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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看着那孩子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黑发蓝眼陷入沉思,如果不是对方极力否定,记忆惨遭重置的源辉月估计会认定他是自己的亲弟弟,还是姐弟感情特别从小相依为命那种。 然而黑发小男孩郑重告诉她自己叫做江户川柯南,而源辉月姓源,两人之前其实没有一点关系。他只是个大晚上离家出走被辉月捡到,然后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地卷入了那场车祸的普通小孩纸。 现成的弟弟飞走了,源辉月颇为遗憾。不过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弟弟也没有完全走远。虽然他们的姓氏的确不一样,但她那个至今还没露过面的亲爹据说是政府的高官什么的,这种肮脏的大家族是不是有种叫做“私生子”的特产来着? 她失忆之前的职业据说是个小说家,脑洞十分丰富,接受能力和脑洞成正比,如果现实生活中出现了如此抓马的剧情,她莫名觉得也是十分合情合理的。但这个剧情设定她目前只敢在内心默默嘀咕,没有真的说出来。因为她刚醒来没多久就发现她的这个“便宜弟弟”非常聪明,非常非常聪明,聪明到她觉得他要真是自己便宜爹的私生子那家里的祖坟上青烟可能冒得要烧成火了,而假如这真的是个私生子上位的剧本,源氏本家人也不用玩了,全部手拉手去跳东京湾说不定还能死得体面点。 ——后面一句话是开玩笑,因为柯南是个好孩子。 大概是因为她之前舍身救人的壮举,这孩子对她总带着点莫名其妙的愧疚和纵容,十分成熟懂事地接过了大部分照顾她的担子,对比之下经常性地显得源辉月才是那个需要照顾的妹妹,天知道她好像比他大二十岁来着? 然而某些不靠谱的大人就算长到了二十七岁也依旧不靠谱,柯南昨天吃饭的时候的确和在饭桌上和她提过这件事——因为源辉月的特殊情况,大家都不放心她一个人生活,出院之后便宜弟弟就和她住到了一起。 源辉月当时八成是在走神,顺口同意,转头就把这件事忘了,直到现在人在船上了才反应过来。 不错,至少还没上岛。 在小孩子谴责的目光中,源辉月目光飘了飘,低低垂下眼睫,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她长得实在好看,脸部线条精致已极,又因为大病初愈,眉宇间笼着抹朦胧的脆弱感,清清冷冷地像只在月夜中刹那盛开的白昙花,只要善于用脸,就没人舍得生她的气。 这一点显然她自己也是清楚的,卖起乖来十分得心应手。 柯南:“……” 柯南虚起眼睛,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无言。然而不管他吃不吃这一套,一旁的毛利兰小姐姐显然是吃的。她看到辉月的表情后果然立刻把刚刚那一茬扔到了脑后,耐心地给她解释,“是爸爸他接到了委托啦,委托人邀请我们去月影岛上调查一起事件,我们现在就是在去月影岛的路上。因为源桑好不容易出院了,所以我前几天问过柯南要不要带你一起过来散散心。” 源辉月:“委托人?” “对,虽然没有直接上门,但是对方寄了一封信过来,连委托费用都预付了。”毛利兰戳了戳唇角回忆道,“那封信上的署名好像是……麻生圭二。”. 一个小时后,月影岛村公所。 “什么?你说岛上没有麻生圭二这个人?!” “额,是的,岛上的居民名册上并没有这个名字。” “怎么可能?请你再仔细找一找啊,我这里还有一封他寄给我的委托信,信上说的就是这里。” “但是,居民册上确实没有这个人……” “……” “……” 源辉月坐在村公所的大厅里,在毛利小五郎和前台接待员争论的背景音中默默地打开了那封查无此人的委托函。 老实说,在直面里面的正文的时候,她莫名就对目前的状况多出了一丝理解。这封委托函写得很是古怪,委托人没有暴露笔迹,全文都是用从报纸上裁下来的文字拼接而成—— 下一个月圆之夜, 在月影岛上, 将会再次有影子开始消失, 请你调查原因。 ——麻生圭二。 简直从结构到行文都透着一股事情绝对不会顺利的气息。 此时源辉月把这封古里古怪的信拿在手里,视线一扫而过,那些拼接的词汇映入脑海中,一片记忆碎片忽然从脑海中跳出来,像一片细小的玻璃渣,蓦地闪过一点锐利的折光。 她晃了一下神,“月光……” “什么?” 源辉月低下头,柯南正睁着双湛蓝的大眼睛疑惑地朝她看过来,“委托函里有月光这个词吗?” “……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个。” 小少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朝四周围环顾了一圈,“难道姐姐你以前来过这里?” 村公所这种政府机构的布局基本都是一样的,光可鉴人的地板,贴着宣传单的前台,还有等着办理业务的路人,连摆在门口的盆栽都大同小异地透着股社畜式的萎靡。不远处的接待台,毛利小五郎还在和前台争论。前台小伙是个入职不久的新人,才到岗一个月就遇到了工作中第一个大坎,对着胡搅蛮缠的客人摸着后脑勺笑得十分勉强。一个穿着西装大概是新人小伙上级的中年人注意到了前台的情况,正抬腿往那边走去。 源辉月收回视线,轻声说,“我也不知道。” 她的记忆像碎了一地的玻璃渣,还被人一扫帚扫走了大半,哪儿哪儿都拼不到一起,残存的部分还经常前后矛盾,没有一点逻辑。她时常有种古怪的错觉,这个世界是座精致豪华的城堡,而她是是城堡中正在举行的奢华舞会的闯入者,主人礼貌地接待了她这个雨夜来客,但她到底不是这里的人,所以跟谁都格格不入。 她说着说着就又走起神,柯南无奈地伸手拽了拽她的裙摆出声提醒,“……姐姐,姐姐?” 不知道是不是声音有点大,某位站在公告牌前的路人被吸引了注意,回头朝这边看了一眼。 源辉月被唤回神,低头对上柯南的眼睛,对方湛蓝色的眼瞳中露出一点担心的神色来。 “你想起什么来了吗?” “没有。” 她诚实回答,一边把委托函递给他,随手拿起旁边毛利兰刚刚给她买的一罐饮料,心不在焉地扣住拉环,“我要是想起什么就好……嘶!” 她手一抖,手里的罐装饮料没拿稳,噼里啪啦的从掌心划下去溅了一地。透明的液体从瓶口泊泊流出,趟过几点同时洒落在地的血,蔓延出浅浅的粉红色。 源辉月愣了一下,盯着右手指腹被拉环划伤的伤口开始思考自己最近是不是有点流年不利。 “辉月姐!” 她自己还在发呆,其他人倒是比她先反应过来。柯南一把把她的手拉下来,捧在手里检查,与此同时毛利兰也从接待台飞奔过来,急急忙忙地低头开始在包里翻找,“啊啊啊,辉月桑没事吧?疼不疼啊?创口贴创口贴,我记得出门有带的……” “那个……”有个刚才就在注意这边的路人提醒道,“这位小姐的伤有点深,最好还是先找个医生消毒处理一下比较好哦。” “啊,对!”