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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审问

白榆一脸严肃的从局长办公室走出,旁人见了还以为是这次被陈荣骂狠了,想上前安慰两句,不过他步履匆匆,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陈荣已经向上边连夜申请调取国际信息,尝试确认这个“颜时予”是否属实,不过在此之前他命令白榆此事绝不可声张。

回到本队科室后,白榆转而去了审讯室外。

透过巨大的单面镜,审讯室内的人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下。

颜时予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从容,安静地坐在那里,垂眸不语,像是在发呆,腕上手铐未解,乍一看给人感觉柔弱又无害。

谁能猜到,这样的人可能就是传说中那个凭一己之力结束南港动荡,随后又凭一己之力让南港陷入两年多混战的人?

“颜时予”确实是一个传奇人物,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疯子天才。

一个刚开始无权无势的少年,仅用一年多的时间就在南港立足,并且快速壮大产业,愣是让各大老牌组织都心中忌惮又束手无策。

可偏偏在南港即将彻底稳定,甚至他有可能接管整个地区时,这个疯子突然亲手撕毁了所有协议与和平,把南港的和平毁掉,也把他自己曾经的一切给毁得干干净净。

接着在各大势力全面通缉、不惜一切代价抓捕追杀的情况下,他却仿佛人间蒸发,不明不白地消失了五年。

而如今,这个消失五年的人也许就出现在了这里。

白榆站在单面镜前,认真观察着里边的人,心中思虑渐深——

这人真的是颜时予吗?

“白哥!”

正在这时,有人突然找过来,白榆的思绪暂停,转头看过去。

周鸣推门进来,一脸神秘兮兮道:“白哥,我好像知道‘颜时予’是谁了。”

想起周鸣在车上时提过对那个名字有点熟悉,白榆赶紧道:“说说。”

周鸣瞥了一眼坐在审讯室内的颜时予,知道这里隔音绝佳,于是放心大胆道:“我一开始没想起来,刚刚特地去问了隔壁老钱,当然白哥你放心,我没明说,拐弯抹角问的,这颜时予算是五年前南港的风云人物啊。”

“年少成名,疯子天才还又喜怒无常,那边有头有脸的大佬百分之八十和他有仇,实在传奇啊……”

周鸣边说边感叹,想必是他先前和隔壁组钱队喝酒唠嗑时聊到了颜时予,所以有点印象,毕竟那人沉寂了五年,从前活跃地点也在国外,现在只有些老刑警听说过他的故事。

“而且,”周鸣聊这种奇闻异事尤其有精神,“据说这人长相极好又身强体壮,周围美人如云,男女不忌,一夜七次……”

眼看这话题急转直下,白榆一把拍上这小子的脑袋,咬牙道:“这些乱七八糟的就不要说出来了!”

“哎呦,”周鸣痛呼,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解释道:“不是啊白哥,我这也是在找证据啊,有这些证据说明这人肯定不是‘颜时予’。”

白榆愣了愣。

一定要论的话确实可以参考一下,毕竟传闻中的颜时予身体状态应该很好,而现在审讯室里这个人,削瘦而苍白,白榆很肯定自己单手就可以制服他。

“很明显不太对吧,”周鸣指着人不假思索道:“他怎么看也不像能一夜七次的样子。”

紧接着周鸣就再次收获了白榆的一巴掌。

“你就不能揪点别的特点?!”

挨了两下周鸣终于收敛了,老老实实分析道:“反正‘颜时予’这个身份太假了,那人是不是还活着都是个谜,而且我要是颜时予,绝对隐姓埋名过一辈子,白哥你不知道,国外组织悬赏令上他的价钱就没降下来过,自爆身份这不是找死吗?”

这一番分析倒是很符合常人思维,但白榆却没有很快回应,而是看着审讯室的人,再次细细打量。

随后白榆动了动,走进审讯室前,他转头对周鸣道:“所以你不会是‘颜时予’。”

一个疯子天才是不会干出隐姓埋名的事来的,现在这个人自爆身份的举动,反而才真正符合“颜时予”的性格。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正无聊走神的颜时予抬头看过去,目光落在来人身上。

白榆一步步走到桌前,在他的对面坐下,按流程开启记录仪,审问道:“‘颜时予’是你的真名吗?”

