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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回 寂夜双蛇会双雕,仇愆怎堪消

自李莫愁走后,秦无忧每日寄挂着她,虽然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子蛊身在何方,也知道她的莫愁姊姊定然平安无事,但她柔情百转,只一日不见其归来,便一日寝食难安。这几日她茶不思饭不想,只是每日用些瓜果充饥,闲来喂一喂自己的小蛇和各种毒虫毒物,向它们诉说自己的心事聊以遣怀。有一次她觉察到自己现在的状态都不禁娇笑起来,嘲笑自己自幼便没把任何人放在心上过,凡有人触她逆鳞,说杀便杀说罚便罚,可谓铁石心肠;如今却每时每刻不在惦记她的莫愁姊姊,好像陷进温柔乡一般,可真是失了自己圣女的风度。但是一转念,又愁上心头,她在苗疆受尽算计背叛,虚与委蛇;人想些什么她只察言观色便能知晓的清清楚楚。她可以感受到李莫愁对她的好出于一片赤诚,但那种感觉是姐姐对妹子的照顾体贴。自己对李莫愁间的情感却完全不同,她不谙男女情爱之事,只在书中和人们的口耳相传中捕风捉影,是以浑然不知自己已将那李莫愁当作了心上人,只知自己对其产生的情愫说不清道不明,却绝非妹妹对姐姐的那种敬爱之情。心中骤然惶恐不安,不知将来见到李莫愁该怎样向她表达自己的心意。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几天,那日秦无忧在床上辗转反侧,总难入睡,突然瞧了瞧床边的一块铜镜,看到自己面目憔悴,消瘦不少,想到李莫愁不知何时会回来,自己怎么能以这副模样见她?这时她的肚子心照不宣般咕咕响了几下,她噗嗤笑了出来,心道反正现在再难入睡了,不如出去打些猎物回来果腹。于是带上自己的白蛇玉箫,坐上大轿,心道这荒山之中半夜只有狼群出没,恐生事端,于是吩咐那魑魅魍魉带她去山下寻一些猎物。

这魑魅魍魉听到圣女吩咐,便施展轻功扛着轿子一路下山,不多时就到了嘉兴的游湖附近,这附近生有密林,其中必有兔子窝野鸡窝之类的东西,秦无忧便想派这魑魅魍魉去抓几只烤来果腹。可谁料突然之间林中传来一声长啸,那声音尖锐刺耳,有好似铁筝绝弦一般,但秦无忧深知发出啸声之人必是内力极高,心下一惊,中原难道有这种高手?没过多时,树林中又有响动,只见一位老者须发皆张,虬髯散乱,穿着一身破烂衣服浑身泥污;但以极高深的轻功狂奔而来。他一手捂着胸口,好似受了重伤。他的身后有三个人也在运轻功狂奔,好像在追逐前面的老者,为首二人是一对中年夫妇,男的身材魁梧,面容宽厚俊朗,身穿一身粗布麻衣;女的却是眉如杨柳,面似春风,明眸皓齿,想来年轻时必是绝代的美人,现在纵至而立之年,更添了几分成熟大度的气质,但双眼之中隐约透出机灵和狡黠。她身上衣物由丝绸名工纺织,但却打着几个破烂的补丁,手里拿着一根翠绿的竹棒。二人身后不远跟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盲人,这人看起来年岁极大,双目失明,手持一根铁杖,但显然武功与前面三人相差甚远,在后面喘着粗气才能勉强跟上。

