,却已经入宫三年有余。 最重要的是,三年前她还曾经侍寝过,虽然只有那么两次,可确确实实是一个正经侍寝过的妃嫔。 闲着无聊,站在旁边的溶月,开始暗暗打量起自己的这些同事们。 在场妃嫔中,张贵人是位份最高的,年龄三十有余,穿了一件秋香色绸绣氅衣,眼角有着淡淡的细纹,看着极温婉柔顺,是跟着康熙最早期的老妃嫔之一。 她曾为康熙生养过皇长女和皇四女,虽然现都已夭折(未序齿),可还是被康熙封了贵人之位。 伊常在易氏,算是跟张贵人同一个时期的老人了,可能因为没有生养过的原因,只捞了一个常在当当。 当然,看脸色也比生育过两女的张贵人年轻了一个档次。 溶月不得不感叹,网上说的果然一点不错,生孩子伤身,看张贵人和伊常在的脸色就能看出来了,同样的年岁,两人在站在一起,看着都不像一个岁数的人。 不过,她又想了想,觉得张贵人显老气,也不一定全是因为生孩子的原因,可能跟两女早早夭折,她伤心过度,也有很大关系。 毕竟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却早早没了,论哪个做母亲的都不能心平气和的释怀吧。 王庶妃和冰兰年龄要比张贵人伊常在小多了,看着也就二十岁左右,其实年龄已经二十有五了,她们长相各有不同,一个小巧玲珑,一个颜姿俏丽,各有千秋。 当然,能被康熙看中,长相肯定不会太差了,要不然他也下不去嘴不是。 可就这种容貌,也只是侍寝过一两次,就被康熙丢之脑后,忘了个一干二净,余生没有意外的话,一辈子就要老死在这个紫禁城了。 嗯,这种情况跟当背景板的自己,有的一拼。 邻居常答应就不用说了,跟她同一年入宫,两人年龄也最相近,一个十八岁,一个十九岁。 当然,是溶月十八,常答应十九。 溶月在暗暗打量几人的同时,蔫不知她们也正在打量她。 几人心道,都说徐答应冬天的那场大病眼看就要不行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她挺了过来。 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不知徐答应有没有这个后福。 不过想了想徐答应木头一样的性子,几人又在心里摇了摇头,依徐答应往日的性子,看来是够呛了。 说实话,徐答应的容貌长得真是没话说,在启祥宫这块一亩三分地上,绝对是长相最好的。 就是可惜啊,空有一副美貌,脑子不行,还是个锯了嘴的葫芦,那就没辙了。 现在就连主位安嫔,都已经放弃她了。 几人又站了一会,住在启祥宫的最后一位袁常在,终于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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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永乐长歌

    大妮鸽鸽|其他|连载

    “徐家大丫头安置好了?”朱元璋问道。他来时马皇后正嗑瓜子,于是他往炕上一坐,支着胳膊,歪着身子从小炕桌上的青花瓷盘里也摸起一把,一面嗑一面问她。“从寒风里进来,好歹先喝口热茶再吃……”皇后抬手按住他, 永乐长歌全文免费阅读_永乐长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徐家大丫头安置好了?”朱元璋问道。他来时马皇后正嗑瓜子,于是他往炕上一坐,支着胳膊,歪着身子从小炕桌上的青花瓷盘里也摸起一把,一面嗑一面问她。“从寒风里进来,好歹先喝口热茶再吃……”皇后抬手按住他,在旁伺候的小火者忙捧上一钟备好的热茶来。皇后接过茶摆了摆手,底下人便都束手退出去。皇帝喝一口热茶,通身回暖,舒舒坦坦地长叹了一声,松了紧张的劲儿,好像脸上的褶皱都被熨平了。最近的朝堂令他烦心。七月刚拜了胡惟庸作右丞相,按理说国家大事有丞相帮忙做,自己该省心些才是,然而他的不安反倒与日俱增。边境也不安生。三月令徐达前去山西、北平备战以震慑蒙古,上月刚把他召回应天,今早又接到边报,说蒙古的扩廓帖木儿蠢蠢欲动,恐怕不日就将南下进犯大同……他从前朝回后宫的路上都还在思索这些,直到进了坤宁宫门,踏踏实实歪在了皇后马氏身边,才暂时稍稍卸去重担,整个人体态松弛地倒在暖炕上,任由疲惫从脊梁抒发到四肢。明黄的衮龙袍胡乱压在身下,鼓鼓囊囊,邋遢得跟从前做泥腿子时穿粗布衣裳没有两样。见他这副累成泥的熊样,皇后又心疼又好笑,笑着叹口气,擦净了手,亲自下炕来给他除靴:“徐家那丫头安置好了……她性子俭朴,衣裳首饰不多。安置下还专门跑来又谢了一遍恩。我才刚叫镜静陪着她去后花园转转,玉凰和玉鸾姊妹俩也跟去。”说着她重新净了手又摸过瓜子来,剥了自己却不吃,托在手心递给皇帝。皇帝望着她,只笑不接,皇后便笑着按进他嘴里,掉了许多粒在外头。皇帝大嚼几口,像个五十多岁的浑小子,笑道:“还是你剥的香。”皇后笑眼含嗔望了望他,笑道:“老没正经。”“又没旁人在……”皇帝又将话说回徐氏:“老徐家这大丫头多读了些书,果然是知礼的,不像她那个娘——倒像她爹,行事谨慎,让人省心。”皇后忙道:“你对翠娥偏见也忒重了……当初你做主把人配给了老徐,这会子又埋汰她,不是自打自脸么。她再有些小毛病,如今也要结亲家了,你可别在徐家丫头面前说人家亲娘不好。”皇帝犟道:“等嫁来咱们家,就是咱们家的人。君父在上,我非要说她娘不好,她敢向着她娘?”结发二十多年,皇帝的脾气,做皇后的摸得一清二楚。眼看着朱元璋的倔劲儿就要上来,皇后忙道:“仪华是多么规矩的一个孩子,怎会?你又不是没见过,一举一动那都是守着《女则》的模子刻出来的,沉稳持重,又通诗书……况且还有我呢,来我宫里住着,成婚前我亲自教她几年,你还不放心?”朱元璋撇撇嘴:“你教么,我就放心了。”算是顺着妻子给的台阶,就坡下驴。皇后打量着朱元璋的脸色和缓了,笑道:“你呀,你这个脾气!”又笑叹道:“这么些孩子里头,老四随你,真是随得神了。倔强起来,让人气也气不得,笑也笑不得。往后过日子,须得有个好人儿在旁摸着他的脉,遇事给他慢慢儿将脾气理顺了,才行。我看呐,放眼望去,那么多名门闺秀里头,还真非徐家大丫头不可。”朱元璋笑道:“老四又犯倔了?”马皇后笑道:“今儿不知怎么的,倔得像头牛。上午仪华进宫,我说让他等散了学来相一相媳妇,怎么都不肯来。”皇帝但笑不语。皇后不明就里,继续碎碎念道:“我知道他这是害臊呢……老四长大了,这些年看着在女色上是不用心的,一心向学,这样也好。”皇帝“哼”了一声,依旧是抿着嘴笑。皇后笑着嗔他道:“有话就说,笑什么。有什么事瞒着我?”皇帝笑道:“哪里是我瞒着你,是老四瞒着咱们呢。你把老四叫来。”皇后被夫君撩起了好奇心,忙唤宫婢去叫燕王来。不多时,只见一个少年,一身大红圆领窄袖袍,胸背两肩都以金线绣着蟠龙,腰束玉带,踩一双皂色皮靴,肩宽腰细,瘦而挺拔,浓密而张扬的两道长眉斜扫入鬓,一双黑火般灼灼的眼。因年少尚未加冠,头发尽以元色纻囊束在脑后。那少年大步进了门,磕头请安。皇后忙让他平身,命人在自己脚边安了张椅子赐他坐。朱棣恭恭敬敬挺直腰板坐了。“又去哪里野了?怎么这一两天间,好像又晒黑了。”皇帝故意说。“儿子老实念书,哪儿都没去。”朱棣装出一脸老实相。皇帝略过问了几句他的功课,马皇后说起上午的事来:“虽说有男女之大防,可娘都发话叫你来相媳妇了,怎么还不肯来?你呀,就是太守礼了。”朱棣正要顺着杆儿往上爬,继续端着那一副道貌岸然,见父皇直盯着他笑,笑得他心里发毛,便敛容轻声道:“早晚要见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见了也没意思。”朱元璋缓缓站起身,笑道:“没意思?”“没意思。”朱棣眼观鼻,鼻观心。“还装!早见了没意思,那你爬人徐家后院的墙做什么!丢你老子的人!”朱元璋说着顺手抓起一把瓜子就要丢他,朱棣“腾”地从椅子上蹦起来,撒腿就跑。“浑小子,敢跑!你给我站住!”“娘,娘!”朱棣边跑边求救。“重八,重八?”马皇后喊着皇帝的旧名儿忙起身赶上前护着,一时间三个人满殿绕着柱子乱转,攥在皇帝拳里的瓜子撒了一地。“爹!别追了!儿子昨儿刚被徐家的狗追,今儿又被爹追,跑死儿子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

    561 人在读03-29 09:13

  • 夫君比我大八岁(女尊)

    落雁沉鱼|其他|连载

    已是入秋的天气,窗外树叶不复往日鲜嫩,正巧此时一阵微风吹来,无数片泛黄树叶打着旋的从枝桠上飘落下来,打眼瞧着很有几分萧瑟枯败之感。宋玉殊屋里的书桌刚好对准窗台,此时她坐在高凳上微微趴着身子,双手托 夫君比我大八岁(女尊)全文免费阅读_夫君比我大八岁(女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已是入秋的天气,窗外树叶不复往日鲜嫩,正巧此时一阵微风吹来,无数片泛黄树叶打着旋的从枝桠上飘落下来,打眼瞧着很有几分萧瑟枯败之感。 宋玉殊屋里的书桌刚好对准窗台,此时她坐在高凳上微微趴着身子,双手托脸,睁大眼睛看着窗外泛黄树叶落下来的场景,内心也跟着一阵悲凉。 她苦啊! 然而还不等她酝酿好悲惨心情,身后那正为她打包行李的亲爹,突然扯高音量一声大吼,立时将她吓得心脏乱跳,瞬间什么愁绪都烟消云散了。 “殊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爹说话!” 瞧瞧,瞧瞧,他现在被气得连端庄面孔都维持不住了。 宋玉殊轻轻抚了抚砰砰乱跳的心脏,愁眉苦脸的扭过头; “听着呢,听着呢,爹爹放心,我一定会老老实实听话的!” 眼见女儿这副丧眉耷眼的作态,田玉青抿了抿唇,想着女儿这段时间被梦魇的的遭遇,终究软了心肠,又开始接着自己刚刚的话絮絮叨叨; “……爹爹知道,殊儿心气高,自是不愿在咱们潦倒落魄的时候去那苏家,可咱们现如今的家庭也没办法不是,现如今殊儿你都16了,想必那苏家小公子也有15了,年龄实在耽搁不起,咱们宋家现如今虽是落魄,可也不能干耽误人家一生的龌龊事……” 中年男子细心打理着手中包裹,眉目染上了几分哀愁; “……趁现在大家年龄还不大,你赶紧拿着信物去他们苏家,看他们有没有意向和咱们完婚,如果没有的话,你也别闹,就主动将信物退掉,全当没有这桩婚事就行,唉,看咱们宋家现如今败落成这个样子,那苏家父母不愿自家宝贝儿子嫁来受苦,也是情有可原……” 耳朵里听着自家爹爹的谆谆善诱,宋玉殊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目光中染上几丝阴霾。 是啊,不想成婚,退婚不就成了吗?不想愿意,拒绝不就可以吗?为什么就非得谋害别人性命,如此斩草除根呢? 就因为她是小人物,所以无关紧要吗? 真悲催。 宋玉殊抬脸盯着正细细叮嘱自己的爹爹,开玩笑般的询问; “爹,瞧你想的这般通透,那如果苏家一家子嫌咱们穷苦,又不想担上退婚恶名,所以先下手为强,将女儿悄无声息的弄死在外面呢……” “啊呸呸呸!” 田玉青连忙推搡一下女儿,制止了她接下来的不吉利话语,眉眼含怒; “你这孩子浑说什么呢,那苏家主君当年怎么着和我也是手帕交,我们关系可好着呢……再说了,这不想成婚,退婚便是了,谁又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去杀人灭口啊,这世上哪里会有这般狠毒的人家!你这孩子啊,天天睡觉睡傻了不成!” 宋玉殊捂住脸,喃喃自语; “是啊,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狠毒的人家呢……” 田玉青不理她的嘟囔,只将这件事情掀到一边,又开始了下一轮的嘱咐; “现如今天气渐冷,我在包裹里给你装了两套厚实棉衣,你到时候勤换洗着些,注意点儿仪容相貌,也许那苏家小公子见了我家殊儿面容,就不在意咱们的家庭悬殊了……” …… 絮絮叨叨,百般叮嘱,在外面的天色临近傍晚之时,田玉青这边也终于将所有东西收拾完毕,快手快脚又钻进了厨房做饭。 宋家小院儿其实不算差,青砖红瓦,厅堂院落,对比于周围巷子里的邻居来讲,他们家还算得上中等偏上,殷实人家。 可她家也就只能和周围市井小民来比了,若真和当初的宋家或者是现在的苏家一比较,那可真就算是粗门陋户,寒酸至极。 …… 晚饭父女两个吃的也是如平常那般简单。 一盘炝锅白菜,一盘凉拌黄瓜,外加一小碟咸菜,一人一碗白米饭,整桌都没什么荤腥,但父女两个吃的也都津津有味,颇为温馨。 晚饭吃到一半,大门口处突然传来几声敲门声,梆梆梆,梆梆梆,声音不大,却也很清晰。 宋玉殊皱眉,她家搬来这条小巷已经两三年了,她爹性子又温和,早就和周围街坊邻居处熟了关系,这平常哪位叔叔伯伯来她家串门,谁还敲过门啊,都是直接扯开嗓门叫一声,哪里有像今夜这般客气稳重。 疑惑归疑惑,这即是有人上门,她自是麻溜将筷子放下,拿起桌边的帕子擦了擦嘴,就跑着过去开门了。 宋家院落不大,宋玉殊自厅堂跑出来,不过五六步的脚程就跑到了大门口,她一边伸手打开门栓,一边玩笑道; “让我瞧瞧今个是哪位讲道理的叔叔伯伯来串门啊,这以往不都是用嗓子开的吗?怎么今个……玉良?” 宋玉殊瞧着门口站着的人,一脸惊诧; “玉良,你怎么来啦?” 门口站着的刘玉良身穿一件翠色修身薄衫,显得整个人身量纤纤,他那抬起的小脸又抹了粉,描了唇,配上鲜艳的衣服颜色,脂粉气息极浓。 待看清对方的样子,宋玉殊有些不适应的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啊,她果然还是不适应看这些涂脂抹粉娘里娘气的男人。 哪怕已经在这个世界待了16年,她都无法适应,好惆怅。 少年是另一条青玉巷的租户,今年和她一样都是16岁,原是个乡下少年,后来刘父刘母眼热村子里出来省城做工的村民挣了钱,便也抛掉家中种田活计,拖家带口来到这里租房打工,这一来就来了整整六年。 那刘玉良抬头见开门的人是她,神色一喜,一边讷讷说着“我有些话想跟你讲”一边抬脚就想往里踏。 却不料宋玉殊拽紧两边大门压根不放手,她面上表情温和,但却一点想让刘玉良踏进家门的意思都没有。 “玉良,这大晚上的,你就别进来了吧,有什么事情就在门口跟我讲就行,你瞧这一条巷子那么多人家,难免有几户嘴巴碎的叔公,别到时候耽误了你的名声,影响不好!” 刘玉良听的一僵,有些不甘愿的将踏出去的右脚收回来,眼睛里也被羞出了几丝水意; “玉……玉殊姐姐,我听我爹说,你打算明儿个去青城找你的未婚夫成婚是吗……” 许是他自个儿也知道自己问的有些大胆,所以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更是有如呢喃,若不是宋玉殊她耳力好,几乎就要听不清楚。 “嗯,对!” 宋玉殊点头,一点没隐瞒; “我明儿个是要拿着订婚信物去青城瞧瞧去,如果一切顺利,那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应该就可以成婚了!” “那……那……”少年伤心的瞪大眼睛,眼中泪水终于控制不住滑落下来,直将他涂了厚厚脂粉的脸上划出明显痕迹,可笑极了。 然而宋玉殊却没笑,她脸上的表情依旧温和,甚至还体贴的移开视线,不往少年狼狈的脸上去瞧,再开口的声音依旧稳得很; “这是母亲早在十几年前就为我定下的亲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深厚,想来以后等我们成婚了,我们也会是一对恩爱的好夫妻……” 少年听到这里,却像是猛然有了希望似的急急开口; “我……我听说对方是个富贵公子,生长在那样的家庭,他定是被家里长辈宠的无法无天,肯定不会细心照料妻主,我……” “我何需他来照顾!” 宋玉殊温声打断,语气怀念; “他那样的娇贵人物,自是每天安心享受就好,我自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用心照顾于他,不用他操半点心……” 少年的心态终于绷将不住,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一手捂住狼狈脸颊,扭身就往巷子口跑。 宋玉殊眼睁睁看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踌躇一瞬,终究不太放心,干脆踏出脚步,将院门一关,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唉,她拒绝归拒绝,可要真因为自己的拒绝,而让对方起了什么不好念头,那可就真是自己的罪过了。 两人是在一年前相识的,那时刘玉良通过牙行介绍,在一家体面人家做帮工,本来每日大早上去做完家事,傍晚就能回家,可偏偏有天晚上因为一些琐事耽误了时辰,等他往家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而刘玉良家里又典型的重女轻男,对他这个早晚都要嫁出去的长子压根就不重视,他那么晚没回家,家里压根就没人出来找他一下。 本来这已经够倒霉了,可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在那样的深夜,他又遇上了几个从酒馆醉醺醺走出来的高大醉妇…… 接下来的剧情可想而知,刘玉良的长相虽然不算美人,可他年轻稚嫩,五官秀美,在当时那几个醉醺醺的醉妇眼里,也算得上是一道美味点心。 所以几个醉妇团结一致的,撕扯着刘玉良往巷子深处拖,不顾对方惊恐崩溃的喊叫,就要将人压在地上,以逞兽/欲。 而那时的宋玉殊因为文章没达标准,而被留堂一遍遍抄写,直到天色都黑透了,才终于得了夫子一声赦免,拔腿就往外跑。 她就这么巧合的碰上了这种事。