毛利兰立刻回头看刚刚在和毛利小五郎说话的西装男,对方连忙表示,“浅井医生的私人诊所就在附近,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麻烦你了。” “没什么,应该的。” “……” 没有注意其他人的对话,源辉月垂着眼睫慢慢舔了一下指尖溢出来的鲜血。她皱着眉,总感觉刚刚脑子里闪过了什么,但是回头去想却抓不住了。这时候毛利兰的手伸过来挽住了她的胳膊要扶她起来,她顺从地站起身。 西装男赶忙走过来招呼,“请往这边走……啊,浅井医生你来了。正好,请过来看一看,这边有一位小姐的手受伤了。” “啪嗒……” 什么东西摔下来的声音,源辉月视野中几叠打印出来的A4纸资料掉到地上散了一地,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划出去很远。顺着那双僵在原地的纤细小腿抬头,她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黑发马尾女性直愣愣地站在门口,视线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清秀的脸写满震惊。 辉月不动声色地和她对视,寂静了好几秒之后,对方忽然抬手捂住了脸,不知为何耳际有些发红地说,“会,会长……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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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甜O误入群A战队后[电竞]》求一个预收~许柚考研上岸top2被大牛导师捡走后,开启了他卑微的读研生活。做不完的实验,写不完的论文,唯一的同门帅哥还是个大佬卷王。许柚论文写不下去,去健身房跑步,突然悟了。——读研哪有不疯的?!健身完,许柚发了张白皮肌肉照到粉丝数为0的小号。发完去开组会,在大佬衬托下又被导师骂得狗血淋头。回宿舍打开d音,那条视频莫名爆了,评论9999+。[我都不敢想象跟博主做饭会有多爽。][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没有了老婆][好白,好粉。哈斯哈斯...]后台都是“189”“黑皮体育生”的私信。就这么成了赛博男菩萨。-路闻竹偶然刷到一个男主播,定位距离他不足1km。粉丝数破万,小主播开直播和粉丝聊天,声音软软甜甜,和那个整天喊师兄的笨蛋小师弟一模一样。没有露脸,小鹿一样的眼睛清纯又勾人。路闻竹喉结滚了滚。和被骂哭时眼睛红润润的样子一样欠()。①攻蓄谋已久。②因为是小说,所以攻只看(过)受哈。③双洁。④本文人物、地点皆为虚构。部分发疯语录、情节来源于互联网。⑤受性格比较软,后期会有成长,但还是很软()。⑥本文价值观抵制学术不端,本文主角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文中“学术妲己”“纣王”均为玩梗&调侃,请勿当真(鞠躬)。-《小甜O误入群A战队后[电竞]》#又名《队长,我喜欢你的信息素》。阮溏是一个闻不到任何人信息素的残疾omega,就算他性格再好、长得再漂亮,也没有人喜欢他。直到他病死后穿到了另一个世界。因为没钱,阮溏在网吧打工。这个世界现在最风靡的游戏叫做《绝迹之地》,春决当晚,网吧里挤满了看比赛的人。蓝发黑瞳的男人戴着队长袖章,摘下耳机,A得阮溏腿软。阮溏偷偷注册了一个游戏账号,二个月后,国服前十榜杀出一个全能中单,很快有战队邀请找上门——但是alpha战队。阮溏:我!不!去!经理:考虑一下,和Enigma一起打比赛的机会可不多。Enigma,谢谜,他电脑屏保上的漂亮男人。阮溏揣着一行李箱“信息素抑制剂”去基地报道。-alpha战队,队如其名,全员A值爆表,常有打架不和传闻,官宣新中单入队时,评论区都在担心新来弟弟的人身安全。一个赛季过后,队粉在战队纪录片、直播、短视频各种物料里看到——上单发现阮溏喷“信息素抑制剂”,恨不得抓着他闻:“什么牌子的止汗喷雾,链接发我。”甜甜的,怎么这么好闻。射手:“溏宝,带你上分。一句老公一颗星。”辅助:“情皮发你邮箱了,速度。”甚至还有别家战队来挖墙角。“溏溏老婆,约吗?”那场训练赛,对面被打得异常残暴。辅助安抚阮溏:“别怕,队长可能今天心情不好。”阮溏点点头。懂了。队长“易感期”到了。-世冠抽签晚会,作为全联盟团宠的阮溏不知道被捏了多少回脸,又被叫了多少声老婆。后台休息室里,阮溏被队长抵在沙发上。队长的“易感期”好像越来越频繁了。“队长…”阮溏主动露出后颈,害羞到结巴。“你、你要咬我一口吗?”①非abo世界,只是受不知道,不生子。②私设多,游戏设定参考王者荣耀。③受性格很软,后期也不会改,但打游戏很厉害。④双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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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炮灰总被坏男人盯上[快穿]

    阿九大人|古典架空|连载

    烈日当空,强烈的太阳光照射在空旷的操场上,篮球架被折射出刺眼的白光。今天的温度很高,只单单站着,身上就会出一身薄汗。旁边大树上的知了正发出一声声的鸣叫声,听起来有些刺耳,站在树荫下的人小脸泛着红, 小炮灰总被坏男人盯上[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小炮灰总被坏男人盯上[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烈日当空,强烈的太阳光照射在空旷的操场上,篮球架被折射出刺眼的白光。今天的温度很高,只单单站着,身上就会出一身薄汗。 旁边大树上的知了正发出一声声的鸣叫声,听起来有些刺耳,站在树荫下的人小脸泛着红,挺翘的鼻尖上蒙了些许汗珠,两边的太阳穴正突突地一涨一涨。 他是中暑了吗,时栎脑袋昏沉地想。 拉了拉领口想让自己舒服一点,但是好像不行,还是胸闷。 他想回去了,不想再站在这里了。 可是不行,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系统不会让他回去。想到那个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冰冷的、充斥着机械感的电子音,他昏沉的脑袋好像变得清醒了一点。 那个自称是6688的系统说,他被主系统选中,要穿梭在不同的小世界里,完成任务后,兑换积分就能回到现实。 