秦无忧看到这些人轻功卓绝,想来她此来中原便是要会中原的好手,此次机会难得岂能交臂失之,便催促魑魅魍魉抬轿跟上。过了不久,那重伤老者飞跃到一处开阔地界,好像内伤发作,便停下了脚步,坐到了地上。身后的中年夫妇也站到老者面前,一脸的戒备和警惕。秦无忧的轿子一直紧跟,这时也停在不远处,她掀开轿帘,注目观瞧。重伤老者喊道:“别追了,哎呀别追了,我,我,我到底是谁,你们为何打我?”那宽厚男子见状脱口而出:“欧阳……”不料却被旁边的女子打断,抢道:“噢呀,你的名字叫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秦无忧听来可笑,居然有人叫这种名字,想来中原人总说我们苗疆行事怪异,可今天看到有中原人按百家姓一人姓八个姓,可是比我们更加奇怪了。“赵钱孙李,周吴郑王?我叫这个名字吗,我叫这个名字吗?”那老者好像神志并不清醒,将这名字反复默念,却总感觉不对。这时那女子又叫到:“哎呀哎呀,不对不对,你的名字叫冯陈褚卫,蒋沈韩杨。”

秦无忧听到这,发觉不对,突然心中一凛,双目放出一道凶光盯着那妇人,秦无忧何等聪明,怎能听不出那妇人趁这老者神志不清出言诓骗于他,想让他自相矛盾,露出破绽,方有可乘之机。这苗疆圣女生来性格诡谲,加上少时经历,平生最恨算计欺骗;在她年幼之时,因为天赋异禀遭人嫉妒,常有所谓“姐妹”合起伙来欺负她,而五毒教向来崇尚弱肉强食,教中的长老并不管这些,使得秦无忧几次险些丧命。虽然最后她将那些曾经欺负她的人个个折磨至死,但她最看不得有人以多欺少,凌弱逞强。今日看到这中年夫妇二人合力追一个重伤的老者,本就心生不平,又看到那妇人用言语扰人心智,更觉可恨。但她心思缜密,最忌鲁莽行事,便恨恨的咬住银牙,静观其变。

那重伤老人本就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是谁,不料那妇人如连珠炮一样说出十六个姓氏,更加迷茫不定。只是默念着:“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褚。后面,后面是什么来着?不对,不对我不叫这个,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就在这时,突然空中一声闷喝:“你是杀死我五位结义兄弟的老毒物”!话音未落,几道铁菱嗖嗖挂着风声,速度极快照着老者面门而来。原来是那瞎眼老人终于赶到,听到仇人声音不由分说便将铁菱掷出。重伤老者兀自失神,没料到有人会暗下毒手,心下大惊,却又身负重伤,已无力闪躲。

只见铁菱马上就要打到,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紫色的影子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只听叮当几声,几只铁菱被一支玉箫拨落,其中有一支竟被原路拨回,向那瞎眼老人飞去,怎料那老人眼睛虽盲,耳朵却是灵敏,听声辩位,身形腾挪将铁菱躲过。那夫妇二人心下也一惊,心想此人轻功好生妖异,定睛看向来人,只见一位像仙子一般却身着奇装异服的绝色少女横身挡在重伤老者面前,这少女面容美艳至极 ,那妇人在这少女面前也有些自叹不如。但夫妇二人却从那少女眼中看到了千层的杀气,和不尽的狠厉,与当年的梅超风欧阳锋等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妇人瞥到少女手上盘着一条白蛇,又考虑到那重伤老者的身份,只道是老者的徒弟晚辈,便又多了一层戒备。

那夫妇刚想开口问询问这少女是何身份,不料身旁的盲眼老者又恨又怒,他只道刚才终于抓到千载难逢的好时机,马上就能将苦寻多年的仇敌亲手毙命,为自己的结义兄弟报仇雪恨,发出铁菱之时心中狂喜,但听到铁菱被人拨出之时,心里由大喜转为大悲,恨得他以杖杵地,开口骂道:“什么人,竟敢帮这恶贯满盈的老毒物?”岂料听到一声如银铃般清脆的女子声音:“他是不是恶贯满盈我不管,但你们以多欺少,你为老不尊带着两个壮年后辈欺负一个重伤的老人,还趁人之危暗下杀手,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岂能坐视?”