    2693 人在读08-20 18:17

  • 以你为名的夏天

    任凭舟|其他|连载

    《以你为名的夏天》文/任凭舟2022.02.16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请支持正版-七月将过,漫长的降雨结束,艳阳高照,天地澄澈。暑假的校园荒无人迹,蝉躲在香樟树上不知疲倦地鸣叫 以你为名的夏天全文免费阅读_以你为名的夏天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以你为名的夏天》 文/任凭舟 2022.02.16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请支持正版 - 七月将过,漫长的降雨结束,艳阳高照,天地澄澈。 暑假的校园荒无人迹,蝉躲在香樟树上不知疲倦地鸣叫。 办公室里,空调呼呼吹着冷气,蝉鸣和大人们说话的声音交杂着,落入盛夏的耳朵里。 “盛夏同学的语文成绩还是很好的,这样的作文,在我们附中也是能上范文墙的!” 年级主任看了盛夏上学期的成绩单和期末试卷,憋出这么一句评价,说着把作文递给一旁的秃顶男人,“王老师,你也看看。” 王老师接过,眼睛上下左右扫一遍,腹腔里发出浑厚的声音:“嗯,字是真不错。” 盛夏怀里抱着帆布书包,安安静静坐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微微抬眼偷偷观察她的新班主任:王潍。 他干瘦的身体支撑着一个大脑袋,脑袋上罩着几绺斜梳的头发,头皮锃亮,浓眉窄眼,腮帮子像含着棉花。 气质和山水田园诗人王维没有半点关系。 听他自己介绍说是教化学。 让一位化学老师看作文,能快速避开主题给出“字不错”的评价,鉴赏力如何先不论,情商反正不低。 年级主任说:“一看就是童子功。” 王莲华显而易见的开心,笑盈盈地接茬:“主任眼力好,盛夏4岁就开始练书法,毛笔硬笔都练过的。” “现在的孩子,能静下心来练字的可不多见了。” 王潍紧跟着道:“是啊,其他科目好好赶一赶一定也没问题的,我看盛夏同学就是颗好苗子,放在二中真的浪费了。” 王莲华:“盛夏就是化学和物理基础不太好,以后就指着王老师多多费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到了我的班里,不敢说一定……” 王潍话说到半,激昂的声音被一阵悠扬却刺耳的音乐打断。 《荷塘月色》的前奏响彻整个办公室,是王潍手机响了。 他身子一斜腿一抻,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瞥了一眼,当即挂断了继续说:“到了我的班,不敢说一定上985,有明显的提升是没问题的,盛夏同学这个基础不算差的,我们班……” 《荷塘月色》再度响起,对面似乎是锲而不舍。 王潍那双眉毛挤成个倒八字,递给主任和王莲华一个抱歉的眼神,也没避着人,接起来说了句:“忙着呢,下午再打给我!” 然后不等对方说话,再次挂断了。 “班里一学生。”王潍解释说。 年纪主任转移话题说:“把盛夏同学放到王老师班里是有考虑的,实验班压力太大,王老师的六班正好,虽然不是实验班,但在平行班里是数一数二的,年级第一也在他们班,那位同学上学期联考拿了全市第一。” 全市第一,盛夏有所耳闻。 上学期附中破天荒参加了全市联考,市前十都被附中包圆了,那位第一的成绩更是一骑绝尘。数学、英语满分,理综只扣了3分。 盛夏在二中排前十,在全市排两千名左右。 成绩出来那天,班级群里哀鸿遍野,二中的尖子生们个个似霜打的茄子,蔫了。 如果说附中参加联考是对普通学校的降维打击,那么这位学神的成绩就是把一中二中尖子生的自尊心摁在考卷上摩擦。 如果他们知道这个人在附中居然是平行班里的,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而她,要跟这样的人一个班了么? 王莲华却对这个信息十分满意,眉毛稍提目色一亮,微张嘴唇轻轻点头,露出赞赏的神情。 王潍脸上也盛满自豪,看似抱怨的语气中带着熟稔的纵容:“这位第一,入学成绩很普通,一直到分文理都还是表现平平,所以排到我们班来了,到我们班以后就一直是年级第一,就是也难管教得很,仗着成绩好经常这那的,没规矩。” 年纪主任说:“得亏在王老师班上,已经规矩很多了。” 王莲华哪里听不明白,捧道:“这么说,王老师教学上管理上都是很有一手的。” 王潍:“也没有,就是真心盼着学生好,成绩好,人也好好的,也不枉学校和家长的信任了。” “来这一趟我更是放心了。”王莲华笑弧没下去过,声音温和,看着对今日的会面十分满意。 三个大人对着那张成绩单比比划划,盛夏昨夜没睡好,此时有些打盹了,耳边的人声逐渐被蝉鸣取代,她竟听出了些旋律来。 直到王莲华女士率先站起,嘴里不断说着感谢的话,盛夏也跟着站起来,抿着嘴,像是浅笑。 “那盛夏就麻烦老师们了。” “不麻烦,代我向盛书记问好。” “他今天临时有重要的会,本来要一起过来的。” 出了办公室,王莲华婉拒了年级主任送她们的提议,说要逛逛校园。母女俩绕下楼梯,到了一楼。 教学楼一个人影也没有。 王莲华指着三年(六班)的标牌,侧身同盛夏耳语:“你看这附中就是不一样,教室都这么特别。” 盛夏轻轻点头,打量着她未来一年学习的地方。 这教室和她以往待过的教室都不同。 走廊尤其宽敞,打羽毛球都够了,而教室有三个门,两侧墙体只有书桌那么高,往上是一整面的玻璃窗,连门都是玻璃的,整个教室通透明亮,一览无余。 黑板分三块,中间是智能白板,两边是可以移动的黑板。 教室里的书桌也摆得奇怪,共有三组两座的座位,另外还有一列是单独座位,靠着墙,没有同桌。 陌生和奇特的环境让盛夏稍稍沉了沉眉目。 南理大学附属中学是南理市最好的高中,在省内也是数一数二,一本过线率超过90%,踏进南大附中,也就半只脚踏进了重点大学。 盛夏中考失利进了二中,两年下来,成绩慢慢爬到前列,但在二中,年级前十也不过是在一本线出头。 听说她要转学的时候,二中老师极力挽留,说当凤尾不如当鸡头,二中一定会给盛夏最大的关注和最好的教育,让她稳上头部211. 盛明丰一听“鸡头”这词脾气就上来了,原本就只是耐不住王莲华一口一个“对盛夏不负责任”“不为孩子计深远”,才谋划的转学,现下也坚定了要给盛夏转学的想法。 中考时盛夏成绩实在太低,一中都够呛,附中是怎么也进不去,现在好不容易成绩上来了,在全市联考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有了进附中的基础,王莲华想让盛夏再搏一搏。反正在二中再怎么挣扎也不过如此了。 至于老师那句“去了附中,按盛夏的性格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那么大的压力”,已被王莲华自动过滤了。 盛夏一定得比她强,这是她的执念。 《荷塘月色》的前奏再次响起,远远地从二楼传来。 这铃声真够大的。 比王潍的手机音量更大的,是王潍的嗓门。 “喂?” “不允许不允许,都说了好几遍了,哪有人开学就请假的,你是病了还是瘸了!” “你还要举报学校补课?反了天了!” “知不知道要高三了,你以为随随便便成绩就能保持吗,人家上了高三都紧张起来了,你当一中那些个是白痴吗!” “赶紧给我回来!” “听见没有!喂?张澍!” “臭小子!” …… 王潍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学楼回响。 母女俩走出教学楼,王莲华才忧心忡忡道:“你们这班主任脾气这么大,能行吗?你爸给找的什么人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上心。” 盛夏明白,“脾气大”已经是王莲华含蓄的说法,王潍的气质和言谈约莫是不符合王莲华心目中的重点高中教师形象。 这才是她妈妈。 刚才她还疑惑她妈妈怎么这么容易就满意了,果然那赞赏的目光、满意的辞令都只是王莲华女士的社交礼仪罢了。 可是。 说不定对面的人脾气更大呢? 那个叫张……数的。 敢呛班主任。 还要举报呢,多凶啊。 盛夏默不作声,只是在心里想。 - 盛夏家距离附中不过两公里,王莲华就不打算让她住校了。盛明丰买了辆小电驴,让司机教她开。 小电驴其实没什么好教的,拧上把手就能走了,盛夏在小区里晃了两圈挺稳当的,就试着往学校骑。 她还是草率了,大马路上不同于封闭道路,车来车往的,大车疾驰而过的声音像是要把人卷进去,她紧张得后背直冒汗。 在路口险些没刹住车后,盛夏决定远离大马路,从附中后边的小区穿过去。 拐进小区,她惊魂未定,注意力尚未完全回拢,就见迎面缓坡驶来两辆山地车,骑车人的姿势低匐着,在她眼里就像雄赳赳朝她俯冲过来的鹰。 盛夏整个懵了,在脑子做出反应之前,身体已经本能地避险:她飞速跳车,并且因为过于紧张,在跳车时使劲拧了一下手把。 崭新的小电驴因为忽然的加速“腾”地飞驰出去,猛烈撞击马路牙子倾翻在地发出剧烈的声响。 紧急刹车的两辆自行车上,一胖一瘦两个男生:…… 听到动静从门卫室里探出头的保安:…… 安然无恙站在路中间的盛夏:…… 场面一时寂静,只有道旁香樟树上的蝉没完没了地鸣叫。 吱——吱吱—— 那胖子回过神来,对瘦子说:“不是,她干嘛忽然跳车,这不关我们事吧……” 的确不关,眼下都还距离十多米呢。 瘦子冷笑一声:“这要是被讹,就是登月碰瓷。” 这事不关己的语气和一言难尽的嫌弃,让呆呆瓷在原地的盛夏脊背莫名窜上一阵凉风。 “怎么回事啊!”保安急吼吼从门卫室里出来,到了盛夏跟前,见这小姑娘吓得脸都白了,才缓了缓语气,“你有没有事?” “没、没事。” 说着没事,声音都颤了。 保安又看向十几米开外的两个少年,喊道:“什么情况啊?” 胖子赶紧摇头:“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啊……” 他们车骑得好好的,在小区里速度也不快,怎么就冲出个“不能自理”的妹妹。 那保安赶紧过去把车扶起来,左右看了看,又拧了拧把手,“还挺结实,就蹭了点皮,应该还能开,没事儿就赶紧骑走吧,搁这门口一会儿来车了。” 盛夏身体都还是僵的,闻言才挪步到车边,细声细气地对保安道了谢,握着车把稳住车,掏出手机来打电话。 她是不敢再开了。 “李哥,我出车祸了……” “车祸?”胖子耸肩,这叫哪门子车祸,他有点好笑地看着路边手足无措又煞有其事的女生。 “还看,走了。”瘦子语气不耐烦,长腿一蹬,山地车调速器兹呀兹呀响,像上膛。 自行车从盛夏面前经过,带起一阵风,把胖子的话吹进了她耳朵里。 “阿澍,你说她是不是看你看呆了紧张得跳车?” 正陷在自我质疑和小小委屈中的盛夏:……? 阿,数? 这名字在哪听过,盛夏下意识扭头。 南理遍地是高大的香樟树,整座城市藏在如盖的绿荫下,阳光破碎地洒下来,灼目的夏日变得柔和。 自行车穿梭过斑驳的光影,少年肆意张扬的谈笑声渐行渐远,消薄的脊背消失在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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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怪物[无限]

