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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新婚之日洞房之夜

“青衣传毡,前程似锦!”

“新妇乘鞍,平平安安!”

“青庐交拜,共结镜纽!”

在临时搭建的青布幔帐外,两人行完拜礼,姜昀随小郡公进了洞房。两人并肩坐于床沿,由妇人撒帐。

看热闹的宾客上来争抢抛洒于床榻上的彩果金钱,既图个吉利,又能乘机戏弄新人。

姜昀被宾客挤倒在小郡公身上,触电一般,立马起身端正坐好。

心中好紧张。

姜昀心想,一会儿是不是还有闹洞房戏弄新娘子的环节?如果新郎想吃他豆腐对他上下其手怎么办?他记得有个哥们儿结婚时,他们让新郎钻进新娘的婚纱裙子,用嘴帮新娘脱下丝袜。哼!想都别想!碰他哪里都不行!

几名婢女端来食盘,上面两碗米饭,两杯薄酒。宾客让出道,婢女行至新人面前,让新人对坐同食,行合卺之礼。

姜昀吃过三口饭,喝了一杯酒,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

要是让他干点什么怎么办?他另一个哥们儿结婚的时候,他们曾让新娘子全程用嘴把一颗鸡蛋从新郎的一个裤管拱到了另一个裤管。他敢让他干这个!他跟他拼命!

古人会不会矜持一些?还是玩得更疯?!

一想到自己要与身边这位素未谋面的大男孩做一些猥琐的身体接触,姜昀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他不得不盼着这繁琐的礼仪快点结束。他有很重要的话想与这位小郡公好好谈一谈。

礼毕,姜昀“娇羞”地垂头端坐,心中纠结,这洞房是闹还是不闹?不闹的话,拜托赶紧走,总得给他和小郡公留点私人空间。

谁料,几个大约是小郡公的好友,半拽半架地把小郡公拉去宴席喝酒,只留姜昀一个人在房里。

姜昀等着门被合上,放下团扇,深深松了口气。这紧张的,腊月里里衣都被汗湿了。

神经一直紧绷着,刚一放松,饥饿感便袭了上来。

姜昀起身在屋内转了一圈,除了方才妇人撒帐时剩下的干果,案几上还有几碟糕点和水果。姜昀随手拿了一块米白色的糕点尝了尝,像是拿稻米和粟米碾碎后,和了蜂蜜、桂花、果脯一起蒸的,口感软糯甘甜富含果香。味道还不错。姜昀一不留神把几个碟子里的糕点吃了个干净。

外头歌舞声、谈笑声隐隐传来,姜昀倚靠在床榻一头矮矮的床栏上,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也不知道宴席什么时候结束,他一定要抓住机会先跟小郡公把话说开。

宴席上,姜昀的两位兄长仗着自己是武人,平日在军营常常饮酒,自认酒量颇好,逮着裴士安就轮番猛灌,结果裴士安还没醉,这俩先倒了,被姜家人早早领了回去。

姚季友与卢谦来敬酒,裴士安没见着沈同,便向两人问起。

姚季友解释:“就在找不着你的那几日,沈同奉命去了商州。”

卢谦补充道:“山南西道、山南东道突降暴雪,冻死了不少百姓,赈灾的粮食迟迟没有发到百姓手中,有些地方灾民起了暴动,盗匪在这关头竟趁火打劫,朝廷恐流民和匪患从商州越过秦岭北上。”

裴士安顿时明白了。

他母亲云阳公主的封地就在山南东道西南部,那里不知道有没有受到雪灾影响。葛长史向来办事妥当,若是受了灾,大概早就妥善安排了。

卢谦道:“沈同说应当用不了太久,年前就能回来。等他回来,再找你一同吃酒。”

姚季友没什么正形地歪靠在裴士安身上,“大喜的日子,谈这些朝堂上的事情做什么?我们还是来聊聊子仁的新妇。”说着,拍了拍裴士安的肩膀,使眼色道:“可见着你新妇了?长得如何?沈同说他好看得很,别是沈同的消息来源不准,这小子自己能见过多少美人。”

裴士安不屑道:“团扇遮面,我哪里看得清楚。看那个瘦小的样子,怕是还没长开。”

姚季友哈哈大笑,又凑在裴士安耳边小声道:“就知道你喜欢雪娘那样风姿妖娆的。”