可是,他已经不记得现实是什么了,或者说,他丢失了之前的记忆,甚至连现在的名字,也都是系统告诉他的。 但毫无缘故的,他对系统十分信任,好像跟它认识了很久一样。 也正因为有系统在,昨天他一来到这个世界时,才没有那么惊慌。 那是在一个厕所里,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氨气和湿润的味道,他和三四个人一起站在角落里。 他抬眼看向他们,却发现自己的视线是模糊的,但是依稀可以看到他们的嘴巴在动,好像在说着什么,但是他听不清楚。而且他脑袋都是混沌的,整个人也有点晕乎乎的。 然后系统就用冷冰冰的声音跟他说,这是因为他刚来到这个世界,还不适应,需要时间缓冲一下。 他们其中一人的嘴里还在说着什么,慢慢的,时栎发现自己能够听清楚他们说的话了,但是他却完全听不明白。 说什么让他不要再去接近顾烨了,不管他做什么,顾烨都不会喜欢他的。 可是,顾烨到底是谁啊,他不记得自己有接触过这个人啊? 时栎张了张口,想要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一道铃声响起来了。 紧接着,身边那几个人就走出去了。 他还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几人离去的身影,不明白他们怎么就走了? 6688【宿主,顾烨出现了,你快点过去。】 突然,系统的声音拉回了他所有的思绪。 时栎抬头看到那个拿着篮球经过操场的人后,不再顾及灼热的太阳温度,直接跑了过去。 他的任务就是要碰瓷顾烨,趁机缠上他。 顾烨正要走去更衣室,就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往这边跑来。他皱着眉,脸色变得不好,他认出了他。 怎么又是这人,一天天地老是找机会缠上来,真让人烦。 顾烨脚步一顿,想像往常一般躲开,但眼睛忽然被时栎那张脸所吸引了,这人以前长这样吗? 小男生白皙精致的小脸上透着绯红,那双漂亮的眼睛正惊喜地看向他,挺翘的鼻子下是微张着的粉嫩唇瓣,单薄的身子从树荫下跑出来,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更加昳丽好看。 时栎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更是加快了脚步。但在离顾烨还有大概五步的距离时,眼前突然一黑,脑袋昏沉沉的,直接往地上一扑,没了意识。 顾烨看着小男生突然往前一倒的身影,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跑过去把人接在了怀里。 怀里的人身体很烫,面色潮红,眼睛紧闭着喘着气,还出了很多汗,一看就知道是中暑的先兆。 顾烨皱着眉,看着怀里的人。 难道这又是什么新手段? 他拍了拍时栎的脸,没有反应,呼吸反而变得急促,很明显是中暑的症状。 没作多想,顾烨直接把人横抱了起来,往医务室跑去,热辣辣的操场上只留下了一颗孤零零的篮球。 ... 【宿主、宿主,醒醒...】 熟悉的电子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时栎紧皱着的眉毛缓缓松开了,眼睫微微颤动,随后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周围有一股消毒水的气味。 他扶着脑袋慢慢地坐起身,脑袋里像浆糊一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又换了个世界? 6688【宿主,你现在在医务室。】系统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刚刚是顾烨送你来的,你还记得吗?】 时栎低着头仔细地回想着,他刚才好像是为了完成任务,在操场上一直等着顾烨的出现,然后在看到人后立刻就跑了过去。 【系统,任务完成了吗?】 6688【勉强算完成了。】系统想到刚刚的情形,应该算是碰瓷成功了。 在确认任务完成后,时栎松了口气,然后又躺了下来。 小小的医务室里正开着空调,温度很舒适,时栎闭着眼睛没有睡着,心里在想着系统之前说的话。 它说这是一本校园文的世界,里面有主角和配角,而他是其中的小炮灰。他的任务是为主角们的爱情添砖加瓦,做他们爱情的协助者和守卫者。 在这个剧情里,顾烨和裴安睿是一块长大的竹马,并且顾烨一直在暗恋裴安睿,但这份感情却没有被回应。 本来这段关系会一直保持下去,但却被一个人的到来所打破了。 裴家一直资助的孩子在成年后,就被接进了裴家,并转学进入他们的学校。 也正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才使得裴安睿明白了自己对顾烨的感情。 而时栎的身份就是这个被资助的孩子,他的主线任务就是纠缠顾烨,让裴安睿吃醋并发现自己的真实情感。 昨天那几个人就是因为看不惯他纠缠顾烨才会给他一些警告。 想到那几个人说的话,时栎有些委屈。他明明就什么都没做,却被人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顿。 越想越委屈,纤长的眼睫上已经挂起了小珠子,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眼看着时栎的情绪越来越低,系统突然开口【宿主,那些都只是数据代码,你不用在意他们的话。】 听到系统的话后,时栎更难过了,可怜巴巴地哼唧哼唧着,说他很委屈,现在又因为做任务而中暑,还说系统不懂得心疼人。 6688【。】系统一脸无语地看着床上的小可怜,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怎么这人竟变得这么娇气了。 系统清了清嗓子,无视他的哀怨,一本正经地说【宿主,你该起床了,下午的课要开始了。】 挣扎无果,时栎小脸幽怨地爬起床,在系统的催促下来到了教室。 现在还没到上课的时间,所以教室里吵吵嚷嚷的。 跟着系统的提示,时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他坐下后拿出下节课对应的课本放在桌面上,正准备翻开时,发现课本里鼓鼓的,好像夹住了什么东西。 他一下子就僵住了,开始拼命地戳着系统【这里面有什么啊?】 6688【几条死掉的蚯蚓,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可是,我最怕的就是这些软软塌塌的小东西了...】 时栎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了脑海中,6688看着眼前同样软软塌塌的小男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男生抖着手翻开课本,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那被压扁的蚯蚓还是被吓得小小惊呼了一声,同时在心里骂道【好过分!】