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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贱奴身上都是伤

云千雪并非是会为他人着想的人,她这样做只会让他感到害怕。

“这……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配不上。”他红着眼睛说道。

听他这样带点卑微的语气,云千雪有点不是滋味,她的笑意微不可查地淡了一点。

“连这个用来包孩子的方巾也不要?”

秦书羽看着方巾柔软细腻的布料,他想到宝儿之前好几次因为乱动,碰到最外围那块包他的糙质方巾,娇嫩的脖子被磨红破皮,他咬了咬牙。

“那我留下这几块方巾就行了的。”

“好,那顺便把这几套衣裳也都留下吧!”云千雪认真和他说道:“现在已经退不了了,我总不能扔了吧。”

“来用膳吧”正好奴仆端着膳食进来了,她又扬起了温润的笑脸:“你介意我和你一块用膳吗?你应该和我一样午膳都没有吃,你看,现在都到晚膳时间了。”今天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秦书羽身边,自然是知道他没有用膳的。

“我……我的身份不能上桌。”看着桌上精美的菜食,秦书羽低声回道。他因为贱奴身份,过着惨淡阴郁的生活,他已经牢牢记住了贱奴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不可以。

“云府除了娘亲便是我做主,过来坐下。”云千雪还是柔和地向他说道,但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容拒绝。

秦书羽:“……”

他净了手后默默地坐下和云千雪一起用膳,两人都未言语,云千雪见他低头扒着米饭也不夹菜,便一直默默地给他布菜,她选的荤素都有,少年的头埋地更低了。

他吃东西时有着很好的教养,细嚼慢咽的,很是让人赏心悦目。

看他吃完一碗饭和菜就不怎么吃了,她又夹了一些菜让他吃。

“我……我吃饱了。”看着云千雪还在给他坚持不懈的夹菜,他憋红了脸,还是低声说了出来。

云千雪笑了一声:“好,那你放着别吃了,再稍微喝点汤吧。”说着便给他又盛了一碗冬瓜排骨汤。

汤汁鲜美,肉炖得软烂可口,他很喜欢这道汤,他没忍住又喝了半碗的汤。

秦书羽被秦家主君卖给人牙子后到现在有一年多了,哪怕之前在秦府他过的也并不好。他很久很久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饭菜了,他的胃得到了极大的安抚!

云千雪走后他盯着那几套精致贵气的衣服很久,他的心中五味杂陈,云千雪现在看起来无疑是非常好的,她是因为孩子才对他这么好的吗?可他的孩子是个男孩,很多人家都重女轻男,大户人家更是如此。而且她也没有过问孩子的事,她是不想接受宝儿的身份吗?秦书羽的眉眼间浮上愁绪。

他看了眼在摇床里睡着的儿子,傍晚的时候云千雪就让人找了奶爹给孩子喂奶,奶爹被安排在云府住下了,他也不用再担心自己会奶水不足。她还让人去库房把之前三公子云峰用的摇床拿了出来给宝儿睡,她说这么晚了木匠铺已经关门了,而且木匠铺也不一定有现床。

看到儿子的睡颜,他的心里热热的,宝儿很少会闹他,还经常会在他难过的时候笑着咿咿呀呀地说话,像是在安慰他一样。

这一切大概是他绝望下生出的镜花水月吧,他是不是快要死了,所以才有现在这么美好的幻觉?在这美好的幻境中,连当初云千雪对他的毒打、辱骂和伤害带来的那种绝望的情绪都冲淡了些。

他盯着儿子看了很久很久,随即自嘲地笑了一下……

云千雪拿着两个白瓷瓶,往旁边院子走去,不知道小少年睡了没,她在心里默默地想。步入落竹院,她透过房门纸窗看到里面还透着亮光。

秦书羽是被轻响的敲门声唤回思绪的,他打开门发现外面站着的是云千雪。她来他的房间实在不合适,这么晚了她为什么会过来?

“方便请我进去吗?”她笑着问。

半夜女子要进他的闺房,他有点不自在,但想想自己本身就是她娶的侍夫,虽然不会有人真的认为他有资格担得起这个身份。他脸上的拘束褪去,还是让她进来了,轻声问道:“小姐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今日街上的时候看到你胳膊上有伤痕,我来替你上药。”

“我……我没事。”他心里升起一丝紧张不安之感:“或者你把药放在这,我自己上。”

“那你背上的伤怎么自己上?前面的伤你自己上药,后背上的我帮你吧,上完药我就走。”

“我……”秦书羽是个聪明的少年,但此时他心里扭捏,都没有发现云千雪言语的问题。

看她的样子云千雪就知道猜对了,她本来不确定秦书羽除了胳膊其他地方是否有伤,趁着他一时思绪不察故意那么说的,果然秦书羽身上还是有伤的。当时在醉梦阁门口看到他仅仅露出的那一点胳膊都交错着新老伤痕,她就感觉到他身上定是更严重。

“真的,我就上个药。”云千雪耐心地和他说着:“我背过身去,你先把衣服脱了躺在床上。好了和我说。”

秦书羽拒绝无果,磨磨蹭蹭地把衣服脱了,他其实穿着里裤的,但还是把下半身盖进了被子里:“我……我好了。”他趴在柔软的床上,身体紧绷手不安地拽着床单,脸颊有点泛红。

云千雪转过身去,哪怕已经提前有了心里准备,还是满眼震惊,少年小小的一只趴在床上。骨瘦如柴,肋骨凸出,背上,肩膀上,胳膊上更是没有一块好的地方,浑身青紫,惊心的伤痕交错,泛着肉粉色在身上虬结,小小的一片背部布满各种伤痕疤痕。

云千雪的心中酸软……她手上的动作却是异常轻柔,还没好的伤应该是最近才添上的,她分别把愈伤药和舒痕膏涂在不同的伤患处。

半个时辰后终于都涂好了,她微松一口气,然后对秦书羽说道:“白瓷瓶是舒痕膏,坚持涂抹疤痕会淡,不严重的疤痕能够祛疤不留印,蓝瓷瓶里的是愈伤药,涂在还没好的伤处。”

柔软的指腹在他的背上轻点,秦书羽觉得像有一片羽毛在搔着。背上因为涂了药被风一吹清清凉凉的,他连云千雪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注意,好像听到她说了什么药……让他自己好好上药。

良久,他把小几上的两个药瓶打开嗅了一下,是上好的药材做成的药膏和药粉。他用手指挖取一团药膏,缓缓地涂在身前。

云千雪的声音清润好听,她的皮肤白皙光滑,不像长期在外面做工或者到处跑的女子那么糙,她的眉如远山之黛,眼如镜湖之水,面庞比男子还要俊美,却不显阴柔。她和以前瞧着不一样了,好像不再浪荡跋扈,不再暴戾成性,现在浑身是温润儒雅的气质,让人舒适。

他的手边涂药膏边颤抖着,他就像压下了一切的赌徒,这是他的一场豪赌。如果云千雪的善意是镜花水月,是阴谋诡计,如果她给了他温暖又要抽离掉,那他,一定会输地一败涂地……

他可耻地想要陷入其中,像个被抛弃在深渊的怪物,本不该贪念阳光,却在眯着眼睛仰起头,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卑劣而又贪婪地沉溺在光中。

云千雪对于原主的记忆已经有个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