    爱吃彩虹糖|其他|连载

    塔中世界,当地纪元2024年1月1日00:00,利维坦,中心城贫民窟黑山羊城寨一条悄无人烟的漆黑小巷子,虚空之中忽然出现无数深浅不一的蓝色光点,这些光点快速地集结成一团,很快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女性以 怪物[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怪物[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塔中世界,当地纪元2024年1月1日00:00,利维坦,中心城贫民窟黑山羊城寨 一条悄无人烟的漆黑小巷子,虚空之中忽然出现无数深浅不一的蓝色光点,这些光点快速地集结成一团,很快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女性以及一只毛光水亮的乌鸦。 由蓝色光点形成的女人看起来20岁朝上,一头墨蓝近乎黑色的长发披在肩头,她有着一张完美无瑕的脸,较寻常人淡的黑眸犹如铺陈着一层雨色,深邃却不阴沉,即使不笑,她的红唇也微微翘起,在她左边嘴角下方,有一颗非常小的黑痣,女人皮肤偏白,身材修长,体态很好,一看便知道是经常运动的人。 年轻女人穿着一件灰白色的长风衣,利落的黑色长裤与黑色短靴,刚从光点中出现,就好奇地抬头看了眼四周。 她现在所处的狭窄小巷子位于两栋楼层之间,没有路灯,此时已是深夜,只能借助还有灯光透出的窗户照明,与此同时,女人闻到一阵阵垃圾发出来的恶臭。 等眼睛习惯了黑暗之后,女人看到了这条小巷子前面拐角的地方堆满了装在黑色塑料袋里面的垃圾,从上空飘下的小雪,纷纷扬扬落到小巷子中坑洼的地面,在小巷子的污水冲刷下,白雪刚落地立刻变成了黑色。 对于眼前不算太好的“登入”环境,女人表情如常,没有流露出任何不适,她的目光扫了一圈,很快就找了处地面较为平坦且没有堆放垃圾的地方,跨步走过去转过身,背对着一面长满青苔的斑驳墙体,那面墙上面用黑色的字体手写着一串小广告:幸雄跌打二楼A3座→ 在这串带着指向,歪七扭八的手写小广告下面,是一串更为专业的广告: 大昌 修理电视 安装天线 电话:233397 女人背对着写着小广告的斑驳墙体站直,她衣着光鲜,容色绝丽,跟周围污秽肮脏的一切形成强烈的对比,但她的表现却好像很习惯这样的环境。 等女人站定,跟她一起出现的乌鸦立刻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女人从衣兜中拿出一个暗金色,犹如名片夹的小盒子,轻轻按了一下盒子表面,她将打开的小盒子面对自己跟肩膀上的乌鸦,一条淡蓝色的光线从她们身上扫过,黑暗的街道之中,同时一闪而过一层蓝色光晕,女人的脸也被一层薄而透明的淡蓝光晕扫过,有着淡淡的光泽,如同最完美的瓷器,在她跟肩膀上的乌鸦眼前,立时出现一个只有她们看得见的光屏,上面显示女人与乌鸦的头像。 女人的头像旁边显示,代号:楼(哨兵) 乌鸦的头像旁边显示,代号:缪(向导) 在她们头像旁边,是一幅三维空间图,同样由一些深浅不一的蓝色光点组成的,它们构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球状,大部分都没有显示名字,其中一个漂浮在空间图最前方的显眼球状上,有两个不断闪烁的金点,那个球状上方显示出了它的名字:利维坦。 这个名为利维坦的球状跟其他由蓝色光点组成的球状不同,它由中心的黑色往外扩散,一圈一圈盘旋着,如同一个漆黑扭曲的漩涡,在这漩涡之中,似乎还夹杂着无数粘稠的墨绿色液体。 女人确认代表着她跟乌鸦的金点以正常的频率闪烁着,“啪”地合上那个暗金色的小盒子,将它收回到风衣中,然后撸起左边的袖子。 风衣下面的手臂,自手腕开始,环绕着她的手腕往上,是一圈同样为暗金色的“电路”,电路系统并不复杂,可以清晰看出它们是由圆点与简洁的直线组成,在女人白皙皮肤的对比下,颜色比那暗金色的小盒子要鲜艳一些。 电路图从女人的手腕向上,共五个连接点。 “哨兵楼,向导缪确认登入利维坦。任务期限:当地时间2年整。”女人的嗓音带着某个地域口音,尾音无力,这让她的话语显得轻柔。 “确认任务: 1、调查利维坦世界中怪物病毒感染根源; 2、如病毒根源可根除,实施根除,如无法根除,彻底摧毁利维坦; 3、寻找前几任哨兵向导尸体下落。 “承诺:执行任务期间,严格遵守利维坦的人间规则与秩序。” “申请:利维坦需求生活费用与身份。” “完毕。” 随着女人说的这句话,她手腕向上蔓延的电路系统被激活,自脉搏处的电路起点起,有一层稀薄的金色电流由电路图一晃而过,代号为楼的女人立刻把袖子放下,抬脚往巷子外走去。 “嘭——” 头顶传来烟花炸开的声音,楼抬头通过狭窄小巷子的上空,看了眼天上炸开的璀璨烟花,耳朵接收到远处当地正跨年的人们传来的欢呼声。 “这个塔中世界的文明高度现代化了,看起来秩序也还没有崩坏,不知道为什么星图显示出来整个都扭曲了,而且还有那些墨绿色的液体,看来这里的病毒具有高度的传染性。”站在楼肩膀上的乌鸦缪以只有对方听得到的话语说到。 “这个看起来可不太文明。”楼抬脚往小巷子外面走去,边示意拐角那一大堆没人收走并持续散发恶臭的垃圾。 “因为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黑山羊城寨,这里是利维坦的贫民窟,三不管的地方。”站在她肩膀上的乌鸦缪马上回答。 这个过程中,她把手揣进兜里,发现里面已经安静地躺着一张这个世界的公民证,一张银行卡,几张纸币。 楼先数了下纸币的数额,这是任务起始都会提供的300元当地货币,以防给银行卡后找不到取钱的地方。 当然,如果是去到没有银行卡的塔中世界,她会得到金子或宝石或任何能当做大额货币的东西。 将钱收好,楼这才低头去看另外两张卡片。 银行卡呈黑色,表面绘制许多浮夸的银色花纹,右上角写着利维坦中心银行。 楼较寻常人淡的瞳色转成幽黑,她将目光停留在手中那张银行卡三秒,脑海中立刻浮现它的相关信息: 利维坦中心银行黑金卡,无额度上限,使用有效期2年。 把银行卡收了起来,楼继续翻看着那张公民证,那张公民证上有她的头像跟名字,后面印着一片银杏叶。 它的相关信息也很快在楼的脑海中浮现: 利维坦公民证,登记的项目包括:姓名、性别、出生日期、所在地住址、公民身份号码、本人相片。 公民身份号码是每个公民唯一的、终身不变的身份代码,由两院编制。 依据《利维坦公民法典》第一章第二十八条规定,公民身份证件神圣不可侵犯,凡剥夺他人身份象征,行违法之事,不管事情大小,皆处死刑。 “这么严苛?”眨了下眼睛,楼原本幽黑的眼眸转回正常的瞳色,她诧异地掰了下手中的公民证,发现它的材质特殊,但并没有存在什么特殊的力量,当然,就算有什么力量,以现在的她也发现不了。 “公民证是这个世界最普通的证件,它代表你愿意放弃部分自由,遵守这里的秩序,如果没有这张公民证,你将会被这里的人视为异乡人,视为敌人。”乌鸦缪说,根据它的了解,这次跟它搭档的哨兵楼只会去那些情况恶劣混乱,秩序崩坏的塔中世界执行那些随时会丧命的凶险任务,而这种看起来依旧秩序井然的文明社会,楼应该是很少来的。 “还有什么身份?”楼察觉到乌鸦缪话中的个别含义,问它。 “你来之前没看神官给你的资料吗?” “祂没给过我资料。” “祂肯定给过。”需要执行塔中任务的时候,神官不可能不给她们这些执行人员目的地基本资料,更别提现在她们要执行的这个任务已经导致了许多普通哨兵失败,这才不得不派楼过来收拾。 “没,祂没给过。” “祂绝对给过你!” “祂绝对没给过我!” 乌鸦缪感觉有些无力,它是第一次跟楼做搭档做任务,而刚相处不到五分钟,它就知道了,为什么那些向导都会跟她这个据说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暗黑哨兵难以相处。 即使楼战绩傲视整个主世界,但她也确实是个千年难得一遇的奇葩,比如她每去一个塔中世界,选择登入的地点一定会是充斥绝望,肮脏,混乱的贫民窟或所在世界最底层人民生活的场所,并在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方选择住处。 听闻她还因此得到了一个不符合她外貌能力的不体面称号:野蛮人。 “这个世界的合法公民都有公民证,公民证的标志是一片银杏叶,同时还有执政者与立法者,他们除了有公民证,还有一个区□□份的胸针,执政者的胸针形状是剑与盾,立法者的胸针形状是一个天平,不过执政者与立法者的数量并不多......” “哦。” 楼不冷不淡的反应激怒了乌鸦缪,不过想着接下来要跟这哨兵搭配2年,越快完成任务就能越快回归,它默默忍了下来,接着说, “这个世界是混居世界,不像其他塔中世界,使用国与国,人种与人种,宗教与宗教等来区分,而是一个大世界,我们现在所处的中心城,类似于国家首都,这里的政治制度也有点奇怪。”乌鸦血红的眼睛闪过一层薄薄的光,像是某种精密仪器在传输数据,“他们采取两院制(注1)加神权天授的统治方式,科技水平相当于主世界的公历2010年,这个世界没有国家,也没有军队,但有一部最为重要的法典,全名《利维坦公民法典》,里面对塔中世界的公民做出各种行为准则,天然拥有让人服从的力量。” “一般来说,议会成员不是选举产生的吗?怎么神权天授?”楼总算显露出了好奇,不过她脚步不停,继续往外面有光亮的地方走去。 “上院联邦议会跟下院国民议会管理这个塔中世界的所有大事,议会分别由主要的24名议会成员跟其他下属议员组成,下属议员由推荐与选举产生,正式议会成员的产生是由‘树’挑选出来的。这些被挑选出来的人,天然有处理公民产生事件的能力,也就是说,他们是这个塔中世界的执政者,权力相当大,受到的制约很小,比较特别的是立法者,也就是拥有天平胸针的人,他们有制定法律的权力。”乌鸦在说这些信息的时候,变得如机器般,照本宣科。 “‘树’?” “‘树’是这个塔中世界的最高意志,代表天意及民意,或许可以把它当成是君主,由它挑选品德高尚的人成为议会成员,议员每五年轮换一次,不过暂时不知道‘树’是以什么样的形状存在,或是存在于那里,只有议会中的上层成员才能接近‘树’。” “我猜测‘树’跟《利维坦公民法典》有紧密的关联。”乌鸦缪嗓音低沉地说到,它的嗓音像是年长者,但听不出性别。 “哇~这里写着冰淇淋只要3块钱。”出了“登入”的小巷子,楼看到不远处的有一条岔道路口有一个还在营业的小卖部,那家小卖部门口也没有路灯,只是敞开的大门里面透出些许亮光,映照在门口挂着的那块长满铁锈的铁牌,楼清楚看到上面用红色毛笔字写着冰淇淋3元。 她来执行当下任务前去的另一个塔中世界是一个物质匮乏,又充满邪神怪物的地方,在那里别说冰淇淋,连喝口汽水都不容易,所以忽然看到甜品,楼立刻拿出纸币走过去。 乌鸦缪一阵无语,它就不该这么认真跟这个奇葩哨兵讲太多。 楼买了两根冰淇淋,一边吃着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把给乌鸦买的冰淇淋举着,乌鸦立刻跳飞到她的手腕上,啄食着冰淇淋。 “呱!好吃!”乌鸦缪觉得这个世界的甜品真不错。 “每个侦探都有属于她的小助手,你就来当我的侦探小助手吧。” “你想用侦探作为身份掩饰来调查怪物感染事件?”乌鸦缪努力吞着雪糕,有些口齿不清,“很老派的做法,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个世界有一部能规范公民行为的法典,我们至少表面必须遵守利维坦的法律,不过我是你的向导,并不是你的狗屁小伙伴。” 楼低头看着乌鸦缪站在自己的手腕上,小脑袋对着冰淇淋啄个不停,手一抖,乌鸦连同尖嘴跟脑袋整个都埋进了冰淇淋中,乳白色的冰淇淋立刻被戳出了个乌鸦脑袋形状的洞。 “哈哈哈哈!”楼大笑了起来,欢快的笑声回荡在黑山羊城寨狭窄的街道里面。 她的唇被雪糕与冷空气冻得嫣红,原本细白的牙齿在红唇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森然,小小的虎牙也在她的笑容中展露了出来,她的双颊还有两个酒窝,这让她更显得欢快而富有亲和力,即使是当她在恶作剧的时候。 “魂淡!”乌鸦缪大叫了一声,飞了起来,忙甩去满头满脸的奶油冰淇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楼边笑边喊。 “我知道你就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楼又咬了一口冰淇淋,眉眼弯弯地解释。 “快点吃,化了。”楼把属于乌鸦缪的那根冰淇淋举给乌鸦。 乌鸦缪怀疑地撇了她一眼,而后小心翼翼地凑近,就在它的鸟喙快靠近冰淇淋的时候,楼的手腕又是一颤,冰淇淋再次往乌鸦的脸上怼去。 只是这次乌鸦缪比她更快,它侧了下身子,翅膀拍在那冰淇淋上边,接着扬起,把冰淇淋跟天女撒花似得全部拍打到楼身上去了。 “你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楼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沾满冰淇淋的大衣。 “因为是你个魂淡!”乌鸦缪大骂了一声,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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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始于聊斋