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脑袋上方响起。 “呦,这么胆小吗?蚯蚓都害怕。” 时栎眼睛红红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小嘴动了动,没有说话。 成煜看着眼前缓缓站起身的小男生不禁一愣,这人是不是变样了? 微长的头发下藏着一张漂亮昳丽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变得湿漉漉的,嘴巴轻微地动了动,好像想说点什么,却又用牙齿咬住粉色的下唇。 成煜不由地问:“你想说什么?” 时栎很害怕,他听出了这个声音就是昨天其中一人。 他硬着头皮小声地说:“不要...欺负我,我害怕。” 周围明明很吵闹,时栎的声音也很小,但是成煜就是听到了,听到面前的人用颤抖的哭腔软软地说不要再欺负他了。 像有魔力似的,他想要凑到时栎的面前,想要再听一遍。 边想着,成煜慢慢地往对方的方向倾斜,下一秒就听到了一道清冷的声音阻止道:“好了成煜,别太过分了。” 时栎顺着声音抬头看向左边坐着的人,他穿着统一的制服,五官俊美,眉面宇间有着一丝冷峻和锐意,说话却很平淡。 【他是谁呀?】时栎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偷偷在心里发问。 6688【裴安睿。】 时栎立刻小声地说:“哥...” 裴安睿听到时栎喊他哥时,眼神暗了暗,嗯了一声后就没再看他一眼,把视线转回到手里的书上。 成煜看着时栎低着头坐下后,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把站在旁边的几个好友拉回座位上,但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时栎。 时栎低着头,悄悄地问系统【他刚刚是在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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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官嫂

    远东听风|都市|连载

    红色家族子弟刘远东,因重诺不惜自我放逐,更是舍弃豪门大小姐,迎娶了已故兄弟的妻子温玲为妻,并在母亲的暗中帮助下,帮嫂子招商引资成为了副镇长。本想就此和嫂子白头偕老,嫂子却为了高升要嫁给县长公子,和他离婚……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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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绝世神魂

    情义|玄幻|连载

    少年秦元,神魂被夺,荒海被废。机缘巧合下,得到了远古八大神魂之首的生死棺。从此一路逆袭,邂逅仙姿美女,碾压万界天才。大千世界,万道争锋,至尊之路,谁主沉浮?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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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权宠天下:医妃要休夫

    狐狸九|古典架空|连载

    天才神医冷清欢一穿越,就给大名鼎鼎的战神麒王爷戴了绿帽子,肚子里还揣了一颗来历不明的球,从此每天都在濒临死亡的边缘小心试探。麒王爷自从娶了这个不安分的女人进府,肝火直冲脑门,时刻都有掐死她挫骨扬灰的冲动。后来肝火变心火,心火变肾火,肾火变成揭竿而起,将她盛进碗里的勇气。没见过这种世面的冷清欢被吓得爬墙逃了,扬言休夫改嫁。麒王爷悔得肠子转筋,因为他横竖看不顺眼的那颗球,竟然是自家老爷子早就盼得眼红的金孙。冲冠一怒,十万铁骑,踏平临疆,抢婚成功的麒王爷笑得像个傻子。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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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春夜渡佛

    瓜子和茶|其他类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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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隐灼

    池芒|其他类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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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买活

    御井烹香|其他|连载

    铁蹄卷过,在青石街道上敲出哒哒回响,城门远远传来嘈杂人声,金逢春披衣下床,丫鬟在脚边一动,爬起身点蜡烛,“城破了!”她话声中毫无睡意,显然和金逢春一样一夜未眠,金逢春想要镇定,但吁出来的气都带着抖 买活全文免费阅读_买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铁蹄卷过,在青石街道上敲出哒哒回响,城门远远传来嘈杂人声,金逢春披衣下床,丫鬟在脚边一动,爬起身点蜡烛,“城破了!” 她话声中毫无睡意,显然和金逢春一样一夜未眠,金逢春想要镇定,但吁出来的气都带着抖,抓住丫鬟的手,“破了,买活军进来了。” “买活军……”丫鬟双喜和她紧紧牵着手,两人在昏暗中都是一般的心思,“但凡军丁进城,传闻都要大掠数日……” 生逢乱世,命似飘萍,便是生做官宦女儿,对这些事也并不陌生,金逢春是县尉之女,消息更是灵通,听家人说起十数年前此地被乱兵流民攻破城门,城中十停人最后活下来的不过六停。 先是流民,因天灾不得活,造反作乱,攻破城门之后,将粮仓打开,吃饱了饭又将稻谷装满随身行囊,期间抛费无数,更裹挟走了城中不少生计无着的青壮。 