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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国的莫里亚蒂-福莫]可以跟拍到你家吗

青鸫作者 著

总裁豪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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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0万字更新:2022-07-18 23: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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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国的莫里亚蒂-福莫]可以跟拍到你家吗》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作文网转载收集[忧国的莫里亚蒂-福莫]可以跟拍到你家吗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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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国的莫里亚蒂-福莫]可以跟拍到你家吗》内容节选

今天确实不是一个好日子。我和同事从晚上七八点就开始在街上寻找或许可能接受采访的人,结果接二连三地都被果断拒绝了。近来也快步入十二月了,天比以往冷了不少,迎面吹来的寒风把我吹得打了冷颤,又瞟了眼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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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确实不是一个好日子。

我和同事从晚上七八点就开始在街上寻找或许可能接受采访的人,结果接二连三地都被果断拒绝了。近来也快步入十二月了,天比以往冷了不少,迎面吹来的寒风把我吹得打了冷颤,又瞟了眼手表——都快十点半了,今天的取材还是一无所获,扛着摄影机的同事叹了口气,我俩面面相觑,恐怕不取到材的话,今晚我俩都别想回去,就算回去了也会被组长半夜夺命连环CALL叫醒。

没办法,只能再试试了,谁叫实习社畜只有一条命。

同事说他想要买杯热饮,我在便利店外头等他时,有俩看起来一脸疲惫,眼神非常憔悴的男大学生正好朝这边走来(而且两个都是相当上镜的帅哥),一看就是刚刚熬夜完,我抱着‘死缠烂打不行那就再下一个’的心态尝试向前搭话,并且提出可以帮忙结账便利店的账单和报销出租车的费用后,其中一个‘马尾辫男生’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威廉?H?邦尼。”我向他们自我介绍道,“但我的朋友更加喜欢叫我比利。”

“很荣幸能够认识您。”金发男生握住了我的手,“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

“怎么又是一个威廉……”隔壁的男大学生小声嘀咕了句,“夏洛克?福尔摩斯。”

同事出来后,我们便很快打到了出租车。

“你们两个是合租,所以才住在一起的嘛?”我开始挑起话题,进行采访。

“是恋人。”莫里亚蒂先生回答道。

我有些惊奇他没有丝毫掩饰这段关系的意思,但这正挑起了我的好奇,于是继续追问下去,“那……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一?”

“大一吧。”

我注意到了他的举止言谈优雅就像个活生生的贵族,礼仪端庄得相当注意,而且再加上这幅出众的相貌,便打趣地又问了句,“莫里亚蒂先生该不会是从事模特,或者演员相关的工作吧?”

“您说笑了,只是普通的大四应用数学本科生而已。”

“噢。”我发出一声惊叹,忽然回忆起当时大一的高数挂了的痛苦回忆,我的表情不由得变得扭曲了起来,顺带开始打趣地打量起身旁的福尔摩斯先生,“那马尾辫前辈的专业难道是……?”

他察觉到了我“不怀好意”的打量,马上截了句,“我是化学工程,你这小子想到哪里去了……还有马尾辫前辈是什么?!”

“我才大三,当然要叫你马尾辫前辈咯。”我无视了福尔摩斯先生的抗议,继续采访,“不同专业又不是入学分配的室友,前辈你们两个一开始是怎么认识的?”

“我认识夏里是在大一秋学期的期末周,那时候我记得因为已经到半夜两三点了,完全撑不住就去了休息室,准备休息一小会儿。”

“啊对!那时候第二天要考有机化学,所以我也在图书馆里通宵,呆到两三点就也去休息室了。”

“夏里,我记得那时候你不止只考一门吧?第二天还要和我一起考微分方程和线性代数。”莫里亚蒂先生补了句,“所以当时你是完全忘记了这门才挂科的,对吗?”

“啊?”福尔摩斯先生像是被发现亏心事一样,有些逃避莫里亚蒂先生看向他的视线,“反正怎么样都好,就是在那里遇到廉的!”

