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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死

京郊的某处院落内,穆衍推开房门,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精致妖艳的面庞露了出来。

他走到床边,旋转床头的一个摆件儿,床边顿时打开一扇石门,露出了里面窄小的通道。

他顺着通道往里走,不多时便来到了里面的密室。密室中央摆着一只巨大的铁笼子,里面关着一位披头散发的男人。

男人听到脚步声,立即站起身走到笼边,双手握紧了笼子的竖杆,嘶吼道:“穆衍!你快放我出去!你将我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穆衍似是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地走到密室中的一处,那里供奉着灵牌与香案。

他从一旁的柜子中取出三只线香点燃,然后在灵位前拜了拜,将线香在香案中插下。

做完这一切,他痴迷地盯着那灵牌,伸手抚摸这牌位上烫金大字,口中喃喃道:“你再等等,再等等,我马上就能为你报仇了,马上……”

笼子中的男人还在他身后嘶吼,他恍若未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走到笼子前,看着里面关着的人,癫狂大笑。

“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将你所珍视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全部夺走,让你也体会一把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痛不欲生的滋味儿。”

顾府的后院儿,肖霁云捏着帕子跪在顾宸煜的脚下,嘤嘤哭泣。

“老爷,您就要了奴家吧。夫人不答应抬平妻,奴家做您的妾也是甘愿的。”

顾宸煜一脸心疼地将她扶起来:“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没能娶到你做正妻,已经是犯错了,怎么还能让你做妾呢,至少也得让你做我的平妻。”

肖霁云急切道:“那您也要了奴家吧,等夫人松口,这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要说肖霁云为何如此心急,自然也是因为这个顾宸煜是个榆木疙瘩。

肖霁云凭借这副容貌扮作他少年时的青梅入了他的眼,至今都还只是搂搂抱抱,更亲密的事情碰都不曾碰。

她是带着任务来顾府的,一个月之内不能将具有控制效用的蛊虫放入顾宸煜的身体,那她的任务就算失败。

而这蛊虫放入身体的方式只能是通过**之事。

顾宸煜这人专情是专情,可脑子里也是一根筋的死板,非得成亲了才能行周公之礼,害肖霁云苦等。

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将蛊虫放入,只怕日后顾宸煜恢复记忆,又要功亏一篑。

肖霁云眨了眨眼睛,柔软的身体靠在了顾宸煜怀里,盈盈杏眸瞬间起了层薄雾,含情脉脉地看向顾宸煜。

“老爷…”肖霁云软软地喊了这一声,娇艳欲滴的朱唇缓缓凑近,想借此勾引顾宸煜。

顾宸煜见她这样,不知为何,脑海中晃晃悠悠地竟然想到了那日沈秋石沐浴出水的模样。

刚沐浴完的沈秋石似是比平时要柔软几分。

肤色白皙面容俊朗,双颊还有水汽蒸腾出的微微红色,密如针叶的睫毛上也沾着些许水珠。

若沈秋石也这般依偎在自己怀中,勾着自己的脖子,娇软着声音喊自己……

顾宸煜只想了这一下,便感觉身体中忽然窜出来一股无名火,竟直接起了反应。

靠在他身上的肖霁云自然感觉到了,以为自己勾引起了效果,更是整个身子贴了上去。

昏头昏脑的顾宸煜正要对上那双朱唇,却又猛地听到“嘭”地一声响,似是沈秋石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将他整个人吓了个激灵。

待回过神来,见到搂在自己怀中的竟是肖霁云时,又惊又惧,一把推开了她。

“老爷……”肖霁云后退了两步,差点儿摔在地上,待扶稳了身子,她眸中水光闪闪,嗔怪地叫了一声。

顾宸煜慌乱地回:“不能如此,这种事情得等你我成亲了才能做。对,得成亲了才能做。”

肖霁云气的直跺脚,她来到顾府已经快半月了,要等到成亲,沈秋石什么时候才能答应。

肖霁云眸光转了转,看来顾宸煜这里是行不通了,那只能从沈秋石那里下手了。

腊八刚过,还有二十几日就是过年,顾府上下忙碌起来,都在准备过年的事宜。

这一日天空阴沉,飘起了鹅毛大雪。

沈秋石正拿着本兵书在房中看,那边沈星匆匆来报,说是府中总管吴利平回来了。

吴利平一进府也顾不上喝口水换身衣服,直接进了沈秋石的院子,给沈秋石复命去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沈秋石带着沈星跟吴利平,身后还跟着其他几个伺候的下人,脸色阴沉地往顾宸煜的院中去了。

