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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以马尔福的名义起誓

黑夜降临,裹着斗篷躺在床上,耳边传来乔琳她们均匀的呼吸声。掀开鹅绒软被,轻手轻脚的走下床,穿过无人的公共休息室。

壁炉里还有一些余火闪着微光,铺着软垫的扶手椅仿佛都变成了一团团黑乎乎的影子。

手中提着一盏灯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月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洒在前行的路上。每一次拐弯,心中都在担心会不会撞上费尔奇和他的猫,不过还好,我的运气不错。

匆匆登上楼梯,来到四楼,熄灭手里提灯的光亮,小心的朝奖品陈列室靠近。里面没有任何人,陈列奖品的水晶玻璃柜在月光下熠熠闪亮。

黑暗中,奖杯、盾牌、奖牌和雕像折射出银色和金色的光芒。我抽出魔杖,贴着墙向前移动,眼睛紧紧盯着黑暗中的任何动静。

“他迟到了,也许他因为害怕,不敢来了。”

我听见罗恩的声音在我的不远处响起。

靠着玻璃柜,循着罗恩声音的方向小心摸索过去,我听见罗恩和哈利好像在争论着什么,赫敏和纳威站在一旁。

我在记忆中搜索着关于这一个节点的记忆,过不了多久费尔奇和他的猫就会赶来,我得在这之前赶紧动手。

魔杖对准他们前排的陈列玻璃柜,轻声念道“四分五裂/Diffindo”

杖尖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哗啦——”玻璃柜应声碎成粉末。

“马尔福?你来了是不是?”哈利拔出魔杖,在四周搜寻着什么。

“腿立僵停死/Locomotor Mort”

绿色的咒语光束擦着脸颊而过,身后的玻璃柜应声而碎。

“喵——”糟了是费尔奇的猫,那他本人应该也在这附近了。

“是谁?到底是谁做的?到处闻闻,亲爱的,他们应该就在这附近,让我找到是谁做的,一定送他去见邓布利多校长”费尔奇的恼怒声响彻在整个陈列室。

不光哈利他们吓坏了,我的心脏也在剧烈的跳动着,就在这时。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掌握住了我的手,我回过头,德拉科苍白的面孔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白皙。

他把食指轻按在薄唇上,示意我禁声,我微微点了点头。

德拉科带着我穿梭在陈列室中,我们小心的避开费尔奇和他的猫,往出口走去。

等到我们走出陈列室的时候,身后传来‘哐啷啷——’‘哗啦啦——’的声响,那声音足以吵醒整个城堡。

德拉科牵着我的手立马狂奔在走廊里,月光透过高悬的窗棂照射在我们的身上,明明暗暗,交相辉映。

“呼——呼”我们停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入口不远处,大口喘着气,心口处蔓延着涩涩的刺痛感。

“喵——”

费尔奇的猫怎么会追到这里?如果被发现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可能面临着开除的风险。即使我们出自纯血家族,手里都掌握着大量的人脉和钱财,但这在邓布利多面前并不好使啊!

德拉科牵着我的手直接来到斯莱特林的入口处开口道“纯血。”

“等等,德....”,德拉科转头冷冷的盯着我,紧紧握着我的手,不让我有一丝挣脱的可能,到嘴边的话在看到德拉科冰冷的眼神时咽了下去。

德拉科带着我穿过整个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泛着幽绿光芒的落地窗外,不时有巨乌贼和格林迪洛游弋而过,粗粝的石墙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描绘着斯莱特林,曾进行过的著名冒险的中世纪挂毯,挂在石墙之上。怪异神奇的雕塑摆在挂毯之下,雕花的桌椅散发着冷意,精美壁炉台的炙热火焰终年不断,主打哥特式的风格。

德拉科在我身上施加了混淆咒,把我带往他的寝室。

布雷斯正在收拾魔药课的药剂玻璃瓶,看到突然闯进来的我们,明显有些错愕,视线落在我们牵在一起的手,干巴巴的开口道“德....”

“去西奥多寝室,就现在”德拉科居高临下的看着布雷斯,眼里是不容置疑。布雷斯缓缓给我们比了个‘OK’的手势,顺带帮我们把门关了起来,还真是贴心啊!

德拉科坐在布雷斯的床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捏紧皱的眉心,示意我坐在他的床上。

“我们谈谈吧,就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奖品陈列室开始说。”

手指轻搅着校袍不敢抬头看着德拉科的眼睛。

“莉丝?”