“看警官你信不信咯,毕竟我暂时也没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算是意料之中的回答,白榆继续追问:“来义安市想做什么?”

颜时予耸了耸肩,道:“路上我说过了,来旅游的。”

“旅游?”白榆眉头一拧,质问道:“你身上一共就搜到几枚零钱,到这儿是准备露宿街头吗?”

颜时予当时报警用的是入市大厅的流动手机,他身上根本什么东西都没带。

白榆目光深沉,平静道:“你失踪了五年,难道五年间都是这么风餐露宿的?”

这次白榆的语气十分低沉,强硬而冷冽,威慑力十足,不得不说他正经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容易唬住人。

颜时予没有立刻回话,抬眼对上那道冰冷的目光,紧接着他低头笑了笑,没有丝毫害怕,不慌不忙道:“当然不是,其实找住的地方很简单。”

白榆看着眼前这人微微靠在椅子上,弯眉轻笑,朝自己低声道:“如果警官在晚上恰好遇到我,你会带我回家吗?”

这个角度,颜时予的目光自下而上,带着一丝示弱求助的味道,加上他本就出挑的容貌和身上透出的一点病弱清美的气质,实在是……

白榆几乎是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呼吸一滞,然后突然站起身“蹭蹭”往后退了两步,脸崩得很紧。

看见这一幕的颜时予终于忍不住了,肆意笑出声来,边笑边道:“警官不用紧张,我开玩笑的,在下不才,开锁技术还不错,这么大一个城市找个近期无人居住的屋子,鸠占鹊巢几天太容易了。”

白榆的表情说不上是怒还是羞,似乎还有些失态后的难为情,欲言又止,最后沉声警告道:“别笑了,严肃一点,这是审讯室。”

“好好好。”颜时予也笑够了,十分积极地配合。

这种恣意妄为的态度让白榆的脸色不太好看,恰好这时审讯室外观望的周鸣在耳麦里主动献计道:“白哥,这家伙太目中无人了,我来把灯关了,你悄悄揍他一顿,黑灯瞎火的他想举报你也没用。”

白榆:“……”这小子是不是真的太闲了?

他干脆直接把耳麦摘下,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双面镜,眼神警告了一下周鸣,接着整理好仪态和情绪,再次坐下。

“南入市大厅里的武装分子,你认识吗?”

“不认识。”颜时予摇头。

“那你为什么会在大厅警报响起之前就打来电话?你怎么知道他们非法入侵的,甚至还知道他们有携带武器。”

颜时予自然道:“很简单,我看出来的。”

白榆皱眉:“看出来?”

“对啊,就像我能看出来警官你经常住在这警局里,今晚不也打算回家了,准备留宿这边处理事宜,还有之前送我过来的那人这会儿正站在镜子外边观察,刚刚他还怂恿你来收拾我。”

颜时予说完甚至还偏头看了一眼镜子,目光精准地锁定在某处,如熟人打招呼一般微微一笑。

外头的周鸣猝不及防和他对上视线,吓得眼皮一跳。

审讯室内安静了一秒,白榆下意识看向双面镜,确认这里完全不可能看见外边情况,而警局专备的耳麦有也特殊处理装置,断不可能叫外人听见一点儿声音。

迎着白榆狐疑的目光,颜时予也不卖关子,主动道:“警官不用紧张,我说了,我是看出来的,你的外套很整洁,几乎没有一点褶皱,这种料子本身精贵得很,保养这么好,说明你本人很爱护衣物。”

“但奇怪的是你的衬衫上却有很明显的折痕,而且气味和外套也有区别,说明两者平时并不放在一个地方。放置衬衫的地方想必是因为空间太过有限你才不得不把它们折叠堆放在一起。”

“再加上衬衫上的气味,”颜时予坐直了身体,又特意闻了闻,“有一股水汽的味道,这种一般在比较大型的水池才会出现,贵局的公共洗衣间应该挺符合这一点的。”

