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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愁了

周青岑喊李掌柜进来,把方子递给他。李掌柜因方子一事正敏感,连连推拒。

周青岑道:“如果您都信不过,我还能信谁呢?李叔,铺子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我需要您的帮助。”

李掌柜微微红了眼,再没说什么,拿过方子仔细看了起来。半晌,抬头望着周青岑:“和老爷以前跟我讨论的**不离十,我看着应当没问题,只不过制法复杂,要做出一盒香粉,怕是要一旬时间。”

这也就是现在天气好,正在春天里,若是到冬天,粳米要浸泡三十天才能出酸,时间要得更长。

“没事,时间来得及,你去安排师傅做就是。”

“哎!我这就去!”

李掌柜的背影渐渐远去。

“你说那方子,能成吗?”激动过后,周青岑也从得到古方的兴奋中冷静了下来。看这方子他觉得应当是没问题的,但万一不成……那些还没出货的老主顾,要先给个交代。

“信我。绝对能成。”唐蕴拉过人在身边坐下,“我不会拿这种事情闹你开心的。”

这个古法香粉制法是“佰草”经过一百多年的改良革新的版本。制作方法唐蕴烂熟于心,绝对不会出错。

周青岑被他看得脸有些发热,但他知道,眼下除了做出新品香粉,挽回颓势之外,也没有更好的方案了。

既然如此,他也只能选择相信唐蕴。

爹,希望你在天有灵,保佑我们闯过这一关……

*

周家愁云惨雾,吴家却是一派喜气洋洋。

东厢房里,一个头戴金簪的中年女人对着镜子坐着,一只手按在太阳穴上,微微闭着眼睛。在他身后,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此时正轻柔地给女子揉着肩膀。

男子一边揉,一边声音轻柔地问:“夫人,这个力道可合适?”

女子睁开眼,一双三角丹凤眼,眼尾上挑,闭着的时候还觉得整个人很是柔和,眼睛一睁开,满眼的凌厉,一副不好相处的样子。

她轻轻睨了身后人一眼,懒洋洋道:“今日铺子里‘千金五香’的粉卖得怎么样?”

“刚刚徐掌柜来了趟,说是上的五十盒卖完了,在补货了。”男子一脸喜气洋洋:“连带着铺子的胭脂生意都好了不少——娘子,这‘千金五方’的名头可真好用啊!”

女子白他一眼,道:“猪脑子,我大哥店里卖了这么多年的招牌,若是不好卖,周家铺子能做这么大?”

原来说话的女人正是周青岑的姑姑、吴登的母亲,周无霜。

而他身后的男人则是吴家胭脂铺的东家,吴一谦。

吴一谦同周无霜这么多年夫妻,周无霜的责骂没听过一千,也听了八百,并不放在心上,只道:“娘子,我看周家现在已经收到信儿了,若是周家找上门来,咱们也得像个应对之策。”

“咬死了不承认就是了。就说是我大哥给的方子,青岑难道还拿得出证据?”周无霜动动肩膀,吴一谦换了个姿势,开始给她捶肩膀。

周无霜紧皱的眉头又重新舒展,问道:“登儿怎么样了?”

“唉,大夫说伤及肺腑,要休养一两个月才行。”

“这周青岑也当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枉我那么疼他,登儿没奶水喝都要先紧着他,果然同他爹一般不念旧情。”周无霜撇开吴一谦的手,柳眉竖起,“我们家哪里对不住他,竟然任由那倒插门的东西对着我们家登儿大打出手,也不晓得拦一下,若登儿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他好看!”

“娘子说的极是。”吴一谦满脸怒容,道“那赘婿还讹了我们五百两银子呢,五百两啊!咱们起早贪黑多久才能攒上这么一些钱,说到这里我就气愤。”

“青岑是个糊涂蛋,我看我大哥也是个糊涂蛋。周家的家业交给他那个哥儿,不是笑掉大牙。铺子不叫男丁来执掌,迟早败光。”

“是啊,大哥怎么就不肯让我们登儿娶了青岑呢。”吴一谦也是一脸不满。

门外传来“笃笃”两声敲门声,管事的声音传进来:“老爷、夫人,周公子叫小厮来传信,说请您二位今晚入府一叙。”

“夫人,这怕是鸿门宴。”

周无霜横了他一眼,默了默,抬高声音回道:“就说我偶感风寒,不便见人。”

管事这就应了。

吴一谦看周无霜的表情,说:“夫人,我想起铺子还有点事儿,我出去一趟。”

周无霜微微颔首,吴一谦便推开门出去了。

管事还没走远,见吴一谦出来,忙喊老爷。

吴一谦带着笑的表情一沉,怒声道:“周家的在哪,我去见见,给他脸了,还敢找上门来!”