    非摩安|其他|连载

    聊斋01一场微雨过后,莱州府长清县士绅杨家的几株西府海棠徐徐开了,他们家三姑娘便以赏花为由请了平时多有来往的几个小姐妹来。赏着花,杨三姑娘就提议以西府海棠为题作诗。几个姑娘就散开来,边观赏那煞是清艳的 始于聊斋全文免费阅读_始于聊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聊斋01一场微雨过后,莱州府长清县士绅杨家的几株西府海棠徐徐开了,他们家三姑娘便以赏花为由请了平时多有来往的几个小姐妹来。赏着花,杨三姑娘就提议以西府海棠为题作诗。几个姑娘就散开来,边观赏那煞是清艳的西府海棠边寻找灵感。一时间,赏花亭内就只剩下了本地大商贾林家的千金林宝璐。但见她相貌端丽,右边眉弓上方还有一个米粒大小的红痣,兼之她穿着一身红印白色木槿花的衣裙,摇摇地竟和那明霞般的西服海棠交相辉映了。林宝璐正运笔如神呢,作为主家的杨三姑娘最先折返回来,袅袅婷婷地凑到林宝璐旁边看她写字。林宝璐写了一手好小楷,那字风神上佳,既有海棠花的清艳动人,又有松柏的坚韧不拔,可谓是刚柔并济,令人见之心折。杨三姑娘抿抿嘴角,更靠过去一些,神态中带着赞赏地低声说道:“宝璐姐姐可真是‘小时不佳,大时了了’的典范呢。”——远远看过去,是个人都会认为杨三姑娘在真心实意地夸奖林宝璐呢。而听了这不对味儿话的林宝璐没什么反应,只专心地写她的字。杨三姑娘秀气地一掩嘴,说出来的话叫几步远外侍立的丫环都听不清:“我可是说错了?难道宝璐姐姐小时候不是很有几分呆性么?”林宝璐这时候写完最后一个字,总算是分出注意力给杨三姑娘了,不过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杨三姑娘,好似一个锯嘴葫芦半句话不讲。这反而叫杨三姑娘有些耐不住了,恰这时候曹知县家的二姑娘有了灵感,回转了过来。这杨三姑娘便当场表演了一出秒红眼睛,含眼泪。曹二姑娘见了,自是要问这是怎么了。杨三姑娘柔弱地垂下头:“没什么的——”不想刚才一直没动静的林宝璐快言快语道:“我们在争辩狗嘴里究竟能不能吐出象牙来呢,我说我们家的狗总归是不能的,可她却说她(家的)可以。我不信,她就和我急眼了,弄得我都要怀疑是我见识少了。”说着就对被她声音吸引过注意力的众人说道:“你们先玩着啊,我就先回家找我们家狗再验证一下子了。”不等杨三姑娘什么反应,林宝璐就招呼自己的丫环桃月说走就走了。留下一干人面面相觑。再看杨三姑娘羞愤欲死,眼泪这下子是真流出来了。应景一般的,好好的大晴天跟着转了多云。那边已经坐上回家马车的林宝璐见此微微拧眉。桃月知晓自家姑娘不喜阴天,又怕等会儿下雨,便让马夫驾车稍微快一些,回过身来就问自家姑娘那杨三姑娘都说了什么,叫她恼成这样。林宝璐指着自己说:“说你家姑娘我小时候是个痴呆呗。”桃月忿忿道:“这事儿夫人早就叫知道的休了闭口禅,可见杨三姑娘是刻意打听过,专来羞辱姑娘你的,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姑娘咱也别和她一般见识,姑娘现在多聪敏伶俐啊,谁见了不都夸一句的。”林宝璐摆摆手:“这其实又不是多羞于见人的事,实际上,我小时候痴痴傻傻的,是因为我心较比干多一窍,出了娘胎后非得多将养几年才行呢。”桃月头回听说:“竟是这样吗?”林宝璐笑而不语。桃月便回过味来了:“姑娘其实是逛我的吧?”林宝璐忍不住笑开来:“是哦。”桃月嗔怪道:“真是的。”一阵凉风吹来,她顾不得埋怨自家姑娘了,赶紧将车窗关紧。然而在林宝璐看来,方才是一个短打武生模样的武生骑着一匹马和他们这辆马车相撞,进一步说是穿过了马车,而无论是那匹马还是那个武生,都太栩栩如生了。要不是林宝璐这辈子从出生一来,到现在长到十五岁,日日都在看,夜夜都在分辨,已经能做到先一步分辨出对方究竟是阳间的,还是阴间的,否则她都要在对方撞过来时惊叫出声了。而这才是她小时候在外人看来,很有几分呆性的真正原因。因为她那时候在做出任何反应前,都得分辨出现在她面前的人,究竟其他人能不能同样看到,还得警戒那些其他人看不到的“人”,出现在她面前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这种情况下,她小时候没被逼疯,都赖于她身上除了这双阴阳眼外第二个奇怪之处。那就是她并非全然的孩童——不知道是转世时没有喝到孟婆汤,还是她只是单纯地借尸还魂,总之林宝璐还很清楚地记得自己的上辈子,包括跟了自己时间更久的名字:林莱。·林莱到家时,她娘许夫人和她嫂子唐婉容刚用过午饭,听到小丫头来报信,这对婆媳就对视一眼。婉娘会意地微一福身:“娘,我去厨下瞧瞧。”许夫人应了。片刻后,小丫头打起了绣线软帘,许夫人就瞧着自家姑娘风风火火地进来,因笑道:“今次怎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她们姑娘家家的又吟诗作对,而咱们家女公子做不来了?”林莱眼神不由得漂移了下。她先前在杨家赏花亭是下笔如神不假,可她不过是默写了一首先贤的咏海棠诗,而让她自己作诗的话?她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哪怕是前后好几个文采过人的先生怎么教她都没用。眼下被她娘这么一调侃,林莱干脆装没听见,进里间换上了这儿备着的家常衣裳,出来后往许夫人身边一靠:“娘,曹知县家是不是有意和咱们家议亲?”许夫人一愣,顾不上说女儿家要矜持的话了,拧眉问:“你打哪儿知道的?是不是谁在你跟前嚼舌根了?”林莱搂着许夫人的胳膊撒娇般道:“那倒没有,就只是您女儿我被当成假想敌了。”她又不是真正的小姑娘,因而对着那些花骨朵般的小姑娘们从来都是好性的,从前更没有和杨三姑娘结过什么仇怨,可今天对方可是从一开始就有意无意地针对自己,这其中必是有缘由的。林莱稍一推想,就只能想到这一方面了。林莱是觉得大可不必,加上杨三姑娘还在她的辛酸往事上撒盐,这才有她当场将人撅回去,说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一节。许夫人闻言要问个仔细。林莱却没多言,主要是她小时候“痴痴傻傻”,不仅是她的辛酸往事,更是她娘的心结。她娘一直觉得自己是养胎不够到位导致的,因而心中有愧,林莱才不会拿出来再寻她们母女不痛快呢。于是林莱就将话题钉在了结亲的事上。她是毫不羞耻,于是不出意外地被许夫人瞪了。林莱一脸无辜。许夫人气笑了,手指轻点林莱的额头:“都是你爹给惯的!你个姑娘家家的没点矜持倒也罢了,听听昨儿你爹怎么说的,说咱们家姑娘允文允武。这像话吗?”林莱低下头,不好意思道:“我哪有文武双全啊,娘你瞧我连诗都不会做。”许夫人好悬没被气了个仰倒。林莱赶紧站起来,给她娘又是捶背又是捏肩膀的,没一会儿就将人哄好了,趁机林莱又和她娘咬起了耳朵,主要是没胆大声地说议亲的事:“娘,爹没接曹知县家递过来的议亲意向是不是?”许夫人略一挑眉,低声道:“他们家那个哥儿已经有了秀才功名,听说还准备开秋去参加府试,甭管他到时候得不得中举人,就他这个年纪已经是难得的英才了,要不咱们县里头那么多人都盯着他呢。璐儿,你怎么觉得你爹没那想头?”这历来呢,是士农工商不假,故而商贾之女和知县之子听起来就不搭,可时代已经变了,这年头士商联姻比比皆是不说,弃文从商的儒商亦有许多,何况林家家大业大,不仅是长清县的地头蛇,还人脉广路子宽。那“士之子”想成为“士”,没有大把银子支持可不行。林莱继续和她娘说悄悄话:“我不知道我爹具体是怎么想的,不过我是觉得他们家是想先娶个钱袋子,好日后再谋个乌纱帽。”林莱之前还见过曹知县的夫人,那是他们长清县有名的贤惠人,可据林莱的观察,她敢断定曹夫人面慈心苦,还心中想着金山银山,却又嫌那铜臭味薰着了他们家的书香。这样的人家,哪怕他家的儿子再有才学,她爹都不会瞧上的。许夫人愣了下后就拍手笑开了,在自家姑娘狐疑的目光下,伸手摸了下她的脸:“你爹先头也说了差不多的话。”林莱自豪地一挺胸:“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女。”因动作豪迈又被她娘瞪。林莱缩缩头,恰这时厨下送来了一个食盒。屋子里头的丫环婆子整治了小几来,林莱闻到饭菜香味立刻觉得饿了,便避开她娘的死亡凝视,过去打开了食盒一瞧,有一碗鲜香酸辣的馄饨,一碗颜色鲜明的五彩乳鸽,几碟应季小菜,外加一碟热气腾腾的椒盐饼。林莱咬了一口香酥可口的椒盐饼,就知道是她贤惠可亲的嫂子亲手做的:“怎么是我嫂子下厨了?”许夫人闻言慈爱地抱怨道:“我说了叫厨娘上手就行,婉娘那孩子只嘴上答应好好的。”“怕是我前个提了一嘴嫂子做的椒盐饼和张妈妈做的不一样,叫我嫂子记心里了。”林莱一说不好意思了,到底在他们家还这没非要叫媳妇儿下厨的规矩,再说今儿天气还闷热闷热的。这般想着,林莱就喊了桃月来,“等会儿你把那盒镂着并蒂莲花的玉簪粉,给大奶奶送去。那个味道清雅,想来我嫂子会喜欢。”桃月应了。不想这开箱拿水-粉一节引出了一桩好似很离奇的事。小说网www.w.com请牢记:小说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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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钓系美人摆烂后爆红全网[穿书]

    矢星弧|其他|连载

    专栏预收文《朝昭》《蒹葭子衿》求收藏本文文案如下:假正经傲娇冷淡攻×小太阳元气少女受赵嫣生长宫廷,自幼丧母,即便是公主却还是需要摸爬滚打、小心翼翼长大。八岁时,她为了自保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本以为蒙混过关再无人追究,却不小心被女官苏玉卿知道,从此一见她就犯怵。宫里人人都知道新来的女官苏玉卿冷淡孤僻、为人严苛、难以相处,教导公主们时也毫不手软,所有人都怨声载道。唯独十七公主赵嫣每日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天没亮就起床读书,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落下课业,惹她生气。众人称奇,背地里悄悄编排她,风言风语说什么的都有。赵嫣眼里只有她的功课,但,学不会就是学不会……只能在深夜里点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夜夜哀嚎。苏玉卿终于忍无可忍敲她的房门,“你到底有什么不会的?我教你。”【阅读指南】正文走正剧风,年龄差六岁,sc,1v1,he【预收】《朝昭》元熙九年,一场席卷半个朝堂的文字狱历时七年落下帷幕,江南党人被牵连者数万之众,抄家、问斩、流放而致使骨肉离分、妻离子散者又不计其数。史书载:时江南书院,十室九空。又三年大比,各地举子纷纷入京,京城最大的马球赛上,观者如堵,欢声笑语,掌声雷动。怀真郡主策马扬鞭,笑靥如花,赛场出尽风头,被人群簇拥着的她一眼盯上躲避不及的陆昭兰,叫住后问他叫什么名字。“小生陆……昭。”高高在上的小郡主甩着马鞭,笑得意味深长:“陆昭?我可记得你啊,哥哥。”-谁也不知道,年前狩猎林里,怀真郡主不慎被蛇咬伤,幸得路过书生冒着生命危险替她吸出蛇毒。救命之恩,肌肤之亲,怀真郡主一见钟情芳心暗许,几次三番暗示对方可做自己的入幕之宾,谁料他不领情,多次推脱。她恼羞成怒欲生米煮成熟饭,黑灯瞎火之下摸到对方竟是个女人。气急败坏的她当夜就扬长而去。别后重逢,看她落魄,本以为自己会拍手称快,可心里却泛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未完待续》一穷二白·一点就着·暴躁穷编辑受v家财万贯·就地摆烂·拖延漫画家攻蔡岚是著名漫画公司FT新入职半年的编辑,手底下只带了几个透明小作者,一直不温不火地混着,直到漫画家“一枝蒹葭”横空出世,天降紫微星被她签约上了。一枝蒹葭一夜成名,名声大噪,销量和业绩呈正比咔咔往上涨,蔡岚拿她当祖宗一样供着。好不容易熬到新漫画准备完结的时候,蔡岚却看到她的社交账号,头像黑了、三分钟前发布一条死亡通知……漫画家一枝蒹葭不幸离世……三个小时的航程,不辞万里来哭灵却在门前悠闲的藤椅上看见一个逗猫撸狗的人。蔡岚:这猫、这狗、这躺椅、还有你!虞葭之:……我说这是遗产你信吗?蔡岚每天都在琢磨着怎么能让她合理地死而复生,虞葭之却想着该把她拉上贼船才是。

    6274 人在读08-18 08:49

  • 淫男乱女

    笨蛋英子|其他|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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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9 人在读07-28 05:37

  • 渣了美强惨女主后[快穿]