那瞎眼老者听了暴怒如雷,喷着唾沫骂道:“好你个小妖女,跟那老毒物真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你道我们趁人之危暗下杀手,他当年用奸计杀我五位结义兄弟之时可有谁管过?我们六人情同手足,这仇不报我誓不为人!”这老者想自己这一番慷慨陈词能将那小妖女说的无地自容,却不料那少女哈哈大笑,笑声像山中泉水清脆动听,却藏着无数的嘲笑和戏谑。随后她开口说道:“老人家我问你,当初他杀你五位兄弟时你们可在一起?”“我们六人形影不离,自然在一起。”少女又笑道:“当时他又带了几个人杀你们兄弟?”“带了一个,那人是金狗的爪牙,老毒物的帮凶。”少女玩弄着自己的白蛇娇笑:“你们六个人打人家两个人,却被人家杀死了五个,不说是因为你们武功不高,本领不济,却要说是人家险恶歹毒,这不免说不过去吧?”那盲眼老人听了脸上白一阵青一阵,说道:“他作恶多端,我们六人是为民除害,又中了他们贼人的奸计,才害了,害了我五位兄弟的性命,今日你却处处维护于他,可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少女听了不怒不恼,又笑道:“这江湖仇杀呢我听得见得多了,不就是冤冤相报那点事情。但本姑娘今日就看不惯你们装模作样假仁假义的做派,你们要想杀他,就先过我这关。”那盲人老者听她颠倒黑白,不分善恶,实在忍无可忍,便一招伏魔杖法向少女打来。不料少女轻启朱唇:“跟我打,你还不配!”突然从旁边窜出四个黑衣人,将盲眼老者围在中间。盲眼老者听风辩位,喊道:“哈,以四敌一,这不是以多欺少?”少女咯咯一笑:“跟你学的!”

那魑魅魍魉本也是苗疆数一数二的高手,那盲眼老者纵使单打独斗也不是对手,何况以一敌四?一开始老者还能招架,后来被那四人中空手的找到机会一掌往他天灵盖拍来。突然那宽厚中年叫到:“大师父小心,徒儿助你!”飞身跳入包围圈内,一掌击出,正对那黑衣人掌心。这一掌掌劲甚大,将那黑衣人震出三米开外,斗笠破碎,露出面容。那中年夫妇看到倒吸一口冷气,只见这黑衣人面容苍白如纸,头发被剃得精光,表情呆滞,双眼的位置是黑洞洞两个血洞,怎么也不像是活人。

秦无忧看到这中年男人武功居然如此高强,也不敢怠慢,缓缓吹起玉箫,那箫声甚是诡异,听得人头皮都有些发麻。只见那四名黑衣人如同疯了一样突然又摆出一个奇怪的阵势,将男人困在中央,拳剑刀枪并举,攻上前来。男人赤手空拳,但掌力刚猛无匹,纵使四人也难讨到便宜。但渐渐的四人攻势越来越强,招式也越来越诡异,那妇人恐丈夫有失,赶紧思考对策。

她看了看那四人的动作配合无间,但好像不是出自本人意志,好像是操线的木偶一般受人控制。又想到自那少女开始吹箫以前,四人武功还是寻常一般,突然变得如此强悍一定与那诡异的音调有关,正好自己父亲也是精通音律之人,自创的一曲碧海潮生最能扰人心智,难道这少女是用这玉箫控制四人?