顾宸煜正躺在软塌上听肖霁云弹琴,房中烧着炭火暖洋洋的,让他昏昏欲睡。

门在此刻忽然被打开,沈秋石与众人一身冷气地出现在他的房中。

琴声戛然而止,顾宸煜懒洋洋地掀开眼皮,待看清来人之后,一个激灵从软塌上坐起。

说起来也是窝囊,他虽然失了忆,但这具身体似乎还残留着以前的一些固有习惯,对府中的这位男妻颇为畏惧,沈秋石一个眼神一个怒气都要让他战战许久。

他想不通自己之前究竟是看上了沈秋石哪点,除了那张脸还看得过去,脾气简直是冷清到了极点,一点儿趣味都没有。

即便要找个替身,那也应当找个绵软一些的,怎么会找沈秋石这样的。

心中虽然这般想着,但出口的话语还是放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心虚:“你怎么来了?”

沈秋石头上肩上落了些许雪花,进了房间有一会儿才化掉,变成一颗颗水滴沾湿了他的头发衣袍。

他将手中捏着的一张纸重重拍在桌上,目光在顾宸煜跟肖霁云两人身上盘旋了片刻,这才沉声道:“抬平妻的事情怕是要让老爷失望了,我不能答应。”

顾宸煜果然如预想般的蹙起了眉头,面上表现出不悦的神色来,继而压抑着愤怒质问道:“为何?”

这段时日肖霁云在府中极其安分,沈秋石也没有表现出对她的排斥,顾宸煜以为,他们两个是可以和平相处的,怎么今日忽然就来告诉他,不答应抬平妻了。

沈秋石指了指桌上的那张纸:“你自己看。”

顾宸煜走过去,将桌上的那张纸拿起来看了一眼,睁大了双目。

这是张籍契,还是肖霁云的籍契,记录着肖霁云的身份信息,以及,在此之前所从事的职业。

肖霁云的籍契上,职业那一栏写着“娼/妓”二字。

士农工商娼,娼乃贱籍,难怪沈秋石今日会如此发作。

顾宸煜想到自己将肖霁云带进府的那日,沈秋石问他肖霁云的身份,他诓骗沈秋石说肖霁云是寻常人家的良家子,如今竟被沈秋石用一张籍契识破了。

该死,他当初给肖霁云赎身的时候,怎么就只想到了身契,没去官衙那边将肖霁云的籍契给改了。

如今被沈秋石抓住这么大一个漏洞,别说抬平妻了,只怕纳妾也不成了。

“夫人,这其中……只怕是有什么误会?”顾宸煜小心翼翼地回。

沈秋石瞧着顾宸煜看到肖霁云的籍契时震惊的神色,以为他已经知道官娶娼这件事乱律法的严重性,却不想他说出口的竟然是这样的话。

他隐隐猜到了什么,一颗心瞬间凉了半截。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顾宸煜,眸光暗了暗:“顾宸煜,你可别告诉我,你早知她是贱籍?”

顾宸煜躲闪的目光已经说明一切。

沈秋石暴跳如雷,却压抑着没有发怒,只铁青着脸咬着后槽牙道:“我记得那日,你分明告诉我说她是良家子。这么说来,你是骗我的。”

顾宸煜紧抿着唇,低头不语。

他这番明知故犯的样子气的沈秋石几欲吐血.

顾宸煜为了一个娼/妓竟不惜编谎骗他,如今还妄想将一届娼/妓抬做平妻,要自己与之平起平坐。

若放在以前,沈秋石早就一巴掌掀上去了,哪还轮得到这样与他好声好气地讲道理。

“顾宸煜,你可知自己在干什么!官娶娼这样的事你竟也想得出来,就不怕被革职查办下大狱吗?”

“我……”顾宸煜目光有些复杂,语气中带着为难,“这件事也不难解,只要在成亲之前,去官衙那里将霁云的户籍信息改了即可,改成商户或农户就可以了。”

沈秋石惊诧地说不出话来。

呼吸似是停滞了半刻,心脏处像是被人猛地扎进了一把尖刀,疼的他几乎站立不稳。

顾宸煜竟然爱肖霁云爱到这种地步,不介意她是贱籍,不介意她曾是与别人有过肌肤之亲的娼/妓,甚至于,为了娶她,还要去官衙处更改她的户籍信息。

北风穿过院中的梅树枝丫,裹挟着淡淡的梅花香气吹进屋内。

屋中炭火烧得正旺,可沈秋石满腔的热血却仿佛被冻住了一样,让他冷的厉害。

沈秋石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所以他之前妒忌肖霁云,想方设法想拒了顾宸煜抬平妻,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一个人想了那么久,伤心了那么久,流了那么多眼泪,究竟是为什么?

