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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會考前夕

日復一日時間又過去了,我日日在家到學校到補習班中徘徊,彷彿永無止境似的。

早晨時起床,我總是竭盡所能地賴床,直到真的要遲到才百般不願地起床,因為自鬧鐘響起的那一刻就必須時時緊繃著神經,不,那只是剛升上國三的事。

現在,是時時刻刻的緊繃,哪怕是睡夢之中,我總是夢見自己遲到的場景,和一不小心跌入深不見底的黑洞,我有時就是會這麼的驚醒,很好啊……現在壓力已經和我如隱隨行了。

又是一陣笑,這一笑笑到了內心深處,我雙手一摸嘴巴才發覺那是苦,苦到身體都在顫抖了,苦到內心深處都泛涼了,就這樣情緒來地很不是時候。

沒錯,總是叫自己堅強的我又哭了,我時常都不懂電視劇中的女子為何能哭地如詩如畫般美麗,因為每當我望向鏡子,映入眼簾的總是一臉猙獰伴隨著苦笑正在哭泣的惡魔,醜陋到自己都不屑一顧。

不,7:20了,我用雙手抹去眼淚,用力壓制內心中的千絲萬縷,不想讓任何人看出任何蛛絲馬跡,淚水是懦弱,是委屈,是不能有的情緒。

但既然擋不掉,至少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不要讓人發現我是那麼柔弱的人,因為我不是……我是翱翔九天的鳳,有錚錚傲骨,絕不輕言放棄,我再次提醒自己。

我加快手邊的動作,將書包和餐盒打理好便出門了,早餐則帶去學校吃,再次望向鏡中的自己,確定看不出任何一絲端倪後才出門。

再次到了學校,做完一貫的流程後,我抬頭一望才發覺只剩99天!我安慰著自己,告訴自己已經很努力了,不要太擔心,皇天不負苦心人,祂一定能看見我的努力……大概吧。

不過幸好,在我旁邊有三個男人,他們雖然並非絕頂聰明,卻對我很好,在我緊繃時他們之間的互動總能逗笑我,這笑是真實的,是苦中難得的甜。

他們雖不是十全十美,卻各有所長,我記得有一次我轉頭想問他理化,可我卻看見他錯了,我便說了一句:「算了,你也錯。」

接著他詢問我題號後,過了幾分鐘後,他竟然耐心地和我講解題目,用了右手開掌定則,我聽完覺得不可思議便問了一句:「你不是錯嗎?」

他只道:「你知道人有一心二用的時候嗎?我剛剛考試時在想其他事,可是現在我專心了,就算出來了。」

我聽完這句話後不由得心中一暖,原來我的問題比考試的問題重要,所以他才能一心一意地解答,但我知道我和他之間就是哥們關係,所以不會胡思亂想。

隨著日曆上的倒數數字越來越小,我也越來越緊繃,有時我晚上熬夜讀書,隔天早上再提早一個小時起來,我依舊會哭,依舊想賴床,可是我知道為了達到目的總要付出代價。

要怎麼收穫,先怎麼栽。

有時我的雙眸十分朦朧,我強忍著不眨眼,因為一眨眼就會模糊了字跡,腦袋就會無法思考,還有等等的考試又要是恐怖的數字了,我再次用手抹去不受控制的眼淚。

怎麼辦?真的好想睡啊!不行不行,一定要把這些寫完,我的思考依舊朦朧不清,全憑意志力在驅使著一個行屍走肉,就這麼和瞌睡蟲搏鬥著,有幾次我都差點倒下,可是我沒有,因為李信証是不能倒下的,倒下就輸了。

終於寫完最後一個字的那一刻,我看向鬧鐘6:50,還可以再睡15分鐘,我調好平板的倒數計時器,並用最快的速度衝到床上,奈何濃厚的睡意依舊擋不住心中的滔天巨浪。

沒錯,我又哭了,可是我沒有時間哭了,我必須用這15分鐘補眠,用這15分鐘迎戰一天,我再次抹去淚水,讓自己別再哭,卻發覺淚早已沾溼了枕頭。

我可悲的日子究竟還要持續多久?再87天就能解脫一切,我本該高興,可是啊……那是否才是一個噩夢的開端?我要面對著成績,思考著學校……又是永無止境的思慮。

可惡!我的未雨綢繆讓我痛苦不已,可是我卻無法停止,因為臨渴掘井更痛苦,哈哈哈,不管如何都要哭啊……人生就是這種東西。

53天!42天!29天!倒數10天!

在最後一個星期,我全力放鬆,因為我緊到頭腦都快爆炸了,我怕我去會考會緊張到寫不出來,我的手指甲已經被我摳爛了,眼袋也越發越深,是時候停下來喘口氣了。

我盼望著休息能帶來更好的結果,甚至連補習班都不去,只盼我的努力能化作成績單上輝煌的戰績。

作者有话要说: 冷知識:本文是真實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