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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宇文淑

“你怎会在此?”,宇文化及见那书生已至马前,竟跃下马来,如此郑重,倒叫李秀宁甚为惊讶。

“大哥莫气”,可那白衣书生却只是轻拉住宇文化及的手腕,手使暗劲,微微一笑后便扭身看向李秀宁等人,而后松开手,行至李秀宁跟前,有所拜礼,李秀宁见此自行回礼,红拂瞧着跟着回礼,宋玉致打量着此人,只点了点头,更贴近了些李秀宁,此人身形瘦弱,倒与那柴绍无异,只不过比柴绍要更为俊秀。

“小女宇文大人胞妹,宇文淑,见过小姐”

虽对来人心下生疑,但李秀宁依然带笑附和,“原来是宇文小姐”,她倒是只听闻过宇文成都,未有听过宇文淑,随着女子的靠近,她的鼻中涌来一阵花香,闻来像是芍药之香,但这香气中又隐含涩意,颇为奇怪。

“此番家兄因小女独身外出,怜我女子,忧我无有武功傍身,在者,这扬州之地,于小女甚为陌生,心急之下,便大肆搜寻,扰了扬州百姓,令四小姐心忧,是小女之过。”

女子说得极好,好到李秀宁哪怕是宋玉致都觉得此言听来更像借口,可偏生难生质疑连李秀宁也只能顺势而走,随了眼前人的心。

“原是如此,心急胞妹,此乃宇文大人与小姐兄妹情深,秀宁上有几位兄长,自能懂哥哥对妹妹的担忧,宇文大人,果乃重情之人”

“四小姐客气了”,宇文化及应着,缓缓走至宇文淑的身侧,侧头看着,眼中竟生柔情,与他一贯的阴冷颇不相符,“淑儿身体羸弱,自幼便无法习武,故待她自是需得小心谨慎些。”

“他就是看我得太紧”,宇文淑接着话而言,语气生了细微的吐槽,“四小姐,我们初到扬州,本是要拜访李家,只因小女顽劣而耽搁,不知二公子可是在府?”,话头倒也是转得极快。

“感小姐之心,只是二哥接父令而往,尚未回府”,李秀宁如实而答。

“原是如此,那不知二公子何时回府?”

“去得着急,倒未定下归期”

“如此也无妨,家兄领圣上旨意,在扬州怕是要留些时日,待二公子回来之际,还望小姐能差人通禀”

“自然”

“那便劳烦四小姐了”

“宇文小姐客气,在这扬州若有何需要,宇文大人和小姐大可差人至李府,秀宁定当为二哥替两位尽心”

听此那宇文淑只是一笑,道了句“小姐有心”,然后便是两声咳嗽。

这两咳便将宇文化及吓得匆匆扶住其手臂,“四小姐,淑儿体弱,我们不便在此叨扰。”

“自然,宇文大人还是先陪小姐回去休息,若需相帮,大人尽可知会秀宁”

“多谢”,他道。

瞧着宇文化及将宇文淑置于马上,而自己牵马执镫,缓步而行,兵士陪行,李秀宁见此不竟有些感叹,这宇文化及待宇文淑倒是真挚,只是,“这宇文姑娘,我倒是从未听过”,她忍不住有所呢喃,话也入了宋玉致的耳。

“秀宁姐不知宇文淑?”,宋玉致有些难以置信,竟也还有秀宁姐不知道的事。

闻声李秀宁扭头看向宋玉致,又往后看向红拂,见红拂摇头,她这才再度瞧向宋玉致,“怎么,我们玉致知道她?”,她问。

那句“我们”听得宋玉致心下生喜,一时之间,书被毁之痛都暂被搁浅,她上弯的嘴角有些止不住,“听过,我在游走江湖时,曾去过宇文阀住地,在那里得知宇文家有一小姐,未足月而生,故常卧于病榻,日日汤药”

听玉致所言,李秀宁想难怪方才女子所带芍药之下自有一股涩意,怕是常年服药所至,又想那宋大哥无心天下局势,故由玉致为宋家于江湖游走,想玉致得以不必束于闺阁,一时之间竟有些羡艳,父亲虽令她为李家招贤纳士,瞧来自由,可她终归只能呆于扬州别苑,伴于柴绍,家中凡有大事,皆无她之位,若非二哥怜她,待她至诚,愿与她共商李家之事,她怕是难以展翅。

思及此,李秀宁难免心有所嘲,父亲和大哥,三哥,终归是担忧她过盛,怕会至不可控,可他们却未曾想过,李秀宁终归是李氏血脉,又怎会,她终是不愿多想。

“秀宁姐?”,一旁的宋玉致见李秀宁神情严峻,有所担心。

回过神,李秀宁瞧着那向来予她欢乐的人儿,因她而如此担忧,致使她不免心生愧意,玉致向来随意洒脱,爱憎分明,虽偶有倔强任性,但实则秉性纯良,从未生恶心,如今为宋大哥而不得不借游历之名,替宋家探听天下局势,对玉致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束缚,倒是她,将心中郁闷移至玉致身上而不知,实为不该。