“因为当时休息室里只剩下一张豆豆椅了,恰好我和廉都看中同时走到那里,接着没办法只好一人分一边坐咯。”

“我记得是沙发?”莫里亚蒂先生打岔道。

“豆豆椅吧,不然我俩怎么会坐着那里睡着了以后,第二天醒来变成了你睡在我大腿上这种尴尬的情况。”

“是您睡在我的大腿上,福尔摩斯先生。”莫里亚蒂先生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

“所以,就因为这件事记住了对方的名字?”我打圆场接话。

“倒没有因为这件事记住了对方的名字,那时候第二天醒来就八点多,急忙忙就冲去考场了。”福尔摩斯先生耸了耸肩,“当时也没说过什么话。”

“真正记住的话……”莫里亚蒂先生略作思索,“是微分方程和线性代数的那场考试过后,我注意到他的试卷写了不少,但实际上矩阵计算里的填空都是123456789乱填下去的,所以就记住了。”

我忍不住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喂喂喂,这有什么好笑的啊!?”福尔摩斯沉先生下了脸,瞪着我,“那种题目谁会做啊。”

“作为结果夏里挂科了,然后下学期重修这门的时候,我是助教。”

“那你们可真是缘分!”

我的话音刚落,的士就停下来,我想继续听下去便匆匆忙忙马上给司机付了钱,跟着下了车,这时候才有空抬头打量了眼这栋建筑——二十层左右的现代长租公寓楼,刷了门禁以后,我和同事还需要向门卫登记身份才能进去。

**

我们刚刚进门,就听到了一声软绵绵的“喵”,有一只橘色的美短撒娇地蹭着莫里亚蒂先生的小腿,尾巴还粘人地绕了上去,而且见着我和我同事也不怕生,取得两位主人的同意后,我伸手撸了撸它的下巴不挠人也不跑。

“这孩子是Scott。”莫里亚蒂先生抱起了猫猫,“是我和夏里大一的时候捡回来的。”

“那可以方便讲一下这件事的过程吗!?”我嗅到了可以取材的气味,还招手示意让同事给小橘猫一个特写。

“当然可以。”福尔摩斯先生爽快地答应了,“那会儿也正是我和廉关系熟络起来的时候。”

**

夏洛克?福尔摩斯没意识到系统上显示的助教,原来就是秋学期图书馆大半夜和他倒在睡一起的男生。

他春学期重修这门课第一次去上课的时候,正好一进教室门就和坐在第一排的威廉对上了视线,对方礼貌地朝他打了招呼,他脑子里立马涌现出那天早上醒来躺在威廉大腿上的窘况,那时候还因为赶着去考有机化学,甚至连道歉都没说,只好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几声回了句招呼

“噢噢……?!你也挂了这……”

“不是的,福尔摩斯同学。”威廉理了理手上的资料,解释道,“我是助教。”

“什么!?上学期你不才刚刚修完这门的吗?!那你上学期多少分?”

“98,两分是睡过头的缺勤扣分。”

“你……考了满分?”

威廉点了点头,“是的,毕竟这门课是数学系的基础课。”

夏洛克的笑容逐渐凝固。

授课开始了,教授先是介绍了课程概要和评分标准,紧接着请出了坐在第一排的威廉向同学们介绍。夏洛克这才有机会了解这位聪明得不可思议的同届生:入学的第一学期便修完了所有数学系基础课,现在一方面当着助教,另一方面和一群高年级上着抽象代数和实理论,预备着大二直接参与到高强度的数学研究项目。不过威廉本人倒是诚恳得很,在黑板上写下来自己的邮箱地址、电话号码和每周五的答疑时间,诚邀各位同学来找他问问题,随后便礼貌地回到了座位上,将讲台还给教授,继续今天的课程。

虽然是第二次上这节课,夏洛克依然学得摸不着头脑。几次作业下来不过只是比上学期略高一点,要想不挂科,期中考试必须得达到平均分才行。这时他又想起那位天才助教,尽管他并不会每次都在课堂上出现,但去过每周五固定答疑时间的同学都十分满意。或许这次试试向他求助,能在考前再冲刺一把。夏洛克准备好自己的一摞讲义,算好时间来到助教办公室,却看到门口竟已经排起了长队。

毕竟要考试了,想“临时抱佛脚”的同学可不止他一个。

每一个来答疑的学生都有小山一样多的问题,等轮到夏洛克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排在他后面的学生们早已耐不住离开了。

“下一个。”听到办公室中传来的声音,夏洛克拿好讲义敲敲门,走了进来。

“是福尔摩斯同学?”威廉放下水杯抬头看见了进来的人,紧接着把小白板上占地方的草稿擦掉,摆好椅子邀请夏洛克坐过来。“抱歉,今天来的人太多了。你是最后一个了吧?”

