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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殿下,今天格外殷勤

再如何,许霁言一个当臣子的也不能当众拂了太子的面,许霁言也就跟着若海来到了东宫。

许霁言刚到殿门口,太子宇文沐风就已经出来迎接,脸上表情称得上阴贽。

带近日才回京的宇文祎和,庆帝现下有五个儿子。作为皇室子弟,宇文沐风的相貌相对于其他皇子来说算不上出众,五官放在人群上也只能称得上普通。只是多年身为东宫太子培养出来的仪态气度,加上身材高大,一眼望过去也是俊朗子弟一枚。

不知是不是故意威压,在自己寝殿的宇文沐风还穿着明黄色的四蟒官服,对许霁言的态度倒和往常一样,先是恭恭敬敬的喊了许霁言一句先生,又迎着许霁言进去。

许霁言对此毫不在意,找了平日来东宫时教导宇文沐风的位置自己轻车熟路地坐下,便等着这位太子殿下开口说话。

宇文沐风原先也想等着许霁言先开口说话,来个先发制人,只不过,自己反而没耐住气。

“先生,听闻昨日璟王去了你府上,不知道是真是假?”

说是先生,许霁言比宇文沐风的年纪还要小上几岁。宇文沐风现年快要二十有六,而颜秉明刚过弱冠之年。

许霁言自小聪颖过人,七岁一首《燕都赋》得了当时还在世的如君先生的赏识,便将许霁言收为了自己唯一的关门弟子,教导他为政之道,当官之术。

如君先生是谁?

是仍在世时,每逢入朝,庆帝也得毕恭毕敬出殿恭迎的人。

三朝元老,不到弱冠之年便入朝为官,深受玉帝重用。又在先帝之时,开科举,选拔寒门子弟,打破了朝廷官员皆为世家子弟的局面。为人又公正清廉,一生未娶,所办之事皆为庆国,也为百姓,一生忧国忧民,护国护民。得百姓景仰,门生众多,遍布天下。

也因如此,作为如君先生关门弟子的许霁言能年仅十岁时就入东宫教导太子,迩来也有十年的时间。

只是这十年,发生了太多事情,脱离许霁言掌控的事情。

听着眼前太子的快言快语,许霁言只觉得孺子不可教也。许霁言自知太子也派着人日夜监视着言府,许霁言也不曾说破。只是现下竟自己不打自招,把两人的虚假的师生情分摆在明面上,当真是以为许霁言过于好欺负,还是觉得自己已经强大到不需要依仗言府的势力。

这些年,对太子的教导,许霁言自认也是尽心尽力,鞠躬尽瘁。

只是这宇文沐风,年纪十五六岁时尚且还只是狂妄自大,年纪越长反倒时乖张跋扈为人又狠厉目无章法,最让许霁言的是宇文沐风竟生了些别的心思。

“太子殿下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又何必多此一举,专门唤臣过来,就只是为了询问这件事。”

许霁言一贯清冷疏离,说话语气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变化的情绪在,就如现在这句话,许霁言觉得自己只是在简单地阐述事实,甚至都算不是争锋相对。然而在宇文沐风的眼里,这都是许霁言对自己的嘲讽,是许霁言对自己的挑衅,气冲昏了头脑,连带着说话都不经大脑。

“先生这是想投璟王一票?“

“殿下请慎言,殿下给臣冠上这么大一顶帽子,若陛下得知,臣岂不是死罪难逃,还要祸及九族?”

看出许霁言是真的不高兴了,宇文沐风也怂了。从小到大,他就格外害怕不苟言笑面无表情的许霁言发怒,只能默默收敛起自己的脾气,一个起身朝着许霁言拜了下去,许霁言也没阻止。

“先生,对不起,是我失言。”

嘴上说着道歉,眼里的不甘不服半遮半掩。许霁言又在心里叹了叹气,没表现出来。

得了太子殿下的下拜,许霁言气也消了半分。又觉得在此再和宇文沐风纠缠,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如此想着就要起身,准备离开。

只不过想了想,也该给宇文沐风留个警告,好好敲打他一番。

“太子殿下,现在朝廷局势尚不明朗。若您肯放下身段多顺着陛下,这太子之位未尝不能坐稳,要不然......”

说完转身离开。

如此明显的威胁,宇文沐风又怎会听不出。只是对着云淡风轻的许霁言,也只能表面老老实实作揖,实则咬牙切齿地道了一句:

“感谢先生教导。”

许霁言都能想到在自己走后,宇文沐风是怎样的勃然大怒,就是可怜东宫那些服侍的下人了。

作为皇后嫡子,年幼之时又被立为太子,宇文沐风自然是娇宠着长大的,身边人都是些上赶巴结着这位太子,小孩子,三观就这么被带歪。小小的年纪,不见小孩子的天真可爱,只有一股不谙世事的邪恶,坏心眼,就连其余皇子,哪一个都是被宇文沐风欺负的对象。

许霁言刚入东宫教导时,宇文沐风也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听说性格顽劣,逼走了无数的先生,皇后也为着找何人来教导太子这件事耗费了不少心思。

不知是哪里传出的也不知真假的流言出来。说是皇后那日在殿中跪了庆帝半夜。只为要挟庆帝邀如君先生入宫教导太子。

不知是看不上太子的资质,还是其他原因,最后如君先生还是以年纪太大无法教导的理由推了庆帝。但当时,许霁言就是由如君先生亲手教着教导的。如君先生倒是找了个拙劣的理由。