流民来过,之后便是平叛的朝廷大军,说是平叛,总之在这东南小城也没听说怎么和流民打,大概总是打了两场,都是大败,溃兵逃到城门口,索要粮草,但城里实在拿不出来了,流民因无粮聚集,但在粮仓面前丝毫想不到别人也饿着,吃不掉带不走的稻谷,一边走一边抛在地上,脚跟着踩了过去,根本吃用不得。 乱兵索粮不得,涌入被流民打破还没修复的城中,烧杀抢掠,肆虐了三日方才被赶来的将军亲兵重新收编,至此,这城中已没有家庭没有死人,城外所辖的村落更是没几个活人,不是被流民裹挟而去,就是被官兵当反贼杀了。有些逃入深山躲避匪患的,回来一看,一颗粮都没了,田地里未成熟的稻谷也被割走,索性也落草为寇,或者往北面乞食而去,也做了流民。 这些也大多都是成年男丁才有得选,至于妇孺,在乱世中就好比草一样不值钱,早已死得差不多了。金逢春就是妇孺,双喜也一样,虽然是县尉家里,在本地多少也有些势力,但十数年前家里一样死了人,她一个姐姐一个哥哥都是这样没的,姐姐被乱兵看中,掳走之后饱经蹂.躏,对外都说她当即就咬舌自尽,家里人也讳莫如深,哥哥当时还小,受了惊吓,一病不起,就这样没了。 金逢春今年十四岁,是动乱之后才生的,但在这样的世道里也很老成,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老气,此时心中不断想着关于买活军的种种传闻,又不禁设想自己若是也被乱军掳去该当如何。当然,体面人家的女儿,对外唯一的答案就是立刻自尽,这样对大家都好,但金逢春才十四岁,她一点都不想死,而且金家对女儿也还算不错,当时她那个姐姐被父亲用两袋米救了回来,家里也还给请了医生,是她自己没有熬过,是以金逢春现在还可以想想,若是她被掳走,而且身体康健些,能够熬过去,应该也还有一条活路走。 但买活军大抵是不会这么做的! 被掠走这是最坏的打算,金逢春心中犹存期望,买活军十年来在江南名声渐显,算上临城已有了两座城的地盘,虽然都是这般方圆不过数里,辖下也多是下等田地的小城,但在江南不大不小也算是一股势力。而且他们名声很好,至少从不烧杀抢掠,他们是不抢的,顾名思义,买活、买活,落到买活军手里,只要拿出钱粮,就可以买得活路。 “买活军……买活军来了也好。”双喜大概和她想到了一处,在金逢春掌心轻颤的手逐渐稳定下来,喃喃地说,“比别的大王来了好,小姐你说是不是?” 金逢春捏了一下双喜的手,在乱世中人要学着开朗些,否则日子是过不下去的。“不错,落在买活军手里,还算好的,我们不会有事的。” 一夜无话,但两人乃至全宅院的家人都没有睡着,大家沉默地听着街道上的脚步声、人声,各自提心吊胆,但还好,没有哭喊声也没有火光,金县尉身边长随过来敲窗户,吩咐他们熄了蜡烛,“没什么事!我们去门口听过了,买活军进城了,他们的规矩,天没亮不许人开门——天亮了没吩咐也不许开。” 偶尔的呵斥声,大概就是有人开门窥伺引发。金逢春等人都安心下来,像她们这样的人家,最怕的就是混乱,但凡有一丁点秩序,作为县里最顶尖的官宦人家,总能设法保全自己。 如果金县尉功名心重些,又或者胆子小一些,貌美如花的金逢春现在就该担心她被许配给买活军首脑了,毕竟买活军这两年开始逐渐扩张地盘,天下乱成这个样子,谁都看出要改朝换代了,买活军作为如今的临城之主,就算最后不能夺得天下,至少也能在临城掌权几年,金县尉先行下注是明智之举,也没什么比一个漂亮的女儿更适合表达自己的忠心。 不过还好,父亲不是这样的人,而且,是买活军进城,金逢春想到这里突然又觉得买活军进城对她实在是大好事,真比别的草头王要好得多,天快亮的时候,她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而且没有做太多噩梦。 这一等就等了两三天,县城街道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金家也吃得很随便很俭省,人在乱世总是不自觉节约,而且家里水也不多,要节省着用——买活军一天只许一个人去打水倒夜香,所以不仅水要省着喝,其实官房也是要省着用。 金逢春他们家还算是好的,东西总是有的吃,有些没有隔夜粮的人家,只能饿上两三天,到了第三天,街上传来粥香,买活军招呼没有饭吃的人家到街上领粥,像金逢春这样的人家也被叫到社树边上,他们是有优待的,买活军首领亲自来收钱。 “十八岁以下,一个人三千两!”谢双瑶说,“十八岁以上一个人五千,你们可以来交钱了。” # 买活军首领真是个姑娘! 金逢春还是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大人物,她感到非常新鲜,而且谢双瑶并不禁止众人看她,甚至要求大家抬起头来,看着她仔细听她说话,所以金逢春看得非常仔细,甚至可以说有几分贪婪。 谢双瑶很高,而且有点胖,在这年头,胖人总是有点显眼,物以稀为贵,一个白白胖胖的姑娘肯定会被人高看一眼,这能证明她的家境的确不错,女孩子无需抛头露面也有充足的粮食吃。不过,谢双瑶并不白,也实在说不上多好看。 她肤色微黑,眼睛很大,但五官搭在一起就很平庸,至少是不如金逢春好看,和双喜差不多,这让金逢春微微有些失望,她就知道谢双瑶一定生得很一般,所以就算是官军也没有编造一些她怎么淫.乱反贼、迷惑良善的故事。 她看起来还很年轻,约莫就是金逢春这样的年纪,最多再大一两岁,穿着一身很奇怪的衣服,这款式不男不女,上身是对襟衫子,深青色,盘扣,下身居然是一条裤子!简直仿佛将中衣穿在了外头,连一条烂布裙都没有,但周围的人都显得很习惯的样子,金逢春看了一阵子才肯定,她一身穿的都是眼下很昂贵稀少的棉布。 她手里还拿了个里小外大的铁筒子,做得很轻薄,在日头底下反着白光,有点像是唢呐,透过铁筒子说话,声音放得非常大,可以传到很远的地方,金逢春对这样东西非常好奇,逐渐忘了害怕,伸长了脖子直看,身边传来轻微的推挤,县令家的小姐也在一旁,小嘴微张看得很入神。 买活军为首领搭了个高台子,七八个人护着,板着脸背着手站在高台边上,和传说中一样,留着短短的青头,所以也有人叫他们寸发贼、青头贼,他们看起来也很壮实,买活军的人吃得真好!金逢春见过太多瘦小仃零的百姓了,长身体的时候常年没有吃饱,一辈子都长不高,又都很瘦,腰也都佝偻着,和她们这些书香子弟看着完全是两样人,有时甚至不像是同类,那些百姓看到吃的,眼里会发出荧荧的光,和野狗一样叫人心里害怕,但买活军的人,一个个看起来壮实、有力气,对着县里最有权势的一群人也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谢双瑶也是满脸的不耐烦,她怕热,椅子顶绑了一把伞,还在社树底下,还是把扇子摇得哗哗响,另一只手拿着铁锥筒,又说了一遍,“十八岁以下三千两,十八岁以上五千两,交钱买活,没钱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人群传来轻微的骚动,过了一会,县令老爷家有人壮着胆子说,“大王说笑了,这……千两巨款,这……全县上下有几人拿得出来?