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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吵吵闹闹的李府

在商议完后,宇文化及担忧越呆越感伤,反伤了小妹,便早早告别,离了李府,而宇文淑心中还一直在思虑此事,她行事向来喜欢多思多虑,以求于细微中见好坏,可今日之事,令她一直在想李秀宁。

其实她清楚,她让李秀宁去赌,是她在嫉妒,她和李秀宁本可以互争于天下,但这副身子却不会让她有这个机会,故而她想李秀宁死,可她又确实想见李秀宁能为女子立世。

说来,她可真是矛盾,忍不住于心里这般说着自己,并顺着走廊而走,轻踏着脚步,于走廊尽头转弯而往左,入一小院,但见庭中空旷,有一人身姿飘逸,持剑而舞。

其人着白色武士服,头顶竹笠,重纱随剑而舞,却仍不露其面,女子剑法绝妙,与她平日所见的强硬功法不同,那一招一式,柔中带刚,一步一招又仿佛在互相应衬,似是其窥探天机而落,她仅仅只是瞧着便已生一种会被此人的剑牵着鼻子而出招之感。

此景令她出神而立,又感此人似乎在唤她,令她忍不住往前踏步,踢到一旁的木栏,自落了声响。

“谁!”

唯听一喝,声音恍如天籁却暗含杀机,宇文淑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那锋利如一光点的剑靠近,她甚至未看清剑的全貌,脖颈之上便已落下一拇指长的白痕,她却无有知觉,只直愣愣盯着眼前到来之人。

“你?”,傅君婥隔着重纱,瞧着站在眼前的陌生女子,难免心腹疑虑,可还没由得她说什么,那站在身前的人,身形已摇摇欲坠。

见那直直往自己所在倒来的女子,傅君婥有些慌了手脚,她抱住女子,却又听女子言语致歉。

“姑.....姑娘,我擅闯打扰,实为抱......歉”

宇文淑眼前一黑,便不知何事了。

***

“多谢~”

门口传来李秀宁的声音,傅君婥见那大夫提着药箱拜别,见李秀宁转身,紧张之下,她不免挺直了些身子,而李秀宁瞧着坐在宇文淑床侧的女子,虽仍旧带着竹笠,重纱遮脸,但那股在意,已跃然于竹笠之外。

“傅姑娘莫要担心,大夫说,只是受惊,脖颈上的伤也很浅,并不致命”,李秀宁主动对傅君婥有所安慰,也是对自己安慰,她自听到宇文淑竟在自己府内受伤,也吓得不轻,一来她不希望宇文淑出事,不久前,她才同宇文淑谈论过兵法策略,她实觉得此人乃为良才,二来,事关宇文家,见宇文化及对这妹妹的爱护,想来若此人在李家出事,必得宇文家记恨,故直到大夫言明,她才敢松口气。

“这话,大夫已同我说过一遍,我是想知道,大夫为何要拉着四小姐出门商谈”,傅君婥清楚自己收得及时,女子应不致昏迷,如此说来,女子昏迷定还有她由,而大夫对着李秀宁,那刻意的眼神示意,着实过于明显。

听傅君婥如此直言,倒令李秀宁有些许慌神,大抵是为应付一些阴谋诡计久了,如此直言的相问,出现在本不怎么熟悉的两人之间,于她来说实为罕有,但转念一想,傅君婥自一开始便对【长生诀】一事未有隐瞒,甚至直言可教授双龙【长生诀】,可谓本就无遮掩之心,行为坦荡,故便也没有太久迟疑。

“大夫说,她经脉飘忽而难探,又身负药气,怕本身便有大疾,她的身体本已极为虚弱,故受惊之后,一时气结便至晕厥”,李秀宁听大夫所言,才敢去确定玉致所言的宇文淑乃为真。

听完李秀宁言语,傅君婥扭头瞧向床上人,见她那惨白的面色,忍不住道:“未曾想她竟如此虚弱”,又见其脖颈上那已被上药的剑痕,竟感此痕迹刺眼,“四小姐,我有一药方,对去除疤痕甚为有效,能否拜托四小姐替我搜集些药材?”

“傅姑娘言重”,李秀宁打量着傅君婥,她听得出来傅君婥似对宇文淑心存愧疚,甚为在意,她虽能理解傅君婥的心思,但宇文淑潜入李府,本就是为傅君婥和双龙而来,又见傅姑娘似乎并不知晓宇文淑的身份,便想着自该提上一提,“宇文小姐既入李府,秀宁本该好生照料,若为宇文小姐好,秀宁自是义不容辞。”

“宇文?”,傅君婥嘀咕着此名,半晌,她才扭头看向李秀宁,那竹笠上的丝纱随她的动作而荡,搁在腿上的剑也被下意识地握住,“她和宇文家有关?”,虽是问,但她心中实已有答案,故在听见李秀宁言,“宇文化及是她大哥”时,更多的是一种茫然。