面对着如君先生的拒绝,庆帝也丝毫没有办法。也因为如此,到了最后,庆帝居然把主意打在了年仅十岁的许霁言身上。如君先生不行,他的弟子总该可以吧。

君命难违,许霁言的父亲言若海再不愿意,还是亲手把许霁言送入东宫教导太子。

一开始,宇文沐风自然是瞧不上许霁言的,处处欺压。比自己还要小的许霁言的,居然妄想当自己的老师,过于狂妄。只是许霁言也不是什么能忍的性子,宇文沐风每做一次令许霁言不舒服的事,许霁言总能找准时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久而久之,宇文沐风也看似老实下来,在许霁言跟前,乖巧的不像话。而许霁言瞧着太子往好的方向发展,于是开始用心教导,说来,两人也度过了一段相安无事甚至算得上和谐的师生关系。

只是时间过去不久,许霁言在各个服侍着宇文沐风的宫女太监身上都发现了淤青,鞭打的痕迹。这才惊觉作为太子的宇文沐风其实并没有真正打心眼里服气自己,只是装了模样,在许霁言跟前假装乖巧,待自己转身离去,便把对自己的不满发泄在无辜的宫女太监身上。许霁言这才发现宇文沐风身上改不掉的残暴不仁,心狠手辣。而后对宇文沐风的教导便只是照例形式,再谈不上什么真心实意。

再后来,太多的事情发生,两人的师生关系名存实亡,仅存的师生情分,不外乎宇文沐风还能称他一句先生罢了。

刚出了东宫,天朦朦黑起来,整个皇宫压抑着,想要把人吞噬进去,刚刚还亮堂着的天被大片大片的乌云笼罩。瞧着有要下雨的趋势。许霁言只能加快脚步,想着在下雨之前走到宫门,许家的侍从早已在那里等候。

还没走到宫门,远远就看见宇文祎和站在宫门前像等着谁。宽大的紫衫被风吹动,与华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带着些遗世独立的飘逸。身材修长,翩翩而立,脊背挺直,看不清脸上表情。他独自一人打着伞站在宫门处,红色与紫色相融,人与宫殿的庄重融为一体。

许霁言也不会自作多情认为宇文祎和是在等着自己。

夏日的雨来的猛烈而急促,老天也不存在什么悲天悯人的感情。不顾人到没到可以遮挡的屋檐底下,刷拉的直直往下倒。雨下的时候,许霁言离宫门还有一段距离,低着头又抬手护着头往宫门跑过去。

一身正紫色的官袍被暴力的风吹起,就连用玉冠挽起的头发隐约也有要脱落的痕迹。背后暗黑的云荡在许霁言头上,风大的离谱,就连那官帽都被吹倒在地,许霁言赶忙蹲下去去拾起来。

有眼力见的许家侍从许海已经抱着伞朝着许霁言跑过去,想给自家主子撑伞。只是速度不及常年练武的宇文祎和,等许海到的时候,宇文祎和已经站在许霁言身旁,替许霁言打着伞。

感受到雨水被遮挡的大半,还未起身的许霁言还以为是许海。等站直了,才看清替自己打着伞的人居然是宇文祎和。

宇文祎和的表情,许霁言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许霁言看的分明,宇文祎和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眼下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说是深情也不尽然,还有些说不出的别扭在,或者更多的是一种侵略性,一种征服欲。

被雨打湿的衣服黏在身上,风稍稍一吹过,带着浸骨的冷意穿过许霁言,许霁言竟然忍不住打了几个冷颤。

见许霁言反应过来,宇文祎和把伞压得极低。两人身高相差无几,一把伞压得旁人不能窥见半分两人的表情。

只是许海能确定的是两人都没有在说话,只有风还在呼呼作响,在这空旷无人的宫殿内盘旋,与地面奏起不规律的声音。

一时间气氛还有点不可言说的感觉在。

许海虽不认识宇文祎和。但多年跟随许霁言,见识较之常人还是高上许多,当即断定这是宇文祎和是哪家的王公贵族,自然便是自己惹不起的。

许海内心惶恐,生怕自己打扰到了两人的交谈。内心只想着退下,只是自家主子都没发话,许海也只能恭顺的低着头不敢抬头,跟在许霁言身后,心里祈祷着收到许霁言喊他退下的命令。

三人在雨里站了一阵,许霁言非但没有喊许海退下,反而是从宇文祎和的伞下面钻出来,见此,许海急忙过去给许霁言撑着伞。

许霁言面上的表情虽和往日一样,看不出情绪。只是不知为何,许海还是感受到了许霁言浑身上下透出的冷意与怒意,当下更是不敢抬头。

他只听见自家主子对着那贵公子丝毫不掩饰,带着怒意的抛了一句“殿下,今天可真殷勤”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许海只能追上前去,保证许霁言不被雨淋到。

殿下?

许海内心已经心慌的在打鼓,自己刚刚什么都没有看见吧?

是的,自己刚刚什么都没有看见!

许霁言没注意到的是,宇文祎和的伞并不大,而自己和宇文祎和两个成年男子,一把伞又怎么能盖住两人。为了让他不被淋湿,宇文祎和的伞大半倾在他身上。

许霁言身后的宇文祎和,一半浅紫色的衣衫在雨水的浸湿下已经成了深紫色,透出宇文祎和的精瘦的身体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