    琼玖谦|其他|连载

    昏黄暧昧的灯光充盈了整个房间,正对房门的是一张硕大的完全无法忽视的软床,暗红色的床单上一抹白皙的身影。那里蜷缩着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半.裸女人。透明蕾丝花带的裙摆堪堪只到大腿,暗红色的床褥衬得她肌肤雪白 渣了美强惨女主后[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渣了美强惨女主后[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昏黄暧昧的灯光充盈了整个房间,正对房门的是一张硕大的完全无法忽视的软床,暗红色的床单上一抹白皙的身影。那里蜷缩着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半.裸女人。透明蕾丝花带的裙摆堪堪只到大腿,暗红色的床褥衬得她肌肤雪白细腻,莹润着淡淡的白光,隐约氤氲着了羊脂玉般细腻柔和的色泽,丝滑的衣衫从圆润的肩头滑落,从胸口雪白的肌肤逡巡而下,精致瘦削的锁骨都映出暗淡的光。身材因未完全发育有些青涩,但却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和弹性,女孩脸上却没有同龄人应该有的蓬勃朝气,反而一脸魅惑气息。她微微眯起眼,狭长浓密的眼睫犹如天上皎洁清冷的弯月,眉如青黛,眉尖若蹙,掀开眼皮,眨了眨眼,再看时双眸中已是泪光点点。“过来。”看着门口的方向,女孩轻轻抬起细瘦的胳膊,葱白纤细的手指微勾,站在门口不敢动的人如同被下了降头,眼眸闪了闪,不自觉缓缓走了进来。“再过来近一点。”看着她讷讷站在床尾,双手交叉在小腹前死死绞着衣角的忐忑模样,女孩弯了弯眼眉,轻笑出声,笑声里充满了嘲笑和讥讽。来人更不知所措了,耷拉着肩膀深深埋着脑袋,两股战战,身子下意识向后转,时时刻刻都想逃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惶惶不安的神情,女孩缓缓勾唇,床单的暗红反射过灯光,在她的脸颊上晕出两团绯霞。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女孩面容娇羞,未语先笑,但眼底却射出凌厉的不容拒绝的光,她嘴角下垮:“不听话吗?我让你过来,是聋了听不见我说话啊?!”那人身子微微颤了一瞬,立刻乖乖听话走上前来。对方还没站稳,女孩猛地伸手,一把拽住来人的衣襟猛地向下拉。那人吓了一跳,瞳孔慌乱,挣扎着想要起来。女孩却伸出食指,轻轻抵在对方的唇上:“嘘,不要动。”双膝抵在身下人的腰侧,女孩慢慢地倾身下去,精致细腻的脸庞在对方的眼中逐渐放大,最后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中,准确无误地将温热湿润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她扭了扭身子,臀正好坐在对方的小腹上,也跟着蹭了蹭。【!!!】444惊呆了。【宿主你在做什么?】女人眉尖轻扬,眼底溢出不以为然的轻佻:“我太保守了吗?看不出来吗?我在诱惑她啊。”444迷茫——所以说你为什么要勾引她?纱裙勾勒着若隐若现的**,裙摆微微上卷,莹润整齐的贝壳一般可爱的指甲被染成了淡淡的橘粉色,此时抵在身上那人的腿上微微蜷缩着,就像是抓牢了某人。【你的任务是羞、羞辱她,通过践踏主角自尊的方式激励她奋进,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不穿内裤高抬脚,还坐在对方的身上,你是疯了吗?……“砰——”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空中迸溅开来,刹那间土砾飞扬,沙尘乱舞。一个踉跄的身影在沙尘中慢慢清晰起来,她痛苦地捂着胸口,缓慢又勉强地站起来,踉跄两步蓦地吐出一口鲜血。热浪冲刷着她的身体,再也站立不住,终于还是摔倒在地上。要死了吗?终于要死了?五脏六腑犹如钝刀搅拌一般,但她脸颊却慢慢浮现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眼底流露出终于要解脱的如释重负般的情绪。她微微闭上眼,感受着饱受折磨的沉重的身体一点一点逐步失去掌控,感官顿时轻盈起来。灵魂悬浮在空中,眼前一片虚无缥缈,什么都看不清楚。是死亡的前奏。颜汐嘴角勉强勾出一抹满意的弧度。就在她静静等待死亡的静寂十分,突然从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我很高兴。”颜汐眼睫轻颤,惊讶地睁开眼,看着声音的方向。那里有一个即便是化成灰他也能第一时间认出的人。长长的带着大波浪卷的黑发,一双仿佛天生高高在上,任何万物只是蝼蚁的高傲眼眸。她居高临下看着自己,身体是罕见的狼狈,至少是颜汐从未见过的狼狈。满身血污,头发凌乱,白衣也被炮轰的看不出原本样式和颜色。只是——污血沾染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竟一点不显违和,毕竟不管处于任何场合,面对何种场面,她都能保持镇定自若,游刃有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颜汐眼睑下垂,自然垂落在地上的手慢慢攥拳,但却因为力道不足而放弃了。她颓然说道:“果然还是不能就这么死去吗?你要救我吗?抓我回去,再绑起来关起来,作为你的物件、或者附属品家……毫无人格地继续活下去?”时间流逝。就在颜汐以为没有回应,计划再一次失败了的时候,头顶传来一道轻轻的,不仔细听甚至根本听不见的叹气声。“我总是不知道怎么拒绝你。”不知道?怎么拒绝我?难道你不是一直在做这样的事吗?现在的你到底是怀揣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颜汐轻嗤一声:“你可想好了,执意要把我带回去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以后会发生多少次类似的事。”不会的,没有了,这已经是她耗尽全部精血和力量能做出来的最大的破坏力了。如果这样还是死不掉的话,她这辈子都逃不开了。轻柔的手抚摸上脸颊,颜汐抬起脸,对上一双陌生又熟悉的眼眸。说熟悉,是因为这些年她不知每时每刻都在看着这双眼睛。说陌生,是因为——这双眼里流露出来的情绪是她从未见过的,也是她不能理解的。身子僵硬一瞬,颜汐张嘴正准备说话,却被对方陌生到甚至有些虚假的语气和声音制止了。“去吧,如果你快乐的话。”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犹如蛛丝,将她整个身体细细密密地缠绕起来。就在这一片空灵下,颜汐眼睁睁看着她的身体逐渐化作无数个光点,四散开来。颜汐以为自己死了,但她没想到,不知过了多久,她再一次睁开了眼。莫名其妙绑定了脑子里的这个系统。444,她倒是挺喜欢这个谐音的。虽然再一次没死成,但彻底脱离了那个世界,那些家事……那个人。和真的死了,好像也没什么差了。……444对于和她的绑定也是一脸懵逼。444刚结束培训,正准备上岗,各项操作还不熟悉,一顿操作猛如虎之后……绑定了不是自己选定的甚至是不知名的宿主。整个系统都要崩溃了,毕竟为了考核通过,它万里挑一了最适合任务的。没想到任务开始,就被破坏了。444就差嚎啕大哭了,颜汐虽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格外淡定。她镇定地听着脑子里突然出现的冰冷机械音抱怨累了,音量逐渐降低之后,尖锐地提问道:【能解绑么?】444大惊:【你要解绑?你会死的?】一片沉默。444不自在说道:【我也会被判定不及格的。】【所以?】【……我们合作吧。】444原本计划是威胁加恐吓绑定宿主的,毕竟解绑后宿主直接死亡,可不知为何,它觉得,这个宿主身上一点生气都没有,她大概是无所谓生死的。又是好一阵沉默。444紧张,情不自禁地屏息。【说说看合作内容。】大概是无聊,颜汐懒洋洋道。似乎不好玩的话,她下一秒就会选择直接死亡,444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它斟酌着说道:【其实你可以把这当成是一场游戏。】【游戏?】是觉得麻烦吗,宿主微微皱眉。444立刻改口道:【每个世界我都会给你找最有钱最有权最有势的身份,就算是要死,过几天好日子再死……不、不好吗?】颜汐忽然笑了,示意444继续说下去。【每个副本都会有一个气运之女,从小就要接受天道的考验,只有通过才能站在世界的顶端。气运之女是带着天道光环的,不管如何她最后都一定会成为这个世界最顶端的存在,但如果她太弱了,就不足以支撑起整个世界,所以需要有外界条件敦促她,刺激她,让她……】【气运之女?我不喜欢。】颜汐说的干脆又厌恶。【……所以你可以无脑和她们作对啊!想把她们怎样就怎样!】【真的?】感觉到宿主整个人气场都不一样了,眼睛也瞬间亮了好几个度,444有一种说错话了的感觉。【让她们做我的狗也可以吗?】现在,444无比确定,自己确实说错了。只是,已经没有补救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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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爱美之心[娱乐圈]

    千葱一沫|其他|连载

    东幼晶知道有人在看她。或明或暗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从她柔顺乌黑的发丝到精致小巧的下巴,掠过她修长的脖颈,又来到她纤细的手腕。在她重生回来后,接受旁人的注目已经成为了每日的必修课。东幼晶的上 爱美之心[娱乐圈]全文免费阅读_爱美之心[娱乐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东幼晶知道有人在看她。 或明或暗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从她柔顺乌黑的发丝到精致小巧的下巴,掠过她修长的脖颈,又来到她纤细的手腕。 在她重生回来后,接受旁人的注目已经成为了每日的必修课。 东幼晶的上辈子并没有这样的待遇,同学们厌恶她脸上丑陋的胎记,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所以她一直低下头,用头发挡住自己的脸,努力地消除自己的存在感,让自己不去碍眼。 东幼晶有时也觉得讽刺,从被人厌恶到被人爱慕,只是一张脸的区别。 “幼晶,放学后要一起去明洞玩吗?”上辈子把自己当做垃圾一样躲得远远的同桌不好意思地询问,东幼晶的视线接触到对方的脸,她看到同桌的耳尖红了。 ‘幼晶真的好漂亮,像是画里的人一样。’那位同桌把自己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她还记得刚开学看到对方时的惊艳。 东幼晶是这一届的新生代表,当她出现在开学典礼上,下面的学生们全都移不开视线了。 站在台上的女孩皮肤白皙光滑,在阳光下显得十分干净透亮。她的睫毛黑鸦鸦的,像是给她明亮的双眼画上了两道天然眼线,眼尾的弧度恰到好处,让她的眼神无辜之中又带着一点勾人。东幼晶抬起头来,目光从台下的学生们脸上轻轻扫过,所有人就都记住了她的名字。 “抱歉,今天放学后我还要去打工。”东幼晶露出了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 “不、不,不用抱歉。”同桌赶紧摆手,“你的事要紧。” 前些日子学校里出现了有关东幼晶家世的传闻,说她其实是个孤儿,经常要去做兼职养活自己。原本的传言夹杂着恶意,但东幼晶坦然地承认了,这反而让学校的同学们更加同情她。 东幼晶看到对方眼睛中的心疼,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爱慕值+5,宿主做得很好。】 ‘聊胜于无吧。’东幼晶在心底说道,‘系统,帮我加在外貌上。’ 【好的。】 100点爱慕值可以换取1点外貌,这似乎是个积少成多的游戏。 但事实上,每个人的爱慕值上限是不同的。 普通人能提供的点数只有100,而东幼晶能从中获得的点数甚至到不了100点。比如她的同桌,东幼晶已经从她身上获得了65点爱慕值,就已经很难增长,几乎快要到达上限了。 但据系统所说,有些人的上限可以达到1000,他们的一次心动甚至能够提供上百点。 只是东幼晶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特殊人物,又或者他们只是与她擦肩而过。如果对方没有提供爱慕值的话,系统不会检测出他们是否特殊人物。 东幼晶的容貌点是会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消耗的,所以她想要维持美貌就需要持续不断地补充爱慕值,要依靠身边的普通人来达到收支平衡。 不知道是不是系统的功劳,她曾经那么渴望被爱,如今拥有了这么多的爱慕,却完全感觉不到幸福。 毕竟她已经把自己的爱抵押给了系统,换取了这张没有胎记的脸。 上课的铃声打断了她与系统的对话,东幼晶打开课本,认真地看向前方。重活一次,她依然珍惜学习知识的机会,因为她知道这些在未来会有多大的用处。 讲台上的老师表情严肃地走上讲台,在看到东幼晶的时候才露出了一点笑意。 “期中考试的成绩下来了,待会我把卷子发下去,你们自己看看吧。” 老师的语气让学生们都有些心惊胆战,看来是班级平均分不如预期,只是不知道他们自己考得怎么样。尤其是一些经常成绩在低空飘过的学生,他们听到这句话立刻就把心吊得高高的。 “我要表扬一位同学,她这次把最难的一道题也做出来了,是年级唯一的一个满分。” 学生们都很惊讶,这次考试的题很难,尤其是最后一道,居然有人能拿到满分?这也太厉害了。 “东幼晶同学,老师先拿你的卷子来讲题,你和同桌看一张吧。” 原来是东幼晶。 如果是她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东幼晶入学时就是新生代表,靠得当然不是外貌。她在高一的时候成绩一直都很优越,期中和期末考试总成绩都维持在年级前十。 东幼晶的同桌忍不住偷瞄了她一眼,漂亮的少女挺直后背坐在座位上,听到老师的夸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抿起嘴笑了起来。 班级里的学生们全都看向东幼晶,然后被她这个笑容又一次戳中了。 系统的播报声在她脑海中响起,零零碎碎的爱慕值陆续进账。 …… “注赫,在看什么?”南注赫被朋友叫住了。 对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啊,原来是东幼晶。” “你前些日子生病了所以不知道,这学期我们班会和她们班一起上体育课,班里的男生都可高兴了。” 南注赫在心里默念了两遍东幼晶的名字,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她是今年的新生吗?” “不是吧注赫,你去年一直在梦游?”他的朋友睁大了眼睛,“东幼晶是前一年的新生代表,一入学就被选做校花了,你居然没注意过她?” 南注赫摸了摸鼻子,“去年我忙着篮球队训练,确实没注意。” 他高二的时候一直想进主力队,所以训练得很卖力,每天都想着篮球,有一次考试都差点挂科。 “你可真是……”他的朋友无语了。 “她很受欢迎么?”南注赫打断了对方即将出口的话,他可不想听对方挤兑自己。 “当然受欢迎了。”他的好友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我听说她成绩特别好。又漂亮又聪明,这样的女孩谁不喜欢呢。” 南注赫克制地又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和其他女生一起打排球的东幼晶,她跃起时马尾也跟着摆动起来,本来平平无奇甚至经常被学生吐槽的运动服穿在她身上却格外好看。 【爱慕值+50。宿主,你遇到了特殊人物。】 正准备接球的东幼晶愣了一下,被排球砸到了头。 她轻呼了一声,捂着额头跌坐在地面上,肇事球落了下来,滚到了远处。 南注赫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 “注赫,你去哪?”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于是停了下来。南注赫感觉到脚尖碰到了什么东西,低下头一看,一颗排球正静静地呆在那里。 “幼晶,你没事吧?” 在东幼晶身边的队友连忙跑到她身边关切地询问,方才击球的女生也十分慌张,生怕自己伤到了她。 东幼晶揉了揉被球砸到的地方,抬起头笑了笑,“我没事,就是没站稳。” 击球的女生蹲在她身前,伸出手想要碰碰他的额头又不太敢,“真的没事吗?都红了。” “都怪我……” 东幼晶摇了摇头,“真的没事,一点也不疼。” 对方这才松了一口气。 ‘系统,特殊人物在哪里?’东幼晶一边拉住同学的手站起身来,一边分心在脑海中问道。 【他朝你走过来了。】 “你们的球。”男生的声音很温柔,略带低沉的磁性。 拿着排球的少年个子很高,面容干净俊秀,有种单眼皮特有的魅力。 东幼晶看向他,“谢谢学长。” 她伸出手接过了排球,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手。 南注赫感觉到被她触碰的皮肤窜过一阵酥麻的电流。 东幼晶听着耳边系统的提示音,双眼微微弯起,像是两道月牙一样。 她知道自己怎么笑最好看,因为这是她对着镜子一点点练习出的成果。 南注赫本想离开,却为她的笑容停留了几秒钟。 如果记忆是一本相册的话,那么与东幼晶初次相见时她微笑的画面一定会是他翻阅得最多的一页。 以至于连那种心跳失衡的感觉都一并被他无数次地温习。 “不用谢。”南注赫掩饰般地垂下眸,不敢直视女孩的眼睛,“那我先走了。” “学长再见。” 南注赫没有听完这句话就转过了身,虽然他极力控制了脚步的节奏,却还是显露出了一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东幼晶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歪了歪头。 ‘如果和他恋爱的话,我能获得多少爱慕值呢?’ 【如果他能完全爱上你的话,宿主可以得到1000点。】 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东幼晶做出了判断。

    322 人在读09-03 18:39

  • 我有一把刀[基建]