宇文家尤其是宇文化及曾奉杨广之命,为将出征高丽,令高丽百姓经受连绵战火,她虽是为刺杀杨广而入中原,但宇文家与她高丽同样有着难以化解的仇恨,若是在高丽战场,她若得见宇文化及的妹妹,本该杀之而后快,可现下此人躺于身侧,手无缚鸡之力,虚弱至此,又自觉她习武之人,讲究恩仇必报,怎能拿人家小。

但她也并不傻,已然知晓这位宇文小姐出现在李府的用意。

“她是为我们而来”,她问。

此问正符合李秀宁所想,便而直言:“傅前辈无需担心,宇文家并不想与我李家撕破脸,即便她看到【长生诀】和双龙,也不会于李府行动,她进来,不过是想要监视李府,好查出我李家送三位离开的路线”

“既为监视,四小姐难道不担心?”,傅君婥藏在面纱下的眉眼微皱,瞧向李秀宁的眉眼中多了些凝重和探寻。

“自是会有些不安,但此番只有赌这一把,才能调动宇文化及落于李府的眼线,她监视我,我又何尝不可将计就计”,而宇文淑进李府,更是一种保障,让李秀宁更确定宇文家会按兵不动。

傅君婥一习武之人,知晓李秀宁是在博弈,她虽不知两人最终谁胜谁负,但她和双龙如今已是两人手中之棋,只能静待棋局结束。

“秀宁姐~”

“秀宁姐~”

此时,外面传来的吵闹。

骂声打碎了傅君婥的思虑,连带着李秀宁也只能收心,走出房间去看那吵闹之人,唯见宋玉致与那寇仲拉拉扯扯而来,宋玉致拉着寇仲的耳朵,寇仲在吱哇叫着,而紧跟两人的徐子陵却又不敢乱动,只能一个劲的叫宋姑娘松手。

瞧见此景,李秀宁口中的叹息轻不可闻,对于玉致和他们的闹腾,她虽已见怪不怪,但这实在是太过频繁,以至于她已有些心累。

而那三人,尤其是在宋玉致见到她后,自是拉着人往她的所在快步走来,并最终停下,“秀宁姐”,宋玉致红光满面,说话还带喘。

寇仲痛归痛,都已经被掐得脸皱在一起,但在李秀宁面前,还是扬起了笑脸,唤了声,“秀宁姑娘”,这一叫,可气得宋玉致不轻,心道这小混混可真是无礼,于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叫四小姐”,咬牙切齿着言语,引得寇仲脸是彻底皱起,难看得紧,眼中自生恨意。

“死男人婆,你最好快点松手”,寇仲也有些骂骂咧咧,估计是痛得失去了些许理智,引得徐子陵也跟着担心其言语过分,忙提醒起来,“仲少,别乱说。”

听着寇仲的话,李秀宁的脸上难看一闪而过。

“你说什么?”,这话可把宋玉致气得不轻,脸更红了,被气得眼珠都快瞪出来了,手继续加重力道。

寇仲被捏失去理智,只一心想跟宋玉致互怼,“我说你男人婆,怎么了,你有种捏死我。”

“你!”

“仲少,闭嘴!”,徐子陵气得去捂寇仲的嘴,又要对宋玉致进行安抚,“宋姑娘,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听那寇仲呜呜而骂,虽有些听不清词意。

瞧着眼前的吵闹,李秀宁着实有些头痛,神情上出现片刻的难受,而后才放松,她伸手拉住宋玉致的手腕,有所轻捏,“玉致,还不快松手”,语气一下子严肃不少,听得宋玉致面色一怔,眼中有些难以置信,但她还是缓缓松开了捏住寇仲耳朵的手,而后又被李秀宁拉到身侧而立。

恢复自由的寇仲,旋即便站直了身子,对自己已发红的耳朵一阵搓,同时还不忘愤恨的看一眼宋玉致,一旁徐子陵见寇仲得救,颇为感激地看向李秀宁,冲其点了点头,唤了声“四小姐”,同时也收回了捂住寇仲嘴的手,手心在其肩上抹了抹。

“秀宁姐,是这个小混混先偷吃我东西的”,宋玉致一脸委屈地看着李秀宁,心里着实在因此伤心,连带着眼中都渐渐浮上不少怨念,尤其是在听到寇仲说,“不就喝了你一点汤,大不了我赔给你,要知道是你做的,我寇仲宁愿饿死,也不会喝”后,怨转为怒,被人倒打一耙,她又怎能忍。

“你!你个小混混”,宋玉致正要再度发作,手腕上却传来拉扯,她扭头,但见李秀宁神情越渐严肃,虽平静却有一种暴风雨即将到来的紧绷,这令她心一慌,不得不强压住心绪,可怨气未消,压低着声音也要有所言语,“不问自取是偷,这可是李府,不是你们曾经偷鸡摸狗的茅草屋。”

“死男人婆,你!”

见两人又要吵起,徐子陵瞥见李秀宁的脸色,心道不妙,忙扯着寇仲的胳膊,“仲少,别说了,四小姐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