那妇人果然聪明伶俐,事实与她所料无二。这秦无忧横扫苗疆之时,有诸多苗疆高手不服不忿,想铲除五毒神教。最后却都败在秦无忧之手,被她将双眼活活挖去,又将蛊虫从眼睛直接放入大脑,将他们的身体炼成行尸,通过玉箫操纵蛊虫,使他们言听计从。那妇人自幼饱读诗书,后又称为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帮主,自然对世上奇事多有了解。她听说过苗疆有一种控制人心智的邪门毒蛊,但苗疆地处偏僻,毒虫瘴气丛生,故而丐帮弟子不敢涉入过多,只得只言片语。她本来不信世上真有如此妖术邪法,直到亲眼见到才知所传不假。只是她曾经觉得父亲将桃花岛上的仆人全都药聋药哑便是异常狠毒了,但跟这少女的所作所为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但她既然猜出大概,心中已有计较,便提竹棒越过丈夫和四名黑衣人,直取那吹箫少女。那少女也看到妇人冲自己而来,却不慌不忙,玉箫的音调没有一点扰乱。美貌妇人将竹棒飞舞,使出丐帮当家棒法“打狗棒法”,上来就是一招“棒打狗头”,竹棒劈头打来。那少女一边继续吹奏,一边微微一笑,身法腾挪犹如鬼魅,竟转到妇人身后去了。妇人心里一惊,还从未见过如此妖异的轻功,心道这是人是鬼?赶紧回头横扫,来一招“回首击狗”,却被那少女一步回荡躲开,然后又转到她身后。

这妇人当然不知道少女用的乃是五毒神教最上乘的轻功“鬼影附形”,用起来身法迅速,却总是意图转到人的身后去突下杀手,遇上的人真好像是被邪祟缠身一般,又感觉好像自己的影子成精,总也无法摆脱。美貌妇人被这轻功搞得心烦意乱,冷哼一声,终于忍不住用出了打狗棒法中最精妙的一招“天下无狗”。这一招精深玄妙,少女感觉自己好像被千万条棍棒包围,不管怎么用鬼影附形也绕不出去。心里不敢托大,只能凭感觉试探,探出其中有一棒影最为凌厉。便持玉箫相碰,只听“噹”的一声,箫棍相交,两位各震出几米远。

但少女的箫声却是被破了,那四人本来正被箫声控制,箫声突然消失,一时呆滞,攻势也散漫起来。那中年男子哪肯放过这等良机,当时便连出四掌,打到四人身上。那魑魅魍魉本受苗疆炼体之法锻炼,刀枪不入身硬如铁,哪知那男人的掌劲至刚之中生出至柔,竟直接穿透身体将四人的五脏六腑打得粉碎,登时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秦无忧看到此景,心中恨恨不平,叫到:“我的魑魅魍魉!”但那美妇人已经退到宽厚男人近前,向他娇笑道:“此次我又帮了靖哥哥一次大忙。”男人也宠溺的答道:“蓉儿最是聪明伶俐,若不是蓉儿我恐怕难以脱身了。”说罢又说了好些柔情蜜语。秦无忧心中气道:“你们打坏了我的魑魅魍魉,现在却又甜哥哥蜜姐姐起来了,我岂能绕过你们?”

于是催动轻功,举掌朝二人打来,那美貌妇人还未动,宽厚男人便举掌相迎,二人双掌对在一块儿。那“蓉儿”心想自己的“靖哥哥”掌力刚猛,除了老帮主“北丐”洪七公以外再也没有对手,看那少女不过十**岁的年纪,故而并不担心,只要一招必能轻松获胜。没料到二人两掌相碰居然难解难分,登时大惑不解。

只因她太过聪明,见这女孩娇小瘦削,又加上刚才见识到她诡异的轻功和邪术,想来一定是靠奇诡机变,巧劲应敌;怎么也想不到那女孩的掌法走得也是大开大合的刚猛路数。那五毒神教里固然多得是诡异机巧的武功,大多数人也是靠炼毒暗器,偷袭周旋为长。但这苗疆圣女想法向来不同常人,本来苗疆武功路数就是“剑走偏锋”,而她却要在“偏锋”之中更“偏”。五毒教中有一门“七玄七幽掌”,掌法至柔,重在以柔克刚。但经过她自己的巧思改变,居然由至柔之中生出至刚,五毒神教有处寒潭圣地,只有五毒圣女才有资格进入,否则一旦被人发现便要被投入万毒坑。但秦无忧在幼年便经常偷偷闯入圣地,以寒潭水磨炼心性,粹掌练功,终于练出一门极诡异极狠厉的武功,她取名为“七情催命掌”;同时她常年以寒潭之水辅以苗疆的炼体之法,又练出一门诡异的硬功“玄阴琉璃体”,更甚于少林派的金钟罩铁布衫绝技。她曾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她要名正言顺的走进那“寒潭圣地”,成为真正的五毒圣女。后来凭这两门武功杀尽跟她争夺圣女之位的同门,而那时有长老看出她武功的端倪,却已经敌她不过,敢怒不敢言。