大王从前买活,不就是三两银子一个人么……” 三千两才是一条人命,还是十八岁以下!就拿金家来说,不说仆从,金县尉夫妻二人,妾侍一人,子女四人,还有一个老太太,哪怕就是放弃所有,只买金县尉一个人也要五千两。金家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来?!这年头买个丫鬟,就是最漂亮最细皮嫩肉的那种,公道价也就是三两! 金逢春不知家里积蓄多少,不过买活军都打进城了,他们哪还有第二条路走?她本就不抱指望能买活,因此听到价格也不失望,反而很好奇谢双瑶的回答,谢双瑶令人惊奇之处有很多,其中一点就是她很喜欢讲道理,而且很喜欢和人讲价。 “没错,从前落在我们手里的人要买活,有三两、五两也有几百钱的,价格总不至于付不起,”她在竹椅上欠了欠身子,“就是你们县里以前那个百总,在我手里买活也就是七两,那还是因为他跑得很快,为了追他我们浪费了半日的马力。” 人群里有人讪笑着给谢双瑶赔罪,谢双瑶眯眼看去,有点吃惊,“哦,马百总,原来你还没调走?” 调走?调到哪里去?马百总走上去说,“谢姑娘说得对,某后来想了想,还是更情愿和谢姑娘做邻居。” 他问谢双瑶,“若是这番宣讲我来做,谢姑娘可能给我几两报酬?” 谢双瑶想了一下,说,“一两,从你欠债里扣,我记得你上回还欠我三百文。二哥,都加起来。” 社树旁一个胖胖的买活军应了一声,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册子,一支墨笔,粗粗的手指捏着细细的笔头,很灵巧地写起来,金逢春很吃惊,她没想到买活军随便一个兵士都能书会写,不过听谢双瑶叫二哥,又觉释然,谢双瑶有五个哥哥,听说她本名谢六姐,双瑶是她自己给自己改的名字。谢双瑶的哥哥大概多少是有些特别的。 马百总便从谢双瑶手里接过那个铁皮筒子,站在平地上,和大家说起来,“买活军的规矩,一向是不做亏本买卖,每回出兵花费多少,最后均摊下来俘虏便要买活多少,从前米价贵,按米价算大概要十两一个人,先收了放走,之后再遇到多退少补,这些年米价渐渐便宜了,最便宜的时候掉价到二两一个人。不过从前都是本县出人去彬山征讨,买活军在本地接战没什么花费,这一次劳师远征,花的钱定然不少。” 他用请示性的眼神看了一下谢双瑶,谢双瑶微微点头,叫马千总站到台子上,这样她可以随时从他手里拿过铁皮筒子来补充,“花了很多钱,而且这城我还要出人来管,这些人都不能回去种地,我还要管他们吃喝,这些钱长远来说都要摊到你们头上。养一个兵一年最少要花一百两,临城县我打算放两百个兵在这里,一年就是两万两,你们买活钱要是少了,我岂不是非常亏本?” 她的语气一点都不严厉,甚至都不说是精明,反而非常草率,又不耐烦。众人一片哑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他们都还沉浸在从前的惯例里,本地山贼开始想做大王了,打下一座城不都是分派官吏,收税征粮?更有远见一些的厘定田地人口,没听说一上来就问大家要买活钱的。 金逢春却有些按捺不住了,她听出女大王的意思,钱大家总归是花不起,欠下巨债,命便是买活军的,那就要乖乖听话服从管教,这和从前的日子其实没有什么不一样,最多是名分变了,以前大家要忠君孝父,现在大家要听家主的话,谢双瑶就是那最大的家主。其实都是一样的,就是谢双瑶大概是山野中人,而且是个女子,所以不好用忠君那一套,搞了个买活的名义。 现在正需要有人接话效忠,但她是女儿家不能抛头露面,看了一眼父亲脸色,知道他也决计不会对一个女山贼奴颜卑膝,金逢春心里很遗憾,但也知道父亲这样谨慎点是对的,不过她们家没有出面,还是有人够聪明看破这一层,喊道,“我们没得二话,从此尽心为大王做活,为大王赚足银两再行买活。” 谢双瑶解颐笑道,“对了,这就很聪明,知道我最讨厌说什么不求报酬为大王尽忠之类的屁话。” 她把铁皮筒子丢给马百总,马百总机灵地说,“不错,跟在谢姑娘身边,做任何事情都有报酬,只要足够勤恳,终有一日可将买活钱凑齐,就譬如说某,某身边亲兵多数都买活七八次以上,买活钱加在一起也要五十两银子,哪家有这么多闲钱!” 众人都是不由点头,一个兵,杀了他都不值五十两。县中小吏都算有头有脸,饶是如此五十两也是个巨大数目,马百总道,“但他们死了么?没有,哦,死了一个,做活的时候中暑了,没救过来,那这也是他运气不好,其余人还不都好端端回来了,无非是做活时间长点罢了,有吃有喝的,下值以后还能认字!这样的好事我看城里多少人拿着钱都没地方找去!” 这话是对的,临城县那些苦工,做一日得一日的钱粮,现在全聚在大街另一头领粥,不过在这群富贵人家中反响寥寥,对这些人来说认字并不算太大的问题,而且听说买活军教的是他们自己发明的怪字,走出彬山有几人能认?所以大家只是勉强地应和着,也不敢把马屁拍得太过,因为谢双瑶刚说了不喜欢听屁话,而且的确听说她最讨厌被人奉承。 马百总觉得他们不识抬举,有些嫌弃地道,“就是这般了,如今我们都欠下巨债,若是没钱,谢姑娘想杀你也不需要任何道理在,你们项上人头已不属于自己,就是暂寄在这里。所以大家都要听话,让你们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要给谢姑娘找麻烦,这是谢姑娘的第一条规矩。” “第二条规矩是不许拍马屁,不许说没用的话,但是说有用的话,或者提一些聪明的问题,可以赚钱。” 人群骚动了一下,“什么是有用的话?” “你觉得有用的都可以说,”马百总讲,“比如谢姑娘现在很热,若你知道附近哪里有冰凉甘甜的井水,大概可以赚……十文钱?” 他请示地看了谢双瑶一眼,谢双瑶让他把铁皮筒子凑过去,“二十文钱!” 马百总说,“但若是你知道怎么把天气变凉,那便可以拿到……” 谢双瑶:“能掌控天气那当然至少白银十万两!” 众人有些明白了,一阵嗡嗡,马百总又道,“第三条规矩便是,你们的钱不许花出买活军的地盘——你们现在有的钱都是谢姑娘的,不够账不收而已,在买活军地盘里,买点吃的用的也就放你们一马了,大家都是谢姑娘的人,肉烂在锅里,但如果敢花给外人被知道了,斩无赦!” 这一条没什么抵触,这些人本来也就没有太多机会走出买活军的地盘,现在天下大乱,哪有人会出门乱窜,若有,知道买活军要打过来都好几个月了,城里百姓也不是傻,难道还不逃。 马百总放下铁皮筒,看了谢双瑶一眼,“谢姑娘,还有什么新规矩么?” 看来买活军的规矩也是时常变的,金逢春想,她觉得很新鲜,目前这些规矩似乎都不会对她的生活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但城中却因此会有很大的改变。而且她以前从不知道马百总和谢双瑶居然这么熟悉,现在甚至怀疑买活军打来的时候之所以城里气氛这么麻木平静,马百总起到重要作用。他们刚才沿城墙走过来,城门干干净净一点血迹都没有。 