    武辛|其他|连载

    【叮——】【检测到蔚蓝星即将发生第X次世界大战,摧毁文明,经受蔚蓝星自身意识请求,开启全球游戏化考核,度过生,失败死】20XX年开年以来,西方各国频频发生摩擦,就在他们逐渐打出火气,要拿出最终 我有一把刀[基建]全文免费阅读_我有一把刀[基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叮——】 【检测到蔚蓝星即将发生第X次世界大战,摧毁文明,经受蔚蓝星自身意识请求,开启全球游戏化考核,度过生,失败死】 20XX年开年以来,西方各国频频发生摩擦,就在他们逐渐打出火气,要拿出最终武器,开启世界大战时,天空中惊雷一片! 莫名出现的声音,响彻在所有人耳畔! 他们惊疑不定,但这一切都不是假的,天空中出现巨大的倒计时—— 【12:00:00】 【11:59:59】 【11:59:58】 …… 十二个小时,不到十二个小时的时间,预示着他们即将迎来不知名的危险和变化! “派战机飞过去,看那是什么东西。”鹰国总统发出号令。 西方诸国齐动,在未探明情况,他们保留意见,坚决认为这是一场恶作剧! 枪打出头鸟,既然有人身先士卒,云国高层谋定而后动,迅速开展会议:“卫星部门监测,那倒计时是突然出现的,根据调查和网络反馈,全国人民都听到了那声音。” 大领导沉吟片刻:“继续监看各方行动,卫星画面切到倒计时附近。” 巨大的投影屏上显露倒计时附近画面,嗡嗡战斗机声明显,已经能看出拥有鹰国标志的战斗机进入倒计时范围。 “滋滋”检测到不明磁场,开战斗机的飞行员刚从倒计时上空飞过,乍然火花四溅,嘭的一声如流星般绚烂滑落。 这一变故,令各国领导震惊,鹰国总统看着飞行员最后传来的消息,怒斥:“fuck!” 不管他多愤怒,组织救援时,云国高层们心里也很沉重,鹰国战斗机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战机,他们有着太多云国目前无法攻克的技术。 现在…… “不必派人近前试探了,人要有自知之明,也不能枉顾牺牲。”大领导叹息一声。 会议室的众人基本明白其中信息,由此来看,这倒计时和那突然出现宣布全球化游戏考核的声音,应当是真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终于,还是有人面容沉重的问出来。 头一次经历这样荒唐事的大领导也很无奈,但面对即将到来的天灾,或者说此前从未经历过的变故,他们总要拿出方案来应对。 “乱世之中,物资最为重要,用最快的速度囤积物资,让民众们也有所准备,等倒计时结束后,看我们会迎来怎样的挑战,再予以相应救援。” 他们终归是老了,有些东西跟不上时下年轻人,所以不如征征年轻人的看法? 于是很快,国内各大平台上出现国防部空降头条—— 【关于‘全球游戏化考核’大家有什么样的见解?请畅所欲言,后期会有专项部门进行整合,令全国人民有所准备】 云国的行动,无疑是最快的,在别的国家还感到恐慌时,他们已经冷静下来,做出最优质的方案,增加全民参与度,并扩大影响力,让国民不要小看此次变故。 ——“人类的肆无忌惮,终于迎来惩罚。” ——“突然间有点想哭是怎么回事?你们注意到那声音里说的‘经受蔚蓝星自身意识请求’这句话了吗?” ——“扎心了老铁,我们的星球母亲其实是在看着我们的是吧?我们让祂失望了。” ——“打什么仗?好好活着不好吗?都跟我们云国学学啊,没事儿搞搞农业,种种地不好吗?” ——“歪楼了大家,咱们说说关于全球游戏化考核吧,我觉得这事儿,各大小说网站的作者,可能更有经验。” ——“真相了楼上,小说都是他们写的,设定肯定也比我们更清楚。” …… 帖子回复信息太多,而且着重不一,很难抓到重点,不过现下年轻人看问题的角度,也的确宽泛很多。 “这孩子很不错,就按照他说的,连线尽可能多的文学作者,询问关于全球游戏化类型题材的构成和设定,然后尽快整合成锦集,发放到网上,让全国人民下载到手机上。” 大领导说着,看向回复的前几楼,事件发生的时候,他们只想着怎么应对这次变故了,却忽视了那声音里提到的那句话…… “经受蔚蓝星自身意识请求?这些孩子说的对啊,是我们辜负了祂,所以祂对我们失望了……” 人类对于星球本身究竟意味着什么呢?他们总是以宠儿自称,是为灵长,可现在…… 惭愧,内疚,种种情绪,袭上心头,让他们不知所措,也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想要弥补,却已经晚了…… 【08:18:28】 倒计时上的时间越来越少,众人心情难免焦躁,幸好国家将整理来的锦集发放,购置物资归家的同时,这才转移注意力,开始认真查看起来。 * 中原。 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商拓县的小县城里。 好不容易放假,武辛打了一天的游戏。 放纵的结果就是脚步虚浮,出来找吃的,刚到单元楼下,天上凭空掉下一把大刀,嘭的一声砸在头上,倒进血泊里…… “搞!有人暗鲨我!” 武辛陷入昏迷前,看到的就是头顶一把大刀,还有天空中诡异的猩红色倒计时…… 【00:00:00】 【倒计时结束,全球游戏化开始】

    981 人在读12-12 19:43

  • 失忆后多了的前男友

    妾在山阳|其他|连载

    高考分数出来的那天,叶笙收到了很多个电话。同学的,校长的,教育局的,各个大学招生办的,还有他妈妈黄女士的。抛弃幼子嫁入豪门的黄女士现在可谓是扬眉吐气风光无限,学着一口奇奇怪怪的淮城口音,捏着嗓子跟 失忆后多了的前男友全文免费阅读_失忆后多了的前男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高考分数出来的那天,叶笙收到了很多个电话。同学的,校长的,教育局的,各个大学招生办的,还有他妈妈黄女士的。 抛弃幼子嫁入豪门的黄女士现在可谓是扬眉吐气风光无限,学着一口奇奇怪怪的淮城口音,捏着嗓子跟他讲:“笙笙,听说你打算来淮城读大学了。太好了,妈妈就在淮城,你搬过来和妈妈一起住吧。到站后我叫管家去接你。” “你过来把这当做你新的家,你继父看了你的照片一直夸你乖呢。你还有几个兄弟姐妹,他们都会很喜欢你。” “你来了后先别急,妈妈先带你去买几套衣服,熟悉一下新环境、不然到时候土里土气来家里闹出笑话就不好了。” “喂,笙笙,笙笙你在听吗?” 叶笙把耳机摘下,眼眸看向窗外,没理她。 巴士从农村驶向县城,一路山和水倒退,窗户映出少年好看的脸。 叶笙是那种很冷和锋利的长相,杏眼深冷、唇色淡红。微长的漆黑刘海遮住了琉璃般的眼眸,身上洗得褪色的黑T勾勒出清瘦身形。他身上没多少年轻人的朝气蓬勃,厌世与不耐烦诡异融合,看起来就是个孤僻难以接近的怪人。 至少外表上是这样。 反正也没人想去了解他的内心。 到县城的车站后,叶笙拖着一个半人高的行李箱往火车站走。 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车票,这列火车起始地阴山,终点站淮城。手指搓了搓“淮城”这两个字,叶笙扯了下唇角,眼神晦暗,面无表情想着他妈当初领着弟弟“衣锦还乡”的场面。 阴山是华国最贫穷的地方之一,当初一辆百万级黑色豪车的到来引得人人村口围观。光鲜亮丽的妇人就那么捏着鼻子走到他面前,手里牵着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孩,对他说“来,笙笙,这是你弟弟。” 他小心翼翼地给幼小的弟弟递杯子喝水,却被弟弟推开热水直接浇到脸上。 弟弟大喊大叫:“滚开!离我远点!脏死了!” 那一回他妈不是来接他的,她是来风光给别人看的。给他留下了三万块钱后,便一踩油门走了。 老头贼眉鼠眼跟他出主意,怂恿他死乞白赖上淮城认妈。 老头说,那种大户人家好面子,肯定会给一笔巨额打发费的。 叶笙头也不抬拒绝了。 这辈子他都不想和他妈扯上半点关系。 所以收到这个电话的时候,叶笙脑袋满是疑惑——黄怡月这是被鬼上身了吧? 要知道他妈当初为了不让他这个拖油瓶去打扰自己优渥的豪门生活,就差在他面前以泪洗面跪下了。对八岁的他,言辞恳切苦苦哀求。 “笙笙,你爸爸死的时候妈妈才二十多岁啊,我难道要一辈子就在大深山里守着你吗?” “我首先是个女人,其次才是你妈妈啊。你要是爱妈妈,你一定能体谅妈妈的。对吗?” 叶笙把这个号码拉黑,头也不回地进了火车站。 * 与此同时,淮城,某栋私人别墅内。坐在沙发上的贵妇人发现叶笙把她拉黑后,一下子气得脸色铁青,破口大骂:“这个白眼狼!” 她旁边坐着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的少年,样貌清秀、身材纤细,是她丈夫和前妻生的儿子。 谢文慈惯来性情乖张,如今却是紧张忐忑地握着她的手,急切问道:“妈,怎么样,他同意了吗?” 黄怡月犹豫道:“他把电话挂了。” “什么?!他把电话挂了!”谢文慈一下子怒吼:“你不是说他什么都听你的吗,他要是不过来,难道真的要把我送给那个五十岁的糟老头子冲喜?!” 黄怡月急忙安抚:“不会的文慈,妈一定不会让你跳这个火坑的,不会的。” 谢文慈气得磨牙。 他一直对这个攀高枝的小三厌恶至极,如今却不得不耐着性子,低三下气求她,红着眼眶:“妈,我不想嫁过去,我才十七岁啊。我连大学都还没上,我的人生才刚开始。难道我那么小就要一个变态老男人绑在一起了吗?我爸不敢得罪秦家,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秦家指明要的是我们谢家阴月阴日生的男孩,叶笙和我一样。你去把叶笙接回来,把他带进门,他就算我们谢家的人了——让他替我去嫁吧。求你了,呜呜呜妈,算我求求你了。” 黄怡月在谢文慈这里得到从来都是冷嘲热讽,现在多少有点受宠若惊。黄怡月咬牙道:“好,文慈,妈一定会帮你的。”她以后想在谢家站稳跟脚,必须要得到原配儿女的认可。尤其是谢文慈亲哥谢季的认可。 谢文慈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吸了吸鼻子,忧心忡忡:“妈,叶笙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黄怡月沉沉道:“他不会不同意的。” * 【尊敬的旅客们,由阴山开往淮城方向的1444次列车就要检票了。有乘坐1444次列车的旅客,请您整理好行李物品,到检票口准备检票。】 阴山落后贫穷,现在都没有直通这里的飞机高铁,一南一北只有两辆早就被时代抛弃的绿皮慢火车。 火车上治安不行,小偷、色狼横行霸道,经常还有杀人抢劫的事登上报纸。 叶笙过检票口,拎着行李箱往站台走时,闻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 盛夏时分人的体味会被无限放大,比如汗臭、狐臭、鸡鸭鹅的家禽臭。可让叶笙留心的都不是这些,他闻到一种带了一点血腥味的诡异味道。刺鼻,难闻,像是放在坛子里腐烂的酸菜。 在上楼梯的时候,叶笙看到了一个提着蛇皮袋艰难爬楼的中年男子。 男子皮肤幽黑,身材瘦小,背上背着一个正在襁褓里沉睡的婴儿,他弓着腰,铆足劲才能稍微提动手里的袋子,汗流浃背喘着重气。 叶笙见此,礼貌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谁料男人听到他的声音猛地抬头,如惊弓之鸟,浑身颤抖,瞳孔中满是恐惧,警惕地朝他摇头。 叶笙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自己拎着行李箱上站台。这么一个插曲叶笙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在等车的时候,开始计划他去淮城要到哪里找兼职。 现在他爸死了,他妈改嫁,见财眼开的老头也丢下他远走高飞。叶笙孤身一人,行李箱里就放着几件衣服和两百块钱,就是他全部家当。 