而今日,秦无忧使出“七情催命掌”中的“黄泉送葬”,正对上那中年男子的一招“亢龙有悔”,这二人,一人的掌中至刚生出至柔,一人掌中至柔生出至刚,一时交融激荡,一声巨响,将二人震出十几米去。秦无忧本来内力便不如那中年男人强盛,又添几日相思之苦寝食不安,哪如那对夫妇容融和睦?“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而那中年男人虽然好一些,却也受了内伤,手抚前胸,脸上却也多了几滴豆大的汗珠。突然,那中年男人心道不好,脸色一变,秦无忧却娇笑了起来:“怎么样‘靖哥哥’,本姑娘的奇虫血煞蛊滋味如何?”

那妇人听这少女戏谑他们的爱称,气上心头,有心要这少女性命,不料看到身旁丈夫脸色黑沉,不由得担心起来。于是赶紧向他度功疗伤;而那男人也盘腿运功,汗气蒸腾。没过多久,那男人一张嘴,噗的一声吐出一滩黑血,血中好似有东西蠕动。秦无忧看了,一直笑脸盈盈,恣意戏谑的表情也稍有更变。开口问道:“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你们是哪一个?”

不料那夫妇齐声说:“我们哪一个都不是。”秦无忧听了倒吸一口冷气,她本不相信那美貌妇人,觉得她嘴里十句话有九句谎话,但那汉子生的宽厚,不像是巧言令色之徒,如此自是不假。本来她心说世上应只有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能接我一掌又以内力逼出自己的看家绝蛊,不料这汉子看起来面目寻常,倒像个庄稼汉,却有如此高的功力。心道中原武林果真卧虎藏龙,自己要去找的那欧阳锋恐怕更加厉害,自己凶多吉少,心也凉了半截。她继续问道:“不知阁下二位竟是何人,武功如此高强?”那美貌妇人笑道:“小女子乃是丐帮帮主,桃花岛黄蓉,这是我丈夫郭靖,那位老公公乃是飞天蝙蝠柯镇恶柯大侠。”

秦无忧听了暗暗思索,郭靖黄蓉,我之前好像听说过他们的名字,他们好像与那欧阳锋大有关系,本应询问欧阳锋的消息。但是今日我们已经动起手来,那黄蓉又最是阴险狡诈,他们的话可是信不得的。她领教过这二人武功,心想决计是敌不过二人联手,但那老者重伤在身,自己又不能不管,真是进退维谷。

却没想身后突然传出了洪亮的声音:“女娃娃,他们两个厉害的很,不能跟他们硬碰硬,咱俩放蛇咬他们!”正是之前重伤的老者,之前秦无忧半路出手相救,那老人虽然疯癫但是心里明白,当即心领神会,运功疗伤。秦无忧不知那老者也是武功高强之人,在他们一番打斗之时竟已将伤势疗养得好了许多。那老者看到秦无忧手上的白蛇和刚才用毒下蛊的手法,总觉得好像自己也了然于心,突然想到自己兜中有一条赤练毒蛇,正不如配合那女娃娃二人放蛇制胜。