“对,后面的人实在等不下去了,但我今天下午也没别的事,就干脆一直排着了。”

威廉看看墙上的钟表,说,“那我们就不用着急,可以慢慢讲到你懂为止。”

夏洛克正准备坐下时,瞥见了椅背上搭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伸出拇指指了指,问了句,“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这件衣服是我的,你坐吧。”

“这件衣服不是你的吧?”夏洛克拉开了椅子坐下后,打趣继续说,“应该是你的同辈的家庭成员,兄长或者弟弟,而且身材稍微比你要高大一些。”

“为什么福尔摩斯同学会这么认为?”威廉顿了顿,饶有兴趣地问。

“显而易见。”

“你的体型偏瘦,身高在185上下,但椅背上搭着的这件风衣却比起正常185男性的身材要大一号,而且两侧袖扣的磨损程度也有不对劲。”夏洛克的视线落在了威廉拿着笔的手上,“你是左撇子,系右边的纽扣应该会更熟练,相对应的,非惯用手系的那边会磨损,所以磨损严重的会是左边。但这件衣服的右袖口磨损得明显比左边要明显,也就是说它的主人是右撇子。”

“款式是近几年Burburry的新款,应该不可能是长辈的衣服,那么只可能是来自同辈兄弟的了。”

“而且你的家境也不错,毕竟除了Burburry的大衣以外,现在你穿着的开衫是Armani的羊绒衫。”

威廉听完后轻轻一笑,放下了笔,“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有一个年长一点的哥哥也在这间学校里,这件衣服也是他上午过来的时候,忘记留在这里的。”

“好了,闲聊先到此为止,我看你准备了挺多的问题,我们一个一个解决吧。”

夏洛克为自己成功的推理洋洋自得了片刻,随后转身投入到令他头疼的微分方程和线性代数。

期中考试有大量的解微分方程的计算题,而每一个微分方程都根据自己的结构有着完全不同的处理方式。在此基础上还分一阶和二阶,可分离和不可分离。尤其是不可分离的情况,那么多种应对法则,夏洛克总是无从下手。

“看来你的微积分基础还有点薄弱,那我们先解决一阶微分方程的解法吧。”威廉找了一道讲义上的例题,将题目抄在白板上。“这种式子无法直接积分,所以最好的处理办法是同乘dx,得到这两部分之后再分别设定一个临时的λ,将x和y作为积分域……”

“啊,原来那个λ是这样的用法啊。”夏洛克看了看自己的讲义草稿,自己的x和y硬生生变成了积分变量,难怪怎么算都算不出一个靠谱的答案。

威廉看了看夏洛克的草稿,总结出来了一些问题。“福尔摩斯同学其实运算的能力还是很好的,只是概念理解上有些偏差。我们的教授经常默认同学们都很了解每一步的意义,解题经常跳过步骤,所以福尔摩斯同学就会觉得越发学得吃力吧。”

“……你说得对,我想我理解那些运算规则,但对更加基础的概念还是很困惑,所以做题的时候经常会质疑自己的步骤。”

“嗯,我明白了。我会按我的方式给你按顺序讲几个题,你看看能不能跟上。”

威廉擦干净小白板,翻看了一下夏洛克的讲义草稿,从易到难写下五个微分方程。循序渐进的解题思路让夏洛克感到非常适应,待到他成功独立算完最后一题,已经是七点钟了。他俩琢磨了下,从这里到食堂的距离所花费的时间,估计去到那儿时食堂早就没多少吃的了,于是夏洛克就提议可以去到他宿舍煮,刚好今天他的室友有事出外,而且他也想顺带答谢今天下午威廉对他的额外补习。

