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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道馆战

打电话问了九十九由基天与咒缚的志愿者招募进度,十分惨淡。

没办法,去御三家里宣传下招点人。

“甚尔,甚尔,一起去”

“好处”

渡边献上了银行卡。戒掉赌博后,钱对伏黑甚尔的吸引力大打折扣,他只给了一个眼神渡边就咬牙将银行卡换成了四叶草耳夹。

她制造的咒具因为效果稀有,在冥冥学姐那可以卖到上亿,属于有价无市。

“幸运 6”

“为我戴上”伏黑甚尔略微低身,侧脸将左耳亮出来。

渡边取出耳夹为他戴上,他现在是幸运26的人了。买的章鱼小丸子里有章鱼的概率从2/8提升至3/8,惊人的进步。

“行”,甚尔感觉心情都愉快不少,虽然要回那个禅院家,但有渡边在就还好。

旁边的渡边兴致勃勃地拨打电话,开口就是:“举办天下武道会!”

渡边向御三家宣告了道馆战,她将派出自己得意大将“伏黑甚尔”进行踢馆,御三家必须派出自己的门生迎战守护牌匾,欢迎各位到时莅临观赛。

渡边不知什么时候戴了单边眼罩,拍了拍甚尔的肩膀,用拳击教练一样口吻道。

“阿甚!打赢这场比赛,让咒术界知道你的名字!”

“......”

伏黑甚尔不清楚自己现在什么感觉,明明实现夙愿的机会就摆在面前,却格外不爽。

渡边又被埋进坑里了。

五条悟:“踢馆?真有意思,我想想五条家要派谁好呢~”

夏油杰:“伏黑甚尔的道馆战,真亏你能让御三家能接受这玩笑般的提议”

渡边:“以展示新研究为由头,‘御三家,你们也不想自己落于人后吧?’卷起来了,咒术界”

硝子:“到时候我们能坐教练席吗?”

...

第一站是加茂家。

高专四人于朝阳晞微中登场,都是市侩气息浓厚的装扮。夏油杰、硝子、渡边三人不知从哪弄来的单边眼罩,脖子挂了条毛巾。五条悟嘴里叼着草芥,左右脸颊上还贴着两簇胡子。四人只有三只眼睛。

他们就连腔调就变得跟丹下段平一模一样。

“阿甚,走吧!”

伏黑甚尔眼皮直突突,想做掉他们。

中型客车内的音箱放着重金属风格的狂想曲,就连车身都跟着打击乐摇摆。

惠与津美纪为甚尔加油鼓劲,渡边教练在旁边给他加buff。

伏黑甚尔简直没眼看:“这不是打假赛吗?”

五条悟坐在前面甩着手打节拍,语气轻快高昂:“这是咱们热血沸腾的组合技!不能算是作弊”

刚考到驾照的夏油杰只手撑着方向盘,无视交通安全法继续访问。“野狗,赢下去,一直赢下去,这才是你的生存之道”

“阿甚,想想你的两个孩子,一定要站着从擂台上下来”硝子叼着烟,按住惠与津美纪的肩膀。

由于之前羂索一事,渡边跟加茂家关系不错,也一直保持着联系。

在高专那次战斗中,他们多少见识过天与暴君魔兽般战斗姿态。

于是在这次战斗中,他们特意派了位行派老练的咒术师,年纪比甚尔稍大几岁。

以‘留一口气就行’为宗旨,于专门划出、并设有监控的区域中,进行角逐。

甚尔颇为狂妄地放话,“哦?多来十几人也没问题”

战斗开始!

渡边从座位站起来,开始激动地解说起比赛,同时夹杂志愿者广告。什么天与的bug隐身色,使得好六眼豆能沙。

就跟他们这边作弊了一样,加茂家的也提前在场地中做了点手脚。

身上沾然血迹,伏黑甚尔的行动被预测,追踪箭矢如游走的毒蛇悄无身息地从暗处扑向他,却被他随手拦截,并反向追踪过去。

迅猛的身姿如同制霸林间的王者,只能逐帧慢放才能瞥见一瞬。

观众席上不知谁人嘀咕“他已经算特级了吧,禅院家怎么把他放出来的...”