秦无忧一听,顿时大喜,“老人家,你也有蛇?”那老者哈哈大笑:“有蛇,有蛇,我的蛇可厉害哩。”秦无忧笑道:“那咱们比比,谁的蛇更狠更毒!”“好,比就比!”而那郭靖黄蓉听到这,心中升起一阵凉意,这一老一少竟将这放毒蛇咬人之事说的好像祖孙玩闹一般,二人真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黄蓉心里道今日决不能放走他们二人,不然对武林遗患无穷。但只见那疯癫老者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手上托着一只红色的赤练毒蛇,而那美艳少女也托出手上的白蛇,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二人不敢怠慢,便也摆出架势,黄蓉心道先下手为强,突然竹棒一凛,一招“关门打狗”施展出来,径奔秦无忧而来,秦无忧道:“来得好!”竟以蛇做鞭甩了过来。黄蓉哪能知道这少女的白蛇是她自幼养成,与主人心意相通,自然也通过苗疆的炼体之法炼得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是以秦无忧平时疼爱,总是以箫作兵器,但紧要关头便会以此蛇做鞭,攻敌不备。打狗棒法纵然再精妙,平时对上的人用的却也是死物,纵使以前欧阳锋惯用蛇杖,那也是以杖为主。何曾遇到过这用活物当做武器的诡异武功?更加上秦无忧用的苗疆鞭法诡谲异常,变化多端,论精妙也不输打狗棒法。本来那蛇抽来,横棒去挡,却被蛇中途变向奔哽嗓来;举棒护哽嗓那蛇却被牵引斜击腹部。更加上那秦无忧鬼影附形的难缠轻功,若不是她之前对掌受伤,黄蓉早就被蛇咬中多次。

再看那郭靖与疯癫老者,却没有这两位女人这么精彩了,郭靖本就是实心实意没有机巧应变之心,而那老者心神狂乱,疯癫异常,之前又受重伤,当然也没什么巧变,只凭武功奇异,才不落下风。而赤练蛇被他托在掌中,不时寻找机会去咬那郭靖,但郭靖武功精进,又加上常年练就九阴真经,招式滴水不漏,竟让那蛇没有机会下口。疯癫老者招式越来越怪,突然却两腿倒立,以手作腿,攻向郭靖。却还是讨不到半点便宜。

后来两边打得不分上下,秦无忧却苦于内伤,渐渐难以支撑,突然涌上一条坏心思,大叫:“老人家,这两个人咱们放蛇咬不到,去咬那个老瞎子!”那疯癫老者也正苦不堪言,听到这么一声哈哈一笑心领神会。突然变招朝郭靖身后的柯镇恶攻了过去。而秦无忧也鬼影附形欺近柯镇恶身边。那边黄蓉轻功本不如秦无忧,虽然听到也无计可施;而那郭靖脑子木讷,听到反应过来却也晚了。

只听“啊哟”一声,一白一红两条怪蛇竟齐齐咬在了柯镇恶身上,痛的他大叫一声。然后那一老一少便又退出几米,登时站定。而郭靖黄蓉顾不得他们,赶紧过去看大师父的伤势。秦无忧看了看笑盈盈的对疯癫老者说:“这下咱们谁输谁赢?”老者也笑道:“咱们看那老瞎子身上的包,肿起大的自然就赢了。”说罢两人赶紧看郭黄二人救治柯镇恶,只见两处伤口均肿的老高,不分上下,但显然赤练蛇的伤处更青更紫,而白蛇那边发作却要慢一些。

“我赢啦,我赢啦哈哈哈哈,女娃娃服不服?”那疯癫老者拍着手笑道,好像一个刚得到糖果的孩子。秦无忧却嘟嘴撒娇:“我的蛇儿毒虽然发作慢点,肯定比你的毒性强。”那疯癫老者听了又哈哈笑道:“女娃娃好不害臊,输了耍赖皮咯!”这时秦无忧突然瞥到了黄蓉怨毒的盯着自己,打了个激灵,忙对那疯癫老者说:“老人家咱们快走,等他们救过那老瞎子来定要找咱们麻烦,咱俩都受了伤打不过他们的。”老者也笑着说:“女娃娃说的在理,说的在理,咱们快走!”

说罢,二人赶紧暗运轻功,飘然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太过精彩,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