“好吧好吧,那你保证你不会生气”当然我是要想一下措辞再开口,如果直接说真相,我怕傲娇鬼直接暴走拿魔杖捅死我,不是很想英年早逝!

“因为我想帮你,我看到波特带着韦斯莱一块去的奖品陈列室,而你只有一个人,这对你不公平,德拉科”虽然我不知道德拉科如果真的应约前去会不会带着克拉布和高尔,但这并不妨碍我瞎编。

德拉科的眼眸闪烁着,含糊其辞的说道“我怎么可能会输给波特和韦斯莱....”

我走到德拉科面前,诚挚的盯着他的眼睛“你可以完全相信我的,我可以帮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永远站在你的身边,陪着你,哪怕永坠深渊,我向你保证。”

哪怕你最后选择成为食死徒,德拉科!

德拉科的眼眸里闪烁着细碎的光芒,瞳孔在眼眶里轻轻地晃动着,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唇角轻扯“德拉科也向莉丝保证,永远站在你的身后”顿了顿“以马尔福的名义起誓。”

望着对方无比诚挚的眼神,我们相视一笑。

德拉科坚持让我睡在他的床上,他睡在布雷斯的床上。我们互道了晚安,床褥间都是松柏夹杂着青苹果的清甜香,耳畔伴随着细碎的水浪声,渐渐入眠。

等早上到达礼堂的时候,乔琳她们已经坐在赫奇帕奇的长桌边了。注意到我的视线,齐齐对我露出一个死亡微笑,然后示意我坐到她们的对面。

意识到情况不对,立马扬起一个明媚到极致的笑容,讨好道“乔琳、汉娜、苏珊早上好啊!”

汉娜清了清嗓子“咳咳,说说吧,亲爱的姜小姐,昨天晚上哪了?”

“呃.....”

“等等”苏珊伸出手示意我先别说话“乔琳,坐到莉丝旁边去,帮我们判定一下真心话!”

乔琳飞奔到我的身边抱着我的手臂,煞有其事的说到“我准备好了,乔琳你们开始吧”。

看着她们的动作,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伸出食指无奈的点了点乔琳的额头的“你啊!”

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跟乔琳她们解释了一遍,当然省略了一些细节,乔琳她们除了担心我昨天晚上的境遇,还不放过打趣我和德拉科!

万圣节前夕,走廊里飘着一股香甜诱人的考南瓜味,礼堂里,一千只蝙蝠像一团团低矮的乌云,在餐桌上空盘旋飞舞,使漂浮在空中的南瓜灯笼里的火苗一阵阵扑闪着。

节日的气息浓郁非常,各式各样的甜点,香气扑鼻的菜肴,我们都沉浸在美食与欢声笑语里。

德拉科在跟周围的人交谈着什么,斯莱特林的长桌上不时发出阵阵笑声。西奥多碰了碰德拉科的胳膊,示意我在看他,德拉科对着我遥遥一笑。

斯莱特林的长桌上立马传出起哄的唏嘘声,惹得其他两个学院的人频频看向我们,只有帕金森从头到尾都是一幅阴森森的表情盯着我。

正在跟身旁的乔琳交谈着魔药课的新配方,奇洛教授突然慌乱的冲进了礼堂,他的大围巾歪戴在头上,脸上满是惊恐。

大家的目光都朝向他,只见他快速狂奔到邓布利多教授的椅子旁,倚靠在椅子旁,喘着粗气说“巨怪——在地下教室里——我以为你知道....”说完两眼一闭,便一头栽倒在地板上,昏了过去。

礼堂里顿时乱成一团,邓布利多不得不拔出魔杖,往天花板上发射出一道紫色的魔咒。

“级长们”他声音低沉的看向我们“立刻把各学院的学生领到宿舍去”。

加布里埃和格罗里娅驾轻就熟的招呼着我们返回休息室,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并没有看到赫敏的身影。我知道赫敏在盥洗室,马上就要遇到巨怪了,这也是他们铁三角友谊奠定的一个节点。

不过,我还是想去亲眼确定赫敏的安全,我怕因为我的出现而带来什么变动。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向那边跑去,忽然间,我的手腕牢牢锁在带着暖意的掌心里,一把将我带向墙角,定睛一看,德拉科?!

“德拉....”震惊不已地望向眼前的他“你怎么会在这?”

“巨怪还在地下室,你要去哪里?”浅灰色的双眸里透出的担忧令我有些恍惚。

“可....赫敏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得去找找她....”