白榆一愣,下意识低头,然后像是真的在衬衫上感觉到了那丝不易察觉的水汽。

“一般科室队长都会有单独办公室,警官你应该就是住在那里,衬衫每日在这里换洗,所以和外套不一样。”

颜时予抬头,最后从容道:“至于外边那人和你的对话,看你刚刚的神情就能猜到了。”

白榆没有接话,颜时予也不急,两人就这样隔空对视了好一会儿。

半晌后,白榆缓缓点了点头,客观评价道:“很聪明。”

颜时予笑了笑。

绝佳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对他人的行为逻辑和心理分析都异常迅速精准,若是能在警局工作,那真是个完美的犯罪侧写师。

白榆抿了抿唇,追问道:“在入市大厅,你还看出什么了?”

可这次颜时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警官,这算是要求我协助调查吗?”

白榆默认。

颜时予挑眉道:“那我可不想打白工,可以给我减个刑吗?”

算是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要求。

白榆思索几番,正色道:“这个我不能做主。”

听见这句话,颜时予神色变得失落,移开目光,很明显不满意这个回答。

看出他不愿意配合,白榆也是无奈,毕竟颜时予的出现太过匪夷所思,且目前为止并没有展现出什么威胁,总不好现在就严加拷问,只能关闭记录仪,暂时结束这次审讯。

“感谢你的配合,不过接下来几天你都需要在拘留所接受进一步调查,当然请放心,我们这里纪律严明,不会有什么‘私下收拾’的事件发生。”

白榆规规矩矩地说完这段话,语气严肃沉稳,随后转身准备离开审讯室。

“从入市大厅顺利进入义安市的逃犯中一定有那个组织的高层管理者,甚至可能就是他们的首领,不过那人应该是受伤或者生病了,并且被追杀,状态很差,面对警方只能尽量回避。”

颜时予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从身后传来,白榆脚步一顿,立即回头。

颜时予接着道:“和警官有眼缘,免费送你一次咨询,那个组织肯定有本地的接头人,自家老大病重不能坐以待毙,所以建议好好查查各处比较大型的私人诊所,应该能有发现。”

白榆追问:“为什么断定那人受伤了?”

颜时予微微叹了口气,似乎嫌解释有点麻烦,但还是耐心道:“这次入市大厅发生武装袭击,但受伤人员寥寥无几,那帮恐怖分子没一个子弹打到群众的,很明显,他们就是故意的。”

“按贵国法案,大规模冲突,如果伤亡人员达到十个以上,就会定性为最高恶**件,中央会全面接管,到时候整个义安市连个老鼠都要被抓出来审一遍,那群人就是在避免这种情况。”

“所以由此断定,他们的目的不是制造恐慌或者抢夺什么,而是单纯偷渡,想要安安静静地躲起来。”

“另外嘛……”颜时予直言道:“我在入市大厅曾与那人擦肩而过,他被几个人围着,警惕性很高,我没看见样貌身形,但他的脚步声虚浮,很明显不太健康。”

语毕,颜时予还不忘调侃一下:“警官,这次咨询可还满意?”

岂止是满意,简直就是狂喜——

要知道虽然白榆他们手上有抓捕到几个入侵者,但由于人道主义的律法,审讯常常慢得不行,而颜时予三言两语间直接指明了调查方向,对他们而言有如神助。

白榆莫名有点奇怪的感觉,他好像开始相信眼前的青年就是传说中那个“颜时予”了。

毕竟一个能把南港搅得天翻地覆的人,就该是这样的天才。

深吸一口气,白榆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你当时打的报警电话直接接到了科室内线,是意外吗?”

他们已经调查过颜时予的那通电话了,但是没有查到任何异常,似乎只是报警时接线错误,不小心送到了白榆的科室,这种情况一年也会发生一两次,并不算太奇怪。

但是现在……白榆不敢笃定。

听见这个问题,颜时予低头笑了笑,缓缓道:“免费咨询已经用过了,警官,这是另外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