谢双瑶想了一下,拿过铁皮筒,“没有买活的人,不许私自成亲,必须先禀报我知道,取得我的同意。男二十五,女二十三之前不许禀报。” 这句话几乎让众人晕厥,马百总也很吃惊,这是入城以来谢双瑶颁布的第一条令众人无法理解的规矩,越是乱世成亲越早,金逢春十四岁还没定亲已经算是有些晚了。 “谢姑娘,这是为何呢?”马百总适时拿过铁皮筒,开始和谢双瑶一搭一唱。 谢双瑶摇着扇子说,“成了亲就要生孩子,女的生孩子就不能做活,生的时候还可能死掉,债没还完就死了我不是很亏本?” 她用扇子点了点人群,微圆的脸没什么表情,“我说话一直都是算数的,谁敢私自成亲,私自怀孕,被我知道了你们会非常后悔。”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狠辣,她随意在人群里点了几个,“穿蓝衣服那个,你,出来,还有那个穿黄衣服的,那个穿青衣服的。” 买活军挤到人群里,就像是石砲撞进豆腐,三个男丁很快被拉出来,谢双瑶问,“多少岁了?” 三人颤抖着报了岁数,一个人说自己十七岁,谢双瑶皱眉说,“你撒谎,而且你觉得我是多笨,你们县就这么几十户有点能量的人家,你以为我分不清谁是谁?你今年二十三岁,我不喜欢撒谎的人,五千两,你有没有?买不买活?” 青衣人大叫着求他爹拿五千两出来,他们家人跪了一地不住央求,但五千两现银决计没有,便是产业也不值得那么多,谢双瑶冷笑说,“没有钱,又对我撒谎,别想活,二哥,杀了他。” 那个胖大军士呛啷一声拔刀出鞘,一刀就捅进青衣人的肚子里,表情一丝变化都没有。新鲜的血腥气散发开来,人群吓得直往后退,金逢春的心砰砰地跳,怕得想吐,不敢看又忍不住要看。她刚刚觉得谢双瑶看着其实满可亲的,一转眼她就亲眼看着亲兵这样杀人,表情一丝变化都没有。 真是个屠户女! 剩下两个男丁当然也拿不出钱来买活,固然其中一户人家金逢春知道可能有这些钱,但五千两的巨款,买了这个的命,下一个谢双瑶若还要再杀自己家的人呢?这个头是不能出的,五千两也许拿得出来,五万两则绝无可能,当家人至少都还明白这个道理。 乌压压的人群里顷刻便响起低低的哭声,买活军冷漠地把三具尸体拖到一边去,马百总瞥着尸体也没什么表情,便是金逢春的父亲看着也很镇定,甚至唇角微微一翘,金逢春看了心中一动,这三个人她都认识——谢双瑶没有说错,临城县的确很小,大家都认识大家,不过金逢春对于街上一些肮脏的事情知道得不多,家里人不愿让小女孩听这些,但看父亲表情,她知道这三人死有余辜。 既然是惩恶扬善,为什么不宣扬一番其中的道理,反而要如此凶残呢…… 她想不明白,谢双瑶拍了拍手,站起来说,“真的很热——先把你们聚在一起自然是有活让你们做,不过在此之前,谁先想挣那二十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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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娇弱Alpha不装了[女A男O]

    十万伏特橙|古典架空|连载

    “小姐,起床了!”门外传来“咚咚”两声叩门声,是住家阿姨张婶的声音,“今天太太特意嘱咐了,要让你准时下去吃饭。”江郁躺在床上睁开眼,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她不怎么回到这个家, 娇弱Alpha不装了[女A男O]全文免费阅读_娇弱Alpha不装了[女A男O]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小姐,起床了!” 门外传来“咚咚”两声叩门声,是住家阿姨张婶的声音, “今天太太特意嘱咐了,要让你准时下去吃饭。” 江郁躺在床上睁开眼,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她不怎么回到这个家,这次难得回来都觉得陈设陌生了。 长卷发凌乱地铺散在床上,白皙的脸有一些疲倦的苍白,眼下的淡淡乌青也显示了长期的睡眠不足。江郁右手在被单上胡乱一阵摸索,抓起了光脑,再次戴在了手腕上。 消息提醒还有二十多条未读,江郁盯了提醒两秒,选择暂时先不看。 是该起床了,熬了大夜的江郁侧头看了一眼还散落在她枕头边的几本机甲修理专业书,她揉了揉脸,头疼地很。 “小姐,今天有贵客来,可不能迟到哦。”一会儿没听到她的回复,张婶在门外又叮嘱道,“太太她邀请了沈家那位。这么多年了才找到个中意的人,太太也不容易.......听说沈少爷也会来,你们还没见过吧?” 半晌,听见里面传来慢吞吞地“嗯”一声,张婶这才舒展开眉头,高兴道,“那就好,你梳妆打扮好了就下楼来,别让人家等太久啊。” 江郁躺在床上,等听到张婶的脚步远了,这才无奈支起身子来。 长发滑落披散在肩头,她浅浅打了个哈欠走进洗漱间,双手撑在台子两边,抬头盯着自己的脸。 她早年丧父,自己的生父据说是一个除了长相之外一无是处的小白脸,而母亲,江家的出了名的美人Omega,当年跟一穷二白小白脸私奔的事情也是震惊了整个帝星。 继承了父母优良美貌的江郁,自然也是美得惊艳,眉眼之间灼灼,令人移不开眼。 按母亲的基因来说,她也会分化成一个优秀高等级的Omega。 洗漱完换下睡衣,江郁视线落到了镜子角落浴室矮凳上早已准备好的白色长裙。 她妈江女士的主要爱好之一,就是把她打扮成标准的弱柳扶风型小白花美人。 听到楼下餐厅内已经开始有对话声,江郁揉了揉眉心,认命地换上了新裙子拾级而下。 到楼下时,江母已经落座,正和右侧的男人说话。 看见她来了,江母带着笑招呼她,“哎,阿郁来啦,快来见见你沈叔。” 江母的打扮便是十足的清纯美人形象,三十多岁看起来仍像二十出头的少女一般。她一席白裙,挽着发,手正亲昵地搭在右侧一副成功人士长相的中年男人的手臂上。 “你瞧,这就是我一直说的女儿,江郁,刚成年,就跟阿忱差不多大。” 江郁视线落到江母旁边的男人身上。 这个中年男Alpha戴着金边眼镜,温文尔雅,正看着自己温和地笑着。他虽然人至中年,但依旧五官俊朗,能看出年轻时也一定长相不俗。 江郁:......江女士,颜控的毛病从跟小白脸私奔开始就没好过。 这个中年男人姓沈,是沈家目前的管事人。 沈家和江家都是帝星老牌的贵族,江女士和沈叔的恋情来往也算是两家老一辈极力促成的。 虽然老祖宗们为什么选沈家她不清楚,但颜控江女士的偏好......咳,显然一目了然。 江郁内心诽谤,表面却是很客气,点头问好:“沈叔。” 她在二人对面坐了下来,张婶过来替她倒上了饮料。 沈叔明显挺喜欢她,多问了些江郁的近况,她也一一礼貌地回答了。 聊了一会儿,江母突然“呀”了一声,见二人看过来,她轻笑:“今天是不是阿忱也要来?” 她是说——沈忱? 江郁眉梢挑了挑,不甚在意。 依旧是客套地:“第一次见这位传说中的S级Alpha,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哈哈哈,不用担心,阿忱虽然脾气冷了些,但很好相处的。” 