他放弃了京城那边的高校,选择淮安大学,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淮安大学给他开出的条件非常不错。 不仅学费学杂费全免,还给了他六月就可以提前入住宿舍的特权。 住的地方有了,后面就都好说。 叶笙不会去找黄怡月。 他不缺母爱,也不向往这玩意。 小时候他没把那个泼他一身水的弟弟头摁河里就已经很给这段塑料母子情面子了。 这辈子他们最好再也别见。 阴山的火车秩序混乱,车厢里满是人,需要不断往里面挤才能找到位置。在挤的过程中,叶笙都不知道被多少人探过衣兜、抢过行李箱。他不动声色狠狠踩了小偷一脚,然后将那人放在他行李箱上的手掰断。小偷痛得眼泪都出来,敢怒不敢言,剜了他一眼离开。 车厢里很吵,各种各样的方言混杂于此。 叶笙神色冷漠,就在他快要到自己座位时。 忽然一双手摸上他的肩膀,叶笙以为又是个不知死活的小偷。没想到这双手醉翁之意不在酒,居然暧昧流连地在他肩背上摸索一会,还轻轻拍了拍。 “?” 叶笙僵住了,他从小到大都没出过阴山,这辈子没接触过同性恋这种事。所以一开始叶笙脑海里只有一句话:这是在干什么? 那咸猪手看样子还要往下摸,叶笙错愕回头之前,已经有人帮他解决了。 一道年轻含笑的声音响在耳边:“劳驾让让。” 紧接着,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摁住叶笙后面瘦弱青年,掰着他的肩膀,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气将人推开。 “啊!”青年手臂被折,踉跄几步,骤然发出一声惨叫。但他做贼心虚,恶狠狠瞪他们一眼,赶紧弯着腰没入人流中离开。 叶笙转过身,就看到了一个样貌和气质都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少年站在车厢里。叶笙自己就有一米八,可这个少年明显比他还高一点。 双腿笔直又锋利,站在拥挤的车厢里如同鹤立鸡群。少年放下手,手指冷感白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白衬衫的袖口挽起露出腕骨,上面带着一个深色的血藤手镯。 除却身高,样貌同样出众。 叶笙望过去,先看到一双自带风流的桃花眼,在他打量这人时,这人也毫不遮掩地在打量着他,唇噙笑意,意味莫名。 叶笙很少接受到这样子肆意坦荡的视线。 他顿了顿,觉得刚才的事过于离谱又猜想可能对方就是单纯嫌挡道,于是他什么都没说。转过身,把行李箱放好后,拿着票坐下。 没想到,那个少年低头看一眼车票。 竟然轻笑一声,从容不迫地坐到了他的旁边。 “……” 那么巧? 叶笙愣住。 这辆慢火车,从阴山到淮城最起码要三天三夜。他宁愿自己身边坐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的老头,也不想是这么一个存在感强烈到无法忽视的同龄人。 他开始看窗外,但是旁边的少年坐下后,就眼眸含笑,一眨不眨看着他。视线并没有多冒犯,可叶笙依旧觉得不自在。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 少年见他转身,瞬间来了兴致,瞳孔清亮,弯起唇角:“可以认识一下吗?” 叶笙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火车上来一段艳遇,还是和一个男的。 少年手指夹着车票,递给叶笙,像是递名片一样,桃花眼笑吟吟,嗓音如泉水般清透:“你好,我叫宁微尘。” 叶笙垂眸看着那张车票上的名字,沉默一会儿,还是开口:“我叫叶笙。笙歌的笙。” 宁微尘略带歉意说:“刚刚我是吓到你了吗?” 叶笙:“什么?”话题转的太快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宁微尘解释说:“我不是故意将那人弄伤的。是我一上车就看到他好像在对你做一些不好的事,所以一下子没忍住推开了他。” 叶笙:“……” 对于他这种恐同直男来说,“被男的揩油”这种事提起来都是精神折磨,尤其被宁微尘一个男的现在满含担忧的说出来。 叶笙尴尬之余又生出一点恼怒来——毕竟没有宁微尘他自己也能解决。但他不会真的迁怒善意帮助自己的人,表情呆了几秒后。 叶笙隐去不自在,别过头去,含糊地点头:“没有,刚刚谢谢你。”他错开视线,转过头,对着车窗外发呆,又没说话了。 宁微尘愣了愣,见他不想搭理自己,抿紧了唇。他支着下巴歪着头,小心翼翼看了叶笙一会儿,忽然小声说:“你很不想和我聊天吗?”那语气里竟然还有几分难过。 平心而论就宁微尘这张脸,随便露出一个笑来,整个车厢都上赶着跟他聊天。 叶笙也不是讨厌他,就是尴尬。 不过漫长的旅程有个聊得来的伴儿也好,尤其这人刚刚还帮了他。 叶笙深呼口气,转过头来,“没有,我就是现在有点困,今天起得太早了。” “你什么时候起的?” “凌晨五点,从我家到火车站要做三小时的车。” 宁微尘眼眸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来:“你是要去淮城吗?” “嗯。” “从这里到淮城最起码要三天,怎么不订卧铺呢?” 叶笙说:“卧铺太贵了。” “这样啊。”宁微尘的衣着扮相都表明他绝对是个家境富裕的人,听到这个窘迫的答案,神色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他问:“你要睡了吗?” 叶笙根本不困,但是自己撒的谎必须自己圆,认真点了下头。 宁微尘撑着下巴,忽而一笑。 “那你睡吧。这列火车上坏人很多,不过我可以帮你看着东西,不要担心。” 宁微尘五官深刻,但那双噙满笑意的桃花眼模糊掉他的侵略性,使他看人时,格外真诚恳切。 这么一列混乱的火车上,遇到一个好的同伴确实是一件幸运的事。 叶笙对他的好感上升了几分,“嗯”了声,便靠着车窗闭上了眼。 阳光倾泻而下。 叶笙脖颈处的皮肤很薄,如今逆着光更显得那一处格外脆弱,他闭上眼,睫毛覆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宁微尘的视线最后深深地在他脖子上看了眼,直起身子来。他靠着车座,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手指。青年上身是一件质地精致的白色衬衫,一看就价格不菲,没人注意到,那稍微挽起来的袖口下,黑色的血藤手镯布满未干的血迹,猩冷凶恶。 叶笙本来是想假寐一下的,后面居然真的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 他刚睁开眼,就听到旁边传到一道好听的声音,“要喝点水吗?” 叶笙偏过头,对上那双总是含笑温柔的桃花眼。 宁微尘手里拿着一个装着热水的塑料纸杯,举到他面前:“餐车刚刚过去。我不知道你这个时候会醒,不然我就帮你买点东西了。饿了吗?” 他说后面三个字的时候,还放低了声音。 叶笙:“……” 但凡宁微尘不是长得那么好看,这样的体贴入微都叫人起疑了。可旁边的少年神情这样诚恳,以至于叶笙开始怀疑自己? ——难道阴山之外的世界,大家都是这么和谐友好善良体贴的? 他自责反思:我是不是内心过于阴暗了。 在喝水的过程中,他们正式地开始了交谈。 虽然大部分是宁微尘问,叶笙言简意赅的回答。 在知道叶笙是去淮安大学读书后,宁微尘微笑:“淮安大学是一所很优秀的百年名校,恭喜。” 叶笙:“谢谢。” 宁微尘状似随意道:“刚上大学的话,你今年十八岁吗?几月份的?” “二月。” 宁微尘勾起唇角:“那你比我大啊,哥哥,我十月的。” 叶笙自动忽略掉那一句哥哥,礼尚往来问道:“你去淮城干什么?” 宁微尘不甚在意道:“去参加一个远房亲戚的婚礼。” 后面的聊天中,叶笙也知道了宁微尘果然不是阴山人。他是京城那边的,会在阴山上车只是因为之前在这边一个人搞了个深林探险。 生活在大深山处的叶笙完完全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探险的。 宁微尘是个很会聆听也很会找话题的人,他看人时总是含情脉脉、缱绻认真,搞得叶笙这种三棍子蹦不出一个屁的人也不由多说了几句。 聊着聊着,餐车又过来了。宁微尘要了一盒水果,一份寿司,还拿了瓶热牛奶。 叶笙睡了那么久已经饿过头了,一点食欲都没有,不吃还可以省点钱。万幸宁微尘没有偏过头问他吃什么,否则他又要向这位贵公子展露一次人世间的贫穷。 没想到,宁微尘转过身,把那三样东西放到了叶笙面前。 “哥哥,给你。” “……” 叶笙庆幸自己没喝水,不然他真的要喷出来。 叶笙摆手:“不用了,谢谢。” 宁微尘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桌子,嗓音带笑说:“不要拒绝我,我是真的很想和你交朋友,也是真的想对你好。” 叶笙硬邦邦:“谢谢,但我真的不饿。” 宁微尘有些失望说:“好吧。” 他将东西放在桌上没有再动。 宁微尘偏过头去,认认真真看了叶笙一会儿,见叶笙有点泛青的眼下,再次担忧开口道:“这列火车可能会晚点,还有将近五十多个小时,你真的不要换成卧铺吗?” 叶笙有点犹豫。他刚刚在火车上坐着睡觉,深刻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腰酸背痛,开始后悔了。 宁微尘开口道:“我可以先帮你付钱。”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来,在火车票上,流畅地写了一串漂亮的数字,递给叶笙笑道:“这是我的电话,你到了淮城后,可以再把钱还给我。” 叶笙终于抬起头来,挑起眉,漆黑眼睛和宁微尘对视。之前他对于宁微尘都是一种敷衍的态度,现在算得上真真正正的审视。 ——这种过于亲昵的“友善”,他从头到尾都觉得不对劲。 而宁微尘笑意丝毫未变,甚至托着下巴微微俯身,放低嗓音就跟撒娇一样:“我坐在这里一点也不舒服,我想换卧铺,但我舍不得一个聊天的人。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挤一张床。” 他凑得很近,呼吸都好像落在叶笙脸上,桃花眼带着能把人吸进去的黑色旋涡,有点惋惜地小声说:“这样还可以省一笔钱。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 他态度自然从容,搞的叶笙一愣,再一次反思是不是自己心思过于阴暗了。他接过那张写着联系方式的车票,垂眸说道:“换吧。但我手机里还有些钱,不用麻烦你了。” “好!” 宁微尘眼中亮起明光,起身主动地帮叶笙拿行李。 二人都是样貌出众的少年人,一起站在车厢里收获了无数人的视线。 叶笙皱了下眉,不习惯这种视线,长腿大步往前走。 列车员给他们换到了44号车厢。 叶笙走进车厢,发现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 好巧不巧,正是他之前楼梯上遇到的那个带着婴儿的男人。同时,他又闻到了那股腐朽的、有点酸的味道。 男人将婴孩放一边,蜷缩着身子睡在床外边,绿色的大袋子被他塞到了床底最里面。 叶笙打量的这么一会儿。 宁微尘已经把主动行李放好,同时拿着被子枕头过来,他笑吟吟问道:“你喜欢睡上铺还是睡下铺?” “我都可以。” 叶笙收回视线,接过被子。 宁微尘在灯光下,若有所思看了他一会儿,展颜一笑:“那我睡上铺吧,我把刚刚买的寿司牛奶放在桌上,你要是晚上饿了可以直接拿来吃。” 叶笙愣了愣,不是很熟练地接受别人好意。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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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系统拉满了我的美貌值