“我瞧她甚有谋略,怕是宇文家确实护她至极,以至连李家都不清楚,宇文家有此人在”,收回心中不该,李秀宁提及心中所思,紧接着,又想起双龙的事,她便未在此多做停留,拉着宋玉致便向李府走去。

“你倒是说说,这么些日子,又跑哪去了?宋大哥可差人来了数封书信寻你”,李秀宁想着这怕是宋伯父对玉致多有担心,又碍于宋家和李家势如水火的关系,不愿自己相问,便只得将一切交予宋大哥。

想起自己的打算,如今已成虚影,宋玉致便只能先行敷衍,“这不是和友人有约~”,扯着李秀宁撒娇,她可不能将此次出行的目地告知身侧人,只见她余下的另一只手也覆于李秀宁手臂之上,轻握住,“秀宁姐可有给我大哥回信”,她有些担心,若宋家真以为她失踪,老爷子出岭南,她日后怕是就得在岭南,呆上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

“放心,这些天来,你给我写的信,我全令红拂回给了宋大哥,想来宋大哥定能有所安心”

听着此言,宋玉致这才大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于自己有所安慰,差点就要被带回岭南了。

瞧她如此,李秀宁倒只能笑,瞧着宋玉致的眼神甚为宠溺,“你也是,既知道会令宋大哥他们担心,何不给他们去封信?”

“我这不是......忘记了”,这段时间,为了寻书,她忙得晕头转向,反忘记给家里报个平安。

“玉致姑娘倒是没忘记要给小姐来信”,两人身后,红拂突然插嘴一言,听着宋玉致竟有些莫名的心虚和尴尬,她扭头看向红拂,见她说这话后,依旧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又见身侧的秀宁姐如平常那般无奈的笑着,她便强行将心中怪异之感压下,“我这脑子,估计是要写,但又以为自己写了”,她有所解释,连她自己都在怀疑,她怕是把给秀宁姐写信和给家里报平安,安在了一处,以为都写且寄了。

“好了,玉致你也无需纠结这些,既然回来了扬州,就先给宋大哥他们报个平安”,李秀宁对宋玉致有所嘱咐,一直由她将玉致给她的信,转回宋家,怕是宋伯父那边早就怒火中烧了,还是得灭灭火。

“哦,好”,宋玉致听话的点点头。

几人继续往前走看,而那原本涌现在街上的黑甲精骑皆不知何时消失了干净,被秀宁姐拉着行至李府台阶前,踏着台阶往上,宋玉致却突然想起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秀宁姐,在李家别府附近,为何有如此多的兵甲,而且宇文化及竟也带数队兵马至此?”,她才离开多久,李家应该不至于和宇文家闹翻,若真是如此,她不可能未闻半点风声。

“宇文化及来此并非是针对李家,是为了双龙和傅姑娘”,于宋玉致,李秀宁倒无想隐藏,原也是打算要让玉致知道此事。

“为何?这两人得罪宇文化及了?”,她想,竟有人姓双名龙,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算是”,李秀宁如实道,心想,三人握【长生诀】而不交,怕已惹怒宇文化及,自算一种得罪,“他们三人身上有宇文化及想得的东西”。

“三人?”

见宋玉致一脸讶异,意识到误会的李秀宁,便笑着解释,“双龙只是两人的自称。”

“哦~”,宋玉致听后便豁然开朗,“那.....他们身上有什么?”

“【长生诀】”

听着,宋玉致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跟着往前走了几步,随后才陡然停下,一脸震惊的瞧着身侧人,“传言中能令人长生不老的功法?”,怎么可能,她心中却不信,这东西不多是空穴来风,可却又见秀宁姐点头,不似谎言,她虽不信这书出世,但料想秀宁姐理应不会错。

见李秀宁点头,她便立刻想到了黑甲精骑为何今日会出现,原来不是为她,思及此,心中不禁生了些许失落,但更多还是在意身侧人,“秀宁姐是要为了这三人同宇文化及作对?”。

“只是不愿【长生诀】落到宇文化及手中,加之,我已答应三人,出尔反尔,违我本心”

“可宇文化并不简单”,宋玉致只担心此事会伤及身侧人。

“若单纯只是宇文化及私心,我李家倒也不惧,只是”,李秀宁说着便有些欲言又止。

“只是?”,宋玉致跟着追问。

在李秀宁瞧来,双龙才进府没多久,宇文化及便带兵而来,怕是已知晓她藏匿三人的事,不久前已有手下来报,说是扬州城中今日突然戒严,宇文化及如此昭然,想必此事刺史已然知晓,如此一来,“我担心他不止私心。”

见身侧人的严肃,宋玉致转着思绪,一下子便意识到了事情重点,“秀宁姐难道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