沈叔笑了,“这小子,说是路上下了大雨堵车了,估计一会儿就能到。 “他给阿郁你定了见面礼,应该是去拿礼物了。” 江母也在一旁浅笑盈盈帮腔,“是呀,你看阿忱多上心呀。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上心?很上心才怪吧。 江郁低头喝了一口可乐,对沈叔说的话并不在意。 没过多久,便听到门铃“叮”一声响起,张婶前去开了门。 漫不经心地喝着可乐,江郁把目光都放在了对面貌似很恩爱的长辈身上。 沈家江家未来要联姻这件事......说实话跟她有关,也跟她没关。 她妈江女士跟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至于跟谁,她其实无所谓。 从走廊传来的脚步声走近了,江郁眼角余光瞥到个人影走进了餐厅。 听着这人跟两位长辈开口打了招呼,声音清冷又凌冽。 她有点心不在焉。 这声音好像,听起来有点耳熟…… 难道在哪里听过? 抬起眼,没等她反应过来,冷不防地,视野里便撞进了一只巨大的熊。 江郁:“......” 江郁盯着面前这只快有她人这么高,大概能在“节假日送什么礼物不出错”下排名第一的精致毛绒熊,表情缓缓凝固住。 这不会就是,这位S级Alpha要给自己送的见面礼吧? 有亿点敷衍。 果然,之前江女士说他“很上心”这件事是个假命题。 熊紧接着朝自己迈了两步走过来。 江郁还没来得及说话,更大的冲击就来了。 对方冷淡的语气入耳, “你是江郁吧,初次见面,听说你喜欢这个——” 身材修长的人从熊后探出头来,黑色半湿微卷的凌乱短发抚在耳后扎了一个小揪,明明是一双该是含情的略微纤长的眼,此时却透露着冷淡的神色。 他穿了一件简单的纯黑衬衣,抱着熊的手指白皙且骨节分明。 疏离又礼貌,眉眼却是冰冷至极—— 直到他看清了对面人长什么样。 沈忱:“......” 江郁:“......” 场面一度十分地尴尬。 江母望着沈叔,沈叔看着自己儿子,沈忱与江郁对视,大眼瞪小眼。 看着这张漂亮地让人过目不忘的脸,江郁人傻了,他是沈忱? 沈忱抱着熊立在对面,一言不发,脸色却也明显已经冷了下来。 一旁的江母沈叔更是理不清,半晌,江母小声开口,“你们认识?” 江郁看着对方几天前才见过的脸,干笑一声,“不认识。” “那以前见过?” 见对方没答话,江郁又挤出几个字,“......没见过。” “这......”江母无助地看了沈叔一眼,沈叔咳嗽了一声,“先别愣着了,阿忱啊,先坐下,先都坐下。” 不明所以的张婶开始上菜。江郁和沈忱坐在两位长辈对面,餐桌的同一边。一场饭吃下来,江郁只觉得味同嚼蜡,如坐针毡。 隔壁的沈忱也是,表面冷淡优雅,其实看他拿杯子微微颤抖的程度,就知道他也应该不平静。 饭间,江母还试图起话头,“阿郁,你也要新开学了吧?“ “......嗯?” 江母温和笑着,给毫无准备的的江郁扔下了通知:“你沈叔还说呢,准备把阿忱的学籍也转到你们特瑞西军校。” 江郁喝汤的勺子僵住了。 她干巴巴地重复,像是要再确认一遍, “沈忱......要转学过来?” 桌对面,沈叔点头,“的确是有这种想法,你妈老是跟我提起,你一个人在外住着的确不太安全。 “不如让阿忱也过去,你们姐弟俩互相也能多照顾照顾。” 姐——姐什么弟? 嗓子卡壳了,江郁一时间,不知道是为“沈忱要转学过来”这件事情更震惊,还是被“姐弟”这两个字雷得不轻。 她结巴了:“我......可沈忱不是个Alpha......”他来他们吊车尾军校做什么? 看她迟疑,沈叔哈哈一笑,“没事,我们阿忱在哪儿都一样。而且他自己也愿意的,是不是?” 江郁顺着沈叔的视线望向身侧的沈忱,却见对方正拿着杯子喝水,长长的睫毛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丝毫没有回应的意思。 望着情真意切的两位长辈,被迫被甩了一个烫手山芋的江郁哽住了。 她一时间竟真想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该怎么说?她不情愿?她不需要照顾?当着人家面,怎么直接拒绝? ...... 好不容易结束了煎熬的一堆饭,陪着江母笑盈盈地送走沈家父子二人,江郁冲上楼梯回到自己的卧室,一个箭步将自己扔上了床,只想从刚刚的社死之中好好缓一缓复活过来。 点开光脑,江郁直接打开消息提醒,发现26条未读消息中的25条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江郁:“......” 直接忽略了以上所有信息,江郁抬手敲字:【陆祁,沈忱这个人,你有交情吗?】 对面秒回:【不是那个新一代最出名的S级Alpha吗,没特殊交集。】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条:【怎么,你终于开窍了?】 江郁:【说来你可能不信......他刚刚在我家。】 陆祁:【......】 眼睁睁看着对方沉默了十秒,转而聊天框内开始各种问号表情包强烈轰炸刷屏。 看着那一串长长的问号,江郁想起自己当时发现他是沈忱时候的心情,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她转而投下另一个炸弹:【对了,上次在竞技场碰到的,也是他。】 对面彻底沉默了。 江郁也不急,默默看着表,十分钟之后,她接起了陆祁的电话, 那一端,陆祁幽幽地道,“现在我们换个星球生活,还来得及吗?” ** 另一方,回沈家的车上。 两个姓沈的男人面对面地坐在车子后排,一言不发。 窗外霓虹灯的光影流光一般地从两人身上流过。九月初天气还有余热,车年的温度却仿佛冻结了一般,低气压得让人呼吸都需要极为小心, 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低低地笑了,“怎么,见到面了还不高兴么?” 没答话,沈忱坐在他对面,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在他浅琥珀色的眼瞳里闪过。半晌,他微垂下眼,终是将视线移到对面人身上。 沈忱盯着他,声音凉凉,“这都是你安排好的?” 沈父笑了,他一摊手,“哪儿能呢。不过都是巧合罢了。” “你本来那么抵触见江家人,现在见到江家女儿是她,不是正好放心了?” “我们沈、江两家联个姻,于情于理,都再好不过了。” 听到自己父亲轻飘飘的话,沈忱唇抿得紧紧,浅琥珀色的眼里神情变幻。 他的手指收拢了,深深掐入掌心。 半晌,他轻轻道,喉咙发紧,“你没告诉我,当年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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