夏洛克的宿舍离这里不远,也就十分钟的路程,回去的路上还在临近的街道超市里选购了一些食材(西蓝花和胡萝卜,几块西冷牛排之类的),还买了盒现成的土豆泥,和有一瓶看着不错还打折的红葡萄酒,就打道回府了。宿舍是典型的学生公寓套间,两个一居卧室和公用的厨房卫生间,墙上贴着化学周期表,家具都是学校统一的,所以也没什么装饰余地,一眼看过去乱哄哄地堆放着一堆实验器材和报告书,但实际上井井有条,什么东西该放哪里都很清楚,实验器具也和平时学习工作的区域分开,互不干扰。

威廉看见了桌上放着个大学的纪念马克杯,迅速整理出眼前的信息得出结论后,想起刚刚夏洛克得意洋洋的推理,就决定礼貌“回礼”给他。

“你的哥哥是在哪个学院的?”威廉直接开口问。

“噢?为什么你要这样问?”夏洛克注意到威廉的视线刚短暂地停留在了杯子上,推论出了对方是通过杯子猜出,但有一种未知的魅力藏在了威廉身上,就像是一个谜团,他想通过对方的话语去挖掘背后的更多。

“显而易见。”

“乍一眼看过去,这个杯子和学校的纪念商店卖得差不多。”威廉拿起了马克杯端详起来,“然而这里烫印着的年份是三年前,也就是我和你都还没入学的时候……而且上面还有毕业生纪念品的字样,也就是说非卖品,那大几率是之前的学生获得的,”

“所以,你通过这个猜出是我的哥哥或者姐姐拿到的吗?”

“是的。”威廉回答,“看杯子的款式应该是男性……然后杯子的一角也磕出了一个小缺口,说明这个不是特别值得珍惜的纪念品,代表着你的哥哥很可能现在依然在这所大学里工作,没有一般毕业生的母校情结,并不介意将纪念品送给自己的弟弟随便用。”

“而且,似乎你和哥哥的关系并不太好呢。”威廉放下了杯子,眼睛捎上了看不透的笑意看向夏洛克,“杯子的使用痕迹来看,物主也并不爱惜它。”

夏洛克发怔了几秒,随后一阵大笑兴冲冲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你说得没错,我和老哥关系确实不好,而且这些杯子我家里还有好几箱。”

“廉,你果然是最棒的。”

**

“前辈们某种意义上其实挺相似的。”我打岔道。

“在那之后,因为我觉得不太好意思,就主动帮夏里的忙,提出说一起做晚饭。”莫里亚蒂先生怀里的Scott被他挠得发出了舒服的咕噜声,慵懒地闭上了眼睛。

“但廉你却意外不太擅长做饭……当时,我记得你煎牛排时把消防报警器给触发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我家里一直都弟弟做饭。”

福尔摩斯先生听到‘弟弟’这词的瞬间,脸色明显顿时凝重了。

“哈哈哈。”我顺着他们的话继续采访接下来的小插曲,“那样的话,你们不是整栋楼的人都得出来了嘛?”

“不过我做实验经常触发,应该他们都习惯了。”福尔摩斯先生理直气壮地说,“倒是我室友约翰,他那时候刚刚回来,看到全楼的人又站在门口,就开始二话不说训‘你是不是又把蔗糖加到硫酸里了?!’,我都解释了是廉干的好事,他也不信。”

“我和廉那时候明明还在楼下捧着土豆泥挖着在吃!牛排也还在平底锅里!”