    古灵灵|其他|连载

    烈日很晒,林言清的心却一片冰凉。她刚刚被裁员,相恋两年的男友给她发来了分手短信。说他们不合适,因为她是外地的。追她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户口不合适。分明就是借口。林言清顾不上分手的 系统拉满了我的美貌值全文免费阅读_系统拉满了我的美貌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烈日很晒,林言清的心却一片冰凉。 她刚刚被裁员,相恋两年的男友给她发来了分手短信。 说他们不合适,因为她是外地的。 追她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户口不合适。 分明就是借口。 林言清顾不上分手的事,裁员便意味着没钱。 房租水电气,还有吃穿用的。 每一样都要花钱。 林言清还没走出公司大门,眼前凭空出现一行字。 【检测到宿主被甩,恭喜宿主激活盛世美颜系统,完成日常任务可获得系统奖励。】 林言清愣了愣,站在原地没动。 分手而已,她其实早就料到了,内心并没有太伤心。 为什么会出现幻觉? 她对刘轩并没有投入太多感情。 虽然交往两年多,他们一直都没有同居过。 林言清试着往公司外走。 她走多远,眼前那行字便跟着她移动。 林言清冥冥中感觉。 她能用意念操控那行字。 心念一动,那行字果然被收了起来。 随之出现的是一块科技风满满的信息面板。 【宿主:林言清】 【年龄:22岁】 【容貌:清秀】 【身材:微胖】 【身高:一米六五】 【系统奖励:无】 【喜爱值:0】 【日常任务:获得100喜爱值,获得白皙的肌肤。】 信息面板出现,有关系统的信息也钻到林言清脑子里。 林言清努力深呼吸保持平静,才没有在公司大门前大喊大叫。 她居然激活了系统。 只有在小说电视里才会出现的系统。 林言清盯着日常任务看了一会,颤抖着摸出手机,在公司群里发了一个一百块的红包。 “今日我离职了,希望各位同事未来前程似锦,发个红包热闹一下。” 一百块红包很快被抢光,同事们也都纷纷祝福林言清。 林言清再打开信息面板查看喜爱值。 【喜爱值:85】 林言清没忍住笑了起来,又在同学群里发了一个红包,名义是庆祝她暂时自由。 同学们领完林言清的红包,全都对林言清道谢。 林言清再看喜爱值那一栏。 【喜爱值:157】 随后一行字出现在林言清面前。 【检测宿主完成日常任务,是否提交任务进度?】 林言清选择了提交。 【恭喜宿主获得白皙的肌肤。】 日常任务提交之后,喜爱值从157变成了57。 林言清抬起手看了看肤色,没有很明显的变化。 身体也感觉不到有什么异样。 回到出租屋后,林言清第一时间跑到卫生间卸妆,然后记下现在的肤色。 第二天一早。 林言清早早起床,然后被镜子里的自己惊艳到了。 因为总是熬夜的原因,她以前的肤色有一点暗黄,眼尾下还有雀斑。 可是现在,雀斑没有了,暗黄的肤色也变得白皙,就像是白玉一样。 林言清表情愣愣抬手摸了摸脸。 光滑,细腻,手感滑嫩。 “我不是在做梦。” 林言清心念一动,打开了信息面板。 【宿主:林言清】 【年龄:22岁】 【容貌:清秀】 【身材:微胖】 【身高:一米六五】 【系统奖励:白皙的肌肤】 【喜爱值:57】 【日常任务:获得1000喜爱值,获得肤如凝脂。】 日常任务已经更新。 白皙的肌肤已经让林言清惊喜。 肤如凝脂又该是何等的惊艳? 林言清尝试着与系统沟通,系统并没有回应。 只要别人对她产生好感或是喜爱,她就能获得喜爱值。 昨天她在群里发红包。 领取红包的人喜欢红包,所以她能获得喜爱值。 发红包获得喜爱值太慢了。 她也没有那么多钱可以发红包。 离职后,她卡里只剩下七千多块钱,还要留着交房租水电。 林言清把目光盯上了手机里的短视频软件。 她拍短视频发出去,能不能获得喜爱值? 一整个上午,林言清都在家里选衣服换衣服。 最近比较流行换装视频。 她准备拍一个学生妹换装成为职场精英的视频。 学生的服装,正好就是她保存下来的校服。 职场精英的衣服,是她花了半个月工资买的白色衬衫和黑色短裙。 中午,林言清简单煮了面。 她是易胖体质,属于喝口水都胖的那种。 午饭一点不敢多吃。 下午,林言清画好眼妆戴好口罩,在卧室拍了一个换装视频发到了抖音上。 视频刚发出去,一点波澜都没有掀起。 林言清只好花一千块钱进行推广。 虽然她的灯光环境一塌糊涂,但职场精英的衣服给她加分了。 因为那套衣服是真的贵。 穿它拍下的视频,莫明有一股‘金钱’的味道。 视频进行推广后,评论也多了起来。 “肉肉的小姐姐,是我喜欢的菜。” “小姐姐的皮肤好白啊,在这样的死亡灯光下还能显得这么白,厉害啊。” “这套衣服我认识,四位数。” …… 林言清没有关注视频评论,只关注信息面板喜爱值的增长。 她的猜测是对的。 网友喜欢她的换装视频,她就能获得喜爱值。 一千块的推广没有白花。 视频获赞七千多,评论近七百。 喜爱值从57变成了3547。 【检测宿主完成日常任务,是否提交任务进度?】 林言清选择了提交。 【恭喜获得任务奖励,肤如凝脂。】 林言清发现信息面板发了变化。 系统奖励那一栏,白皙的肌肤不见了,变成了肤如凝脂。 日常任务完成后,没有再进行刷新。 要等到第二天才会刷新。 视频还在有人点赞,喜爱值也在缓慢增长中。 林言清非常期待明天的日常任务。 同时也在准备明天要拍的视频。 凌晨,林言清被闹钟吵醒。 打开信息面板后,发现日常任务已经更新了。 【宿主:林言清】 【年龄:22岁】 【容貌:清秀】 【身材:微胖】 【身高:一米六五】 【系统奖励:肤如凝脂】 【喜爱值:3278】 【日常任务:获得5000喜爱值,获得最适合宿主脸型的眉型。】 林言清一直都是画眉才出门的。 因为她的眉毛长得不好看。 眉毛杂乱又没有形状。 如果不画眉,她的颜值会被拉低很大一截。 第二天一早。 林言清感叹肤如凝脂真的太强大。 她自己都爱不释手。 手指碰到滑嫩的肌肤,就像是上瘾一般。 直到摸够了,林言清才感叹身材微胖也有微胖的好处。 修身样式的衬衫,真的很显傲人曲线。 林言清又拍了一个职场精英,换装坏姐姐的视频。 视频里的她,非常色气把衬衫扣子解了一颗。 趁着昨天吸了一点点粉丝。 林言清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发布了新视频。 因为着重展现傲人的身材曲线,评论区全是比较色的评论。 “小姐姐真的好坏好会,年轻的小伙子们把握不住,退开让我来。” “来自平胸的羡慕。” “又是一个不露脸的,肯定是长得丑。” “身材好有什么用,脸丑毁所有。” …… 黑粉一样的评论,林言清一扫而过。 那些攻击她现实长得丑的评论,她完全不在意。 她发视频的目的是获得喜爱值。 网络上的戾气很重。 她早就做好被吐槽或被黑的准备。 林言清非常冷静删除了那些吐槽或骂她的评论。 没有出钱推广,视频数据增长的速度非常缓慢。 下午四点多,喜爱值才满了五千。 【检测宿主完成日常任务,是否提交任务进度?】 林言清选择了提交。 【恭喜宿主获得好看眉型。】 林言清盯着镜子看了一会,没发现眉毛有什么变化。 想到前两次变化都是在她睡醒后。 立马跑到床上准备睡觉。 晚上醒后,林言清醒后直奔卫生间。 睡前还很稀疏又杂乱的眉毛,现在变成了比化妆还好看的眉毛。 林言清控制不住激动,原地又蹦又跳。 她的人生真的要重新开始了。 感谢系统,感谢甩掉她的前男友。 晚上,林言清接到妈妈的电话。 “清清啊,妈听说你跟刘轩分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妈妈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们是外地户口,刘轩是本地户口,跟你不合适。” “你偏偏不信妈的话。” “刘轩为人傲气,一点也不适合你,你抽空回老家一趟,妈妈给你安排相亲。” 林言清心情很好听着妈妈念叨,声音温柔回道:“妈,我跟刘轩是和平分手,我现在忙着工作呢,暂时没有谈恋爱的心思。” 开什么玩笑,都绑定系统了,还谈什么恋爱。 男人就是她变美路上的绊脚石。 她才不要男人。 等到她成就盛世美颜,什么样的对象找不到。 顶级美颜,不管在哪里都是稀缺资源。 林妈妈打电话来是想安慰林言清的,发现林言清并不为分手伤心,便放心了。 凌晨的时候,日常任务更新了。 【日常任务:获得10000喜爱值,获得一双妩媚双眼。】 林言清看见日常任务后,轻吸一口凉气。 昨天的视频只获得了两千多的喜爱值。 现在她的喜爱值还有65。 一万喜爱值,一天时间肯定不够。 林言清盯着银行卡余额愣神。 她想要拍视频做推广,但真的没钱了。 总不能为了变美,房子都不租了吧。 林言清陷入淡淡的愁绪中。 最后林言清决定当户外主播。 天还没亮,林言清已经注册好了直播帐号,还有自拍杆。 万幸她的手机是主打拍照美颜的手机,直播也不用再换新手机。 天刚蒙蒙亮,林言清穿着纯欲风的白色衬衫站在巷子口,对着直播间的几个游客介绍。 “在我身后呢,是我最喜欢吃的一家早餐店。” “老板做的小笼包超级美味。” “我能吃完四个。” 林言清依旧戴着口罩入镜。 一些看过她换装视频的粉丝进入直播间,发现林言清拍的小巷早餐店很有烟火气息。 林言清关注着喜爱值。 发现喜爱值在稳定增长。 早上七点多,开播的主播不多。 林言清时不时自己入镜,傲人的曲线在镜头前一晃,总会引起几条弹幕嗷嗷叫。 吃过早餐,林言清放慢脚步在江边散步。 给网友们直播清晨美景。 上午十点的时候,直播间有人发弹幕。 ‘我超喜欢小姐姐的直播,直播三个小时了,没有叫我们刷过一次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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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古代老干部面前作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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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来了?”顾馨之头也不抬,继续蹲在河边捏泥巴,竹青裙摆垂在湿软的河泥上,洇出一片深绿。贴身丫鬟香芹站在后边,一手支着油纸伞遮阳,一手提着她后边裙摆,试图挽救一二,听见禀报,分神看过来。来传话 在古代老干部面前作死后全文免费阅读_在古代老干部面前作死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谁来了?”顾馨之头也不抬,继续蹲在河边捏泥巴,竹青裙摆垂在湿软的河泥上,洇出一片深绿。 贴身丫鬟香芹站在后边,一手支着油纸伞遮阳,一手提着她后边裙摆,试图挽救一二,听见禀报,分神看过来。 来传话的仆妇小心翼翼:“是姑爷——不是,是谢家大公子。” 捏泥巴的手一顿。顾馨之终于舍得抬头,疑惑不已:“你是说,谢宏毅来了?” 仆妇诶了声:“对对对,张管事正招呼着呢,就等您过去了。” 香芹惊喜不已:“当真?姑娘——” 顾馨之摆摆手制止她,皱眉道:“他来干嘛?孤男寡女不合适,让他滚。” 香芹:“……” 仆妇:“……”她想了想,补了句,“还有一位客人,但小的不认识。” 顾馨之:“……” 庄子下人一年到头都没见几回客,禀事不周全也是正常,回头还得调jiao一番。 她蹲在那里有些走神。 香芹却比她还着急:“姑娘,姑爷——谢公子肯定是后悔了,咱们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别让谢公子久等了。” 后悔个鬼!顾馨之翻了个白眼,拍拍手站起来:“换什么换,没得浪费时间……走,看看谢宏毅带人过来搞什么鬼!” 香芹连忙举着伞追上去:“姑娘,还是回去收拾收拾吧,这般乱糟糟的如何能见客?哦不对,谢公子不是客——姑娘,不要再与谢公子置气了……” 顾馨之听而不闻,提着裙摆跨田穿埂,娇小的身躯生生走出关二爷的气势。 裹着这股气势,她卷进待客的厅堂。 “谢宏毅。”跨过门槛,顾馨之张嘴开始骂,“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过来找——” 对上一双沉黑眼眸。 “——骂。”顾馨之扔下裙摆,挑眉打量来客。 剑眉入鬓,高鼻薄唇,眼睛狭长,单眼皮,看人的时候,仿佛透着股凉意—— 那双眼睛突然微微垂下。 顾馨之下意识往前,想看个清楚。 挨了骂的谢宏毅开口了:“顾馨之,你不要太嚣张,你也不过——” “宏毅。”低沉的嗓音平稳无波,“出门时我说什么了?” 谢宏毅顿住,不甘不愿地嘟囔了句什么。 顾馨之微诧,再次打量高大男人。身材高大,没有寻常书生的文弱之感。身上穿着直裰,衣料是好料子,却没什么花纹,头发整齐束着,长衫几乎找不到皱褶,单手虚握横于身前……每一丝细节都透露着无趣和古板。 总不能是来打她的吧? 谢宏毅应该没这个狗胆。 她看了眼旁边战战兢兢的庄子管事,想了想,挥手让他离开。 等人出去了,她才看向谢宏毅,啧了声:“今儿还带帮手?上次没把你打服气?” 谢宏毅大怒:“你这泼妇——” “宏毅媳妇。”高大男人突然开口,“今天我跟你谈。” 顾馨之双手交叉:“别,饭可以乱吃,名字不能乱叫,我现在跟你们谢家没有任何关系。”她放下手,“我姓顾,你们可以称我为顾姑娘。” 高大男人顿住,微微颔首:“抱歉,失礼了。”然后意思意思拱了拱手,“我昨日才回京,得知消息便赶来这里……虽于礼不合,但事急从权,万望理解。” 顾馨之挑眉。 谢宏毅嘟囔:“小叔你对她太客气了。” 男人淡淡扫了他一眼。 谢宏毅缩了缩脖子。 男人转向顾馨之,语气淡然:“顾姑娘,可否坐下详谈?” 顾馨之没漏听谢宏毅那声小叔。 她翻了下记忆,终于知道面前男人是谁了。 面前这位高大男人,乃是谢家家主,谢宏毅最小的叔叔,去年冬新上任的太傅,谢慎礼,亦是谢顾俩家亲事的牵线人。 难怪她第一眼没认出来,原主以前压根不敢抬头看这位主,自然不记得他的样子。 这位怕是个大麻烦啊。顾馨之皱眉。 她想了想,问:“谢大人今天是以什么身份过来的?” 谢慎礼飞快看了她一眼:“今日只论交情。” 那就是跟她死人爹的交情。顾馨之笑了,朝着主座左下手第一个位置伸手:“谢大人,请。” 谢宏毅震惊:“你竟然让小叔坐下首?” 顾馨之没搭理他。她是主人家,让人坐下首怎么了?她只看着谢慎礼。 后者亦不吭声,慢步上前,掀袍落座。 谢宏毅:“……” 顾馨之满意不已:“香芹上茶。” 香芹惊喜过后已然冷静许多。她看看左右,屋里门窗尽开着,但她家姑娘只有一人……她想了想,快步走到门口,招手让人送来茶水。 顾馨之没管她,施施然走到主位落座,顺手拽了拽沾着泥污的裙摆,然后发现鞋子也湿了,怪不得脚是冰的。 她挂念着一会回去换衣服换鞋,说话便单刀直入:“谢大人贵人事忙,大老远跑到我这破地方,咱就别拐弯抹角,直接说事吧。” 站那儿无人搭理的谢宏毅脸黑了,踏着重重的脚步,“砰”地一下坐到谢慎礼下首。 后者瞟了他一眼。 谢宏毅一僵,下意识坐直身体。 谢慎礼却已经挪开视线,避嫌般垂眸看着自己袖口,淡声道:“顾姑娘,此番前来,是为你和宏毅的亲事——” 顾馨之打断他,视线落在他脸上:“谢大人,听说,你与我爹是过命的交情,所以我爹死了,你才让我嫁进谢家,好照顾我?” 啧,这位谢太傅的颜值很可以啊。 谢慎礼:“是。”他微微掀眸,视线落在右前方那片绿得深深浅浅、沾着星星点点的布裙上,委婉道,“虽说宏毅性子未定,但他是谢家长房长子,你跟着他,虽不定有泼天富贵,也不至于——” “谢大人。”顾馨之再次打断他,“你知道谢宏毅几岁吗?” 谢慎礼顿了顿:“今年及冠。” 顾馨之却换了话题:“听说谢大人十七岁中探花,十八岁闯西北,二十岁斩敌首脑,二十三凯旋,二十四入朝堂,二十七得封太傅……你几岁定性的?” 谢慎礼沉默了。 谢宏毅脸上阵青阵白。 谢慎礼再次开口:“顾姑娘,我们今日是来讨论宏毅与你的亲事。” 顾馨之懒洋洋倚到小几上:“我没说要讨论。” 谢慎礼:“……” 谢宏毅气愤:“这是小叔,你别扯些有的没的,好好说话。” 顾馨之当他在放屁,继续盯着谢慎礼,道:“我的和离书是官府盖章入册了的,既然和离了,还有什么可以讨论?” 谢慎礼:“那不过是冲动之举——” 顾馨之漫不经心:“哦,我是有责任心的人,我愿意为冲动埋——负责。” 谢慎礼:“……”他缓缓抚了下袖口,淡声开口,“顾姑娘可否听我一言。” 虽然这人没什么表情,顾馨之却觉得他不高兴了。她单手托腮:“好吧,你说。” 谢慎礼顿了顿,慢条斯理道:“宏毅不懂事,我已经教训过,那起子欺主的下人被发卖了,大嫂往后也不会再找你麻烦……宏毅是长房长子,你将来定会是谢家的当家主母,这番意外,便当是个磋磨历练。回头我会让人把和离书撤了,你依然是堂堂正正的谢家长媳。” 顾馨之好整以暇地听着,见他停下来,还接了句:“然后呢?” 谢慎礼:“……?” 顾馨之:“?” 谢慎礼仿佛明白了什么:“你若是犹觉得委屈……谢家在城南有几家铺子,回头我让人给你两间。” 顾馨之:“……” 谢宏毅震惊:“不是,小叔,那些铺子——” 顾馨之:“谢大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跟我和离。” 谢宏毅:“……” 谢慎礼:“……顾姑娘慎言。” 顾馨之挑眉:“那请问未定性、已及冠的谢宏毅,过来干什么?来吆喝助兴的?还是走个过场?” 谢宏毅:“……” 谢慎礼顿了顿,视线慢吞吞移向坐在下首的谢宏毅。 谢宏毅不傻,立马起身,拱着手站那儿哼哧半天。 谢慎礼半垂眼眸,叩了叩茶几。 谢宏毅打了个冷颤,朝上座的顾馨之拱手行礼:“往日是我不对——” 顾馨之毫不客气点头:“嗯。” 谢宏毅脸有点僵:“……你大人大量,原谅我介个,往后我——” 顾馨之:“我是小女子,没有大量。” 谢宏毅:“……定不负你。” 顾馨之:“就这?” 谢宏毅看了眼谢慎礼,暗自磨牙:“你想如何?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不会拒绝。” 顾馨之指了指地板:“来,负荆请罪会吗?先跪一个我看看。” 谢宏毅大怒:“顾馨之,你休要得寸进尺!!” 顾馨之挑眉,扭头看谢慎礼:“呐,你看到了,请罪的人比我还嚣张呢。” 谢宏毅:“……”他顶着右前方的注视,忍怒道,“顾馨之,我是真心赔罪,往日是我不对,以后——” “没有以后。”顾馨之啧了声,“我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何况还是颗烂了根的毒草。” 谢宏毅脸都黑了,看了眼边上的谢慎礼,没敢吱声骂回去。 谢慎礼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茶几上慢条斯理地轻叩,一声一声,敲得谢宏毅头皮发麻。 敞开了门窗的厅屋冷风嗖嗖,还能听到远处孩童嬉闹之声。 顾馨之脚趾冰凉吹着风,又半天等不到说话的,不耐了:“好了,没什么事你们谢家以后不要——” “顾姑娘。”淡漠无波的低沉嗓音慢慢道,“你若是对和离时那场混乱有所忌讳,谢家可以双倍聘礼,再次迎你进门,复你正妻之位。你若有何想法,亦可以尽管提,只要我们谢家能做到,必不会拒绝。” 谢宏毅嘴角抽了抽,想说什么,看了眼自家小叔,又不吭声了。 顾馨之却对这车轱辘的话不耐烦了。他们以为自己是在拿乔吗? “我说了我——”她的视线落在谢慎礼帅气逼人的容颜上,到嘴的话突然转了个弯,“要我回谢家也行,但我要换个方式。” 谢慎礼面容沉静:“请说。” 顾馨之的视线在他那剑眉薄唇高鼻梁上逡巡,笑吟吟道:“听说谢大人丧妻数年……这样,你娶我为妻,我就跟你回谢家。” 谢太傅:“……” 谢宏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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