既然藏不了,甚尔举刀破墙闯入室内,以直径距离快速突进。

藏于室内的刀刃齐声嗡鸣,房间瞬间被穿刺切割,甚尔只短短评价了句“感觉不如裂口女”,便挺身直面刀枪万雨。

加茂家的选手也很厉害了,维持如此庞大的咒力输出了整整三分钟。

三分钟过去,四面皆被切成碎沫,伏黑甚尔却仍旧完好地站在原地,脸上带着嘲弄的笑容。

看来胜负已分。

“为我们的胜者,伏黑甚尔,鼓掌!”

只有高专几人热情鼓掌。

“诶多,加茂家该不会是输不起的类型吧——”

稀稀拉拉的掌声。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胜者,甚尔上台演讲”

伏黑甚尔接过话筒:“就这?”,随后潇洒下台。

“就是这样,对天与束缚感兴趣的朋友,无论男女老少,都可以联系九十九由基报名”

...

几天后又去踢馆了五条家,五条教练背叛了高专众人。

五条教练正在热身,五条教练上了擂台。

“阿甚,教练也不想站在你对面,可教练也有必须要守护的东西!”

五条悟加戏超多。

渡边教练正在热身,渡边教练上了擂台。

五条悟:“阿勒?渡边,你怎么上来了?”

渡边:“打2V2,杰,你去对面”

夏油杰:“先说好,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杰,手下留情”渡边可怜兮兮地祈求道,“否则请神术”

虽然没见识过请神术正体,但这个术式一直作为渡边行事肆无忌惮的保证,绝非善类。

夏油杰高下立判,“悟,渡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撑住”

五条悟:“真的假的?我打渡边?!”

两名最强特级咒术师的组合,挑战者是一级和无级。怎么想胜负都毫无悬念,但为什么那两位特级如此汗流浃背?

采访一下现场的硝子教练。

硝子:“我已经准备随时为他俩扔毛巾了”

五条悟的大伯颇为不解,他能感受到五条悟此刻无比紧张的状态,那个伏黑甚尔真的那么恐怖?

甚尔:“你这副风吹就倒的身板就别凑热闹了,我来”

渡边:“阿甚,【会赢的】”全检定 5

战场还是类似空山的地方,无论什么大招都能承受。

对战场地外的观众席空前热闹,这才有天下武道会的味道。

五、四、三...

四人面对面站着,五条悟跟夏油杰随时准备起跑,谁慢一步谁倒霉。

二、一、比赛开始!

五条悟打假赛率先倒地!

观众都惊呆了,就不能用点心骗观众吗。

一刻不曾为五条悟的败北惋惜,立刻逃离现场的是夏油杰。

“悟,你的牺牲不会白费”

他乘着虹龙飞速升入空中,同时放出两只特级咒灵拖住渡边和甚尔,准备跟他们打拉锯战。

渡边肯定舍不得干掉他的特级咒灵,更何况还有她最喜欢的化身玉藻前。

夏油杰猜对了,甚尔正抱着渡边逃离特级咒灵的追杀。

战场内咒灵的密度还在增加,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甚尔“啧”了一身,腾出只手利落地斩断挡路的咒灵。

渡边吟唱似歌的咒语,手尖晃悠着指向天空。

能明显看出近处的天空逐渐阴沉暗淡,并如弥散的瘟疫般扩张。

天上的夏油杰察觉不对,收回虹龙在咒灵的掩护中从天上自由落体,至始至终不给渡边对眼的机会。

“【召雷术】”

这次的雷电并非从虚空而来,而是穿透雷云直接劈下,光的洪流如神之手将天空撕裂为二。

方才夏油杰及时躲进蛋壳状的咒灵内,并未直接遭受雷击。掩护的咒灵与四周共同化作焦土,空气中弥漫电离的气味。

咒灵覆在外壳绒毛蠕动,伸展的触手带着他移动,战场内百鬼游行,一时半会不会被发现。

五条悟美美地躺在地上,获得婴儿般的睡眠。

观众从落雷那段就看不懂了,这是现代版菅原道真吧?!什么元素魔法师?