裴士安被他闹地红了耳朵;“别瞎说。”

卢谦拽走已经饮酒上了头的姚季友,笑说:“我把这个醉货带走了,**一刻值千金,你赶紧回你的洞房去吧。”

今晚他是新郎,迎来送往的事情不用他管。饮完最后一口酒,裴士安转身去了他住的观风院。

屋里儿臂粗的大红色喜烛燃了大半,卧榻上姜昀已经歪在隐囊上睡得香甜。

裴士安放轻脚步一步步走进。

姜昀有着一张小巧精致的脸,男孩子的骨相,却有着柔和的线条。发髻被睡得散乱,几缕额发滑落在脸庞。姜昀没有像寻常新娘那般化了黄额朱腮的浓妆,只是略施粉黛,可以看出原本的皮肤就很白皙,那眉毛大概在绞面时未加休整,野了点,隐隐能看出画了远山眉的式样。额间没有花钿,脸颊也没有面靥。

裴士安心想,他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并不期待这份姻缘,是被迫成婚?还是像他母亲那样满心欢喜的出嫁?

如果这场婚姻不是被父亲和继母强制安排的,看在他长得还算入眼的份上,也许自己会好好爱护他。

姜昀,录事参军家的小儿子,找个普通人家,只要两人情投意合,恐怕也比嫁进国公府,比嫁给他要好。

裴士安无意中踩到掉落在地的团扇,扇柄折断发出咔嚓轻响。

姜昀本就睡得不实在,听到响声便醒了。这会儿扑闪着泉水般清澈的大眼睛呆愣愣看着眼前的男子,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姜昀的新郎,小郡公裴士安。

先前隔着团扇,姜昀也未看清裴士安长什么模样。

姜昀听姜夫人讲过 ,这位小郡公19岁了,长得英英玉立。究竟怎么个帅气法,她也说不清,毕竟她也没见过。

如今见到真人,真就如书中形容貌美男子的那样,剑眉星目,面如冠玉,鼻梁高挺,下颚锋利,只是紧紧抿起的两片薄唇看着有些冷厉。

19岁,在这个时代,尤其他这个身份,妥妥的大龄未婚男青年。究其原因,不是家世不够,不是相貌不俊,而是名声不大好。姜昀曾问过姜夫人,小郡公究竟干了什么事情,把自己的名声搞得那么坏。姜夫人叹息道,不敬父母,沉迷青楼,不学无术,据说还勾引人妻。

裴士安转过身张开双臂,摆出郡公的架势。“为我宽衣。”

“你先别急着脱衣服。”姜昀一本正经地酝酿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

裴士安回头看他,一脸不悦。

“小郡公,有些事情我想同你讲清楚。”姜昀咽了口唾沫,“我是不会和你睡的。”

裴士安一步步逼近,冷笑道:“嫁进国公府作郡公夫人,像你这样的人家,是做梦都不敢想的。怎的?你不愿意?想做贞洁烈妇?”每靠近一步,裴士安的话就多一份讥讽。“晚了,拜了堂,行了合卺礼,你就是我裴士安的妻。”

说着,裴士安弯身捏起姜云的下巴,冷冷凝视着姜昀的双眼,想从姜昀的眼中看到厌恶或害怕。

那不就是别人眼中的他该有的样子么?

裴士安自嘲道:“我没得选,你也没得选!”说着便去扯姜昀的衣襟。

这成婚的礼服穿起来繁琐,也经不起男子的用力硬扯,三两下便扯开了肩头,露出了胸口一片白肉。

姜昀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个男人非礼。不是没在人面前光过膀子,但这次性质不一样。姜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两手挡住前胸,却被裴士安推倒在床榻上用身体的重量死死压着,动弹不得。

姜昀没想到姜夫人口中“不是个良人”的小郡公竟然这么暴力,连好好谈话的机会都没给他。眼看着就要被霸王硬上弓。姜昀的身体反应快过大脑,突然爆发力量将脑袋撞向裴士安的脑门,趁裴士安还在犯晕,又当胸狠踹了一脚。

只听一声闷哼,裴士安被姜昀一脚掀翻在地,正巧背上的旧伤磕在脚踏边缘。

裴士安疼得倒吸凉气,怒骂道:“你这个悍妇!”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人第一次睡前武斗,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小郡公,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