“那之后你们吃上饭了吗?”我试着脑海里想象了一下两位前辈傻愣愣看着眼前自己惹出的骚乱,手里还捧着土豆泥吃的场景,忍不住笑了出来,“光吃土豆泥不饱的吧。”

“我为了表示歉意,骚乱结束后请夏里去附近的餐馆吃饭了。”莫里亚蒂先生说到这时,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就是回去的路上,捡到了Scott。”

**

他们真正解决完晚餐出来,已经接近十点半了,街道上的人也寥寥无几,偶尔还能见到几个在附近酒吧喝醉了的大学生踉踉跄跄地朝他们走来,夏洛克从烟盒里倒出一支烟,夹在唇缝正准备点上,但打火机打了半天都没火,纳闷着时,倏然一只金属打火机出现在眼前,它冒出了火苗蹿了上个去,徐徐替他点着了。

“你看起来不抽烟。”他看向威廉,惊讶道。

“只是偶尔备着,有时候或许需要而已。”威廉将打火机收回大衣内袋里。

“说起来,剩下还没煎熟的牛排,应该可以剁块拿到楼下喂那只小野猫。”夏洛克想起他们引起骚动的“罪魁祸首”,“小家伙今天应该还没吃上什么东西。”

“小猫?”

“对,一只毛色和你很像的小猫。”夏洛克想了想记忆里小猫的毛色,再对比了一旁威廉的发色,随口说,“它好像和自己的妈妈走失了,我也是前几天才发现它孤零零地在那儿的,不管好像不太好。”

威廉觉得自己好像莫名被这玩笑一般的话打动了些许,“……我先不回宿舍吧。”

“啊?”

“我也想去看看那只小猫。”威廉弯眸看向了夏洛克,语气坚定地说。

**

“那……那只吃了牛排的小野猫,难道就是Scott吗?!”我问道。

“是的。”莫里亚蒂先生怀里的猫好像听懂了我的话一样,举起它肉肉的爪爪,应和地‘喵’了一声,“Scott的妈妈似乎是过马路时被车撞死了,不过还好这孩子那时候已经断奶了,所以还能够勉强活下去。”

“那天我们回到楼下,发现Scott被几个喝醉的学生踢来踢去,还拿着树枝准备戳它。”福尔摩斯先生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我就马上跑过去吆喝住那些醉汉,然后赶跑他们了。不过万幸的是Scott没有受太严重的伤。”

“接着,廉就主动提出要收养它。”

“哦哦哦,莫里亚蒂前辈是担心小猫还会受到虐待吗?”要是换做是我,我也于心不忍这么可爱的小猫在外头被混蛋们虐待。

“不全是。”莫里亚蒂先生的眼眸轻轻起了涟漪,“……我和弟弟是莫里亚蒂家的养子,在母亲去世以后,曾经孤苦伶仃地过了相当长时间的艰难日子,大概是听到夏里说这孩子和我很像,有些触动……再加上把它扔在外面的话,实在不太好,就一时提出要把它带回家了。”

“Scott还是我起的名字。”福尔摩斯先生得意洋洋地补了句,“我去廉宿舍额外补习的时候,也会顺便去看这小家伙。”

“主要还是看这孩子吧,夏里每次做题都会神游,补习才是顺便的。”

“明明我也有好好在听题。”福尔摩斯先生反驳道。

“喵——”怀里的Scott叫了一声,打断了两人险些吵起来的拌嘴。

两人看了看Scott,小猫咪伸出了小爪子分别拍了拍他俩,就像是在劝架一样,还抖了抖它的耳朵,最后前辈们只好抬头相视而笑,结束了这场无谓的争论。

“不好意思,让你们站在玄关这么久。”莫里亚蒂先生这时候才想起,我们几个人一直都傻愣愣地站在玄关说话,于是招呼我们进去。

这时,我才开始打量两位前辈同居的这间屋子,公寓的面积大概也有一百来平方,布局是常见的一室一厅,室内的装潢和家具都是以低饱和度的白色和浅灰色为主,客厅的一角似乎被设成了游戏区,摆放着一把小提琴的乐器谱架,凌乱放着棋子的棋盘也被搁在木桌上,一旁还竖着没拼完的大本钟积木和表盘机芯(显然是两位前辈自己购买了小材料,把乐高变得越来越复杂的)。

我准备上前一看究竟,却一不小心差点被绊倒在地上,低头仔细一看,才发现环绕客厅一圈的塑料小轨道,我招手让同事拍过来——在那上头还有个拼装的电动小火车,福尔摩斯先生按下了开关,小火车便转了起来,原本还在莫里亚蒂先生怀里的Scott就马上蹿了下来,充满精神地追着小火车跑。