但就算如此,两位特级也不该打得这么窝囊,到底谁才是挑战者?

五条大伯:“悟怎么还躺在地上?他不已经醒了吗?”

硝子:“他选择了最能保全五条家面子的打法”

...

甚尔:“逃了”

渡边垂头丧气,“甚尔,先把它们削成血皮”

到底是小看她对【会赢的】执着,伏黑甚尔借着硬控直接将化身玉藻前的八尾全部砍掉,又失力错杀了另一只特级咒灵。

伏黑甚尔将周围杂碎收拾个干净,杀得十分痛快。

甚尔:“现在清爽多了,我们初次合作得相当不赖嘛,渡边”

渡边有种伤在咒灵身,痛在吾心的感觉。

另一边的夏油杰也非常肉痛,他俩产生了同一个念头。

“都这样了,只能赢”

...

行步中,森林枯萎,脚下盛开花田。

很熟悉的场景,点醒旁边的甚尔。

最近出镜率很高的花御解放左臂,盛大的花朵绽放出灼目的光芒。

刚用【邪眼术】打断[领域展开],伏黑甚尔就找准时机用释魂刀斩断了花御的左臂,他虽然看不见咒灵,但仅凭直感认为该斩那里。

骰子滚落的声音。

世界的声音消失,双目似乎被一双湿滑的手遮蔽。

脑皮一片冰冷,仿佛被尖锐的刀锋反复贴靠比划。

短短一秒,调查员连续过了三个意志骰。羂索的咒力...不对、是羂索化成的咒灵。

即便意志对抗成功,地底钻地魔虫早就飞扑而出,将渡边吞进胃中,又迅速遁回地底。

钻地魔虫的胃壁恶心地抖动着,壁障暂时没有碎裂之意。

现在魔虫驻留地底,如果渡边强行斩杀魔虫,就会被厚重的泥土埋葬。

夏油杰松了口气,专心对付伏黑甚尔。

别怪夏油教练不讲人情,都是为了给牺牲的悟报仇,绝无私怨。

没了控制位,甚尔被这么多咒灵围殴还是感觉吃力,思索之下选择了投降。

识时务者为俊杰。

正当裁判准备宣布胜者组诞生,五条悟从地上起身时。

异变陡生。

大地摇晃开裂,钻地魔虫的身姿在地缝中显现一瞬便在苍老翠绿的火焰中**殆尽。

渡边从奈落爬出来了。

五条悟重新躺回地上。

夏油杰举手宣布投降。

无论怎么说,也算是伏黑甚尔踢馆成功吧。

见证今日战斗的咒术师陷入长久的思考,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能比人和咒灵都大。

...

五条家和加茂家牌匾陆续丢了、就连两位特级都救不回来的事很快传遍咒术界,伏黑甚尔身上的气质很能吸引年轻人,甚至有了粉丝团。

九十九由基抱怨那群小鬼刚来就问能不能见到传说中的甚尔和渡边。

甚尔:“不见”

渡边:“莫非阿甚害羞了?”

甚尔:“没有”

渡边:“耳朵红了,阿甚现在像个少年”

甚尔:“啧,跟小鬼们混久了就是麻烦”

“不挺好的,把从年轻阿甚身上夺走的青春夺回来”

渡边小声地“噢”了一下,举拳像在打气鼓劲。

伏黑甚尔笑了下,“如果我在青春时期碰见你就好了,当时的我肯定会喜欢你”

“以前不认识,现在就很好”

“有道理,你什么时候到结婚年纪?”

“放弃入赘想法,拥抱崭新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