“你在路上要是遇到巨怪,它伤害你怎么办?别管那个泥....她!”

德拉科说的没错,如果我在寻找赫敏的路上暴露了自己,从而遭到巨怪的攻击,不但确定不了赫敏的安危,自己还会遇到麻烦!

不过我还是担心赫敏的境遇,见我如此落寞忧愁,德拉科轻抿下唇“教授们都已经赶了过去,他们完全可以击败巨怪,你不用担心,我送你回休息室。”

声音出乎意料的柔和,轻声安慰着我,长睫修饰的眼眸流露出淡淡的清韵,我无声的点了点头。

到达休息室入口后,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走到楼梯口,看着他沿着台阶拾级而下的背影,那抹铂金色在我心里逐渐加深。

由于担心赫敏,我并没有回寝室休息,我来到格兰芬多休息室的入口等待着。许久,赫敏他们同时从走廊尽头的拐角处出现,凌乱的校袍上沾满灰尘和污垢,看着情况也不太好......

赫敏将我拉到一边,把盥洗室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我,是罗恩使用漂浮咒打败了巨怪,那时他出奇的勇敢,她提到罗恩时的笑容不太简单,眼眸里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

黑魔法的奇洛教授,大家总会在私底下讨论他在巨怪来袭时晕倒在礼堂,未免太过脆弱。

我总是不以为然的笑笑,身为本学期铁三角所面临的大Boss的小弟,他怎么可能那么不堪一击?不过,这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想安安稳稳的从霍格沃茨毕业,主角团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想沾边。

11月的寒风吹拂着苏格兰高地,因着德拉科的邀请来观看格兰芬多对战斯莱特林的比赛。

跟德拉科坐在一起,刺骨的寒风吹往观众席上,手指冻的通红,放在唇边哈出温暖的气体也缓解不了逐渐僵硬的手指。

德拉科低下头看到我不断哈气的动作,脱下他的火龙皮手套细心戴在我的手上,喧嚣与欢笑响彻球场,哪怕是刺骨寒风也抵挡不住观众席的热情。

“格兰芬多,加油!格兰芬多,必胜!”

“斯莱特林,必胜!斯莱特林,加油!”

赛况异常的激烈,两队球员骑着扫帚在球场上空急速地穿梭,游走球时不时狠狠来往碰撞,我也跟着提心吊胆。

格兰芬多进球!大片暗红色的小旗子,兴高采烈的欢呼起来,当格兰芬多再度拿下10分,德拉科无奈地紧皱眉头叹息,举起右手捂着前额。

我有些忍俊不禁,绽开欢快的笑容,德拉科吃瘪的模样真可爱。

斯莱特林穷追不舍,连进两球,我跟着德拉科一起开怀地挥舞着手中的旗帜。我们一起激动地呼喊着,明黄色和暗绿色的长围巾随着挥手的动作一起飘向空中,纠缠在一起。

哈利和斯莱特林的找球手特伦斯.希格斯追逐着金色飞贼,墨绿色残影与暗红色残影争相掠过球场上空。

“哈利,加油!哈利,加油!”

格兰芬多那边的呐喊声异常响亮,我心生一计,对着德拉科掩唇耳语,给周围的斯莱特林学生传递悄悄话,我们都心领神会。

“加油!”格兰芬多的学生放声高喊,声音响彻耳畔。

“斯莱特林!”我们严丝合缝地接着呼喊,干干脆脆的截断他们。

不管他们喊什么“加油”还是“格兰芬多”,我们都接上“斯莱特林!”,见我们这片墨绿色的海洋如此欢快,格兰芬多的人不住的向我们摇旗示威,韦斯莱家的两个双胞胎闹得最欢快。

在场的观众渐渐被赛况支配,便只顾着自己欢呼叫喊。

秋日暖阳的映照,交织着秋风拂面而来的山野气息,我与德拉科紧紧挨着彼此,全身心投入复杂的赛况之中。

最终,哈利‘不负众望’抓住金色飞贼,准确来说是“吃”到。尖锐的哨声响彻球场,霍琦女士高声喊道“格兰芬多!胜利!”。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与掌声将李.乔丹的解说声彻底淹没,德拉科不满地瘪着嘴角,不悦地重重拍打着栏杆,大喊着“No!”

我轻轻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以示安抚!以后你会习惯的,毕竟....斯莱特林只要碰上跟兰芬多,就没有赢过几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