*

周家。

唐蕴他们刚进屋里坐下,柱子就哭哭啼啼回来了。

“少爷,姑爷,吴家、吴家不叫我进去,呜……他们还把我打出来了!”柱子抹着眼角的泪花。

周青岑一愣,伸出右手,轻轻摸了摸柱子的头,“别着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柱子抽抽噎噎说:“吴家老爷说,除非周家把五百两银子还回去,再让姑爷亲自跪在地上给登少爷赔礼道歉,不然以后周吴两家便不要来往了。”

周青岑给柱子擦眼泪的手指微微一顿,“我姑姑怎么说?”

“夫人风寒了,不能见人,我偷偷爬墙进去,夫人明明没事,看到我,吴老爷还叫人把我打出去!”

他垂下眼,说:“我知道了,你去找老管家,请大夫来看看,别留了暗伤。”

柱子抽噎着被小桃带了出去。

房间里便只剩下周青岑和唐蕴二人。

没了外人,周青岑便不再克制,他脸侧着,浑身都在抖。

他再怎么不想相信,摆在面前的事实也叫他无从辩解。

唐蕴的大拇指温柔在他下唇拂过,解救被他咬得发白的唇瓣。

他知道周青岑现在的心很乱,所以并没有急于安慰,只是握着他的手,把那握成拳头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细致地抚摸着手心里被掐出来的几个小月牙。

“……从前,他们不是这样的。”

脑海里的回忆如走马灯一般闪过。

小时候,周家的长辈不喜欢他,只有姑姑和颜悦色待他,给他缝新帕子、新衣服。

姑父吴一谦会把他抱在怀里,带他出去骑大马,吃糕点。

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温柔的姑姑、和蔼的姑父……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记忆里温柔的长辈变得如此陌生?

唐蕴温柔地望向周青岑的侧脸,杏子般的眸底一层淡淡的水雾,叫人的心也跟着酸涩。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青岑。”唐蕴温柔地看着周青岑。

“不是每个人的心都是真诚的,是人是鬼,也只有这种时候能看穿。”

唐蕴拂去周青岑眼角的晶莹,动作轻柔地好似对待极珍贵的琉璃:“等闲道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应当庆幸,我们还没有损失太大,便已经看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记忆里被他刻意藏起来的回忆悄悄浮现。

其实,许多事情也并不是那么无迹可寻。

爹爹在时,姑姑总是上门哭诉生意不好,走时要带走好一些银子。

还有姑父,每次开心地抱他的时候,都是父亲在他旁边,若父亲不在,他去找,总是推诿有事情忙,没空陪他玩。

他记得年前,他拿了新买的糕儿去找姑姑想叫她尝尝味,却不小心听到姑姑姑父在聊天。

“唉,青岑嫁人的事情真愁人,一个哥儿家家,虽然有这么大家业傍身,也总归是难找好人家。”

见姑姑如此关心自己,周青岑心里有一道暖流流过。

他正准备推门进去,周无霜接下来的话,却叫他不由得顿住脚步。

只听见周无霜继续道:“……我想着去跟大哥说,叫青岑嫁给登儿,你怎么看?”

让他,嫁给吴登?那个草包淫·棍?周青岑如遭雷击。

“夫人莫冲动啊!一个哥儿,讨回来做什么?万一生不出儿子怎么办?

“青岑孕痣明显,肯定是个能生的。再说了,若真是生不出,再给登儿讨几房小妾就是了。”

“夫人,我们家登儿又不是找不到女人,为何硬要他娶了青岑?”

“蠢东西,周家那家业,青岑一个哥儿怎么扛得起?我大哥就这一个孩子,我们不得帮他看顾着!再说了,周吴两家若能亲上加亲,以后两家铺子一起做生意,总归是更有赚头的。”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若是真叫青岑进门也不是不行,左右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总比招惹一个不三不四的人进门好。”

……

想到这些,再难自抑,周青岑紧紧抓住唐蕴的袖子,喉咙里溢出哽咽。

唐蕴终于忍不住,伸手把人拢在怀里。

明月入怀,不过如此。

“那你呢?你也会变吗?”

“我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对你,是发自内心的爱。就像爹疼你一样,没有缘由。这是不讲究条件的,没有利益牵扯的,只是因为我心悦你。”

周青岑没有反驳,却想,以前,你也不是这样的啊。

似乎是能听到周青岑的心里话,唐蕴握着他的手,郑而重之地在唇边落下一吻:“我们来日方长。”

周青岑脸有些发热,不自在动了动,最后从唐蕴怀里挣脱出来,丢下一句:“我去书房!”

唐蕴望着周青岑落荒而逃的背影和两只红红的耳朵,微微一笑。

想到吴家那一家子鸡鸣狗盗之徒,目光又一沉。

哼,欺负他老婆,不想活了吧!明天就找场子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在贵州狂吃狂喝两天,妈耶贵州人民也太幸福了吧,好吃的不要太多!