顾宸煜爱肖霁云至此,他还偏要夹杂在两人中间,苦苦扮那个恶人,究竟在做什么?

吴利平见两人之间气氛焦灼,从沈秋石身后站出来,跪趴在顾宸煜面前苦头婆心道:

“老爷,您可莫要再犯糊涂了啊。您如今正得圣宠,怎可为了一贱户妓/女自毁前途。这件事若被有心人拿出来做文章,您这一世都不能再为官了啊。”

肖霁云也看准时机捏住了帕子,一边嘤嘤哭泣一边跪倒在顾宸煜脚下,声音娇软道:

“老爷就放奴家离去吧,奴家这辈子注定跟老爷有缘无分。与老爷分开的这许多年,能再见到老爷已是老天开恩,奴家不敢再奢求了。”

沈秋石听出她话中以退为进的意思,心道果然是一届娼/妓,博取男人的手段龌龊至极。

一想到自己之前竟妒忌这人,生了与这人争宠的心思,沈秋石就觉得自己下/贱。

顾宸煜转身望向脚边的肖霁云,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安慰道:“霁云不必怕,我说了会娶你自然会娶,不管旁人说什么,你就是我的妻。”

“可是……”肖霁云垂泪的双眸迅速看了一眼沈秋石的方向,眼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顾宸煜也明白,要娶肖霁云,还得沈秋石这个正妻点头。

顾宸煜主动伸出一只手握向沈秋石的手腕,还未触及沈秋石的衣角,就被沈秋石嫌恶地躲开了。

沈秋石看着面前的这对狗男女,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很。

他阴沉着脸,语气不善道:“想让我与一娼/妓平起平坐,除非老爷休了我。”

“你!”顾宸煜被他这话激怒了。

说到底,当初肖霁云会沦为娼/妓,也是因为与他分开生活所迫,若他能在分别之前就告知肖霁云自己的身份,那想必肖霁云也不会过得这般凄苦了。

“沈秋石,你当真以为我不敢休你吗?”顾宸煜声音低沉冷冽,带着威胁与警告的意味在里面。

褪去他顽劣的性子,顾宸煜正经起来其实是极具上位者威严的。

尤其是他的五官英俊锋利,那双墨黑的眼睛仿佛深渊一般,不笑起来的时候极具威慑性。

在场的人听到他这句话,都不免跟着瑟缩了一下,知道他是要发怒了。就连他怀中的肖霁云此刻也大气不敢出,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沈秋石亦是没有出声,只不过他不是怕的,而是心寒。

他跟顾宸煜成婚三年有余,还是第一次听顾宸煜用这样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大都的时候,顾宸煜都是温柔的、轻声的,甚至是轻哄的。

沈秋石抬眸看向眼前明明很熟悉却又让他觉得很陌生的男人,只觉得胸口疼的厉害,仿佛要将他的呼吸堵住。

顾宸煜却没有察觉到自己有哪里不对,继续说道:

“沈秋石,我当初如何会娶你,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吗?若不是因为你这张同云云长得七分像的脸,你能当这么多年的顾夫人?

如今正主回来了,我不休你已属给足了你面子,谁曾想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当真要我一纸休书你才知道这府中谁在当家做主是不是!”

这番话说的中气十足,不说这个屋子里了,就是整个院子中的人基本也都听到了。

洒扫的众人站在院中面面相觑,个个不敢说话。

顾宸煜跟沈秋石成婚的这几年,从来没说过一句重话,今日怎么发这样大的怒火。

“老爷啊,您清醒些吧!”吴利平趴在地上凄声厉喊,企图想唤回顾宸煜的理智。

沈秋石却在此刻低低地笑出声来,他面容白暂长相俊俏,再加之此刻眼眶涨红眸中含泪,这样不达眼底的笑意让他有种破碎的美感在里面。

顾宸煜看着他这样,心口像是被锐利的针扎了一下,让他慌乱了一瞬。

沈秋石笑了一会儿便停住了,他走到顾宸煜面前,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咬牙切齿地说了两个字:“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重新改了,古耽真的好难写啊,喜欢的可以加个收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