“马尾辫前辈,这是?”我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好奇追着那俩电动小火车跑。

“可是说算是一个便利的运送小装置?”福尔摩斯先生摆了摆手,解释,“两个人刚好在客厅的两头时,这俩小火车可就发挥用处了——举个例子来说,廉并不介意写论文的时候,我在另外一旁练琴。”

“有时候,我放下琴休息一会儿,会转头看见这俩小火车在我脚边停好了,货箱还放着廉送过来的巧克力。”

“然后我需要打印资料时,夏里也会默契在另外一边把打印机的连接插头送过来。”

我和同事总觉得隐晦地前辈们被喂了一嘴狗粮,“那这辆小火车应该摆在屋子里挺久的啰。”

“应该是我们大一纪念同居的时候买回来的。”莫里亚蒂先生给我们倒了咖啡,在马尾辫前辈旁边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坐下,“应该是大一吧,夏里?”

“对对对,应该在陪你买手机后没几天。”

“我有些好奇两位前辈同居的契机是什么……或者说交往的契机比较好?”

“大一夏学期末的那次俱乐部派对,我把廉捞回来了。”

**

夏洛克是洗漱完才突然接到威廉的来电的。

周五考完期末最后一门,回宿舍给准备出去和玛丽同居的约翰吃‘送别餐’,吃完晚饭后便将推着行李箱的约翰送到了车站,回来时已经接近九点了,躺在床上给威廉发了几条短信,等了十几分钟还没得到回复,他就先去洗漱了。

然后刚刚回到房间,手机就响了。

夏洛克看了眼是威廉的来电,便马上接听,结果另外一边只传来了嘈杂的音乐声和叫嚷的人声,他喊了几句话,威廉都没有回话,紧接着电话就被忽然挂断了,他连忙马上拨回去却已经是关机状态。一阵不好的预感朝他的心头扑面而来,他随即轮流打了同修微分方程的同学,询问威廉现在在哪里,但都得不到准确的答复,只能在Facebook的校园主页上查最近的活动列表——现在这个时间刚好是数学系高年级兄弟会的派对。他先前也听威廉提到过自己已经在进修高年级的课程了,那么威廉会出现在那里也不出奇。

但电话突然打过来又关机了,肯定不正常。

他也没管着太多,就直接冲去了今天这场派对的举行的酒吧,喧哗的酒吧里人群杂乱,聒噪的音乐声一阵盖过一阵,夏洛克到处寻觅威廉的身影,他推开了醉醺醺,堆着起哄挤过来的的高年级们,视线搜寻了好一会儿,才在没人的不起眼的的角落里发现,孤零零被冷落排挤在一角扶着椅背发愣的威廉,手里还握着碎了屏的手机。

“……福尔摩斯同学?”威廉惊讶地抬起了眼,他难以置信为什么夏洛克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这是喝了多少。”夏洛克扛起了威廉的肩膀,试图令他站起来,扑鼻而来的酒精味儿再加上对方现在这副晕沉沉的状态,能让夏洛克确凿威廉肯定喝下了不少烈性酒。

他扛着威廉挤出酒吧攘来熙往的人群,也不管身后那群高年级酒鬼们的起哄,但他现在肯定没法把威廉直接扔在这里不管,毕竟前阵子才听说别的系有不能喝的学生,被灌太多结果酒精中毒身亡的意外事故,虽说不知道威廉的宿舍具体位置,可幸好他的宿舍离这里不远,室友也刚好今天搬出去了,空出了位置,便直接扛着人回自己宿舍了。恰好毕业季,喝醉的人不少,扶着喝醉的人回去也不少,自然也没多少人给予注目礼给他们,初夏才刚刚踏进,偶尔还能听见几声蝉鸣,天气开始有些热了,夏洛克扛到了半路就出了一身汗。

“你为……什么要……过来?”威廉酒有些醒了,但说话还是断断续续的。

“你都打电话给我了!我怎么可能不过来!”夏洛克的语调稍微急了些。

“我……打电话?”威廉试着寻找拨打过给夏洛克的记忆,但却毫无印象,他现在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给夏洛克打了电话。

“你打了。”夏洛克撇了撇嘴,说,“为什么不拒绝?!你明明酒量很差劲,那种全是权贵子弟的小团体亏你还敢答应。”

“我需要和他们……保持好表面的社交关系。”

“你是笨蛋吗!那种社交关系不舒服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夏洛克压低了声音呵斥道,“欺负后辈的‘社交关系’不要也罢了,你现在缺的是‘社交关系’吗?你自己就是全系的精英,不需要和这些纨绔子弟混日子在一起。”

“但是,福尔摩……”

“他们只是看着后辈喝醉出丑,让你当小丑来换取一点自尊心,挽回他们失败学业上的脸面。你看他们给你喝的都是什么酒?就是把你往断片了灌,好让和他们一样傻,一样喝醉了就到处闹事,去打砸公物,去虐待小动物……你都忘记了吗?!上次我们把Scott捡回来的时候,就是那群人在虐待它!你敢保证Scott只是唯一一只猫吗?你确保这次他们喝醉了以后,又不会像上次一样到处上街生非惹事吗?然后你也喝醉了,就算你没参加到其中,只是在酒吧里喝醉以后呼呼大睡,什么都没做,但是这样他们也有你参加这次聚会的把柄了,同样可以和其他人炫耀,去造谣,说你这个‘精英’也不过如此,也会喝醉了和街上那些醉汉一样出丑,一样耍酒疯到处无理取闹!”

“那群人不就是一直排挤冷落你,算什么人际关系!”

“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就不要去做啊。”

威廉听到这句话哽住了声,不说话。他并不讨厌互相利用,作为孤儿,他已经失去了家庭带来的利害关系,所有的人脉、朋友、家庭,都是后天选择一步一步搭建的。只不过,利用人脉同样会被人脉所“利用”,这是他应当明白的后果。威廉仅仅是刚来这个学校的第一年,没有弄清楚兄弟会的利害,贸然加入便落得现在这个狼狈的下场,如果没有夏洛克机缘巧合地接到电话并赶到这里,恐怕他真的会被那些‘前辈’造谣,然后一直取笑贬低耍酒疯的样子。

两人一直沉默了一路。

夏洛克把威廉扶回来后,把人放在了沙发上让他稍微再醒酒一会儿,自己打算再去淋浴一次,冲掉刚刚扛人回来出的那一身汗。花洒喷射出的水珠将夏洛克淋湿了个透,打起泡沫的洗发水惹得他的眼睛发痛,冰凉的冷水顺着他的腰线一路流淌而下,将他的皮肤打得泛红,往小腿肚滴落到防滑垫,他有些后悔刚对威廉说的那番话会不会太狠了点,毕竟虽说他俩是朋友,但还没熟到可以向对方的人际关系指手画脚的程度,一想到这,他就觉得有些难为情,也不好意思出去面对躺在沙发上的威廉,洗到手指皱皮了,才系好毛巾不得不出去。

他出来后,用毛巾擦拭着湿淋淋的头发,见着威廉正好靠在浴室门外,准备问他要不要洗澡清醒一下时,话却被毫无预兆地堵住了。

夏洛克的初吻被猝不及防地夺走了。

“……夏洛克。”

这是威廉第一次唤他的名字。

……

威廉的酒量意料之外地差。

至少,夏洛克没想到他会给自己这么“当头一棒”以后,直接就倒在自己身上。

他一大男人,身上挂着另一个一米八的男人,身上还有一阵熏人的酒味,好心把人搬回宿舍,甚至刚刚还被硬生生地夺走了初吻,更何况威廉干完这些事儿后还一声不吭就倒在自己怀里,他现在就愣着也不是,走着也不是,躺着也不是,想呛几声这数学系的高材生就更不可能了(毕竟人都睡了),斟酌了几番,还是决定将人扶到空了的另外一间卧室里,把自己唯一的被褥让给了威廉,盖好被子,他自己回到卧室里盖着条薄浴巾将就过一晚。

结果第二天,他还是误以为小腿抽筋被威廉给压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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